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她是刘骏之妻,武陵王妃,那么她的名字就不能也不该与旁的男子一起出现。
尤其是刘家人
谁人不知,刘宋皇室关系向来不清不楚。
“母亲,你永远都是选择自保。”
刘楚玉满眼的失望。
“人言可畏?所以弟弟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愿,都是活该吗?”
“也不知道弟弟有没有后悔当日挡在您身前,用性命威胁刘邵。”
刘楚玉明知这样的话会触怒母亲,却依旧是不管不顾的说出了口。
仿佛她想用这样歇斯底里斩钉截铁的方式,唤醒一丝母亲对子业的慈爱之心。
身为世家之首的嫡女,母亲完完全全可以救子业的。
世家发难,帝位本就不稳的刘邵只会焦头烂额寸步难行,疏忽之下,子业定然可以安然无恙。
可母亲没有
这些日子以来,母亲只凭借着子业的牺牲,凭借着世家女的身份,坐稳了未来皇后的位置。
交际应酬,长袖善舞。
本来,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亦是如此,可如今她只觉得面目可憎。
“放肆。”
王宪嫄怒不可竭,不受控制般一巴掌挥向了刘楚玉。
偌大的房间,刹那间寂静下来。
良久,王宪嫄才开口道。
“楚玉,母亲八年都没有教会你大局两个字吗?”
“大局为重。”
刘楚玉嗤笑道,何时大局为重四个字竟然成为了自私虚伪的代名词。
着实可笑啊。
“母亲,女儿还想,不懂何为大局,亦不懂大局为重,女儿只知道有恩必报。”
“母亲,您若是执意不救子业,女儿就在父王成功那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撞柱自尽。”
“反正那些叔叔伯伯都知晓,子业孝顺忠厚,心智坚定,届时若是知晓母亲的算盘,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母亲不想向来都把世家的颜面看的比性命都重吗?”
破釜沉舟的威胁。
在刘子业的性命面前,母亲的疼爱对于刘楚玉来说早就没那么重要了。
王宪嫄目光幽深,看着刘楚玉面颊上的巴掌印,心中波涛汹涌。
她是不是并不适合养孩子
她精心培养的嫡长女,此刻竟在用性命威胁她,试图让她身败名裂。
刘楚玉难道不知道伤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吗?
没想到,她的打算会夭折在刘楚玉这里。
说实话,刘子业的事情,的确是可以运作,并非不可救。
但她,不想救。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什么仁孝忠厚都是假的,真正的刘子业癫狂狠辣,随心所欲。
早晚,会伤及身边所有人。
可楚玉的一根筋,着实让她为难,早知道
早知道当时倒不如把她与子业留在一起,被那群爬高踩低心理扭曲的阉人多搓磨几日再去营救。
再深的感激,在日服衣服的搓磨中也会变质。
“我救。”
“但你必须对天起誓,终此一生,约束好刘子业,否则你与他皆死无葬身之地。”
万般无奈,王宪嫄开口道。
刘楚玉大喜,连连应下。
她自然会约束好子业,继续营造好她为子业树立的人设。
该是子业的,任何人都不能分走。
这一点,不需要王宪嫄提点。
刘邵突然变得异常忙碌,脚不粘地,焦头烂额,就好似朝堂之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许多恼人的事情。
甚至在后宫之中,都不得清静。
刘邵目光移向刘子业,王宪嫄这是良心发现,想起了刘子业这个苦逼儿子吗?
倒也不是不能将计就计放回去,但他可不想看到什么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这与他的设想不符。
刘邵的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直白的把他当日被抛弃被王宪嫄不喜的真相告知了刘子业,还顺带讲了讲王宪嫄被救走后滋润无比的生活。
“小崽子,你拼命相护的母亲只觉得你是污秽之物。”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二十六章想挣扎的刘子业(八)
(八)
“你努力想要被认可的父亲,只觉得你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小崽子,你不恨吗?”
软弱无力趴在地上的刘子业,头发凌乱枯黄如杂草,面色蜡黄无血色,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眼睛。
黑暗,阴狠,却也总是有着耐人寻味的亮光。
不恨吗?
