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徐愿也是有气无力中的一人。
她昨天被常蕴带走拖到很晚才放回来,最终认定她徐愿只是自卫,不算参战,不与其他三人共同受罚。
魏衍听到让他受罚,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拼命地挣扎道:“我是魏家二公子,你们不能罚我,你们不能!”
虽然到最后徐愿也不知道他们那三人被罚了什么,不过徐愿觉得关澈一定没事。
徐愿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往玄机阁的食堂走去。
玄机阁的食堂最是吵吵闹闹,最新的八卦见闻,一半是这里传出来的。更别说食堂门口就有一个大大的告示牌,兰宫的新规则都会写在上面,如今一群人围在那里。
徐愿的起床气还没消,什么好奇心都没有,扒拉开人群就挤到打饭大娘面前,喊道:“大娘,五个包子,肉馅的。”
周围几个女修咯咯一笑道:“你又不是武修,吃那么多呢。”
“别误会,我可是给别人带饭。”徐愿半真半假地说道。
打饭大娘慈眉善目地将包子用莲叶包好递给徐愿,也跟着搭腔道:“能吃是福,年轻人多吃点总是好的。”
徐愿刚走出来,肩膀被人猛地搭上,徐愿忍住给她一个过肩摔的冲动,回头一看,正是昨天侃侃而谈的那位修士。
“你是丹修徐愿,对吧我是望气师赵裕,听说你昨天只身斗海东青,厉害厉害!我以风云社社长的名义招揽你,你干不干”
徐愿这才好好打量赵裕,这女修是典型江南的小家碧玉的长相,玲珑剔透,精致短小,但是却长了一颗北人的心,豪爽爱笑,性格讨喜,和她交好也不亏,至少养眼。
“行啊。”徐愿故作豪爽地说道。
“哎,我就喜欢北人这一点,爽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犹犹豫豫。”赵裕拍了拍徐愿的左臂赞誉道,徐愿身上一僵,她的左臂伤势还没好,海东青那个畜生算个灵物,爪子抓出来的伤,不会轻易好,可至于治伤的药……徐愿最近买不起。
赵裕看出徐愿脸色苍白,立刻收敛了些。
“我,我不知道你手臂有伤。”赵裕面怀愧疚地说道,“你等着,我去找沈皖,她肯定有药……”
“我有药,你有病吗”说曹操曹操就到,沈皖正四处寻赵裕,看到赵裕缠着徐愿,她蹬蹬蹬地跑了过来。
“哎,说什么呢!”赵裕猛地拍了沈皖后背一下,险些让那沈皖跌了一个跟头。
“赵裕,找死啊你!”沈皖踉跄一步,狠狠地瞪了赵裕一眼,随后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徐愿。
徐愿也看着沈皖,只见她一身紫衣,窄额狭眉,带着一股小心眼气,自视甚高,但却是个眼高手低之辈。真不知道她与赵裕截然不同的两人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果然沈皖开口就问道:“你是北周什么人”
徐愿耸了耸肩道:“不知。”
沈皖皱了皱眉头,随后“呵”了一声,转过头对赵裕说道:“你呀,还是长点心吧,什么身份不明的人,你都搭理……”
赵裕猛地叫了一声“沈皖!”,这才让她住了嘴,不过眼神中依旧带着不屑,昂首挺胸的走了。
留下赵裕和徐愿两人尴尬得很。
“那个沈皖平时……挺好的人,她应该早上还没睡醒。”赵裕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起床气,我太了解了。”徐愿从容地接过话茬。
“起床什么”赵裕有兴趣地问道。
“没什么,”徐愿没控制住,又飙出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词汇,“就是有些人早上起床总是气嘟嘟的,喜欢赖床。”
“哎,你这可真说对了,沈皖就是那赖床的人!在家的时候,她矫情得日上三竿才能起床,来兰宫早起可不适应了!这就是你说的‘起床气’。”赵裕眉飞色舞地说道,极力想把刚才的不快翻篇,“徐愿,你真是个妙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徐愿笑了起来道:“你这个朋友也对我脾气。”
“行啊,哪天我们一起去后山打山鸡、烤鱼吃,我跟你说,这兰宫的后山就没有比我更熟的人,野鸡昨夜在哪里下的蛋我都找的出来!”赵裕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
“难道你是野鸡肚子里的蛔虫”徐愿打趣道。
“不不,高人自会观风望气。”赵裕假装做出摸胡须的样子,两人都一阵开怀大笑。
徐愿这边笑语晏晏,而围在告示牌周围的修士们愁眉苦脸。
“我们每个人都被迫加了一堂博物论,凭什么!什么促进三个学院交流!都是胡说八道!”
