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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其他孩子见她瞧得有趣,也围过来瞧。

    这边的动静引起大人们的关注,不过都只当是小孩直接打架了。

    村里的孩子,哪天不打个几场架

    一会闹了,过一会又好了,狗脸猫脸的,大人都懒得去理会。

    袁弘德特别注意着这边呢,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过来了。

    过来就看到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女娃子看着她哭。

    也以为是小孩子们打架了。

    “好好玩,别打架,”准备把袁明珠兄弟叫回去。

    小孩们七嘴八舌:“那里面有鬼叫声,她是吓哭的。”

    “声音可吓人了。”

    ……

    袁弘德往四周看了一眼,就看到瑟瑟发抖的袁大牛。

    也有孩子跑去把自家的家长喊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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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驱逐
    冯氏平日对张氏的刻薄苛刻村里人都看在眼里,纷纷列举她的可憎之处。

    冯氏只觉喉头一甜,喉头发痒想咳,再装不下去了。

    爬了起来,呕出一口血来。

    气得指着袁大牛骂:“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们爷几个都不愿意跟死尸待一孔窑洞里,才挪出来的。”

    指望路人主持公道本来就不靠谱。

    大家一看她都气吐血了,觉得她可能真冤枉了。

    又开始指责袁大牛跟他的儿子们不孝顺。

    尹桃花跪在后头,听着冯氏母子互相推卸责任,指责是对方要把张氏放到猪圈里的,心里暗自庆幸。

    多亏着没有换成功窑洞,他们那孔窑洞小,放不开张氏的灵床,这里头没有她的责任。

    低头跪着,尽量表现得老实又娇弱。

    她如今刚死了婆婆,本来刚进门就死婆婆使得她有口说不清,又重孝在身娘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儿忍耐着。

    这边正在评着到底谁把张氏放到猪圈里去的,门外有人进来:“这里是袁大牛家吗”

    众人看过去,原来是龙尾沟杨举人家的杨管事。

    袁弘德赶紧迎上前:“杨管事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看到袁弘德也在,杨管事松了一口气。

    袁大牛家租他们家的地是袁先生做的保,他们家家主交代过,有什么事客气一些,不要伤及双方的交情。

    以往袁大牛家虽然做的也不是很好,但是也算是差强人意,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今年却不行了,麦收都过去好几日了,袁大牛佃的地里还没开镰收割,这样下去今年的租子只怕难收上来了。

    所以他今日带人过来催一下,看看出了什么事。

    听袁先生这话,他也不知道袁大牛家没割麦子。

    也是,袁先生跟他们家大少爷一起才从府城回来,估计家里的事还不知情。

    杨管事答道:“回先生话,袁大牛家佃的地,直到如今还没开镰收割,我家主人怕误了时节,遣了我等过来询问一下出了什么事。”

    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就看到草席下头盖着个人。

    只以为是袁大牛家有人去世,这才误了农时。

    村里出了这等败坏风气的事,五柳村的人只觉得面上发烧。

    袁弘德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能损了村子的颜面,对杨管事说:“烦请杨管事回去转告杨山长,收割的事马上会做安排,定然把麦子按时收割完,请杨山长放心,

    等忙完这些事,我会亲自登门给杨山长一个解释。”

    听袁弘德这样说,杨管事就放心了,猜到其中还有缘故,也不深究,带着人告辞:“那就多谢袁先生,我们就先回了。”

    反正两村相邻,想知道也容易打听到,没必要跟袁先生为难。

    五柳村的人心情也都轻松了些。

    过后再说,那时候对袁大牛家的处理已经完成了,袁大牛应该已经不是他们村的人了,虽说还是同一件事,跟他们村就关系不大了。

    颜面算是保住了。

    袁弘德去送杨管事,剩下的其他五柳村的老户围在一起迅速商议出一个决定。

    待袁弘德回来,对他说:“袁先生,不是我等不讲情面,实在这种事太惊世骇俗,为长者不慈,为夫者不仁,为子者不孝,

    俺们五柳村虽为乡野之地,也容不下这等不慈、不仁、不孝之人,免得败坏了村里风气,教坏我两姓儿孙。”

