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第一邪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天下安澜
纳空不可能每一种降头都见过,也不可能每一种降头都降过,但他天资聪慧,不管什么稀奇古怪阴狠毒辣的降头都没能难倒他,他见招拆招,一一有惊无险的化解。
第一届降头师斗法大会参赛人数约八千多人,全是各门派最顶尖的人物。
因为时间关系,一个降头师只准下一个降头,下自己最拿手最无解的降头。
纵然如此,这八千多个降头还是得需要很多很多时间来下和解。
第一届降头师斗法大会足足持续了三个多月。
纳空近乎是不眠不休三个月,期间只食少量的野果和饮些溪水,所谓的休息就是乘降头师们用饭时间他简单打个盹,打完盹便神采奕奕如同饱睡一夜。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也不知是纳空最后用佛法感化了降头师们,还是其高洁的人品折服了降头师们,原本对纳空恨之入骨的降头师们越来越发自内心的崇敬他,仰望他。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降头师们真拿纳空没办法想。
你恨一个人,想要对付他,可用尽所有手段都对付不了,这时你会绝望,而绝望的尽头往往就是无能为力的放弃和屈服。
到了后来,八千多个降头并没有下完,很多良心发现的降头师不忍再对纳空下降,宣布退赛,还有一些降头师自愧不如为保名节干脆就不出手丢人现眼了,也选择退赛。
自那一次斗法之后,举国的降头师都服了,心服口服的尊称他为降头之王。
这第一届降头大会,虽然没达成最终除去纳空这个阴暗见不得光的目的,但各大降头师也感觉颇有收获,比如说结识了新的同行朋友,交流见识了新的法术,一举多得。
于是众降头师们便约定每十年就开一次降头师斗法大会,切磋法术,以降会友。
以后的降头大会自然不再以初次那般对付纳空为宗旨,就是如各行各业交流大会一样,纯粹的业内盛举。
第二届降头师大会,纳空本也不想参加,但大家都说你是上届的冠军,你不参加那像个什么?谈何影响力?如何吸引新秀参加?
深爱降头事业的纳空逼不得已的又参加了,要知道他血液里流淌的全部都是佛法和降头。
毫无疑问,第二届的冠军还是纳空。
第三届时,纳空消失了,没有人能找得到他,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是死了还是去了何处,第四届降头师大会他也没参加……
为什么纳空不再参赛,有传言说纳空年年折桂觉得参加这个没什么挑战性了;还有人说纳空已经如日中天,而降头新秀层出不穷,他也怕万一哪天失败了晚节不保,于是急流勇退。
而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言是说某次纳空无意中听到几个降头师聊天,顿时心灰意冷萌生退意。
一个降头师对朋友抱怨道:“不练了,没有意思,反正去斗法都是陪太子读书,第一永远是纳空的。有生之年我们都追赶不上他。只要纳空不死,我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练不练结果都一样,那还练个屁!”
纳空如梦初醒,他觉得有他的存在,不仅没推进行业的健康有序发展,反而是阻碍了行业的发展。原来有他在,别的降头师就没有希望,没有上进心,长此以往,对整个降头行业来说都是种严重的伤害。
南洋第一邪降 第二十七章 白衣阿赞
江山代有人才出,前浪纵使不被后浪推死也得自觉的自己投奔大海,绝不能阻挡后浪的前进脚步。
纳空在第二届斗法大会之后就人间蒸发了,无论斗法大赛组织者踏遍海角还是天涯,也寻不着他的踪迹。
纳空人间蒸发的本意就是要把机会让给新人,给新人出头,这样降头界才会有更多更好的新人出现。
自那以后,龙婆纳空就真的成了一个传说,神话般的人物,几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
大麻子的故事讲完,他对我解释道在泰国,百姓对僧人的尊称,一般前面会加上龙婆二字,而对非僧人的大师、老师,一般称之为阿赞。
我在那听得入神,大麻子都讲完了我仍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无比仰慕这位风华绝代的龙婆纳空大师。
纳空一人单挑全国的降头师,毫不亚于乔峰聚贤庄一战的气魄。纵然我不是降头师,纵然这事是几十年前的旧事,听闻起来仍是荡气回肠旷绝古今唏嘘不已。
但大麻子叙述中,我无意中发现一个漏洞。
我不动声色的道:“大麻子啊,我记得你说过降头只有发作才能解啊,如果真这样,纳空第一次参加比赛,照说三个月也比不完啊。降头按发作时间不是分日降月降年降么?你不想给我们解降就是想多缠着南希一阵子吧?”
