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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容隐之未置可否。

    “倒是个美人!”司马笠幽幽道,“如何,是哪家的小姐,竟入得了你容大族长的眼”

    “她,出身民间,长于乡野,并非什么千金小姐!”

    司马笠嗯了一声,忽然道:“乡野之中倒是多出有趣之人!”

    阿箬贴耳于门,听着屋中一举一动,却不甚明白司马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那容隐之,似乎想要转开话题,便开口问道:“你来,就是与我闲话家常的”

    司马笠用手指敲击着身旁的红木立几,而后缓缓抬起头,沉声道:“容隐之,世人只知你寡淡无趣的表现,却不知你算透一切的机谨。不过,你这性子,倒也不全然是无用的,起码,很对本王的胃口。”

    他笑了两声,起身道:“卓启忠进京了!”

    闻言,容隐之神色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第106章 瞒报
    司马笠摇摇头,很显然有些答不上来。

    容隐之扭过头去,淡淡问:“那你呢,打算如何处置”

    “我”司马笠轻轻一语,“还是上次那句话,女人嘛,若是父皇硬塞,就收着呗,无甚影响。”

    他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之前筹谋的那件事,可以开始了!”

    容隐之神色一凛,“好,我去安排!”

    司马笠看着他,微微一笑,淡淡说了句:“辛苦你了!”

    屋中人一字一句全都落在了阿箬的耳朵里,可是她却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他们这些模棱两可的言语背后究竟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风雪正紧,而那两人的正事,似乎已经聊完了,只听司马笠带着一种轻松的语气,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方才那绿衣女子,长得着实很像一个人!”

    “哦,像谁”容隐之明知故问。

    但司马笠似无察觉,“你还记得九郢山那小师爷穿女装的模样吗”

    “一年已过,我又如何记得清楚!”容隐之面无表情道。

    “有那么一刻,我仿佛觉得,他就站在那里,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甚可能,因为眼前之人,分明就是个女子。”司马笠的言语中满是感叹,像是带着一种极大的惋惜。

    “时光匆匆,许是殿下的记忆发生了混淆,实际二人应是相去甚远!”

    司马笠叹了口气,道:“或许如此吧!”

    门外的阿箬听到此语,觉得已无什么有用的信息,她蹑手蹑手,正准备走,忽然又听司马笠说了一句:“也不知这小师爷怎么回事,走了足足一个半月,也没到达帝都,我派出了几路人马前去路上相迎,都不曾见着!莫不是有意躲着我”

    闻声,阿箬再也挪不动脚步,她分明记得自己初来乍到之时便已知会过容隐之,让他务必要将此事禀报给司马笠,可如今看来,



第107章 太苛刻了
    阿箬一听,几乎眼神一亮,她走到火炉边坐下,而筱渔已将一碗香浓的甜汤端到了她的面前。

    阿箬抱着柔和的陶碗,一边将米浆吹凉,一边小口小口地啜。等到一碗甜汤喝完,她整个人顿时又重新焕发出活力。

    “筱渔。”她唤了侍女过来,并指了指身旁的矮凳,让她也坐下。

    “我有一事要做!”阿箬神色严肃道。

    “但凭公子吩咐!”

    阿箬将方才听到的司马笠和容隐之的谈话简要重述了一遍,并最终问道:“我只有离开这里去了东宫,我想做的事,才能顺利进行。”

    筱渔微微颔首,道:“容府虽看似松散,实则戒备森严,公子若想逃出去,恐怕还得依靠逐凤楼之力。”

    “我也正是此意,明日,你便去将此事禀报给离忧吧,让他早做筹谋!”阿箬淡静地吩咐道。

    “是!”

    火炉中火苗正盛,阿箬喝完第二碗甜汤过后,便在筱渔的伺候之下,卸去妆容,洗漱歇下了。

    大概是炉火温暖的缘故,阿箬这一夜睡得分外踏实﹍﹍

    话说司马笠自从容府返回东宫过后,并没忙着休息,而是一头扎进了偏殿,仔细地翻看起白天宫里送来的奏章。

    这些奏章全都是今年的各地官员熟知奏表,父皇日理万机,加上年终事多,便将查阅奏表一事全权交由司马笠处理。

    这是一项极其繁杂的工程,大兴共有九州二十郡,每郡之下又设有数量不等的县,所以,每年的年终奏表加起来,至少都有千分之多。往年,司马佑只是随机抽取着来看,里外不会超出两日的功夫,而司马笠,由于新登太子之位,又急于对国内各州县有个全面的了解,所以这一回,他打算抽出五日的时间,将这些奏表全部看完。

