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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第一邪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天下安澜
“在饭店里,我给你和胖头鱼下了降头!”
我猛的转身:“你什么意思?”
“我端食物给你们时顺便下了点药降。”
“我问你什么意思?”
“进屋后,坐了脚盆的人,又中了降。不过没关系,两个其实都是同一个降头,脚盆只是双重保险。”
完了,我们的降不仅没解,还连累南希也中降了,我记得南希也坐了脚盆。
“你他妈的聋了?我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们下降?”我瞬间进入歇斯底里的暴走状态,王八之气布满全屋。
胖头鱼么,表情平淡,还是那句话,虱子多了不痒,他都几十个降头了,哪里在乎再多个一个两个的。
“别急,我先给你们说个故事吧,有一天啊,青蛙在过河,一只蝎子也要过河。蝎子就求青蛙,蛙兄啊蛙兄,你帮帮我,我要过河。青蛙可不傻呀,青蛙说我才不背你过河呢,万一你用毒尾蛰我背咋办?蝎子道,你以为我傻啊,我蛰你背,我岂不是也要淹死,我又不会游泳对不对?善良的青蛙想想确实是这个么理,于是就背着蝎子过河啦。到了河中间时,蝎子伸长尾巴,狠狠的蛰了青蛙一下,结果它们两个全部沉河里淹死啦!”





南洋第一邪降 第二十二章 降头师的天性
降头没解,大麻子却有雅兴在讲故事,可我们实在是没雅兴听,好不容易听完还不太懂这故事的内涵,我问:“请问你说的这个故事表达了什么?”
“等我把故事说完。临死前,青蛙问,你为什么蛰我呀,现在我们俩都要挂啦,值得吗,你傻不傻?蝎子遗憾的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呀,可蛰人是我的天性啊,我改不了。”
我如坠五里雾中:“我还是听不懂这跟你对我们下降头有一毛钱关系?”
“我是黑衣降头师,明知不能随便对人下降,可还是技痒,控制不了,就跟蝎子蛰青蛙一样,下降是我的天性!”
“那对我们下降的白衣怪客也是天性使然喽?”
“他肯定不是,他是白衣降头师!不会的!其实就是黑衣降头师也不会瞎下降,还下几十个,神经差不多,降头都是钱啊,谁没事往地上撒钱呢?”
“那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要对地上撒钱?”
“我不一样啊。我倾家荡产历尽千辛万苦修练降头术,却没有一个客户来找我下降头,我又不能随便在街头找个陌生人下吧?没有对象给我下,我压根就不知我的法力如何。那种寂寞感,痛苦感你们懂吗?现在降头师就跟国内明星一样,有名气的降头师人家都拿着大把钱去求他下降,没名气的像我这样身处闹市都无人问。我得博出点名气才有饭吃,才能把砸在降头上面的本钱捞回来!”
问题是你哪儿是身处闹市啊,说你身在深山老林都谦虚了。
原来是没人找大麻子下降,大麻子是拿我们开刀当小白鼠,成熟的降头师可绝不会胡乱浪费降头。
我又好气又笑:“这就是你对我们下降的理由?”
“可不是嘛!”大麻子一脸的理所当然,毫无内疚感。
我的王八拳已经举起来了。
“不过我可以为你们解降呀。”大麻子赶紧见风使舵道。
我收起了王八拳,反正这降头下的我们不痛不痒又没损失,就当为他做一次小白鼠吧:“那解吧。顺便把我那不知道痛的降也给解了。”
“我下的降头现在还解不了!”
“你他妈是不是在耍老子!”我虎躯一震,王八之气爆表,再次抡起了王八拳。
“别!不,不是耍你,降头世界的规则你不懂。要解降的前提是降头必须发作,不发作就解不了。就跟治病一样,病不发作就是没病,那你治什么?降头不发作,你怎么知道你中了降头?不知道自己中了降,又怎么可能去找别人解?”
我对降头术不了解,从常理上来想他这么说似乎也无懈可击,我无奈的道:“那你究竟要我们怎么样?”
“留在我这儿,等降头发作吧。”
“你说了,胖头鱼只有半个月活了!你要是解不了,我们乘早另访高明。若耽误了时间害死胖头鱼,哼哼,死之前也要拿你的命来祭我的王八拳!”
