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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十岁生日那夜,”司马笠的语调略带伤感:“唉,那哪算什么生日名义上是为我庆生,结果却成了卓贵妃向父皇谄媚的当场。”

    “我实在是难以看下去,便早早离席……你猜我去了何处”司马笠忽然神神秘秘地问。

    阿箬微微一怔,竟下意识地答道:“你该不会……翻墙去了东宫”

    司马笠眼带赞许地盯着她,语气中却有一种故作的夸张,“果然不枉费我辛辛苦苦来救你一场,猜得不错。”

    阿箬抿抿嘴,微微颔首。

    “我去了东宫情思小院……准确地说是那个竹坞。”

    司马笠神色复杂地看了阿箬一眼,见阿箬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竟有些烦躁不安地说:“师父便出现了!”

    “我原本以为他是擅闯东宫的贼子,想装腔作势吓他一吓,结果,反而被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制服!”

    司马笠顿了顿,“那时我很是惊讶,即便自己武功修为尚浅,可即便是整个皇宫之中最厉害的一等教习,我也可以抵挡十招左右!而这个人,只用了一招,便叫我彻底败下阵来。”

    透过那表情,阿箬几乎可以猜想出司马笠当时的震惊。

    “师父将我绑在了竹坞的柱子上,我见逃窜无望,便在一旁嗷嗷乱吼,那日我本就心情不好,所以,说了不少极端之语,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师父也就放任我哭,一句不劝,还像个看戏之人那般,坐在一旁喝




第227章 没有解药?
    司马笠瞥了她一眼,而后微微颔首:“所以,时至今日,我都感觉十分幸运,若没有当日师父的悉心教导,便不会有今日的司马笠。”

    阿箬点点头,不能说感同身受,最起码也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后来,师父竟不辞而别,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言语,他便在东宫之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后来,我派了许多人去寻,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他的行踪或线索,我理解师父的潇洒随意,不会阻拦他纵情山水,我不过……是想略尽弟子之本分,因为,从他教我武功的那一日开始,我甚至至今连茶都没给他敬上一盏!”

    司马笠语气中不乏遗憾,闻言,阿箬不禁开口劝道:“殿下,以后会有机会作为补偿的,今日山止道人不是叫你往后带些美酒过去吗”

    司马笠眼神一亮,“对呀,师父今日的确是这样说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阿箬静静地看着他,此刻的司马笠,一改往常的冷淡,把兴奋都写在了脸上。

    良久,他转过脸来,淡淡道了一声:“多谢!”

    还没等阿箬反应过来,他便挥动马鞭,往帝都的方向奔去,阿箬亦是立即跟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他们没有再遇见任何的危险。

    ……

    东宫暖阁中,容隐之正在等待,当司马笠和阿箬推门而入之时,他的喜悦亦是写在了脸上。

    容隐之刚想上前问询,岂料,司马笠竟是一见到他那副表情,就往前一步,径直杵在了阿箬与容隐之中间。

    司马笠一脸平淡,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而容隐之,那明亮的眼眸忽然就暗淡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而后作揖,恭敬道:“殿下终于回来了。”

    司马笠嗯了一声,而后道:“算是有惊无险!”

    容隐之扯了扯唇角,却忽而听见司马笠身后的阿箬轻轻咳了一声,而后,只见她往右跨了一步,离开二人一定的距离后,作揖道:“多亏路遇高人,又得太子殿下即时赶来,我才保住一条小命,不过此刻也没有什么大碍,还请容兄不要忧心。”



第228章 谁去求药?
    “当真”那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阿箬颔首,而后又说:“或许,那个管家久在帝都,并不清楚蜀中之事。”

    司马笠与容隐之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当如何抉择。

    见状,阿箬想了想,又说:“诸葛有我虽然性情异于常人,但到底是大兴子民,若殿下愿亲笔修书一封,诚挚求取,或有一线转机。”

    “元兄弟说得不错,这的确是我们的最后一丝希望。”容隐之附议道。

    司马笠点点头,当即走到书案之前,提笔疾书,倚马可待。

    书信写好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谁去送

    若只派个寻常的东宫卫士前去,未免有不敬之虞,可若派个有职权的文官,时间上又耽搁不起。

    司马笠犯了难,捏着书信的手微微有些颤动。

    岂料,一旁的容隐之竟跪倒在地,而后道:“殿下,臣愿同左麒麟一道,前往蜀中,取回解药。”

    司马笠表情复杂,思索一阵,却又摇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一旦走了,帝都这边的行动会受到影响。”

    是呀,揭发何延年,与卓氏相抗,决不可少了容隐之。

    “殿下,”阿箬拱手,“微臣有一个建议。”

    “快讲!”司马笠命令道。

    “去送信的人,不单单只是信使,还得兼着督促诸葛有我交出解药之责,故而,一定要是个有身份、有体力,还有……厚脸皮之人。”阿箬轻咳一声,似是给自己壮胆,“这情形,其实很像当日在姚关......”