自然是恨的,可除却恨,他更多的是疑问,是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他。
“小崽子,记住你的恨。”
“抬下去。”
刘邵话音落下,立时便有两个太监上前,一人抬着头,一人抬着脚。
高高的台阶之上,在一群人的讥笑目睹下,刘子业被像一块破烂的布一般随意的丢下。
刘子业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可能这辈子就好做残废了吧。
王宪嫄派出去的人找到刘子业时,他就被扔在破败的墙角,气息微弱,就好似濒死的小猫。
黑暗处,刘邵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刘子业被救出。
这是他送给刘骏的大礼,也是他送给刘宋王朝的大礼。
他倒要看看,经历了这种惨绝人寰地狱般生活的刘子业,还如何能够成为所谓的爱民如子的明君,孝顺有礼的儿子。
折腾吧
越折腾,他自然是越快乐。
反正,他的帝位也坐不了几天了。
偌大的房间里,里里外外进进出出无数大夫的身影,刘楚玉守在床前,泪水模糊了视线。
子业的腿骨断裂,大夫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过治好。
而满身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着鲜血,看起来狰狞恐怖。
原来,并没有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子业所受的折磨也并没有减少半点。
若是她早些去逼母亲,子业是不是就不会这个样子。
待大夫离开,房间安静下来后,刘楚玉红着眼睛,看向王宪嫄。
“母亲,你可曾有半分后悔?”
回应刘楚玉的,是长久的沉默。
后悔?
她现在只盼着刘子业最好烧坏脑子,忘了这段过去,否则以后迎接她的便是家宅不宁。
或许,她的做法有不妥的地方。
但,她绝不后悔。
嫡长子被救回,刘骏也不再有任何顾忌,放手一搏,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刘骏的军队终于攻破了这座古老的城墙,以胜利者得身份荣耀归来。
刘骏登基为帝,年号孝建,嫡妻王氏王宪嫄为中宫皇后,嫡长子刘子业立为太子。
太子之位,不得不立。
谁让刘楚玉一直在不知疲倦的为刘子业树立顽强不屈孝顺忠厚的形象呢。
不知不觉间,传闻中的刘子业也成为了被艳羡的别人家的孩子。
只是,这位本应该登上白玉阶梯,一起接受百官恭贺的太子爷,此刻却坐在轮椅上。
在这个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由刘楚玉推着,回到了那座似噩梦般存在的宫殿,一把火,付之一炬。
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在宫殿深处的柱子上,还绑着几个宫女太监。
火越烧越旺,坐在轮椅上的刘子业面色平静,阴暗深邃的瞳孔中应着火光,隐隐约约好像还能听到几声惨叫。
“子业,我们得走了。”
虽说此地僻静,但救火的侍卫过不了多久便会赶来。
弟弟身为太子,不应,也不能让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
“好。”
刘子业抬头转过去对着刘楚玉轻轻一笑。
那张脸,过分苍白,也过分消瘦。
刘楚玉心下一惊,她何尝不知子业可能有些不对劲,但她不能揭穿,也不能抛弃。
她能做的便是陪着子业回到这里,烧光这里的黑暗,带着子业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
哪怕不能,她也会一直在。
在二人离开不久,无数的侍卫宫人提着水桶涌了过来想着救火,但火势过大,这座藏着无数阴暗和屈辱的宫殿,最终轰然倒塌变为了废墟。
那些还没有完全被烧化的太监宫女也被发现了,可没有人会想到这是太子的手笔。
畏罪自杀,给新皇添堵,不都是很好的理由吗?
站在高台之上,正在接受百官朝拜的王宪嫄看着火光冲天的方位,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她都不需要想,也知道是谁能做出的事情。
刘子业,当真是个疯子。
可是,如今她却暂时还需要倚杖刘子业的太子之位坐稳后位。
再缓缓,给她几年的时间,她必定会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任者。
一处破败宫殿被烧,几条名不见经传的性命,并不能影响新帝登基,宴请百官的兴致。
刘骏设宫宴,夜宴群臣。
刘子业作为最近被津津乐道的太子自然是要出席的。
“子业,你可记住了姐姐的话?”
刘楚玉不放心的嘱咐道。
子业需要这个太子之位,也需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否则,没有人能容得下他,所以此刻不能出任何差错。
“记住了。”
刘子业乖巧可爱的应道。
“不发脾气,不摔东西,不杀人,笑脸迎人”
刘子业小声重复着,真真像极了一位听话软糯的天真稚子。
“我都听阿姐的。”
所以,阿姐永远都不要遗弃我,好不好。
刘楚玉推着刘子业按时出现在了宴会的大厅,轮椅上的刘子业,小巧精致,过分瘦小的脸蛋,那双晶晶发亮的眼睛就显得格外大。
嘴角总是含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众人在心中感叹,就是这样一个腼腆可爱的孩子,在这场宫变中,以瘦弱的身躯保护自己的母亲姐姐。
这样的品性,倒也当得起太子之位。
不断有官员来拜见太子,而刘子业也表现的可圈可点,不卑不亢。
哪怕有些话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以浅笑应之。
是呢,阿姐告诉他,他是个温和有礼仁善孝顺的太子,那他就得听话。
谁让阿姐是唯一一个握住他的手的人呢。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刘子业的手微微颤抖,眼睛不自觉的闪烁着。
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兴奋。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二十七章想挣扎的刘子业(九)
(九)
“子业,阿姐在呢。”
刘楚玉轻轻的揉了揉刘子业的脑袋,悄悄说道。
这样的子业,让她忍不住心中酸涩。
为何母亲从不会站在子业的角度上,替子业思量一番呢。
或许子业的做法偏激执拗,可放任不管,岂不是会走上极端吗?
