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黑鱼精
不趁此机会修好关系,还闹得那么难看
235、改名
还是说另有隐情他们家出了杰出子弟,不用再看刘家的脸色还是嫁进刘家门的女儿成了废子
可惜这些周旺都不知道。
他们也就比袁家早来到武安州一年多,知道的也有限。
堂屋里,袁弘德正在跟周大人讨论风水的问题“我们才来了不到半载,大大小小意外就没断过,大人精通风水堪舆之术,烦劳大家给看看。”
自发现旧民居遗址,这地方周大人带人勘察过无数次了,可谓是烂熟于心。
若是有问题他早就看出来了。
回道“风水上没有问题,应该不会风水的原因。”
袁弘德看着周大人回道的简单还嘴唇抿着,像是不想多说,或是如今人多不好多说,也就不再多问。
这边周旺也让问得辞穷。
好在那边堂屋里吃酒的也吃完了,解救了他被问得一问三不知的窘迫。
陶氏正要过去,被袁明珠给缠住了。
“曾祖母,曾祖母,我想吃你做的蛋羹,配上娘摊的鸡蛋饼。”抱着陶氏的腰撒娇。
好容易袁明珠提出想吃什么,陶氏被缠住手脚,只能给周旺兑了热水,拿了帕子。
有齐三那件事做教训,周旺也不敢再让袁家女眷过去,他自己打了水过去伺候。
就算是现代那一世开明多了以后,出了女子被调戏被玷污的事,还有傻逼玩意做受害者有罪论。
何况如今这会社会对女子更为苛刻,处处充满恶意。
若只周大人和他的下属,他们给端水就端了,彼此都恪守规矩,不会乱瞄也不会乱说话。
见到是周旺拎水伺候,周玉典只微愣了一下就恢复如常。
袁弘德看看灶间的门,表情变得凌厉。
其他人见势不妙,跟周大人客套了一下就依次洗漱了一番。
送走众人,袁弘德说“是我考虑不周,不该把饭摆在家里。”
主要是看工棚那边简陋,四处漏风保温也不行,考虑着周大人的面子才把席放在自己家,再没想到里头会有这样不要颜面的人。
又说“这次进城,找人牙子看看,买一个婆子回来。”
顾重阳只是应个奴才的名,做不了奴仆的活,甚至不能做奴才待。
秦三花太小了,暂时也干不了什么活。
不仅小,还来历不明,许多活不放心交给她做。
为今之计就只能买一个当用的婆子回来。
周玉典走了一段路以后,慢慢跟周旺一起落到后头,问“在袁家出了什么事”
周旺之前看着他,就是有什么事要汇报。
周旺把张书吏带来的那个齐三在袁家对着袁家大女言语无状的事说了。
周大人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了。”
其他各家的随从也在场,回去也把今日白天发生的事说了。
姜文翰的随从问他“大人,这事”
姜文翰摆摆手“等等看周大人的意思。”
又吩咐“把张文吏家的情况整理一份,尽快交给我。”
“是。”
下属应了声是,匆匆下去准备。
一个小人物不经意的一句龌龊言语,搅得一方天地变色。
次日一早,姜文翰就拿到了张家和他们家姻亲故旧的情况。
升调噢了一声,“年前盛隆银楼和怀珍坊群殴年后盛隆银楼换了招牌,改名叫盛隆珍宝坊”
随从答道“是的大人,刘家给的说法是旁边水粉铺子租期到期了,原店家要回乡不愿意续租了,新租户没有找好,
干脆把铺子收回来扩大了隔壁银楼的规模,不再单单只做首饰生意,也做珍宝古玩字画。”
姜文翰的手指弹了弹那几张纸,还给下属。
看不出信没信刘家的那套说辞。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个光堂堂的理由,不求堵住悠悠众口,只要能堵得对方无话可说就行。
就如此刻。
刘家的姑太太正坐在正堂里拉着她爹哭天抹泪“弟妹她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家就指着这间铺子开销吗她这是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逼死我
姨娘啊,你为啥死得这么早啊,留下我们让人家欺负,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嫡出的,欺负我们庶出的
谁不想从老太太肚子里爬出来,姨娘生的怨得了我们吗都是爹的种,我们也不是偷人生的,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怀珍坊除了首饰外还做珍宝古玩生意,被抢了首饰生意,还能支撑下去,现在盛隆扩大规模,她坐不住了,跑回娘家闹腾。
刘老太爷看她说的越来越不像话,气得直跺脚。
刘自耕站在一旁面色尴尬。
只有耕大太太,气定神闲的捏着手里的帕子,不时蘸一蘸自己的鼻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看到姑太太哭得伤心感同身受,陪着她哭呢。
实际她只是有些鼻炎,每到寒冬总是要反复几回。
待刘张氏哭完了,老太爷看向耕大太太,希望耕大太太说句话让一步。
耕大太太看向儿媳妇“子峦媳妇,把你娘带你那边好好劝劝她,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她现在也是刘家正经八百的大太太,谁会欺负她”
自己家庶兄弟都欺负不着,会欺负你个出门多年的姑奶奶,想多了吧
又对丈夫说“老爷,你不是约了人吃酒吗别迟到了。”
刘自耕正想说自己没约人吃酒,马上醒悟过来,没约现约也行啊
“哦,是是是,你不说我还真迟了。”
耕大太太自己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周玉典跟下属议完事,留了姜文翰说话,“那张书吏是什么来头”
官场上不能随意发落人,衙门里杂役的背后说不定都站着个地头蛇。
得摸清对方的来路才好发作。
姜文翰身负重任而来,以周玉典为幌子,躲在他背后行事,手底下人才济济。
往日他要做什么自己不方便亲自出手的都是设计人周玉典出面做。
一来二去的周玉典就十分倚赖他的这些能力,像打探消息这种事都是找他帮着办。
姜文翰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把张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玉典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文翰明知故问道“大人打听张文吏家做什么要不要属下帮忙”
