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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一听便能辨别的假话,偏偏大人们却选择深信不疑。
可笑啊。
“母亲,我留下照顾弟弟。”
蓦地,刘楚玉开口,所言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龙潭虎穴,却还执意留下,在旁人眼中便是愚蠢。
王宪嫄不可置信的看向刘楚玉,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女儿。
“楚玉,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
“你若留下,他日必然成为刘邵桎梏你父王的工具,岂不是添乱?”
王宪嫄试图说服刘楚玉。
抛弃子业,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楚玉分明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又何必呢。
“母亲,莫要再劝我。”
“子业自出生便一直是女儿照看,而生死磨难之际,子业也不曾背弃女儿。”
在她险些被淹人欺辱玷污时,为她拼命,为她杀人的是子业,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母亲。
她何尝不知,跟随母亲一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指不定还能成为新朝尊贵的公主。
但她做不到一走了之,否则一生难安。
“母亲,女儿心意已决。”
刘楚玉跪在地上,对着王宪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似是告别,更似割裂。
王宪嫄颇为懊恼,刘楚玉不配合,她也不可能强行带走,毕竟稍有不慎便会惊动侍卫。
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长姐”
“长姐,你走”
不知何时,昏睡的刘子业睁开了眼睛。
气若游丝,声如蚊蝇,可态度却格外的坚决。
“长姐,我不想以死相逼。”
他这副样子,指不定就熬不过去,腿一伸就死了,再也护不了长姐,又怎么能留长姐在此险境。
“长姐,你走吧。”
刘子业哀求道。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长姐能安全。
“长姐,你若走了,我便是刘邵唯一的底牌,他不会让我死的。”
此话一出,刘楚玉怔在原地。
是啊,物以稀为贵,她一心想陪着弟弟等死,却忘了这样浅显的道理。
“子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的。”
刘楚玉语气坚定,义无反顾。
“好,长姐,我等你。”
刘子业努力弯了弯嘴角,可这抹笑意,越看越悲凉。
无人看好刘子业的结局,哪怕熬过高烧这一劫,亦会成为大业的牺牲品。
刘子业看着自家母亲,幼弟,长姐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涩难懂,阴沉深邃,就好似看不见底的漆黑深渊,让人恐惧心惊。
他在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之际听到了长姐执意留下的话,自然也听到了母亲那番大公无私令人钦佩的人发言。
有些以前心存的侥幸,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母子亲情,只是他一人的虚妄。
长姐,若无能活下来,那以后我便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给你。
过早的尝到了人情冷暖,便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温暖。
刘子业默默的熬着,估摸着时间,踉踉跄跄朝着殿外走去。
只有倒在众目睽睽之下,才会有人想起他,救他。
哪怕早晚逃不过一死,但晚死总比早死好。
也许,也不一定需要死。
刘子业也不知,他的脑子为何突然间变聪明了,涌入了很多他不可能知道的东西。
想要他死,他就越是要活。
刘子业嘴角的笑容危险,却也格外的诱人。
在宫人必经的长巷中,刘子业找到个合适的位置,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时不时还低声哼着,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多时,便有宫人络绎不绝的提着灯笼走过。
人质,在没有发挥作用之前,自然是死不得的。
刘子业得救了
嗯,最起码,这一次不用死了。
弑父夺位登基的刘邵,本打算漫不经心随便指个太医为刘子业诊治,死不了就行。
但这种随意在发现其余三人皆消失不见后,荡然无存。
“原来,你也是被抛弃的啊。”
如同他,多年太子,因政见不同,父王便想着废黜他,却不曾想,古往今来,被废的太子哪个能安然终老。
既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他联合旁人逼宫弑父,成功的登上了帝位。
刘家的人骨子里都带着疯狂,自私,和暴虐。
他是,面前这个昏睡的小崽子也是。
不过,这小子比他更加的疯狂和锱铢必较。
他的军队在前方不及刘骏,囚禁着刘骏的子女本就想着到了被兵临城下的那一刻,要挟刘骏。
实在不行,拉个垫背的也行。
可现在,他的想法有些变了,如此无法无天不受约束且难以驯服的孩子,留给刘骏夫妇不好吗?
