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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年书一桐




第七百四十八章、新人旧人
    颜彦没有搭理她,正要扶着陆呦站起来时,听到消息的陆端和陆鸣赶来了。

    陆鸣见到自己母亲一时也不敢相认,哭着跪在了朱氏面前,搂着朱氏呜呜大哭起来。

    陆端见了朱氏的样子,心下也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两人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不可能对朱氏没有一点感情,因此,他也长吁短叹地陪着掉了不少眼泪。

    颜彦见这一家四口好容易团圆了,也拉着陆呦要走,说是也要回去洗漱一下,她才懒得留下来看人家一家团圆,就是不知棺材里的陆老太太会不会气得爬出来找这对父子算账。

    说来也是巧,颜彦和陆呦刚刚离开,听到消息的王婕也抱着自己的儿子赶来了,正好碰上朱氏呜呜地趴在陆端的身上哭。

    见到这一幕,王婕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老爷。”

    “这不胡闹吗你怎么把六郎抱出来了”陆端很快松开了朱氏,瞪着王婕训道。

    “老爷,妾身带着六郎来送婆母最后一程,婆母生前这么牵挂六郎,为了等到六郎出生一直拖着一口气不肯闭眼,还有,自打妾身进门,婆母没少手把手地教我掌家理事,这等大恩大德妾身不敢忘,唯有带着六郎来见婆母送婆母一程妾身才能略略心安。”王婕哭泣着说道。

    “胡闹,快带着孩子回去,六郎这么小,这里阴气这么重,会吓到孩子的。”陆端吹了吹胡子,板着脸训道。

    王婕一听这地方阴气重,倒是也有点发麻了,抬头看了四周一眼,却一眼瞥见冷眼打量她的朱氏,于是,胆气顿生的王婕把孩子往陆端手里一放,“老爷是赫赫威名的镇国公,肯定有阳气护体的,妾身就把孩子给老爷,待妾身给婆母祭拜完毕再带着六郎离开。”

    陆端本不想接过这个孩子,手却下意识地伸了出去,朱氏见到这一幕,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偏这会王婕又跪在老太太灵柩前哭道:“母亲,儿媳带着六郎来送您一程,这些时日儿媳没有来看您是儿媳的错,可儿媳一刻也没敢忘了母亲,因为儿媳明白,若没有母亲,肯定没有儿媳的今日,儿媳也不讳言,儿媳是个庶出的,生我的姨娘也没多大见识,嫡母年岁已高,更没有多少心思来教导我们,所幸儿媳碰上了母亲,得母亲悉心指点,方才能在陆家站住脚,可惜,儿媳福薄,母亲这么快就离开儿媳,没等儿媳回报母亲之万一。。。。”

    王婕絮絮叨叨的,一口一个“儿媳”一口一个“母亲”,一旁的朱氏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陆鸣和陆含忙上前拉住了她,“娘,你是你,别忘了,你和祖母之间可是有着二十多年的婆媳情分呢。”

    “罢了,从来只闻新人笑,谁又听见旧人哭我今日来没有别的,就是想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不管怎么说,老人家也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我们之间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哪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挑拨的”朱氏幽幽地看着陆端叹了口气。

    “六郎她娘,你。。。”陆端有心想把王婕撵走,他倒不是和朱氏还有什么旧情要叙,而是委实担心屋子里的阴气会侵蚀到孩子,此外,王婕的身子也没大复原,这地上冰冰凉的,万一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可王婕并未理解陆端的好心,她以为陆端是要赶她走,当即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老爷,妾身也是牵挂婆母,想送婆母最后一程。”



