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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杜氏:“可不是好,从出生到现在,伯驹媳妇鸡汤就没断过。”

    梁氏:“是啊,家里没亏着我们一点。”

    装着没听出来婆婆语气里的怨念。

    婆婆对家里新添好几口下人一肚子抱怨,又不敢跟曾祖父母说,只能拿着她喝鸡汤这事做伐子,都念叨好几回了,像施了多大恩情一般。

    好在也不是只针对她一人,小妹这几天也吃了不少挂落。

    袁明珠真是对她娘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这个场合不好说话。

    曹氏没听出袁家人话里的机锋,心里酸了。

    看着蓁姐儿头顶的玉牌,对梁氏说:“你曾祖父有钱,别说鸡汤没断了,就是天天一只鸡也吃得起。”

    “就是不知道你大妹妹以后还有没有这个福气我们家日子没你们家好,还得她曾祖父多照应。”

    这会听着就忒不要脸了。

    娶起媳妇管起饭,媳妇还没娶回去呢,就开始叫穷,指着媳妇的娘家管吃管喝。

    说完这些还没完,摸着蓁姐的帽子:“你们家祖上有钱,她曾祖父手里还得存着不少好东西吧

    哎呦,不愧是有钱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俺们的腰还粗,看看你们家姐儿这帽子,这一顶帽子都抵得上一栋南山的宅子了,以后我们三郎家的孩子也有福气得这么一顶帽子就好了。”

    杜氏看着孙女的帽子,恨不得马上摘下来锁箱子里头。

    南山的宅子也有贵贱,但是最贱的也比别处的贵一些。

    当然,她也觉得曹氏的话不好听,嘴角抽了抽。

    但为了以后闺女到姚家不受气,没有接话,只装作没听到。

    曹氏就是拿话点一点袁家的人,不能光顾着儿子,不能亏着闺女。

    本来袁家也不会亏着闺女,但是娘家给的嫁妆多寡,是娘家爱护女儿的心意,婆婆在此说三道四,这算什么事

    屋里的人都看奇




386、表忠心
    除了西厢房里的女客,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到袁家的小女儿在教训他们家的一个小仆。

    人总是站在各自立场看问题,作为主人,只会考虑主人的感受,不会考虑仆人的感受。

    没有人会去想想顾重阳被这样打骂的心情。

    除了铁官府任家的人。

    那位安阳侯府的来人,也可以算一个。

    袁明珠东西任家的人会过去坏事,招呼着驿丞夫人:“伯母进屋坐,我煮了西瓜子,让人拿来尝尝。”

