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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两日后,璟山书院有一场年终赛。”离忧淡淡道,而后转过头来,双眼直直盯着阿箬说:“你,去参加。”

    阿箬瞪大眼睛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璟山书院的年终赛,难道不应该是书院学生间的比试吗,我去有何意义”

    “这些事,你不要管,只管去便是!”说着,他便将一个卷轴交给了阿箬。阿箬打开那卷轴一看,上面竟赫然写着“璟山论剑”四个大字,阿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个书院,怎会带着如此浓重的江湖气。

    然而,她转念一想,心中又不觉有些担忧,“这场比试,难不成要比武功”

    离忧轻哼一声,道:“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若是真要比武功,我是断然不会让你去的。”

    阿箬长舒一口气,而后轻抚胸口道:“放心吧,我自当竭尽全力。”

    离忧转过身来,一双鹰眸直直地盯着她,叫阿箬心头有些莫名发虚,“光是竭尽全力有何用处我要的,是你稳操胜券。”

    这人,心口子未免也太厚了些!

    阿箬吞了口唾沫,一声不吭。

    然而,对面的离忧却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仿佛这就是一场好笑的戏剧一样。

    ……




第113章 扫雪的老人
    因为时辰尚早,天气又分外寒冷,所以帝都街巷之中几乎没有行人的踪影。阿箬一路打马而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来到璟山书院的大门边。

    书院里没有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一个老翁模样的人正在门前扫雪。

    阿箬下马,将不舍系在了东头的一颗老树下,从枝干的形状来看,这大概是一株有些年头的银杏,阿箬望了望,几乎能想象它在深秋时节那金黄满地的样子,古人说:“落叶满阶红不扫”,大概也是由于红叶铺地时那份萧瑟的美感吧,红叶尚且如此,更遑论那一地金黄了。

    “学府书院,不就该银杏参天,黄叶满地吗”阿箬这样想着。

    但她不能再将时间浪费在赏景之上,阿箬拉了拉自己的披风,朝那老头走去。

    “老先生!”阿箬作了个揖。

    那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却很是淡静,阿箬见此,颇觉有些惊讶,这样沉稳的神色,怎可能出现在一个扫地的老头脸上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老头的语气很是和善。

    阿箬扯开嘴角,轻轻一笑,道:“我来参加今日的文魁赛,可在这书院门口,却见不到半个迎接之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

    “文魁赛”老头面露喜色,然后将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阿箬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过头去一瞧,那大门匾额之上,不正是大兴皇帝司马佑亲手所书的“璟山书院”四个大字吗

    老头见她有些发懵,便继续道:“此处可是天下英才聚集的璟山书院,瞧你年纪不大,难道是来单刀赴会的”

    阿箬轻轻一笑,“单刀赴会谈不上,单笔赴会,我可勉强当之。”

    这话,将老头逗乐了,他哈哈笑了两声,说:“你这个年轻人,也颇有些意思,只盼你是颇有实学,而不是在此抖机灵的才好。”

    阿箬又作一揖,道:“让老先生见笑了。”

    老头嗯了一声,然



第114章 被鄙夷
    就这样,阿箬跟着老头进了书院。

    书院的面积的确不大,总共有三个平台,第一平台只有一块光秃秃的平地,平地周围是参天的树木,老头说,这是书院学子清晨出操晨练的地方。第二平台比较宽阔,亦有几排古朴的房舍整齐排列,从房屋的规格来看,应是住宿和饭堂。第三层的面积最大,几乎环绕了璟山的大半个山腰,其间不仅有鳞次栉比的学舍,更有亭台楼阁和讲经论道的场所。

    见此,阿箬不禁感叹,身处这样的学府却不思好好用工者,真是颇有些不识好歹。

    而今日这场比赛,正是在第三平台举行。

    老头走到台阶之前,便停下脚步,他对阿箬说:“比赛就在上边了,你一上去便可瞧见!”

    阿箬再次作揖,对老头表示由衷的感谢。

    老头很是率性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且去吧,老夫忙了一早上,臭汗出了一身,也该回去洗把脸换身衣服了。”他略带笑意地捋了捋胡须,又补充道:“年轻人,比赛曲折,愿你的才学能配得上你的善良。”

    阿箬微微一笑,答道:“多谢您的叮嘱,晚辈自当尽心竭力。”

    那老头嗯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阿箬站在原地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说罢,她便踩着石阶,大踏步地上了第三平台,那里,如今正是人声鼎沸,盛况空前。

