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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洒热血沐苍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燕书生
看到陆景冲他招招手走向他这边。六叔撇下小姐,迎了过去。先把包袱帮着背上,道:“老爷,这一路还好”
陆景道:“还好,这一路很是顺利,几日前事务烦心,难得这几日乘舟,闲过了几日,却也清静。”
六叔道:“那却是好得很。白寨主也来接您了,这里看,他们在那边哩。”说罢向那边一指。
陆景便向那边看,见一行七八个汉子向他们走了过来。为首那人,正是白十三,但见他,国字脸,鼻直口阔,两道乌黑浓眉,下面豹环眼,两鬓至下巴络腮胡子,相貌十分威武。头上戴着乌纱网巾帽,上身穿淡绿色短襟盘领衣,下身着骑马宽裆裤,又一双皂色牛皮靴,外披蓝布长罩甲,腰缠黑色牛皮带,挂一口柳春刀。好一副侠士风范。身后六个汉子,一看身形便知是那山野里打猎好手,想是这白十三心腹,现与他做得保镖。但见他快步走到陆景面前,单膝跪拜。
白十三道:“恩师,徒儿白勇这厢有礼了。”
陆景赶忙扶起道:“十三不必大礼,我等治家学派,又不似那仁家,用不得如此繁杂礼数。”
“师傅这一路可好那狗官没有再为难你们罢”
“一路平安,那毕成也就想罢我的官而已,对他们这些势利小人来说,罢了官乃是比要了命还难,对于为师来说,亦算不得什么,这官场黑暗,早早脱离也罢,我一治学之人,与他们混在一起做甚”
“那便甚好,多次想请恩师来我山寨长久居住,我亦得多问寻些个真知,可您老人家却是百忙,这下可好,以后又可以多多听您教诲,真是痛快之事。”
那白十三说完,看到陆景身后陆婷,便又道:“这个,可是小侄女”
原来,这白十三仅比那陆景小上八岁,也将就算是同辈之人也,平时也是表面师徒实为兄弟。陆婷小时,却也曾见过,不想光阴似箭,不觉已过十几年,那小女亦长成大人。
陆景道:“正是,来,来,我儿,这位就是我平日里常说起的白叔叔。快快过来见过。”
陆婷与那白十三不熟识,自不向遇得那六叔那般自在。轻步走了过去,有些腼腆,低下头去正要作个万福,心下想,自己男人装束,有些不伦不类。便学着那男人模样,拱手作揖,道:“白叔叔好,小女这厢有礼了。”
白十三与那陆景一对视,哑然失笑。陆景道:“我的儿,你作这个揖,怎看怎是做作,真真好生滑稽。”
陆婷自知又失了态,红着脸也是尴尬一笑,道:“爹爹只会取笑与我。”
那白十三也感到有趣,聪明伶俐又不娇柔做作,却是个好女儿。又不好露出笑来,只得忍着,道:“恩师,小侄女,请上马罢,我们边走边谈,山寨那边已经摆下酒宴,六婶亲自掌勺哩。”
那边一个后生,早已又牵来两匹马来。是西山之地产之青马,众人上马,向那西剑山里走去。
一路慢行。
陆景道:“听说你用那治家之理,把那山寨经营的井井有条”
白十三道:“不敢当,想恩师在张水县,治理得一县百姓,哪个不称好,我一小小山寨,算不得什么。”
陆景道:“话不当此说,以小见大,你见那世上有些个人,两三人共事,亦闹得不可开交。”
