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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第一邪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天下安澜
南洋第一邪降
作者:天下安澜

南洋至尊邪术,非降头莫属。世上总有许多难以解决的事情。而降头有时则充当着制裁者、惩罚者、报复者的角色。下降者,要么为财,要么为情,要么报仇,绝不会有第四种原因。而一个普通人游历南洋归来,为何身中数十种致命毒降头?一个科学家,进行了一个丧尽天良涉及数万人的恐怖实验,却声称是在救人……一切精彩,尽在南洋第一邪降……





南洋第一邪降 第一章 两种怪病
“我最近胃口超好,感觉此刻可以吞下一头羊老板,先上头烤全羊”胖头鱼拍着桌子大叫。
胖头鱼平常请吃饭不是沙县小吃就是兰州拉面,难得今天如此有诚意,我必须得客套一番:“太奢侈了咱俩又不是谈恋爱,两个男人吃饭点个烤全羊干啥吃不掉多可惜呀啧啧你瞅瞅这羊,也太大了吧服务员麻烦你换个小点的”
“哎,咦,哎哟,我操胖头鱼你慢点,慢点给我留点你他妈的”
我的客套话刚说完,那头羊就像变魔术一样消失在他嘴里了。
他张开血盆大口,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头羊吞下去了
那只烤全羊少说也有三十来斤
这哪是吃下去的这是一步到胃,直接把羊塞进去的
“他妈的,不过瘾,给我再来一只羊”
第二只羊很快又上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动刀叉,那只羊又到了胖头鱼的手里。
平常我们在健身房,他举20斤哑铃都哼的跟女优叫床似的销魂,这下双手抱30斤重的羊竟面不改色。
如果说刚才胖头鱼是血盆大口,这下则是深渊巨口,能看见扁桃体的深渊巨口
第二只羊又瞬间消失在他嘴里。
“他妈的,服务员,再来一只羊”
“你们把羊都弄哪儿去了”第三次进门的服务员问了这么一句。
我已经忘记我也想吃羊这茬了,我惊恐的盯着胖头鱼。
胖头鱼顾名思义,头大身子小,以往他瘦到肋骨清晰可见,此刻肚子却膨胀到像一个要爆炸的汽球。
过去他喝水吃饭跟小女人似的,抿几口就说饱,我从未见过他这般饿鬼模样。
再饿的人也不可能瞬间吃下去两头羊,要知道两头羊都快跟他的体重差不多了
胖头鱼瘦小,体重一直保持在九十斤左右。
我震惊到手里的刀叉什么时候掉了下来也不知道。
“袋鼠,你别老看我啊,你手出血了”胖头鱼指着我手大叫。
我低头一看,锋利的叉子正插在左手手腕处,血流如注。
我伸出右手拨叉子,发现插的还挺深,便多用了几分力,刀在空中划出一个比较大的弧线,只听得哐铛一声,一股滚烫的液体刚好浇在我的伤口上。
“哎,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我碰到了身后准备上黄酒的服务员,黄酒泼了我一身。
服务员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手忙脚乱的帮我擦身上的黄酒:“真对不起,我马上去给你买烫伤药膏”
胖头鱼喝黄酒喜欢加话梅和生姜煮,要煮沸到烫嘴为止,他喜欢慢慢啜,他说这样喝黄酒杀菌且养胃。
也就是说,他爱喝的黄酒温度基本等同于100度的开水。
我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不用难为人家服务员小姑娘,柔声道:“没事,不用买药的。你先出去吧,别打扰我们哥俩聊天。”
服务员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看得出服务员非常内疚,她的动作就跟日本人似的,脸朝我们,一边弯腰鞠躬一边后退出去了。
我盯着食量可怕到病态的胖头鱼,像看着怪物一样,我猛的发现胖头鱼也目不转晴的盯着我。
他的眼神跟刚才的服务员一样怪异,我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这件事情差点把我吓尿
100度的黄酒浇到伤口上会怎么样
傻子都明白,肯定是疼
