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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既然王琅正为了大将军奔波,大将军自然要免了他的后顾之忧,兵力撤出保宁,没有把这对婆媳留在此地的道理。

    又怕她们女眷路上孤零零的不安全,还是跟着大军一道走,季同知作为王琅的同僚,代为照顾他的了母亲、妻子。

    毕竟,王琅替大将军做事,她们两个落到朝廷手里,还能有什么好。

    真情实意的话说得金安雅激动不已。

    她嘴上念着大将军和季同知的细心周到,心里和王夫人一样门清。

    乔靖不过是抓着人质罢了。

    即便乔大将军现如今十分信任王琅,他也会把王琅的亲人捏在手中,这是质子,以防万一,却足够王琅投鼠忌器。

    金安雅一边感恩,一边又与王夫人吵了一回,一个坚持要走,一个不屑与不肖子和孽障儿媳妇为伍,吵得王夫人气血上涌喘不过气,金安雅大手一挥把婆母塞进了马车里,做了收场。

    明知是人质,也必须做人质。

    她们留在保宁府,只会让乔靖心生疑惑而坏了王琅的计策。

    只要王琅一日不叫乔靖看出端倪,她们婆媳的安全自是有保障的。

    可若是王琅失败了,他们一家子还讲究个黄泉路上谁先谁后吗

    南撤大事,细碎繁琐,乔靖忙了好几天,等出了保宁地界,才想起来,便问了季同知两句。

    季同知一直让人看着那辆马车,便一一回禀了。

    乔靖知道那对婆媳直到今儿还是争吵不断,冷哼了声,道:“婆母再能磨人,最终还是拗不过儿子,好吃好喝安排着,别让她们委屈了。”

    而肃宁伯带兵入驻保宁府时,这里已经不现昨日热闹了。

    乔靖把所有的屯粮、银钱都带走了,留下唯唯诺诺的百姓。

    蒋慕渊亦从龙安府赶回来。

    知道乔靖退了,那些本就是墙头草的羌人自然往北倒,要与反贼势不两立。

    蒋慕渊不敢大意,留了一部分兵力防备羌人再摇摆,自己入了保宁首府。

    他在这里城中见到了段保戚。

    这些时日,听风送来了不少书信,京里的状况如何,蒋慕渊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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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解禁
    风大,吹得乌拉乌拉响。

    他们站的这处角落避风,又喝了一坛子酒,倒也不觉得冷。

    蒋慕渊不由地就想到了从前。

    他那时候没少和顾云齐喝酒,小酌的时候少,狂饮的时候多,一旦提及顾云锦,顾云齐几乎都是以大醉收场。

    如今转过一世了,他的边上还是有那么一个哥哥,在为了妹妹借酒浇愁。

    “还来得及,”蒋慕渊道,“人在,就来得及。”

    比当时的顾云齐要好,顾云齐烂醉如泥了,顾云锦也回不来。

    段保戚当然不会知道蒋慕渊往何处类比去了,但也认同对方的话。

    人在,就来得及。

    他一定要让一切都来得及。

    这么一坛酒,离醉还远着,甚至不耽误下午做事。

    惊雨一路寻来,说前头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蒋慕渊赶到了府衙,与肃宁伯沟通了一番。