“这自家寨子之事,倒是处理得当,只是近年来,这西剑山西坡那边,来了一个山大王,姓石名锁字宝阁,听说从前是这吴州府府军之中,一个千总。那吴州知府许超和府军总兵赵须龙勾结,巴结贿赂朝中权贵毕家,贪污军费。那石锁军队发不得军费,便率众在此落草了,他们在那路上设卡,收些买路钱,也却做得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见我山寨势大,倒也不敢骚扰,但偶有独行客商,被其劫掠,扰得我寨也是人心惶惶,且近日似有猖獗之意。终究是我寨之大患。”
“有这等事”
“确是如此,恩师,我前些时日正打算与你商量此事,正巧那六叔前来找我,说是你要来此,我心想等你来此后再做讨论。”
“此事回寨后却得细细研究一番,再做对策。”陆景道。
忽听旁边陆婷大声道:“爹爹、白叔叔,你二人必要握紧缰绳,小心马儿惊了。”
白十三自是蹊跷,不知何故。陆景脸上却有惊异之色,亦是握紧了缰绳。
忽见那山路前窜出一只鹿来,正从二人马前飞过。陆景做座之马,霎时间受此惊吓,惊了起来,前蹄腾空,咴咴儿直叫,险些个把陆景摔于马下,亦惊得浑身冷汗。白十三这匹马儿稍在后边,并未被吓着,自是没事。这陆婷再后面看得清楚,不由得大怒。
一催马,跑到前去,口中说到:“这畜生好生无礼,侍我把它猎了来,与众叔叔做下酒之菜。”那手儿从腰间取出弹弓。
白十三道:“侄女,算了罢,这山路十分险恶,勿摔着。”心中却是暗想,这侄女子却怎知道会有鹿儿窜出想是眼尖,早早看到了。
陆婷却那里肯听。只见马儿追着那鹿,三转两转,便不见了踪迹。
却说陆婷,骑马追着那鹿,那鹿见前面一片茂密树从,便向那里奔去。陆婷心思:这鹿若是进了这林子,我却不能骑马追得,哪有追得上之理,就在这里了结了它罢。想罢便右手取一钢丸,左手握紧弓把,拉满弦,啪地一声便打了出去。这陆婷弹弓本领,若说在中原,也排得第一。真是指哪打哪,但听得噗地一响,那钢丸不偏不奇,正射进那鹿后脑,再看那鹿,软软地倒了下去,抽搐几下,便没了性命。
陆婷下马,把那死鹿拴在马上,从那林子便又跑上山路。这才看到父亲并白十三和众人等驾马而来。原来白十三到底关心陆婷,怕马失前蹄,恐有闪失,便催马追了过去,陆景众从也随了去。才走不得片刻,便见陆婷又上得山路来,心中好歹踏实许多。
白十三对陆景道:“我这小侄女这弹弓之法果然了得,自是见有人用惯那弓、弩,这弹弓竟杀死一鹿,真是开了眼界。”
陆景笑道:“徒儿过奖了。她自小玩耍此物,精熟得很,熟能生巧也。”
陆婷见白叔叔这般地夸她,心花怒放。嘴上却道:“让白叔叔见笑了。婷儿方才未听得叔叔劝阻,便驾马前去,回来时才看到那山路确实险峻,实是觉得后怕。婷儿今后在此,凡事亦多听得长辈们教诲,不胡乱作为了。还望白叔叔海涵。”
白十三见陆婷敢作敢当,却又懂得礼数,心中更加喜爱。随后便招呼大家前行,朝那清竹寨走去。
要知这陆家父女在山寨有何故事,且听下章分解。





誓洒热血沐苍穹 011.大公厅把酒欢歌
上文书说至,陆家父女并清竹寨白十三一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止一个半时辰,便来到了清竹岭,那寨子就在清竹岭这上,所以叫做清竹寨。但见得,高山峻岭之上,好生险要一座要塞。青石为砖,糯米汤白灰作缝,顺着那悬崖峭壁筑墙。城上便插旌旗,被山风摆得“扑鲁鲁”作响,垛口之上,隐约可见炮口数门。石山之上,树林稀少,守寨之人视野宽广,正利于弓箭火器发射。进寨之路,都选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小涧之内,极难攻取。又在适合之位置之上设置炮台岗哨。真乃坚固之山寨也。