“什么王八拳王九拳,在降头面前,不堪一击。”
“好吧,三十秒,如果王八拳不能将你ko我袋鼠从此自废武功!”
“子……子……袋鼠,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架?”南希赶紧走了上来,挡在我们俩中间。
要不是我瞪她一眼,她差一点就习惯性的叫出我的名字子豪,印象中她大概还是第一次叫我袋鼠这个绰号。
“郎君啊,既然你说降头没发作不能解,那么,他们俩身上已经发作的降头,就劳烦你解一下吧!”南希用接近于撒娇的语气对大麻子说话,还抓起大麻子的手臂扭了几扭。
“看南希面子上,我试着给你们解一解吧。”大麻子道。
见到生的希望,我们三个人赶紧走回来簇拥在莲花宝座旁边。
磨蹭了大半夜,大麻子终于松口给我们解降,我积攒了一夜的怒火瞬间全消。
大麻子盘腿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神态安详,双目紧闭,手指捏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布塔,马哈哦,南无布塔呀,维拉塔尢,斯娃轰卖……”
大麻子念咒语速极快,有点像阿杜那种嗓子在用泰语唱黑人r&b音乐。咒语有一种古怪的节奏感,听得人很是压抑,慢慢的又变成催眠曲一样,弄得人昏昏欲睡。
听到后来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竟恍惚听到什么急急如律令,嘛里嘛里哄,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之类类似于国语的发音咒语。
难不成大麻子天纵奇才,连法术也能中西合璧融会贯通?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南希和胖头鱼似乎没听到,仍在那眯着眼昏昏欲睡。
悉悉索索的,还有轻微的嘶嘶声,初听像微风吹动地上的枯叶或纸屑,再一听,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极缓慢的爬行。
泰国毒蛇和古怪爬虫多,我顿时打起万分精神,紧张的寻找着声音来源。
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只隐约见到地上几棵棕榈树的树影在随风轻轻摇摆。
突然,只见微暗的月光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慢慢的从敞开的门外爬了进来,似乎还散发着绿幽幽的光。
黑影就像一只大海龟那样伏在地上,速度极慢的爬行
我一下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定晴一看,大惊失色,那不是海龟,那是一堆奇形怪状的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小爬虫!它们聚拢在一起,就像一只上百斤重的大海龟那么大!
那些虫子少说也有几万只,我立刻就犯了密集性事物恐惧症。
“你们看!”我怕打扰大麻子念咒,低声提醒南希和胖头鱼。
女孩子最怕奇形怪状的虫,南希吓的小脸煞白,瑟瑟发抖。
胖头鱼问:“好好的从哪爬来这群东西?”
南希捂着嘴含糊不清的道:“我怀疑这些东西可能是大麻子做法召唤来帮你们解降的。”
“这些虫子能怎么帮忙?”
“我不知道啊,大麻子既然这么做,自然是有这么做的道理。”
我想起电影里很多中降头的人解降后会大口呕吐虫子,说不定这些虫子就是我们肚内虫子的克星,是大麻子叫过来的救兵。
既然大麻子能把这些怪虫召唤来,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我放松了一大截,仍视线仍未离开那堆奇怪的虫子。
只见排在最前面的东西往前蠕动的速度稍快些,看起来很像条蛇,不,更像条会爬行的猪大肠,因为我没见过长成肉色的蛇。
之所以用东西来形容,是我实在也不知道这古怪东西应该算是爬虫类、动物类、家禽类还是什么类。
待那东西再爬近点,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从来就没见过外形如此恶心丑陋的生物!
那条虫从身体外形来看最准确的形容应该是像一条巨大的蚯蚓,长约半米,皮肤呈肉色,只是体形快到达蛇的程度。
要知道,蛇和蚯蚓从头到脚都是绳子一样的椭圆形,头尾前后一样粗细。
而这条怪“蚯蚓”的头像个展开的双镰刀状,头比身子大好几倍,宽许多倍。
一条这么细长的身体,怎么会长个如此大且宽的头颅?胖头鱼的近亲么?
