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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那司马竺也是个活泼讨巧的,她赶紧半撒娇半求饶地对岭西王道:“二哥大人大量,今日就放过小妹吧,日后,我一定在父皇面前多多夸赞你的仁厚善良。”

    不过三言两语,司马策便被哄得笑开了花,看来这位九公主在皇族之中的地位确实有些不一般。

    “算了算了,今日且饶你一回,往后绝不可像这般胡乱行事了。”司马策佯装严肃,但已断然没有了斥责之意。

    司马竺明朗一笑,而后小跑着往禁宫方




第261章 另一个传言
    司马策拂袖而去的同时,阿箬也挣开了司马笠的手。

    “殿下……微臣先行告退了!”说罢,她转身就跑,根本不敢去看司马笠的眼睛。

    望着那绯红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处,司马笠的手渐渐捏成拳头,而后砸向廊柱。

    然而,这一切,却被去而复返的司马策看在眼中,那人躲在转角处,双眼亦渐渐眯成了一条缝。

    ……

    阿箬在兵部衙门待到晚间方归,到了东宫,她也是尽量绕开司马笠的未央殿,为了不引起那人的注意,她甚至叮嘱筱渔尽量不要掌灯,并且反复询问,离忧那边可曾采取行动。

    直到筱渔拉着她的手,三翻四次表示确认过后,她那浮躁而焦虑的心才渐渐缓和下来。

    阿箬整夜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日,阿箬又是早早便起,她出门上朝之时,未央殿的宫灯才刚被点亮。然而,因了昨夜的失眠,整整一天她都晕晕乎乎、打着哈欠,哪怕是公文上最简单的字句,她也要读上三遍,才能勉强看进去。

    午后,曹质端着热茶进来,于她书案之前闲闲坐下。

    他沏了一杯茶,而后将阿箬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道:“今日我才发觉,原来元兄弟竟肤白胜雪。”

    阿箬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滞,略有些好奇地想,“为何曹质会忽然夸赞于我”但是很快,她便明白过来,这哪里是夸赞,分明便是戏谑。

    “曹兄是在笑话我眼眶黑如熊猫衬得脸色惨白”

    曹质轻轻一笑,“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不过,还是要有所节制。”

    阿箬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而后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多谢曹兄挂念!”

    “今日宫中有件大事,你可听说了”曹质不再玩笑,转而正色问她。



第262章 太子嘱咐
    “哦”阿箬轻轻一笑:“曹兄倒是消息不少。”

    “唉,混迹朝中,总要有些耳目才好。”曹质摆摆手,颇有些神秘地讲,“其实,卓家去请辞,也是被逼无奈。”

    阿箬望着他,以示不解。

    “因为,那日选妃,太子殿下压根儿就没看上那卓漪然。”

    阿箬眉头一蹙,只听那曹质又讲,“殿下在选妃当日,曾与东山容氏的隐姝小姐合奏一曲《幽篁》,那筚篥与箜篌双双齐鸣,真可谓天上之曲。你想想,那《幽篁》是多么清淡无味的曲目,可他俩却奏得颇有意趣,这不是心中有情,又作何解呢”

    闻言,阿箬略有些尴尬地吞了口唾沫,曹质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来问她,“诶,选妃那时,你不是还在东宫任职吗这情景,你当时亲眼见过的呀!”

    阿箬摆摆手,连忙说:“甚是不巧,那日我出城寻魏朔去了。”

    曹质哦了一声,“不过,说来也怪,隐姝小姐自东宫一出,便径直回了东山,不多久,东山之人便昭告天下,说她归于道门,此生不嫁!”

    阿箬心头一顿,没想到,容兄为了瞒下当日实情,竟会出此下策。

    曹质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继续说道:“听说,殿下犹豫难决,故而赴御前请旨,说要再等上一等,陛下虽治下严谨,但唯独对感情一事,颇有些执拗之处,所以,他也便顺遂了殿下的心意。如此一来,卓家便被置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你想,以卓启忠那脾气,与其让孙女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如自动请辞,放也可保全颜面。”

    阿箬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不过,”曹质道:“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可让殿下如此钟情。”他转过脸来,“你说呢,元老弟。”

    阿箬尴尬地笑了笑,神情却颇有些不自在,她敷衍道:“是呀,我也很好奇。”

    这一日,阿箬由于实在太困,故而早早便回了东宫,由于她一路上都在刻意回避着司马笠,所以,并未发生像早间那种正面相撞的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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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有要事去做
    阿箬这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早方醒。

    难得的休沐日,她却还有十分“艰巨”的任务要去完成。

    “筱渔,”她唤了一声,待那姑娘走进来,她才又问:“什么时辰了”

    筱渔替她倒了一杯温水,而后道:“刚辰时二刻呢!”