陆景看看这山寨,心想这寨子,定是高人所建。再看看四周景色,多是绝壁,对面山中云雾缭绕,苍松翠柏,溪水潺潺顺那山势而下,形成瀑布,涧中小潭,潭水清澈见底,鸟叫猿啼,风景秀美,真乃世外桃源也。不由得心中大喜过望。
这清竹岭地理险峻且风景如画,却是有书生之诗险要塞为证:
清竹岭上清竹寨,鬼斧神工占山隘。
老虎崖前老虎台,千军万马莫能开。
原来这寨子始建之时,乃是历宗神武十八年。苍南县有一巨富人家,那老员外姓白名旺字启东,原是东川之地卫右府知府,又世代巨商,自是家中殷实之人。告老还乡后便来到故乡苍南县,这西剑山是其世居之地。当时历宗梁虎已被罢黜,朝政不稳,天下始乱。白旺为躲避强人,官兵骚扰,请来当时中原第一建筑神匠人朱海为其建堡。那朱海字子春,自前朝大周时,其世家就为皇家权贵所用,修宫建城,无所不能。其最大之特长是所建之物,均与那天时地势融为一体,顺地理顺风顺光而建,因此他所建之要塞,千夫莫开。他所建之城,固若金汤。他所建之宫,朝向风水极佳。他所建之室,冬暖夏凉住的亦十分舒心也。这朱子春在当时被称为“朱神匠”,自是一般贵族所用,一般百姓小吏,那里请得动他。但白旺不然,虽不算是封疆大吏,但也是权贵富豪之人,且与那朱子春是为同乡,少时一起读过私塾,关系亦十分亲密,又许以重金。所以致信与那朱子春,请他来清竹岭筑堡,朱子春便欣然而往,雇得远近乡邻千余人,历时五年,方修得这精巧坚固之堡垒。
听客,你猜这白十三何人也自是这白旺之后代,要不怎地世居这清竹寨。
白十三领着陆景父女进了寨子。想是走的时候便吩咐那众乡勇,列队迎接,入寨之后,见乡勇披红挂绿,敲锣打鼓,端的好生热闹。后面又有几个汉子,敲响三眼铳,顿时炮声四起,震得那山谷中回声阵阵,惊得鸟群飞向云端。陆婷却爱这热闹气氛,一时喜上眉梢,冲着众乡亲们招手致意。寨中众乡勇、农夫、猎户,视白寨主为再世恩人,早听得白寨主之师傅正是那张水县县令陆景,大名鼎鼎。心中敬仰,又哪个不想前来看看,早已恭候两旁。见那陆景分度翩翩,礼仪适度,却是大家风范。旁边一个少年,英俊潇洒,与大家招手,却不知是谁。想这陆婷男儿装束,被众人误认得少年。行至寨主大堂之前,陆婷远远就望见六婶张吴氏站在人群之中,四下张望,想是在寻找自己,便跳下马来,解开网巾帽,散开乌黑头发,冲那张吴氏跑去,一边喊到:“六婶,婷儿在此”众人这才发现她是个标致女郎,不由得暗暗称奇。
张吴氏看见婷儿,喜道:“是我的婷儿么”
陆婷道:“是婷儿,六婶几日不见,婷儿好生想念于你,这段时日在此地住得可好么”
“住得好,那白寨主对我夫妇二人关照备至。你六叔管理那车马牲口,我现在主管后厨,过得亦很踏实。”张吴氏道,忽见到陆景并白十三至此,又道:“老爷一路可好,白寨主辛苦了”
陆景点头称是,张吴氏道:“我已为小姐收拾下房间,带她过去罢。”
白十三道:“全凭嫂嫂安顿。”
那陆婷与那张吴氏婶侄二人,有说有笑地朝后院绕了过去。
白十三又冲她们喊道:“半个时辰后,前厅接风酒宴,六婶记得张罗。”
“这事老身忘不了。”张吴氏笑道,便带着婉儿走入后院。
