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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曹质微微一怔,神情间竟显出了慌乱,“先前只在何府宴会上见过几面,不甚相熟。”

    阿箬哦了一声,却始终有些怀疑。

    没多久,大理寺官兵在何府大门上贴上了封条,而后,一应女眷,全都被压走,方才熙熙攘攘的街巷,此刻又恢复了平静。

    车夫赶着牛车继续向前,阿箬与曹质俱是一路无话。

    最终,阿箬在绮兰阁外下了车,曹质与她告辞过后,她才骑着马,抄小路回了东宫。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曹质,如今的她,还寄住在东宫。

    ……

    入夜,阿箬站在正英殿前遥望未央殿的方向,那往昔灯火通明的宫殿,如今却是漆黑一片。

    阿箬微微叹了口气,却又不想回到正英殿中,于是便抬脚,往




第254章 忘恩负义
    “原来竟是个替天行道之辈。”阿箬心中哭笑不得,看来,今日除非奇迹降临,自己当真便要枉死于此了。

    “这位好汉,元青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但人活于世,总有自己需要拼尽全力去完成之事,或许,我之所为,伤了你的要害,但我自问,无愧于心。”阿箬长叹一口气,而后张开双臂,“我这人,虽出身贫寒,但向来还是很爱整洁的,请好汉长剑一挥,务必留我全尸。”

    那人没有说话,但阿箬即便闭上双眼,也能感受到剑锋凌厉,正向她胸膛逼来。

    阿箬静静地等待着,她甚至很好奇,长剑刺穿胸膛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然而,她却始终没有等到这种感觉,因为,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一把拉开,带给了她重生的欣喜。

    阿箬睁开眼,发觉自己已被人护在身后,而护住她的,正是几日不见的司马笠。

    “殿下……”她有些难以置信。

    司马笠冷冷讽刺一句,“怎么,才晋了官职便想着一死了之,你这个人,恁地太没追求。”

    阿箬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刺客便已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阿箬沉声问道。

    “你的背景,果然没有那么简单!”那人只丢下这样一句不明不白之语,便纵身跃出了院墙。

    司马笠停在原地,似乎也没有要追的意图。

    “殿下……又救了我一次。”阿箬低着头,尴尬得连一句感谢之语都说不出来。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司马笠转而问道。

    阿箬摇摇头,道:“我不知,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倒觉得他有些眼熟。”

    “眼熟”司马笠追问道。

    “嗯,”阿箬忆起了那日在弘农读书台,容隐之所遇到的



第255章 好似闺中淑女
    然而,司马笠并未像她料想的一般负气而走,反而只是矗立原地,一脸不屑地看着阿箬。

    “殿下……可否应允”阿箬心怀忐忑地问道。

    “你接受容隐之的馈赠之前,可否考虑过我是否应允”

    “先斩后奏,是我的不对,但此事能否成行,还是皆听殿下的意见。”阿箬只是后退一步,方可给司马笠一个台阶下。

    果然,司马笠冷声答道:“你久居东宫,确实不合朝廷法度,你既已找到了合适的落脚之处,我亦没有理由阻拦于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需得答应。”

    “殿下请讲。”阿箬再次拱手。

    “何延年一案,三司会审结果出来之前,你必须留在东宫。”司马笠微微凑近了些,语调深沉迷醉。

    “殿下……”阿箬刚想反驳,但却即刻意识到司马笠是在为她担忧,故而半带无奈半带感激地拱手道:“多谢殿下垂爱。”

    司马笠嗯了一声,而后抬脚便朝着未央殿的方向走去,他刚走了两步,便对身后发愣的阿箬道:“愣在那里干什么,陪我去未央殿坐坐。”

    阿箬猛地回过神来,当即小跑着跟上了司马笠的脚步。

    ……

    未央殿内早已灯火通明,待司马笠与阿箬一坐下,李蟾便端着盘子进来了。

    “殿下夜里方归,想来也是受了寒,喝点杏仁露,正好暖暖身子。”

    话音刚落,两只绿色土陶碗,便摆上了桌,碗中乳白的杏仁露还微微冒着热气,阿箬口齿生津,当即便捧起陶碗,一边吹气一边喝了起来。

    司马笠瞥了她一眼,亦是单手执碗,大口地喝着。

    这场景原本安静,然而,却被李蟾的一阵捂嘴而笑所搅。

    司马笠眼皮一抬,冷冷地盯着他。

    李蟾自感失



第256章 困于心魔
    李蟾连声应是,而后,他便告辞出去了。

    此刻,暖阁之中,只剩下阿箬与司马笠二人,阿箬一直垂着头,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但是,若她一直不开口,这尴尬的氛围定会持续,无可扭转,于是她赶紧顺着容隐姝之语,往下问道:“距离选妃之日已过了数日,不知陛下圣旨何时能下”

