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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HPL

    他尽职尽责地拦下每一场进攻,保证战火不过边疆界线,但也几乎不主动反攻回去。

    大家过得好好的,谁又愿意打仗呢

    远在江南的严方任也尽职尽责地,拦下了每一单三奇六仪堡的军火,暗地里与戴笑真不谋而合。

    尽管两人的目的没有一个字是相似的。

    连严方任自己都没想到,他压着三奇六仪堡的动作这一行为究竟影响了多少人。

    三奇青这种有直接关系的人不谈,天地无一竟然也放松了对严方任的围追堵截,可能是觉得严方任这样是根本不可能查什么瑞安澜身世的。

    三奇六仪堡只觉得憋屈。江南真的对它们太不友好。

    谁也没想到,受影响最大的,是一无所知的驻疆将军戴笑真。

    原先朝廷是能看出,境内有接应动乱的军火。他们自然想到了那位远西的毒瘤天地无一。

    不出所料,他们查了半天,竟找不到和天地无一有一丝关系。

    正当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办一办三奇六仪堡这种杂鱼的时候,严方任阴差阳错地介入,阻断了这条线。

    朝廷官员们冷漠地想:“断得这么容易,那可能真的和天地无一没什么关系。”

    天地无一:

    既然军火补给断了,朝廷也理所当然地以为,边疆的那点动乱,很快也会被压下去。

    没想到,从戴笑真那里传来的军报来看,那些小**队没有显露出疲态。

    他们消耗的军备,依然有人在给他们补全。

    百松国之流都是无法自给自足的小国,背后还能有谁

    &




第二十三章 笑我真·飞语二
    后面人正交谈甚欢,瑞安澜被吵得脑壳痛,回头掀起睫毛帘子扫了官员们一眼。

    她藏在细密睫毛下的桃花眼里盛满了不耐烦的死气,让大部分人震了震,不自觉地噤了声。

    待瑞安澜收回目光,他们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泛上一点羞恼,不由地开口仍想嘀咕以示反抗。

    然后亦炎苏也回过了头。

    和瑞安澜不同,亦炎苏的眼神明显是上过沙场杀过万敌的人才能有的,登时把朝堂上那些没见过战场风沙的官员们震得像一只只鹌鹑。

    圣上适时地举起手:“众爱卿安静。天地无一,瑞安澜,想来尔等也知朕唤尔何事。”

    瑞安澜:“啊我不知啊”

    亦炎苏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草民亦不知。”

    圣上:“……”

    圣上:“天地无一,不知最近尔家乡可好”

    亦炎苏回道:“好得很,多谢圣上关心,我们在忙着圣战呢。”

    圣上心想:请问这和“好得很”有任何可以联系上的地方吗

    圣上收起疑惑,问道:“圣战为何而战与何作战”

    亦炎苏眯起眼,皮笑肉不笑道:“与周边黑暗作战。”

    圣上一个头两个大,又问道:“朕倒一直不知,尔家乡何处”

    一直吊儿郎当的亦炎苏听到这个问题后,竟缓缓站直了身躯,正色道:“光明所在之地,即为帝国疆土。”

    好大的口气!

    且不管这个口气,圣上问了半天,还没问出来圣战到底波及了哪些地方,正蹙着眉想接下来再怎么问时,瑞安澜开喷了:“说得这么大,其实就包了一圈地中海,打个圣战也没打出多远,吹什么呢”

    亦炎苏颇为无奈地瞅了她一眼。

    圣上反倒被这一番毫不留情揭老底的话给说松了一口气。

    他对远西的状况有一些了解。远西那里确实有一海被陆地包围,那海离本朝疆域还颇有距离。既然远西在忙着什么圣战,应当也是没空来本朝边疆搞破坏。

    百官中倒是有见识广的文官嘀咕了起来:“下官听闻远西海边确实有一帝国,是远西势力最大最为繁荣的国家。若天地无一是那帝国的来使,倒确实要重视一些。”