    不再细究究竟谁的过错,快刀斩乱麻,快速了结这事。

    袁弘德知道是因为杨管事过来,让这件事更快有个结果。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也符合他们家的利益。

    表态道:“我理解,他们这事办得确实有违人伦,只是他们家现在张氏还未敛葬,佃的地还没收割,

    能不能宽限几日,把张氏葬了,麦子收了再撵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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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白眼狼
    村里没地或是地少的人家不少。

    杨家的地都是上等的良田,而且杨家把引水的沟渠都修到地头上,引水灌溉省时省力效率高。

    羡慕袁大牛家借着袁弘德的面子佃到杨家地的人不少。

    看到袁大牛家要被逐出村子,有那脑瓜子转得快的就打上了那些地的主意。

    杨家很快通过有心人的嘴得到了消息。

    杨山长对前来汇报的管事说:“那些地看到不能再赁给那个袁大牛了,免得有损咱们家的声誉,

    袁先生应该不会再给他讲情,你现在就私下打听打听,看有为人方正的选一家佃给他。”

    杨管事领会了主人的意思,先选着人选,那些来告密的人不能用,等袁先生过来跟主人解释道歉以后,就公布佃给谁,免得耽误了下一季耕种。

    袁大牛来过两趟,又跪又求,希望袁弘德再给说说情。

    都被以是村里做的决定回绝了。

    袁弘德带了礼,登门去杨家拜访了一回,回来以后就听到消息,杨家原本佃给袁大牛的那些地,佃给了吴老歪家。

    袁大牛眼看着佃的地被收回去,村里也没法落脚了,才彻底死了心,不再纠缠袁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只是他家在村里还有一个院子和一亩多地,嫌弃别人给的价钱太低,想让袁家买下。

    觉得那些人是看他不能在此久留趁机压价。

    袁弘德对陶氏说:“他那些地都是下等田,那宅子里铁栓娘新丧,别人给的价钱也算合理,他贪心不足,咱们不好掺和。”

    被袁弘德拒绝了,袁大牛怀恨在心,回去对冯氏恨恨道:“那老东西一点旧情也不念,我再三求他他都不答应。”

    冯氏:“我早就看他靠不住,咱们去揭发他,我打听过了,钱氏打头年里就被他们给挪到前面院子里单过了,

    她儿孙满堂,家里儿孙一个个都不孝顺,不愿意伺候她把她撵一边单过,这样就是不孝,不孝的人不能科举。”

    冯氏打听的却不是别人,是杨家的新佃户吴老歪家。

    他们家就住在袁家新院子旁边,路西边跟袁家新宅子隔着一条路。

    袁大牛家原本攒了一堆肥,如今地没了,就想把肥高价转卖给新佃户。

    于是就找到吴老歪家,一点子肥,价再高也贵不了多少钱,吴老歪媳妇不愿意跟她多啰嗦,本着省心省事就答应了下来。

    冯氏却觉得她老实好哄骗,跟她说了不少袁家的坏话。

    还顺道打听了钱氏是不是被挪到他们家旁边了。

    待她走后,吴老歪媳妇进了灶间,跟二儿媳妇说:“老袁家一家多仁义的人,怎么就帮了这一家子白眼狼。”

    他家二儿媳妇就是吴正仁婆姨,给袁伯驹做保人的廪生孔秀才的姐姐。

    受袁弘德授意,陶氏她们一直跟孔氏交好,杜氏没事就到孔氏那里串门。

    听到关于袁家的事,就留心多问了几句。

    当听说冯氏跟她婆婆打听钱氏是不是搬到他们家隔壁院子,心里一惊。

    她是秀才的姐姐,比平常人知道的多些,知道没考上功名之前,朝廷对考生们品德的监察特别严苛。

    吃过饭,孔氏拿了做针线的笸箩,对婆婆说:“俺有点活不会做,去后头袁嫂子家问问。”

