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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阿箬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心想:“他若是知道我去帝都的真实用意,定然是不会愿意和我有丝毫的瓜葛!”

    她摇摇头,没理会乔婶那惊愕的表情,便关上门,进到里屋去了。

    阿箬坐在榻上,再次掏出金牌,将它于手中把玩,她叹了口,又俯身掀开絮子,将那藏匿于床板之上的布包拿了出来。这布包之中,有一把匕首和一枚玉佩,看到它们的瞬间,阿箬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深秋,温润俊逸的容隐之,气度雍容的司马笠,不知道,一年之后再见,他们又会什么模样

    阿箬叹了口气,将他们和令牌放在一起,而后又仰面躺在榻上。

    现在的她,除了怀中的那几个物件,袖中的那一沓银票,几乎一无所有,可是她就算闭上眼,心中也不会因此而茫然无措,她想,或许,复立西楚,也没什




第92章 可有人选?
    或许是冷风割面叫人清醒的缘故,司马笠的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去年深秋在姚关的一幕一幕。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有关于姚关的大部分记忆中,最无法抹去的也是他最常忆起的,竟是那个面相丑陋,但分外有趣的小师爷。

    时至今日,司马笠仍然清晰地记得小师爷在悬崖之上让他离开的决绝神情,记得他的丧母之痛,记得他倚在门柱之上那副生无所恋的茫然。

    想及此,司马笠的心莫名有一丝隐痛,可是他很快却为这种隐痛而感到羞耻,因为他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带着何等的怜惜何等的爱护而痛的。这种情感,对于身处高位的他来说,几乎是羞耻到致命的。

    他劝自己,是感激那人的救命之恩,是欣赏他的才华。所以,他在那人丧期结束的同一天,就派人拿着太子令牌,快马加鞭去了姚关县,诏他来帝都。

    “江山初定,百业正在复苏,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是有胆有才有忠心之人,岂能明珠投暗”

    司马笠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姚关居西北,从那里到帝都,需得翻越至少五座大山,入冬以来的大兴,异常寒冷,各地皆是暴雪连连,也不知他这一路,能否来得顺利。

    “早知道,该等翻了春再下诏令的!”司马笠幽幽叹道,可是,他忽地转念一想,觉得此事行不通,“开春事多,若被容隐之那厮钻了空档,便是不好!”

    想及那日容隐之竟那样亲密地与他并肩坐在门槛之上,司马笠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心里却不自觉地一阵恶心:“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害臊!”

    算了算了,只得盼着他一路平安,快些到的才好!

    因为,他真的很想看看小师爷看到帝都楼宇街市时是什么神情,激动惊讶恐惧还是当即昏倒过去!司马笠觉得光是想想就已经很有趣了,更别说亲眼所见。

    于是,他的脸颊之上,扯出一个会心的笑,而他,竟一时情难自控,笑出了声。

    “大哥真是好兴致,对着雪天也能笑出声,莫不是有感于帝都壮丽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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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有用处
    “人选”司马笠轻哼一声道:“我新登太子之位,尚有许多要事处理,家国为重,个人感情之事,还在搁置一旁的好!”

    闻言,司马策啧啧叹道:“大哥之良苦用心,真叫小弟敬佩,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事,大哥还是要多考虑才是!”

    司马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二弟今日来找我,难道只是来催我娶亲的”

    司马策佯做惊惶,补充道:“大哥言重了,只不过小弟今日在父皇跟前议事,偶然间听几位老臣提起过此事!”

    “哦那不知父皇可有何批复”

    “不瞒大哥,父皇对此事亦是忧心忡忡,并且已经交代内侍省搜集试婚贵女的画像了,相信不日便要送与你过目!”

    司马笠扯了扯嘴角,算是勉强一笑,道:“那,便多谢二弟提点。”

    司马策连连行礼,忙称不敢不敢,但精明如他,亦察觉到了司马笠言语行为间的逐客之意,兄弟间的情感本就微妙,故而,他也决心不再久呆,行了礼,下楼去了。

    司马策下楼不久,楼上竟又来了不速之客。

    “真是送走一个狐狸,又来一个人精!”司马笠幽幽感叹道。

    “哦”来人白氅清隽,淡淡问道:“殿下当了太子,就开始嫌弃隐之了吗”

    不错,来的人,正是东山容隐之,一年时间,他已从尚书左丞转任吏部尚书,如今,手握天下文官任免之权,正是各方都极力拉拢的重臣。

    “你不在吏部官衙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司马笠问道。

    “太子殿下恕罪!”容隐之拱手作揖,道:“我不过是想念旧友,怕他临风伤情,所以特来守着他!哪知,旧友却颇有些不领情的意味。”