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知道疼难怪服务员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流了这么多血还有烫伤,这换任何人都能一蹦三丈高大叫好疼的事情,我为什么一点也不疼
“袋鼠,你不疼”
“是啊,我怎么不疼”我迷惘的看了看手腕处的伤口,很深的一道创伤,黄酒浇灌后,皮肤发红发皱,我揪了揪那块皱巴巴的皮肤,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胖头鱼走了过来,用叉子拨开我的伤口,往里面戳了几下:“这样也不疼”
“不疼”
胖头鱼拿起桌上的胡椒粉,直接往我伤口上倒:“还不疼”
每个人都是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在生活,可以佯装喜怒哀乐等情绪,可有些直接的生理反应是伪装不了的,比如痛和痒。
我看着桌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它好象跟我一点联系也没有,无论胖头鱼怎么折腾,它依然没有传达任何疼痛的信息给我大脑。
我是不是痛麻木了不可能如果疼痛真到了那种麻木的程度,我早该晕倒了才对。就像电路到了不能负荷时会短路停电一样,人体也有这种自我保护功能,当某种疼痛或刺激不能忍受时,便会短暂晕倒。
“对不起打扰了,烤全羊来了。又给你们补烧了一壶黄酒”还是那个服务员,这下她离我远远的,小心翼翼的往桌上摆放黄酒。
她正盯着我的左手,表情可怜兮兮的。
“真的没关系,不疼再说那黄酒是我碰翻的,不怪你”我把左手那被烫的有点皱的皮揪了起来,恨不得打个蝴蝶结给她看以证明我不疼。
我向来心善,不愿意为难别人。
我是真的不疼,但服务员有点惊恐的神情似乎觉得我是个有受虐倾向的变态。
胖头鱼顾不得我了,在那默不作声埋头苦吃烤全羊,而我现在没有吃羊的心情了。
是不是就那只手失去知觉了于是我站起来拍打全身其他部位,不疼,连麻的感觉都没有。
我加了几分力度,皮肤都拍成青紫色了,竟然还是不疼不痒。
要知道我可是常年健身的人,双臂孔武有力,卧推260斤,深蹲380斤,硬拉420斤,统统都不在话下。
我的一巴掌不敢说能像武林高手那般开碑裂石,可绝不会连肉体疼痛都制造不出来
男人最弱的地方在哪里
蛋蛋
我当然不敢用尽全力,我还没娶媳妇呢。
我隔着裤裆,大拇指食指合并捏住蛋,像张学友翘着兰花指唱歌那般,开始用了一分力,没什么感觉,二分力,三分力
毫无感觉,连酸涨的感觉都没有,真的就像捏的不是我的蛋
不行了,再加一分力蛋蛋肯定就会像鸡蛋一样爆掉了。
完了,我得了什么怪病
我平常喜爱健身,喜爱健身的人就一定注重养生,注重养生就难免爱研究点医学,我搜遍脑子,也找不出一种怪病是躯体失去痛觉的。
我正心烦意乱呢,胖头鱼又在那大叫:“老板,再来一只烤全羊”
我明白我们的吊丝身份,于是忍不住问:“你钱带够了吗”
“够了,带了三百多呢”
“去你妈的,三百多一只羊都不够”
“啊羊有这么贵”
我们俩都是穷逼,很少来大酒店,压根就不知道一只烤全羊该多少钱。
可我比胖头鱼机灵点,会算账,照街上羊肉串两块钱一串来算,我倒吸一口凉气,一只羊怎么着也得上千
“别吃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为什么去医院”
“我们俩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你是想直接被人拉去火葬场”
“哦,袋鼠,你身上带钱了吗”
“你请客我为什么要带钱”
“那你微信里有钱吗”
“有个毛啊,我刚辞职工资还没结算你不知道”
“那怎么办”
“留下来刷一年盘子呗”
“那怎么行,我堂堂的胖头鱼蹲路边刷盘子岂不被人家笑话”
“那就吃霸王餐吧,杀出一条血路你先闪人,我来垫后你在人民路等我”我脱了衣服,露出八块乌龟壳一样整齐的腹肌。
其实我想把裤子也脱了,因为光脱上衣展示不了人鱼线。
天底下最喜欢暴露身体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变态,还有一种是健身者。
二者都喜欢不分季节不分场合的脱衣服展示身体。
健身者比暴露狂还多个毛病,爱照镜子。
父母的名字或许会起错,但朋友给的绰号绝不会错,我的绰号叫袋鼠,自己都承认很贴切。
