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若你安离
刘彻忍不住心中一沉,脸色变幻莫测,阴晴不定。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刘明趁此机会扶摇直上。
否则,他的帝位将永无宁日。
无独有偶,景帝和文武百官对于这次的战报,喜忧参半。
觉得神清气爽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向来跋扈如悍匪的匈奴骑兵咽不下这口气,会整军率领大部队直接南下倾巢而出。
到时候,大汉帝国又该如何应对。
一时间,景帝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冯敬,甚至与窦太后都没有商量出合适的结果。
窦太后暴怒至极,浑浊的眼睛尽是不满。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九百四十六章想藏娇的陈阿娇(二十七)
(二十七)
“召阿娇进宫。”
窦太后怒气冲天,高呵着,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声音中带着粗重暴躁的喘息声。
陈阿娇。
呵,她还真是小觑了这个外孙女儿。
她清楚,只要阿娇不松口, 刘明绝不敢瞒着她私自前往雁门郡,且悄无声息干出了这么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太后,注意身体。”
“您息怒,翁主素来聪慧沉稳,定然会跟您解释的。”
老嬷嬷连忙给窦太后倒了杯水,然后轻轻地拍着窦太后的背,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她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最是清楚太后此刻会是何等怒火。
还是默默地祈祷下,太后娘娘莫要与翁主闹的太僵, 否则只会两败俱伤。
如今的翁主,早就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
“解释?”
“恐怕阿娇眼中早就没了我这个老妇人。”
窦太后抿抿嘴,眯着眼睛,不住的咳嗽着。
自先帝驾崩,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看着大汉帝国安安稳稳,这样等她百年之后,见到先帝也可以交差。
可谁曾想,陈阿娇竟然有胆子与匈奴开战。
这份胆气,她的确佩服。
可佩服归佩服,心中的怒火却是不可遏制。
一战之勇,只会让平稳可数十年的大汉再一次陷入动荡。
“问外祖母安。”
笙歌恭恭敬敬的朝窦太后问安。
窦太后冷笑一声,听着笙歌波澜不惊的声音越发气恼,拿起手边的杯子一气呵成的朝着笙歌的方向掷了过去。
笙歌不闪不避,立在原地。
破裂的碎片擦着她的额头而过,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留下细细的血痕。
笙歌面色坦然的随手擦了擦额头,看着食指上星星点点血迹, 心中越发平静。
杯子掷出, 窦太后解气之余也有几分忐忑。
尤其是听到一旁伺候的宫人的惊呼声,越发焦心。
“陈阿娇,你翅膀硬了,就能罔顾哀家,罔顾大汉,随心而为了吗?”
位高权重十几年,饶是心中涌出些许悔意,窦太后也拉不下脸询问,只能凭着一股气势兴师问罪。
“阿娇不敢。”
笙歌直视着窦太后,淡淡道。
“你不敢?”
“当年吕后都能忍下国书之辱,你却为一时意气向匈奴宣战,哀家对你失望至极。”
一时意气?
笙歌心下一凉,她突然有些理解刘彻当日来寻她时的急躁与愤怒。
“在外祖母眼中,雁门郡子民的安危就只是一时意气吗?”
“当年吕后深明大义,为了大局忍气吞声,娇娇并无微辞,那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汉先辈的忍让换得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使大汉摆脱了孱弱穷困的局面, 所有的忍让都只是权宜之计,换取大汉强盛。”
“如今的大汉,早已有力量去捍卫自己的子民。”
“忍让是为了强大,而不是永远心怀畏惧,不战而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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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物都处在运动发展变化中,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包括黄老之学,不可能永远适合不断发展着的大汉。
闻言,窦太后有片刻的失神。
到了她这般年纪早就没了锐意进取的勇气,一切以稳为上。
尤其是面对匈奴那样一个庞然大物。
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也知晓阿娇所言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应该有。
“阿娇,此时并不是力敌匈奴的最佳时机。匈奴带给大汉的屈辱,大汉迟早会一笔笔讨回来,但不是现在啊。”
窦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最终还是渐渐软下来。
“大汉奉行与民休息,无为而治,多年来鲜少练兵,这样的将士又如何敌得过风沙马背上为生的匈奴。”
“你有没有想过,雁门郡一战之勇,匈奴追究起来,谁来收尾,难不成推出小明吗?”
“还是说让雁门郡太守冯敬成为这次战役的牺牲品?”