    司马笠淡淡一笑,转过头去,望着雪中的帝都,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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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初来帝都
    自阿箬接到诏命的那日起,她便马不停蹄的往帝都赶去。

    可是,这个季节出门远行,可真真算得上一件要命的事。

    姚关到帝都,一路多是山路,况又遇上天降暴雪,她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再加上老马不舍随时可能的“罢工”,所以,她到达帝都的日子,几乎比预计晚了整整半个月。

    终于,历经艰险,站在帝都高大的城墙之下,本该笑意盈盈的她,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唉!糊涂,真糊涂!”她在心里怨叹道,“怎么就把司马笠给的东宫令牌弄丢了呢如今重重宫闱,守得铁桶似的,我又如何能见到他”

    阿箬仰天太息,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可是,她也明白,此刻并不是自怨自艾之时,唯有振作精神,才能找寻到解决之法。

    所以,她当即决定——先进城,找个落脚之处,再缓缓图之。

    大兴的帝都,是沿着庆河而建的。

    庆河在北部高原和山区奔腾咆哮,携带了大量泥沙,冲刷出了大量的峡谷沟壑,孰料,它一旦到达了中部宽广的平原过后,水势就变得平坦开阔,由于泥沙被阻,庆河的水质,也变得清澈干净。司马氏的祖辈看中了河口处退可守进可攻的优势,再加上鱼虾丰沛、稻米留脂,便在河口平原上,建了这座都城。

    后来,随着大兴日益兴旺,帝都地建设也是步履不停,至如今,可以说,它已经成为了整个九州最为辉煌的城池。

    阿箬牵着不舍,从西侧门进了城,为了寻找客栈,她挑了目力所及,最为繁华的一条大道一路往东。虽然此刻刚过午时,但大道上已是人声鼎沸,车马云集。从阿箬的位置一眼望过去,那商铺相连,人头攒动,几乎没有尽头。

    “客官,今日天寒,进来喝杯烧酒,吃些小菜吧!”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热情地招呼道。



第95章 换了新颜
    不到一会的功夫,阿箬便将眼前这碗面连汤带面全都消灭得一干二净,她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准备询问有关客栈的事。

    可是,正当她想要开口之际,周围的行人却倏地加快脚步,各自往两边散去,然后,她看见一顶简洁大气的官轿,在一众仆从的簇拥之下,穿越大街,往东行去。

    看这前呼后拥的阵仗,似乎应该是帝都的某位要员,于是,阿箬好奇地问道隔壁桌的食客:“这位兄台,方才过去的官轿里坐是哪位大人物呀”

    那中年男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小兄弟,初来乍到吧!”

    阿箬一惊,心想:“难不成那官轿中的人已经著名到人尽皆知”

    她含蓄地笑了两声,表示确实如此。

    “这也不怪你,这位要员呀,素来行事低调,即便是久居帝都的人,也很少能见到他如此仪仗周全地出行。”

    “这人究竟是谁呢”

    “此人年纪尚轻,虽还没有位列诸相,但那也是迟早的事,一来他的个人能力着实突出,二来他的背后,可是有一个极其尊贵的家族!”男子顿了顿,瞥了一眼阿箬,轻声问道:“你可听说过——东山容氏”

    阿箬一惊,难辨喜忧,“你说方才那人是容隐之”

    男子点点头,道:“正是容家族长!”

    阿箬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帝都之内晃悠了大半日,还四处去寻客栈,怎么会把这样中要的人给忘记了呢记得当初容隐之离开姚关之时,也曾有过带她来帝都之语的。

    可是,他仪仗雍容,身旁侍从护卫甚多,又岂是阿箬能轻易靠进的

    想及此,阿箬心下不禁有些失落,“算了,还是先去寻客栈的好!”

    她顺手抓起座位上的包袱——等等,包袱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当初离开姚关时,最重要的行李不就是这包中的匕首和玉佩吗

    容隐之说——拿着玉佩来帝都找我!

    对呀,如今既然弄丢了东宫令牌,不如先去找容隐之,找着他,不也就等于找着司马笠了吗

    “请问兄台,容公子府邸在何处”阿箬轻快地问道。

    那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



第96章 别来无恙
    那护卫不敢怠慢,又不敢径直放阿箬入府,正为难之际,阿箬道:“这位兵哥,你先入府通报吧,我在此等候便可!”