我时常裸体对着镜子观察身体各部位肌肉练的如何时也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威猛的雄性袋鼠。
袋鼠这种动物看起来很有喜感,四肢粗大,肌肉发达,头却极小,整体很不协调,表情呆萌呆萌的。
我就是把身体练的太大块,但头没办法练大,导致越来越像袋鼠。
我知道怎么练胸肌、三角肌、腹直肌、斜方肌,可我不知道怎么练头肌。
我一身铜墙铁壁般的肌肉就像练了少林绝学铁布衫似的,除头和蛋是弱点外,其他地方抗击打能力极强。从小到大谁邀我打架,我都是跟去喝喜酒一样喜笑颜开。
胖头鱼当然绝对信任我的战斗力,他蹒跚着离开,走的极慢,因为三头羊还在肚子里没消化,他就像双腿夹了个大鱼缸走路那般别扭。
我光着膀子摸了个啤酒瓶,大摇大摆的出了包厢走到酒店大堂,准备一言不合就开战。
我扫视周围,酒店内共有三个男青年,六个女服务员,一个扫地老头。
只要那扫地老头不是天龙八部扫地僧那般的人物,我自信几分钟之内可以将他们全部撂倒。
六个女服务员不用管,我从来不打女人,再说过会打起来她们肯定得尖叫着逃窜。
我运气全身,崩紧肌肉,准备变身成超级塞亚人状态。
这种吃饭不给钱还打人的事固然不厚道至极,我以往肯定不是这么没道德没素质的人,可我现在得了怪病,或许是某种不治之症,只想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买单”我本可以直接说我就是来吃霸王餐的你们怎么着吧,只是乡巴佬进城,好奇这一顿到底该多少钱。
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瞥了一眼我血淋淋的手臂,诚惶诚恐的道:“抱歉先生,这顿饭免单,因为我们服务员的失误,让您受伤了”
“你说什么”
“不要饭钱,我这儿还有几百块钱,您拿着,去医院看看吧。”
经理像打发要饭的一样硬把钱塞进我手里。
我手里抓着几百块钱,一脸的懵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
其实我什么东西也没吃,都给胖头鱼吃了,为什么他溜了,我却留下来要打架
为什么我都准备好了降龙十八掌大开杀戒,又没人跟我打架,还送我几百块钱难道真是好人有好报么可准备吃霸王餐的算是好人么
哎,不想这些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南洋第一邪降 第二章 百病缠身
第二章百病缠身
我站在人潮中,盯着人民医院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刚才还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肌肉硬汉,此时竟觉得双腿如下锅面条一样软绵绵的。
我没有勇气踏进医院。虽然人人都怕进医院,但我和胖头鱼比一般人更怕,医院在我们俩心中,比火葬场更恐怖。
有个小故事很能说明问题,张飞,三国猛将吧,天不怕地不怕,长坂坡一声吼惊退千军万马。诸葛亮觉得他太傲气,得敲打敲打,于是说,只要我写一个字,你准害怕。
张飞说怕你奶奶个熊,你有本事就写吧,你有能耐别写一个,写一百个,你看我害怕不害怕。
诸葛亮就在他手心写了个字,张飞吓的连退三步,面如土色。
这个字是什么呢是个病字
我的勇猛程度比张飞可能还要差几分,他都怕的东西,我自然更怕。
我始终觉得医院是一个任何人进去都能丧失所有尊严的地方,管他帝王将相还是商业巨子,医生叫你张大嘴巴或是扒开菊花,你都必须得几秒内完成。
以往我们俩就是高烧40度也绝没想过要去医院,但今天不去肯定是不行了。
我们俩像大姑娘进洞房一样,羞羞答答,慢慢吞吞的走进了医院。
“袋鼠,你说我们应该挂什么科”
“毫无疑问,内科”
在科室前等医生叫号的那种感觉,极其矛盾痛苦。一方面你期待赶紧轮到你,另一方面轮到你之后又害怕,怕医生宣布你是什么绝症,仿佛迟点进去就能多活几秒似的。
我妈半个月前因癌过世,临终前只有我在她身边,我的老爸自打我出生我就没见过他。
坦白说,目睹我妈在医院受过的各种折磨也是我极其恐惧医院的原因之一。
我很矛盾,与生俱来的喜爱医学这门学科,却又恐惧医院和医生。
我原本想报考医学院,我妈却极力反对,她非逼我报考体学院,她说任何灵丹妙药华佗再世都比不过自己有个好身体。
我是她的全部,她也是我的全部,我自然听从她的安排。