    司马笠放下手中陶碗,直直盯着阿箬的眼眸,“我不想娶卓漪然。”

    “殿下谋局已久,为何到了此时变卦”

    “因为,那日的选妃,我已选出了心意所属之人。”司马笠定定道。

    闻言,阿箬神情一滞,一时之间她的手脚竟微微有些发麻,“殿下不可任性。”

    司马笠轻轻一笑,而后,竟抓住阿箬领口,将她一把拉了过来,“任性”他重复道:“你竟说我任性”

    阿箬诚惶诚恐,不知如何作答,于是,只得伸手,意图推开她与司马笠的距离。

    幸而司马笠并未在意,便任凭他和阿箬之间,保持着这微妙的距离,手却是不松的。

    他将下巴压得很低,而后几乎贴着阿箬的左耳轻轻道:“便是方才李蟾说的容隐姝,本王觉得她美貌端方,才华卓越,正是本王寻觅良久之佳人。”

    阿箬心乱如麻,已全然慌了神,“殿下真是爱开玩笑,那日的容隐姝是何许人,殿下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司马笠闻言,神色竟颇有些哀伤,“清楚……本王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楚!”他顿了顿,更凄凄而道:“只是不知,元卿可否清楚”

    阿箬手脚缩作一团,浑身透着惧意,“殿下,元青不懂殿下何意,元青堂堂男儿,只愿立身处世,报效我主,别的,皆是茫然一片,无所知晓。”

    司马笠苦笑道:“我已向父皇请过旨意,如今朝中



第257章 时间问题
    阿箬深呼吸一口,而后,十分镇静地回答道:“元青绝无任何欺骗殿下之举。”

    司马笠静静地看着他,不久,他终于疲惫地挥了挥手,而后道:“退下吧!”

    阿箬忐忑不安,然而此时此刻,她已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于是她只得沉沉一叩首,而后退出了未央殿。

    这时候,月亮已经穿破云层,悬于夜空之上。阿箬吹着东宫内那微凉的风,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司马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猜测她为女儿身的试探,还是冲破世俗常理的某种不明情感

    阿箬觉得,司马笠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她不敢去想象答案揭晓的那一刻,自己究竟会面对什么,而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想方设法,躲避司马笠的追问,并且延长谜底揭晓的时间。

    于是,当她回到正英殿的那一刻,她便将自己关进书房,而后,书信一封,阐明自己而今的困境,并命筱渔将这封信,连夜送到离忧手中。

    当困厄交加,无计可施之时,她唯一能依靠的,还是只有逐凤楼。

    ……

    第二日,阿箬起得很早,她要赶在司马笠离开上朝之前,先出得门去。

    老马不舍大概是习惯了帝都“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很少像今日这般一大早便开始工作,所以它一直垂着头,鼻腔里也不停喷气,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舍老兄,我知你百般辛苦,但而今眼下,你若不帮我,我便无计可施了。”她拍拍不舍的鬃毛,软声相劝,“这样吧,等我领了这月的薪资,定给你加上新鲜的麦秸和青豆,你看如何”

    不舍是匹有灵性的马,尤其是当它听见麦秸、青豆这样的美味时,整个儿的精神振奋,引吭长鸣,刹那间便撩开蹄子,飞奔往宫门方向而去。

    司马笠立在大门之后,将方才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中,他本想唤住阿箬与他一道,可不知为何,他竟生了胆怯。



第258章 尽快完婚
    今日的早朝,似乎有些繁琐。

    从司马佑一出现,便有大小官吏依次递上折子。从各州府已有趋势的春旱,到各地府兵的新一轮换防,从秦州商户增税试点,再到近段时日东海倭患频发。一轮一轮的消息,一个一个的商议热点,可谓既有喜亦有忧。

    等到大臣们的将各项事宜呈禀完毕过后,司马佑终于开口,将大伙儿关注的重心转移到一件重要的事上,“容隐之,三司会审进展如何”