第七百四十九章、重蹈覆辙
    老太太的丧事过后,颜彦也跟着瘦了一圈,同时也因着在家庙那些日子受了寒,回来便病倒了。

    陆呦见了自是心疼不已,好在这段时期他也丁忧在家,平日里也不出门,就在家守着妻子儿女,亲自给颜彦喂药喂饭也亲自伺候她洗漱沐浴等。

    其实,颜彦倒也没到这地步,一般的事情还是可以自理的,可陆呦非不让她动手,他愿意伺候她,愿意陪着她,愿意守着她。

    这个春节,因着守丧,颜彦和陆呦哪里也没有去,连太后那边也只是打发青玉青釉替她去探视了一遍,连年礼都没敢送,怕对方忌讳。

    不过正月初一这天,颜彦依旧和陆呦带着三个孩子进了白马寺,从大殿出来,陆呦说难得出来,领着颜彦去看看梅花。

    颜彦一开始没大想去,因为她知道每年这个时节,京城有不少人过来这边赏梅,她是怕又碰上什么不相干的人。

    哪知陆衿这孩子一听赏梅来了兴趣,非拉着颜彦撒娇,说要去看看梅花,看着孩子渴盼的小脸,颜彦搂着孩子亲了一口,“好,娘的宝贝说去就去。”

    “娘,我也是娘的宝贝。”小小的陆祑见自己被忽略了,蹦着脚跳起来抗议。

    “好,娘也亲亲我的宝贝。”颜彦松开了陆衿,抱起了陆祑。

    陆呦见此不乐意了,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下,“臭小子,回头你娘累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颜彦一看,居然是徐如青和徐如玉姐妹两个,发声的是徐如青,旁边的徐如玉倒是也扯了扯嘴角,只是眼中有着明显的忧伤。

    “传闻平燕侯不是一般的宠妻如命,今儿总算是眼见为实了。”徐如青上前两步,向颜彦和陆呦屈膝行了个礼。

    “徐姐姐快别打趣我了,我们不过是比一般人经历的磨难多一些,所以彼此之间更为珍惜对方,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话一说完,颜彦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一个大年初一,徐如青正常情形下是不可能回娘家的,可她却约了娘家没有出阁的妹妹来进香,这倒也就罢了,可为何进完香之后不赶紧回家却跑到这条路上来,要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后山的,也是通往那片梅林的,徐如玉一个未成亲的大姑娘,就这么公然出现在一条男子成群结队出现的路上,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联想到那一年正月初一颜彦一家在这碰上陆鸣、徐钰等人,颜彦似乎猜到了点什么。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徐如玉为何会想见陆鸣,陆鸣又为何还敢答应见徐如玉,难道当年他和颜彧的教训还不够深么

    想到这,颜彦看了徐如玉一眼。

    徐如玉此时被颜彦的那句“我们比一般人经历的磨难多一些,所以彼此之间才更为珍惜对方”这句话打动了,正低头细细地回味呢。

    说起来她的婚姻之路也很不顺畅,一开始,家里给她相中的是颜彰,颜彰虽是世子,可因着颜家这两年的声誉有所损落,所以颜彰也很难在这些世家大族里找到合适的嫡长女,所以她这个嫡女也很有优势,毕竟她父亲是当朝的左相。

    哪知颜彰并没有看上她,居然选了一个木匠的女儿,不但让京城的这些世家大族大跌眼镜,也让她很是消



第七百五十章、国书
    颜彦虽然猜到徐如玉是有可能来这见陆鸣的,可这话她不能问出来,相反,和徐如青打过招呼后,颜彦拉着孩子很快离开了,她可不想卷进这些丑闻里。

    陆呦见颜彦从相国寺回来还有些郁郁之色,忙把几个孩子打发出去,拉着颜彦追问起了缘由。

    颜彦对自己丈夫向来比较坦诚,所以也没瞒她,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陆呦想不明白颜彦为何会因此不高兴,因为就算这事掀了出来,影响的也是徐家和陆鸣的声誉,跟他们何干

    颜彦听了笑着摇摇头,“也是,跟咱们何干”