    乔靖走得匆忙,保宁府衙大牢里关着的人,他都被劝着没有杀,自然也顾不上周边县城。

    朝廷收回了保宁、顺庆两府,除了排兵应对乔靖之外,也抽出了人手往底下各个大牢,把入狱的原官员、被俘虏的兵士都放出来。

    这些日子太乱了,人心惶惶的,乔靖带走了几乎所有的屯粮,小吏们连月俸都拿不到,更别说粮食了。

    他们苦于生计,又哪里顾得上牢里的犯人。

    便是馊了的饭菜,牢里也见不着了。

    朝廷兵士去救人,从牢里抬出来的,有差不多一半,不是已经没气了,就是只余最后一口气了,另有一半,体质好,又年轻,两只脚都还在鬼门关外。

    褚韫就是运气好的那一半。

    他身上原就没有什么伤,最后也撑住了,人饿得脱了相,但好歹没彻底倒下。

    肃宁伯安排人手救援时,特特点名过要寻褚韫,其他人还要点名认人,确定原先身份,他是个特例,一出了大牢就被大夫照顾起来了。

    消息传回来,肃宁伯也算是放心不少。

    蒋慕渊对着地图与肃宁伯交流。

    蜀地这些士族大家,耕耘了那么多年,手里积攒的银钱和粮食真不少,之前还是按季度支援乔靖的,这回叫王琅又是哄又是诈,但凡铁了心跟乔靖造反的,都吐了个真数目。

    这些东西会赶在年前一批批送到乔靖手中。

    “再多等等,”蒋慕渊沉声道,“半途动手,断了一处,也是打草惊蛇,等大部分都入了粮仓,一次解决,不给乔靖退路。”

    肃宁伯也支持蒋慕渊的想法,但亦有担忧:“乔靖后撤不少,粮草是他的命根,他选屯粮之地,必定会在后方,我们突袭恐够不着。”

    “确定过,”蒋慕渊道,“他能大量屯粮的只有这么几个点,余下的地方,装不下。”

    粮仓不是那么好建的,大粮仓占地就大,蜀地潮气重,选址就颇为讲究。

    把粮食从士族大家手里逼出来,这是王琅不久前才制定的计策,也符合乔靖的心思。

    先前被卢家以卢昶遗体逼迫,乔靖再不想受那等钳制,自然会接受王琅的建议,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可一时半会儿,无法兴建新粮仓,只能用旧有的。

    旧的大粮仓的位置,都是可以确定的。

    大后方固然有,但稍靠近顺庆的也有,就看王琅如何说服乔靖,不把粮食运往后方。

    蒋慕渊转过头,看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色,道:“天气越差越好,路难行,未免前头粮草供给不上,乔靖才不会坚持把粮屯在南边。”

    也是天随人愿,翌日黎明开始起了大雾,直到中午时分都未散尽,下午又落了冬雨,视线差,行走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习惯
    通透

    孙睿自问,担不起这个通透二字。

    若真是通透人,前世怎么会被顺德帝一路蒙骗着,做了几十年的瞎子

    这个词语,此时此刻听来,就跟嘲弄一般,让孙睿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这么多年种种。

    又或者说,他在父皇眼中就是“通透”的。

    前世的顺德帝一眼就能看明白他这个儿子,把人握在掌心,把他当一个偶人一般,牵着线抬手抬脚。

    孙睿深吸了几口气,才渐渐压下心中波澜,缓缓站直了身子。

    韩公公没有立刻随圣上离开,指着大案与书架子上的几叠折子、文书,道:“三殿下,大体就是这些,圣上让您先看着,若有不明白的地方,等圣上起来,您一道问问。”

    孙睿应了,韩公公这才笑了笑,转头去伺候顺德帝了。

    这间御书房里,只留了一个小内侍,伺候孙睿茶水点心。

    孙睿取了一小叠折子,在边上坐下,翻开来看。

    他最初并没有看进去,他还在想着顺德帝的态度。

    看似没有长篇大论,只几句安抚与宽慰,孙睿岂会不清楚,这就是圣上在稳他的情绪。

    借着赵方史的事情,把“立太子”彻底给搁置了,又怕叫他心生疑惑,圣上拿那么些好言好语来稳着他。

    与前世大不同,但其实,亦是相同。

    时至今日,倒不至于心寒,只是觉得可笑又无谓,人人都在表演,圣上还是演得最起劲儿的那一个。

    孙睿抿了一口茶,终是把心思集中在折子上。

    他看得仔细,速度却不慢,毕竟是文英殿里已经批过一回的内容了,孙睿看得十分顺。

    小内侍也挺会伺候的,一叠差不多完了,就搬了另一叠过来。

    孙睿足足看了半个时辰,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右手伸出去……

    哐的一声,茶盏倒了。

    凉透了的茶水撒了出来,险险弄湿了折子,也亏得那小内侍动作快,把折子都抱开了。

    孙睿却是愣在了那儿,抿着唇,没有动。

    小内侍哪里敢说孙睿的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先把茶盏撤了,又擦干净了几子,一切收拾妥当了,才重新把折子都放了回来。

    孙睿直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按了按眉心,道:“茶凉了,换热的。”

