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菩提灯下
夏昱心里碎碎念,却不敢说出声来,她怕她敢说出来,那个怪老头就能把她打出去!
徐愿提着一壶茶,开了一坛酒放在桌子上。
“不错不错,好香的荷花蕊!”徐长风搓搓手,一饮为快。
“您最得意的松脂酿,今天卖没了,不得已才换的荷花蕊。”徐愿在一旁解释道。
“哎呦,还买得起松脂酿你最近发财了”徐长风不客气地饮了一大口。
“哪里算得上发财,不过供养义父还是可以的。”徐愿说着将荷包里的几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哈,供养我,你还差着呢,老头我别的不行,画画怎么都能吃碗饭。只要手还没废,怎么都饿不死我!”徐长风颇为自豪的说道,“所以你那点银子还是买酒孝敬我好了。”
“义父自然是老当益壮。”徐愿顺着徐长风的意思,拍他的马屁。
徐长风得意极了,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我跟你说,隔壁绣苏绣的华钰,点灯熬油修苏绣,眼睛被熬瞎了。哎,这些凡人也是命苦,没有钱,身体也不当事,像老头我在月光下临摹莲花那么多年,现在眼睛还亮的很。我看她可怜,想收她的小女儿华倩为徒弟,那小姑娘还不干!”
“义父心善,凡人们不领情,也是没有那么大仙缘,无需挂怀。”徐愿宽慰道。
“那小丫头明明就是个好苗子,活活耽误了太可惜。我去劝她,她那嘴皮子才利索呢!你知道她说什么”
徐愿看出徐长风已经醉了,只好顺着他说道:“阿愿猜不到。”
“她竟然说,我看上她母亲了,才装模做样地收她做徒弟。”徐长风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这两年的衣服,的确是华钰帮我做的,可我也付钱了呀,怎么还扯到那去了!哎,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想的。”
夏昱哼了一声道:“管凡人怎么想的做什么。”
徐长风不快地瞪了夏昱一眼道:“你这丫头不可爱,什么凡人修士,最先都是人!都是女娲娘娘造出来的,泥人和泥人还有什么区别”
夏昱叫板道:“区别大着呢,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第一批泥人是用手捏出来的,第二批泥人是用柳条抽出来的,第三批泥人是女娲娘娘跳入泥坑踢出来的。”
徐长风摇摇头道:“你知道你是怎么造出来的没准你就是被踹出来的呢!”
“我才不是呢!”
“哼,修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与凡人相比,紫府可以沟通天地,存储真气与灵气,如果紫府废了,也就与凡人没什么区别了。”徐长风幽幽地说道,“而自古以来被废掉紫府的修士,比比皆是,所以,我们与凡人没什么区别,一不小心没准就是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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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近邻
清晨时分,晨光初现,鸟鸣啁啾。
临安城,尤其是贫民区醒的特别早,刚刚有光的时候,就有挑着扁担贩卖小吃的吆喝,有邻里之间相逢一笑的招呼。
徐愿刚起身,看到夏昱也在一旁揉眼睛。
“怎么样,睡得好么”
“说实话,不太好,这床太……”
“那你还是别说实话了。”
徐愿翻了个白眼,她睡在地上都没说什么,难道她还要听那个睡床上的抱怨
夏昱委委屈屈地闭上嘴。
徐长风在隔壁屋内鼾声如雷,现在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徐愿自然地走入厨房,烧水洗漱,生火做饭,发现徐长风这个糟老头早已“弹尽粮绝”,那米缸空的连耗子都不惜得呆。
徐愿呆了片刻,不由无奈地摇头:“男人,都这个熊样。”