    想着就快到与司马竺约定的时辰了,阿箬赶紧掀开被子,穿戴整齐,而后命筱渔端来了洗漱之物。

    面巾沾着开水的热气,让阿箬瞬时回过神来,她一边揩着手,一边小声问道:“太子呢”

    “太子殿下一早上朝去了,此刻也未见返回。”

    听闻司马笠不在东宫,阿箬这才松了口气,而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她扔下面巾,随意抹了点雪花膏,便大步往外走去。

    “公子,你还没用早膳呢!”筱渔提醒道。

    阿箬头也不转地挥挥手,说:“不用了,我出去吃碗汤面。”

    筱渔站在原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那神采飞扬的清瘦“公子”,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箬出了东宫侧门,绕过照壁,往对面街巷走了大约十丈,便有一个同样身着男装的女子跳了出来。

    “元青,你还真是准时!”司马竺微微一笑。

    阿箬赶紧作揖,道:“臣惭愧,没想到公主竟出来得这样早。”

    司马竺点点头,而后道:“我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我们赶紧过去吧!”

    闻言,阿箬立刻答道:“公主,此时方乃巳时,容兄辛劳数日,难得遇上休沐,说不定还未起身,再说,此处离容府并不远,若我们去得太早,岂不是叫主人为难。”

    司马竺一咬牙,还是颇为通情达理道:“那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阿箬冲她眨眨眼,“



第264章 怕什么来什么
    闻言,阿箬心中越发忧惧,可她又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她只得辞别店家,和司马竺一道乘车去往容府。

    容府景致,一如昨昔,当阿箬看见那熟悉的门庭之时,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应门的仆役认识阿箬,于是赶紧迎上来,“元公子,可真是稀客呀!”

    阿箬很客气地朝他作了一揖,“请问,容兄可在府中。”

    “在的在的,大人今日休沐,故而在府中将歇。”

    司马竺一听此语,顿时脸上笑开了花,于是,她愉快地说:“既然如此,快带我们去见他。”

    仆役有些懵,幸而阿箬也立即道:“烦请您前边带路。”

    而后那仆役让开了身后道路,将阿箬和司马竺请进府中,他一边带路一边讲:“方才我没来得及与二位讲,大人此刻正在书房之中会见要客,恐怕公子要在外间小花厅等候片刻才行。”

    “无碍的,我们等着容兄忙完。”

    花厅已至,仆役命侍女斟好了茶,便退下了。阿箬跪坐于地,正想喝上一口热茶,一晃眼却见身旁那九公主,似乎有些坐不住。

    她微微一笑,劝道:“殿下,容兄之客,定非凡俗之人,他们所议之事,也必是十分关紧的国家大事,您就耐心等上一等吧!”

    九公主有些不耐烦地托着下巴,“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休沐之日还要来打扰容隐之。”

    阿箬抿茶不语,然而那人却越发调皮起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元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屋中来扰者究竟是何人”

    阿箬放下茶盏,连忙摆手,“殿下,万万使不得,若叫他们发现,定会责怪你我的。”

    可是,那刁蛮公主又岂会听阿箬的,她猛一起身,对直往花厅与书房的隔门而去,更夸张的是,她刚对着门缝瞥了一眼,便面露喜色径直将门一推。

    阿箬大呼不妙,岂料,司马竺竟站在门边



第265章 饶了我吧
    司马竺一脸委屈地小跑过去挽着他的手,撒娇道:“皇兄,宫中实在无聊,竺儿这才求着元青将我带出来的,我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

    司马竺一番解释,并没有化解开司马笠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倒是容隐之连忙从中调停,“公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为他人着想,真是难能可贵。”

    闻言,司马竺赶紧松开了挽住司马笠的手,转而投向容隐之,“容隐之,你这是在夸赞本公主吗”

    容隐之笑了两声,“公主如今,可真是越发的让人刮目相看了。”

    容隐之这话,算是承认了司马竺的问话,那女子为此高兴得不能自已,甚至根本无暇去深究为什么皇兄那张脸会越发铁青难看。当然,眼中只有容隐之的她,又岂会注意到,容隐之的眼中有的又是谁

    司马竺一直滔滔不绝,自顾自地说着许多自以为的趣事,而阿箬,虽时不时配合着笑一笑,但她一直垂着头,并且思考着要如何才能离开此处。

    最终,还是主人容隐之打破了局面,“各位,午时已到,不如便在府用午膳吧!”

