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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刘师爷哭了一通,又笑了一通,跟着惊雨去休息。

    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拉着惊雨道:“当时救程三爷的,还有跟他一道被俘的年轻人,那也是个有本事的,要救他回来。”

    惊雨听袁二提过,安慰道:“他是叫褚韫吧,师爷,他是个厉害人,战场上骁勇善战,会救的,肯定会救他。”

    另一厢,蒋慕渊和肃宁伯又去看程晋之。

    军医替他看过伤口了,旧伤愈合了不少,但能想象先前的可怖模样。

    程礼之寸步不离,嘘寒问暖,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叫清醒过来的程晋之十分不习惯。

    程晋之说话还有点有气无力的,叫程礼之围着看了几圈,哑声道:“二哥,你原来不这样……”

    程礼之下意识地抬手要打,手到了空中又急急转弯、收了回去,他一张脸涨红




第九百七十九章 低头思故乡
    程礼之把程晋之的这种急切,形容成“要娶媳妇儿的前一天的傻小子”。

    当然,在他的眼里,程晋之成亲之前的那几晚,比现在这个傻小子还傻上十倍。

    傻到让哥哥妹妹们都没眼看。

    程晋之才不管程礼之打趣他什么,这里也没有外人,什么揶揄都比不上林琬有分量。

    蒋慕渊让寒雷去自个儿那儿把装信笺的木盒子拿过来,然后打开,从中取出厚厚的信笺。

    他也不用拆出来翻看其中内容,只看信封背面的落款日子,就能把需要的一点一点分出来。

    程礼之和程言之挤了挤眼,小公爷夫妇感情甚笃,怕是每封信都反反复复地看,句句记在心中了。

    蒋慕渊的确都记得,挑了与林琬有关的内容,念给程晋之听。

    从程晋之最初出征时,到他一箭射杀梁肃,再到他霞关下失去踪影,此后迟迟遍寻不着,之后,他终是获救,挪到了庄子上养伤……

    林琬激动过、振奋过、彷徨过,复又坚定,到最后终是一颗心落了底,能不顾其他,放肆哭出来宣泄心中情绪。

    程晋之听得眼睛通红,有好几次,都没有忍住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隐入了鬓角。

    程礼之也不笑话弟弟了,自个儿背过身去,重重抿了抿唇。

    夫妻同心,但兄弟感情亦是真切,林琬体会到的滋味,他们做哥哥的同样如此。

    他和程言之虽然不会句句向程晋之讲述,但随着信中提及的林琬的思念,也把这数月间的起伏又在心头走了一遍。

    真是为了这个弟弟操透了心!

    程言之明白程礼之的感受,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晋之没有出声,等蒋慕渊全部念完了,才哽着声音,道:“我都不知道给她写信时说什么了……”

    他与林琬自幼相识,他见过林琬小时候被讨厌的虫子吓哭的样子,林琬也见过他从树上摔下来鼻青眼肿的模样。

    可直到蒋慕渊娶亲那一日,程晋之才突然叫林琬勾了心,这个认识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娘,原来这么好看,这么让他欢喜。

    与很多夫妻按部就班的行六礼不同,林琬应下婚事时,程晋之甚至还在北境战场上,打一场不知道何时能归的仗。

    程晋之一直觉得对不住林琬,彼时状况,林琬承受了很多不该她承受的压力。

    他想一心一意待她好,结果成亲不久,他又披挂出征。

    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又叫她吃苦了。”程晋之道。

    蒋慕渊道:“都叫秦夫人舌战群妇,给骂回去了。”

    程晋之失踪,肃宁伯府和林尚书府上,面对那些虚情假意的担心,委实不好开口,哪怕有些幸灾乐祸之语,亦不方便回击。

    反倒是秦夫人那样的身份,可以顶回去,胆敢在她跟前说这桩婚事一个字不好的,全被她骂得掩面而走。

    程晋之不禁笑了笑。

    他知道,秦夫人能骂得那般中气十足、谁来也不惧,其中根源,是林琬对他有信心,是他的媳妇儿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她坚信自己没有嫁错人,她坚信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爱慕的丈夫,才给了帮她出头的秦夫人底气。

    越明白林琬的心,程晋之就越想念林琬。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刚才该答应父亲,回京养伤去,也就能见着林琬了。