去兰宫之前还替他储存了满满一缸米,不到一个月就空了,想必徐长风肯定不喜做饭,用米换牙祭了。
夏昱呆立在门口,“敬畏”地看着糟乱的厨房,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种地方是怎么住下人的”夏昱忍不住问道。
“哼,我们这小院还算不错的了,你没看到乞丐的窝棚呢。”
徐愿翻遍了厨房,什么吃的也没找到,干净地老鼠都要哭。
“那乞丐的窝棚什么样子”夏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追问道。
“乞丐的窝棚啊,”徐愿停顿了片刻,不由回想起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刚被一伙小乞丐抢劫,身上的衣服和装饰都被扒个干净。而她自己受伤未愈,刚刚穿越过来,不太清醒,觉得万事皆虚幻。
突然一队骑兵招摇而过,骑兵后面跟着大队被锁链锁住的北周女子,他们像赶牲口一样驱赶着掠夺来的“战利品”,抽打她们,带着享受的神情,听着女子的痛呼。
“看,那路边还有一个女的。”恶狼般的目光落在徐愿身上。
“过去看看。”
一个小兵跳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徐愿跟前摸摸索索。
徐愿猛地睁开眼睛,盯着那个小兵的眼睛,拼尽全力种下“暗示”。
“说,我死了。”徐愿恶狠狠地说道。
那小兵恍惚了一下,回头喊道:“她死了。”
“真晦气,算了不管她了,让她丢在那里喂乌鸦吧。”
一群人终于浩浩荡荡地离开,仿佛这个落幕的王朝最后的羞辱。
徐长风那时候一副乞丐打扮,凑到徐愿跟前,为她把脉。
“呵,明明活着的人,却被说成死的,不是那小子眼睛瘸,就是你这丫头有两下子。”
徐愿不言语,不明敌友,不擅自表态。
徐长风给徐愿喂几口水,问道:“你叫什么”
徐愿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还不至于害她,动动嘴唇道:“徐愿。”
“竟然是本家,以后跟着我混吧。”
徐长风画了一副夹板,拖着徐愿进入他的乞丐棚。
外面秋风萧瑟,残叶满天,徐愿在风中抖得如同一片树叶,而进入这个乞丐棚,没考虑到什么酸臭,肮脏,杂乱,狭小,只有……
“暖和。”徐愿抬起头直视着夏昱,“乞丐棚很暖和。”
徐愿那种怀念的目光让夏昱一震,她不明所以地住了嘴。她知道徐愿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徐愿的背后有太多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徐愿绕过呆在门口的夏昱,朝着隔壁华大娘的方向喊道:“华大娘!我是隔壁徐愿。”
隔壁的门吱呀吱呀打开,华倩小姑娘扎着一根麻花辫,露出半张脸,水灵灵的眼睛戒备满满。
“你干什么”华倩不客气地问道。
“借两碗米面。”徐愿坦然地说道。
华倩立刻愤怒地把手中的铁盆丢在地上。
“我告诉你姓徐的,把你家的米全给我抬走,我们不稀罕,更不愿给你们当厨子!”
徐愿有些发懵。
啥徐长风把米都送给隔壁华大娘了还没事去人家蹭饭,他这是想干啥
一个独居的老头,经常去隔壁的独自带孩子的半老徐娘家吃饭……
徐愿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无怪乎华倩脾气这么大。
这简直就是写着:我是黄鼠狼,我给鸡拜年,我不安好心……
“倩倩,怎么说话呢”
华大娘的声音传了出来。
“远亲不如近邻,何况是帮助过自己的近邻。”
华钰走出屋子,她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她体态丰满,风韵犹存,最难的是一股书卷气,在这粗糙到令人发指的贫民区,也只有她能与徐长风真正谈上两句。
徐愿心里痒痒的,她现在觉得徐长风与华钰也不是坏主意,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老头了!