    经过前几日的劳心费神,如今已进入扫尾阶段,司马笠做事从不拖沓,故而就算秉烛熬夜,他也必须今日事今日毕。

    更鼓响过,子时都已过了,偏殿的小太监打了个哈欠,恰被合上奏章的司马笠看在了眼中。

    “李蟾!”司马笠沉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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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学府盛会
    司马笠哑然失笑,追问道:“你倒说说,我对自己如何苛刻了”

    “殿下自少年时起,便勤于读书习武,更是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军中历练,以至于长到现在,整日里除了看奏章就是写奏表,日子过得委实无趣。如今好不容易陛下有旨,要为您择一位贤惠的太子妃,您竟然,连看几张的画像的心思都没有!您说,这不是苛刻是什么”李蟾一脸怨怼,像是司马笠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听你这样一说,似乎我的确是缺了几分趣味。”司马笠沉吟道。

    “殿下,勤勉可嘉,可是,您也该找个太子妃来照顾你的起居,料理东宫日常事务了。”李蟾苦口婆心,最后竟略带忧愁地补充道:“如此,九泉之下的皇后娘娘才会心安呀!”

    也只有亲近熟悉如李蟾,敢在司马笠面前这样直截了当地提起他已过世的母亲,若是换了别人,即便是没有眼力劲儿地提了,司马笠也一定会大发雷霆。

    司马笠的母后,便是大兴皇帝司马佑唯一的皇后,出自会稽谢氏的谢绾绾,她生下司马笠不足一年,便遭西楚余孽刺杀,死于非命,这件事,成了司马佑心中不可抹去的伤疤,也成了司马笠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疼痛。他是一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孩子,但他依然在自己的独立与坚强中长大了,所以,当他在姚关看到小师爷因为丧母之痛而一蹶不振时,说实话,他的心里,是有一点点好奇,一点点不解的——

    他很想知道,在这个世间,会不会也有人那样担忧自己,为自己伤心欲绝,为自己痛哭流涕。他想到了那个一脸傻笑的小师爷,这样一个被母亲呵护着长大的人,这样一个与他全然不同的人,会不会有一天也为他牵肠挂肚。

    司马笠猛地摇摇头,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有这么羞于启齿的想法。

    他反复提醒自己——看重元青,是因为他的忠勇,而非其他!

    “你说得很对,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司马笠冲李蟾道。

    李



第109章 嘶鸣喑哑
    好像,无意中听见了一两声白头鹰的嘶鸣,正坐在卧榻上发懵的阿箬便陡然转醒。

    要知道,这个声音在一年以前几乎就是她的噩梦,燕翎庄山洞中那只表面温顺的白头鹰,总是趁她不备之际,啄破她的书稿。

    阿箬苦不堪言,曾数次向离忧抱怨,可那厮,不仅不体恤她的无奈,甚至还嘲笑她的无能,按离忧的话——这是对她的训练,只有对白头鹰的嘶鸣有了足够深刻的印象,才会养成一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反应,如此,才不会疏漏每一次重要的信息。

    阿箬掀开被子,甚至来不及穿戴整齐,便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门外,雪停了,但太阳并没有出来,天地白茫茫一片,积雪压梅枝,森森寒意不言而喻。

    阿箬只着单薄的睡袍,便在庭院中四处张望,她边望边模仿着养鹰人那粗野的呼号,这是当初在山洞中学会的必备技能。

    可是,她呼了半天,却连栖风的影子也没瞧见,而且,那嘶鸣声也消失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阿箬摇摇头,难以置信地说。

    久寻不得,她心下稍稍有些失落,于是便垂着头,打算原路返回。

    可是,没走出两步,她才意识到,此刻朔风呼啸,那寒风透过衣襟,几乎是刺骨的痛。

    阿箬不禁苦笑,觉得自己大概真是脑子有毛病。于是,她双手环绕胸前,将自己紧紧抱住,然后加紧步伐就要往回跑去。

    她一路闷头而奔,却在穿过一条回廊后,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胸膛之上。

    阿箬重心不稳,就要向后仰去,忽然,对面那人一伸手,揽过她的腰际,将她牢牢固定在了怀中。

    “对不起……”阿箬慌忙抬头,却见到了容隐之那张清淡俊逸的脸庞。

    “箬儿,怎么如此不小心”容隐之柔声问道。

    “我……早起惫懒,想出来吹吹凉风醒醒神!”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容隐之眼神游离,疑惑道:“穿成这样,吹凉风”