    石阶的尽头设有一张长桌,那里,两个校工模样的人,正在登记着来客的信息。

    “这位公子,是参考还是观赛”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很有礼貌地问道。

    阿箬回了一礼,“在下姚关元青,是来参赛的,这是我的应试书简,还请二位过目。”



第115章 太子驾到
    “唉,也不知这院正大人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瞧瞧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粗衣烂衫,弓腰驼背,毫无士子该有的体面!”一句充满酸涩的话语飘进了阿箬的耳中,但她并未支声,只是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

    “方兄,不要对别人如此苛刻,毕竟,有些人这一辈子,怕也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能走进璟山书院。”说罢,那接话的青年竟还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周围有些趋炎附势之徒也是跟着一阵哄笑。

    “依我之见,这纨绔云集的璟山书院,也并非如我心中所想那般与众不同。”阿箬捏紧拳头,很想站起来讽刺那些人一两句,熟知,坐在她身旁的一个青年早已先她一步开口,那人长相清秀,面色严肃,阿箬仔细看了,他身上的那件蓝布袍子已然洗得有些泛白,阿箬想,或许,此人也同自己一样,出身寒门,并无多少靠山。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那些向来骄傲自满的学子们,多少有些不服气。

    “哪里来的无知之辈,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可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然而,学子之中又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兄台莫要张狂,璟山书院盛名在外,靠的自然是治学之名,若兄台有什么不满,大可在考场上与我等一较高低。”

    那蓝袍青年也不怯场,他轻拂衣摆,站起身来,冲着方才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作了个揖道:“在下会稽谢与安,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闻声,方才那些叫嚣着的纨绔子弟一下子尽皆住了口,他们和阿箬一样,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这个衣着简朴、带着几分傲气的青年,竟然出自太子殿下的母族、盘踞江南富可敌国的会稽谢氏。

    阿箬很明白那些学子禁声的原由,论家世,在坐之人又有几个的出身能好过会稽谢氏,论才学,谢家的家学渊源更是深不可测,放眼整个大兴,大约也只有东山容氏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然而,在坐者,很多都是从小便浸淫官场,他们深知,脸皮和利益之间



第116章 对她讲的
    那人从礼堂外缓步走入,而院正杨玄远也自上首来迎接。

    “本王清早被父皇叫进了宫,如今姗姗来迟,还请杨老莫怪!”说罢,司马笠便是一拱手,而那杨玄远见状,更是径直跪倒在地,“太子殿下驾到,乃是璟山书院莫大的荣幸,请受老夫一拜!”

    周围的学子见状,也尽皆叩首行礼,一时之间,屋里屋外哗啦啦跪了一片。因为司马笠所站位置正与阿箬隔得不远,所以,她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如此,才不会被那人察觉。

    “杨老乃是大兴元老,本不应对本王行此大礼,还是快快请起!”说罢,司马笠便弯腰亲自将老者扶了起来。

    “本王与吏部容尚书,今日至此,只是作为一个见证者,以求共襄盛举,诸位才是今日的主角,还请大家各展所长,不要有所避讳才好。”司马笠居高临下,稳声劝慰,一时之间,他在璟山书院诸学子的心中,又莫名增了一层威严。

    而让阿箬惊诧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没想到容隐之竟然也来凑这个热闹。

    所以,她方一站起身,便立刻小心翼翼寻找那人踪影,可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两道灼灼目光,正紧紧盯着她,那目光中是惊诧、不解、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阿箬头皮发麻,却也只得暗暗向他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容尚书,还请上座!”杨玄远招呼道。

    太子抬脚欲走,而那容隐之却纹丝不动,“容尚书,请吧!”司马笠催促道,而当他注意到容隐之目光所示方向时,便自然而然地转了过来。

    阿箬来不及回避,刹那间,就与司马笠四目相对。那双坚毅深沉的眼眸中,写满了惊喜与不可思议,于是,他脱口而出:“是你”

    这个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引起礼堂中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投来好奇地目光,阿箬感觉芒刺在背,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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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平局
    随着观赛者的坐定,海内文魁赛正式开始。

    一声锣响,杨老起身,他中气十足地对在坐书生道:“诸位,古之为学为文者,无一不是博览群书,于圣人的肩膀之上关照古今,晏学士有诗云: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一句尽道此理。”

    “故而,今日我们要考的第一项,便是各位的积累背诵,请各位打开书案右上角的第一个卷轴!”

