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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三十三)
“太子殿下,一味的严苛律法,不可取啊。”
老太傅越发老了,满脸的褶子,灰白的头发,风烛残年。
老太傅看着面目冷峻不近人情的刘子业,心下酸涩,这是他亲手教出来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啊。
本该成为传世明君,而不是嗜杀成性的君王。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如今的朝堂,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太子殿下手中的剑哪一天便会落在哪一家头上。
众人对太子,不再是敬,而是畏。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畏惧愈深,恐慌越大,假以时日,不满反抗,则会愈强烈。
“太傅觉得那些人不该杀吗?”
刘子业抬眸,幽深的眼神里似是有酝酿着无尽的森意。
不该杀吗?
老太傅扪心自问,殿下所杀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国家的蛀虫。
本质,是该杀的。
可殿下的手段过于狠辣,让人望而生畏。
“太傅,本宫心里有数。”
许是太傅满头的白发满脸的褶子,也许是旁边院落里依旧坐在轮椅上的深沉,总而言之,刘子业说不出重话。
面前的老人,手把手教会了他什么是为君之道,看着他从一株小杂草长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而太傅也是第一个那样坚定夸赞他的人。
当年坚定不移的信任,的确让他的心底涌现出细小的喜悦。
可,他好像要让太傅失望了。
“太傅,不如去看下沈琛吧,他近来总是念叨您。”
仙气沈琛没吸到,还变成了个废人。
刘子业自嘲的笑了笑。
“殿下,从九年前知今日,老臣一直信你。”
老太傅佝偻着身躯,咳嗽声不断,但话却依旧坚定。
那份信任和期许,也许在某个阶段会被披上阴影和瑕疵,但总会在。
老太傅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去了一旁的院落,这个时候的沈琛面前堆着一堆草药。
“琛儿。”
“祖父。”
沈琛的手筋没有脚筋烧伤的重,在这些年的治疗下也可以拿些不太有重量的东西。
沈琛放下手中的药材,看着自家祖父的脸色,揣测着心情,犹豫半晌。
“祖父,您莫要与太子置气。”
“你的眼光没有错,您的选择也不会有错。”
不是太子不想迂回柔和的解决朝政,只是太子的理智支撑不了蹉跎在一件事情上太久。
若太子真的是个无可救药之人,大可以撒手,做个不知民间疾苦杀人为乐的殿下。
可是殿下并没有,他依旧在尽可能的造福于百姓,尽可能的承担起身为太子,身为这个国家未来主人的指责。
“琛儿,祖父没有生气,也没有埋怨殿下,只是有些心疼。”
这么多年,看着沈琛废寝忘食的钻研医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是琛儿和公主殿下被绑架的那个雨夜,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太子殿下的病情才会恶化。
子业,恐怕是病了。
“琛儿,你会成功的,对吗?”
老太傅意有所指的问道。
沈琛一愣,眼神闪烁,下意识想要否认。
祖父知道了
祖父竟然知道了
祖父若是知道殿下的病情,还会拥护殿下登基吗?祖父会放心把偌大的国家寄托于殿下之身吗?
沈琛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罢了,琛儿。”
“你必定得成功,刘宋积患已久,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摇摇欲坠。”
“不管是刘宋皇族,还是万千百姓,都太需要一位明君,力挽狂澜,延续安稳的生活了。”
“国家兴败,关乎太子的性命,也关乎百姓的利益。”
“琛儿,你该懂的。”
时局如此,弱肉强食,避无可避。
若太子不能让万民归心,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必然会被虎视眈眈的权臣守疆握兵的将军所推翻。
届时,太子的下场总归不会太好。
没有哪个新朝,愿意留下前朝皇帝的性命。
老太傅忧心忡忡,刘宋自建国至今,五十余年,皇位更迭频繁,除却有开国之功的高祖有一定建树,其余数位皇帝都算不得为君之才。
若殿下不能一改刘宋之状态,被取而代之,只是时间问题。
沈琛点头,神色越发坚决。
沈琛清楚,祖父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必须得成功。
被阴霾笼罩着的京城,唯一一件喜事恐怕就是山阴公主刘楚玉下嫁司空之子何戢为妻了。
本来乐的看何家笑话的百官,此刻却忍不住艳羡。
谁不知道,山阴公主刘楚玉不仅得帝宠,而太子殿下也是其唯命是从。
娶回家,岂不是就像是多了道护身符。
“阿姐,何戢会对你好的。”
刘子业想起那个芝兰玉树端方雅正的青年一字一句告诉他愿意娶阿姐时的模样。
自何戢那日通风报信帮助他一起救回阿姐,阿姐便与何戢有了往来。
无论如何,何戢对阿姐算是救命之恩。
阿姐在提起何戢时声音也是难得的柔软,想来阿姐嫁给何戢,慢慢都会好的。
何家名门望族,根基深厚,司空何偃清名在外,哪怕刘宋江山倒了,新朝君王碍于名声,也不会动何家,那么阿姐自然可以周全。
只是,为了阿姐的周全,他可能不能过于偏宠阿姐,偏宠何家了。
在沈琛的忙忙碌碌百官的噤若寒蝉中,时光飞逝,沉迷酒色以丹药强身健体的孝武帝就在这样的气氛下,驾崩。
太子殿下刘子业登基为帝,年号永光。
永光,永远光明吗?