    话虽说如此,颜彦心下还是有点为徐如玉担忧,毕竟是一条年轻又鲜活的生命,万一又重蹈了颜彧的老路,岂不可惜

    “不对啊,若是徐如玉真想见陆鸣,何不直接找徐钰,徐钰不是更方便么他一向和陆鸣交好”颜彦又问道。

    陆呦笑着敲了下颜彦的脑袋,“娘子糊涂了,徐钰不是去了云州么”

    颜彦一听这话笑了,“可不是,难怪老话说一孕傻三年,我怎么也犯这毛病了”

    “娘子不傻,娘子是心善。”陆呦抱住了妻子,两人正腻味时,青麦在外面通报,说是有上门拜年的官员来了,陆呦嘟囔了一句,倒是也松开颜彦匆匆赶去了。

    约摸有半个多时辰,陆呦才一脸凝重地进来了。

    原来,方才上门的是几位工部和兵部的官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是辽国皇帝向大周递交了国书,愿意做大周的附属国,条件是替辽国收回丢失的土地,以后每年辽国都会向大周岁贡。

    事实上,年前李琮就收到了这份国书,只是彼时已经封印放假了,他便没有召集官员朝会,只是请了三位丞相和兵部尚书商讨了一下,然后再借着大年初一朝拜的机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商榷。

    说起来李琮心里也是很矛盾。

    答应辽国,大周肯定得出兵,大周出兵,势必会得罪女真和蒙古,大周能应付得了蒙古和女真联手

    不答应辽国,他又怕辽国真被女真和蒙古所灭,那么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大周,这话颜彦不止一次跟他说过,所以李琮印象深刻。

    还有一点,陆老太太刚死,陆端和陆鸣都在丁忧,陆呦倒好说些,他只需守一年即可,可一年时间谁知道战事会怎么变化

    当然了,他也可以让陆呦夺情起复,只是他心里也有顾虑,这次出征毕竟是去辽国,通信很不方便,战场上的形势又是瞬息千变万化的,他担心陆呦一个人根本应对不了,万一陆呦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向颜彦交代

    颜彦的父亲已经为他战死了,总不能再牺牲她的丈夫吧

    这么着,李琮一直犹疑至今,思来想去的,他决定从这些武将中挑选几个带队先去,先摸摸女真和蒙古的底,若是能赢固然好,若是不能赢,至少也能积累点经验,而这期间,陆呦也能在家里和颜彦研究些战略战术什么的。

    为此,李琮才一直没有找陆呦和颜彦,哪知道工部和兵部的官员坐不住了,上门把这消息告诉了陆呦。

    陆呦哪清楚皇上的心思,还以为自己又要带队出征了呢,因而,一股浓浓的不舍把他包裹住了。

    “放心吧,皇上应该不会这么快让你去的,否则,他早该找上我们了。”颜彦和李琮接触的



第七百五十一章、邪气
    陆府不是从前的陆府了。

    尽管是大年初一,可陆家大门前仍是冷冷清清的,正门紧闭着,只有一旁的侧门开着,往常五六个门房小厮热热闹闹地说笑逗趣这会也剩了两个人无精打采地数着街上的行人和车马。

    见到颜彦的马车过来,两个小厮倒是也机灵地开门放行并主动告诉她,说是王婕已经请了两拨大夫来了,同时还请了一位道士。

    颜彦听了微微拧了拧眉头,也顾不得盘问他们,马车在二门处停下后颜彦先一步跳了下来,随后带着青麦青秀两个直奔王婕住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颜彦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檀香香味,接着便在院子中间发现了一个香炉,香炉里插了好几炷香,还有几张符纸样的东西,倒是没有看见那名道士。

    再往前走几步,到廊下的台阶前时,颜彦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诵经或是念咒什么的,忙掀了门帘进去,又是一股浓郁的檀香味道,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正背对着颜彦拿着一把桃木剑在挥舞着,旁边还有两个小徒模样的人在帮着念咒打钹。