再加上王宪嫄的奇葩做法,想来以后的刘宋王朝,会甚是有趣。
两看相厌,他自然得加把火。
这刘宋的天下,不是他的,尽早亡了也好。
刘邵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热烈的光芒,就好似是预见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盛景。
刘骏的嫡长子,甚好。
刘邵拂袖离开宫殿时,嘴角上扬,好心情显而易见。
帝王之心,想来难测。
就在刘子业都以为着自己可以凭借着物以稀为贵安稳度过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时,却发现这些名义上伺候他的宦官宫女就好似不要命一般更加狠辣的欺辱他。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刘子业竟然在宫殿落灰的角落里寻到了一把锋利小巧的匕首。
而这把匕首,当天晚上便割断了一个宫女的脖子。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二十三章想挣扎的刘子业(五)
(五)
他也不记得是谁告诉他,杀人才能保护自己。
不停的杀,杀掉所有妄图害他的人,他就可以安安全全长长久久的活着了。
刘邵得知后,满意的夸赞了一句孺子可教,顺便让人改善了刘子业的伙食。
杀人,就会有奖励。
刘子业看着面前精致喷香还带着热气的饭菜,有些傻眼。
两个多月了,他吃的最多的就是发馊的馒头,硬邦邦的隔夜饼,饿极了,就是嚼着院子中的树叶草根。
这就是所谓的保护自己吗?
刘子业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不对,可事实却又一次次展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这样是对的。
就比如皇伯父刘邵,之前的他,因着皇爷爷不喜,旁人便对他爱搭不理冷嘲热讽,可自从弑父,皇伯父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不能想了
再想又该头疼了
每次头疼起来,他都想拿头去撞墙,昏过去就感受不到疼了。
刘子业坐在宫殿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院墙外四四方方的天空,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却好像又只能是这样。
可片刻的宁静眨眼而逝,刘子业还来不得消消食,便有几个有着怪癖的老太监那些犬类专用项圈朝着他走来。
老太监怪笑着,把项圈套在了刘子业的脖子上,不由分说把他踹倒在地,口中还念叨着一些训狗的技巧。
丧家之犬,可不也是犬。
老太监的手中拿着木棍,稍有不如意木棍便重重的落在刘子业身上。
学狗叫,学狗爬,学狗钻洞,学狗给人舔鞋
一样接着一样,就好似这帮人有无数层出不穷的玩法来折磨刘子业。
不知不觉间,刘子业额头两侧青筋暴起,眼中一片通红,喉间无意识在嘶吼着,双手不停的扒拉着,似乎要找到依托。
显然,刘子业的头痛症发作了。
可偏偏那帮太监依旧在不知死活的想着新的法子折磨刘子业,你一句我一句,不断有声音传入刘子业耳中。
头疼时,刘子业极度憎恶却害怕声音。
如果,如果这些声音,这些说话的人能消失了多好。
不受控制般,刘子业抬头恶狠狠又有些癫狂的瞪着那几个太监,表情似是要吃人。
可迎接刘子业的,便是一棍又一棍的殴打。
识时务又怕死的刘子业在头疼症发作的时候,偏偏不怕死的冲向了那个手中拿木棍的太监,凶悍飞快的撞了过去。
一口接着一口,咬的对方鲜血淋漓。
既然把他当做狗来驯养,那被不服管教难以驯服的狗反噬不也很正常吗?
刘子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刘子业昏迷之后,刘邵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似是在不满这场精彩的大戏就这样落寞。
就这点体力,可不行啊。
做成为一名合格的残暴君主,那么必然会有数不胜数的刺杀,这么弱,还怎么祸害刘宋王朝。
只有命硬能力强,活得久,自然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刘子业的作用。
刘子业,你可莫要让朕失望。
于是,刘子业开始了他被折磨,被打磨,痛不欲生的生活。
王宪嫄与刘楚玉在经过几天的跋涉后,终于安全抵达了刘骏所驻扎的城池。
因着逃窜,王宪嫄的优雅从容,在此刻看起来终归是染上了风尘仆仆和慌张失措。
这份从容彻底被打破是直到她看到刘骏身边那个青春貌美娇小可爱的女子。
她的夫君,在她被囚期间,亦有了旁的女子,哪怕她早就知道情爱虚妄,却不曾想如此的不堪一击。
幸好,她所依靠的从来都不仅仅是帝王宠爱。
王宪嫄并没有着急哭诉,蓬头垢面的哭诉,在男人面前从来都没有用。
被寄予厚望的世家女,怎么可能拥有的只是高高在上不知变通的清高。
王宪嫄沐浴洗漱,大气雅致的妆容,细节处又显楚楚可怜的小心机。
刘楚玉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救下弟弟。
靠母亲显然是不可能,在母亲眼中,子业早就成了固宠的棋子。
父王的王图霸业,牺牲了子业,那么又怎么好意思苛待子业的母亲呢。
不得不说,母亲这算盘打的的确是精妙绝伦。
但她既然对着子业说了,她会想法设法的救子业,那么就不能言而无信。
就这样,刘楚玉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冲向了刘骏议事的房间。
母亲需要美貌,而她要的就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惨有多惨。
她就是要让父亲知道,子业究竟付出了多少。
“父王,您救救子业吧。”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刘楚玉踉跄的跑进去,跪在了地上。
字字泣血,讲述了刘子业在皇宫里不屈不挠无畏无惧忠诚孝顺,把刘子业的形象刻画的悲壮沉痛。
呵,母亲不是觉得子业乖戾暴虐无心吗?