    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乔靖还占着蜀地呢,这场战事还远没有结束,他不能退。

    他要杀更多的敌人,立更多的战功,才能不辜负林琬的心意。

    林琬的丈夫啊,必须是个大英雄。

    最后,程晋之还是顶着一口气,听从蒋慕渊的建议,给林琬写一封信。

    他还不能随意活动身体,写出来的字与鬼画符无二。

    可他写



请假条
今天写得



第九百八十章 懂
    冬日午后,在阳光下晒一会儿,饶是精神好的年轻人,都难免打瞌睡。

    乔靖这两天不在保宁城,府衙小吏们都躲懒,趁着日头好,杵在石狮子旁眯着眼打盹。

    突然间,光线闪了眼,似是镜子映光一般,几下就把人给闪迷了。

    小吏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很是不愉快,眯着眼寻了寻。

    那些光是从一年轻妇人头上的首饰上折过来的,随着对方落轿、整理袖口的动作,忽而照此,又忽而照那。

    小吏想骂娘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

    那年轻妇人不是别人,是王琅的妻子。

    王琅在乔靖跟前能说得上话,他们不敢骂的。

    虽然骂不了,但一个个还是瞪大了眼睛看金安雅的首饰头面。

    京城出身的官家女的眼光与喜好,与他们蜀地的女人,截然不同。

    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打的,亮闪闪的,戴在年轻妇人头上,丝毫不显得俗气,反倒是大方又贵气。

    蜀地有不少苗人,他们也见过苗人女子的首饰,好看是好看,但大抵是人人都觉得京城才是好货云集之处,怎么看,都是京里的喜好是最招眼的。

    金安雅没有着急进府衙,而是转到了石狮子对角的几家铺子,买了些点心装好,这才给王琅送进去。

    她前脚一走,几家铺子的妇人全聚在了一块,对着那上上下下都彰显着“我有钱、我还有眼光”的背影,好一阵嘀咕。

    “王琅先生自打在保宁住下,就只是个穷酸教书先生,一家人吃喝都要银子,哪里还会有多余的给媳妇儿做漂亮衣裳、金贵首饰,也难怪他要投到乔将军麾下。”

    “小妇人爱俏,就冲着金子银子,王琅他媳妇儿就会支持他,毕竟,人家出身好,闺中穿金戴银,没道理嫁了人了,还把白送的银钱给丢出去。”

    “也就是王琅先生的老娘想不通,非要骂儿子、骂儿媳,她能受得了贫苦,凭什么要儿媳妇也受得了”

    “有奶才是娘,媳妇儿吹吹枕头风,哪里还有老娘的位子,王夫人再想不通,迟早叫儿媳妇赶出门去!”

    “至于王家那小姑子,那是泼出去的水,等以后嫂嫂从手指缝里漏点金碎碎、银碎碎的,就知道该帮谁说话了,你们看看地上那摊积水,映着光,亮堂不亮堂呀,是吧”

    一群人哄笑出来。

    金安雅只听见了几个词,她这些人会说什么,她一清二楚。

    当然,这也是他们一家希望旁人嚼的舌根。

    她不怕别人说她爱财,她若不爱财,又怎么教唆着王琅努力给乔靖办事儿呢

    说回来,她这个年纪,不爱俏是不可能的。

    前两年节俭,她能省吃俭用,但有银子能正大光明花给别人看,她当然要打些称心如意的首饰。

    王琅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很难,她能让他做得更顺畅些,又能同时让自己漂亮些,两全其美。

    金安雅提着点心进去,王琅正在偏厅奋笔疾书。

    大案上摆着不少文书,他的身后还挂着蜀地的地图,闻声,王琅抬起头来,眼下一片青色,很是疲惫模样。

    王琅见了她,也就放下了笔。

    金安雅备了点心,又亲手给王琅煮了茶水,接着热水翻滚的声音,她才压着声,道:“说要快些,最迟到开春,收不回蜀地也要让乔靖没力气折腾。”

    王琅挑眉。

    如此算来,不过一季而已。

    与当时简单商议时相比,紧了许多。

    王琅曾听袁二提过,小公爷对这场战事的预期,两年内能打完已数速胜了,真拖上三四年,也不觉得意外。

    可事实上,到来年开春,都没有满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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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游说
    保宁往叙州,说近也不近。