    陶氏手巧,什么活计都拿手,尤其一手绣活更是出神入化。

    五柳村有不会做的活都去请教她。

    到了袁家,孔氏把针线笸箩一放,也没请教什么活计,而是拉着陶氏和杜氏说话:“今天东山梁上袁大牛的娘去我们家卖粪肥,

    拉着俺婆婆打听了半天你们家孩子祖母是不是单独住在前面那院,我估摸她没憋好事,你们得多防备着点。”

    杜氏:“谢谢你啊二妞娘,要不是你来跟我们说,我们真没防着她会有坏心。”

    晚上干活的人回来,袁弘德就看到陶氏她们一脸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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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两张脸皮
    黄先生来到,被引着进来窑洞,就看到只一个女娃躺在炕上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嘴上有一处火疮。

    经袁弘德介绍,才知道这位就是今日请他出诊的正主,要治的正是那处火疮。

    自从回到乡下行医,还是第一次被请来给女娃看病呢,还是这种小病。

    他毕竟走南闯北过,知道有些富贵人家就是这种做派,是以也没有觉得被轻视。

    还觉得挺骄傲的。

    他听说过一些关于袁家的传言,据说这家人是豫地流亡过来的世家子弟。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昭朝初建,老牌的贵族都落魄了,新兴的贵族们脚脖子上的泥才刚刚洗干净。

    新兴贵族们对贵族做派的推崇,带动的社会风气也异常浮夸,追捧奢靡的生活方式。

    袁家的人因为疼爱孩子请大夫的行为,也被误认为是正宗的贵族行为。

    大夫治病,也分普通治疗和精心治疗。

    就以小儿口疮为例,普通治疗就是针对症状治疗,用外用膏剂、散剂外敷治疗。

    也能达到治疗效果。

    精心治疗,就是在外敷的基础上,找到导致口疮的病因,对因治疗。

    黄先生因为认为袁家就是生活精致的前世家,所以除了给袁明珠用了外敷药剂之外,又悉心诊治一番,开了调理的方剂。

    黄先生这样仔细诊治一通,倒是合了袁明珠的心意,他要是来了看一眼就匆匆走了,还真没有把握把事情推到他身上。

    袁弘德出去送黄先生,袁树赶着牛车把黄先生送回去兼把药给抓回来。

    杜氏把黄先生用过的笔墨收起来,收拾着的时候,在炕桌下发现一张折叠着的纸张。

    以为是叔祖的东西,捡起来放到炕桌上。

    陶氏进来,看到袁明珠手里拿着张纸正要往嘴巴里吃,赶紧给夺过去。

    袁明珠看看空着的手,终于送出去了。

    陶氏打开来看了看,递给随后进来的丈夫:“这是药方吧是黄先生的吗”

    袁弘德接过看了,确实是药方,回道:“是药方,熏蒸治疗偏瘫的方子,估计是黄先生掉落的。”

    追出去一看,已经没有牛车的踪影了。

    “下次路过龙尾沟的时候顺便给黄先生捎过去吧!”

    顺手夹到平日看的一本《疆域志》内。

    袁明珠看着静静躺在炕头上的那本《疆域志》,有些失望,曾祖父并没有往她希望的方向联想。

    袁树抓了药回来,煎了药给袁明珠吃。

    袁明珠小脾气上来了,事情都没办成,凭什么要吃这些苦不拉几的劳什子

    就是不吃,说什么都不吃,谁给她吃她就哭给谁看。

    哼,欺负她人小力微怎么地

    袁弘德挥挥手:“行了,不愿意吃就不吃吧,别惹着她哭了。”

    杜氏看看花了钱买来的药,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些调养的药材,比治病救命的药还要贵。

    这么贵的药不吃可惜了。

    而且她也担心女儿变得却越来越任性,天长日久会失了她曾祖父母的欢心。

    袁明珠看着杜氏为难的模样,到底心软了,不舍得让她为难,乖乖的把药汤喝了。

    因吃了药,不能立时就睡,陶氏让丈夫把她领出去玩一会再回来。

    也是让他出去松散松散,别总愁钱氏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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