大麻子一怔:“别看你五大三粗的像个莽夫,倒是心细如发啊。我没骗你,常情来说是这样,可斗法不一样,斗法绝不会下月降或年降,下的都是快速发作的日降!且降头师一般也有本领能让身上降头尽快发作,好赶紧解。但普通人如何会这些门道?”
我半信半疑,但苦于降头知识不扎实,也反驳不了他。
“大麻子啊,你在曼谷有相熟的白衣降头师么?你下的降就等你解了,可别的降我们得赶紧解啊。胖头鱼就半个月活了是不是?”
“有是有,可这需要………”大麻子搓了搓手指,做了一个点钞票的姿势。
“大概什么价?”
“不好说,得根据你中的降头来,就像治病一样,治感冒和治癌症能一个价么?”
“解一个降收一个费?”
“那你以为呢?解一个再送一个?你当商场买一送一呗?”
我冷了半截,胖头鱼身上几十个降,那得花多少钱?
“还有我提醒你,下降的行情一般跟黑社会杀手一样,你要一只手是一个价,要一条腿是一个价,要命又是一个价。下个情降一般一万泰铢左右吧,要人性命的降,一般五万泰铢起,无上限。这些还是得根据降头师的名气和法术来说,名气大的收费还要再贵点。”
“我不下降,你不要跟我说下降行情。我要解降,你说说解降的行情。”
“我不太清楚解降的行情,但常情来说解降比落降贵,至少贵一倍左右!道理很简单啊,下降的话太贵了你可能会舍不得,纠结一番不对仇人下了,那降头师岂不是少个生意做了?而中降者就不一样了,再贵你他妈也得解啊对不对,谁都知道命才是最值钱的啊。”
我算了算我们的全部家当,撑破天只够解2个降,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降头师真是会哄抬物价啊,这么做生意和敲竹杠子有什么分别?
我想,这么说的话,黑白降头师关系是很复杂,既形同水火,又如同鱼水般互相依存。
我甚至怀疑黑衣白衣降头师是不是就像电脑病毒和杀毒软件公司之间的关系,或许关起门来压根就是一家人嘛。
黑衣下降,收钱,白衣解降,也收钱,最后中降者没死,花钱请下降的岂不白忙乎了?
搞到后来,大赢家等于还是降头师,就他们挣钱了!可见学会一门谋生的技能有多重要。
想到这里,我又灵机一动,有没有可能是那位白衣怪人觉得我和胖头鱼是富家贵公子,先对我们下降头,然后到时再派出一个白衣降头师来收高价解降,如同敲诈勒索一般?
我回想了下那夜我和胖头鱼是不是有哪些地方让他误认为我们很有钱。
想了会又否决自己的猜想,我记得那夜我们都是穿着很普通的裤衩t恤,也没佩戴什么值钱首饰,什么肾6肾7手机更是没有。
我和胖头鱼大半辈子都是穷吊丝,祖传的穷,身上绝对没有半点所谓的贵族气息,若把我们当有钱人来勒索,除非眼瞎了。
我和胖头鱼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七位数的qq号了,难道他看过我们的qq空间?还知道我们是黄钻用户?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我竟忘记了那些可怕的蚊虫,迷迷糊糊的坐地上靠墙睡了过去。
醒来时,看到南希正坐我旁边用一张旧报纸做扇子给我驱赶蚊虫,见我醒来悄脸一红:“咦,你还真没富贵命呀,刚给你扇几秒你就醒了。”
胖头鱼在旁道:“哎,南希你为什么说谎,你给袋鼠至少扇了三个钟头了好不好?”
