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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哥来打酱油
“那就要着落在,军头二字上面。”
话说这个份上,再是蠢也该明白过来,几个人桀桀地笑着,心里头,已经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弯。
始作甬者刘稷,这些天既没有出城,也不曾偷摸着去幽会情人,不是老老实实呆在高府,就是偶尔去封府打个转,毕竟在名义上,他是封常清的护卫,有着十分正当的理由。
偶尔也会去晋昌坊坐坐,看看杜妙如排演曲子,或是在她的服侍下,安安稳稳地睡上一会儿,让身心全都彻底地放松,是他另一种休息的方式。
这个风口浪尖上,可不能让人抓住什么小辫子。
目前营里的一切痕迹都被消除了,他的人现在分批驻守在封府和这里,不过一百来人,扔到这座百万级别的大城里头,连个泡都冒不出来,因为他的编制,本来就不属于封常清的牙兵,行动上有着极大的自由,也正是如此,才敢去那么做的。
至少没有人会怀疑,凭着这百十来人,就敢于袭击由范阳兵押送的大车队。
怀疑?有一堆人能帮他作证呢,再说了,天子也得肯信哪。
哥们儿,也算是半个红人呢。
放松下来,人会睡得特别香,等到自然醒来之后,一双温柔的手,正在轻轻按抚他的脑门。
刘稷十分受用地一笑,抓着那双手,用力向前一带,只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一个软乎乎的身子,落到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双目相对,全都愣在了当场。
原来,女子并不是他以为的杜妙如。
尴尬了。





盛唐余烬 第二百六十七章 刺杀(十六)
在他的眼前,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就这么愣愣地睁着,眼神里充满了无辜,还有一点点的惊慌。
线条柔美的脸庞上,净白的肌肤慢慢地透出一层红晕,如胭脂般地扩散开去,两片小巧的樱唇,如鲜花般娇艳地绽放,强烈地诱惑着他的心灵。
更要拿命的是,丰满的上半身,几乎全都压在他的手臂上,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几乎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郎......郎君。”
沈未晞紧张得话都说不顺利,因为在男子的眼睛里,她看出了那种原始的欲望,也很清楚,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也映证了她的担心,男子放开她的手腕,将她抱进了怀里。
两人就这么倒在榻上,从来没有与第二个男子这么贴近过的她,只觉得酸意不由自主地涌入眼眶,美眸里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身子微微颤抖着,牙关下意识地咬紧,却不敢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
没想到,男子只是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也规规矩矩地按在后背上,丝毫没有乱动的意思。
就在沈未晞从全身紧绷到逐渐放松的时候,男子贴在耳边的声音,让她立刻紧张起来。
“我可以叫你珍珠吗?”
这算什么问题?沈未晞轻声答了一句:“郎君随意便好,奴无有不从。”
“这几日,你过得怎样?”
“妙娘子待奴极好,从不让奴做活,也不让奴抛头露面,这是郎君的恩典,奴都省得,就是......”
沈未晞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追问了一句:“就是什么?”
“就是闲得有些发慌。”
“莫要心慌,再等些日子,我带你离开长安城,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你。”
“啊?”
沈未晞惊呼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了不妥,赶紧解释道:“奴不知,郎君要远行么?”
“嗯,我是安西的军官,将来任职,也脱不出那些地方,怎么,你不愿意么?”
“没,没有,只是乍一听闻,没有准备。”
刘稷知道她的心思,拍拍她的头说道:“如今形势复杂,你呆在城中,只会坏事,想想看,假若我将你还与太子府,你还回得去么?”
沈未晞面色苍白,紧咬下唇一声不吭,因为答案是明显的。
回不去了,只要她出现在太子府,很可能是连个下人都做不成,被发卖也只是奢望,因为自己已经被卖过一回,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灭口,只有死了,才能遮掩一切。
男子说得没错,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能再露面,她终于明白,男子之前那句话的意思,等待,等到有一天,孩子登上那个位子,才有相见的可能,若是没有那一天,也意味着,天人永隔。
“为了他,或许要等上二十年、三十年,你撑得住吗?”