那“蚯蚓”除头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普通蚯蚓一样。
它的行走姿势很奇怪,不是蛇那样左右扭动的走,也不是蚯蚓那样上下起伏的走。而是身子紧贴着地毫无起伏一条直线,就像有人用绳子牵着它滑行,或者有千百只看不见的脚在身子底下支撑行走。
跟在“蚯蚓”身后的虫我认识的有蝎子、蜈蚣、螳螂、蟾蜍等,其它虽然大多也奇形怪状让人无法叫出名字,但多少长的还算中规中矩,有点虫样。
刹那间我的腿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被这些外形恐怖的虫子弄的脑子既害怕又恶心。
我们三个人越来越恶心,纷纷干呕起来,除了呕之外只有呆呆的注视着那群爬虫,眼看着那黑压压的虫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大麻子究竟召唤它们来干什么?是让这些怪虫爬在我们身上吸血还是在旁边给大麻子做法呐喊助威?
我们互相对望几眼,脸色都极其难看,又都不敢打断闭眼念经的大麻子。
突然,那条“蚯蚓”昂起上半身,似乎没有头颅,没有五官,就看见两个镰刀似的东西,软软的,摆来摆去。
假设那镰刀似的东西就是头或眼的话,我确定它在盯着我们!
我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电光火石的一瞬,那怪虫竟像离弦之箭一般原地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到了我们几个面前!
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近在鼻翼!
它飘浮在半空!与我们近在咫尺!它的头正对着我们三个人左右摆来摆去,最后正对着胖头鱼,停下了,又上下开始抖动。
那感觉古怪的难以形容,就像有个印度玩蛇人在吹笛子,而蛇就随之翩翩起舞一般。
南希捂着嘴,表情就像要哭出来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竟猛的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不敢再看那些虫。
这时候我没有心情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只是下意识的搂住她肩轻轻拍着,安慰她不用怕。




南洋第一邪降 第二十三章 生降发作
胖头鱼似乎也挺想往我怀里扎,我瞪了他一眼。
出门在外,向来是我保护他,他也习惯了我的庇护。
他们俩情绪是有点崩溃了,可我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只是在假装勇敢。我如晕船一般,五脏六腑在肚里翻江倒海一般,我心想,必须得干点什么了。
就算这群虫子是大麻子召唤来的,我也得问问他召唤它们来究竟是要做些什么,让我们有点心理准备该如何配合这些虫子们解降。
于是我大叫道:“大麻子,这些虫子是你叫来的吗?”
大麻子毫无反应,还在那摇头晃脑嘴里女优叫床似的哼哼唧唧的。
我又叫了几声他仍没动静,我这才猛的意识到,难道这狗日的睡着了!
我们三人无奈,一起扯开嗓门大叫,我是怕踩到虫不敢动弹,要不我绝不动口,早动手了。
直喊了七八声,大麻子这才摇摇晃晃的醒了。
大麻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到那些怪虫,脸上并没有那种贵客到来蓬荜生辉的感觉,只是一怔,随后竟扑通一声从脸盆上滚了下来。
接着,他连滚带爬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着脚几步就蹦出了房门。
我们呆若木鸡的看着大麻子,猜想大麻子是不是在跳大神,是不是泰国降头也有类似中国道士跳大神那样的动作。
门外大麻子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怎么你们还不快跑?”
我们三个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跑什么?”
“不跑等死啊,这些虫子有剧毒,快跑!”
“难道这些怪东西不是你叫来的?”
“你们神经病啊?我叫它们来干什么呀?快跑呀!”
我瞪了一眼南希,这死丫头真是害苦我们了!就是她刚才不懂装懂乱猜这是大麻子叫来的虫。
本来我是该抱起行动不便的大肚胖头鱼夺路而逃的,但我考虑到女孩都怕这些奇形怪状的虫,加上南希本来就一直靠在我肩上,抱她更方便,于是便瞬间决定拦腰抱起吓傻了的南希。
我对南希来了一个猛烈的公主抱,南希反应也快,急忙双臂紧紧揽着我脖子。
第一次和女人如此近在咫尺的亲密接触,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直冲鼻翼,我顿时心神荡漾,双足发软,差点跌倒,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学大麻子那样蹦蹦跳跳的如有轻功一般,硬是没踩到一条虫轻巧的跳出了房间外。
也许有人要说我吹牛了,你老是抱着这个跳,扛着那个跑,你体力真的有这么逆天么?