    今日尚书左仆射曾为炯没有上朝,故而,身为尚书左仆射的容隐之,已然成为百官之首,他步出行列,作揖后道:“回禀陛下,臣奉命主持三司会审,各项事宜进展顺利,各方物证、人证皆已提取完毕,一应人等也已签字画押,何延年对其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如今案件已可进入最后的量刑定罪环节。”他顿了顿,补充道:“臣今日之内便会将卷宗以及三司建议呈上,等待陛下圣断。”

    闻言,司马佑摸了摸胡须,似乎对容隐之的果断行事甚为满意,“朕听闻,你已下令大理寺将何延年的家眷全都收押”

    “家眷之中,亦有此案共犯,所以,臣将他们集中审问,以求不遗漏重要信息,并且,何延年罪行不轻,按律,其家眷也应一并受连坐之刑。”容隐之淡然解释。

    司马佑嗯了一声,似乎心有所思,“文策!”

    岭西王司马策赶紧上前应答,“儿臣在。”

    “朕记得,一年前,你曾通过你母妃向朕表达与何家联姻之意,最终,朕是将何氏长女许配于你。”

    岭西王恭敬答道:“确有此事。”

    “如今,何延年虽已沦为阶下囚,可是,婚约却尚未解除,如何定夺,你可有思量”

    皇帝这一问,倒也勾起了阿箬的兴趣,于是,她微微抬起头,观察着司马策的反应。虽然,她和司马策之间有很长一段距离,可是她却能明显感受



第259章 开时人去时
    闻言,阿箬差点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个司马笠并非真心夸赞司马策,而是在此处留了后手。

    大殿之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司马策身上。精明如岭西王,此时此刻,他亦感受到了来自朝臣们的压力,他再一叩首,语带兴奋道:“太子殿下所言,实乃文策心中所愿,但一切,还请陛下做主。”

    司马佑点点头,“你们兄友弟恭,朕心甚慰,只是,这何芳菲如今乃是罪臣之女,不同一般,朕决意,等到何延年的罪责定下之后,再来商议文策具体的婚期。”

    而后,司马笠回到了队伍之中,那司马策再次谢过皇恩,亦回到了行列。

    见此,阿箬亦是收回了自己那好奇的目光,可是正当她要回复那垂首而立的常态时,却无意间瞥见站在她的身旁曹质,只见昨日方还神采奕奕的他,此刻神情竟有些许落寞,似乎对于身旁的一应事物都不甚关心一般。甚至,连殿中太监一声长唤“退朝”,他似乎都没有听见。

    阿箬跪在地上,伸手拉了拉曹质,那人方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曹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失魂落魄之态”回兵部官衙的路上,阿箬好奇地问道。

    曹质呆呆而行,仿佛没有听见阿箬的问话,只一阵自言自语。

    阿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仿佛听见了,什么“开时人去时”。她望着曹质踽踽独行的背影,仿佛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如果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害苦了他”阿箬在心中慨叹道。

    “元青!”阿箬正想着,忽然,竟有一明亮的女子之声在唤她。

    阿箬赶紧转过身去,果然见到一身男装的九公主司马竺。

    “元青参见公主。”她赶紧上前作揖。

     



第260章 冷嘲热讽
    闻言,司马竺满脸委屈,几乎带着撒娇似的语气,道:“我好久没有见到容隐之了,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阿箬心头一颤,说实话,这个要求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若真的去做,又很困难。别的不说,若是被陛下发现她私自带公主出宫,其中罪责,又岂是轻易便能推脱的。

    她一拱手,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司马竺,可当她一看见九公主那略略带了几分挑衅的目光后,当即又打了退堂鼓。

    于是,她一咬牙,最终还是接下了这差事。

    “公主,微臣后日休沐,如果我没有记错,容兄似乎也是一样。”

    阿箬只一稍稍提示,司马竺立即心领神会,“就这么说定了!”她兴奋道:“后日巳时,我在东宫侧门等你。”

    阿箬点点头,当即又补充道:“不过殿下,为了不被太子发现,您的位置最好离东宫稍微远一点。”

    司马竺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她明白阿箬的苦处,故而立即便应下了。

    “竺儿,你怎么又在胡闹”司马竺刚想离开,她身后便传来了司马策的声音。

    阿箬心下惊慌,不知这位岭西王方才是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但她还是坦然作揖,道:“参见王爷。”

    司马策微微一笑,令她起身,而后便冲着司马竺道:“你身着男装,私见外臣,若被父皇看见,定要问你的罪。”

    闻言,阿箬心下稍宽,看来他并没有听见司马竺的“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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