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洒热血沐苍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燕书生
童善豹坐在太师椅上,听得真个热血沸腾,忽而站起,道:“有肖广志在,我青云卫无忧矣你真乃我的智囊也”
下面众将也是心服口服,无不赞叹其计精妙。童善豹立即传令,将轻重骑兵全数交与肖龙,带了十几日饮食。先护送百姓到东南二百余里北固山西坡之处,肖龙领兵去了。临行嘱咐童善豹务必坚守不可松懈,童善豹亦应了。
而后,童善豹又差人在城外十丈开外将早前挖好之洞穴盖子打开,每洞放置火药一百二十斤,挖长沟堑内置空心竹竿并放好火药捻连接火药。怕其受潮断裂,每洞三四个长沟堑竹竿并连火药捻,竹竿通至城内排水壕,上方用土盖住,怕其空气不通火灭,每隔一丈,凿得气孔,不知其秘者毫无察觉。每火药洞旁边,必放大石一堆,或置一枯树,或一墓碑,有涂成成艳黄色,有涂成白色,做为测量标靶。又用那滴水之法算得人马行进、火药捻燃烧速度,待狼狄攻城器械行进之时,算准时间,若重型器械刚好在其上方便可炸毁,此物名唤“遁地雷”。城上又置炮台,安一新式火炮十数门,乃“龙门炮”,重三百多斤,炮膛厚实,不易炸膛。此炮从西洋费洲班赛西国传入,可调设仰角,控制射程。除制备大量实心铁弹外,又有少量新式炮弹,其弹铸铁空心,内装火药并有引线,发射时又点燃弹内引线,击中目标仍可爆炸,碎铁四溅,威力极大,名唤“开花弹”。投石机百架,滚木礌石无算。又将新制“毒烟球”搬来,那毒烟球,乃是内包火药引线、外包硫磺、焰硝、辣椒粉、砒霜、狼毒粉,再用麻纸封好。点燃投射,虽爆破伤不得人,然产生大量浓烟,烟有剧毒。但有嗅者,目不能开,口鼻出血而亡。火器营装备三眼神铳,四眼神铳者甚多,又多配弓弩手加强防御。城上置突出箭楼数座,坐得射手多人帮助守城。每城墙上又加派刀手数百,城门旁边置长枪队,以备万一。城内亦有一千五百民夫,分成几队做协助安放、修补城墙所用。粮草充足,可支撑数月。并备得大量条石、青砖、网箱、“塞门刀车”为城墙残破备用。一切准备停当,童善豹率众将起早贪黑,日夜操练,兵士听得狼狄势大,亦不敢怠慢,悉数精心训练士气高昂,只待与那狼狄决一死战。
再说肖龙,自领了命,时刻不敢耽搁,安置好百姓随即起程,从魏北绕过草原,而后向西边荒漠行进,前方派出轻骑斥候,侦查敌情,若遇敌军,便传令偃旗息鼓,埋伏隐藏。由于狼狄王庭在西,东边防守侦查不严,荒漠地带,牧草稀少,牧民亦不多来此地放牧,使得肖龙一路十分顺利,只是不得休息,人困马乏。来到白狼山谷,藏在山坳之中,全军休息整备,此时已与狼狄后营不远,不敢明火造饭举烟,只是冷水凉饭,却也艰苦。又派斥候随时观察敌情。
阿索格一路南下,遇得四个哨所堡垒,没作甚抵抗,便已攻下,心中不免骄傲,心想这中原兵将却是不善战,青云卫也是定探囊取物,将堡垒洗劫一空,又掠得不少边民村寨牛马、牲口,满载战利,浩浩荡荡杀向青云卫,又有探子来报,数日前见城内全数骑兵,并带全城百姓向南而去,队伍中见得巨车数十架矣。阿索格听得,心中发笑,心想这中原之人,遇得大战,不想怎样防守,却先想得自己家私产。看样子护送百姓为假,护私产至安全之地为真也,真似我祖上派木彻斯勒在魏北之战时一样,那守将李树弃得众将士带私产而逃最终兵败。来到城下,见那城池不算高险,便先安营扎寨,休息了一夜。童善豹城上观察,只到阿索格已慢轻敌,心中暗喜,但明日绝战,精神紧张,一夜似睡非睡坐立不安。