若子业真的无心,又怎会在那两个月里日日挨打,只为抢回食物,以满足她们的基本温饱呢。
是,子业是杀人了。
但,母亲的做法是什么呢?
漠视,疏远,嫌弃,抛弃,从未告诉子业,如何才是真正的保护自己。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母亲有什么脸好意思嫌弃子业。
简直就是笑话。
“父王,子业为了救女儿,高烧不退,又为了不拖累母亲离宫,自愿留下。”
“或许往日里子业顽劣,但哪个孩童年少不爱玩闹,换句话说这也算是少年心性。”
“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子业表现出来的却是仁孝无双,甘为牺牲。”
“若无子业,母亲与女儿,还有子尚,绝熬不过这两个月。”
“还求父王和各位叔叔伯伯救救子业。”
刘楚玉声音哀痛,满颊都是眼泪。
她年纪尚小,无人认为是她在说谎。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心绪都颇为复杂。
尤其是,刘骏。
他的嫡长子,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抛弃。
尤其是这样一位嫡长子。
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往日里令他头疼不已的孩子,在那处深宫之中为妻女遮风挡雨。
看来,他得转变一下想法了。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二十四章想挣扎的刘子业(六)
(六)
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
虽说这些年来鲜少见面,疏于管教,再外人口中风评亦是不佳,但终归是没有堕了他的颜面。
“楚玉,你先起来,刘宋以仁孝治天下,子业如此孝顺明理,若是能救,父王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刘骏并没有把话说死,甚至还有些不理解暗卫为何没能把子业一起带出皇宫。
明明派去营救的暗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哪怕子业高烧,也不是没有营救之力,至多是有些为难罢了。
准备起身的刘楚玉适时的昏了过去。
长途跋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神经高度紧绷,如今见到最信赖的人放松下来,晕过去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来人,来人,快去请大夫。”
对于刘楚玉,刘骏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感的父爱的。
当时他于王宪嫄大婚,看在世家的面子上,父皇也让他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王宪嫄乃是标准的世家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所以最开始也算得上是红袖添香,浓情蜜意。
楚玉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是他亲自抱过,亲自做过风筝,亲自扛在肩头带着上街游玩的孩子。
本来只是假意昏过去的刘楚玉,在接触到柔软的床,厚实到被子,缱绻的香气时,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路担惊受怕是真,风餐露宿是真,担忧愧疚也是真。
在安顿好刘楚玉之后,刘骏急匆匆的去看自己的嫡妻王宪嫄。
哪怕他身边少不了旁的女子,但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是那些风花雪月逢场作戏能比得上的。
只是
如此精致,岁月静好似往常养尊处优时光的嫡妻,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和不真实感。
楚玉的狼狈,与嫡妻的优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是被囚,子业伤痛不断,楚玉筋疲力尽,而嫡妻却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女。
在这一刻,刘骏也不知是该感叹世家教育的强大,还是嫡妻的没心没肺。
楚玉都知晓救回子业,嫡妻呢
不得不说,刘楚玉不着痕迹的眼药上的恰到好处。
刘骏叹了口气,收敛好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的嫡妻,素来以大度仁善睿智被人称颂,许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难处吧。
“王爷。”
王宪嫄并没有错过刘骏眼中的探究和深思。
这个时候,她也知道消息,楚玉刚刚闯了议事厅,声泪俱下惨惨戚戚的求着刘骏救子业。
且还顺带为子业塑造了一个忠孝的形象,可偏偏她还不能拆穿。
否则,她没有把子业带回来的居心就会被做文章了。
“王爷,妾身无颜见你,子业乃是你我的嫡长子,可妾身无能,没能把子业带回来。”
王宪嫄哭的梨花带雨,被泪水浸染过的眼睛,就好似闪闪发亮的黑宝石,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刘骏必须得承认,王宪嫄哭的美惨,却也让那份不真实感越发强烈。
“你无需自责,你能安全回来,为夫已经很开心了。”
“为夫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回子业的。”
王宪嫄的存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妻子这么简单。
她背后的世族力量,是他夺下帝位的关键。
救回子业
王宪嫄神情微微一顿,那样一个变态病娇的儿子,倒不如就死在这场夺位大业中来的合适。
要不然,早晚成为她人生中的一大污点和耻辱。
刘子业高烧成那个样子,指不定早就熬不过去了。
“王爷,子业是从妾身得肚子里出来的,妾身怎能不爱。”
“可妾身也知,王爷的决心,妾不愿自己与儿女成为王爷的牵绊。”
王宪嫄表现的深明大义,让刘骏有些许欣慰。
毕竟,他也不能确保救回子业。
大业与子女之间,如何做出取舍,并不需要多做犹豫。
“为夫会尽力的。”
刘骏拍了拍王宪嫄的手,温柔的开口。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位身穿帝王龙袍的少年郎嗤笑的看着这一幕,满身的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是该说虚伪呢,还是该说人性本就是如此。
他一力打造出的这个不断循环的世界,某种程度上也困住了他自己。
“事情不是已经发生转变了吗?”
