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做首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搬砖的阿南
士子,可以对官家屈膝,但不能忍受侮辱,这也是他当初只想单纯杀了何明远为张永年报仇的原因,他并不想对这个人过多折辱,可闾怀仁并不是什么读书人,他是商人,需要权衡利弊,本来想着赶走就得了,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有通天的本事
二人当场便扭打在一起,何明远身子骨素来柔弱,虽然是领军作战,但他一般是不亲自上的,面对这副身子骨,他也很绝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说张弓射箭,就连弓弦都是高仙芝帮着上的,平日里不过是挂在腰间做个摆设。
被元子修摔倒之后没多久,又感觉鼻头一酸,脸上被砸了几拳,眼泪充盈,使得他眼前一阵模糊。
元子修骑在他身上,刚挥了几拳,马上被郭子仪和匡玉一脚踹到,三五个军校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何明远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眼泪和鼻血,嘴里咒骂着:“我cnmd!高仙芝!槌子拿来!”
高仙芝马上从腰侧把铁槌解了下来,这种被隋唐演义过分夸大的
第三十二章 谁主浮沉!(6)
大概每天晚上,何明远都要在家里吃饭。
他们一家三口,和老高父子,还有老高未来的儿媳顾凝烟,一群来自不同地域,不同时空的人,在这个屋子里,重新组成了一个家庭。
在家破人亡的情景下,何明远不得不人为性的给自己多添两张嘴来,把家里的气氛烘托起来。
要不然,连个人气儿都没有,那也未免太凄凉了。
就这,自从跟元家结仇以来,他们这一家子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他更是四处漂泊,为自己找一个像样的护身符。
如今生活安定了,家人再次团圆。
屋子里重新按照先天年间那样布置了起来。
榻上摆着桌子,桌子上放着汤菜,从汤菜上冒出白色的热气来,场面多么温馨,只可惜对头元子修只被打断了两条腿,若是自己能像那姓徐的纨绔一样,有个做柱国的爹就好了。
想象一下,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自己一家子躲在屋子里烤着火,在烛光的照耀下看春秋大义,然后转头一看,元子修挂在自家院子的树梢上,那滋味,啧啧啧。
就是每天出门,也能看上两眼,那也能乐小半天不是
可惜,老东西造下的孽,还得自己去补,如今自己虽然靠着军功做了上柱国,却还是不敢做的太过分啊!
自西域回来之后,何明远与高仙芝两个人吃饭跟饿狼似的,声音哗啦哗啦地直响,几乎要连桌碗瓢盆连同筷子一同给咽下去。
崔若萱敲着碗说道:“嘿嘿嘿嘿嘿!你要疯啊!又没人跟你抢”
何明远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说道:“怎么了”
他环视了一周,发现高仙芝以同样的目光看着崔若萱,他也不知道何明远犯了什么错误。
“吃饭能不能小声点还公侯呢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何明远立马闭上了嘴,十分优雅地嚼着。
高仙芝最喜欢看主人这副没脾气的样子了,这家伙见谁都不怵,唯独对娘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啥是啥。
高舍鸡看着他在哪傻笑,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说道:“烧牛肉也堵不上你的嘴”
这时,何明远放下了筷子,说道:“再过一个月就除夕了,今年收成不错,到时候年末的时候给伙计们多发些例钱吧!”
