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就听吴寡妇又说道:“你去给你叔通风报信,倒不如去找袁弘德卖个好。”
孙二丑一拍大腿,是啊!他不如去袁弘德跟前卖个好。
端着吴寡妇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夸她:“还是桃叶你聪明。”
连跑带颠出了吴寡妇家,去了袁家报信。
到了袁家,规规矩矩的敲门:“袁爷在家吗”
 
103、通风报信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袁弘德拿了点银子打发孙二丑。
孙二丑看着袁弘德递过来的“脚钱”,虽然比孙检芳承诺给的数额少了些,比通风报信的价钱也低了些许,但是比真正的脚钱,却多了许多。
接过去暗自在手心里掂了掂,有点低于预期,却没低许多。
满口道着谢:“谢谢袁大爷,谢谢袁大爷。”
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拿了钱目的达到了就起身告辞。
走到门外,看到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裙的小姑娘,正把一个坐婆婆从路中间挪开。
小姑娘跟坐婆婆上的孩子长着相似的眉眼,皆是杏眼长眉悬胆鼻,皮肤白皙。
坐婆婆上的孩子还带着点婴儿肥,尤显俏皮可爱。
孙二丑心说,难过桃叶总想打袁家这对姐妹的主意,果真都是好相貌,只如今就能看出长大后容色出众。
回去以后跟吴寡妇说起,惹得吴寡妇扼腕叹息。
“说她们做啥袁家如今的光景又不会托俺卖了她们。”
与其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不如想想怎么多从袁家手里弄点钱。
问他:“袁家给了你多少钱”
孙二丑把袁弘德给的银钱拿给她。
吴寡妇贪婪的看着银子,“都说袁家找了个靠山,看来是真的。”
只走一趟报个信就给这么多钱。
嘱咐他:“你在衙门里多打听着关于他们家的消息,就像上次他们家大孙子县试过了,你就该来报个喜,他家不得给你份赏钱呀!”
教着孙二丑怎么从袁家手里抠钱。
孙二丑想想确实是,县试府试乡试……,袁家的大小子要是能一路考下去,他在衙门里借着便利能先于别人得到信,一笔笔赏钱加起来不比孙检芳给的还要多
只是他之前小瞧了袁家,没想到他们家出手这么大方,白白错失了两次良机。
送走孙二丑,袁弘德马上让袁少驹两个去前院叫回袁务川和陶氏。
“曾祖母,曾祖父让来叫您和祖父,让你们回去。”
陶氏洗洗手:“出什么事了吗”
袁少驹看袁白驹。
袁白驹:“县衙的那位孙二叔刚才来了咱们家。”
袁少驹:“嗯,曾祖父还拿了一块银子给他。”
牵扯到官府必定不是小事。
陶氏嘱咐袁树和杜氏:“别把火烧的太旺了,太热了能把人烫坏。”
又告诉钱氏:“小树娘,你要是觉得不舒坦或是头晕啥的,就赶紧摆摆手,让他们把你放下来。”
“蒸完了别见风,别晾了汗,赶紧送她回窑洞里去。”
交代了注意事项跟着带着袁少驹两人匆匆回家去。
袁家新院子上空这么大的醋味,早就引得四邻出来查看几回了。
只是他们家的大门紧闭,众人还没机会询问。
陶氏从院子里出来就被人拦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询问:“忙什么呢”
陶氏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来,笑吟吟的回答:“给我们家树他娘治病呢!”
吴老歪家的问:“治啥病怎么这样大的醋味”
她家孩子爷爷跟钱氏是差不多的病,比钱氏还严重些,他还有半边身子不太利索,难免比别人多关心一些。
“治面瘫呢,新换的方子,里头有醋,今儿个头一天用。”
吴老歪家的:“怎么治煮了喝还是……”
“不喝,人坐上头熏蒸。”
吴老歪家的把大家要问的问题基本都问了,陶氏答过他们就散开了让她回去了。
陶氏进了门,问袁弘德:“孙二丑来了,说了什么”
饿死不做贼,冤死不告状,普通百姓总是避讳与衙门里的人打交道,一听跟衙门有关的,就觉得不是好事。
对于百姓来说,官府的人就跟那乌鸦一样,来了就没好事。
“孙家二孩子刚走,他说袁大牛去县衙揭发钱氏单独住前院的事了。”
听说是这件事,陶氏反而放下了悬着的心。
给袁弘德收拾了出门的东
104、爱才
袁弘德知道他说的是他们家跟梁家的亲事。
应道:“娶妻娶贤,那梁家长女性情好,女红好,我们家可不是得着紧着些”
两家的亲事已经如板上钉钉了,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进了屋里,袁弘德才把此行的目的说了。
宋宏盛听了暴跳如雷:“奶奶的,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活剐了他。”
袁弘德:“收拾他的事以后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事按下去。”
八月里就要参加乡试了,目前正是加紧对考生们考察的时期,人品稍有瑕疵的就被剥夺资格,丝毫马虎不得。
被剥夺资格容易,一旦剥夺了资格再想申诉就麻烦得多了,一辈子的前途就可能止步于此了。
“对对对,是得先办这事,这事重要,收拾他什么时候都行。”
吩咐下人:“去找大爷要一张他的名帖来。”
怕自己的面子不够用,改口道:“把大爷也叫回来。”
想想又特意交代:“悄悄的叫,别声张。”
这阵子他们在背后给侯家撑腰与人争利,得罪了一些人,担心有人趁机落井下石使坏,这事不宜声张。
宋修仁接到信匆匆赶回来。
说了来龙去脉,特意问道:“把人迁到前院可是确有其事”
真有事还是被诬陷并不重要,区别只在于该怎么应对。
真有事就得暗哑哑的去办,把主管这事的人安排到位了。
若是被诬陷的,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说明,把这件事掰扯清楚。
袁弘德:“得了个熏蒸的方子,如今她在那边院子里治病呢,那边院子方便。”
宋修仁点点头,对袁家及时又周全的应对很满意。
不管事实如何,总得有一个合情又合理的说法能堵住悠悠众口才行。
找人办事也好开口一些,不然让人也有担着责任的危险,这事就不太好办。
宋修仁:“今日天晚了,明日一早我带着姑父去县学拜见教谕。”
文官一般都挺瞧不起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官,但是他们这种小地方,巴掌大的县城,不管文武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请见不会被拒绝。
次日一早,宋修仁和袁弘德去了县学。
县学就在县衙不远,通报了一声就把请进去相见。
旁边小径上,数位学子也正往这边走来。
其中一人看到二人过来愣了愣。
只见这位学子穿戴着县学统一的服饰,手里拎着书箧。
见他愣住不走了,旁边的人推推他:“梁丙暄,走啊!”