此刻,窦太后已经意识到,当初她羽翼下的孩子,已经彻底长大,想要搏击长空,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了。
对于她的话,再也不会言听计从。
“外祖母,不会有任何人是牺牲品。”
“既然我将小明送去了雁门郡,那么匈奴骑兵将永不能踏入雁门郡。”
“只要给我几年时间,我必将匈奴彻底的赶回漠北。”
也许,平定漠北也并非不可能。
笙歌壮志飞扬,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模样,让窦太后愣在了原地。
将匈奴彻底赶回漠北这样的豪情和志向,让她欣慰的同时越发恐慌。
她到底为大汉朝选了怎样一个太子妃,又会将大汉的未来引领至何方。
她培养阿娇的本意是想让阿娇制衡彻儿,而不是完完全全凌驾于彻儿之上。
这样锋芒毕露耀眼夺目的陈阿娇,绝不会屈居于后宫,更不会安安心心相夫教子。
窦太后的手微微收紧,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管不顾的杀了陈阿娇,将一切可能饿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她杀不了。
不是心软下不去手,而是陈阿娇的生死早已不是她能置喙的了。
离宫前,她还能盯着阿娇,可离宫回长公主府的这七年多呢?
阿娇的势力究竟发展蔓延至何种地步,她根本想象不到。
从馆陶口中试探出的只言片语,都足以让她心惊,可谁又能确保那不是冰山一角呢。
如果,如果这是她的儿子该多好,或者是孙儿也好啊。
有这样的孙儿,她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送上皇位,将大汉江山尽数拜托。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
阿娇,姓陈。
高祖白马盟誓,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
诸侯王都不允许封给刘姓以外的人,何况是皇位呢。
“阿娇,哀家要你起誓。”
“你须以性命,以子嗣,以后世轮回起誓,此生绝不称帝,不肆意残杀刘姓皇室,一切以汉家刘姓王朝为尊。”
窦太后猛然起身,拄着拐杖,厉声道。
她怕,吕后之乱在大汉重演。
也许,更胜从前。
“你当日拿走石像时,曾亲口允诺答应哀家一件事情。”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九百四十七章想藏娇的陈阿娇(二十八)
(二十八)
似是怕笙歌拒绝,窦太后急不可耐的补充道。
窦太后自己都不确定,一尊石像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
帝位和石猴,孰轻孰重,貌似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
但这一刻,窦太后也只能寄希望于此。
笙歌失笑, 大可不必。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登基为帝,刘汉皇室数十年的经营又不是纸老虎。
她可以学吕后掌权,垂帘听政,但绝不会登基。
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祸乱始。
“您确定?”笙歌缓缓问道。
“您确定要用这一个条件让我立誓此生绝不为帝,而不是护梁王, 护窦家?”
笙歌朱唇轻启, 口型无声的勾勒出两个字“削藩。”
大汉削藩,势在必行。
汉初高祖实行郡国并行制度,本就是一种妥协,一种历史的倒退。
诸侯国的存在,必然是要消失在大汉的。
窦太后脸色一僵,嘴唇蠕动,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纠结犹豫。
良久,窦太后断然“除却是窦家女,武儿母,哀家还是大汉曾经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
“既嫁皇室,大义为重。”
“还有,有刘明在,哀家赌你会护梁王。就算不是诸侯王,依旧可以风光一世。”
“至于窦家,哀家已经赐予了他们几十年的荣光,儿孙自有儿孙福。”
无论如何, 她都得替先帝守好大汉的江山。
笙歌依旧淡淡的笑着,的确, 刘明在,梁王安。
但这不是说明窦太后未雨绸缪算计多高明,不过是她心甘情愿的护着刘明罢了。
其中缘由,倒也不必为窦太后细细道来。
“也好。”
“我,陈氏阿娇,对天起誓,此生绝不为帝,绝不肆意残杀刘姓皇室,若违此誓,送无葬身之地,子孙后代皆承厄运。”
笙歌伸出手指,指天立誓。
神情平静,声音淡然,就好似并不是在发誓,而是在闲谈。
“外祖母,我从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
陈阿娇的心愿也仅仅是金屋藏刘彻,她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做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真以为做女帝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武皇临朝称制, 背负了多少恶名。
她懒懒散散, 实在不想自找麻烦。
“外祖母, 那匈奴一事?”
在笙歌心中, 刚才种种只是岔开的话题,匈奴才是唯一的正题。
“你有把握?”
“有。”
“那哀家便准你所求,但哀家有一个要求,莫要冒进,莫要贪战。”
“好。”
短短的几句话,由此改变了大汉与匈奴几十年维持的虚假关系,走向了不可预知的未来。
“那外祖母,是不是可以在朝会上为小明请封了?”
