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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徐愿现在听到“殿下”两字就头疼,看那夏昱今天还算乖,顺便伸出一只手道:“行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偷跑,跟着我走吧,我载你一程。”

    夏昱看着徐愿仿佛屈尊降贵地伸出一只手,她浑浑噩噩地就握上去,被拎上马,这一套动作毫不违和,似乎徐愿天生就是这样命令人的。

    等马跑起来,煽动长翼,一飞冲天的时候,夏昱才想起来:这是我的马吧,徐愿是偷马贼吧,为什么一个偷马贼这么仗义,而我反而那么乖了呢

    一路无解。

    临近淮河,徐愿下马,远远一个小舟摇荡在河面上,等着徐愿过去。

    “行了,后面的路就你自己走吧。”徐愿松开缰绳,故作豪迈地说道,随后纵身一跃就跳到江边的小舟上,尽快摇橹前行。

    “等等!”夏昱有些恐慌,她哪里自己跑出来过哪一次出行不是前呼后拥!这一次她一时脑热,决定自己去修琴,不过她走到这里,四下漆黑,她的热血早就所剩无几了。

    “你想怎么样”徐愿挑着眉,她一个诀换掉学院院服,穿一身短衫,不显得穷酸,反而更显得利落。

    “我跟你走!”夏昱匆忙地说道,生怕徐愿把她丢在这儿。

    “你跟我走”徐愿感觉啼笑皆非,“大小姐,你知道我去哪儿吗不怕我卖了你”

    “你,你是好人。你不会。”夏昱磕磕绊绊地说道。

    徐愿觉得好笑,这夏昱全身都散发着“我是个雏儿”“我好骗”的信息,如果真把她带到明月楼去,可能连骨头都剩不下。

    不过把她丢在这儿,也是个问题……

    哎,她当初就不应该带这个累赘嘛!

    “想跟我走,就跳过来!”徐愿不客气地命令道。

    夏昱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撩起裙角,闭眼狠心跳了过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可轻点,你差点把小船压翻了!”徐愿不得不接住夏昱。

    嚯,死沉死沉的!

    徐愿将夏昱丢在船板上,开始摇橹开船。

    江上夏风和畅,两个女修长发飞扬,千山万水一闪而过,隐隐绰绰的风景别具风情,让夏昱看的不错眼珠,愈发偏到船帮边上去。

    “你给我消消停停地坐好了,小心我把你丢下喂鳄鱼。”徐愿吓唬道。

    “我不信,你少骗我,淮河里哪里有鳄鱼!”夏昱在这美景中心情大好,也不畏惧徐愿,嘻嘻哈哈地大笑出声。

    徐愿摇着船,看着江上美景,不由想到“渔歌互答,此乐何及”,当真“心旷神怡,宠辱偕忘,其喜洋洋者矣。”

    淮河与渭水湖相通,流过暗哨口,就进入渭水湖。

    明月楼临近渭水湖,湖上尽是飘荡的画舫,满是胭脂香气的姑娘们吹拉弹唱,而画舫上的香客接连叫好。

    可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临安贵人们的寻欢作乐自此开始,常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不适用于此的。

    临安的灯火彻夜通明,百年都城的防卫大阵大开,穹顶之上泛着幽幽的光芒,连星月都不可与之争辉。远处高耸的明月楼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歌舞升平的奢靡气息扑面而来。

    这明月楼于南陈吞并北周之后拔地而起,迅速盖过临安其他的红香绿玉,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楼,而那里就是徐愿此行的目的地。

    “你这是来了什么地方”夏昱不安地问道。

    “明月楼,临安最大的青楼楚馆。”徐愿望着那不远处的繁华,嘴角微微勾起。

    “你竟然……”夏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让你别跟着我,你不听,后悔了吧”徐愿不负责任地说道,“喏,戴上,不许说话,不许吃东西,更不许跟丢我,否则,后果自负。”

    徐愿取出两个鬼面具,自己戴上一个,递给夏昱一个。

    夏昱猛地一愣。

    “你,你怎么有这个面具”夏昱惊叫道。

    “闭嘴!”徐愿猛地喝道,让夏昱“你到底是什么人”的问话憋了回去。

    “鬼面狐来了,失敬失敬。”又一个小舟迎了上来,对徐愿微微拱手。

    徐愿挺起胸膛,露出傲气十足的神情,仿佛来者都是蝼蚁。

    “月姬在不在”徐愿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天鬼面狐还带着一个学徒不知……”那舟中人还在寒暄,却被徐愿截下话头。