南希娇嗔一声,捂着脸夺门而出。
看南希的表现,我当然明白胖头鱼说的才是真的。
我很不解的道:“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奇怪?像我们男人,我要是给你胖头鱼扇风,我扇了一分钟,我恨不得说扇了一小时,就是想让你多领我的人情感激我。可这女人明明扇了三个小时,却非说扇几秒,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胖头鱼和大麻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别他妈装逼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出去吃早饭吧!”大麻子不耐烦的道。
“我是真不懂女人啊……”
胖头鱼贴在大麻子耳朵旁嘀嘀咕咕,我隐约听到什么袋鼠还是处男,确实是没什么经验之类。大麻子顿时就露出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认为他们在嘲弄我什么,脸一沉:“妈逼,不是处男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有钱!马上就能去找个小姐破处你信不信?”
“好好好……你去破吧……没人拦你……我们去吃早饭了,你去不去?”
“我去!”
泰国作为一个旅游国度,吃的五花八门,本地特色的蔬菜饭、海鲜汤,欧美的三明治、牛奶,甚至我们中国的包子豆浆都有的售卖,选择范围广,价格也便宜。
可纵然便宜,大麻子又在结账时做出要跟我跳探戈的姿势。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双手背在腰后:“我不抢着结帐,你要想结就结吧。”
大麻子顿时傻了眼,他一只手插在裤袋,另一只手伸长在半空中,原本是准备和我推搡跳探戈用的,结果现在僵在那里手足无措。
“嗯,给你一次机会,你付钱,我们不抢!”胖头鱼也在旁不怀好意的煽风点火。
大麻子插在裤袋的左手跟焊在了口袋似的,又像口袋是个无底黑洞似的,总之半天都拨不出来手:“你们他妈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你他妈从昨天到现在假装抢着付帐多少回了?怎么一次都不成功?你这么虚伪!你不厌我都厌!”
“嘿嘿!”大麻子挠挠麻子,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抹抹嘴走了,留我们在后面付帐。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你不是在领我们逛街吧?我们带着这么多降头可不是来旅游的,是来找人救命的。”我们三个追上前面大摇大摆走着的大麻子。
“带你们去找一位曼谷很有名的阿赞。当年与我斗过法,我惨败他一招。”
“别了吧,跟你斗过法就赢一招的降头师不见也罢,换一个见。”
“嗯,那就找他巴颂阿赞吧,不过我提醒你们,他收费非常贵。”
“那还是见第一个阿赞吧。”
“子豪,这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怎么能图便宜?肯定贵的好一些啊。”南希责怪道。
我无法在一个女人面前坦承自己没钱,这实在是件丢人的事,我尴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胖头鱼倒是无所谓大刺刺的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带着银行卡呢,先用我的好了!”南希道。
我第一反应是想拒绝,可我更想活命,所以说不出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又感觉太浅薄太见外,大恩不言谢么,只好等将来有钱了连本带利的还她,我露了一个僵硬的笑脸,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赞那里有pos机吗?要不要先取好钱再去?”胖头鱼问。
“有,有,你要发票都有!”
“我操,这生意做的可真是与时俱进。”
“还有的阿赞在中国开了淘宝店呢,给人做情降什么的,不信你淘宝搜下。”
我掏出手机淘宝一搜降头,还真他妈铺天盖地都是,我操!
这么看来,降头真是一个朝阳产业啊!