刘子业不清楚,他是否还能还这天下一片光明。
新皇登基,罕见的竟没有大赦天下。
新皇言,罪大恶极之辈,理应受到处罚,这才是律法的公正。
对于刘子业的决定,有刘骏留下的辅政大臣提出异议,古法不可废。
古法?
那是什么?
在刘子业看来那些杀人放火,贪腐谋财害命之人,若是因为他登基被赦免才是最大的笑话。
“圣上,老臣是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天子有不当之举,老臣理应规劝,这是老臣的职责所在。”
刘子业执拗,这帮高高在上打着先帝名义的人更加顽固。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五十二章想挣扎的刘子业(三十四)
(三十四)
这是少年登基的帝王,与积威已久强势老臣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许是试探,许是下马威。
辅政大臣们觉得,新皇初登基,如今没了先帝爷这座大靠山,必然处处受制于人。
哪怕太子殿下曾经业杀伐果断过,但没了靠山的杀伐果断只能是空中阁楼。
“你是先帝爷钦定的辅政大臣,与朕何干?”
“朕即天下,爱卿不懂吗?”
“依朕的意思,先帝爷既然如此信任看重你,你又如此忠于先帝爷,那你为何不在先帝爷驾崩之时殉葬呢?”
“不过,现在也不晚,朕念你忠心,可以开一个先例,在皇陵旁重新为你修建一座陵墓,全了你为先帝尽忠之心。”
白玉阶梯上,高坐皇位的刘子业,嗤笑着,说道,声音中满是玩味和冷漠。
这就是先帝选的好人啊,迫不及待想要专权,那就下去陪先帝吧,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趣的事上。
辅政大臣们一愣,一言不合就赐死为先帝爷殉葬这样真的好吗?
辅政大臣们不死心,想要撞柱威慑。
群臣想要劝阻,而刘子业则是漫不经心的注视着。
想死就利索点儿,做戏也请认真点儿。
辅政大臣终究还是没舍得死,毕竟位高权重,子孙满堂,他也舍不得啊。
刘子业与辅政大臣的第一次交锋就这样获胜,且趁热打铁,刘子业罢免了那位带头反对他的辅政大臣的官位,责令返乡。
作死,就要做好真的会死的准备,否则真当儿戏吗?
就这样,新皇登基后悖然变色,面无哀容,刑杀大臣,狂悖无道的名声就这样被传了出去。
没有大赦天下,却依旧免了百姓三年傜役赋税。
好像,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也好像一切都变了。
百官诚惶诚恐,百姓却感恩戴德,刘子业陷入了这样一种诡异的怪圈。
朝堂之上,永远都是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饶是老太傅,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虽有弊端,却效率高超。
一晃,一个年头过去了。
年幼未遭大磨难,心性不至于过分偏激的刘楚玉在嫁给何戢之后,倒也收敛了些许,久而久之,夫妻恩爱和睦的名声渐渐取代了曾经的浪荡肆意。
何戢对刘楚玉是真的好。
这一次,他们夫妻二人有幸相识,有幸相处,他也有幸了解到楚玉的过往种种。
而刘楚玉也把自己的柔弱,难堪,纠结展露给了何戢。
夫妻恩爱,在这一年也成功诞下了嫡长子,肖似子业。
许是外甥随舅舅吧。
刘子业按照规制奖赏,不曾有任何逾矩,使得那些试图攻歼刘楚玉的言官亦无处下手。
依例,刘楚玉携夫携子,入宫谢恩。
刘子业看着眉眼间皆是柔和温润的刘楚玉,心下安定。
“阿姐,外头风大,你又何需专门入宫一趟。”
刘子业清楚,阿姐是来谢恩的。
“一堆人盯着何家,盯着我,不来谢恩的话,明天那帮言官就能拿唾沫星子淹死我。”
“对了,这是阿姐给你的礼物。”
虽然
虽然这个礼物来的有些迟。
刘子业接过锦盒,打开,锦盒之中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价值连城,罕见之至。
刘子业不解,夜明珠不是阿姐心爱之物吗,为何会转送了他?
想当初,阿姐因着独爱夜明珠,被百官职责奢靡浪费,不识疾苦。
哪怕他对夜明珠没有研究,也清楚这么大,品相如此好的夜明珠可遇不可求。
“你不是说你怕黑吗?”