    “去做你该做的,别管你不该管的。”徐愿不客气地斥责道。

    徐愿的气势震慑了那人,他乖乖地答道:“月姬大人自然在,鬼面狐这边请,小人这就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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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遗梦
    “你知道黄粱一梦的由来吗”月姬弹了弹长长的指甲,煞有介事地问道,随后抬头看一眼夏昱,“你来说。”

    夏昱被月姬这一眼似乎勾出魂魄去,稀里糊涂地开口说道:“来自上古诸神的时代,一位邪神为增强实力,做出‘黄粱一梦’,引诱众多信徒拜在他庙门,吸取愿力,让他法力大增。但是梦终究是梦,信徒们醒来,邪神法力尽失,被女娲娘娘斩于枫林之下。”

    徐愿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谁给你讲的童话故事”徐愿不客气地喝道,“如果信徒能醒过来,黄粱一梦还会如此名声大震”

    夏昱被徐愿这厉声一喝,仿佛唤回魂魄来,一时面色发红,想反驳却反驳不出来。

    “月姬,你不地道啊,怎么专门坑骗孩子,故意丢我的脸”徐愿一语惊醒梦中人,夏昱这才知道,自己着道了。

    “哪有,就是看这个孩子水灵可爱,我逗逗她而已。”月姬毫不在乎地说道。

    徐愿冷哼了一声,转头对夏昱骂道:“没定力的东西,什么魑魅魍魉都抵抗不足,还不低头缩耳,好好反省。”

    夏昱被徐愿骂的恼火,抬头就想反驳,但是看到徐愿眼中的怒火,一个闭嘴的“暗示”在她头脑中燃起,她恍惚了一下,最后无声地低下头。

    月姬瞪了徐愿一眼,说道:“要训出去训,别在这里指桑骂槐!我听了不舒服!”

    徐愿笑道:“姐姐冤枉我,指桑骂槐,我哪敢啊!”

    月姬无奈地挥挥手道:“行了,说正事。那孩子说的也不错,只是女娲娘娘斩下邪神可没那么轻描淡写。”

    “女娲娘娘与邪神大战三天三夜,最终才将邪神斩于枫林。不过那邪神将他的黄粱一梦秘方藏入‘阿芙蓉’。随后众神疯抢阿芙蓉,致使女娲独尊的时代落幕,随后进入诸神的黄昏。”徐愿补充道。

    “女娲的陨落,让神灵的秩序彻底紊乱,争夺厮杀,最终一一陨落。”月姬惆怅地说道,“连同‘黄粱一梦’和‘阿芙蓉’,一切的一切,只化为传说。”

    “有些东西必然成为传说,因为它们注定被历史淘汰。”徐愿幽幽地说道。

    “没错,但是传说被再次提起的时候,就是它们被现实需要的时候,你说呢”月姬看似漫不精心地修剪指甲,但一双丹凤眼却死盯着徐愿。

    徐愿眉头一皱,问道:“你执意找着‘黄粱一梦’做什么”

    月姬用扇子敲击着桌面,轻声道:“鬼面,我们当年的约定是,钱财两清,不问来处,不问归处。你要是真想知道,那除了加入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徐愿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稀罕你们的秘密我只是怕你玩脱了,砸了我的牌子。”

    月姬笑道:“说你没良心,你还不服,你的牌子,不还是我帮你树起来的。万花从中,我可就是挑中你的香啊!”

    徐愿不在乎地摆摆手道:“行了,翻旧账的女子可不招人喜欢,我们不如谈钱吧。”

    “我要黄粱一梦的药方,百两银子。”月姬伸出一根手指。

    徐愿心中一振,月姬这次真的算是出血本了!她这个铁公鸡以前都是拿五两一张药方打发她。

    不过,徐愿不打算就范。

    “我说了,我不知道黄粱一梦怎么配。”徐愿眯着眼睛说道,“除非,你让我借着这个名字,自由发挥。”

    “不用你自由发挥。”月姬笑着说道,“我寻到一个古方,但是几味草药已经灭绝,如果没那几种草药,效果不好,所以你帮我改一改。”

    说着月姬取出一个纸包递给徐愿,徐愿轻轻沾一点,远远地扇入鼻孔一丝香气。

    那香果然浓烈霸道,只是一丝一缕,一股热流沿着腹部上升,徐愿不由分说夺过茶杯,朝自己脸上一泼。

    徐愿嗤笑道:“这么霸道,你要是用在香客身上,我怀疑明天他们都会死在床/上。”

    月姬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我就指着你了。”

    徐愿点点头道:“你可得给我时间,而且说好和从前一样,原料是你出,损耗也算你的。”

    月姬笑了笑,弹了一下徐愿的脑袋。

    “小账本算的这么精,姐姐这些年什么时候坑过你!就你这种揽一次活,歇整整三个月的懒人,也只有姐姐我能惯着你!”