    驿丞夫人笑笑,旁边铁官府太夫人也陪着笑笑。

    一起去了屋里坐。

    顾重阳去的是马厩,到了马厩边上,给袁末驹加了些草料。

    看看四周,才感觉到袁明珠让他来这边的目的,酒宴上的这些人肯定不会往这边来,来的只能是有心人。

    他拿着一根木棍,在袁末驹的料槽里翻着,在想着人来了他该怎么应对。

    曲自鸾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个落寞的背影。

    安阳侯的私事,他不好置评。

    他能在安阳侯站稳脚跟,得益于安阳侯跟老安阳伯留下的人手决裂,不然也轮不到他出头。

    虽如此,并不代表他赞成安阳侯的做法。

    当初他就看出来,安阳侯府跟安定侯府结盟,是在与虎谋皮。

    安阳侯府将来一定会是安定侯府的傀儡,替安定侯府充当马前卒,帮着对方做些脏事烂事。

    好事没有他的,坏事肯定是他背锅。

    果不其然,安定侯府在其后几年渐渐显现出强势,有些事情事发之后顾舟才知道,十分被动。

    之前顾舟在晋地平乱,之后就地驻扎,徵武六年,安定侯府背着他私贩马匹,被人揭发。

    他清除了老伯爷的一些心腹以后缺少人手,手下人有些是安定侯府推荐过来的,那些人背着他替安定侯府顶罪。

    他的手下出事,他就跑不了一个不察之罪,外界也会猜疑那些人是受他指使,只是在替他顶罪。

    最憋屈的,直到朝廷下旨申饬,他才知晓。

    这件事之后,安阳侯跟大胡氏渐行渐远。

    可是顾舟又惧于胡家有一个生了小皇子的宠妃,不敢跟胡家决裂。

    就这样憋屈着憋屈着,憋屈了好几年。

    大胡氏生的儿子,被大胡氏教养的跟胡家一条心,安阳侯怕将来顾家变成胡家的顾家,一直拖着不曾向朝廷请封世子。

    小公子不理解顾舟的苦心,父子间也渐生罅隙。

    胡贵妃和她生的小儿如今也不太得圣上欢心了,总兵府近日跟皇太孙一系关系暧昧。

    总兵府把迎回大公子当成一个转机,也是向皇太孙表忠心的一个实际的行动。

    曲自鸾知道顾侯对他此行寄予厚望,整了整衣裳,走上前去。

    “这位小哥,在喂马啊这是什么马,看长相倒是奇特”

    顾重阳:“不是马,是骡子!”

    曲自鸾:“看着倒十分像马。”

    两个人对着袁末驹讨论了一番究竟是骡子还是马。

    “小兄弟对养马挺懂行老家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还有一个叔叔……,”顿了顿,“还有,我爹。”

    “哦令尊也会养马吗”

    顾重阳摇摇头:“不知道,我都好多年没见过我爹了。”

    曲自鸾:“想不想你爹啊”

    顾重阳又想抿唇,但是想起袁明珠说过的话,忍住了,只是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想!”

    只说了这一个字,他不敢多说,怕多说几个字就再忍不住眼泪。

    只这一个字,就有无尽的屈辱,像是认贼作父。

    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这些年的躲藏,这些年无数次遭遇的危难,都白受了。

    死在迁徙路上的母亲,她的冤屈,他不能给她伸张。

    &



387、财帛动人心
    被袁明珠催促着,袁伯驹去了杜氏那屋。

    杜氏坐在屋里抹眼泪,眼睛哭得红肿。

    看到他进来,拿帕子把眼泪擦了。

    袁树早让哭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站起来:“我去河边看看。”

    匆匆跑开了。

    他情愿在野地里带着受冻,也不愿意听女人哭。

    袁伯驹坐到他爹之前坐的位置上。

    看丈夫出去了,只长子在这,杜氏也不好意思再哭,母子俩安静的坐着。

    沉默对坐好一会,袁伯驹才开口说话,他也不敢说鸡汤的事,只说:“曾祖母说的没错,姚家大奶奶那人确实看着不行。”

    毕竟是长辈,袁伯驹用的说辞含蓄了不少,没像陶氏那样直接说曹氏不是好东西。

    “娘你不能姚家大奶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说的话不符合咱们家的情况,银子不是那么个省法,

    就像今日,若是没有买这些人回来,只咱们家自己办宴席,宴席办的还能看吗不得遭人笑话”

    杜氏不说话,她是无话可说。

    袁伯驹舒口气,他娘不胡搅蛮缠就好,愿意听就能改。

    “还有大妹妹的事,曾祖父和小妹说的对,我们家能出得起这么大笔嫁妆也不能给,没有这样的道理,

    今日让姚家得逞了,谁知他们还会不会有其他无理的要求总有不能满足他们要求的时候,所以一开始就不能纵容。”

    杜氏:“你大妹妹……”

    袁伯驹:“曾祖父也说了,我们兄弟五哥,姚家也不敢太过分。”

    解释:“娘,我不是舍不得银子,我是怕财帛动人心。”

    姚家那等小人,难保不会为了银子坏了袁珍珠的性命。

    按照昭朝律,出嫁女去世的时候膝下无子,嫁妆返还娘家,但是真正执行的时候能返回来一小半的都是多的。

    大多数都被婆家昧下了,只返还些柜子桌椅,娘家要这些旧家具有什么用大多数都不要了。

    膝下有子的,说是嫁妆以后归孩子。

    可是孩子长大得许多年以后了,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撕扯清楚哪些是女子的嫁妆

    终归就是一句话,全看夫家是不是有良心的人家。

    姚家看着就不是有良心的人家,所以嫁妆还是寒酸些好,真疼闺女,以后分家了再给也一样。

    “可怜我的珍珠了,都是娘害了她。”

