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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更主要的是,这种比武带点表演性质,他还得想动作是否优美。

    严方任抽出青玉剑,翠绿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圆弧,荡开前辈的剑,他人也轻巧地避开,脚尖点地,落在他的身后。衣袂翩翩,浅褐色发丝在阳光下竟泛起金色的光华,惹得台下观众呼吸停滞一瞬。

    严方任甚至还能抽空想,要是让瑞安澜来,早就扑上去先制住对面的活动能力,再冲着人脑袋脖子心脏一拳一脚结结实实地揍。

    别问严方任怎么知道,每次和她一起练武时她都是这么打的。动作飘忽角度刁钻爆发力奇大,严方任都觉得自己是在用生命陪练。

    被门主练武时打死算什么死法

    虽然这种拼命练法提高起来是挺快,但不适合这种场合。

    所以严方任才不让她上来。

    严方任回过神来,下腰从前辈劈来的剑下滑过,手腕翻转,撞掉了前辈的剑,在剑落地前用青玉剑一挑。随后青玉剑入鞘,严方任放下青玉剑,双手接住方才挑起的剑,弯下腰,递还给前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前辈服气,接过剑下了擂台。

    瑞安澜不知何时已经直起身,托着腮看他打。

    严方任在她旁边坐下,问道:“华而不实”

    瑞安澜笑了起来:“没有,只是以前没觉得这么好看。”

    严方任愣了愣,撇过脸去看比武台,偷偷揉揉鼻子。

    原先总有些传言说严方任武功平平,是靠些别的手段混出名头的。那前辈硬是要和他上擂台,也是受了别人撺掇,想要驳一驳他的面子。

    经过方才那比武,其他蠢蠢欲动的人都按下了向严方任挑战的心。四大家之首们重获不被打扰的宁静。

    大会平淡无奇地结束了。

    散会后,又是一段依依惜别的戏码。印乐知懒得和人寒暄,直接带着第一堂的人跑路,留




第八十四章 瑞安门十景·表白圣地夜明廊
    夜明廊除了入口的石块外,里面全部由大块平整的琉璃组成,在山巅天隐湖底延伸。白天靠湖水折射的阳光照明,晚上则是靠廊里的夜明珠。

    严方任和瑞安澜的住处就修建在夜明廊里。天地无一也给自己在最深处留了个房间。那个房间地面倾斜,有一部分高出湖面,可谓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从天花板垂到地上和墙壁上的红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蛛巢。

    严方任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根本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问瑞安澜,瑞安澜……瑞安澜也不大懂,并且不关心。

    她原话是:“亦炎苏爱咋闹咋闹,别碍着我就行。”

    严方任只好放下了探究的心思。一个房间而已,能闹出什么。

    在金钱诱惑和好奇心缺失的双重作用下,这事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落成了。

    夜明廊落成的那天,严方任又看到了白山茶。

    那朵被树脂包裹的茶花还被千里迢迢从降襄山庄带回山上。瑞安澜把它放在书房桌上,用琉璃盏扣住。

    严方任在桌前蹲下身,额头抵在冰凉的琉璃盏上,抿紧嘴。

    既然感受不到,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他听到瑞安澜没有遮掩的脚步,立刻站起身,回过身去,面色平静:“澜儿。”

    瑞安澜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刚才的动作,站在门边,神色平静道:“严方任,我有话对你说。”

    严方任抿抿嘴:“好。去哪儿说”

    他直觉不是要在这儿说。

    瑞安澜想了想了:“去夜明廊吧。没人。”

    大家都知道夜明廊目前是门主、副门主与天地无一的住所,那廊还基本都是透明的没法藏人,一般没人去。

    严方任抚平了袖口几个几乎看不出来的褶皱:“走吧。”

    两人没用轻功,就这么慢慢往山顶走。

    越往高处走越冷。瑞安澜穿的衣服还是被裁短到勉强蔽体,她终于说出了打破一路上寂静的第一句话:“有点冷。”