男子的话,让她似乎又生出一丝希望,无论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都代表了长久的等待,总要好过绝望。
“奴撑得住。”
“可是你郎君我,快撑不住了。”
沈未晞抬起头,看到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容,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无处不在的男子气息让她的心“砰砰”直跳,两人这种紧贴的方式,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点滴变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人在怀,刘稷忍不住挨向她的红唇,没等触碰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郎君......”杜妙如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忙不迭地向后退:“我来得不巧了,对不住,对不住,你们继续,奴什么都没看到。”
一边退,一边用手遮住脸,两人被吓了一跳,刘稷放开怀中的女子,沈未晞低着头转身就跑,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门外。
“别装了,出什么事了么?”
后者的样子,让他又好笑又好气,拍拍自己的榻边。
杜妙如低眉顺眼地走过来,坐在他的边上,面上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的奇怪表情,刘稷不等她开口,一把将她搂住,翻倒在床榻上,手脚并用地撕掳着她的衣衫。
“小浪蹄子,坏了我的事,只好拿你出火了。”
屋子里只剩了那种“嗯哼”之声,和越来越重的喘息。
......
良久之后,两人停下动作,刘稷搂着她的娇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郎君这火,可出尽了?”
杜妙如面色绯红,声音骚媚入骨,听着人痒酥酥地。
刘稷拍拍她的手:“没有事,你是不会贸然闯进来的,说吧,郎君听着呢。”
杜妙如贴住他的脸,咬着耳朵轻声说了一句,刘稷顿时张大了眼睛,愕然不已。
“当真?”
长安城外,沿着渭水,几个独立的军营依次排开,分别是河西、陇右、安西、北庭、剑南等几个入京节度使牙兵的驻地,他们不同于安禄山,严格限制了人数,都是在一千以内,因此,这些营地的规模,就会小上许多,彼此之间,相隔也不太远。
夜幕时分,城门已经关闭了,军营也在慢慢地沉寂下来,抵京最晚、位于最边缘处的剑南节度牙兵驻地。
几个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在慢慢地靠近,每个人都是黑衣罩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看准了么?是这处吧。”
“不会错的,白日里某来探过,他们根本没有防备,前面就是马厩,连个看守都没有。”
几个黑影很快就接近了营地,他们选的方向是营中养马的位置,营中戒备十分松懈,既没有深濠,也没有壁垒,更别说哨楼、栅栏、拒马这类必备的器物,那些马儿或躺或站,都在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
黑影们顺路找到了草料房,将肩负的一个大袋子藏进了草料中,然后又循原路退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几个人重新在河边聚集,其中的一个拉下面罩,赫然便是田乾真。
“严先生,接下来做什么?”
“等。”
一个嗡嗡的声音,从另一个男子的嘴里发出,听着十分地不真切。




盛唐余烬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刺杀(十七)
兴庆宫的花锷相辉楼里,一个男子的哭声,隔着厚厚的殿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娘,至尊,儿万万没有想到啊,竟然有人敢在俺们的家门口,劫了儿送去爷娘的贺礼,这是何等丧心病狂之举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儿的脸丢了不要紧,他们这是藐视天家,打娘子的脸啊。”
安禄山叉开两条粗腿,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哭得眼泪稀里哗拉的,如同一个丢失了玩物的孩童般,哪还有半点当朝郡王、三镇节度的形象。
可问题是,这种看似失礼的举动,偏偏就有人吃这一套,或许是那种颠三倒四的胡样汉话,逗得一旁的杨玉环掩嘴直乐,最近很少看到她这么开心了,李隆基的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铛”
他将手里的一个盅子,重重地扣到几案上,周围的内侍、宫人们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得不错,这是公然挑衅我朝威仪,朕已下旨严查,涉案的两个县主官罢职,郡守限期查办,京畿两府禁军挨个挨个地过审,若真是官军所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你的人不是先过去了么,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安禄山止住哭声,眼睛溜溜地转了转。
“至尊容禀,俺的人都些粗汉,一听咱们的人被杀,货被劫,情急之下便忘了规矩,今日传回来消息,他们在那一片大索了三天,询问了上千百姓,竟然地无人知晓,贼人是如何行事,又是如何逃脱的,现场除了死马车辕,尸首全都消失不见,一点痕迹都没有有留下,既然官家接手,俺就让他们先撤回来,这样可好?”