236、傀儡
这是姜文翰常用的手段。
他们要做的事,先在背后鼓捣周玉典,让他起意去做。
然后他们再打着替周玉典行事的幌子去执行。
说白了,周玉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傀儡,由他们在背后控制。
此次要对付张家,外人瞧着是周玉典要做的,实际是张家触及了姜文翰和他背后势力的利益。
张家在去年送了个族中女子给任家的长子,也是下一任家主做妾。
那小妾的兄长如今顶了他们预定好的一个职位。
本来不是大事,可以不做处置。
毕竟张家也是攀附求财,他们可以用钱财开路收买倒小妾的兄长。
只是事情赶巧了,张家这位新上来的书吏狗眼看人,惹恼了周大人,周大人想收拾张家,他们就干脆顺势而为,把张家的人扯下来。
毕竟还是自己人又省钱,用起来还顺手。
周玉典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一会工夫也想到了对付张家的法子。
他之所以着了姜文翰的道,是因为对方有心算计无心。
周玉典身边,除了他自家带来的家仆周旺,其他幕僚都是对方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在对方眼里,被算计也是意料之中。
周玉典说“给刘家递个消息过去,告诉他们张家搭上了任家。”
张家刚刚断了刘家一条财路,刘家就把手伸到他们家的生意上,这是挑衅,想必张家不会忍。
姜文翰躬身应是“卑职马上安排人去办。”
姜文翰从住所内出来,正思索着这事让谁去才不会引起张家的疑心。
就看到袁弘德和袁树赶着牛车车上坐了人,打路的对面走过。
就是他了,姜文翰告诉自己。
“袁先生,”姜文翰喊着,快速往路对面走过去。
袁明珠姐妹俩陪着陶氏坐在车厢里。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见过姜大人这样大呼小叫的。
这人好似永远都戴着一副人皮面具的,给她的感觉算不上坏,就是显得处处透着算计。
姜文翰在牛车旁站定,拱了拱手道“袁先生这是从哪里来”
袁弘德还礼道“去马市街看看想买匹骡子,都太贵,过些天去铁矿集市看看,上次在那边看到的骡子比这边便宜。”
又问姜文翰“大人吃过午饭没有”
这话就是普通的问候语,国人寒暄用的,并非要请人吃饭。
袁弘德跟他没有什么交情,只能说这些吃喝阴晴的话题。
姜文翰可不这么想,他正想着怎么跟袁弘德搭话。
马上拉着袁弘德的手腕“还没吃的,正准备去吃,先生也没吃吧相请不如偶遇,我等经常去先生家叨扰,还没请先生吃过酒呢,今天正好。”
他们住的这处是兵营的房屋,他们经常在外头奔波,待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小厨房只能供应点热水。
吃饭是由不远处一个酒楼包饭。
拉着袁弘德往他们的住处去“我们大人看到先生来定然十分高兴,今日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怕他不去又下杀手锏“你们村人口流失太多了,我们大人正想找先生商讨这事怎么处理呢。”
袁明珠看他热情的跟人贩子似的,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袁弘却是盛情难却,流失这么多人,这事他也正担心。
而且他也行知道周大人对他们村的风水问题不想多说是因为什么,就跟着过去了。
招手喊了个杂役过来,吩咐他“把袁先生的牛车拉马棚那边,把车卸了把牛喂喂,再去酒楼说一声,弄几样拿手菜送过来。”
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手,包括酒楼也是他们的联络点,这些琐事也就一句话的事。
袁明珠跟着曾祖母身旁,随着姜文翰进了一间屋。
姜文翰冲着屋内喊“大人,看看我把谁请来了”
双方寒暄了不一会,酒楼的伙计就拎着食盒鱼贯进来。
周大人捡了几样可口的让婆子端了送女眷那桌“老嫂子也尝尝我们这边的菜,比您的手艺怎么样”
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这些菜,这江南的菜极合袁明珠的口味。
仿佛又回到江边小镇上,吃着妈妈烧的菜。
扒了一口饭,掩住口中的甜,忍住眼里的涩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听着邻桌说话。
“你们这么短时间就减员这么多人,真弱追究下来也不好办。”姜文翰说。
本身他们村就只四户人家,肯定得他们互连互保。
一家出事其他几家都脱不了干系,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所以之前袁弘德才想起风水说,看看能不能搪塞过去。
“官府不承认风水影响。”
周大人的回答让袁弘德有些失望。
就像现代的法律不承认醉酒犯罪一样,都是为了堵住漏洞。
风水一事玄之又玄,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不说,有统一标准的部分也没人能说出所以然。
“你们村也没有风水问题,那两座山离着你们村太远了,影响不到你们,虽说有山南水北的说法,水南也不影响气运,而且。”
周大人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道“而且我看了河北边那座山,有气机只怕也早被人占了。”
众人都齐刷刷的往他看过去。
周玉典却不愿意多说了,招呼大家“吃菜,吃菜。”
袁明珠心里我了个大槽。
想想现代发掘出的墓室,不由得她不佩服周大人这个假半仙。
姜文翰想的就多了,南山刘家历经许多代,起起伏伏却始终屹立未倒,这气运之说也不是全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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