其实一点也不吹牛。
外国健身大神们,流行一套健身动作叫做农夫走,与波比跳、普拉提、hllt等高效健身动作平分秋色。
这个健身动作来源于我国的农夫。外国健身朋友们偶然发现,我国的一些岁数很大的农民,看起来弱不禁风瘦骨嶙峋,但却可以提着一大篮西瓜、冬瓜等很重的农作物轻松的行走到集市贩卖。
外国朋友们也学农夫们提着重篮子行走,但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他们发现这种体力活真的很累人。
因此,健身达人们受到启发,发明了一种提着重物行走的锻炼方式,称之为农夫走。
可以提哑铃,可以在腰后绑个大轮胎,一切重物都可以。
农夫走是个非常好的健身动作,提重物是无氧,行走是有氧,这种有氧无氧结合在一起的健身动作,既增肌,又减脂,全世界拥趸无数。
作为健身达人的我,自然也是农夫走的爱好者,从提着200斤的哑铃农夫走慢慢变成了农夫跑。
所以扛着人奔跑对我而言,真的是件挺简单的事情。
我抱着南希脱离危险后,发现胖头鱼还傻立在那儿,我连忙大喊:“胖头鱼,你快跑呀!”
“我腿抽筋,动不了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鱼!”
我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再回去把胖头鱼扛出来,但腿却有点不听使唤的发抖。
大麻子突然如梦初醒般大叫一声:“生降,生降发作了!”
“什么?”
“生降!我在饭店不是说过吗,生降就是降头师操纵一些虫蚁鸟兽来咬死被下降者!”
对了,胖头鱼身中几十种降头,现在他身上的生降发作了!
我想生降之所以到现在才发作,是因为这些怪虫不会买机票搭飞机去中国,就算买到机票空姐也不准它们登机。更不可能万里迢迢从泰国爬到中国,真要爬的话,没等咬到胖头鱼,估计胖头鱼也老死了。
怪不得那群怪虫丝毫不管屋外的我们,只是不停的潮水一样往胖头鱼周围涌,将它团团围住。
“你不是修练到灵降级别的降头师么?怎么生降都搞不定?快救救胖头鱼啊!”
“救不了,这些虫不是一般的虫,尤其是领头那只,太厉害了!”
我心说你这是什么狗屁降头师!这些虫只是外表怪模怪样的吓人,说到底不还是小爬虫么?进去脚踏几下不就死了?有什么厉害的?
既然大麻子这个二流降头师指望不上,那只有舍命靠自己了。
其实慌乱中我没顾得上想,他跟我们认识才一天左右,凭什么要为我们拼命?
我和胖头鱼一起来泰国,也一定要一起回去,不然我没法对胖头鱼父母交待,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我来不及多想什么了,我随手操起门口一个扫把,就准备闯进去救胖头鱼。
大麻子大叫:“袋鼠,这些虫有剧毒,你别踩它们,否则它们喷出的汁液可以瞬间将你杀死!”
“那么……对了,大麻子,你快脱衣服!”
“干什么?”
我来不及多解释,伸出手,一下子就扒掉大麻子衣服,我将衣服尽可能的多包裹住身体,尽量不露出一点皮肤。
可惜南希的衣服不能扒,她只穿了一件t恤。
我一边忙乎一边目不转晴的盯着屋内,奇怪的是那些怪虫只是团团围住胖头鱼,像在开会商量是把胖头鱼清蒸了吃还是红烧吃一般,竟一直不发动攻击。
“袋鼠,你不要去好么?”生离死别之际,南希眼圈都红了。
“我像这么贪生怕死不管朋友的人吗?”这话我是对着大麻子说的。
大麻子这种字典里向来没有尴尬和脸红四个字的人,听到我这话,脸上麻子略微跳动了几下,似乎还泛起了些许红晕。
我的人生观不是怕死,是怕死的没有价值。救朋友而死,比死于蚊子光彩多了,所以我不怕。
我头也不回的冲进屋内。
我就不信我跟人打架都从来没输过,会输给这些小爬虫?虽然王八拳没有朝下打地的招式,可是我有扫把啊!