    除了点出名字,她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

    司马笠面露喜色,激动道:“对呀!我怎么将他忘了。”

    容隐之也如释重负,“元兄弟提醒得正是恰到好处,恐怕放眼整个帝都,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

    他们说的,是那个搬来冯城救兵的纨绔小王爷——河间王司马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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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宣和殿面圣
    永安二十一年正月十八,一身崭新官袍的新晋太子舍人元青,俯首站在大兴皇宫宣和殿外。

    殿内,皇帝和文武百官正在商议国事,因为新年刚过,四海之内又日趋承平,朝中的大臣大多只是竖着耳朵倾听,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却极少有走出队伍发表真知灼见的,故而,大殿之上的气氛不紧不慢,就连皇帝也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本是龙座之上面南端坐,这会儿眼皮一抬,便能将殿中诸人看个一清二楚,“怎么,如今上元已过,诸位爱卿还没有缓过神来”

    “曾大人,方才可是想起了府中的美酒”皇帝压低声音,略带戏谑地问道。

    朝中文官之首——尚书左仆射曾为炯,素来是个笑脸迎人的性子,闻言,他赶紧右跨一步,道:“年节之下,老臣偶感风寒,今儿早起出门喝了药,如今有感体力不支,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轻轻一笑,“老东西,你们这些舞文弄墨之人,就是底子虚,你瞧人家卓老将军,朕记得,似乎比你还要年长几岁,为何他就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呀”

    武将之首卓启忠,闻之面露喜色,赶紧作了一揖,“老臣戎马一身,筋骨强健,还能为陛下再守二十年的北疆。”

    卓启忠气如洪钟,让龙座之上的皇帝不禁眼皮一抬,朗声笑了起来。

    曾为炯见状,连忙道:“卓军候威风凛凛不减当年,再观老朽暮年残骸,实在惭愧!”

    皇帝的语调轻松了许多,他再次环视大殿,忽问:“今日怎么不见河间王”

    这时,站在群臣之首的太子司马笠终于走出了队伍,他朝着司马佑作一揖,而后道:“禀父皇,破云受了儿臣的指派,离开帝都办要事去了。”

    “哦,什么要事”司马佑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些,“这样着急着离京。”

    “父皇,请宣太子舍人元青觐见,此事还是由他来说更为稳妥。”司马笠缓缓道。

    “元青”司马佑一阵沉吟,“就是定国公推荐的那个年轻人”

    “正是!”

    “他如今人在何处”司马佑似乎意识到了此事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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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宣和殿面圣(二)
    此刻的司马佑脸色铁青,群臣见之,无不惊愕。

    “兵部尚书何在”皇帝厉声问道。

    那何延年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连滚带爬跪倒在大殿之上,“老臣在!”

    “你可知所犯何罪”皇帝问道。

    “臣……臣着实不知呀!”事到临头,何延年竟还在装傻。

    司马佑哼了一声,而后抬手一抛,径直将奏疏扔到了大殿的青石地板上。

    何延年爬行而上,捡起奏疏,迅速浏览,他神情紧张,身体颤抖,整个人表露出了十足的恐惧。

    “这份奏疏所言,可是实情”皇帝再次问道。

    “陛下……臣冤枉呀!”他斜睨着阿箬,怨气极深,“这位元大人,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苦要诬陷于我”

    阿箬心平气和,对着上首那人作揖道:“陛下,此处乃是朝堂,上有陛下英明,左右有百官为证,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

    何延年指着阿箬道:“你满纸栽赃陷害,满嘴胡言乱语,竟还敢在此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我且问你,你有没有证据”

    皇帝看着阿箬,亦道:“元卿,诬陷朝廷要员,可是死罪!”

    阿箬拱手,道:“陛下,臣今日敢于朝堂之上告发何大人,那必然是证据确凿的!”