    这话把圣上的心说得又提了起来,暗暗记下了说话的官员的名字,准备之后再单独召见问一问那什么帝国的事情。

    来自江南黑市的援助也很让圣上挂心。

    黑市是朝廷与民间心照不宣的一处地下市场,天地无一又是黑市幕后之一,推说一无所知必然不妥。

    好在还有严方任。

    瑞安澜道:“我家严方任在出差路上,顺便端了几个可疑的运货线。他还上报知府了呢,我知道的估计还没那知府详细。”

    瑞安澜一直说话直耿耿的,圣上已经迅速习惯了她话里时不时冒个尖的讽刺。

    圣上仔细一想,确实有几道折子是关于江南地下运送违禁军火的事儿。

    圣上又放下一点心。

    要是天地无一的手笔的话,压根不会有相关折子这种东西出现。

    之后,圣上又问了问些江南的事,才把二人发配回队伍末尾。

    那些光明正大观察他们的百官也收起了心思,专心致志地开始进谏言与吵架。

    队伍末尾的瑞安澜看百官争执不休,圣上一会儿觉得这个对,一会儿觉得那个也有理,她不禁和亦炎苏咬耳朵道:“这个圣上,怎么比严方任还软”

    亦炎苏悄声回道:“严方任不软,这个圣上,才是真的废物。毕竟是爷……算了,没什么。”

    他直起身,看了一圈吵作一团的百官,兴致缺缺地低头用金属靴尖描着地上砖石的纹理。

    瑞安澜效仿他看起了纹理,无聊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想回去找严方任玩。”

    亦炎苏一脚踩裂了



番外 神的诞辰·上
    亦炎苏从一个月前,就开始雕刻一个真人比例的雕塑。

    他推掉了一些不那么紧急的事情,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雕塑上。

    印乐知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实际上感到甚至诡异。

    天地无一竟然会花那么多时间去雕塑一个人

    他一开始还在想,天地无一不会已经自恋到雕刻自己了吧

    好奇心作祟之下,他裹着厚重的毛皮披风,冒着大雪,下了风陵山脉,只为去瑞安门看看到底在雕个啥。

    只是好奇而已,他想,绝对没有什么失落之类的情绪。

    等他到瑞安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随着天光渐暗,从山脚直指瑞安门山门的夜光青石板路也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印乐知踩着像萤火虫一样光芒的青石板,一步步走上去。

    等到了山门那里,青石板路便断了。因为接下来的路,都是灯火通明。

    印乐知在山门下站了一会儿,几枚小雪花落在他脸上,化为星星点点的水迹。

    山门后是一小段阶梯,再往上则是瑞安门内最大的一片四方汉白玉广场。汉白玉构成了地砖、护栏、广场中央的瑞安澜石像,以及广场尽头的主殿基座。

    印乐知抹去脸上的水迹,搓了搓被雪花带走了温度的那一小片皮肤,又走了几步,发现主殿的灯火竟然已经熄了。

    等等,不是,瑞安澜和严方任不是平时都到夜深才休息的吗

    咋的连天地无一也早早睡了

    印乐知大惊,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并无意去打扰他人的休眠。

    而且谁知道他们几个晚上在干啥啊!

    印乐知脸色变了几变,用鞋尖蹭了蹭雕着藤蔓花纹的石阶,默默地转过了身。

    就在此时,巡逻的弟子恰好路过,手中的灯笼往印乐知那儿一照,登时吼了一声:“谁在那儿!”

    印乐知:“……”

    印乐知转过身,从毛皮披风下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间的线下垂着一方小木牌:“印乐知。”

    印乐知的嗓音是受伤的嘶哑,全江湖都没个和他相似的,巡逻弟子立刻信了三分。他们手中握着剑,警惕地凑近检查了一番木牌后,才恭敬道:“印阁主夜间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印乐知心想:草了,好像没什么事。

    但他不能这么说。

    于是他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请问门主或者天地无一可在我确实有些事需要找他们一谈。“

    弟子不疑有他,拱手道:“门主刚刚去了后山的地下,天地无一应当也在。在下这就带印阁主过去。”

    印乐知矜持地点点头,便跟着弟子从广场东边的小路,往后山走去。

    剩下的巡逻弟子们见状,也按着原定路线继续视察。

    弟子知印阁主嗓子不佳,不爱讲闲话,一路上分外安静地举着灯笼引路。

    一直到地下洞窟的入口,弟子才开口道:“这便是后山的地下洞窟了。在下先去……”

    印乐知打断了他的话:“不必通报。”

    弟子:

    弟子觉得这样不妥。

    弟子正准备再坚持一下时,漆黑的洞窟里却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弟子:嗬!