    杜氏说着眼泪再忍不住了。

    姚家这边愁云惨雾,姚家那边姚家大爷“啪”给了曹氏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我的大事你还有脸哭”

    曹氏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姚家大爷指着她:“我看袁家那丫头就没说错,你就是眼皮子浅的东西,袁家有钱了,以他家宠女孩的架势,你不张口也不会少了银子,用得着你丢人现眼的巴巴的去讨

    你是没看到父母大人对袁弘德的亲切模样吗跟袁家处好了,他们家吃肉我们也能分一口,你这样得罪他们家,袁弘德一生气不然我们沾光怎么办”

    曹氏:“他家闺女攥我手心里,他敢有好处不分给我们。”

    面目狰狞。

    气得他丈夫抬手又要打。

    曹氏有了准备,躲了过去,“俺还不是为了家里,因为流民案,家里这么大一笔亏空,不弄银子怎么办”

    姚家大爷泄了气似的坐到椅子上,流民案过去有些日子了,武安州的大户还没喘过气来。

    “那你也不能做的太难看,袁弘德也不是吃素的,得罪他总是不好。”

    姚家大爷这话,就是默许了曹氏的做法。

    曹氏:“俺也不想做这个恶人,让你劝着二弟,把她闺女嫁去守备府,你又不愿意,我今天可看到好几家子的人都围着戚老夫人献殷勤,

    那几家人家,哪家的闺女不比你侄女



388、诱之以利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小撮人,不想着进来家门的媳妇就是自己一家人,记着之前跟亲家的怨恨,只能把自己家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各种作,各种闹气,把日子过得一团糟。

    张家和姚家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个成心想把婚事闹黄了,一个就等着媳妇进门再扬眉吐气。

    这么一来一往,就到了年根下。

    张家心里不舒服,有心不想送年节礼,不过怕姚家抓着把柄说嘴,送多了不甘心,干脆捡了些破烂玩意凑合着送了过来。

    曹氏妯娌俩翻检着张家送来的节礼,脸色瞬间阴沉了。

    “这一家子吝啬鬼,送的些什么破玩意。”曹氏火上浇油道。

    姚二奶奶正因为摆脱不了张家这么亲事窝火,又看到这样不成体统的节礼,再被妯娌挑拨着,火气上窜。

    新客上门都没招待,只把节礼留下,把准姑爷给打发走了。

    姚家老太爷没了,老太太还在,只把庶子分了出去,两房嫡子还没有分家。

    二房姑爷送来的节礼,要作为大房的节礼送去袁家。

    所以曹氏看到这样寒酸的节礼才忍不住抱怨。

    抱怨归抱怨,她也舍不得拿了私房钱把节礼办得像样点再送去袁家,就这么让她家三儿子送去了。

    吴氏把节礼收下,放到了公婆屋里。

    一家人只顾着待客,也没看看送来的是什么。

    等姚慕谦走后,杜氏回屋看到节礼,打开一看,有带着霉点的槽子糕,有掰开的枣泥糕,一包红枣带着虫子咬噬的痕迹和虫絮。

    打开一包杜氏的心沉一分。

    到了最后,脸气得蜡黄。

    节礼的丰厚程度和女婿上门招待的菜色丰盛程度,都代表着对亲事的重视程度。

    姚家送来这么糟糕的节礼,只能说明姚家对袁珍珠不满意。

    杜氏觉得这是曹氏对满月酒那天袁明珠指桑骂槐的反击。

    就忍不住对袁明珠说教:“你这孩子,得好好管管你的这张嘴了,什么话都说,多得罪人。”

    怕她们姐妹生罅隙,就没敢说其它话。

    不然以后袁珍珠在婆家过得不好,认为是袁明珠的原因就糟糕了。

    袁珍珠也看到了柜子上的那一堆破烂玩意,知道她娘说这些话是为着什么。

    说:“娘,不关小妹的事,知理的人家就不该说那些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讨嫁妆,就是没打算给女儿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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