第二日寅时,童善豹早早登上北门城楼,见狼狄大营内兵马骚动,正在集结,寨前赫然矗立数座攻城塔,塔内塔下已布满士兵。又置两架攻城车,内悬木槌,士兵推动。这攻城塔、攻城车上早已涂满泥桨,防止火烧。后方营帐隐约闪现数十架投石车。童善豹虽早有准备,看到敌人如此准备,也是一惊。
原来这狼狄军队,以骑兵最为善战,在西方与清月教徙之地长年征战,横扫红水湾诸国,也掠得其攻城方略。所以对这青云卫坚城,准备也是充分。
忽的传来一声号角,狼狄军队,徐徐鼓噪而来。从北向南列队而来,前方器械,旁边盾牌军及弓步兵数队,保护身边持沙袋填护城沟步兵及方后预备登城之步兵。从城上看,却似黑压压海浪袭来。城楼上早已置好一高台,童善豹派千总陈德举一红旗,观察敌情。
射程一到,“龙门炮”调整射程,先用实心弹一顿轰击。但听城上隆隆炮声四起,由上至下打击,无法在密集阵型平射,威力稍弱。攻城塔亦有中弹者,不少毁于一旦,但塔内之兵,多屯于塔后、塔下,故伤亡不重。
守备张利成对劝陈德道:“陈千总,怎得不使用开花弹”
陈德道:“张守备,你看狼狄后阵,似有不少投石机,若是齐攻过来,也是了得,我便想那时再用。”
张利成点头称是。那攻城塔亦无太大损坏。众抱沙袋步兵则快速跑向护城沟旁将沙袋迅速丢下,城上弓手、铳手立即射击众奴隶,一时间,城上铳声四起,城下不少步兵伤亡。但因其人数众多,不少段沟渠亦被填平。而城下弓手亦射箭还击,使得城上亦有伤亡。
陈德双目紧盯下方器械,忽见一攻城塔将要越过黄色标靶。乃是四号雷,便摇四下旗,城下早有边兵望见,便命另一边兵点火。眼见几条引线“兹”的一声,进入竹管不见,只剩一丝青烟。城上童善豹眼巴巴看着火线没了踪迹,那雷就是不发,像是死火一般,心中格外焦躁。眼看攻城塔要过了黄色标靶。正中心如火焚之时,但听得城外“轰隆隆”一声巨响,好似地动山摇,把个童善豹振得险些摔倒。
城外那“遁地雷”正在攻城塔右弦炸开,一时间炸碎右轮,推车士兵,顷刻化为齑粉,再把个小山似的器械,竟向左掀翻。但见塔内推车、囤积之士兵,如鸡毛棉絮,纷纷磞向四周后坠落而亡,倒下的器械正好压住攻城车,只见下边尘土翻滚,攻城车压成扁片,内部士兵,全数压死。
方是这一阵,狼狄便是惨败,究竟其还有甚么招数,且听下章分解。
誓洒热血沐苍穹 006.魏将荣升指挥使
上文书说至,狼狄攻城却先遭败绩一回。
只一下,惊得狼狄不知所措,以为城上使用巨大威力火炮而为之。阿索格心中恼怒,又下令其他器械全速前进,此时这陈德已有了经验,不慌不忙,观察敌车,摇动红旗,顷刻又有数架攻城塔被摧毁。阿索格早望见城上红旗摇动,顷刻便有器械被毁,知已中计,此时攻城塔,损之十有八九,攻城车还有一架完好不敢再用,草草撒回。其后,命弓箭手放箭,打杀城上气焰,一阵骤雨飞蝗。城上亦有不少伤亡,盾牌军在前童善豹、陈德等众将官也到城楼后躲藏。阿索格见城上没了动静,便命投石机出动,将准备好的火球、石块纷纷打入城内,城内城上,不少建筑起火,边兵,民夫救火,多人被那石块打着,丢了性命。
童善豹、陈德商议,如再不还击,此城危矣,便指挥炮兵射击。炮兵冒着弓箭石矢,装弹手放置炮弹,校对手调整角度,射手持明火待发,众人齐心,轻伤者亦不言退。少时,城上惊雷四起,弹从天而落,当即捣毁投石机数架,兵士亦有少量损伤。阿索格见那炮从城墙上弯曲而落,击中者寥寥,不似平地,炮弹横排突击,只在密集阵形中杀伤甚大,以为那炮弹仍是实心弹,便不太在意。然顷刻间,炮弹炸裂,一时间火光四起,铁块横飞,所击杀面积甚大,方才未被炮弹击中者,大部皆被磞死。一时间,投石车阵地,死伤惨重。那投石车损坏倒不严重,但其他士兵,兵种不同,操作生疏粗糙,其战斗力大不相同。