她都懂得道理,母亲却不屑一顾。
“子业,别怕。”
他们不再是寄人篱下的人质,也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囚徒。
子业是一人之下的太子,她是备受宠爱的嫡公主。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刘子业腿伤未愈,不便行大礼,只是在轮椅上虚虚行礼。
“我儿身体不便,倒也不必拘泥于这些。”
刘骏爽朗的笑着,看向刘子业的眼神难得多了几分慈爱。
毕竟,对于这个孝名在外的太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一场大宴,在刘楚玉的提醒告诫之下,刘子业没有出半分差错,反倒是王宪嫄心不在焉,失手打翻了酒杯。
她不愿看到一个癫狂狠辣杀人如麻的儿子,但更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不漏声色的变态。
明明几个时辰之前才烧死了那么多太监宫女,此刻却能温文尔雅带着笑容出席宫宴,且还没有露出马脚。
这样的心理素质,让她心里忍不住发寒。
几年之后,她真的能够斗得过刘子业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扶幼子上位吗?
“母后,酒洒了。”
刘子业蓦地抬头,笑意盈盈的提醒道。
声音中满是温暖和笑意,但眼中已经是荒芜阴暗的深渊。
这就是他的母亲啊
毫不犹豫的丢下他,在姐姐的苦苦相逼下才去救他
被营救回去后,他不是没有心存侥幸,母亲能多看一眼,可事实证明,侥幸只会换来绝望。
突兀地,刘子业想起了刘邵那句,在母亲眼中,他只是污秽之物。
是啊,对于污秽之物,谁又愿意多看一眼呢。
“母后,可是儿臣脸上有何不妥?”
刘子业故作天真无知的问道。
歪着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有意无意的露出了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这是当初,他为救下母亲所受的伤。
向来镇定自若始终保持从容不迫的王宪嫄心下慌乱,连最基本的优雅姿态都难以维持。
被刘子业那双眼睛盯上,就如同是在荒原之中,被毒蛇缠绕审视,不知何时便会丧命。
阴毒,诡异。
“皇上,臣妾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出去透气歇息片刻?”
在刘子业的注视下,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胳膊上密密麻麻不断出现的鸡皮疙瘩,清楚的表达了她的厌恶和不适。
酒过三巡正酣之际,刘骏醉眼迷离的应下了。
脑海中短暂的觉得妻子不正常,但却很快被酒意冲昏了头。
王宪嫄带着侍女,匆匆离开,甚至没顾上与王家的祖上道别。
“阿姐,母后是有急事吗?”
依旧是懵懂天真的模样,可硬生生让刘楚玉头皮发麻。
不,她不能害怕子业。
若是她害怕,退却了,子业身边就空无一人。
“许是累了吧。”
“子业,你累吗?累的话,阿姐推你回去。”
刘楚玉伸手把刘子业的袖子往下扯了扯,也不戳破刘子业的小心思。
“不累。”
“阿姐,身为一个称职的太子,怎么能早退呢。”
“阿姐需要我是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
反正,他自己早就不人不鬼了。
所以,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能讨阿姐开心便好。
“子业”
刘楚玉欲言又止,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很多时候,对于一个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的人来说,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毫无说服力。
就这样,姐弟二人,看着宫宴上群臣醉酒后丑态尽出,时辰到了之后,又安排侍卫将百官送还家中。
嗯,他是个靠谱值得信赖的太子。
回寝宫的路上,夜已深,很静,静地好似只能听到簌簌吹过的风声。
“阿姐,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拼尽全力,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捧在你面前。
声音坚定,一如往昔。
刘楚玉失笑,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弟弟是个不可救药之人。
只可惜,无人发现子业这颗曾经最纯粹的赤子之心。
以至于,情况愈演愈烈。
空间中,一一总觉得,笙歌好像又要超额完成任务了。
那段时光,何止是刘子业逃不开的噩梦,也是刘楚玉过不去的心劫。
而笙歌作为刘子业选择了放刘楚玉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得救,救赎了刘楚玉。
相对应的,刘楚玉在往后的漫长岁月中,亦在用自己的陪伴,救赎身处地狱的刘子业。
双向救赎,也算功德一件吧。
“你说,阿姐会抛下他吗?”
