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严方任想想也是,遂放弃。
瑞安澜得寸进尺:“问名也算了,我都不知道我生辰八字。”她顿了顿,“亦炎苏可能也不知道,我们都没过过生日。”
严方任替瑞安澜感到心酸,默默地握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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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婚·-岳父大人!-滚!
严方任一想到昨晚的事,立刻一手捂住脸移开了视线,试图挡住神情变化。
亦炎苏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回过头来眉头一皱,感觉心中的预测得到了验证。
他非常想学习印乐知脱口成脏的说话方式,但他尝试了一下,说不出来。
于是他一腔怒火没法用言语发泄,刀都来不及抽,直接一脚往严方任腿上踢去。
严方任虽有心理准备,但也被这气势吓了一跳,连忙避开。
金属战靴的鞋尖堪堪擦过皮肉。亦炎苏的脚顺势往地上落去,青石板在余劲的冲击下裂成了蛛网。
严方任顿感不妙,立刻疯狂后撤,同时把惯常握在左手的青玉剑插在腰间,显示自己没有反抗的心思。
他一边跑,一边两手合十拼命道歉。
天地无一抽出黑刀,扯出一个笑了还不如不笑的表情,倏地追了上去:“道歉有用吗!”
没有。
但象征性地道歉还是要做的。
此时天色已大亮,从山顶都能看到山腰上来来回回的弟子们。
严方任还是要面子的,只能尽量往人迹罕至的地方撤。
导致的结果就是地形一直颇为崎岖。严方任虽然精神饱满,但也经不住天地无一这永动机一般的人物在复杂地形上撵着跑。
天地无一真的可怕,怒气的持久度和战力续航一样强大,把严方任从上午揍到晌午都没消气。
虽然天地无一都是在用刀背揍他,但那黑刀又硬又沉,严方任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打断。
山下炊烟袅袅升起,腊肉和蔬菜的香气飘上山来。
总算等天地无一停了手,严方任有点喘不上气,扶着树平复气息。天地无一稳稳当当地站那儿,叹了口气:“你俩都挺有毛病的,互相多担待吧。”
加起来也没您一个人毛病多。
当然严方任不敢说。
天地无一揍完他就转身下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林中,说要去找人散散心。
也不知道哪个小可怜要被他散心。
严方任心里清楚,但哪敢说,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咬着牙回去揉开身上的淤青。
从此可以看出,三奇青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以及为什么当事人均未觉得此流程有何不妥。
连当事人的父亲大人都只想把拱了白菜的猪揍一顿完事儿,压根不管什么礼仪流程。
因此,也没人知道门主和副门主偷偷做了些什么。
然而纸包不住火。
又过了两天,严方任进自己书房时,发现他找不到房门。
门口被堆满了鲜花干果铜钱,还有各种珠钗银器,甚至还有一面巨大屏风和几只大眼瞪小眼的锦鸡。
严方任愣愣地站在门口,什么情况
几名弟子抱着纸卷过来,手上还拿着小包袱。看到严方任后,他们把包袱往严方任手里一塞,嘻嘻哈哈道:“副门主新婚快乐。人生大事,副门主和门主竟然都不办礼,属下们只能凑钱买点小礼物表示祝福了。”
严方任一脑门问号,但礼物握在手里,只能温声道谢。
弟子们看看门,道:“属下们有事禀报副门主,可否进去详谈”
严方任心想,也要能进去才行啊。
当天,惊风阁也送来礼物。
惊风阁果然知道的很快。严方任毫不吃惊。
他只是很好奇,不知道印乐知会送什么。
于是,严方任第一个拆了惊风阁的礼物。
拆开礼物后,严方任笑容逐渐消失,连着盒子一起把礼物扔进了垃圾堆。
为了表达感谢,严方任先是回了惊风阁一封信,在信中内敛地写道:“印阁主应是世上除余与门主外第二个知晓此事之人,其速
第七章 婚·他们都会爱
严方任是世上为数不多看到了她的泪的人。
而这个人的心,已经快被泪水泡化了。
瑞安澜表面光鲜,但光一个天地无一,背后就指不定有什么不为常人道的往事。
严方任不愿她在梦里伤心,又不忍心唤醒好不容易熟睡的她,只得揽过她,亲吻她的泪,轻拍着她的背。
瑞安澜终究还是醒了。她朦胧中睁眼,呢喃道:“严方任”
严方任道:“我在。”
瑞安澜复闭上眼,把脸埋进被褥,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倒是止了泪。
第二天,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事儿。
最近的事主要都是些面子工程,严方任比较闲。
闲的时候就想和瑞安澜腻歪在一起。
然后他收获了少年的指责。
程晶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生气:“严叔叔不理我了!”
严方任:……我不是我没有。
瑞安澜:“……你们出去。”
严方任只好抱起程晶,哄着他:“晶晶乖,我们不打扰门主。”
等出了主殿,程晶才又委屈了起来:“我又好几天没见严叔叔了。”
严方任心想他最近确实没想起来程晶这么个人,心下愧疚。
程晶道:“细雨姐姐也不在,成姐姐好吓人,都没有人陪我玩。“
……成何茗,那个冷美人,想来确实不受孩子欢迎。
严方任心下一动,想起三奇青的嘱托,问程晶道:“我们去看细雨姐姐好不好”
程晶小脸一亮:“好呀!”
于是,严方任带着程晶去了扬州城。
一路上程晶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想吃,看什么都想玩。
严方任自觉扶双楼不是程晶这个年纪该去的地方,细雨也这么觉得。
因此,他们约在了茶馆见面。
细雨来的时候,程晶正在研究面前的水晶肴肉。看到细雨后,他开心地丢下筷子,几步跑过去,喊道:“细雨姐姐。”
细雨笑着摸摸他的头,牵着他走回座位。
严方任奇道:“影中月姑娘呢”
先前影中月还说要一道来的,怎么就细雨一个了。
细雨轻咳一声,笑着转达影中月的原话:“臭男人,阿月都还没抱过阿澜!阿月不和臭男人说话!”