阿索格气得七窍生烟,恼怒之下,方寸稍乱,便命盾兵在前掩护,步兵持云梯,全线出击。一时间,狼狄军队潮水般涌向前来,声势甚大。
陈德见敌兵阵列密集,便逐一燃放剩下的“遁地雷”,被击中之队列,兵士血肉横飞,有磞向天空数丈之甚者,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其他队列,见之胆寒,有恐惧者向后逃窜,被阿索达手下监军长带领弓箭手悉数射死,才使那队列不致崩溃。
此时“龙门炮”已过射程,发之无益。童善豹便命城上及箭楼内弓弩手、火器手出击,并投石机发射石块火球,一时间铳声四起,石矢横飞,致使狼狄伤亡不在少数。但这狼狄士兵也是死拼,在盾手掩护之下,冲到城下方者甚多,巨盾之下,弓箭火器作用微小,伤亡不算太多。加之投石车射程已绝,只能滚木礌石,砸将下去。下边用盾作为掩体,也向城上发箭,使城上士兵,亦有不少伤亡。童善豹见些情形,冲陈德一点头,陈德会意,大喊:“把那毒烟球拿来使用。”少倾,边兵搬来数十箱毒烟球,点燃之后,抛下城去。城下狼狄士兵,又认为其是炸雷,吓得伏地而躲,然爆炸之后,并无甚威力,亦无伤亡,正在纳闷,不知其何用,但见黄雾飘散,顷刻之间,弥漫城下。瞬时狼狄士兵涕泪横流,过后口鼻出血,站不可支倒地而亡者不可计数。童善豹、陈德大喜过望,守城边兵亦是欢呼雀跃喊声振天。城下却是一片死寂,阿索格见每战不利,心如火焚但却毫无良策,一筹莫展。
正是“天有不测风云”,童善豹在城上心中快慰,忽见旗角略略向东飘动,立刻惊骇。果不其然,正在阿索格无奈之时,西风骤起,城下弥漫黄雾,尽被吹散。见天赐良机,阿索格那有凭空放过之理心中暗道:上天助我立即指挥士兵继续攻城。“遁地雷”放过之后,城外空场已无杀伤之器,而阿索格还有一架攻城车,两架攻城塔,命令悉数向前推进,全力攻击。
童善豹顿感大事不妙,忙调遣城内刀兵上城,准备与准备与敌人白刃格斗,又派遣长枪队,并数架塞门刀车,堵住城门,万一城门攻破,也好有个照应。随后,对陈德道:“事情急矣快点红烟,吹响号角,不知那肖龙可否已经准备停当。”陈德领命而去。一时间,城上城下,边兵调动,加之城外箭雨飞蟥,不断有人中流矢倒地身亡,混乱不堪。
只一刻功夫,城楼后方升起红烟,号角齐鸣。阿索格在城下看得清楚,知道其中必然有诈,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然发动总攻,已无法停止后撒。便速派三队骑兵,迂回至队伍左、右、后方,警戒防御敌军伏兵。此时,那两架攻城塔已搭上城墙,塔门洞开,青云卫边兵弓弩、火器雨点般打将过去,哪知前方是一队盾兵,护得后方短枪队、弯刀队,一时间竟无人可挡。射手后撒,边兵刀手队列阵与之交锋,城墙上方人挨人挤密不透风,狼狄前方大盾,伤不得丝毫。盾牌向前挤压,使边兵刀手脚动弹不得。后面短枪队,在盾缝隙之间,向外猛刺,边兵中枪者倒地者,先被敌军踩踏,又被后面弯刀队伏地砍杀,非死即残。这城上狼狄士兵,犹如收麦割草,势不可挡。此步兵阵法,亦有一名字,乃唤作“盾刀方阵”。
有听客道:“这狼狄骑兵过人,战术得当,哪里学得如此步兵战法”这听客你就不晓得了,本书单表中原,却少说得那狼狄。这狼狄虽是凶狠残暴,但却雄心壮志,誓征服所见之土地。