    徐愿也恰到时候露出讨喜的笑容。

    “我与姐姐什么关系,姐姐你说是不是”

    月姬与徐愿两人又演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夏昱在旁边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夜够晚的了,不打扰姐姐的生意。”徐愿收起月姬交给她的一包香料和定金。

    “不在这里住一晚”月姬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确定自己没事”

    徐愿眯了眯眼睛道:“不要小瞧我。”

    说罢徐愿抓住夏昱的手臂,迅速从曲折的明月楼的暗道中走了出去。

    刚出了明月楼,夏昱就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南陈帝真该千刀万剐!他竟然将北周良家女子囚在明月楼中为妓,他竟敢!”

    “大小姐,这可是临安城,你能不能克制一点,以防我们两个被群殴。”徐愿无奈地说道。

    夏昱狠狠地瞪着那闪闪发光的明月楼,然后又狠狠瞪着徐愿说道:“你真的是北周人吗你怎么一点愤恨都没有你与月姬做了那么久的交易,竟然没想过将那些可怜的女子解救出来!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徐愿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她歪着头打量着夏昱,看的夏昱心里发毛。

    “你看什么”夏昱不服不忿地问道。

    “我在看你的脑袋是不是南瓜。”徐愿轻蔑地说道,“如果不是南瓜,怎么想出这么多不过大脑的馊主意”

    夏昱如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你,你根本不算北周人,你在南陈呆久了,当亡国奴都当出滋味来了,根本忘了什么才是北周的风骨



第十二章 隐士
    贫民窟矮小的房屋像挤在一起的豆腐块,犄角旮旯都被占用,扭曲的如同迷宫,不是常来的都得在这迷路,但是徐愿走的倒是恣意,就像信步走在自家后院里似的。

    夏昱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愿身后,不敢掉队,谁知道被困在这鬼地方会发生什么。

    徐愿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灰扑扑的小门前停了下来,郑重地拜了拜,夏昱也不好意思当笔架山,弯下她尊贵的头颅。两人拜过,突然门锁中,一种不可掩饰的气冲了出来。

    夏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修士!”夏昱大惊小怪地说道。

    “大隐隐于市,怎么不可以有修士”徐愿反问道。

    “可是这也太破了。”夏昱嘟囔道。

    “谁来了,这么晚不画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伴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那人走的磕磕绊绊的,明显听到屋内的老者绊倒了什么东西。

    “阿愿给您送酒来了。”徐愿朗声说道,还敲了敲酒坛,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这小崽子终于想起我老头子来了,等着。”那老者轻笑一声,不一会儿门锁打开。

    那门吱嘎吱嘎地打开,一盏红灯笼飘飘摇摇地握在手中,温和的光线照亮老者的脸。

    那老者头发花白,颧骨深陷,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不带一点迟暮之态。他的目光扫过夏昱,不由皱起眉毛。

    “你个糊涂蛋,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领!”那老者斥责道。

    “义父,我给您带生意来,您还不高兴”徐愿也不恼,笑呵呵地说道,“为此阿愿还特地买酒孝敬您,您要是不欢迎我们,这酒可是可惜了。”

    “行了,进屋来吧。”

    果然,用酒引诱那老头很有效,他不计较徐愿带一个小尾巴的事情了。

    徐愿与夏昱两人走入院中,夏昱一路提着裙摆,这院内乱的简直没有下脚地方。

    屋外虽然破旧,屋内摆设倒是齐全,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有,只是不是缺个角,就是掉个茬。

    老人坐在床上,徐愿像主人一样入了厨房,找个酒壶和几个杯子,再看看有没有茶叶,可以冲两杯茶。

    夏昱愣了半天发现没人招待她,她只看着屋子当中一个椅子没人坐,想想就坐了上去,然后咔嚓一声——

    夏昱彻底栽了个狗啃屎。

    “这又是哪儿来的冒失鬼!老头就这么点家当,让你坐碎个椅子!”老头心疼地骂道。

    夏昱倒在椅子的废墟中委屈极了,她哪里知道这椅子不能坐!不能坐还摆屋子正中央!陷阱啊!

    “那是义父支着画的椅子,不是坐的,来他这儿求画,都得站着。”徐愿轻声解释道,“义父说,人站着才有精气神,坐下这神儿就颓靡了,画也就画不好了。”

    这都什么破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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