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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段保珍一听她这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当即就忍不住了:“为什么根本与我们没有干系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去出头”

    段保珊扶着扶手,抿了抿唇,段保珍守在这儿,就是要与她谈一谈的意思。

    也是决计不去屋里好言好语的意思。

    段保珊不想与她拉拉扯扯,多费那份力气,她站在一台阶之下,刚好能平视比她矮了一点的段保珍的眼睛。

    四目相对,段保珊抿着的唇笑了一下,很浅,很快,再开口时,依旧平缓:“那你说说,我在京里还能嫁给谁”

    段保珍倏地愣住了,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事关生死的问题,被段保珊就这么打回来了。

    “你、你、你不是说你这辈子就不嫁了吗”结巴了好一阵,段保珍才把话说出来。

    说完了,又觉得不对,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赶忙又道:“你别打马虎眼!去东异那叫嫁人那是寻死!”

    段保珊道:“我们成国公府,现如今的状况,你总是知道的吧……”

    段保珍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族亲闹出来的那些事情,成国公夫妇没有特特与两个女儿说过。

    段保珊是那日正巧听见的,她自己做了决断,昨儿也与段保珍说了大概。

    段保珍当时跳起来大骂,骂那些她根本记不住的亲戚借着他们的名号造了那么多孽,其中还有人命事呢,她性子冲动归冲动,与生死有关的还是不敢沾的,她没有那个胆量。

    可她骂是骂了,却依旧没有意识到,那些只在族谱上记着的隔了不知道几座房的族亲的破事,会给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

    直至今日圣旨下了,她才模模糊糊有了些概念。

    “压不下去吗”段保珍问道,“能有多大的事儿呀哥哥还在打仗就要拿我们成国公府开刀,哪有这样的!一条人命官司比不上哥哥杀的那么多敌人”

    段保珊抬手,按了按段保珍的肩膀:“知道主审是谁吗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黄印黄大人。”

    段保珍瞪大了眼睛,黄大人的名号,她自是听说过的。

    两湖贪墨,上上下下、大小官员,全叫黄大人给撸完了,去岁催漕,也是黄大人去的,前不久,孙璧谋反亦是黄大人主审的。

    就这么个出了名的软硬不吃的御史,查他们段家的案子……

    段保珊道:“你真的以为,那些不知道该叫叔公还是伯爷的,那几房子弟,手里会只有一条人命吗

    他们敢自己动手杀人,难道会没有办过草菅人命的糊涂案子

    更别提贪墨了!

    落在黄大人手上,能好”

    段保珍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不能好,绝对好不了。

    “成国公府的匾额,想保,要么我去东异,要么哥哥马革裹尸,”段保珊深吸了一口气,一瞬不瞬看着妹妹,“你觉得呢”

    段保珍的眼泪啪得就落了下来。

    她觉得什么,她觉得哪一种都不好。

    段保珊拿帕子给她擦眼泪,道:“公主是断断不可能去的,寿安郡主又是




第一千零九章 活着回来
    这句话说得乐成公主想哭。

    段保珊却是在笑的。

    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只唇角微微扬着,能看到两侧浅浅的梨涡。

    她的笑容很淡,眼神温和,便是情绪,也不是能简单用言语形容的开心或者不开心。

    她的笑容,依旧婉转又内敛。

    这幅模样,乐成公主从前是不喜欢的,她欣赏直来直去的,而段保珊从小到大,在一些事情上都有那么些欲言又止。

    可这会儿她看段保珊的笑容,大抵是心境变了,或是知道这个小九九很多的姑娘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坏心,乐成公主甚至觉得,这么腼腆笑着的段保珊还有些好看。

    思及此处,乐成公主的眼眶更红了些。

    她近来哭了好几次,倒不是优柔寡断、多愁善感了,而是她突然重新认识了很多人。

    比如方氏,比如段保珊,亦比如她的母后。

    可偏偏,重新认识她们的方式并不叫人愉快,更多的是被逼到绝境时的奋起反扑。

    她的母后与父皇撕破了脸,以后再做胆小谨慎状,到底也与从前不同,未来是好是坏,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方氏已经不在了,而段保珊,危机重重。