步行了约半个小时,大麻子指着一间半掩着的大铁门说到了。
这是一个藏在深巷中的典型泰国民居,大门不起眼,一推开门却是别有洞天如菜市场般喧嚣。
一个百平方米大的院子,院子摆满了很多张简易的担架床,许多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看起来神色憔悴,也不知是得了病还是像我们这样中了降头。
阿赞收费这么贵,生意竟然还如此火爆,想必确实是真有点本事。
南洋第一邪降 第二十八章 泰拳八段
我们进了大院,东张西望着,看到一个双足浮肿到有些溃烂的南洋人,他的烂足上正爬着许多乌黑发亮的胖胖的肉乎乎的虫子,他正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走近一细看,原来那些虫子是水蛭。
看这双脚的模样,应该是比较严重的糖尿病症状。我是听说医学上可以用水蛭来治疗糖尿病,用它们来吸出溃烂处的脓血。
没想到阿赞不仅是白衣降头师,还会这么先进的治病救人手段。
“哇,呕…;…;呃…;…;”还有一个人正伏在担架上吐血,只不过他吐出来的血是豆腐般一块一块的,红里透黑,豆腐块般的血里隐约还能看到一些黑乎乎的虫子在蠕动。
这明显是中降头的症状,不会有任何病会吐出虫子来,就算是小孩子吃药打蛔虫,那也是从菊花里出来。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男人惨叫声盖过了整个院子里所有的痛苦呻吟声,我这辈子从没听过如此凄厉的惨叫,直叫的人心惊肉跳。
我们闻声看到一个人正伏在担架上,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什么。
别人大多都是躺着的,但他却没法躺。
因为他的背上长满了花花绿绿的东西,走近一细看,有点类似于鱼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在太阳底下还泛着彩光。其实更像是鳄鱼身上那种鳞片,因为比普通鱼类的鳞片要大的多。
这些鳞片一碰应该就有剧痛感,我看见一个白衣服的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正在用指尖触碰那些鳞片,而一碰,那个鳞片人就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那种暗灰色的鳞片就像个活物一样,似乎还在不停的生长,越长越密,越长越大。只一瞬间功夫,那个人几乎就不像个人了,密密麻麻的鳞片覆盖了全身,看不见一点皮肤了,倒真像一条趴着的鳄鱼,或者说真像一条鳄鱼长了个人头出来。
我的密集性事物恐惧症瞬间就发作,我恨不得扣掉自己的眼睛,但又压制不住好奇感,老是想看他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看一眼又折磨的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位就是巴颂阿赞了,这条街最有名的白衣降头师,还是我们华人呢!”大麻子倒是对如此惨景见怪不怪的模样,很淡定的指着那个鳄鱼人身边站着的八字胡白衣人。
在泰国的华人很多,约九百万华人,从事什么职业的都有,有些从事降头师职业也绝不奇怪。
大麻子带我们走上前去,做了个合十礼:“巴颂阿赞,萨瓦迪卡不!帮我看看这两个朋友中了什么降。”
巴颂对大麻子点点头,然后对鳄鱼人旁边站着的几个家属模样的人说了句泰语,那几个人立马就跪地杀猪般扶着担架就嚎哭起来,随后又有个人跪地抱着巴颂的裤角做苦苦哀求状。
南希常来泰国,懂得不少泰语,见我好奇便给我翻译道:“巴颂说来迟了,没救了,叫人家属把他给抬回去。”
我一听心里透心里凉,降头不发作治不了,发作了治迟了同样也治不了,这降头可真是太要命了!
只见这一院看起来都是不太健康的人,也不知哪些是中了降头,哪些是普通疾病,巴颂这儿看起来好像又没有医院排队挂号那样的制度,那该啥时轮到我和胖头鱼?别时间拖长了,把我们俩也整成了个不治之症让人给抬回去。
巴颂阿赞大概是跟肿瘤科的医生一般,见惯了生死离别,对趴在地上抱着他腿哭嚎的人看都不看一眼,也不踢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拖着地上的人,慢吞吞的朝我们走来。
“巴颂,就是这两位朋友中了降头。”
“中国来的?”
“是啊。”我们毕恭毕敬的回答,心想,收费公道点啊,别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就好。
巴颂端详了一下我和胖头鱼的面色,随后朝我伸出手来,我知道降头师解降就跟中医号脉一样,第一件事往往就是看眼睛里的黑线,这是中降头的标志物,我便殷勤的将脸凑上前。
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冲撞来,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怒火中烧的回头一看。
撞我的是一个年青壮汉,他赤裸着上身,头上绑着一条圆形的麻绳一样后端翘起来的东西,臂缠一条棕色的绑手带,腰系金色腰带,下身穿一条红裤衩。
他对撞到我这个人毫无反应,就像撞到空气一般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表情急切的叽里咕噜的用拳语和巴颂说着什么,想必应该也是来求解降或治病的,看他面色红润气色上佳,估计应该不是他有问题,可能是他亲戚朋友中了降。
我认得,这身装扮是个典型的泰拳手的打扮,甚至可能是刚下比武擂台。
上次来泰国,南希曾给我们游客介绍过,一个真正专业泰拳手的特色是头戴蒙空,腰系裹金,臂缠八戒。
蒙空就是戴头上的那圈玩意,最早形式是用蛇皮加琥珀做成,里面有邪咒。裹金是一条布带,就是固定裤子用的腰带,布带上有用金泊写成的符咒。八戒,就是绑在手臂上的带子,也叫臂箍。
我是一个到哪儿都不愿吃亏的人,哪怕是在外国,哪怕对方是个所谓的泰拳手。如果健身十多年,还处处吃亏,那练一身的肌肉又有什么意义?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健身的目的就是身体健康不生病和不被人欺负。
我举起王八拳冲那泰拳手大吼一声:“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啊!”