却说在这西洋费洲,有一大国也似中原魏国,横跨数洲,地域辽阔,国祚数百年矣,其政体不似中原历代皇家,乃设议会、元老院,共和体制。其民自由开放,崇尚武力角斗。极盛之时,其军队横扫天下,无人能敌。后有人为一已之私,废除共和采用帝制,国家逐渐衰落,其部队驻守世界各方,由于国家发不得薪水,便自谋生路,编为雇佣军队,为财拼命。这西罗雇佣军队,不少漂洋过海,被清月教派之国雇佣,少部偶遇狼狄被其俘虏。狼狄见这西罗雇兵步战“盾刀方阵”精妙,便重金雇佣其为已方兵士教习,学得其才以为自用。
这中原兵士除却京师三大营,边兵多采用屯兵,多半务农,平时训练不多,待有战事,方才集结。加之本身体质不如狼狄,战事过长,体力消耗过大便无力抵抗,加之大周朝后,火器盛行,精射、器械占了上风,武备又有废弛。到了成宗这朝,朝廷反复无常、朝令夕改,那边兵银饷有时亦不得保障,士气不足。遇得白刃战便力不从心起来。
童善豹眼瞅自己边兵毫无还手之力,被那狼狄如屠羔羊,心如刀割。陈德突然来报,城门已破,民夫两边封砌石条堵门,守门士兵正用长枪、塞门刀车拼死护卫,但亦不可支持久矣。童善豹心想这如此下去,城必破矣,只能希望肖龙所率骑兵一路平安,到达白狼山,按计而行。
再说肖龙,在白狼山谷休整两日,兵士休息充分,斗志昂扬。只等得童大人发命,这日见青云卫方向喊杀声振天,炮声不断,便已得知开战。肖龙及全数骑兵早已是披挂整齐,列队迎战。斥候不断来报,并不见城内举烟。肖龙也是万分焦急,但只得按计划行事,不敢妄为。少时,忽见一斥候飞马而来,口中大喊:“红烟已起。”肖龙知道事可行矣,招呼一声,率大队飞马而去。
斥候早已对狼狄后营了如指掌,此时前方战事正浓,后营遍地伤兵残马,战资器械粮草堆积如山,哪里知得大祸临头。肖龙带着这三千骑兵,犹如旋风一般,冲进大寨,见人便杀,狼狄主力在前,只留得小股士兵看守营寨,哪有强军抵抗,一时被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家属之中,见得老弱妇女及伤兵降之则放之生路,稍有抵抗亦将屠戮。肖龙又命众人将所带引火之物悉数散落寨中,顷刻点起熊熊大火,狼狄所有粮草灰飞烟灭,牲畜圈门大开,牛羊马匹四下惊逃,所有车辆器械军资全部破坏殆尽,斩首上千人。火光冲天,红透半边天空,“家属营”总管木那可,无法抵挡,带残部边退边打,又派人轻骑飞奔往前方,报知阿索格。阿索格大惊,急命收兵,向后救援。那城上狼狄兵士,退而不乱,下方又有不少“狼骑营”弓手掩护,自是从容不迫,又从塔中而退。
城上童善豹看得清楚,知道肖龙事成,中心大喜。速派千总陈德,守备张利成各率步兵两千,向城外突击。这阿索格亦是将才,如此大败,竟退而不乱,命“狼骑营”骑射手断后,这“狼骑营”人数三千,由三个千夫长艾博彦、阿拉图霍、恩德朵所统领,精于骑射,百发百中,见青云卫步兵追来,精确点射,中箭者皆亡。二将前方士兵有些胆寒,皆有畏惧之色。
陈德挥剑道:“大丈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不奋勇杀敌,更待何时”说罢便带头冲锋,他所部二千步兵见主率向前,士气大振,亦向前推进。
张利成驻马而停,对那陈德喊道:“陈将军,弓矢太猛,勿追,先用火器挫其锐气,但见其阵乱后再杀不迟。”
陈德哪里肯听得,依旧向前而去,但见二枝利箭,一射其右手腕,一中其左肩。当即手中宝剑落地,士兵忙将其拽至阵后。