    严方任立刻脱下外袍披到她身上。

    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瑞安澜裸露在外的肌肤,温暖柔软,哪里冷了。

    门主,你学坏了。

    严方任这么想着,反而有点好笑,还是把衣服给她披实了。

    这句话过去后,又一时无话,两人走到了夜明廊前。瑞安澜先踏上了向下的台阶,严方任紧随其后。

    天隐湖湖水极清,无鱼无草,阳光毫无阻碍地穿透湖水,再通过廊侧琉璃的折射,照在二人身上。

    随着水波荡漾,投射下来的阳光也在变形摇摆。严方任仿佛置身水底,化为游鱼。

    严方任看看瑞安澜。瑞安澜裹在自己的墨青色外袍里,那外袍拖曳在地,衬得瑞安澜小小一只。她长发披散,一只耳垂上夹着一排银质坠子,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在阳光下闪烁。

    本来是只凶猛的食肉鱼,现在反而有点像条小青蛇。

    严方任声音都温柔了些许,道:“门主想说什么”

    瑞安澜四下张望,好像要找个地方扶着。奈何夜明廊里全是光滑的琉璃壁。

    她只得踢开自己的房门,自顾自走到白玉做成的小凳前坐下,然后扬扬下巴:“坐。”

    天地无一建的地儿,处处散发着豪气。

    严方任坐下。

    瑞安澜捏着他的衣服,嘴唇动了动:“严方任,关于降襄山庄那事儿……”

    严方任紧张。

    “要不我们试试”

    “……啊”

    瑞安澜又动了动唇,睁开眼。她的眼睛本是如深渊一般幽黑,此时却在琉璃的折射下有了星星点点的光彩,看起来简直像她的心被触动了一样。



第一章 婚·谈恋爱要瞒着家长
    山顶积了点薄雪,严方任背靠在树上,背后的衣衫早就被雪浸湿。

    他沉默着没有动。

    他面前的瑞安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踮起脚去吻严方任。

    严方任太高,她踮起脚也不够,干脆伸手把他的头按下来一点。

    严方任顿了顿,屈起腿,揽住瑞安澜的后脑,温柔地回应她。

    过了一会儿,严方任放开手,声音低沉了几分,轻声唤道:“澜儿。”

    “嗯”

    瑞安澜的声音多了几分湿润柔软,严方任突然之间心如擂鼓,忘了刚才想说的话。

    没等他再想出个什么合适的话题,瑞安澜突然把他一推,然后站到一边摆起了某个不知道从哪家偷学来的武功的起手式。

    严方任:“”

    他茫然地看了会儿瑞安澜,然后听到身后近在咫尺的一声微响。

    那是有人踩在了雪上,雪的结晶被压缩的声音。

    严方任猛地回头,看到就站在他背后一步之遥的天地无一。

    ……吓死了。

    亏得瑞安澜早听到天地无一的声音。要是靠严方任这听力,怕是现在他已经被天地无一打死做成了冰雕。

    天地无一并不茫然,他非常探究地看着严方任:“想什么呢爷不踩实一脚,等会儿走到你面前时你是不是要被爷吓得跳起来”

    是的。

    严方任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不知道脸色如何,是不是甜蜜中夹杂着惶恐。

    但骨子里训练出的习惯让严方任冷静地开口道:“我方才在和门主研究这门武功的招式,想得入了神。”

    严方任看起来严肃如老学究,天地无一从面上看不出大破绽,只听着他心跳比平时快,便仍抱臂看向他们:“哦。那你们研究出来什么了”

    严方任:“……”他听到那一声“哦”就知道天地无一还存着疑。可他都没看出来瑞安澜摆的那是个啥起手式。

    好在瑞安澜也没指望他,心有灵犀一般接收到了严方任内心的求救,放下手就开始吹:“你出境的这几年,中原有个陵墓翻出一本上古秘籍,传言是沐家先祖所创。但记载的招式都晦涩难懂。我打听来了前几招,正在模仿。”

    严方任:竟有此事!