    乐成盼头段保珊能活下来,既是感念段保珊的挺身而出,亦是想多一分希望。

    她知道母后其实是个很有善心的人,若不是为了独女,不会那般狠绝,若段保珊真的没有命回来,母后会后怕、会庆幸,但也会愧疚。

    乐成不想谢皇后愧疚,一如她不想谢皇后出事。

    重新认识的方式与结果,不该都是悲剧一场。

    “活下来,”乐成公主郑重地重复了一遍,“一定要活下来。”

    段保珊颔首,轻轻应了一声。

    告别公主,她去慈心宫里磕了头。

    皇太后是个很爱说道的人,动之以情也好,晓之以理也罢,可今儿她说不出来。

    无论是情还是理,段保珊想得很周全了,她自愿亦主动。

    皇太后省下了那些话,只给段保珊安排了几个嬷嬷与宫女,懂医理、会拳脚、听得明白东异话,她寄望这些能给段保珊的东异之行添些保障。

    段保珊谢了恩,接受了皇太后的这份心意。

    翌日清晨,就是段保珊的启程之时。

    她得郡主仪仗,但终究不是什么“体面”婚事,时间又紧,几乎是匆匆出发。

    热闹倒是真热闹,百姓们涌了一路,隔着马车高声冲她说话,喊得也都是“平安”一类的祝福话语。

    段保珍哭了一路,成国公夫妇倒是都没有再落泪,送段保珊出了城。

    直到远远看着马车离开,再也听不见车厢四角悬着的铃铛声响,成国公夫人才被扶上了轿子,帘子一落下,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送亲”的马车在十里亭外小停了一阵。

    顾云锦在这儿等段保珊。

    “我知道你抱着必死的决心,”顾云锦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再是艰难,想想父母兄弟,这话听着是站直了说话不腰疼,可我能允你的就只有一样,只要能从蜀地抽出手来,小公爷必打东异,必来救你,你一定要活到那时。”

    就这么一句话,但段保珊知道,顾云锦说得很郑重。

    不是刑马作誓,也一样重如泰山。

    段保珊的笑容依旧浅浅的,想了想,道:“我若死了,朝廷不打也要打,我不会让东异人如意,我会努力活,活到朝廷准备好发兵的那时候。”

    顾云锦却摇了摇头,语气柔和,但咬字沉沉:“不,你要活着回来。”

    这几天,所有人都告诉她,要活下来,可段保珊自己,其实并没有那样的信心。

    顾云锦抬起手,抱着段保珊,道:“你愿意去东异,为的是成国公府,是为了你的父母,为了兄长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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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还没老透
    贾婷冲顾云锦笑了笑,而后放下了帘子,很快就跳下马车。

    她走上前来,给顾云锦行了一礼。

    虽说这一处不打眼,但到底是在官道旁,两人还是往边上又走了几步。

    顾云锦道:“贾姑娘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段保珊出京,与贾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两位往日亦没有丝毫交情,贾婷不可能是来送段保珊的。

    贾婷也不绕圈子,问道:“夫人,东异趁火打劫,与赵方史有没有关系”

    顾云锦顿了脚步,睨了她一眼。

    贾婷问得越发直白了:“与三殿下有没有关系”

    “怎么会这么问”顾云锦道,“你是疑心赵方史通敌,还是疑心三殿下通敌”

    顾云锦是真的觉得贾婷的问题极有意思。

    贾婷不知前世状况,仅仅作为一个大臣之女,疑心一位同知通敌倒还说得过去,但怀疑到皇子身上去……

    哪怕贾婷与孙睿有仇,这份疑惑也太大了。

    贾婷听明白了顾云锦话里的意思,她答得毫不避讳:“我知道我的怀疑十分大胆,也骇人听闻。

    也不是我有什么证据,可我就是止不住要去怀疑三殿下。

    我恨他!

