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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严方任先是在大庭广众被偷了个吻,大惊。还没做出反应,听得瑞安澜这一句话,更惊,忙道:“我什么时候做过坏事“

    语气中还带了一丝委屈。

    “嗯。”瑞安澜这一声“嗯”,和她平时一样懒洋洋的,但多了一点缱绻的味道。

    严方任听得耳朵发热,心道不妥,想要直起身。

    瑞安澜抢先一步含住了他的耳垂,软软地吮吸了两口,还轻轻咬了一下。

    严方任:!!!

    掌门:我眼睛似乎瞎了。

    严方任:我这是被调戏了

    严方任表情严肃,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他只想到他的门主脑子缺弦,忘了门主有个浪翻天的爹。

    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瑞安澜调戏完毕,心情很好地放开严方任,道:“那我回去了,再见。”

    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人看不见影了,掌门才干咳一声:“瑞门主果然是……呵呵……与众不同。”

    &




第三章 婚·回去啦
    无法,影中月作为扶双楼的花魁,扬州城的地下主人,正正经经地跟严方任就水路之事商讨良久。

    然而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妈的本来就是合作方,还讨论什么。

    等这个讲完,严方任还不走,犹豫得影中月都想去给拜月蜘蛛唱首歌再回来时,他总算下定了决心,道:“扶双楼……有没有……那种书“

    影中月:“……啥”

    经过严方任磕磕绊绊的比划后,影中月总算理解了。她甚是惊讶,却忍不住俏生生一笑:“找阿月借”

    严方任点点头。影中月要跟他说没有的话,他是不信的。

    影中月也没说没有,只是道:“你怎么放着天地无一那个大收藏家不找。天地无一那里可是有不少阿月都没有的孤本,不然他的本事怎么会让人那般念念不忘。”

    严方任:“……”

    骚断腿的天地无一果然什么都有。

    那他也不能找天地无一啊!

    严方任想到一个更严肃的问题:瑞安澜看过所谓孤本没

    肯定是看过了吧……指不定还和天地无一科学严谨心无一丝旖旎地讨论过可行性和感受。

    严方任在惶恐中下定决心,天地无一那黑乌鸦必须得离瑞安澜远些,不然瑞安澜都要被染得直滴墨汁。

    影中月看严方任窘迫,达到了自己逗弄的目的,开开心心地道:“等着,阿月让姐妹们挑几本好的。”

    严方任乖巧等着,一本正经地接过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册子,一本正经地道别。

    正准备拉开门,影中月突然道:“啊,对了。阿翡有话带给你,说让你放心下手,手重点没事儿。”

    严方任应道:“好。”

    严方任把册子们收到一个压箱底的地方,面上还是温和无害,语气还是谦和恭顺的。他像一个正经的佳公子一般,问着一个小帮派:“听闻阁下谎报毛利,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严方任行事阴招较多,搁台面上看真真是个好说话的人,使得那人转了转眼珠子,硬着脸皮道:“严副门主可是从望西风望帮主处听得实不相瞒,我们与茜草帮有嫌隙,肯定是那贼子坑我。”

    严方任心想这人脑袋可能不太好。望西风被印乐知毫不留恋地抛弃后,一点也没反省自己莫名的骄矜傲气,反而现在愈发瞧不起惊风阁和瑞安门,哪有心思和严方任告状。

    他反而最近忙着螳臂当车,和惊风阁撕扯。惊风阁嫌烦,第六堂直接把望西风拉了黑名单,顺便把江湖喉舌们挨个通知一遍,“须不得搭理望西风”,然后就随他蹦跶去了。

    严方任点点头:“贵帮实与茜草帮不睦。”

    帮主疯狂点头。

    “然不睦原因,恰是阁下中饱私囊。”

    帮主:“……”

    严方任拔剑,翡翠的剑锋抵在帮主的喉结上:“在下不愿污了今日心境,阁下可否重新措辞”

    帮主被吓得瑟瑟发抖:“壮士饶命!我重说!我们就贪了一次便宜!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过日子有多难,贪的钱都兄弟们分了……”