她一手培养的小明,有保家卫国之志向,冲锋陷阵之能力,那她自然也要为他争取还有的功名。
总不能小明在边疆舍生忘死,朝堂上却风雨欲来想毁掉小明。
“力退匈奴,打破了匈奴在大汉臣民心中不可战胜的神话,大功一件,朝廷理应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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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刘明,还有雁门郡太守冯敬,以及战报中立功的其余将士。”
窦太后顺着笙歌的意思,说道。
如果能在她有生之年,看到大汉洗刷匈奴屈辱的那天,她就真的无愧于先帝的嘱托了。
“外祖母英明。”笙歌从善如流俯身道。
窦太后的势力,以及她在朝堂上多年的布置经营,此次大局已定,任是谁都无法掀起风浪。
“娇娇,原谅外祖母。”
“外祖母并非不爱护你,只是”
窦太后还欲说些什么,殿门外就响起了通传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问皇祖母安。”
“阿娇也在啊。”
刘彻态度一如既往的温润谦卑,龙章凤姿已初显。
窦太后心中苦涩,她牵的这根红线,究竟是对是错“彻儿怎么过来了。”
“外祖母,太子殿下,长公主府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改日再来探望外祖母。”
笙歌抢先一步,开口道。
不用想也知道刘彻来此的原因,她在影响刘彻的发挥。
既然如此,倒不如出去乐个清闲。
窦太后微微颔首,刘彻倒是浅浅的寒暄了两句,甚无诚意的挽留了一下。
长乐宫内,只余窦太后,刘彻,还有一位伺候数十年的心腹老嬷嬷。
“彻儿,你与娇娇是未婚夫妻,得学着与娇娇培养情谊,你们青梅竹马,不该如此陌生的。”
窦太后轻轻拍着刘彻的手,语重心长的劝道。
娇娇看似不近人情,实则重情重义,但凡是被娇娇认可的人,娇娇必会尽心相护。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对未婚夫妻不冷不热,废话都没多说几句。
难不成真的是当年她教授娇娇的那些东西过火了?
物极必反,导致娇娇厌了男女之情?
如果真是如此,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以后,你们是要相携一生,风雨同舟的夫妻,夫妻,须得交心,否则永远都有隔阂,走不近。”
听着窦太后的这番话,刘彻满心腻味。
青梅竹马?
娇娇的青梅竹马恐怕是刘明吧。
就算是长公主府的那个桑弘羊,与娇娇相处都比他亲厚许多。
现在想起跟他说培养情谊,风雨同舟了,那过去那几年,是谁让刘明在长公主府一住就是这么久。
旁的青梅竹马,都有两小无猜的美好回忆。
而他和娇娇时间,只有他一味的讨好,娇娇时时刻刻的淡漠。
明明在他的记忆中,娇娇也曾对他笑的单纯美好。
可为何自从多年前他说出若得娇娇为妇那句话后,一切就都变了。
娇娇不喜金屋吗?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皇祖母,孙儿尽力。”
刘彻叹了口气,不太自信的答道。
这么多年在陈阿娇身上处处碰壁,他早就失去了在陈阿娇面前自信强大的资本。
窦太后听出了刘彻声音中的苦涩和怆然,也幽幽的叹了口气。
也许当年年幼无知的彻儿说出那句金屋藏娇只是抱着算计的小心思,可这么多年过去,彻儿在娇娇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陷入,却不自知。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九百四十八章想藏娇的陈阿娇(二十九)
(二十九)
如今,她也只能默默祈祷,娇娇可以对彻儿仁慈些。
以娇娇的本事,若能与彻儿夫妻相知,大汉兴盛不远矣。
“彻儿,千万不要在背后算计娇娇。”
“谨记。”
一旦彻儿心中失衡, 不知死活的去算计娇娇,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一发不可收拾。
刘彻心中一凛,颇有些不安的看了窦太后一眼。
算计陈阿娇?
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量。
“孙儿知晓了。”刘彻孝顺恭敬的应道。
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强大起来,想成为真真正正手握实权的君王。
为了将大汉打造成他理想中的帝国, 也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居高临下俯视阿娇, 让阿娇匍匐于他脚下。
羽翼未丰前,他可以忍。
忍皇祖母的偏心,忍长公主的跋扈,忍娇娇的漠视。
就算娇娇再不乐意,此生都只能是他的妻子。
“彻儿,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窦太后眯着眼睛,明知故问道。
如今,陛下病重,她和馆陶坐镇后方,太子在朝中协助皇上处理政务,忙的脚不沾地。
能让刘彻如此上心,撇开他物的,也就只有刘明和雁门郡太守携手退敌之事了。
“祖母可知雁门郡一事?”刘彻试探着开口。
刘彻心知,窦太后必定是清楚的。
他来此,只是想知道窦太后对于此事的态度,这关系到他在朝堂上的运作。
不过,想来窦太后心中应该是不赞同的,否则也不会勃然大怒的宣陈阿娇入宫训斥。
他并没有错过阿娇额头上的血痕, 地上的碎片。
显然,窦太后与陈阿娇的交谈, 不欢而散。
只要窦太后继续秉持休养生息的理念,那他就有把握让窦太后站在他这边。
“如果彻儿说的是小明与冯敬联手退敌,那哀家是知晓的。”
窦太后柔和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刘彻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前段时间,匈奴进犯雁门郡,他主战,也曾来求见窦太后,想要窦太后助他一臂之力。
但,窦太后不假言辞的拒绝了他,顺带还训斥了几句。
若不是有这件事情在前,他也不敢来探窦太后的口风。
只是没想到,窦太后的态度竟然悄无声息间软化了。
难不成陈阿娇额头的伤是假的?