“阿姐记得呢,只是以往遍寻不得。”
“你是不知道,当年你那一手密密麻麻的水泡,阿姐看了便记了这么多年。”
“这下好了,以后你的寝宫夜里就不需要点烛火了。”
刘楚玉大大咧咧的坐下,饮了口热茶,唠家常般说道。
夜明珠这么雅致的东西,不符合她的喜好。
她就喜欢那种俗气到极致,却又明艳到极致的东西。
若按她的品味,她宁愿去买两支大金簪,都不会去寻这夜明珠。
可谁让子业需要呢。
只是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难寻,一寻便寻了这么多年。
后来还是驸马帮着一起打听,才有了下落。
刘子业怔愣,被烛火灼伤那件事情本就不值一提,他早已忘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他随口的理由,竟被阿姐记了这么多年。
而阿姐背负了那么多年的骂名,竟也是因为他。
“我很喜欢。”
“谢谢阿姐。”
在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在阿姐面前时,阿姐也在想方设法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这么多年,阿姐从未改变。
刘子业很是庆幸,当年他以死相逼让阿姐离开,这可能是他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
“子业,看看你外甥,跟你小时候长的很像。”
送夜明珠,刘楚玉没有邀功,而是轻描淡写的聊起了别的话题。
刘子业郑重的放好夜明珠,看向了嬷嬷怀里的小娃娃。
小娃娃眼睛滴溜溜转着,时不时还吐着泡泡,一见人便咧嘴笑。
像吗?
其实不像的。
他从来没有这般明快,爱笑过。
这是一个积万千宠爱的小娃娃。
不过,眼睛和嘴巴倒是像极了他。
“阿姐,你要去看看她吗?”
“她身体不大好了。”
在嬷嬷抱着小娃娃去偏殿喂奶时,刘子业蓦地开口。
这个她是谁,刘楚玉心知肚明。
“子尚呢?”
刘楚玉反问道。
子尚便是当初那个被母后寄予厚望,想要扶上太子之位弟弟幼弟。
与其说是幼弟,倒不如说是陌生人。
母后从不让她与子业靠近子尚半步,生怕他们伤害子尚。
“回封地了。”
刘子业淡淡答道。
母后精心教养,付出全部心血的孩子,不也未能做个孝子。
“倒是果决。”
“你当心着点儿,前些日子我听公爹在家里无意提起,宗室近来人心不稳。”
子业对于政务,对于宗室百官严苛端肃。
想着浑水摸鱼的,或轻或重都受了处罚。
想来权臣不甘心,想要另立刘氏宗室之人为傀儡皇帝了吧。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五十三章想挣扎的刘子业(三十五)
(三十五)
过多了肆意妄为欺上瞒下的日子,突然过渡到谨小慎微,难免反叛。
“子尚年幼,易被煽动,你着人盯着点儿,莫到时候措手不及。”
刘楚玉不放心的嘱咐道。
宗室人心不稳?百官心慌不安?正常啊。
不过,他没死之前,宗室那帮亲族这个位置谁都不许碰。
最简单的法子不就是抓起来关着?
皇宫这么大,废弃的宫殿那么多,好吃好喝养着就是。
放在眼皮子底下,总不至于还能兴风作浪吧。
让阿姐担忧,就是他们最大的不是。
“皇上,太后娘娘薨了。”
这个时候的刘子业正在学着刘楚玉的样子逗弄着小外甥,便听到了太监尖细嗓音的通禀。
太后娘娘薨了
刘楚玉怔在原地,眼眶有微微的湿意,而刘子业则是神色莫名。
亲情什么的,他早就不渴望从母亲那里得到了。
这么多年,他和太后也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若说难过,倒也显得虚假。
不过,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把宗室王爷一锅端留在宫里。
刘子业连太后的葬礼都没有出席,就好死这个人,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病人身边鬼怪多,很可怕,不能去。
群臣百官愕然,饶是向来荒诞的刘家,也没有出现过似刘子业这般离经叛道之辈。
可偏偏刘子业一手掌握着朝政,一手紧握虎伏,一声令下,莫敢不从。
群臣也只敢私下嘀咕,长吁短叹。
就连言官,也不敢动不动的死谏,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坐在皇位上的君王,说一不二,真的回成全了他们的死志。
不过,也幸好,刘子业的决策从无大错。
在他们的提心吊胆下,百姓的生活反而越老越安居乐业。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似这帮被刘子业敲打惯的官员一般识时务。
宗室族老,自视辈分高,便出言颐指气使的职责刘子业不尊孝道,不敬先辈。
本来刘子业还发愁寻个什么由头,软禁了这帮宗亲,经过对方这么一闹,刘子业大手一挥,宫中荒废许久的宫殿迎来了新的主人。
太后葬礼上的哭声好似更加真切了几分。
刘子业的名声好像越发差劲了,谁提起刘子业都会说一声暴君。
夜幕之下,房间中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
刘子业的眼睛充血,青筋爆出,褪去身上一层一层繁重的服饰,刘子业瘦骨嶙峋。
头疾折磨着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刘子业心想,他会不会是刘宋历史上最短命的帝王。
十几岁,未及冠就死,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活着的每一天,他都得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性子也一日比一日暴虐。
他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可是如果他死了,沈琛,阿姐,还有那个奶呼呼的小娃娃怎么办呢?