“华大娘。”徐愿笑得灿烂,与华倩的臭脸形成鲜明对比。
“好孩子,不必借米了,过来吃饭吧。”华钰温和地说道。
“这多不好意思……”徐愿假装地推脱一下。
“少装了,娘让你过来,你就过来是了。”华倩嘟嘟囔囔地进屋去了。
“华倩在这地方呆久了,脾气暴躁,不比你是兰宫的人,你多担待她。”华钰歉意地向徐愿说道。
徐愿立刻露出大笑脸。
“华大娘说什么呢,什么担待不担待,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这都算一家人。”
华钰淡淡地笑,不赞同,也不反对。
这淡然的态度反而显得徐愿有点倒贴,徐愿悻悻地住了嘴。
徐愿绕回厨房,对夏昱勾了勾手指。
“走啊,吃白食去。”
夏昱茫然得看着徐愿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觉得世界观受到极大冲击。
这什么世道啊,打秋风的还这么开心
四个女子凑成一桌,徐长风的早饭已经单独盛出来晾在一边。
夏昱很拘谨,她昨天一晚上见到的,比她过去十几年都丰富,终于让她学会“不好意思”四个字。
徐愿表现出一副大咧咧的样子,豪爽大方,不拘小节,饭桌上妙语连珠,那点才华都用在这儿了,连兰宫乏味的生活能让徐愿说出花样,然后拐弯抹角地夸两句徐长风,不细听还听不出来。
华倩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不知道她啥时候会掀桌,所以夏昱也不挑食了,尽快填饱肚子才是真章,以防等会儿“世界大战”爆发,她就没得吃了。
华钰表现出她良好的教养,侧耳倾听,有时徐愿说到趣事,她也会抿嘴一笑,夸赞徐愿博学,让徐愿有些飘飘然。
华钰说道:“徐先生说倩倩还是有根骨的,有修炼的潜质。”
徐愿一听这事有门,仔细地吹了一番华倩。
“华妹妹当真不是寻常人啊,我
第十四章 临安
离开城西,徐愿并没有回兰宫,她悠哉悠哉地逛在临安的大街上,似乎一点不把缺席当回事,可夏昱有些坐不住了。
“都快午时的,为何不回兰宫,难道你没课”夏昱问道。
“好不容易进一趟城里,难道不好好看看,就急火火地赶回去那也太亏了。”徐愿瞥了夏昱一眼说道,“而且你是新生,这几天都是训话,也没什么好听的。”
夏昱咬了咬唇,只能陪着徐愿逛街。
临安不愧是百年都城,中轴线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上,宽阔大气,让人耳目一新。东西两市上,商贩群集,吆喝声此起彼伏,往来行人如织,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作为见过天//朝春运盛况的徐愿来说,这人流量真不算什么,但是开阔的格局,的确不凡,已经有后世大都市的雏形。
“哎,夏昱,这南陈的临安与北周的肇城相比,如何”徐愿逗弄夏昱。
夏昱昂起小脑袋,自豪地说道:“肇城是北周的都城,自然是最好的!”
“哦肇城有临安繁华吗有临安气候宜人吗”徐愿看着夏昱那神气的样子,不由对她大泼冷水。
“你!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去过肇城吗”夏昱不服地反驳道,但到底底气不足。
徐愿哼了一声,她对肇城隐隐有一点印象。她记得那里冰天雪地,北倚苦崖,东面威山,西方一座长镇楼,震慑魔族各部。
北周自然不如南陈繁华,但是北周人硬气的狠,偏偏把都城肇城设在长镇楼附近,寓意“天子守城门,君王死社稷”,与魔族死磕倒底。
如果说肇城是中原的铠甲,那么临安就是中原的心脏,北临渭水,南倚钟山,曲水环绕,沟通南北,气候适宜,土地肥沃,风景秀丽,美不胜收。
“中原统一是大势所趋,北周与南陈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国家,这是历史的必然。”徐愿淡淡地说道,“被让仇恨蒙住你的双眼,忘却眼前的繁华与太平。”
夏昱撅着嘴,不平地嘀咕道:“那凭什么不是北周征服南陈,为什么是南陈攻破北周!”
徐愿轻笑一声,“这你就去问北周的陛下去吧。”
说罢,徐愿快走几步,迎着一个招牌踏进一个药铺,夏昱还来不及反驳,就急匆匆地跟着徐愿跑进去,生怕徐愿将她丢到外面。
诺大的药铺冷清得很,除了徐愿与夏昱外,一个顾客都没有。
店内杂乱不堪,各种各样的晒干的药材悬挂在梁上,而角落的香炉喷出浓厚的烟雾,店内朦朦胧胧,空气种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气氛一点不美好,甚至有点恐怖。
“这不会是黑店吧”夏昱轻声说道。
“嘘,别瞎说,这可是巫山派在南陈开的唯一一家店,有些香草只能在这里买到,你可别把掌柜得罪了!”徐愿捂住了夏昱的嘴。
夏昱撇撇嘴,她对调香不感兴趣,连带对调香最牛的巫山派也不感冒。
“尔从何处来”一声飘渺的声音将东张西望的夏昱吓了一跳,夏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一位白衣女子优雅地撩起帘子,露出半张脸。
“巫山之巅,阳台之下,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徐愿从容地答道,似乎早有准备。
“上一个这么答的人,被我丢了出去,因为她不够格。”那白衣女子缓缓走出来,坐在掌柜的位置。
“那我猜她一定将前辈屋内的香错当成了‘神女无情’,”徐愿毫不在意地答道,“但是不才恰巧闻得出,这香中微妙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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