“祖母,自战报入京,朝堂争论不休,各执一词,父皇忧心忡忡, 孙儿也不知该如何平息朝堂纷争,特来请教祖母。”
刘彻压下心中的念头,看似不偏不倚的开口。
窦太后的手一僵, 她并非不懂政务的寻常妇人,哪怕刘彻将情绪隐藏的再自然,都瞒不过她的感知。
刘彻如她一般,对阿娇起了忌惮之心。
只是不知道,刘彻想将事情做到何种地步。
“彻儿,在你心中,阿娇如何?”窦太后没有为刘彻解疑答惑,而是话锋一转,转向了陈阿娇。
刘彻也是聪慧果断,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一位文治武功的帝王。
只是,阿娇在,两人相争,刘彻必败无疑。
彻儿与阿娇,注定了一世夫妻,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再说了阿娇也已立誓,绝不登基为帝。
“娇娇自是极好的。”
“娇娇锦心绣口,能谋善断,颖悟绝伦,乃世间罕有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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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老老实实的答道。
能有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妻子,他倍感荣幸,但依旧忍不住心生忌惮。
若阿娇愿意做他身后的女子,那他会欢欣雀跃予娇娇一世宠爱,金屋金屋藏之。
他能许娇娇母仪天下,但是绝不可能允许娇娇同他一起君临天下。
“彻儿,如果祖母此刻允许你另立太子妃,扫除后顾之忧,你可愿意?”
“孙儿不愿。”
刘彻不假思索的拒绝。
“孙儿年幼之时,便对阿娇表姐许下了金屋藏之的誓言,多年过去,誓言犹在。”
十余年,亲眼见证了阿娇的变化,当年的稚子之言,不知何时转化成了执念。
娇娇越是对他冷淡,他便越想得到。
他不甘心,不愿意承认,在阿娇面前不如旁人。
再说了,阿娇的太子妃之位比他这个太子的还要稳固,哪里是窦太后三言两语想换就换的。
就算是试探他,也换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吧。
“既如此,那你也该知晓娇娇性情为人。”
“她长于哀家之手,自幼熏陶的便是江山百姓,绝不是寻常后院相夫教子风花雪月的女子。”
“她的眼界、心胸,见识,非比寻常,文韬武略更是不在话下。”
“这样的女子,你藏于深宫,对其来说,无异于是扼杀。”
“彻儿,你可明白?”
窦太后语重心长,试图想去转圜这段从一开始就有些僵硬的关系。
她不忍挥斥方遒的娇娇被折断羽翼成为深宫中靠帝王宠爱度日的可怜人,最是无情帝王家。
娇娇一旦失了锋芒,失了光彩,彻儿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执着于她。
刘彻晃神。
他可明白?
他自是明白的。
多年前,他不理解刘明为何会对他金屋藏阿娇的话嗤之以鼻,甚至恶语相向。
慢慢长大,也就慢慢明了。
但,他是未来的帝王,手掌天下,容不下阿娇这般肆意妄为。
所以,他能给阿娇的依旧只是母仪天下。
而母仪天下的前提是仰他鼻息,雷霆雨露皆是恩赐。
“祖母,大汉只能有一位帝王,国家大政也只能出自一人之口。”
“这是这些年,父皇教给彻儿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的便是名正言顺发号施令之人只能有一个。
窦太后哑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君王之侧,鲜少能容得下别人。
她理解,可依旧忍不住失望。
“祖母,匈奴一事,该如何处理?”刘彻轻声将话锋转了回来,就好似刚才那番不算融洽的交谈不存在。
“处理?”
“论功行赏罢了。”
窦太后淡淡道。
刘彻忍不住一怔,这就是陈阿娇口口声声说的除非先帝在世才能改变窦太后的想法?
见过狗的,没见过陈阿娇这么狗的。
那陈阿娇到底是下去问了问还是先帝附身了。
快穿:直播进行时 第九百四十九章想藏娇的陈阿娇(三十)
(三十)
叫什么陈阿娇,直接改名叫陈阿狗吧。
“朝堂上对于此事的定论争执不下,若是直接论功行赏,会不会如同烈火烹油,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刘彻皱着眉头,不赞同道。
他来, 可不是为了让陈阿娇如虎添翼的。
“争执不下?”
“保家卫国,驱逐敌寇,乃是荣耀,为何要争执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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