    她停了停,头也微微抬起来了一些,“但在那之前,还请陛下先容臣禀奏魏朔之事。”

    “魏朔”霎时间,皇帝有些将人对不上号。

    左仆射曾为炯拱手道:“陛下,那是兵部司库,永安初年的武举出身。”

    皇帝仿佛有了些印象,便追问道:“这事如何又牵扯出了魏朔”

    于是,阿箬便将魏朔是如何发现武器猫腻,如何进一步探查,如何身中剧毒一事详加道来,只是隐去了容隐之去给魏朔传递消息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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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宣和殿面圣(三)
    阿箬深呼吸一口,继续道:“如今魏朔生死未卜,但他所查之事,却不可有半分拖延,臣冒死觐见,还请陛下明察。”说罢,阿箬径直跪地,叩头祈求。

    跪在他不远处的何延年大惊失色,对她又是痛骂,又是怨愤,言语粗暴,很是难听。

    “何大人,结果如何,父皇自有圣断,还请你嘴巴放干净些,不要亵渎了朝堂的尊严!”司马笠朗声斥道,那何延年这才住了口。

    司马佑盯着阿箬,“把你的证据交出来吧!”

    “是!”阿箬立起身子,而后从右侧衣袖中掏出魏朔所写的布帛,递给了阿翁。

    “陛下,这布帛之上的内容便是魏朔拼死得来的证据,其上详细记录了历城、韩城、渠县等数十座军营折损兵器的去处,他们与黑市交易的情况,以及冯城军守将赵果通过商人林汉元之手购买黑市兵器的情况,每一段证词都有相关人员的签字画押,事无巨细,观之令人胆寒。”

    龙座之上的司马佑,面色严肃,却始终只是详细研读,未置一词。

    跪在地上的何延年也一味高呼“冤枉”“不知情”等推脱话语。

    这时,一直隔岸观火的卓启忠,竟然跨出队列,拱手道:“陛下,这事的最终争议点出现在凉州地界,按理,老臣也是相关人员,不知可否说上两句”

    司马佑放下手中的布帛,嗯了一声,“讲吧!”

    “这份证据貌似客观详尽,可细细观之,白纸黑字,到底只是一家之言罢了,根本无法判断真伪。”卓启忠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议论之声骤起,许多人发出了和他一样的质疑之声,倒是阿箬,一直挺直脊背,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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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宣和殿面圣(四)
    卓启忠就这样打了退堂鼓,让跪在地上的何延年更加慌乱,于是,他打算退而求其次,不再奢望全身而退:“陛下,臣确有失察之罪,可赵果在冯城做的一切,的确与微臣无关呀!”

    何延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向来善待老臣的司马佑有些犹豫。

    这时,与何延年之女有婚约的岭西王司马策跪倒在地,诚挚道:“父皇,事关国本,何尚书已知道了错处,还请您宽大为怀,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司马佑挥挥手,虽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但他的犹豫已然说明了一切。

    “太子,你有什么意见”他问司马笠。

    “儿臣一切听凭父皇旨意,只是,朝廷律法在前,兵制改革在即,此事还当慎重起见。”他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兵制改革,实则是在提醒司马佑,这不仅仅是一件倒卖朝廷兵器的案子,而是有人欲伸出手脚,干预朝廷政令。

    司马佑盯着阿箬,又问:“元青,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阿箬扯了扯嘴角,“陛下,方才何尚书拒不承认他知道赵果的一切行径,可微臣手中还有一件证据,足可证明他在说谎!”

    闻言,不仅何延年卓启忠之流吓了一跳,就连司马笠容隐之都有些惊诧。

    这个证据,是今日天还没亮,离忧派人送到东宫的,当筱渔将东西递给阿箬之时,阿箬心中的大石才总算掉了下来,但是由于时间关系,到目前为止,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司马笠和容隐之。

    “逐凤楼的人一直埋伏于何尚书府邸之外,果然,在后半夜,逮住了他派出的送信之人……”

    阿箬的话还没说完,那何延年几乎就要愤怒得跳起来,他指着阿箬的鼻子,呵斥道:“你……你竟敢派人拦截朝中要员的家眷

    !”他面向皇帝,恳求道




第233章 连升三级
    “好呀你个何延年,你还知道自己伴驾多年,若不是今日元青拿出有力的证据,恐怕你是到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干的好事!”司马佑顿了顿,沉声道:“你身为兵部尚书,非但不对朝廷的政策加以配合,竟还在私底下干着私相授受、倒卖武器的勾当,朕倒是想知道,你除了冯城这一朝,究竟还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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