他们的荣辱和身家性命,皆系于他一身。
若不能为他们铺好路,他着实难安。
“把沈公子请来。”
刘子业重新整理好衣服,打开窗,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竹子。
沈琛被推着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背影。
疏离,冷淡,与世隔绝,又充满一种暮年死气。
明明圣上还是个未行及冠礼的少年啊。
都道他残暴,可是他何曾真的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道他不孝,可那样的母亲,要圣上如何孝。
跟在圣上身边多年,他渐渐也知晓了其中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越是清楚,便越是能够体会圣上的不易。
若当年,先帝和王太后能够多护着些圣上,莫要让圣上那般绝望惨痛,圣上定然可以成为惊艳众生流芳百世的明君。
而刘宋王朝,亦能国力鼎盛,再上一个台阶。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假如。
“圣上。”
沈琛拧着眉,抬手关好了窗户。
劲风凛冽,殿下的头疾越发严重,还是少吹风为宜。
“沈琛,我知道你从古籍上发现了一种治疗我头疾的法子,我想试试。”
刘子业转身,面对着沈琛,面色苍白,声音泠然。
沈琛的手一顿,眉头蹙的更紧。
“圣上,那种疗法无异于是饮鸩止渴啊。”
“沈琛,没有别的选择了。”
“朕不想有一天真的变成了毫无理智的野兽,更不想置你,置沈家,置阿姐,还有何家为死地。”
“太傅曾对朕寄予厚望,自朕即位后,太傅也越发沉默,不久前更是乞骸骨辞官。”
“朕也曾读遍了圣贤书,习尽了帝王术,体会过百姓苦。”
“不论是阿姐,还是太傅,他们都希望朕能成为传世明君。”
“沈琛,你该知道,朕的头疾,几乎无药可医。”
“沈琛,朕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
“朕想保沈家,保阿姐一生欢喜周全。”
“所以,请你务必成全朕。”
刘子业的声音清冷,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哪怕没有这饮鸩止渴的法子,以他如今的身体,也不可能天年。
所以,倒不如破釜沉舟。
漫长的沉默,沈琛的眼角忍不住酸涩。
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
他想脱口而出说,说圣上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正常,可是他却说不出来。
他见过圣上犯病时的痛苦挣扎,一次次靠着自残来缓解头疾,遍体鳞伤的圣上,过的比任何人都艰难。
“圣上所求,臣当竭尽全力。”
沈琛没有再劝阻。
一直以来,殿下的身体都是由他请脉,状态他最是清楚。
殿下注定是英年早逝的命。
倒不如,倒不如随了殿下的心思,让那些谩骂,质疑殿下的人看看,殿下究竟能够多么耀眼夺目。
他清楚,既然殿下知道了古法,就算他拒绝了,殿下也会寻旁人。
“沈琛,朕知道你是懂朕的。”
刘子业伸手拍了拍沈琛的肩膀,沉声说道。
“你的脚”
刘子业眼神有些晦涩,这是他的亏欠。
沈琛的磨难,因他而起。
“殿下,好多了。”
“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缓慢行走了。”
“殿下,那些都不怪你,你莫要自责。”
明明都是受害者,可这么多年,殿下却总在内疚。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八百五十四章想挣扎的刘子业(三十六)
(三十六)
“沈琛,那个法子之后,朕大约还有多久的寿命。”
刘子业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他的语气罕见的轻快。
能得一刻正常的生活,那便多一刻吧。
“三年。”
“臣能保殿下三年无虞。”
三年,已经是沈琛的极限了。
“三年?”
“比朕以为的要长的多。”
刘子业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三年多正常人的生活,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恩赐。
很长很长了,他很意外。
自登基以来,朝会风雨无阻的永光帝,罕见的罢朝一月。
待永光帝刘子业再一次出现在臣民面前时,就仿佛时光倒流,那个狠戾独断到让百官恐惧的君王成了当年被百官称道赞许期盼的模样。
他会耐心听完群臣的上奏,会综合几方意见,认真考量,加以选择。
惠民的政策,也是一项一项,有条不紊的推进,不再冒进不考虑后果。
赏罚分明,重用寒门学子,大力提拔,一时间,机要位置都是由真才实学的寒门子弟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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