严方任:“”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见严方任茫然,细雨眼睛一弯:“恭喜严公子。”
“多谢。”
细雨道:“严公子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哦”
细雨道:“算了,怕严公子听了不悦。”
严方任温声道:“不会。”
细雨便道:“以前严公子看起来总是,好像处在细微的危机之中,不自觉会绷得紧紧的。”
严方任:“……余竟不自知。”
细雨掩嘴一笑:“严公子那样,可是很能激发女子的母爱的。”
严方任眼前一黑。
细雨笑得更开心了:“不过现在没了,严公子看起来满足又安定。”
那可不安定呢,除了怕被天地无一剁成肉泥以外,没什么好怕的了。
细雨叹道:“这就是情爱的力量吗”
严方任想到三奇青说细雨心事重重,便道:“确实。”
细雨羡慕道:“我也想要体验一下。”说完,她立刻捂了嘴,脸上飞过一丝羞红,“哎呀,当着男子面说这些,真是不知羞了。严公子恕罪。”
严方任道:“人之本性,有何羞耻。两情相悦,情到浓时,顺理成章。”
细雨道:“公子比细雨超然多了。”
细雨说完,往外看了眼,陷入了沉思。
之后细雨就没怎么提起这个话题,带着程晶在去扬州城玩到晚上时,把累得睡着的程晶还给严方任,就和严方任道了别。
严方任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细雨本来就在动春情的年纪,陷入情爱的
第八章 拜月礼·序曲
此事对瑞安澜震动颇大。
她一直以为她那父亲只会骚和浪,近些年来只往印乐知那儿跑是因为体力有限。
谁能想到是在玩假扮地下情侣的游戏
因此,瑞安澜今天看到印乐知时,她看到的是“亦炎苏的小妾”几个大字,不假思索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印乐知骂完严方任,对瑞安澜所言不怎么感兴趣:“我见过他年轻的样子。”那时候亦炎苏大约二十岁。
瑞安澜连连摇头:“更久之前的,你肯定没见过。那会儿他还没来您这江湖闯荡呢。”
印乐知这下才起了兴趣,但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接过画卷扫了两眼,随手把纸一卷塞进了袖中。
就那两眼,印乐知便已经把画像从头到脚描了一遍。
画像上的亦炎苏还没练出现在那迫人的体态,骨架还是个未长开的状态,只能算是个较为结实的挺拔少年。
他裹在一件不规不矩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袍里,卷起的长袍下摆里伸出一双裸露的脚踝,整个人杨柳一般斜斜地倚着看不见的东西。他纤长洁白的手微微扯开一些领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点傲视众生的眼神从他细长的眼里透出。
他的衣服是最纯净的白,神色是最冷淡的傲,但姿势又是引诱的,平白看出一股纯真与**交加的感觉。
连印乐知看着,都觉得心砰地一跳。
挺好看一人,怎么长成现在这死德性的
印乐知面色如常:“雕塑在哪儿”
“他家乡,被他砸了已经。”
“为什么”可惜可惜。
“印阁主,”瑞安澜难得用上了客套的语气,“您可别问亦炎苏为什么。”
印乐知默默抽出纸又看了看,总感觉画中的亦炎苏在无师自通地往外散发着诱惑。那诱惑是像没长熟的果子一样,看起来光洁小巧,咬一口都是酸涩的汁液。
看久了之后,印乐知也觉察出一丝微妙的不对劲,但他想不明白,便把那张画收好,起身道:“告辞。”
瑞安澜挥挥手:“不欠您人情了吧拜拜了您嘞。”
结果印乐知前脚刚走,后脚岷王与影中月还真出了点事。
一方面是,穆翡榭在江南呆得太久,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相比中原,富庶的江南是个尴尬的地方。它作为水乡,河道密布,交通便利,又有得天独厚的气候,使得它可以自给自足。
然而它又并非京都,不在圣上的直接管辖之下。
为了避免他人靠江南的优势图谋不轨,圣上的解决方案是,不在江南设藩王。
岷王穆翡榭在江南居住的名义是:南疆正值旱季,气候不宜久居,遂至江南度假。
岷王时常来江南度假,不过往常也就十天半个月。这次暂留时间太长,免不得让人怀疑他有什么图谋。
另一方面,岷王脱离封地过久,对封地监控自是不如身在南疆之时。有些人的利己行为便大胆了几分。
搁平时也没大事,然而好巧不巧,京都正好派了个御史南下视察。
更好巧不巧的是,一拨被欺压的民众遭了煽动,投了南疆几个被招安的山匪。
这下事情便紧急了起来。
平日里,民众是拜月教在安抚。然而拜月教在修身养息,巫王在江南寻求出路,管不上民众之事。要是闹出民变,上达天听,穆翡榭的处境将十分被动。
穆翡榭要是信这一连串事儿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话,那他也可以自裁谢南疆了。
没法,穆翡榭只得快马加鞭,离开江南,回封地处理一应事宜。
当然,普通老百姓并不知道这些关节。
普通老百姓如严方任与瑞安
第九章 拜月礼·礼成
影中月胡搅蛮缠道:“啊啊啊,阿月不管!阿月为了你,屈居瑞安门之下。教众还不知道呢,知道了不得骂我这个巫王掉份。”
瑞安澜:“……哈那你还屈居穆翡榭之下了。”
影中月大怒:“那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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