身穿龙袍的少年郎,看着画面上吹着夜风的姐弟二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和阿姐,从未如此静谧的相处过。
在他的记忆里,阿姐脸上也再未出现过这样纯粹的笑容。
“不会。”
一一斩钉截铁的答道。
笙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是绝对不可能被丢下的。
龙袍少年郎虽不知一一如此肯定的原因,但浑身的戾气却悄无声息间散了许多。
一一在心中叹气,这孩子是真的缺爱。
刘子业的寝宫之中,亮满了烛火,撒下一片一片的光芒。
刘子业伸手像是不知疼痛的不断靠近烛火,直至闻到烤焦皮肤的味道,再看手指,已经布满水泡。
不是说十指连心吗?
可并没有那么痛啊。
刘子业轻嗤一声,收回手指,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床榻上。
睡
睡不着
无端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出现。
头,隐隐作痛。
刘子业缩在床的一角,不言不语默默的看向窗外。
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再三更半夜折磨他,可是他依旧睡不着,一闭眼便是无数人张牙舞抓的想要杀人。
一夜无眠,刘子业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困倦,就好似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紧绷的日子。
可是,他的头却在不受控制剧烈的疼痛。
很多次了
一头疼,便情绪不受控制。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二十八章想挣扎的刘子业(十)
(十)
在刘邵的刻意诱导下,一失控,便想毁掉身边所有的东西。
包括人
可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阿姐,他也不敢。
他怕,他怕阿姐觉得他是个怪物,是个疯子,他怕阿姐厌恶他,离开他。
他能杀了其他所有人,却不可能伤害阿姐半分。
阿姐,会信他吗?
不会的吧
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刘子业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犹如小兽般低声嘶吼着,可头疼却没有半分缓解。
这样的疼痛,可能会无数次伴随他,直到生命的终结。
“太子殿下,太傅大人已到宫门。”
殿外有太监恭恭敬敬的提醒着。
这是他与太傅的第一次见面,不容有失。
阿姐让他坐稳这个位置,那他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刘子业将昨晚在烛火上烫的水泡,随意戳破,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理智渐渐回来。
随意的冲洗了一下手指,刘子业便小跑着站在殿外,翘首以待等着太傅。
他尊师重道,阿姐应该也会开心吧。
德高望重,白发苍苍却依旧老当益壮的太傅看着殿外那个谦逊等候第身影,满意的摸了摸胡子。
也许,这次他终于可以手把手教出一个明君了,最起码这个太子看起来虚心好学的。
唉,刘宋家的血脉能出一个乖巧如小白菜的储君,着实不易。
“太傅好。”
刘子业按着自己手上密密麻麻的伤,清醒着向太傅问好,脸上的笑容单纯善良。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腿上未愈,还须得小心养着,怎么能下地接老臣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傅对刘子业的感官无形间便好了不少。
一番寒暄,商业互夸之后,教学任务进入正轨。
“不知太子殿下都读过些什么书了?”
“不曾。”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学过基本的”
等等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曾?
太傅大人的摸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
按理说,皇家子孙,一过三岁便会识字启蒙。
“太子殿下可曾识字?”
太傅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是嫡长子,哪怕当年的武陵王不受先帝宠爱,但再不济,也不至于连嫡长子的教育都无暇顾及吧?
更不要说当今的皇后娘娘是名满天下的贵女加才女。
“略识一些,阿姐曾经教过我。”
刘子业老老实实的回答,丝毫没有替王宪嫄遮羞的意思。
他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
太傅:
Σ(??;)
总觉得他好像不经意间又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皇家秘闻。
比如,太子殿下不得当今皇后娘娘喜欢
否则,怎么可能在武陵王征战在外的时候,对嫡长子不管不问呢。
再深想之前宫变那点儿事儿,可就有些细思极恐了。
太子殿下也是个可怜人啊。
老太傅看向刘子业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怜悯和慈爱。
“太子殿下,过去的都已过去,老臣今日便从最基本的识字教起吧。”
咳咳,堂堂的三朝太傅,教人识字,不得不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了。
“有劳太傅了。”
刘子业乖乖巧巧的模样,倒真像一朵迎风盛开,摇曳内敛的小白花。
不出意外,在手把手教刘子业识字写字时,老太傅看到了他满手被戳破的水泡,可偏偏刘子业能够面不改色的握着毛笔,端坐着一笔一画按照要求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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