第110章 此生无解
    “容兄﹍﹍你,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阿箬故作镇静道。

    容隐之的胸口抵着她的脊背,虽然隔着衣衫,但那温热的气息,却还是让阿箬十分的不自在,而那容隐之,似乎半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我确实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只是,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箬叹了口气,也没接话,心里只琢磨着要如何逃开此处。

    过了一会儿,容隐之稍稍回过了神,只听他又在阿箬耳畔幽幽开口道:“箬儿,在我府中住得可习惯”

    主人对阿箬如此周到,她又怎敢当面拂了别人的好意,便说:“容兄对我无微不至,我在容府住得甚好,简直乐不思蜀。”

    “乐不思蜀”容隐之喃喃道。

    “是呀!”阿箬语调轻松地答道。

    “既如此开心,那便不要走了。”容隐之忽然道。

    阿箬一怔,觉得他这个玩笑似乎开大了,“容兄说什么呢,我在此终究是个过客,就这般赖着不走,会影响容兄的生活的。”

    闻言,容隐之的手臂竟猛然收紧,他将嘴唇贴在了阿箬的左耳之上,然后低低道:“我是说,你就留在容府,长长久久地住下去。”

    “容兄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我想让你留下来,永远留在我身边!”他顿了顿,情绪却很是激动地道:“箬儿,容府还缺一个女主人!”

    容隐之,这是,在向她求婚吗

    这一回,阿箬再也无法老老实实呆在容隐之的怀抱之中了,因为,她已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再向先前那样,保持着单纯的朋友之谊。

    她挣脱出来,而容隐之也很温和地没有为难她。

    “吓着你了!”他轻轻说道,表情温柔又带着歉疚。

    阿箬摇摇头,本想严词相拒,可一旦面对容隐之,她的心中又生出些许不忍,“容兄,你一定会找到一个贤良恭顺,能主持容府大局的女主人。”

    说罢,她有些内疚地低下头,不忍看他。容隐之扯了扯嘴角,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但是,他又很快伸手,勾起了女子的下巴,“箬儿,果真是我所料想的那般!”

    什么阿箬瞪大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出方才



第111章 不让别人碰
    这个房间的位置实在太偏,阿箬凭着来时的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返回梅园的路。谁知,穿过院子,一推开房门,她就被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从身后卡住脖颈,挣脱不得。

    这是怎么了,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阿箬下意识地抓住那人手臂,可是这手,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呼吸不畅,但还是用尽全力,喊了一声:“离忧,快放开我!”

    那人身子一僵,果然将她甩开了。

    阿箬扶着屋中的桌子,弯着腰,气喘吁吁,她转过头去,一脸怨愤地看着眼前那个处于暴怒边缘的黑衣男子。

    “你干嘛,大清早,吃了炸药啊”阿箬气愤地说。

    谁知,这一句,不仅没有让离忧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更进一步地激怒了他,他大跨一步,双手紧紧地抓住女子的肩膀,“元青箬,我叫你来帝都完成大业,不是叫你来勾引男人的!”

    阿箬一听,火冒三丈,“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勾引谁了”

    离忧怒气冲冲,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烧了一般。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这个男子,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一副冷漠的神态,可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

    “他为什么会抱着你”离忧质问道,那不肯罢休地神情,简直像极了一个要糖吃的小孩。

    阿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离忧,一定是瞧见了方才容隐之那暧昧的举动。

    “唉,这是个误会,那容隐之只是在以容府女主人的位置试探我,看我是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阿箬极力保持平和,向离忧解释道。

    离忧冷哼了一声,狠狠道:“元青箬,你给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丝一毫!”

    阿箬知道,离忧是担心她的安危,故而非常诚恳地点头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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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又有何用?
    离忧轻轻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你这脑瓜子里对先前背记的内容还记得多少”

    阿箬扬起下巴,信心满满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但凡经过我这脑海的东西,便无一件是能轻易忘却的!”

    “甚好!”离忧点点头,轻轻夸赞道。

    “你想让我怎么做”阿箬歪着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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