    他不想纳我为侧妃,拒了就是,可无冤无仇的,他使了那样的手段,毁我一生。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就会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他,他是疯子。”

    贾婷的话,有对的,也有不对的。

    并非是无冤无仇,只是那些仇怨是贾婷不得而知的。

    当然,孙睿是疯子,这一点顾云锦无比赞同。

    只是,顾云锦这一回不能给贾婷答案。

    前回让贾婷知道是孙睿害她,那“无伤大雅”,冤有头债有主,贾婷恨孙睿是他们贾家的事情。

    这回不同,没有确凿证据,就认定一个皇子通敌……

    哪怕是宁国公府,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赵方史的案子,都察院都还没有定论呢,”顾云锦答道,“不过,你也说了,你恨三殿下,那无论都察院怎么判赵方史,你都会把东异算到三殿下头上。”

    贾婷咬了咬唇,没有否认。

    顾云锦又道:“疯不疯的,你无可奈何,他是皇子,你能做的,说穿了就是在储君之争上,说服你的父亲去支持其他殿下,仅此而已,不是吗”

    贾婷连眉头都皱起来了,好一阵,才又松开。

    “是啊,”贾婷自嘲一般笑了笑,“仅此而已罢了,我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被迫害时挣脱不了,想报仇时又……”

    顾云锦并不是不能体会贾婷的情绪。

    看开是不可能看开的,那场事故给贾婷带来的影响是一辈子的,如影随形,以至于想放下都没有办法搁到脑后。

    能报仇也就算了,刀起刀落,报了仇,兴许还能心无杂念地往前走,偏偏,报不了。

    除了一日累得比一日深的恨意,还能有什么。

    贾婷垂着眼帘,道:“不管如何,我还是很感激小公爷与夫人的,让我知道仇家是谁,总好过永远不清不楚的。”

    话尽于此,再多的,谁也不能说了。

    顾云锦先行回城,贾婷上了马车后,又在十里亭待了两刻钟。

    她想,她还是有很多疯狂的想法没有告诉顾云锦。

    她为她的报仇之路做过很多“白日梦”。

    梦里的设想简单又直白,她才懒得让孙睿身败名裂,或是失去圣上的宠爱,亦或是被其他兄弟斗倒在地,她的想法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刀扎进去。

    一如当日她咬牙割肉。

    可那些说白了,还是梦。

    另一厢,成国公夫人在轿子里就险些哭晕了,回府后被婆子们挪到了榻子上。

    她这几天睡得很少,怕她身子撑不住,丫鬟在屋里点了宁神催眠的香料。

    成国公夫人直到天色将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后撤
    乔靖从保宁府退兵了。

    或者说,与肃宁伯前些日子预料的一样,三线施压之后,乔靖不止放弃了保宁,也放弃了顺庆,往南退了一大截,收拢兵力继续与朝廷对抗。

    保宁府作为这半年来乔靖抵御朝廷兵力的前线,官场上下**成还是偏向乔靖的。

    乔靖南撤,他们也跟着往南走。

    百姓们倒是各有各的心思,有人南下投亲,有人留在故土。

    乔靖撤兵匆忙,火气也极大,要不是怕彻底坏了蜀地人心,他甚至想过一把火烧了保宁首府,把一座死城留给朝廷。

    当然,这也就是气急攻心时的狠绝想法,刚一出口,就叫左右人给劝住了。

    季同知好话说尽,句句真切,说王琅还在各处游说世家、官员,大将军这把火一烧,人家要捐出来支持您的银钱粮食恐怕都会吓得收回去了,好不容易叫王琅说出些成果来,可不能为了一时之气就毁了。

    乔靖心里的那股子火没有散,但也没有坚持做夺命阎王,许了跟他南下的官员、百姓一些好处,至于留下来的,他不为难。

    官员们谁敢留

    说乔靖不为难百姓,大抵是被劝着有七八分真,可若是官员、将士们不走,那脑袋与身子就分家了。

    为了排除反对的异己,乔靖最初兴兵时,杀了多少官员来立威啊!

    乔靖当然也没有留下王夫人与金安雅。

    这两位,并不属于去留随意的那些人。

    季同知依照乔靖的意思,亲自去王家小院请人,表面话说得十分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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