“就是的,怎么今天早上课表上就加了一堂课!这太糟心了!本来课就够多了!”
“还是博物论啊,你知道烟波台的棋修们怎么形容博物论吗”
“那是‘一朝踏入博物论,不分寒暑写论文。长发三千搔更短,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句顺口溜也听到徐愿与赵裕两人耳中,赵裕不禁叹道:“人才啊,把‘头发掉光了,丑的没人要’写的这么文艺,我可得认识认识她。”
徐愿不禁好笑道:“怎么感觉你像个喜鹊似的,凡是你看中的都要结识一番。”
赵裕摇头晃脑道:“识遍天下英才与踏遍天下名山一样值得期待,实际上我最想知道她的三千乌丝还在不在,倒底寻没寻到‘萧郎’。”
徐愿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突然赵裕与徐愿两人被一人撞得差点跌倒,徐愿手中的包子也掉了满地。
“哎,你这人怎么走路呢!”赵裕斥责道,“我们这么大两个人还没看着!”
那个撞到徐愿的男子回头对赵裕眯了眯眼睛,那气息太过危险,竟然让赵裕也退了两步。
所幸那人直接就离开了,没有过分纠缠,吓得赵裕拍了拍胸脯,“我什么时候得罪这么一个大神”
徐愿没了胡扯的心思,趁着早餐还没收摊,赶紧又买了几个包子赶去丹房。
今日徐愿来的真是早,丹房还没有几个人,她匆匆忙忙把手中的包子吞下,防止包子的味道被李先生那狗鼻子发觉,还悄悄打开窗户,放了一会儿风。
徐愿正向窗外看,身后传来一
第九章 烟波
徐愿整节课一句话都没对郑渊说过,下课钟声响起,徐愿转身就走了。
虽然她装出一副冷面孔,实际上她就差一点落荒而逃。
徐愿不傻,她能猜到郑渊绝对与原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郑渊不会对她那么热络,但是徐愿不是原身,她只是徐愿,而且徐愿一点也不想知道原身过去的事情,她是一个自私的小鬼,一点也不想背责任……
徐愿逃到玄机阁外,她的心砰砰直跳,虽然一边骂着自己白眼狼,她还是逃得比白眼狼还快。
终于松了一口气,徐愿查看自己的课表,果然今天多了一节课,刚好就是早上那群人谈论的“博物论”,还就在下一节课,哎,生活多愁!
徐愿背上自己的书娄,不情愿地往烟波台赶去。
一路上,和她一样不情愿的修士有很多,抱怨最狠的就是立松堂的那群武修们。
“搞什么搞啊,让我们和那些酸溜溜的文修们一起上课,这不是玩呢吗咱们怎么能背的过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
“就是的,不如让那些文修们到椒丘来跟我们打一场,就算被罚了,那也比在课上被‘钝刀子割肉’好得多啊!”
“别说胡话了,听说是棋圣的决定。”一人小声对同伴说道。
“什么难道武圣同意让我们把时间浪费在与那些文修喷口水上”
“整个兰宫都得听令,怎么就你抱怨那么多!闭嘴吧!”
那边终于安静下来,徐愿递交牌子,进入烟波台。
烟波台虚掩在“扶桑林”之中,如果玄机阁是“清幽”,那么烟波台就是“热闹”,百花齐放,蜂蝶共舞的热闹,一路上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繁花乱入迷人眼。
步入学舍,远远看到何怡倚在门栏上,说是迎外院入学舍,可是看他一副颓靡的样子,根本不像话。
昨天徐愿看到何怡不在抄书赚钱,就知道这事就有蹊跷,今天一看果然不正常。
徐愿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上到何怡身旁,问道:“你干嘛呢”
何怡抬头瞧了徐愿一眼,疲惫地说道:“你来了,来听这个博物论是吧!嘿,棋圣荼毒完整个烟波台,又开始荼毒整个兰宫,呵,有意思!”