    严方任剑尖递出,刺破帮主气管,割开他声带的肌肉。

    帮主立刻像一只瞪圆了眼睛的哑鸡,捂着喉咙,发出一串嘶嘶声。

    严方任用一种对待珍重情人的力道慢慢抽出剑,柔声道:“他说完了,我不满意,下一个。”

    “……”

    剩余的护法之类的人物寂静片刻,立刻冲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把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人、骗得多少银钱、骗了几次、几个人闭着嘴偷偷分赃之类的细节全抖了个干净,顺便发了誓说以后再也不犯。

    严方任道:“望西风风里来雨里去,你们体谅他



第四章 婚·会不会太快了
    然而他只是想了想。

    因为他往深里再一考量,要是瑞安澜得知他回来后第一个见的是天地无一,第二个见的是三奇青,堪堪把她放在第三位,瑞安澜那小暴脾气得炸。

    这一丝残存的理智拯救了他。

    等他进主殿时,瑞安澜不知从何得知他已经见过天地无一,根本没露出惊喜或者讶异的神色。

    严方任有些失落。

    又有些庆幸。

    自己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瑞安澜道:“回来了”

    “嗯。”严方任有几分拘谨地坐下,开始把重要的事情一件件拎出来说。

    说到沿途帮派的乖顺依附,瑞安澜表示“很好”。

    说到以后货物动态抽成,随时间地域灵活调整的方案,瑞安澜表示“很实用”。

    说到货物内容审查,瑞安澜表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也不是清白人家”。

    严方任:“”不,门主,不清白的是天地无一。我们还是正经生意。

    说到与瑞安门原有产业的结合,瑞安澜表示“嗯嗯”,意思是您看着办。

    说到对不听话帮派的惩戒,瑞安澜表示“打得好。青玉剑疼不疼”

    就这么一来一回地把沿途事务汇报完毕,二人活生生把上下级的汇报给说成了情人睡前躺床上的闲聊。越说二人靠得越近,最后已经紧紧挨在一起。

    等说完时,严方任静静地看着瑞安澜的脸,拨开她脸侧的几缕碎发,轻柔地吻了一下,低声道:“我想你。”

    瑞安澜怔忡了一下,回了一个吻,声音里也带了一丝柔和:“我也是。”

    严方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戳了戳瑞安澜的脸。

    瑞安澜长大后,脸颊的婴儿肥褪了些,但毕竟是娃娃脸,手感还是软乎乎的。

    想来全江湖能戳上瑞安澜脸的就没几个了。

    严方任感到别样满足。

    两人也不怕有外人进来,又低声说了好久的话。瑞安澜靠在严方任怀里,伸直手臂举着严方任特意带回来的荷花酥,看了半晌,才放下手来咬了小了一口。

    荷花酥酥皮层层叠叠,瑞安澜嘟着嘴咬了一口,嘴巴沾了不少碎屑。瑞安澜伸舌舔了舔,觉得舔不干净,抬手想去擦……

    和严方任的手指碰在了一起。

    严方任倏地收回手指,不自在地动了动。

    瑞安澜:“”

    严方任低声道:“天色晚了,我先去找趟三奇青。”

    瑞安澜:“”

    我总觉得我男人在外面有个同性的妖艳贱货。

    严方任快步走出主殿,靠在树上细细地喘气。

    他思绪不自觉地就转到被他藏得颇为妥帖的某些书上。

    夜风很凉,总算是把他身上的燥热吹去些许。

    严方任真的去找了三奇青。

    他有些话,实在是需要和同性说。

    三奇青自然奉陪。

    敏锐如他,看出严方任的奇怪之处。不过他没问,只是默默地温了酒。

    就着酒,他们说起了最近的见闻。

    说到扬州城在考虑修改格局的事儿时,三奇青突然想到一事:“啊,我不方便时常下山,有空你可以去扶双楼找细雨聊聊。她最近心事重。”