    乔靖请的那几个年轻说客,都是蜀地几个世家的公子,平素与卢家的年轻人也有些往来。

    而王琅,对他们来说,是个外来客。

    虽说王琅现如今跟着乔靖做事,但并无一官半职,出身就更不用说了,王甫安这会儿还是个囚犯呢。

    他们跟着乔靖反对朝廷,但对王甫安那样的人,还是极其看不上。

    至于王琅……

    金安雅在偏厅里砸的那几个茶盏,就让他们把这一位定成了连女人都搞不定的软蛋。

    看不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不起。

    知道王琅也要往叙州去,他们很是不屑,打听了王琅骑术一般,名正言顺地以王琅跟不上他们为由,先一步出发。

    王琅倒也无所谓,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监生,又是京城繁华地长大,不管熟悉还就只是面识,身边从不缺世家子弟、勋贵公子。

    无论是何等出身,最终拿主意的还是长辈。

    便是蒋慕渊那般有能力、有想法的人,遇着真正的大事,也少不得与国公爷商议。

    与其在这些小辈身上下功夫,王琅更想与年长之人打交道。

    王琅骑术不出色,也就不逞强,让府衙安排了马车,一路往叙州去。

    行的是官道,速度正好,不至于跟前回被乔靖押着往各处牢房去时一般,折腾得他翻天倒海。

    他比那些公子晚了差不多两日才到叙州,往卢家递了帖子。

    比之那些说客公子,王琅更能代表乔靖,卢家虽一肚子不满,还是接了帖子,引他入府。

    管事知道主家并没有彻底与乔靖交恶的想法,便给王琅交了底。

    卢家的老太爷们对年轻公子们十分不满。

    登门拜访,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还一个劲儿鼓动卢家众位小公子,指着让卢家内里闹腾。

    “昶六爷是三房独苗……”管事道,“这事儿闹的,乔大将军不给个说法,怕是要闹到分家都闹不安稳。”

    王琅应了声。

    卢家没有给王琅下马威,老太爷们不露面,几个老爷到了七七八八,也算是摆出了听王琅游说的姿态。

    花厅里一众人坐着,能不能说成,全看王琅一张嘴。

    王琅算是晚辈,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只这姿态,倒是半点错都挑不出。

    “卢家传家几百年,祖上出过七八位进士,其中三位入翰林,有一位为国子监祭酒,学生在国子监求学时,亦曾拜读过卢祭酒留下来的文章,深得启发……”王琅语速不快,态度很是诚恳,帽子一顶一顶往卢家人头上戴,几位老爷便是对卢昶之死极其不满,一时之间也不好驳了王琅的话。

    说了一半,王琅自己顿住了,下一瞬,话锋一转,道:“按说卢家如此风光,原本并非一定要支持乔大将军,可卢家不仅支持了,还举全族之力,蜀地世家之中,以卢家对大将军的贡献最大。其中缘由,是卢家想更上一层楼吧”

    卢家众人交换了眼神,最终由卢大老爷开口:“是,蜀地偏居一隅,又不是江南那等繁华地。七八位进士,听起来不少了,可那是几百年才供出来的,没有谁想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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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 难听
    王琅说,话难听,确实很难听。

    那个被成国公扔到战场上的儿子,就是一刀要了卢昶性命的段保戚。

    这是血仇!

    而王琅的言语之中似是对成国公很推崇。

    其实,也不是推崇,而是把利益交换掰扯开来,血淋淋地呈现在卢家人面前。

    “荒唐至极!”跳起来的是三房的老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卢昶是三房独苗,他自视涵养出色,忍到此刻终是跳了起来。

    王琅丝毫不避,面色不改直视对方。

    如此坦然态度,无疑更让三房老爷气急,他指着王琅道:“以人命算计功名利禄,你枉读圣贤书!”

    闻言,王琅却是笑了,笑容淡然,却更显傲气:“圣贤书抱着圣贤书一辈子的人,是不会造反的。学生与众位,有何不同”

    三房老爷被堵得哑口无言。

    卢大老爷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王琅察觉了,佯装不知。

    他进来时就打量了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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