何怡最尊重圣人,从来不会说圣人半句闲话,今日这样子瞧着就不对。
徐愿敏锐地嗅到何怡身上有酒气,还带着一点烧纸钱的味道,和他如丧考妣的模样正搭配。
“你去哪里鬼混了”徐愿问道。
何怡身上一僵,然后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
“你管那么多呢”
“何怡,你把不把我和关澈当朋友”徐愿不客气的问道。
何怡惆怅地望了望天际,回过头来看着徐愿道:“这两年我顶多就是借你们点钱,单纯的债主和欠债人关系,别想太多。”
何怡那小眼神学的还很想,一脸鄙弃的模样,仿佛真瞧不起与徐愿和关澈做朋友一样。
“你是打算气走我吗”徐愿低声说道,“我可没那么容易,你这一招应该用在关澈身上。”
何怡狠狠瞪了徐愿一眼,扭头就走,可三步两步就被徐愿抓到了。
“你一个姑娘家,放手!”何怡试图挣开,但是他的力气根本不是徐愿的对手。
“你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吗我告诉你,我是女子,我还是小人。”徐愿不依不饶地说道,“今天你不说明白,你就休想善了。”
何怡不服地反驳道:“你怎么又是小人了,你不总自诩君子吗”
“我比你年龄小,不行吗”徐愿强词夺理道,“咱们就拖着,等关澈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看看是我讲理还是关澈讲理。”
何怡无奈地叹息道:“我确实有些事情,我需要银子。我一直在想办法把自己的画卖出去,但是每一个画修的画实在识别度太高,无论我卖到哪里,都能发现是我的画……”
“你要银子做什么”徐愿刨根究底地问道。
何怡语焉不详地说道:“我听到一则消息,我总要验证一番才死心,可是买消息的钱。”何怡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两”徐愿傻乎乎地问道。
何怡翻了个白眼,敲了徐愿的脑袋一下说道:“是三百斤灵石。”
“我第一次听说灵石还论斤。”徐愿幽幽地说道。
“少见多怪,你知道北周贵族坐的那些飞马拉的马车,一天就要消耗那么多灵石。”何怡白了徐愿一眼,眼中的嫌弃已经不言而喻。
徐愿诧异,原来没落的贵族也这么有钱!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贫穷真的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那你不如放弃好了,这么多钱够你活十几辈子了,那什么消息不知道也不影响你吃吃喝喝,何必呢哎呀!……”徐愿正给何怡灌输颓废哲学,就被何怡狠狠打了一下子。
“胡说八道,你知道不知道,君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你懂不懂何为舍生取义,你明不明白,这世上总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何怡此时瞪大了眼睛,仿佛李先生附体。
徐愿撇了撇嘴,对于这些努力想掰正她的人表示十分的不在意。
她就是自私的人,这是她穿越的那个时代带给她骨子里的冷漠,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真正原因。
她可以弯腰行礼,但她不会真正认同师徒尊卑;她会屈膝跪拜,但她不会真正相信皇权在上;她可以行侠仗义,但是她不认同那种螳臂当车般抛头颅洒热血。
就像她可以吟唱“风萧萧兮易水寒”,但是她绝不会去做“
第十章 月影
月黑风高,正是偷跑好时机。
徐愿瞧准督察队们巡逻而过,掐准时机从窗子一跃而下,偷偷跑进马棚,想做一回偷马贼。
徐愿并不是有意要当偷马贼的,只是从兰宫走出来,下山后,需要骑马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临安城,她不想耗时间在路上,她今晚要做一票大生意。
何怡不是瞧不起她吗她要干件让何怡刮目相看的事情。
哎,这马脾气真倔,说什么也不听话,要不是徐愿手快点穴,那斯就要叫出来了!
真不可爱!徐愿愤愤地揪下两嘬马鬃毛,疼的那匹马尥蹶子。
偷马贼不好当,徐愿叹了一口气,她顺着马棚走下去,她就不信了,她魅力那么差,一匹马也降伏不了!
突然徐愿与一匹马看对眼了,那匹马一看到徐愿就要叫,被徐愿一把牵住了辔头,而那有灵性的马不叫了,一个劲得往徐愿身上拱,还想舔徐愿的手。
欸,这才乖嘛!
徐愿笑着摸了摸马毛,解开拴马锁,正要跨上马背,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不许你偷走雪糖!”
徐愿一惊,回头一看就是那作死的夏二小姐夏昱,手中抱着断弦的宝琴,一看也是来偷跑的。
“你叫它什么雪糖”徐愿实在听不下去这个称呼,“凭什么这么叫它呀!”
“因为它是白的,还爱吃糖。”夏昱被徐愿的气势吓了一跳,委屈巴巴地说道。
“少作践这匹名马!”徐愿不满地斥责道,“时间穿梭,白驹过隙,长鞭当喝,一骑绝尘,此马叫‘绝影’才算不辱没!”
徐愿沾沾自喜地把曹操大人的马匹的名字借用过来,还冠冕堂皇地说一堆屁话。
那白马兴奋地咬着徐愿的袖子,仿佛终于遇到了伯乐。
夏昱眼神一暗,低声说道:“它以前确实叫绝影,它是殿下赐给我大姐的马,可是我大姐死了,我就给它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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