    好的,他还是知道有此事的。毕竟那几招就是他打听到的。

    但他根本没看懂那晦涩的上古文字。谁想到瑞安澜还起了一式。

    天地无一果然起了兴趣,不再计较二人方才的诡异:“沐家降襄山庄那个沐家”

    “是的。那秘籍老早了,在他们还没建庄之前。”

    天地无一嘴角一弯,道:“你使出来给我看看。”

    瑞安澜活动了一下手腕,手虚虚一握,假装有剑。

    起手式平平无奇,仿佛只是刚睡醒时随手一挥。

    第一式时气势突变。瑞安澜明明没有拿剑,但手上带起的风把地上的雪粒吹出几道利落的交错痕迹。

    第二式,瑞安澜身形一定,脸上带了点血腥肃杀的味道,然后收了手。

    天地无一正看得兴起:“”

    瑞安澜摊开手,散去手中凝聚的剑意,道:“后面没了。严方任只弄到这么多。你别这么看我,我也百爪挠心。”

    天地无一无语凝噎,手指敲了敲:“看起来,倒像是沐家现在旁支剑法三的原始版本,更为粗糙。也有点现在旁支剑法一的影子。”

    不是,降襄山庄的剑法起名字是按编号这么清新脱俗的吗

    “旁支剑法三叫《釜底游魂》,旁支剑法一叫《昊苍制衡》。编号只是因为爷记起来方便。”

    严方任摸摸自己的脸,反省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表情很明显,问道:“从名字上看,完全不像是一套剑法。”

    “所以不记名字。”

    &



第二章 婚·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洗脸前看了看水面,隐约见到眼下有点乌青。

    ……看来近日在夜明廊睡得太熟,都不大习惯了。

    说来也奇怪,他在夜明廊里睡得都十分香甜。不知道是因为瑞安澜就在隔壁屋,还是因为湖水击打在琉璃壁上的轻响,总之他有种被包裹起来的安心。

    他洗漱完毕后,喝了点茶水润润喉,去向掌门辞行。

    还未走到大殿,就听到掌门道:“再去看看严副门主起了没。”

    弟子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就看到严方任站在门口,含笑望着他。

    弟子眼睛一亮,行了一礼,回身唤自家掌门。

    掌门语气里含了一丝谨小慎微,正侧着身向旁边人道:“严副门主许是累了。”

    那人懒洋洋道:“他来了。”

    那永远充满倦意与朦胧的声音太过熟悉,严方任僵在门口。

    他明明是公务出差,却偏偏有种逃家被抓的慌张。

    他迅速回溯了一下昨天,绝望地想起来,他当时吻得头晕乎乎的,确实忘了告知瑞安澜这几日在外留宿。

    掌门“呃“了一声,正好又听到弟子唤他,忙转头一看,立刻喜笑颜开:“严副门主真是说来就来。”

    严方任:“……”

    严方任压下心里奇怪的惶恐,跨入殿内,行礼道:“掌门早……门主早。”

    瑞安澜坐在上首,一副仍在梦中未醒的神情:“嗯。”

    严方任终于明白自己缘何慌张。

    瑞安澜似乎不大高兴。

    说来也是,刚吻了两次严方任就借口脱逃夜不归宿,看起来跟瑞安澜逼良为娼一样。

    搁谁身上都开心不起来。

    严方任赶紧几步走到瑞安澜旁边的座椅坐下,歪着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主动解释着:“门主恕罪。昨天走得急,忘提了。”

    瑞安澜也歪着头,细密的睫毛帘子微微颤动:“你急啥”

    急着去害羞

    显得自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不妥。

    急着去给你打天下

    东道主在这儿,也不妥。

    严方任眨了眨眼,道:“在雪里……耽搁了时间。”

    如果瑞安澜是个竹杠成精,她又要道:“难道是我耽搁了你不成”

    好在瑞安澜只是脾气不大优雅,不至于竹杠成精,便放过了严方任。

    蜀山派掌门心想,他回头得让弟子们看看,什么才叫严格的掌门,出行不报备会被追上门的那种。

    瑞安澜道:“那你现在提一提。”

    严方任温声道:“两三日便回。路上会传信的。”

    “行吧。”瑞安澜被这个态度哄顺了毛,勉强答应。她揪着严方任衣领,严方任顺势弯下腰凑近,看瑞安澜有什么悄悄话要讲。

    然后瑞安澜在他嘴唇上轻轻一碰,随后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别背着我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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