询问?李隆基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事情的经过,都畿道的监察御史一早就有急递送来,多少百姓被他们弄得破了家,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得快,这会子人命只怕都要出了,饶是如此,后头附下的万民折,百姓的血泪控诉依然让人看着心惊,此刻安禄山的这番表演,就是前来补救的,他心知肚明,却不能点破,因为对方说得不错,事情出在京畿之地,打得就他这个天子的脸。
在他的查旨之下,京中的宪部、大理寺、京兆府全都动了起来,南衙六军自不必说,就连飞龙禁骑,也在高力士的指令下,自查了一遍,一些休沐在家又找不到证人证实期间没有出过城的,全都下了狱,一时间人人自危,然而四、五天过去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
现在的问题在于,整个案子除了一个乱七八糟、痕迹全无的现场,尸体尸体找不到,财宝财宝下落不明,这么大的案子,除了那几个逃回来的军士,一个第三者旁证都没有,他曾将陈玄礼、高仙芝这等宿将找来,推演案子的经过,所有人都认为,哪怕是突然袭击,要想将事情做到这一步,没有四、五百人是不可能的,这么大成建制的官军出动,在这京师重地,又岂是能瞒得过的?他不信。
话虽如此,他还是尽力地宽慰对方。
“财物不能当饭吃,各郡官员都在严查商市,只要有赃物现身,就能顺藤摸瓜,你也不要心急,些许财货嘛,丢了就丢了。”
“旁的倒也罢了,俺只是可惜那张老虎皮子,穿在阿娘的身上,定是好看之极啊。”
安禄山一脸的傻笑,让他实在生不出苛责的心思,这个胡儿是个直肠子,想要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事情虽然有些过火,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你要指望这么个人,收敛脾气,按部就班地报上来,再去查案子,岂不是什么鸭子都飞了。
想到这里,李隆基和蔼地朝他一招手,安禄山顺势站起身,小山一般的体形,让人忍俊不住。
“卿这身子,还能舞否?”既然招人喜欢,那什么事都不是事,李隆基打趣地问道。
安禄山抖了抖身体,脸上身上的肥肉一荡一荡地,看着似乎走路都成问题。
“至尊有话,如何不成?儿抖胆,请阿娘击鼓。”
李隆基看了杨玉环一眼,后者早就眉开眼笑了,他很干脆地一点头。
“好,拿朕的小管来。”
竟然是要亲自为他伴曲,很快就有宫人为他们取来玉笛和羯鼓,后者是一种小形的手鼓,有点像是后世西北地区的腰鼓,杨玉环接过来,与他对视了一眼,手臂微抬,做了一个起手势。
李隆基满眼含笑,玉笛灵巧地在嘴里撮出一个长音,杨玉环纤手下落,鼓槌准确地击打在皮面上。
“嘭”
席下的安禄山闻声而动,靠着双脚的用力,双手叉腰,身体灵活地转了一个半圈,看呆了殿上的所有人。
“嘭嘭”
笛声轻灵,鼓点渐密,安禄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踏着节拍,跳起了看似与他的体形毫不相符的。
胡旋。
听着殿里传来的曲子声,李瑁完全可以想见,发生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高力士依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也不得不依从。
随着身前的内侍首领快步趋进,首先进入他眼中的,是地板上一大片不断旋转的黑影,到了御座之前,他低头致礼,却不敢出声,害怕打断了曲子的流畅。
趁着笛声渐歇的空儿,李隆基温言说道:“给十八郎取琵琶来,让朕看看,技艺精进了否。”
一柄短颈琵琶入手,李瑁上手微微一调,已知虚实,定下心等着鼓声的节点,手指自然而然地跟进一扫,恰到好处地和上了音调,这份默契,就连李隆基也微微颌首。
一曲他亲手订制的《曜日光》,在三人的合奏下,成为了最好的伴曲,而殿上的舞者,更是用惊人的技艺,将之推上高潮。
到了曲子的末端,鼓声、笛声、琴声齐齐奏出最后一个音调,安禄山也恰好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竟然以单脚独立的造型,屹然不动。
“好!