    那护卫再三称好,便迅速往院内跑去。

    阿箬站在容府的大石狮子下,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不禁出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狂风大作,风卷起了地上的沙尘扑面而来,叫阿箬一时之间竟有些睁不开眼。她想伸手去挡,岂料一抬手,竟触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那胸膛为阿箬挡住风沙,直到风散去,阿箬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天光很晦暗,但面前立着的那个白衣男子却如同一道温和的晨光,带给阿箬一种莫名的舒适。

    “你来了!”语气还是昔日那样温柔。

    阿箬点点头,刚想行礼,却不知是福身好还是作揖好,于是,她只能轻轻唤道:“容兄,别来无恙!”

    容隐之轻轻一笑,而后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阿箬虽是惊慌,但还是只能与他直视,她看得出来,容隐之的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那是惊讶中夹杂着一丝欣喜。

    “我这副样子,该是吓着容兄了!”阿箬不好意思道。

    男子却摇摇头,极温柔地说:“箬儿哪里的话,我只是不料,你卸去伪装之后的面容会如此美丽。”

    阿箬心头一紧,问道:“容兄知道我是故意扮丑”

    “在姚关时不知道,但方才见到你的一瞬,便顿悟了!”

    “容兄聪颖,我自然是骗不过的!”她顿了顿,眼神向下一扫,似是提醒容隐之不要再继续这般暧昧的动作。

    容隐之心领神会,便伸回了手,但眼睛还是一转不转地盯着阿箬,“我原以为你会直接去东宫,怎么反而先来了容府”

    阿箬挠挠脑袋,尴尬地笑了两声,“容兄有所不知,阿箬愚钝,那日骑着老马在雪后深山行走,结果竟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后身上的行李掉了一地,那时天光渐晚,我又着急出山,所以,那唯一的凭信之物——东宫



第97章 得过且过
    自此,阿箬便在容隐之府邸住了下来。

    主人很热情,为了不让她受困于世家大族的繁文缛节,便直接将西边的独立小院安排给她居住。这小院有两进,前厅后院,基本可以满足会客到生活的一切需求。最让阿箬喜欢的,竟是这院里种满了梅花,如今正是寒梅尽绽的时节,那朵朵小花,那阵阵馨香,无一不让阿箬心旷神怡,自在安适。

    自从住进了梅园,阿箬发觉,享誉盛赞的之栋梁容隐之,似乎整日游手好闲,没什么事情做。

    容隐之也特别爱往梅园跑,今日送诗书,明日送糕点,阿箬足不出户,却已在园中,遍尝了整个帝都的新鲜玩意儿。

    这日,雪停了,阿箬将桌几搬到了庭院中的梅树下,她扔了两个软垫在地,便席地而坐。

    或许是因为自己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来的帝都,所以神经一直紧绷,但这种连续几日突如其来的放松,却让她一下子感觉到疲惫非常,有时她甚至能从中午一直睡到黄昏,然后用过晚膳又倒头大睡。

    “得想个法子,不能再这样懒下去了!”阿箬趴在桌几上,暗暗嘀咕道。

    “箬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身后传来容隐之那温和的声音。

    阿箬连忙起身,行过礼,“容兄听错了,我只是自感惫懒,想要找些事做罢了!”

    容隐之屈膝而坐,注视着她,轻轻道:“箬儿,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闻言,阿箬端正坐姿,道:“容兄但说无妨!”

    容隐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而后道:“你难道真的打算女扮男装一辈子”

    阿箬一惊,没有料到容隐之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她顿了顿,一咬嘴唇,回问道:“容兄觉得这样不好吗”

    “不好!”容隐之斩钉截铁道,“不管你扮得有多像,到底你终究是个女儿身,又孤苦伶仃一



第98章 尚未娶妻
    “对了箬儿,年关将至,过两日府上要办一场家宴,到时,你也来热闹热闹吧!”容隐之邀请道。

    可是,阿箬却有些不好意思,“容兄,府中家宴,恐怕多有家中女眷参加吧,我一个外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容隐之先是一愣,接着竟哈哈大笑起来,“箬儿,你来我府上数日,可曾看见过任何女眷”

    阿箬虽然拘谨,少在府中晃悠,但也不是不出院门半步,说实话,的确没有看见过除丫鬟之外的任何女子。

    “容兄,难道你”

    “你猜得不错,我虽虚长你一岁,但确实还没有娶妻!”容隐之答得温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甚明了的深意。

    阿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容兄青年才俊,身兼朝廷重臣和容氏族长两重身份,自然是眼光高,即便寻常贵女,恐也难入你的法眼!”

    容隐之喝了口茶,说:“其实,我也不是个挑剔之人,只不过,想找个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相伴余生罢了!至于,那姑娘出身如何,倒是一点也不重要!”

    是呀,像他这样的身份,估计皇帝也不愿意给他配个拥有强大背景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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