    阿箬按照杨玄远所指引的方法,撬开火漆,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第一卷,只见那卷轴之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卷轴竹签数量不多,但每一根竹签之下都留出了空白,见此,阿箬心中隐约有了些判定。

    果然,杨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卷轴之上,各有三十竹签,每一片竹签上写有一句话,请诸位在竹签下方的空白处,写明这些语句,分别出自哪本书、哪一版、哪一页、哪一行!时间为一炷香。”

    话音刚落,阿箬不禁抿嘴一笑,“这个杨老,分明就是有心刁难,时间如此紧迫、内容如此庞杂,他叫人书写出处便好,竟还要加上版本和页数,一炷香,三十竹签,这根本没有给他们预留任何思考的时间!”

    阿箬用余光环顾四周,许多白袍学子已经开始抓耳挠腮,露出一副窘相,只有少数几个人正蘸墨挥毫、奋笔疾书,比如她前方那个谢与安。

    阿箬叹了口气,将目光落回到了自己的卷轴之上,这样麻烦的事,若放在从前,她只会站起身来大骂两句,然后走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这样的比试,对于她来说,最大的挑战大概便是书写速度能否赶上香灰落尽的速度。

    很快,一炷香燃尽,书生们尽皆停笔,然后将卷轴再次卷好,这之后,便有校工前来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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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言策
    杨老清清嗓子,淡淡道:“老子《道德经》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故而治国理政细节非常重要,接下来,给诸位一炷香的时间,请写二十字以内的一言策,进献太子!”

    阿箬打开了第二个卷轴,果然,那上边只有寥寥三行字,引经据典地将杨老刚才提出的问题解释了一番,然后便是大片的空白留给与试者作答。

    阿箬俯首而思,却不知,该如何来写这二十字以内的一言策。而周围那些久居帝都的学子们,似乎个个心有韬略,他们抬笔就写,有的甚至香灰刚刚飘落,就已经搁笔合卷了。

    “这个题,真的如此简单”阿箬不禁思忖。

    于是她抬眼又细细将题目读了一遍,题目引用了老子的话,又特意强调细节的重要。

    她灵机一动,知晓这个一言策的精髓一定是从小处着笔,提出一个最小的建议……

    阿箬思忖一阵,提笔便写,待到写完后,她还细细查过一番,字数刚好在二十字以内。

    她倍感轻松,于是放下笔,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上首。

    只见司马笠正端着茶盏,一口一口细细品着香茗。

    不知道为什么,阿箬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感,于是,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卷轴之上。

    题目很简洁,答案也很简洁,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问题……

    等等……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题目的最后一行字上——“进献太子”。

    对呀,太子虽也参与治国理政,可他毕竟只是太子,向他所进的一言策,又怎可与向陛下所进之策混淆

    上首之列,杨老已经起身,准备扫除香灰,宣布比赛停止。她已经没有时间另起炉灶再写一言了,阿箬垂目看了看自己所写之语,最终她拿起笔,改掉了其中两字,而几乎就在搁笔的同一时刻,杨老一声号令,第二场比赛结束了。

    第二场比



第119章 匪夷所思的话
    “上言:将亦为兵,宜期年一考,将而不如兵之中者,当责。”

    阿箬一怔,由衷地赞叹这条计策的高妙。大兴统一九州已逾二十载,二十年内,除了西北边陲时有戎狄来袭,其余各地皆是一片清明积极的太平景象。所以,曾经驰骋九州的大兴铁骑,这些年来,除了镇守西北的凉州卓氏尚常年战备、保有勇力之外,其余的,缺乏实战检验,真不知实力几何。

    阿箬在山洞读书时,曾专门研习过大兴目前的兵力战备,确实,除了凉州卓氏之外,其余各地的驻军,从府兵到募兵,兵士实力不弱,然则那些将领却不乏靠着祖辈恩荫而承袭高职的绣花枕头。这条计策,提得倒真的是针砭时弊,妥帖及时。

    只听,上首的杨玄远评点道:“此策,看似细小,却有极强地针对性,若真的在军中加以实施,想必定能催促各将领勤加备战,不落兵士之后。况老夫前日里听闻,陛下已将巡查各地驻军的权责交与了殿下,看来,谢公子的消息果然是十分灵通。”

    司马笠抿嘴而笑,道:“这条计策,甚合本王心意,望谢公子回去之后,将具体的策略写得更为详细一些,然后交与我,不知可否”

    太子此举,说明他对这条计策的认同度相当之高,在场的学子们不自觉地都像谢与安投去欣羡的目光,并且纷纷猜测,这第二试的头名定是非他莫属。

    阿箬心头也很佩服,一个能将策略与时事联系得如此之好的人物,自己即便败于他,也是绝无二话的。

    谢与安起身行礼,神色倒是淡定自若、平静得很。

    然而,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家也更期待太子手中那份书简究竟是谁的,上面又会写些什么。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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