李隆基放下玉笛,先喝了一声采,殿内的所有人都跟着击节叫好,安禄山行了一个突厥人的抚首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用力最甚,竟然也不见吃力。
杨玉环微微有些气喘,因为他们三人的演奏是反串的形式,最擅长羯鼓的是李隆基,最擅长琵琶的是她,而李瑁的小管,得自于他的大伯李成器的真传,如今却恰好反过来了。
见此情形,李隆基拿出一方香巾为她细细擦拭额上的汗珠,嘴里却对着李瑁说道。
“械劫一案,三司两府诸军共查,由你领衔。”
李瑁俯身行礼,语气沉稳地答道。
“儿遵命。”




盛唐余烬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刺杀(十八)
自从劫案发生之后,京城的百姓议论纷纷,人人都在猜测事情是谁做下的,小道消息满天飞,从贼匪到官军、甚至是异族都没落下,谁让这京城里,异族人比往常都多呢。
四门大索,连正经的禁军都在查,那些稍微沾上点边的,唯恐躲之不及,就连治安都好了不少,这个时候小事也会变成大事,谁敢去触霉头啊。
刘稷也是一样,做为一个小人物,他还无法掺和那些朝廷高层之间的纷争,偶尔给他们出个难题可以,自己主动跳出来那就是作死了。
如今他见天的呆在城里,连出城去找严庄等人都不能,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会潜伏着官府的细作,在他的印象中,封建社会,不是特务横行,耳目遍天下的么。
好吧,那是电视里演的,不过能不动弹就不动弹,不动弹就会少破绽,这个基本的特工原则,还是很有道理的。
由于案子的发生,京城的治安严了不少,夜里尤其如此,因此,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偷偷去会情人了,除了偶尔去晋昌坊打一转,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高府和封府之间来回打转,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同时也能给未过门的小妻子,一点点念想。
说实话,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他根本没去问,封寒月虽然从来不会催促,可心里怎么想的,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希望是自己给的,这坑就得自己来填。
自从联姻事件平息之后,刘单与封常清之间,有了一些尴尬,好在封常清能理解他的做法,又用乔迁等机会,化解了这种尴尬,双方之间也恢复了正常的来往,经常会同岑参一块儿造访封府,有时候也会跟着高仙芝来。
岑参的任职已经下来了,他从一个普通的参军,升任了主管后勤的副使,大致上相当于封常清之前所做的事,何时启程,并没有定论,因为封常清自己也没想好。
按正常情况,最多在正月过后,他就会离京赴职,可天子一天不开口,他就一天不能陛辞,就算真留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杨国忠之前就经常呆在京师,连战事都委托给了节度留后,并不是板上钉钉毫无变数啊。
眼下的朝局,更是扑朔迷离,安禄山抵京已经多日了,右相的位置依然空悬未定,这就让人殊不可解,之前谁不知道,天子一直摇摆不定,就是为了等着这位宠将的进京,可如今呢,还是摇摆不定么?对于已经偏离的历史,刘稷这个先知者,也没有了任何依据,正常情况下,他的政治头脑,是不如那些人精的。
“二十七郎,再多待些日子吧,京城,某一无所知,你交游广阔,留下来,帮帮某参谋一二。”
“也好,多呆些日子,准备得更充份些,将来,也能更从容。”
岑参答应得很爽快,做了那么多年的幕僚,为主官为忧是理所应当的事,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封常清出什么意外。
封常清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北庭的情况很复杂,之前王正见经营了十多年,可谓根深蒂固,虽然通过王惟良事件,撬开了一条口子,可那只是一个很小的事件,并不足以影响大局,在阿布思退出漠北之后,北庭就会首当其冲,一支为数过万的精锐骑军,在大草原上,可以说是极为头疼的存在,刘稷对此心知肚明。
历史上,安禄山倾巢而出,又加上回纥人的帮助,才在决战中将其击溃,逼得他的残部退往金山一带,最后成全了程千里。
如今对方筋骨未伤,这股压力一下子全都转到了北庭的头上,以封常清的谨慎,怎么可能轻松起来。
“五郎,天子究竟意欲如何?”