考虑到它们都有剧毒,我并不想把它们打的汁液四溅,这对我和胖头鱼有危险,我举起扫把,只是想轻轻的把它们扫开。
突然,那条一直飘浮在半空中凝视胖头鱼的“蚯蚓”落了下来,原本是尾部对着我,现在竟突然一下变成镰刀头对着我,并发出丝丝的怪声。
速度太快,我都没发现它是怎么转身的,它似乎并没有任何转身转头的动作呀,怎么镰刀头突然就对着我了?
再一细看一细想,我猛的明白了,它压根就没转头!
它的镰刀头竟像个会滚动的球一样,瞬间从头部滚到尾部。
当那个镰刀头像球一样从头滚到尾部时,它的尾部就变成了头,原本的头则变成了尾部!
这是多么高科技多么神奇诡异的怪虫?
这比我的王八拳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它露出这一手之后,我的手心顿时全是汗,唯一的武器扫把都差点滑落下来。
原本只是想轻轻将它们扫到一旁让出一条路,使我能抱胖头鱼逃跑,现在我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下意识的将扫把像宝剑一样横在胸前做了个防守姿势。
“蚯蚓”径直的慢慢的朝我“游”来……
说是游其实并不贴切,只是我实在很难形容这种怪虫的行走方式。
所有原本围着胖头鱼的虫也转身,纷纷跟着“蚯蚓”的脚步,浩浩荡荡的朝我爬过来。
我握着扫把的手在颤抖,我不知道这一扫把下去,它们会喷出绿色的汁液还是蓝色的汁液,当我沾上它的体液我又会变成什么……
我拼了……
刹那间我想了很多很多,开心的是能去天堂和妈妈相会了,失望的是至死还未能见过父亲一面。他再不好,毕竟也是给我生命的父亲……
擒贼先擒王。
我咬紧牙关,冲着离我越来越近的领头的那只“蚯蚓”,用尽全力一扫把横扫过去。
只希望把它打飞很远很远,这样它若喷出什么汁液可能也不会喷到我们。
屋子本就不大,扫把抡圆后,带起的劲风都吹动了胖头鱼的头发,竟然却没打着那怪“蚯蚓”。
我用力过猛,结果却扑了空,身体原地转了一圈,有点晕头转向。
只见那“蚯蚓”像没骨头似的,竟猛的伏地变成扁平如纸的体态,基本与地平齐,轻松让过扫把,并一溜烟的直往我胯下爬。




南洋第一邪降 第二十四章 斗法大会
面对企图攻击我跨下的怪虫,我反应极快,下意识的就往前跳,绝不能让怪虫在我跨下作怪。
我常年负重深蹲,双腿力量很大,大到有时对力道的把握不能收放自如。
结果我蹦的太远,一下子撞倒了墙角脚抽筋不能动的胖头鱼,我们俩同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我一落地顾不上胖头鱼的死活,连忙转身爬起来看那怪虫,这才发现“蚯蚓”的目标好像不是我,它竟带领着虫子大队朝门外爬去。
难道目标又变成南希了么?
“子豪,救我!”南希冲我大叫。
我怕,怕的要命,恨不得离那些怪虫十万八千里远,可南希求救了我不能不管。
我愣了愣,觉得别无选择,硬着头皮连蹦带跳不踏一条虫的奔到门外,一个公主抱又将南希抱回屋内。
呆立在外面的大麻子过半天反应过来,哇的一声,拨足也往家里跑。
那群虫子瞬间像对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兴趣,并不再往屋内爬,只是头也不回的慢慢的向前爬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泥牛入海一般,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们目瞪口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屋内静到觉得彼此的呼吸声都像是刮台风那么大声。
“我的驱虫大法终于灵验了!”光着上身的大麻子不知什么时候又端坐在了莲花宝座上,手指像佛祖拈花微笑般捏了个手势,表情是一幅刚运完功很疲惫的样子。
“滚!”我们三个几乎是不谋而合不约而同的骂出这个字。
虽然我们都不明白那群怪虫为何突然调头离去,但傻子都明白,肯定跟大麻子无关。
“大麻子,你把我俩个朋友像逗猴一样逗了一夜了!”南希俏脸冷若冰霜。
“这一夜难道我很轻松吗?你们瞅瞅我这一身的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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