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盛唐余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哥来打酱油
那还等个毛线。
刘稷粗鲁将她压在身下,手脚不停地撕掳着她的衣衫,两具躯体渐渐变得火热,春意在屋子里弥漫着,就连空气都透着一丝淫靡。
......
这一次比之前来得要猛,去得更久,当刘稷伏起身来时,女子依然死死抓着他的后背,细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留下明显的掐痕。
“姐姐,咱能不对伤者使用暴力么?”
崔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却没有放开他:“五郎可否多停留一时。”
“好。”
刘稷侧过身将她拥入怀中,女子身上汗津津得,使她的肌肤有如涂了一层油,滑腻无比。
刘稷嗅着她的发丝,忽然听到女子慵懒的声音。
“五郎今日这般猛,是否听闻了奴的打算,心有所动呢?”
“你就不怕,将来孩儿生出来不像,他会恼羞成怒?”
不得不承认,女人所说的前景,让他的确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男人拼死拼活打下江山,女人睡一觉就抢了去,还要为别人养孩子,这道理同谁说去?
“那又如何,他敢宣之于众么?”
崔婉清不屑地撇撇嘴,她现在越来越看清自家夫君的嘴脸,女人于他而言不过都是点缀,在利益面前什么都能交换,哪怕是心爱之人,只要杨家荣宠不倒,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冷落?她如今巴不得对方消失,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眼前呢。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成为大唐的皇帝,刘稷那原本消退下去的欲望,又莫名地升了起来,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崔婉清,妩媚得一笑。
“尽管来吧,我的英雄,奴受得住。”





盛唐余烬 第三百四十八章 指望
两人的缠绵因为杨玉瑶的到来而被打断了,崔婉清还无法适应二女共侍一夫的情景,一想到那晚就觉得无比羞耻,于是她主动将位子让出,算算时辰,这趟出来已经够久了。
经过一扇窗子时,她意外地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朗读声,每背出一段,一个女子的声音便会让他讲解一番,有不对的地方,还会加以更正,母子俩竟然在考较课业。
好一个吴兴才女,崔婉清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合时宜地推开房门,打断了人家的兴致。
“王妃。”沈未晞赶紧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母亲。”李适无奈地站起身,向她施了一礼。
“好一付母子情深图,是不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崔婉清信步走入屋内,打量了一番里面的布置,果然是一贯的德性,到哪里都忘不了那种来自于江南的水乡气息。
两人不知道她的用意,都没有答话,崔婉清自顾自地说道。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与你的生母团聚,回府就说是人多走失了,天下之大,随你去往何处,从此再也不分离,可好?”
李适一听之下,气息都粗了几分,他看着自己的生母,沈未晞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母亲说笑了,孩儿岂敢。”李适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答道。
“喔,还是要跟我回去?”
“那是自然。”
“出去等着吧。”
李适看了生母一眼,狠狠心推门而去,沈未晞感到心被人生生地撕裂般,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教了他不少吧,隐忍不发,逆来顺受,以待有时,对么?”
沈未晞直直地跪倒在地,伏首答道:“王妃何出此言,奴只要他敬爱母亲,从无他想。”
“母亲?”崔婉清哼了一声,弯腰在她耳边说道:“你最好让他记清楚,不要做出什么让我不痛快的事情出来,否则,哪怕他是上了宗籍、封了郡王的男子,下场也一定会比你还惨。”
听到这么赤果果的威胁之语,沈未晞浑身颤抖着抬起头。
“他一定会如王妃所愿,绝不会挡你的路。”
“聪明。”崔婉清冷笑着直起身:“过些日子,说不定你们还会有相聚之时,记得你说过的话。”
“谢王妃恩典。”
沈未晞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出门而去,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种不同的味道,做为一个生育了十岁孩子的妇人,又岂能不知这种味道代表着什么,她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那是一种窥破了绝大秘密的惊异感,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离去时,说出这番话。
一院之隔的主屋里,杨玉瑶毫不避讳地躺进了被窝里,摸着少年壮实的肌肉,向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妙娘子这处位子选得极好,对面不远就是大慈恩寺,那些高门贵妇进了香,顺道进来坐坐,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难得的是前后院还能隔开,想做点什么事都成。”
“姐姐想做什么事呢?”刘稷笑嘻嘻看着她。
杨玉瑶回了他一个媚眼,却没有任何动作:“你今日不下三回了吧?”