刘稷被他一叫,似乎回过神来,自失地一笑。
封常清只当他是在想着女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天子当真让你转任吐蕃?”
他的话,让刘单紧张地看过来,做为一个父亲,无论儿子有多顽劣,牵挂之心也是不会少的。
“确有此意,天子对于吐蕃,并没有完全放心,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在逻些城下,属下一力主战的原因,吐蕃人实力尚存,哪怕多方制衡,也未必能如愿,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
刘稷有理由担心,因为他们不光保存下来大部分的军队,还有未来号称最贤明的君主,以及诸如达札路恭、尚结息、尚赞摩等一批能臣,赤德祖赞用牺牲自己的办法,同时也将旧有的势力一扫而空,为儿子的将来铺平了道路,这份心计,他这个敌人也是敬佩不已,可正是如此,才会更加警惕,必须想方设法地尽力去弥补。
这个大敌一旦缓过气来,所造成的伤害,历史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可惜的是,这些理由,他说不出口。
封常清难掩失望之色,哪怕在太子府有意结亲时,也不曾流露过的。
“若是有可能,某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北庭,大战在即,某家却要失去最好的将校,这仗还未打,就已经输却了三分啊。”
“属下亦然。”
在结果没有明确之前,刘稷也不好打保票,因为李隆基,是大唐有史以来最为固执的君主,没有之一,谁能影响他的判断?杨国忠不行、杨氏三姐妹不行,甚至他最宠信的杨玉环也不行。
他哪里敢说有把握?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北庭未来面临的,很可能是大唐边境上唯一的战事,会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这一仗打得好,不会给封常清带来多少益处,因为他差不多已经到顶了,马上接着封王?那是疯狂的想法。
而如果打得不好,后果将是灾难性的,因此,封常清才会如此直白,不加丝毫掩饰地对于这个准女婿的喜爱。
此子过往给他带来了无法想像的惊喜,让他顶住了巨大的压力,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太子府的联姻,如今也是一样。




盛唐余烬 第二百七十章 刺杀(十九)
堂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刘稷不知道说什么,封常清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许多事情他并不知情,刘稷也不想让他牵扯过深,这样对大家都好。
历史上,在封常清最风光的那一段,也不过是个身兼两镇的边帅,与朝中关系不大,更不曾投靠谁,因此,在兵败时,没有人为他说话,虽然如今历史改变了,可人的性子,不会因此而变,刘稷也不希望他有什么变化,从而涉入不知名的风险当中。
这种时候,就是岑参该发挥作用了,他向封常清一拱手,开口说道。
“大夫,北庭咱们没有人,若是所有的人手全都从安西调去,且不说安西离不得,也会让北庭原有部属心有所忌,下官以为,此次赴任,可以分三步走,自安西调一二得力之人,在京中招募几个生面孔,余下的,可在北庭旧人中挑选,这样是否妥当些?”
封常清笑了笑:“有人打招呼了?”
“不瞒大夫,还不少呢。”
“用人之际,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要尽收些中看不中用的,你自己斟酌吧,最好是那种吃得苦头,静得下心的,某家不怕他们来抢功劳,但绝不能平白无故、任人攫取,那样会寒了将士之心的。”
封常清答得很爽快,岑参应得也很坦然,两人的默契可见一斑,难怪会是好基友。
平叛之战在即,安西镇本就出了一个大彩,除去他一步登天身兼两镇、封公晋爵之外,下属的升迁也是举不胜举,叙功仅次于刘稷排在第二位的李嗣业,升上了安西兵马使,田珍接了镇守使,杨和提前一年升上了四镇节度副使,段秀实成为了安西行军司马,荔非元礼升为葱岭守捉使,马璘升上镇将,都是应有之义,因为他的影响,每个人似乎都进入了人生的快车道,如此景象,怎不会让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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