    颜彦顾不得呵斥他们,忙紧走几步进了东边屋子,王婕正泪眼滂沱地盯着大夫给陆啸把脉,旁边还站着一位略年轻些的大夫,脸上似有不平之色。

    颜彦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经常出入陆家的周大夫,面前的这两位都是生面孔,且颜彦多半也猜到这位年轻大夫脸上的不平之色因何而来,准是王婕不信任他,又请了位年长些的来。

    “太太,孩子这么小,外面的香味这么浓郁,正常孩子都会被熏迷糊的,何况六弟”颜彦先劝了一句。

    “可,可,可是他们说六郎中邪了呀,我,我不能不给他。。。”

    颜彦见和她说不通,忙打断了她,“去给老爷送信了没有”

    王婕点点头,颜彦见此又问这两位大夫是从哪里请来的,王婕说是她奶娘和管事妈妈找来的。

    “敢问大夫,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毛病”颜彦问道。

    这两人显然没有见过颜彦,听见颜彦唤王婕“太太”,又看颜彦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那位年长些的脸上不免带了几分轻视,“没看见我正在把脉么你一来就开口说话,懂不懂规矩”

    颜彦一听,有心把这人撵出去,可又怕将来陆啸真有什么事情会怪罪到她头上来,于是,略一斟酌,颜彦对青麦说道:“去门口守着,看见王太医来了赶紧领了过来。”

    青麦听了转身就跑,此时,旁边这位年轻些的大夫听见颜彦提到什么太医,倒是没敢托大,也收了脸上的不平之色,恭恭敬敬地向颜彦回道:“回太太,孩子是受了惊悸,有邪气入体,侵蚀了他的魂魄,所以不得安生。”

    颜彦一听倒是信了,因为之前陆衿就犯过这病,因而她也病急乱投医了,忘了外面还有道士做法呢,“可有法子救治”

    “这个就不在小可范围内,还请太太另请高明。”

    颜彦听了这话忙上前几步亲自探视陆啸的状况,孩子眼睛睁着,倒是没有哭,可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神采,眼皮耷拉着,脸色也十分苍白,且眼眶处还有点发青,和当年陆衿发病时真有几分相似。

    “他的大便是什么颜色”颜彦问王婕。

    王婕哪里留意过这些,看向了一旁的奶娘,奶娘磕磕巴巴的也说不出来。

    颜彦见此正要开口训人,青麦把王太医领进来了。

     



第七百五十二章、联手
    因着没有任何证据,颜彦没有把自己的猜忌说出来,不过她央求王太医留下来,等见过陆端之后再走,那番话由他嘴里说出来肯定比从颜彦嘴里说出来效果更好。

    果不其然,陆端是在一个时辰后骑着快马急匆匆进城的,见过孩子之后,他主动拉着王太医问起孩子的病情,得知孩子体内果真进了一股邪气,陆端又追问这种情形通常会因什么缘故导致。

    王太医到底在后宫服务多年,很快就举出了几种例子,比如说撞了邪祟、见了不该见的东西、背后有人诅咒、也可能是吸进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等。

    陆端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雷厉风行不说也能很快抓住要点,当即就命人去这些下人房里搜查。

    颜彦虽有心留下来看看最后结果,可又不想卷进这些烂事里,忙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次日,陆家这边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颜彦思索再三,命青玉和青釉去了一趟陆家,给孩子送去了一块长命金锁。

    青釉回来说,昨儿的搜查一无所获,不过陆端昨日听从道士的指引,找了老太太用过的一个旧荷包,陆端剪了一绺头发放进去,随后把这个荷包放在了陆啸的胸口。

    还别说,貌似管点用,据说陆啸昨晚睡得还算安稳,今儿吃奶也比前两天好多了。

    “奇怪,也就是说,前两天肯定是有小人作祟,这个小人不在府里,难不成在府外”颜彦故意自言自语说道。

    “回主子,奴婢也这么跟太太身边的紫苏说的。”青釉笑着回道。

    “紫苏”颜彦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因为陆衿身边有一个丫鬟也叫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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