刘稷吓了一跳,心说这姐们也太会猜了:“再来三回也成,姐姐信不信。”
“我信,可不成。”杨玉瑶出人意料地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虽说你的伤势渐好,可倒底损了元气,不能这么毫无节制,贪一时之欢,将来后悔莫及。”
她的话,将刘稷本就不多的情绪彻底打消,那事虽好,也不能贪杯啊。
“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他打趣了一句,杨玉瑶一下子红了脸。
“奴在五郎心中,就是个只知道欢娱的银荡妇人么?”
“傻女子,你在我心里,是个敢做敢当的好姐姐。”
杨玉瑶“扑嗤”笑出了声:“长安城里,说奴家好的,怕是只有你五郎一人。”
“他人的话,关我屁事。”
刘稷略显粗鲁的言辞,却听得极为顺耳,杨玉瑶满足地靠在他的胸口上。
“奴这辈子做不成好人了,若果真还有一分,也只想与五郎一人,便足矣。”
刘稷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却在想她倒底是怎么了。
“姐姐,你才多大,怎么就扯到一辈子了,是谁让你不痛快,说来听听。”
“没有谁,只是一想到,连那个畜牲都有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便觉得老天何其不公。”
对于杨国忠的下场,刘稷并没有太多的感受,杀他只是机缘巧合,因为安禄山一案,他本就受了株连,至少几年之内不会上位,实际上威胁已经不大了,至于他的家人,就更谈不上报复什么的。
他能理解杨玉瑶的恨意,八娘实际上是代替她死的,这比自己受了侮辱还要难受,这个年代可没有祸不及家人一说,相反,株连才是常态,既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么一人落魄,全家倒霉就是应有之义了,谁也怨不得谁。
“姐姐这样说,让我觉得好伤心,你看看身上这些伤,有多少就是为了姐姐受的呢,凭什么说,没有人会为你,不顾一切?”
杨玉瑶一怔,下意识地摸着那些伤痕,眼中泪光闪动。
“五郎说得是,老天还是公平的,让奴能遇到你,只可惜,奴快要老去了。”
见她又要陷入伤感,刘稷赶紧笑着说道:“女子大些好,知道疼人,像这话,五娘就说不出,只知道贪欢,也不顾人家的死活。”
“也不知哪儿学来的,嘴这般甜,可是害了奴呢。”杨玉瑶也跟着笑了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李妍怕是怀上了,她这么做,莫不是也有这个心思?”
“啊”
那老子不成了人形播种机?想想这样征服天下也蛮特别的,刘稷自失地一笑。
“鬼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把长子的生母赶出来,又把怀了身孕的侍妾卖掉,宫斗都是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么?不是应该诬陷、下毒、告小状吗。”
“她是上了族谱的宗妇,对付那起子没名没份的侍妾还用得着手段,只要豁出去不要名声,有一个算一个,李俶只怕连个母耗子都见不到。”
“哈哈”
刘稷笑得花枝乱颤,他开始有些同情这个家伙了,简直是在与李瑁争抢绿帽王的宝座啊。
“太子府日子不好过,十八郎不知怎的又被至尊看上了,如今风头正劲,人人都在传,太子之位不稳,天子有易储之意,他们多半也是急了眼,连八娘未成人的小女都惦记上了,就是上回与你打了一场的倓老三,想要同她结亲呢。”
听她这么一说,刘稷想起来,如今的朝局,已经与历史上毫无瓜葛了,两个祸害安禄山、杨国忠相继死去,毫无存在感的寿王出山,还一跃成为朝中首相,形势变得扑朔迷离,他这个先知也失去了作用,看来是要离开了,政治这种高难度,实在不是自己能玩得转的。
“你们怎么想的,帮太子还是寿王?”