    严方任:“阿青你和细雨姑娘何时这么熟了”

    “也没有。就是在被影中月带走前,山上没别人,细雨找到我说有事想谈,让我几日后去扶双楼一叙。我去了一次,但不好再去。”

    毕竟是在离家出走的三奇信使。

    也是奇怪,细雨在山上时,被三奇青多次推来推去,阻止她打扰严方任。等细雨走时,她却又信任三奇青,与他说自己的心事。

    三奇青就是这样,拎得清,但对众人又尽可能地包容付出,总是那么的靠得住。

    那么问题来了。

    严方任问:“她是什么心事”

    三奇青揶揄地笑道:“感情问题。”

    严方任先是一惊。

    然后他琢磨



第五章 婚礼很麻烦,不要
    然而凭他俩未婚多年的经验,也实在是掰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严方任道:“会不会太早了。”

    三奇青随手往山下一指:“比你年纪小的弟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严方任犟道:“程晶也可以。”

    三奇青:“……您醒醒。”

    三奇青教育道:“说实话,按你俩情况,这些虚礼都不顶用。不管你俩独身还是结婚,你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天地无一剁碎了喂狗。”

    ……太真实了。

    严方任周身一寒。

    但他此时觉得什么被天地无一剁碎都是小事,于是继续求教道:“那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还是结啊。你要尊重人姑娘不是”

    严方任认为有理。

    等二人凑在一起嘀咕完毕后,既然刚才严方任提到了程晶,他就去看了看他。

    可惜此时已经深夜,程晶睡得香甜,在梦里咂巴着嘴。

    睡着的孩子安安静静的,总比醒着的时候更可爱几分。

    严方任给他掖了掖被角,亲了下他的额头,默默走了出去。

    之后几天,严方任白天和瑞安澜保持一定距离,晚上和程晶聊聊天,然后回房学习到深夜才熄灯。

    程晶和严方任越来越亲近,甚至敢在瑞安澜面前叫嚷着往严方任身上爬:“严叔叔,抱抱!”

    瑞安澜神色一凛,阴恻恻地看着程晶窝进了严方任怀里。

    如此几天后,每日只能和严方任偷几个吻的瑞安澜怒道:“严方任,你老避开我干什么还有,程晶你多大人了一边儿玩儿去!”

    程晶仍然从骨子里怕瑞安澜,板着脸跑了。

    瑞安澜目送他远去时,严方任握住了她的手。

    瑞安澜一回头,对上严方任温柔的琥珀眼眸,怒火消散了些许,愣了一会儿才道:“你避着我干什么”

    严方任认真地盯着瑞安澜,手指挠着她的手心:“我们成婚吧。”

    瑞安澜:“……啊”

    严方任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成婚吧。”

    这真是本朝最不正经的求婚现场。

    亏得一个是没接受过礼仪教育,一个只目睹了如何浪翻天。这么不合规矩的场景,二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瑞安澜只是茫然:“成婚有啥好处”

    这一问把严方任也问呆了。他想了半天:“名分”

    瑞安澜看起来对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十分嫌弃:“然后呢”

    严方任有些受伤:“……好像没了。”

    瑞安澜看起来并不想接话,但瞅着严方任一副期待的样子,动了动手指,勉为其难地又问道:“那成婚都有啥步骤啊”

    末尾一个“啊”字,彰显了瑞安澜努力不让严方任感到失望的决心。

    严方任果然又开心了些:“议婚,纳彩,问名,纳吉,纳币,请期,迎亲,以及各种走亲戚。”

    严方任做过功课的,就在最近的几个晚上。

    他越看那些功课,越觉出这么一个仪式的重要,决定婚前都不要有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这才老绕着瑞安澜走。

    然而他和人接吻时又不会觉得这是身体接触了,很双标。

    瑞安澜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绕,几乎还要被这一串给吓晕,断断续续道:“嗯,婚姻大事,多一些步骤会显得更重视些。我懂。不过议婚这步算了吧,亦炎苏怕不是先揍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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