陆景,白十三,六叔,并山寨众头领进入前厅,这厅上一大大牌匾,上书“大公厅”,这白十三求学陆景多年,也是深得那“治学”之理,平生以“公”待天下,自是这厅堂这样起名了。众人落座后,自有乡勇端得热茶上来,这清竹寨之茶,乃是产于这西剑山北坡,属白茶一种,不发酵不揉捻,直接晒制而成,叶长而挂白霜酷似小银鱼。冲泡后,汤色淡雅,但入口后先清淡而后微甜回味极佳,名曰“白鱼炙”。陆景自是一路风尘仆仆,口干舌燥了,品一口那茶,神清气爽起来。
白十三道:“师傅,我这山寨大小头目,今日都以到齐,现与你介绍一翻,大家也好认识了。”便一一道来。
先指一魁梧汉子道:“这位名唤薛虎,字方达。猎户出身,曾做过这苍南县捕头,后因不与那上司典史同流合污,被排挤出县衙。现是山寨中武兵营头领,曾单人打死过豹子,气力过人,且那武功弓法也是了得。现还担任全寨男丁武功及箭法训练。”接着指一书生道:“此人是个落第秀才,名唤冯英,字志平,屡试不中,后觉得那仁家之道理愚忠民众误人子弟,便只教得人识文断字、天文几何、地理自然等天下真知,现在我寨开设的教习营教授孩童。”又指一苍白须发之老者道:“这位老人家,姓丁名尚字子先,是一郎中。人送绰号妙手北医圣,与那全科南医神乔雪西,一北一南,皆是当世神医。其妙手回春,且擅长配置药材,经营手术,内外妇儿,无一不精。由于天下混乱,穷人无钱不势,看不起病只得等死,那丁郎中屡屡帮助穷人,看病分文不取,但自己毕竟小户人家难以支撑,见死不救心下又不忍。两下为难之时偶遇得我,便劝之来山寨,行医问药之费用亦是我山寨包算。现在山寨任医诊营首席郎中,山寨内外,病者包治。对内我寨中乡亲均由我山寨摊付,对外,只略收得成本。所以我寨时常有人请那丁先生或上门求医,使我山寨之名气大振。”
白十三对那陆景道:“这三位是我山寨之顶梁支柱,缺一不可。这三位头目又在寨内外收纳、选拔一些弟子,精心培养,皆为我山寨之用,真是快哉”
陆景看到这三位头目,不住点头,心想我这徒儿却有一翻本领,让那众好汉都心悦成服追随与他,便起身一拜,道:“小老儿见过三位好汉,众位的本事,那人佩服,与众位能同住一寨,真此生快事。”
那三人见这陆老先生向他们一拜,亦赶忙起身,深深鞠一躬道:“折煞我等,久闻那陆不平匡扶济世,天下英雄,我等与老先生比较,乃是微星对皓月,寒鸦遇凤凰,无法企及。能与陆老共事,三生有幸,还望老先生多多赐教。”
众人又坐,那陆景道:“三位高人,你们有这等本事,在那天下谋个生计却是不难,怎只落得于我徒儿这小小山寨,是否有大材小用之理”
那白十三听了师傅,暗暗发笑,却又忍着不说。那薛虎倒是快人快语道:“老先生此话,却是有道理。以我而言,原也是此想法,学得一身好本领,报效帝王家。可是人有善恶之分,那天下被这群贪官污吏占着,便是你有那好身手,好办法,可是只要你与他们非亲非故或不是其一路货色之人,便永世不重用于你,若稍有得罪便全力排挤诽谤,要么自行隐退,要么被其寻个名目罢黜,总之是不得善终。我们这三人,那一个不是血性汉子,怎能受那腌臜之气。幸遇得白寨主,他对人对事,皆于公权,又力保私产。众人心服又有哪个敢妄动公权,白寨主耗费不少自己家私却换来这一寨清新之气。众人做事亦同心同德全力以赴,按那大家同共拟定之契约赏罚分配。以致于这寨民与白寨主均是双赢,哪有谁越过越穷之理便不光我等三人,便是随意问那寨中之人,哪个不是发自内心之喜悦。远近人等,皆有归顺我寨定居之意,只是山寨太小,必先保寨内现有之光景,无奈入不得太多人丁,只能择优录取。从些事便我看出我清竹寨之胜人一筹。”