说的时候看着崔若萱,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崔若萱瞥了他一眼,说道:“万事你说了算。”
何明远点了点头,再次拿起了筷子,当他看到高仙芝时愣住了,吓得他立刻收起笑容,埋头吃饭。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仙芝,找个日子,和烟儿把事早些办了吧!别拖了。”
高仙芝和顾凝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两个人的脸同时红了起来,老高笑呵呵地抿了口酒,感到无比幸福,这样的主人,这样的家,在这个世道,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但这两人却同时把目光看向了他身边的崔若萱,毕竟,连家里的扫地的仆役都知道,这位阿郎就是个摆设,万事自然是娘子说了算,刚才那句话,不过是说说罢了。
何明远虽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但对于自己的话一进家门就当放屁这种事情,着实有些不爽,当老高收拾好了碗筷,他便起身帮着端了出去。
洗碗,做饭,切菜,是这位阿郎的独特爱好,尤其是遇到了烦心事,他便会拿起菜刀恶狠狠的来厨房里切菜,有的时候还嘴里骂骂咧咧的,所以有的时候也会被娘子听到,再教训一顿。
昏暗的灯光下,他与老高坐在一起聊天,老高再次讲起了几十年前的事情。
“唉!那时候雪估摸着有膝盖那么高,也可能是我当时还
第三十三章 谁主浮沉!(7)
崔若萱似乎感到了他的担忧,说道:“没事儿!不就断条腿吗王仙童的马车每年在大街上碾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不过在大理寺关两天,什么贵戚敛手不过是骗骗自己而已。
“元子修一介商贩,给他脸面,叫他是地下皇帝,那是那些王公们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咱们与他势不两立,还犯得着给他留面子就是听上去不好听而已,按照你白天所说,顶多被那姓李的再罚点钱呗!你欠他那么多钱,他还真舍得打杀你吗”
她转过身来,说道:“不过往后有事,可要多问问我,你这蠢货,干的简直不是人事!做官哪有明里杀人的哪个不是暗地里捅刀子商场上有商场上的规矩,官场上也有官场上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可能会威风一时,但迟早要倒下去,你爹就是这种人,削尖了脑袋往上钻,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寒门子弟,真以为靠着告密就能叱咤风云天真!”
何明远不屑的说道:“就跟你爹还健在一样”
崔若萱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呀他是抽中了那支短签,没办法,才死的。”
“什么叫短签”何明远问。
“一个家族,要想长盛不衰,怎么办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两头下注,如此一来,才能让血脉长存。”
听到这时,何明远才恍然大悟,他只以为是崔湜站错了队,没想到竟然是狡兔三窟,现在想想,自己可真小看了这官场游戏。
“不过也有厉害的,无须这等笨法子,比如……”
“比如谁”
“比如姚崇。”
“姚崇”
“我爹做宰相的时候,好品论士人,曾经说过此人,天下人莫不是以退为进,唯独姚崇以进为退,逢凶化吉,明哲保身。”
何明远哦了一声,他对于官场这一套实在玩不来,都说无奸不商,为什么感觉这些做官的比奸商还要奸
他愣了一会儿,问道:“你……在干嘛”
“怎么了”崔若萱问。
“你说归说,为什么要揉我屁股”
崔若萱嘻嘻一笑,拍了两下,道:“看看这小翘屁股,手感简直不要太好,摸着上瘾,来来来,给郎笑一个。”
“你够了……”
……
……
夜色将尽,太阳尚未从地平线上升起,这时的天已经稍微有些明朗了。
长安十二座城门在同一时刻开启,所有人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以朱雀大道为分界,将长安城一劈两半,西曰长安,东曰万年。
长安多富,万年多贵,所以对于新的一天的迎接方式也极为不同。
用诗来概括,长安县是:百尺竿头五两斜,此生何处不为家
万年则是:日高花谢懒梳头,无语倚妆楼。
相比于万年县,长安县的作息时间几乎和城门开启时间一致。
夜幕尚笼罩在长安上空,北风呼号,马蹄声碎,一个身着白色儒服的青年男子牵着马穿过朱雀大道,经过兴庆宫,往春明门走去。
他低着头,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失望和懊悔,他细数着自己这几年的得失,他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还能不能称得上是圣人之徒。
雪花受风的指引落到他的脸上,一片一片如飞蛾扑火,在他脸上融化,些许个别幸运的落在了他的胡须上,得以逃脱命运的制裁。