此人正是梁家大儿,疑惑着宋家大哥和袁家姑父来这里做什么
跟扫洒的人打听了,得知袁弘德此来的原因。
袁弘德他们此行还算顺利,教谕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秉公道:“既是有人检举,我等职责所在就该查清事实,
既不能让一个品德有瑕之人混进读书人中,有辱斯文,也不会冤枉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
袁家这事虽然经不起仔细推敲,一般性质的调查不成问题。
告辞出来,回到宋家。
宋宏盛问:“办妥了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事唯一的漏洞就只有方子的出处和之前的药在哪里抓的,县里的教谕应该不会这么刨根问底。”
方子的来处成迷,他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刨根问底也没关系,侯家在长安有一间药铺,推到他身上就是。”
袁弘德:“这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梁丙暄晚间回到家,把在学里见到袁弘德和他打听到的事说了。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伯驹那孩子真被……,可是坑了我们妍姐儿了,不行,亲事不能就这么定了,再等等,等到这事有个结果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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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三年
检举之事尘埃落定,日子转瞬到了两家约定的纳采之日。
梁家请了宋渊做媒人,袁家请了杨举人做媒人。
两位媒人到了袁家,袁家请了人担了礼物送往梁家。
梁家,最小的弟弟梁丙晖去外院看了袁家送来的礼,偷偷跑去跟他大家通风报信。
“大姐姐,外头送来了一对大白鹅,还有一腔羊,还有酒,布匹,茶叶……,”掰着手指头细数都有些什么东西。
梁丙妍拿了一块新作的萝卜糕给他。
梁丙晖吃着,梁丙妍给他把嘴角的食物渣擦干净。
袁家来纳采了,这门亲事不会再出波折。
这些日子她内心十分焦灼,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在亲事的事情上说任何话。
她和两个妹妹住在父母院子的厢房里,父母说话大声点她都能听到。
那天哥哥回来以后,父亲跟母亲大吵一架以后摔门出去。
母亲气得哭,嚷嚷着让父亲走了就别回来。
她打了水帮母亲收拾了妆容,吩咐灶下准备好醒酒汤父亲回来喝。
母亲虽然嘴硬着,但是在她吩咐灶下准备醒酒汤的时候并没有阻止。
还好事情都过去了。
晚上,高氏把袁家送来的布匹拿过来给她看。
“这一匹布颜色嫩了些,你穿不太合适,袁家的两个小闺女听说很是受宠,做两身裙子送去吧!”
妍姐儿低着头红着小脸点点头。
跟两件裙子一起送来的,还有给袁伯驹的一双鞋。
送东西过来的是梁家的一位被叫做有康家的妈妈。
站在炕下对陶氏说:“俺家奶奶让问老太太好,前儿个奶奶带着少爷小姐们去法缘寺进香,特意给大少爷和您家大少爷各求了一张符,
保佑他们这次去院试能够马到成功,一举高中。”
说着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符递给杜氏,杜氏拿了交给陶氏。
“你们家奶奶有心了。”
拿了一只步步高中的荷包出来把符纸装了,对杜氏说:“让伯驹戴在身上。”
又对杜氏说:“新作的绿豆糕拿些给亲家捎回去。”
傍晚,从学里回来的小少年拿着鞋子和荷包,脸红的样子跟姑娘家似的。
袁明珠却发现平日里顽皮的二哥今日异常沉寂,表情似有不对。
若是往日里,他早就该拿着大哥开两句玩笑了,今天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神思不属。
袁明珠站到他跟前,隐约闻到劣质香粉的味道。
这种味道以前她在吴寡妇身上闻到过。
但是二哥这个年龄,应该不会跟她那样的半老徐娘有什么瓜葛。
她想到吴老歪家的吴大妞。
袁明珠“阿嚏”,“阿嚏”……,装着打了一串喷嚏。
陶氏把她抱起来,摸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袁明珠:“二哥身上香香的。”
袁仲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比哭还难看。
袁弘德看着袁伯驹兄弟几个:“怎么回事”
声音很是严厉。
袁伯驹:“前些日子下了几场雨,我们从村口小溪过来的,想看看小溪里有没有鱼。”
也就是说从吴老歪家门口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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