    印乐知立刻抓紧了披风的绳结。

    天地无一这个走路没声的,啥时候来的

    弟子见天地无一来了,便行礼退下,回到巡逻的岗位上。

    天地无一没听到印乐知的回答,有些不耐烦地从黑暗中伸出半截白瓷一样的手臂,连着披风和衣服的领口一起一把抓住,把印乐知拖进了黑暗:“想爷了”

    印乐知差点被摔了个跟头,怒道:“没有。”

    亦炎苏笑了一声,抓着印乐知往里走。

    随着二人的深入,道路被洞窟深处的微光照亮,里面的响动也被石壁反弹着传了出来。

    隐隐听到瑞安澜的声音在道:“我觉得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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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神的诞辰·下
    亦炎苏懒得跟瑞安澜计较,又收回了头:“你不是就想看这个吗”

    印乐知神游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亦炎苏在对他说话,眼神飘忽了起来:“啊”

    亦炎苏嘴角一扯,放下刻刀:“既不是来看爷,也不是来看雕塑,你大雪天的出来找冻“

    印乐知:“是啊!”

    亦炎苏看起来想揍人。

    那边瑞安澜暂停了和严方任玩的对手指游戏,突然插入此方对话:“嗨,别介意。马上是远西帝国信奉的光明神的诞辰。咱一半吊子都得在这儿准备点诞辰装饰,那个从头到脚都是光明神所属物的人就更得没日没夜的准备光明神的雕塑了。”

    亦炎苏嘴几乎抿成了一条血红的细线:“澜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话落在印乐知耳里就更不对劲了。

    连带着他看雕塑的眼神都诡异了起来。

    亦炎苏见印乐知眼神内涵越来越丰富,气得手都开始颤抖。

    偏偏瑞安澜又插了一嘴:“哦,你别忘了临近诞辰的日子不能动怒。”

    回答她的是冲着严方任破空而去的银白刻刀。

    瑞安澜眼疾手快伸手一挡,就听着“噗嗤”一声刀刃扎透血肉的声音。

    她用自己的手掌挡下冲向严方任眼睛的刻刀。

    严方任“砰”地站起来,顾不得溅到脸上的血迹,拉着瑞安澜的手腕就冲了出去。

    亦炎苏下颔肌肉紧紧绷着,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坐着。直到那二人的动静消失,亦炎苏才站起身,慢悠悠走到瑞安澜在做的泥塑前,百般嫌弃地瞄了一眼:“啧,又要做不完。”

    说着,他在瑞安澜之前坐的地方半跪下身,极其粗略地帮她完成起剩下的部分。

    印乐知走到他身后,拧着眉看瑞安澜做的那个泥塑的脸,迟疑道:“这也是光明神”

    亦炎苏:“……”他不是很想回答。

    印乐知也不以为意,在他旁边席地而坐,静静地看亦炎苏动作。

    过了几个时辰,瑞安澜和严方任才又折返回来。

    瑞安澜手上的伤已经痊愈,但她看到亦炎苏的时候表情仿佛她又受了几倍的重伤,大惊失色道:“你快住手!”

    亦炎苏停都没停,随意道:“不管你做不完还是爷帮你做完,反正最后都要爷承担,你叫什么叫聒噪。”

    瑞安澜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沉默地靠着洞窟石壁。

    亦炎苏细长的眼睛睨了瑞安澜一下,道:“闲着没事儿,把剩下的装饰工作做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让严方任帮你。”

    瑞安澜又弹了起来。

    印乐知茫然地看着瑞安澜“啪啪啪”地抽出一堆金红绿的装饰,又问亦炎苏:“那我干啥他妈的看着吗”

    亦炎苏吝啬地睨了他一眼:“不然呢不速之客”

    印乐知:“……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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