杨玉瑶白了他一眼:“之前李妍嫁到我家,五娘嫁入太子府,还有别家的几门亲事,至尊的心思明明白白,眼下再来改,改得过来么?”
“这么说你们也不看好寿王?”
“他当真继了位,会不会对小妹动手?”
杨玉瑶的话,让刘稷一下子明白过来,李隆基选择他,或许就存着这么个心思,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对杨氏网开一面,不至于一下子被清算,毕竟他们做威做福这么多年,多少人心里头恨着呢。
“也不竟然,成为帝王,想法会与常人不同,你们若是指望他顾念什么旧情,只怕会很失望。”
“奴才没那么天真,奴指望的是你。”
刘稷一愣,只听得女子继续说道。
“莫要忘了,如今你也是杨氏的女婿,有了五郎在外,不出几年,便又是一个安胡儿,想动杨氏,不得掂量掂量么?”
我去!
什么不好,要同那个死胖子相比,刘稷心里一阵恶寒。
“奴的,李妍的,五娘的,全都给了你,若是不够,还有呢,奴知道,五郎才是那个念旧情的人,人家不指望你,又指望谁呢?”
刘稷的心很不争气地又乱跳起来,他很想问一句,还有谁?
长安城外的灞桥驿,一直就是迎来送往的离别之地,被刘稷封为新一代绿帽王的李俶,离开封府之后,便带着随从来到了这里,比他更早的还有几位东宫的旧属,之所以要称旧,是因为他们已经离职了。
“殿下。”
来瑱等人站起身,将他迎进去,里面已经摆上了酒菜,李俶拒绝了主位,在下首坐下。
“今日是为李先生践行,他才是主宾。”
于是,推托不过的李泌只得坐了主位,他今日一身道士的装扮,显得有些飘逸出尘。
“殿下在封府可有所获?”
众人一齐望向他,李俶摇摇头:“此人油盐不进,但凡谈得深一些,便顾左右而言它,为之奈何?”
李泌洒然一笑:“他能怎么做?大战在即,听闻至尊不欲动用别部兵马,安西北庭两镇,这些年年年征战,府库早已经打空了,如今正指望着朝堂呢,说句难听的,封大夫没有一头扎进寿王的麾下,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了,殿下何必心急呢,有王妃与封府三娘子的这层干亲在,你只需每日里去坐一坐,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外人会怎么看?”
李俶被他一提醒,顿时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醒悟过来。
“长源说得极是。”来瑱接口道:“昨日某去文部,听当管的员外说,刘郎中之子,那位风头正劲的刘五郎,也就是封府的东床,已经属意瀚海军使,天子甚至允他自择领地,他也是毫不客气,居然自请为镇守使,政事堂诸公,正为此事伤脑筋呢。”
“什么,16岁的镇守使?”几个东宫旧属惊异地呼道。
“17,他的生辰是正月初一。”李俶经常在封府走动,自然了解内情。
不过,无论是16还是17,都足够令人惊诧了,他可不是口含天宪,一出生就封王授爵的天家骨肉,完全是凭着本事一场一场打过来的,旁的不说,年前的那一击,目睹者何只千人,诸蕃使者呼之为神,这绝不可能作得了假。
“自请。”李泌摸着颌下一缕清须,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诸位还记得,上一位自请兼任某镇的,是哪一个么?”
来瑱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连李俶也知道他说得是谁,可却没有人接口,因为人人都是心照不宣。
他便是安禄山,本来已经身兼两镇了,又硬生生从天子那里要来了河东节度使,那么问题来了,以安禄山比喻一个17岁的镇守使,是个什么意思。
李泌却没有想同他们解释的意思,端起盅子团团一敬。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某就在此与诸位别过吧,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各自珍重。”
包括李俶在内的众人一齐举杯,与他遥遥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李泌放下盅子,举步出门,朝着栓在树下的坐骑走去,李俶这才看清,他只有孑然一身,别无长物,就连坐骑也只是一头青皮驴子,更不必说什么下人。
李泌解开驴子,打横着跳上去,那驴子“蹬蹬”地迈开小腿,驮着他便朝前跑,李泌举手与他们作别,看着高大的城墙渐行渐远,而大山却越来越近。
终南山离着长安城不过几十里,进山的道路也不像别处那么难走,寒冬时节,路面被冻得硬梆梆得,驴蹄子敲在上头,会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来到久违的山林景致,李泌那颗有些飘浮的心,慢慢地沉淀下来,也能静下心欣赏这难得的冬日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上再无人迹时,他突然感觉到驴子慢慢在减速,转头一看,前路出现了一个人影,高大的身躯罩在一袭黑衣里,手中执着一柄长刀,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自己。
劫道?