陆景听了拍手大笑道:“极妙极妙”回头对那白十三道:“徒儿,为师今日郑重宣布,你可以出师了”
那听白十三听得也是大喜,站起便跪,道:“多谢恩师”那众头目人等看寨主跪拜,也纷纷起身便拜。一时间,陆景那吃受得起,慌忙扶起。但是扶起这个,跪下那个,弄得好不尴尬。
这正此时,听得那后堂角门银铃一般笑声传来。但见那陆婷从那角门来到前厅,冲着陆景笑道:“爹爹你倒是好生威风,收得这么多徒儿,羡杀女儿我了。”
陆景立刻板着脸道:“不要在此胡说”
陆婷对白寨主道:“白叔叔,六婶说置办的酒饭已好,可以开宴席了吗”
那白十三方才心潮澎湃,早把那吃酒之事忘于脑后,听这小侄女一说,反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对,对,赶快摆酒开宴,为恩师接风洗尘”
那边山寨内的戏班子便开唱起来,一曲“田原配”唱得好不热闹。张吴氏张罗众女眷上酒上菜,一时间,烧鸡嫩鹅、炖鱼炸虾、酱肘牛腱、鹿脯肥羊,锅盔白饼。山珍河味、辅菜主食均是那大盘托上。几个后生,扛来几瓮寨中自白酒“西剑春”,取大陶碗为那众人倒酒。又置得山中采摘的新鲜野菌、菜蔬、果品按酒。
众人开心,大碗喝酒,聊得天南地北,骂一骂那世上奸损小人,却也爽快。那陆景文雅之人,今亦放开许多,喝得那数碗白酒。婷儿知其也些酒量,也倒不阻碍他,与那六婶坐那角落,细细吃些,多唠得家常。大厅之内,气氛热闹异常,就好似过那十五、除夕。众小头目纷纷上前敬酒,倒是哪些个小头目都有内库营马大婶,兵器营张化,建筑营郝雨德,农耕仓储营李三娃子,经营帐房营刘书生,狩猎采摘营童老五,女兵营苏大姐,当然亦包括那六叔六婶的车马营和后厨。莫看这些营小,但均是山寨经营不可或缺之队伍。白十三并陆景频频举碗,又与那寨中其他众大小头目相互认识一番。
把酒欢歌,好不快活
白十三让那陆景认得了几小头目。喝着酒,却想起一桩心事,便沉默下来。陆景自是看在眼里,便到:“徒儿,你有何心事否”
这白十三看似顺风顺水,却有也心事,这心事又是为何且听下章分解。




誓洒热血沐苍穹 012.听风居定计擒贼
上文书说至,寨主白十三亦有心事,向其师傅诉说。
白十三小声道:“还是在寻思那石锁之事,那西坡之地,乃是我山寨上山采药、狩猎必经之路,虽是他不敢惹我山寨,但出寨之人,哪能个个护得现由于他们劫道,许多寨民已经不敢上山,这制药、皮货乃是山寨一大支柱,长此以往必有损我山寨实力。”
听得那白十三说得这机要之事,陆景酒便醒了大半,道:“攻之可行否”
“那西坡万剑崖地势亦是十分险要,利于固守。与我这边相似,他攻我难,我攻他也不易。但我寨民一但出寨,缺得那坚城保护,就无能为力了。寨中不能派出几路军马,守着那各个狩猎、采药、摘山货寨民,难就难在此处了。”
“可有那西坡地图”陆景道。
“有。在后堂我的书房之内。”二人匆匆离席。发那大厅内众人都喝得大醉,推杯换盏之时,亦无人注意他们。到了书房之内,白十三指着墙上一地图便道:“这便是了,您看,这里是东坡,这里是我山寨梯田、茶园。东坡向东,便是清竹岭,这城墙我已画出,这里便是大厅,这里是老虎台,老虎台下面是西门。出得西门,有条山路,蜿蜒所画之处,便是山路。这里是西坡,您看这路正好穿过西坡,过了西坡,才是钻天林、屠龙岗。寨民狩猎、采药一般在此二地活动,所以必过西坡。那石锁的山寨正在这西坡万剑崖之上。这万剑崖地势与我山寨相似,虽无城堡,但有寨墙,派兵在那机要之处固守,也是万夫莫开。崖下有一片树林,正夹着这山路,贼人们便在这路两边树林内活动,伺机抢劫。”