地上的雪尚未融化干净,再次叠了一层,被人马践踏得光滑硬实的雪面像是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地毯。
过往的经历让他踩在雪花上都感到愧疚,有多少人不是间接死于他手即便是不是他亲自操刀,可对罪恶的纵容何尝不是犯罪
张永年,陈希俊,福州府兵,东曹的大食降卒,还有元子修。
也许长安分别之后就不应该再去找那个人,也许自己就不应该给他出那个毒计,也许当初给他治病后就应该直接回家,也许……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起码现在走还来得及。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相见,那人被揍得遍体鳞
第三十四章 四进宫
何明远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返回长安的路上,他低着头,看着地面而非前方,双手僵硬地握着缰绳,那声“君侯”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本应是尊贵的代名词,但他听到的却满是失望。
人可以承受许多压力,哪怕是折辱,但最让人感到愤怒的,无力招架的,还是误解。
不是你的罪你要承担,不是你的错你要承认,还毫无辩解的机会,连张嘴的资格都没有,即便张口说出来,别人却不相信。
别人不相信也就罢了,可没想到,对他感到失望的,却偏偏是相伴三载的知己。
“呼……”
他以手掩面。
“我何错之有”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确实不是什么善行,但他自认问心无愧。
一报还一报,自己的行为,皆是正当防卫和正当复仇,名正言顺,放到谁身上都得这么做,谁都如此,绝无例外!
他抹掉眼泪,双腿一夹,打马飞驰在官道上,寒风夹着小雪粒在他的脸上冲击着,清新的气流灌入他的肺叶,与他的血液相融合。
他试图用这种方法将心中的委屈和悲愤驱逐。
冲过灞桥,冲过浐河,才勒住了缰绳,慢下脚步来。
他大口喘着气,望着白茫茫的天地,大笑起来。
……
……
太阳斜斜地照在雪堆上,白色的雪,橙色的光,呼出的气,冬天在这世上留下的最有力的象征。
所有仆役,在家主起来之前,便要将府内上下打扫干净。
崔若萱刚刚从榻上的被窝里爬出来,朦胧中依稀记得何明远早早地就跑了出去,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在她梳洗的空当儿,婢女把早饭端了上来。
热腾腾的馄饨晶莹剔透,十分安静地窝在茶褐色的汤里。
蒜苗,青葱,用作点缀,飘在水面,就像海上的仙山。
纯白色的瓷盘内放着三张小饼,在烤制之前便撒好了一层芝麻。
大户人家没有饥饿的概念,也没什么可忙的,从来都是量少次数多。
每顿饭都不会吃饱,闲来无事,便可吩咐厨房去做。
晒着太阳,喝着茶,翻两页书,知识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便不是饥饿的产物。
书中自有黄金屋,却不知黄金屋中才有书啊!
若是饿的紧了,人都要吃,那还顾得住书本
她将孩子抱在怀里,先填饱了这小怪物的肚子,以免她吵闹。
“红儿,去问问仙芝,问问他阿郎何处去了今日不是休沐吗为何出去的这么早”她一边喂着孩子,一边说道。
女婢应诺一声便退了出去。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玁xian狁,即獯鬻,匈奴,是先秦对北方蛮族的称呼,音译不同)
在何明远出征的那段时期,崔若萱便经常将这首歌唱给采薇。
这首一两千年前的诗歌几乎就是专门为她写的。
她的阿爷一年到头连自己的女儿都见不到几面,为了什么啊还不都是北方的玁狁
一家人提心吊胆,为了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北方的玁狁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整天听着这首歌,连她都不自觉的跟着牙牙学语。
就在她们娘俩儿还沉浸在小雅的一唱三叹中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熟悉,崔若萱能够辨得出,是高仙芝。
“阿姐!阿姐!”
她的心登得提到了嗓子眼儿,不会是何明远出事了吧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阿郎呢”
“阿郎还没回来,外面……”
“外面怎么了”
“大理寺的人来了。”
 
第三十五章 乌台案(1)
“二郎,这两封奏疏你看过了吗”
男子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对着坐在桌子前面的少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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