李泌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回跑,他最多走了半个时辰,只要多跑一会儿就会出山,可是没曾想,身后同样出现了一个身影,蒙布下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让他浑身一颤。
紧接着,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施施然地背着手走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他。
“李长源?”
“正是区区。”
李泌松了一口气,不是劫道就好啊,只是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他娘的,还不如碰上劫道的呢。
“在下严庄,在此等候多时了。”




盛唐余烬 第三百四十九章 故地
政事堂的确在为刘稷的突发奇想伤脑筋,事情在李瑁主持的尚书省就没有形成统一意见,两个仆射各持已见,几乎是针锋相对。
哥舒翰和韦见素一个主管兵部,一个主管户部,站在各自的角度,观点自然有所倾向,特别是后者。
“且不说年前大镐三军,新设一个大都护府,迁移十万兵马过去,就是数不清的头疼事,在形势稳定下来之前,至少两年以内,这十万人的吃嚼粮草,全都要从关中、河西、陇右划拨,一石粟米,就算路上无事,光是损耗便达五成以上,关中本就缺粮,这每一粒米又都是从河南、江南、两淮等地运来,其耗损更是不知凡几,这一点,哥舒郡王不会不知吧。”
哥舒翰当然知道,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两年不成,朝廷最多能给李光弼一年之期,一年之后,镇蕃都护府要自行解决最少三成以上的粮食供给,这件事某同他去说。”
“你说得轻松,拿什么解决?当地那种气候,能招人屯田么。”
“吐蕃人掳去的边民就地安置,把牧场田地分给他们,官府提供农具种子,最多一年后就会有收成。”
“你不说某还忘了,吐蕃人送还的边民已经超过了五万,沿边各郡无人愿意接收,倘若像你说的,就地安置在逻些城附近,第一年官府不光要提供农具种子牲畜,最要紧的是口粮,为此户部要准备十万人以上的分量,再加上十万兵马,今年的压力太大了。”
“压力再大也要顶住,这是咱们用十万将士的性命换来的,顶过了第一年,明年就会宽松许多。”
韦见素现出一个苦笑:“李都护见天地坐在户部衙门,催钱催粮,可户部不产钱粮,京城那些仓储,都是备不时之需用的,没有天子点头,谁敢动?”
这时候,一直没有插话的李瑁接口说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李光弼心急,是因为二十万张嘴嗷嗷待哺,不给他,就要出乱子,大乱子,仓储的事某去宫里求至尊,你们商讨一个章程出来,无论如何先紧了这一头,空出来的,行文河南府,用洛口的储粮补上。”
天宝十二载的大唐,其实不缺钱也不缺粮,缺得只是一个途径,从江南运粮经大运河到达洛阳,再用人力转道关中,这是立国百年以来的常态,而随着河陇形势的稳定,关中地区的缺粮有所缓解,否则这一战打下来,非但没有收获,反而会背上一个绝大的包袱,足以拖垮整个国家的财政。
李瑁主动揽下重任,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争执归争执,想把事情做好才是他们的本意,哥舒翰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吐蕃归附,这条路就通了,如今便有许多商队行走其中,让他们运粮或许不易,以通关文碟交换粮草,官府用超出五成的价格收购,保证他们不吃亏,这样也能减轻一些朝廷的负担。”
“好主意啊,郡王此计,应当可行,商人趋利,不过多一些驮马,卖了粮食,还能多运一些货回来,何乐而不为?”