陈德重伤亦不敢再追,只得与张利成合兵一处,命令步兵施放火器还击。那“狼骑营”虽有中枪身亡者,但亦不慌乱,边退边射,向后撒去。城上童善豹见自己亦占不得甚什便宜,也只好令他二人收兵回城。
再说肖龙这边,放过火后,深知片刻狼狄大军便会回援。知其骑兵厉害,也不敢与之硬拼,便在侧面迂回出击,同时向青云卫方向挺进。狼狄也只是防御,未再做大的动静。
此一战,魏国大胜。捷报传至京师,朝野振动,是十数年未有之大捷。成宗梁威大喜,亲派秉笔太监霍启至青云卫劳军。指挥使童善豹,封讨逆侯,兼封太傅,回京留用。千总陈德升至参将,守备张利成升至游击将军。其他众有功之人,皆得封赏,阵亡者重加抚恤。童善豹将肖龙之奇功,报上朝廷,成宗也爱其才,将肖龙直接升至青云卫指挥使,接替童善豹之职,从此青云卫重任,皆归肖龙管理。
童善豹进京之前,在家中收拾细软,忽有家人来报门外肖龙前来送行,便让他进来说话。
肖龙道:“童大人,你今番进京,属下前来送行。想你近年多多照应,属下感激不尽,特备一些薄礼,望大人收下则个,以尽我感激之情。”
童善豹也不客气,挥挥手让家人将礼物挑了进去,对肖龙道:“广志,你是我心腹爱将,今日我离开这青云卫,前去京城,看似前途无量,其实伴君如伴虎,必须小心从事,还真个不像这里,自己一亩三分地,来得痛快。我知你睿智负责,且又荣升指挥使,但责任重大,便是这里如今兵强马壮,但你现在是狼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期便来报复,定要小心防守,马虎不得。”
肖龙道:“谢童大人指点,我自是戒骄戒躁用心防守,保得这青云卫太平,也不辜负童大人知遇之恩。”
童善豹见四下无人,又左右看看,道:“你现在属下之中,得力干将你认定是谁”
肖龙想想道:“现在军中,有声望者不过此二人:陈德、张利成。”
“你便觉得他二人如何”
“以属下之见,陈德胆大心细,忠心耿耿,办事雷厉风行,有大将风度,那张利成,思维慎密,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见全胜不敢轻动,虽是有些爱说个顺耳之言,但也无甚大害。二人皆可重用。”
童善豹摇头道:“这陈德,忠心不二,却是将才,有大事便可托付于他,必尽心尽力而为之。那张利成,表面谨慎小心,其则贪生怕死之徙,加之为人狡诈,但见对已有利才去结交,是个势利小人。那陈德耿直惯了,与人交往,直来直去,话语有时却惹人恼气。而这张利成,尽拣那甜言蜜语与人交往,这类小人往往必须防之,不可重用。切记。”
肖龙听了,心想这童大人却有此言之过重,这张利成虽是一张好嘴,却也没见其巴结过什么权贵,为人到也正派。但这童大人待自己一向视如已出,所说之言,定是为自己着想,所以亦不敢不听,只好诺诺应之。
童英出得青云卫,回至京城。成宗见宠爱妃之兄长做得如此大好事,解了边关之患。由于这边关卫所乃是朝廷直接管辖,打了胜仗,不仅这皇帝的位子又可以安座几年,更是显示皇帝执政能力之强,管理边军政有方,圣明之举,其他藩王更是不敢小看其能力。真个是喜从天降。便对童爱妃其更加专宠,那童瑞花也是会撩拨人之女,尽哄得皇帝开心。时值郭皇后病故,便立了童贵妃为后,虽是大臣反对,但成宗专横,谁又奈得。童善豹回到京师,同清廉官吏,称兄道弟,与那一班狗官,也混得如鱼得水,互不侵犯,真是红白两道通吃,老狐狸一般,谁都奈何不了他。在皇帝身边,也尽些良善之言,使这朝廷微微有些生气。只是最近一段时日,势力大了,与阁老毕家便产生了仇隙,但耐得皇后之势,毕成亦不不敢轻惹。