    小内侍赶忙去了,留下孙睿一人,对着那原本摆着茶盏的位子,深深看了两眼。

    孙睿自己知道,他刚才不是想饮茶,他只是想提笔。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哪怕已然过去那么多年了,哪怕今生的他,都是在文英殿里与其他皇子、官员一块看折子,可今日他独自坐在御书房里,他的身体却以为还在前世。

    说起来,是从前的那将近二十年,两百多个月份,映在他身子里的记忆。

    从最初跟着顺德帝学习政务;到粗批所有折子给顺德帝过目;再到他批阅、办理,只留下重要事宜告知顺德帝;再到最后,顺德帝病倒,由他监国……

    那些习惯成自然,他就是坐在这把椅子上,就是在这张几子上,读过了那么多年。

    以至于刚刚看进去了折子,他想要提笔批注,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拿朱笔。

    可那儿现如今放的是,是一盏茶。

    一盏凉茶。

    一时之间,孙睿都不知道是自嘲多些,还是感慨多些了。

    小内侍重新泡了一壶茶送来,恭恭敬敬放下。

    孙睿一手捧着茶盏,一手提着茶盖,看了好一阵热气氤氲,才慢条斯理饮了一口。

    折子白日送来,批阅完送走,因而留在御书房里的不可能是全部。

    好在孙睿有自己的办法,知道文英殿里不少事情,再看这些折子推断来龙去脉,倒也能领会个七七八八。

    在他看来,蜀地战事的推进,远比记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心气
    孙睿的手指很长,他又瘦,十指伸展开架在炭盆上取暖。

    骨节微突,手背上又映着青紫色的筋,一眼看去,只觉得瘦得皮包骨头了。

    孙禛刚才那一来一去,动静不大,但孙睿发现了。

    他也不说什么,只垂着眼睑,视线全落在热腾腾的炭盆上,唇线抿着,唇角下垂。

    似是对孙禛的举动毫不关心,又似是意料之中,不会觉得意外,当然就不会有情绪上的起伏。

    这一切,都被虞贵妃看在眼里。

    虞贵妃当然也注意到了孙禛,她也是突然意识到,这两兄弟之间的涌动不像个事儿。

    别说是打声招呼,反倒是当对方根本不存在一般。

    若是搁在以往,虞贵妃大抵要劝孙睿几句,让他不要跟弟弟生气,待劝过了大的,再去说小的,讲孙禛没点儿规矩……

    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都咽下了。

    作为母亲,她猛然间不确定这个度要怎么拿捏了。

    孙睿有自己的想法,已经不是她这个母亲说什么就应什么的岁数了。

    道理说得再多,孙睿点头点得再快,他心里不认同,那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至于那个小的……

    说得重了,心气大了,越发不高兴,说得轻了,孙禛只与她打马虎眼撒娇,反倒叫孙睿听着不是滋味。

    虞贵妃的心沉沉的。

    以前明明十分和睦的两兄弟,怎么就渐渐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像是从南陵回来之后,就越来越话里有话了。

    孙禛大抵是因为落了病根而气恼孙睿,虞贵妃之前看孙禛痛苦,心里也有埋怨,可前回听孙睿说他并非是顺德帝心中属意之人,又真切见到了那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虞贵妃对孙睿的话信了七七八八,自是添了几分心疼。

    都是自己身上落下来的肉,她岂会不在乎孙睿。

    可还是那句老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孙睿自小就太懂事了,让当母亲的下意识就偏向了弟弟。

    不过虞贵妃现在知道了,孙睿是会哭的,只不过是背着人哭,一个人承担了被父皇“抛弃”的压力,她当即就在乎起来了。

    当面哭有当面哭的直率,刀刀见血,背着哭,则是一把钝了的刀,血没见着,却磨得人痛,丝毫不给个痛快。

    虞贵妃这些时日真的被孙睿磨痛了,偏生帮不上忙,连安慰都十分无力,只能关切他越发消瘦的身体,就算如此,还叫孙禛不满上了。

    她想,孙禛是真的叫她给宠坏了,也就是孙奕太小,孙禛才不跟奶娃娃计较。

    一旦她分心给孙睿,孙禛的脾气就上来了。

    孙禛坐了回去,继续剥他的松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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