李瑁也是眼中一亮:“还有一条,天竺所产粮米,不逊于我朝,他们来回倒运,所获不比寻常事物差。”
哥舒翰对于他们的反应毫不意外,因为当时自己听闻时,就是这个样子,他还记得某人向他描述的前景,一条没有商业价值的路,根本就不值得争夺,相反,如果有着巨大的商业价值,官府只需要用行政手段充份调动商人的积极性,保障他们的利益和安全,再大的困难都不成问题,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具主观能动性和行动力的一群人。
这些话,他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如果所有的粮草都由官府来供应,运输这个环节就是一个大难题,高原之上气候恶劣,征来的民夫只怕没走到一半就会倒下,而这个问题,某人同样有解决的办法。
“如今苏毗人心向我朝,他们的领地夹在逻些与陇右之间,更靠近陇右,咱们用粮草和其他的事物与他们交换,再由他们送往逻些,不但可以省下民夫,还能减低粮食的损耗,就以五成为例,哪怕咱们多出五成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韦见素听得一呆:“哥舒郡王,你不厚道啊,有好主意,偏偏不说,害得某白白担心一场。”
“西宁郡王末凌替还在驿馆吧,事不宜迟,某这就遣人将他请来商议细节。”
李瑁说干就干,兴奋不已的说道。
“哥舒郡王,还有什么好主意,一并拿出来吧,莫不是要藏私?”
哥舒翰摊摊手:“休来取笑某家,这些主意,都是他人所出,某不过借口转述罢了。”
“不过他确有说过,第一年,吐蕃人万万不敢再反,李光弼大可摆出强硬姿态,压榨他们,逼他们交出存粮或是牲畜,缴得多的部落,可以奖以水草肥美之地,缴得少或是拒不缴纳的,让别的部落加以瓜分,用不着耗费咱们的一兵一卒。”
李瑁与韦见素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招太毒了,消弱对方的同时加强自身,还不经意地在吐蕃人之间埋下不和的种子,一石好几鸟,他们已经相信,哥舒翰是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的。
“莫要如此看某,出此计者,便是让咱们头疼的那位,十七岁的镇守使。”
刘稷!
既然有办法解决,李瑁等人也不着急了,转而讨论起这位少年郎的问题。
“至尊让咱们商议,其实已经摆明了态度,你们怎么看?”
哥舒翰没有说话,韦见素叹了一口气:“事情是明摆着的,这个镇守使给得给,不给也得给,可依某的意见,须得慎重。”
“相国担心什么?”
“某不担心刘五郎的能力,只怕他收不住手。”
“你担心他据守此地,是想要挑起更大的事端?”
“难道殿下不担心么?”
李瑁沉默了,碎叶城本身已经毁了,真正要紧的是它的位置,恰恰处于几方势力的交错处,特别是突骑施人和葛逻禄人,绝不会坐视这样一个要害之地,重新落入唐人之手,而河中诸国的态度也十分微妙,再加上他们身后的大食,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但问题是,至尊没有当场否决,而是交到了政事堂加以讨论,会不会已经有了这个意思?政事堂如果得出的结论与天子相左,那它就到了拆散重组的地步了,对于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诸相而言,谁也不想落到那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哥舒翰突然开了口。
“碎叶,乃是故地。”




盛唐余烬 第三百五十章 分润
“碎叶,乃是我大唐固有之土,绝不可弃!”
刘稷义正言辞的说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因为这里不是校场也不是军营,更不是朝堂,而是平康坊。
大唐的第一红灯区。
白孝义离他最近,身边的粉头捏着一盅酒,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尉迟曜、龙如林、裴冷冷三个年龄相仿的家伙,每个人都搂着两个女伎,也是显得目瞪口呆,另一边坐着两个衙内,高君羡和封浩对视了一眼,都不是太明白他的用意,只有稍后一点的杨预满不在乎地吃了一口酒,捅了同样发愣的浑瑊一下,后者低下头,几乎贴到了怀中女子的胸口,惹得女子一阵娇笑。
1...157158159160161...1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