陆景细细看了一番,道:“实难攻取。这北坡有一道山林,那里离那石锁山寨相距甚远,看那图里,林边也标明有一条小径,寨民们为何不从那里上得那钻天林”
白十三看看那图,摇头道:“师傅您看,图上这小径,南边尽是那绝壁,地势太过凶险,而北面有一片树林,实是一道山谷,内部高低错落,行走艰难,车马无法通过。虽有一路,不知是那野兽踩踏而成,还是先人所开辟。听说这制图之人亦只是在南面悬崖之上方看得此路才在图上标出,并无实地考察,不知确切情况,虽是有人说过,查阅苍南县县志,此谷中有一村落,名唤神林村。但数十年前不知因何原因,人烟早已消失殆尽。此处人迹罕至,猛兽成群。听在那绝壁之上采药之留宿之人说起,有时半夜会出现莫名嚎叫,那声音听得惨绝人寰恐入骨髓,有时亦见得身披黑毛之怪兽,人形兽头,两足飞奔,跨山林溪涧如履平地。传说此兽力大无比,嗜血如命。山民称其为野人,所以此地就名曰:野人谷。若寨民从此处入向南入那钻天林、屠龙岗,寻得这小径便得多费时日,还要过这野人谷,与那猛兽、野人相遇。即便过得这虎狼之地,前面又一道绝壁挡住去路,奈何”
陆景看看这地势,确实无法通过,心想要破这贼兵,还需从这贼首石锁入手,便又道:“那强人抢劫时,害人性命否”
“那石锁军汉出身,不似那泼皮无赖,只是抢得钱财,只要配合,一般不害得性命。若劫得本地人,便抢得赤条条的,若是那外地过往客商,则劫后必留余资,让其走出深山留条活路。这石锁如此打劫方略,附近皆知,但被劫得,便都舍财保命。倒是前些时日,有个西山之地的客商来此地收购山货,不知如此细节,被那石锁劫住,大呼小叫,吵吵嚷嚷喊着报官,被那石锁一刀杀了。”
“那石锁只劫得那富户”
“穷人富户,逮着便劫,哪管你穷富。”
陆景听得白十三之语,心下暗自思量,这石锁尚无太过恶劣行迹,被那官府逼得落草,但盗也有道,尽量也不害人性命。雁过拔毛,得过且过,毫无远大目标,却是个胸无大志的小贼,且再问问我那徒儿其他情况。
陆景道:“徒儿在路上说过,那石锁是个军汉出身,可有甚么喜好之事”
“耍弄刀枪,与那寨中兄弟喝酒吃肉,还有便是,一但抢得财物,不敢到其他州县,只到那金沙镇去吃酒听戏,这金沙镇官军势力之外,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我看那石锁,一酒囊饭袋懦夫耳。”
“此话不然,列慧子云:淘尽黄沙始见金,峥嵘岁月始见人。看人,必得全面才下得结论。此人婚配否”
“这个,便是没有。听人说过,这石也是喜欢女色,有时劫得那有姿色的女儿家,也劝其做他的押寨夫人。这石锁也倒是条汉子,并不强迫,也知那强扭的瓜儿不甜,总想找个真心实意死心塌地跟随于他的女子,那有人肯跟着他落草。所以一听得那些女儿家不愿意,只就抢些个金银首饰,便放过了,并不动其毫发。所以这些年来,倒是一直未娶。”
陆景听得这些消息,思量一番,心中已定下破敌之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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