虽然没能学医,但我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健身和看医学方面的书。
终于轮到我们了,胖头鱼是76号,我是77号,我们俩一起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大喝谁让你们俩个一起进来的76号进来,其他人出去
我说,我们俩是朋友,一起的,我的号就在他后面。
医生勉强同意。
胖头鱼的情况似乎并不复杂,只是疯狂的饥饿而已。医生一脸的云淡风清不以为然,简单问几句后立马埋头开单让他去查血查胃查消化功能查甲状腺等。
我走上前去描述病情,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我刚刚发现身体竟然不知道疼,没有任何感觉。医生一脸的不相信,脸上分明写着你得出门左拐去看精神科。
我也不想浪费彼此时间,随手操起桌上的钢笔,用力的朝手臂上的伤口狂戳猛捣,弄的红的黑的黄的都绽放出来,就像开了个卖布铺子。
我以往打别人都没下过如此狠手手。
“你若还不信,可以打我,尽管来,全身除蛋外,你随便打,叫声疼我是你孙子”
医生端坐在那不动,我明白他大概怕我是碰瓷的,我对着屋顶摄像头大声道:“我不是医闹,绝不会讹诈这位医生,我是自愿让他打的,目的是看病”
医生终于犹犹豫豫的走过来,先是大姑娘撒娇似的掐了我几下,我面无表情,他开始加大力度,拳打脚踢。
毕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医生,对我这样的大汉而言,说是抓痒都轻了。
医生是个压力极大的高危职业,需要发泄,面对我这个毫无知觉的人肉沙包,医生慢慢的也打出瘾头来了,后来竟抡起板凳砸我,边砸还边骂:“我经常加班到凌晨三点,收个红包又怎么了不收红包吧,你们怕我不尽力,收了吧,你们又委屈骂我心黑;;”
这大概是我生平唯一一次被打不还手,也是唯一一次被人打的这么狠。
我静下心来发现自己能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撞击身体,身体会随着力量轻微摆动,但真的不疼也不痒。
医学上如何定义疼痛
疼痛是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往往伴有实质性的躯体损伤,但绝非简单的生理反应,是躯体和心理的共同体验,缺一不可。
我究竟是生理出了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
半个钟头后,医生气喘吁吁停住了手,看着稳如泰山面无表情的我,他露出惊慌的神色,突然冲出办公室,在楼道大叫了几声。
医生没见过我这样的怪病,他召集了其他科室的医生聚在他办公室会诊,医生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你是不是吸毒了很多毒品有很强的麻醉作用。”
不待我回答,一个医生抢答:“不可能若躯体真麻痹到这种地步,那肯定注射了很多毒品,病人就算不死,也是呈昏睡状态,哪能行动自如”
“谁知道有没有一种新型毒品只是麻痹痛觉神经而不影响行动呢”
“我知道现在有一种新型毒品,叫笑气,外观和汽球一模一样,年轻人在酒吧互相给汽球就像发烟抽一样自然。吸食这种笑气,人会短暂失去痛感,全身麻痹。”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笑气这个词”我道。
“你有没有做过痛觉神经切除手术”一个胸前挂着神经内科标牌的医生发问。
另一个医生又打断:“不可能有些晚期癌症患者疼痛到无药可止痛时,通常我们会建议做个痛觉神经切除手术,但那也只是切除部分神经,绝不可能有种手术能切除全身的所有痛觉神经”
“有些抑郁症病人,经过检查全身器官都正常,却因为心理缘故觉得身体这疼那疼。反过来,心理问题也可以造成明明身体疼,却自我欺骗说不疼。”
“不用争了,我觉得就是无痛症”
“请注意无痛症这种病的全名&h;&h;先天性无痛症或遗传性感觉自律神经障碍这种病全世界也只有40多例都是遗传,自出生就这样”
我呆若木鸡,看着为我争的面红耳赤几乎就快打起来的医生们,感觉就像站在联合国会场听着各国首相商议如何解决非洲贫穷问题,完全听不懂也插不进去话。
这时胖头鱼回来了,脸上毫无血色,我估计肯定是一系列检查太痛苦。
西医的检查总是简单粗暴,比如胃镜、肠镜、骨髓穿刺,哪一样都能把人整得死去活来。