再说阿索格回到北寒之地,大败而归,身上数职均被罢免,除去储位,闲置不用。其狼子野心,亦稍加遮掩。后其父王豁仁达可汗驾崩,传位于三子多哥斯,阿索格暗地施力,联合嫡系部落,后发动兵变夺权,杀死多哥斯,自己当了大汗,立誓要报肖龙这兵败之仇。此是后话。
这肖龙在青云镇又有何作为请听下章分解。
誓洒热血沐苍穹 007.肖辰忠因梦得名
却说童善豹率肖龙、陈德、张利成皆众边兵大败狼狄之后,升官回京,肖龙镇守青云卫,真个用心防范使这要塞固若金汤,加之狼狄元气已伤,十数年再无进攻中原之意,这边境也便太平起来,商贾往来,贸易频繁。后肖龙娶了当地书香门弟仁学大员陈氏之女,陈玲儿。其父陈实,原在朝廷任礼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主管礼仪、科举、接待之事。后告老还乡还到青云卫南百里北固山西侧北固镇居住。其女陈玲儿从小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深得肖龙喜爱。两家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结得一对姻缘。
结婚次年,肖陈氏怀有身孕。在青云卫住得无聊,加之秋收已过,肖龙对边兵又开始集练,常忙得不在家中,便带了丫鬟杏儿回到娘家居住。此时这胎儿已经十月有余。这肖陈氏也是只书达理之人,知道相公忙于公务,这青云卫却是少不得他,一般也不去唤他回来。北固山西镇乃是在半山之间,虽是北方寒冷,但风景尚好,父亲这宅院正好座落在镇中一僻静之处,也是清雅的很。入秋之后,家中租地佃户又送来秋收新粮,并山中野味若干,肖陈氏每日看看山景,尝尝新食之味,并看看诗书,日子倒也清静快活,只想得怀胎十月,生个男孩,为肖家传宗接代。
一夜,忽觉腹中有感,胎儿肢体愈动。知是快要分娩,便通知父亲去请那接生婆,便早早睡去。自觉得昏昏沉后飘然而起,来至屋外,回头再看,四下尽是荒野,家父宅地,已不知所踪。心下正是骇然,却见脚下一条小路,悠然至前方山谷,看那山势,陡峭凌厉而绝非北固山也。便顺路而行,数十里之山路,全然无觉,亦不知自己已有十月身孕。进入山中,及至山顶,豁然开朗,见一高大普济佛庙宇,屹立眼前,殿内灯火灿烂,又闻得欢歌笑语传出。心下好奇,飘然而入。来得殿内,听那声音全无,但灯火依旧,内部空旷而无佛像、家什杂物,仅有墙、柱而已,森森寒意入骨。殿内一人,背对其而站立,从其后背看去,高大威猛,伟岸之相。看到此人,肖陈氏虽觉怪异,但毫无恐惧之感。那人忽地转过身来,仔细看得,一中年男子,灰白须发,青衣白裤,朴素打扮,面相熟识却实难想起。此时正望向自己,顷刻泪流满面,扑通跪倒便拜。
肖陈氏心下狐疑,此人虽是面熟,但确不相识,便道:“壮士请起,奴家与你素未平生,因何行此大礼”
那壮士道:“母亲大人,孩儿想煞您了我便是您的儿子。肖猛,肖辰忠是也。”
肖陈氏骇然道:“我那孩儿,还未出生,想你这岁数,比我那爹爹都要年长,怎会成为奴家孩儿,休要胡说,折杀寿命。”
那人道:“母亲受惊,孩儿已到暮年,一生所做之事,无愧天地。但终是肉体凡胎,哪能超脱这因果轮回。求得造物之主,化得这份奇缘,只为见上母亲一面,别无他求。此缘实属天机,不得相告。前缘已尽,母亲请速离去,你我二人稍后便可再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