南希拉拉我:“算了算了,这人是八段泰拳!”
“从哪看出来的?”
“他的臂箍是棕色的,这是八段泰拳拳手的象征。那次旅游我带你们看的泰拳表演,他们的臂箍是蓝色的,那才是第六段!”
我倒吸一口凉气,第六段级别看起来都极有观赏性和战斗力了,第八段岂不更非同小可?
我倒不是怕什么泰拳八段九段,我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也绝不是爱惹事生非的人,更不是喜欢欺负别人的人,本来我吼一声火也就消了,不打算再折腾什么。
那泰拳手虽听不懂国语,但也能感觉出我是在骂人,先是指指自己臂上的红八戒,然后轻蔑的看我一眼,并朝我竖起个中指。
不难看出他在跟我炫耀他的八级泰拳手荣耀。
我也立马回应了他一个中指。那有什么不了起?我还是王八拳十段呢!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结果那家伙不知是看南希漂亮还是怎么回事,竟笑嘻嘻的伸手摸了下南希的头发。
南希吓的花容失色,连忙往后躲。
我说过,我最讨厌不尊重女人的人,别说南希是我朋友,就算她是个素不相识的大妈,我都绝不会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调戏女人!
今日,来自中国的古拳法王八拳要会会泰拳八段了,为国争光了,我想。
我闷哼一声,将全身的王八之气汇集在两只拳头上,伸出小指朝那泰拳手勾了勾,然后竖起拳头。
语言不通没关系,傻子都看得懂我这种肢体语言。
万万没想到的是,泰拳手并不怒,反而是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愤怒的问南希:“这小兔崽子在说什么?”
“他说你挺有趣的,想和你做个朋友。”
我一惊:“不是吧?我怎么感觉像在嘲笑我一样?”
大麻子插嘴道:“南希你怎么又说谎呢?他说的是老子一场拳赛好几万泰铢,要我跟你这个傻逼打架?别逗了!”
从那泰拳手的表情,我觉得我该选择相信大麻子的翻译。
“大麻子,你是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呢?”南希狠狠的掐了一下大麻子。
这下我更坚信大麻子的翻译是正确的了。
我明白大麻子的意思,他不喜欢我这个情敌,想让我被泰拳手揍一顿出点丑。
我的怒火熊熊点燃了,我拳头捏的格格作响,全身所有有关节骨头的地方都像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作响。
我一手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就像杰克逊开演唱会撕衣服那样,绝不拖泥带水,绝不遗留一根布条在身上。
打架不脱衣服,对我来说,就跟穿袜子洗脚一样。
泰拳手看了一眼我的肌肉,还是轻蔑的笑笑,那表情好像在说,肌肉有毛用?实战最重要。
我发誓我这辈子脱衣服无数次,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我见过流口水的,见过羡慕的,见过妒忌的,唯独没见过如此轻蔑的眼神。
我现在的怒火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拍成肉泥贴在地上撕都撕不下来!
我早就把解降这些破事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我用拳头指着泰拳手:“小子,来战吧!”
泰拳手伸出一根手指冲我摇摇,然后再不看我,脸对着巴颂说了一句话。
大麻子翻译:“他叫巴颂赶紧跟他出去一趟,他有个朋友中了降头,下不了床。”
“这尼玛不就是插队吗?是我们先来的好不好?”胖头鱼低声道。
“巴颂阿赞,您什么意思?还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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