在诊断出你是什么病之前,一系列检查就能把你整的奄奄一息。
胖头鱼拿着厚厚一摞检查单,挤进人群:“麻烦哪个医生看看我的单子。”
一个医生接过单子看了下,咂舌:“奇人,天下第一奇人你年纪轻轻怎么身体这么差”
胖头鱼对自己身上的疾病如数家珍:“我不就是有胃炎、肝炎、血压高、痔疮、前列腺炎、关节炎、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等病吗,又没得艾滋,我他妈怎么就是奇人了”
这番话竟噎的对面医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医生们也许不明白胖头鱼为何突然暴怒,他们或许觉得奇人又不是贱人,并不算骂人的话。但我懂胖头鱼的心,对待一个病人或残疾人的真正尊重是不把他当病人,忽视他与你的不同。
其实以上那些病对胖头鱼来说都只是冰山一角,他自幼就百病缠身,是一本活着的世界疾病大全宝典。
他并不是迷信中说的什么童子命,他的百病完全是他爸折腾出来的。
胖头鱼的老爸本来是村里的兽医,后来不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人医,这中间怎么转变的过程无从考证。哪怕我和胖头鱼是发小,我也回忆不起他老爸蜕变的过程。
反正自打我记事起,我就牢牢记得他老爸穿一袭油腻腻的白大褂人模狗样的把手放妇女胸部或整个头放人家胸部说听听心跳的严肃神情。那脏兮兮的白大褂使他看起来更像屠夫或阉牲口的,反正不管像什么都说的过去,唯独不像医生。
胖头鱼老爸把打针输液当成是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金丹,无论感冒发烧还是跌打损伤癌症艾滋,反正到他那儿就是打针输液。
熟悉他爸之后,我开始觉得好象只要认识字就能当西医,因为什么药治什么病,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他爸治病风格是来了病人就翻各种药盒,只要药盒上描述的某个症状和病人对得上,就可以开药了,治病对他而言就是这么简单。
而事实上,世界上很多疾病的症状都很相似,比如感冒和艾滋,狂犬病和气管炎。人的某种症状往往可能是数十种疾病中的一种,不经过科学检查没哪个医生敢轻易下结论你是什么病,但无知者无畏,胖头鱼老爸就敢。
比如长满杨梅大疮的梅毒病人来他老爸这儿看病,他老爸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开一支达克宁;又比如病人大便时血都比粪便多明显是直肠癌末期了,他老爸会给他开一个马应龙痔疮栓;;




南洋第一邪降 第三章 穷途末路
倒不是说胖头鱼老爸虐待病人,轻视病人,其实他对自己儿子也一视同仁。胖头鱼自幼体弱多病,吃药像吃饭一样频繁,且大多都是快过期的药,他爸不舍得浪费过期药,儿子不管生什么病就对照着说明书喂几粒。
吃药吃多了,胖头鱼身上细菌都有着极高的耐药性。
我们国家滥用抗生素现象都特别严重,抗生素使用量占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在美国买抗生素比买毒品还难,但在我国,随便一个乡镇医生可以给你开出七八种抗生素来。
滥用抗生素的后果就是培养出许多高度耐药性的超级细菌,这对全人类而言都是件危险至极的事情
所谓的细菌耐药性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说就是细菌在不断变异升级,提高自身对抗生素的抵御能力。
抗生素不长眼睛,它是有益菌有害菌通通全杀,服用过多会造成体内菌群失衡引发疾病。且也不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总会百密一疏遗留一些不死的漏网之菌,而这些漏网不死的细菌就有了与抗生素作战的记忆。接下来,这种记忆会传给它的子子孙孙们,这种菌的后代便有着对某种抗生素的耐药性。
比如胖头鱼,普通人的细菌感染,吃药几天就好,他却好不了,甚至慢慢演变成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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