    司马竺一口答应,司马笠也点头默许,倒是阿箬,像抓住机会似的,赶紧道:“诸位,我忽然记起还有要事尚未处理,便不打扰各位用膳,先行告辞了。”

    她拱拱手,正想离开,却忽然一下,被人抓住手腕,动弹不得。她慌忙抬头一看,抓住她的,正是司马笠,如此远的距离,他怎么可以瞬间转移呢

    然而,还没待阿箬思索清楚,司马笠便对众人道:“本王忽然记起,确与元卿相约有要事去做,先告辞了。”

    而后,司马笠不管旁人眼光,径直拉着阿箬离开了书房。

    他的手捏得很紧,直到出了容府大门,将阿箬抱上他的坐骑时,那手依然没有松开。

    司马笠手劲极大,阿箬的腕骨生疼,几乎已没有了任何感觉。她忍者哭出声的冲动,轻轻道:“殿下,我的手……”

     



第266章 你满意了吗?
    可是,司马笠哪里会顾忌她的感受,一直拉着她往里冲去,“饶了你,谁来饶了我”

    阿箬没有细理他话中之意,情急之下,她心中一狠,竟快跑一步,而后反手抬起司马笠的手,对着他的手掌拼命一咬。

    司马笠下意识“嘶”的一声,而后停下脚步,却依然没有松开。

    阿箬送了嘴,一眼瞥见那温厚的手掌指根处,两排牙印正渗出丝丝血痕。

    一时之间,她有些懵了,只两眼灼灼、嘟囔着嘴,看着司马笠。

    司马笠亦是一动不动地回望着她,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满意了吗”

    两人就这样怔怔互望,虽然心思各异,却没有任何人选择回避。

    “哎哟,两位爷,今儿来得真早!”一个魅惑而俗气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平静,“不过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会儿姑娘们已经打扮停当,莺莺燕燕,任君挑选。”

    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厚施脂粉钗串满头的中年女子,常年出入的结果是她的嘴唇有些微微发乌,所以,她只能用更加厚重的唇脂来掩盖。

    阿箬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将头扭到了一边。

    女子将手中丝绢轻轻一挥,先是瞥了一眼司马笠,瞬时便被那浑身散发的冷峻之气给吓退了,她又将目光移到了阿箬身上,而后尖声尖气道:“哟,这位俊俏的小相公,您这是怎么了,似乎不甚开心呀!”

    阿箬没有理她,她却选择迎难而上,“不要紧不要紧,既然来了这帝都第一家的平生畅,那我春姐儿保你在浅酌低唱间忘却浮生烦扰。”

    说罢,她那轻柔丝绢更是软软一飘,便落在了阿箬的下颌之上。

    阿箬将脸转得更远,依旧不理她。

    女子



第267章 先喝干它
    眼前情景,大概是阿箬生平最为尴尬的时刻。

    厅堂畔,编钟声起、丝竹和鸣,厅堂里,一群红裳绿衣的妖娆女子,正和着乐声翩然起舞。水袖长飞,柔荑轻动,媚眼儿横飞,霎时间,脂粉呈香,纸醉金迷。

    不过,让阿箬最难受的,还是身旁这一群将她环住的莺莺燕燕。

    “这位爷,奴家敬您一杯。”一只纤手搭于阿箬肩膀,随之,那女子的头便要倚向阿箬的肩上。

    阿箬借着喝酒,稍稍一转身,终于避开了女子的殷勤,可随之而来,另一女子竟颇待挑逗似的用手背触了触她的脸颊,“这位爷,你肌肤胜雪,可比女子还要光滑,快教教奴家,你是如何保养的。”

    阿箬身体一颤,心中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倒是那司马笠,身旁亦是美人环绕,才刚接过左侧的葡萄,又一口饮下右侧的美酒,既而,他还身子一倒,便卧于美人怀,似颇为享受一般。

    他见到阿箬那僵直的身体还有一脸的不自然,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元卿,你瞧瞧,丝竹盈耳,美人在怀,这难道不是人世一大乐事吗”

    阿箬瞥了他一眼,而后挣脱左右之人,作揖道:“我是个穷苦出身,不动享受这人间至乐,只愿去外间等候,公子要玩半日,我便等上半日,公子要玩到明日清晨,我便等到明日清晨。”

    闻言,左右女子皆有些惊诧,她们或捂嘴而笑,或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

    谁知,那司马笠竟倏地起身,手臂一挥,还打翻了身侧的食案,精致的瓷碟酒盏遂了一地,那噼噼啪啪碎裂的声音,叫旁侧群芳,尽皆尖叫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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