一一冷冷清清的说道。
如果笙歌此次任务成功不了,面前这位怕是会有化魔的趋势了。
以前提起此人,只觉得可恨。
如今看着笙歌在经历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一一又觉得可怜可悲。
笙歌没有留下刘楚玉,本就是剧情之外的一线生机。
循环了无数次的世界里,年幼高烧的刘子业,在暗卫救援那日,死死的抓住了刘楚玉的手。
他怕被丢下,他怕自己孤立无援,更怕就这样悄无声息无人知晓的死去。
刘楚玉被强迫留下,最开始也觉得是理所应当,但当折磨愈发变态时,刘楚玉对刘子业的感激便不再那么纯粹了。
他们最终都从这场劫难中侥幸活下,刘子业对刘楚玉越发依赖,而刘楚玉对刘子业的情绪却是越发复杂。
可以说,无人真心而又纯粹的对待刘子业。
可如今,笙歌却选择了放刘楚玉走,自己独自一人留在那吃人的皇宫。
如此一来,刘楚玉的愧疚,感激便会到达顶峰。
闻言,少年郎沉默了。
他为数不多的温情,最后都给予了长姐。
哪怕,后来的长姐对他并不坦诚,甚至想过杀了他。
难道,从这里起,他就错了吗。
可是,他是真的怕。
长姐留下后,为给他退烧,被太医院的药童欺辱,他也曾隐隐后悔,是不是不该留下长姐。
只是,他没有后悔的余地。
而后来,无数个所谓的任务者在生死之际,都没勇气和胆量孤身一人留下。
于是,他也就一次一次目睹了长姐所受的屈辱。
也难怪,后来的长姐那般喜怒无常。
也难怪,哪怕他后来对长姐有求必应,长姐对他都有些勉强。
还好,还好这一次,长姐可以全身而退。
“看到她的这次选择的份儿上,哪怕不成功,我也不会再让她陷入死循环。”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二十五章想挣扎的刘子业(七)
(七)
这份宽宥,不仅仅是因为刘楚玉有重获新生的可能,亦是因为,他也看到了救赎的希望。
听到刘子业的话,一一松了口气。
实在是这个任务凶名在外,由不得她不重视。
有了刘子业这句话,这个世界于笙歌而言便只能算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历练了。
“别乌鸦嘴,笙歌才不是旁人。”
一一硬气十足的说道。
不管怎样,还是祈祷最好成功吧。
刘子业需要被救赎,而笙歌需要刘子业的力量。
旁人会不成功,但笙歌不会。
刘骏攻城的步伐并没有因刘子业依旧困于皇宫而有所停滞,甚至越发的雷厉风行。
而刘楚玉之能凭借着刘骏的宠爱,时常吹耳旁风,终于确认了刘子业还活着。
只是,刘骏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的暗卫,都铩羽而归,营救刘子业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随着大军压近京城,刘楚玉日益焦躁。
她不敢想象,大军兵临城下,作为人质的弟弟会是怎样的下场。
父王是个天生的枭雄,是绝不可能因为子业一人而退兵的,那等待子业的又是什么。
“啊”
刘楚玉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脸色煞白,浑身被冷汗湿透。
她梦到子业被吊在城墙上,遍体鳞伤,那根绳子摇摇欲坠,最终在父王攻城的那一刻被隔断,子业便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血肉模糊,气息全无。
刘楚玉喘着粗气,梦里的一切过于真实。
真实到让她觉得恐惧,愧疚也压的难以呼吸。
若是当时,母亲没有把子业当作弃子该多好。
若是子业知晓,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母亲,对他从无半点儿慈母之心,该是何等悲凉。
忍无可忍的刘楚玉光着脚板不顾侍女的阻拦冲进了王宪嫄房中质问。
“母亲,您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您是不是忘了子业当初护在您身前,不让您被刘邵带走时的决绝了。”
“母亲,您为何没有心。”
也许不是没有心,只是这颗心太过于冷漠,过于权衡利弊。
“住嘴。”
王宪嫄愤怒的瞪向刘楚玉。
“我教养你多年,你竟不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有没有想过那句话传入旁人耳中,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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