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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元老弟,我感激你相助之情,可时也命也,我曹质今日该当命丧于此,我亦没有二话。”他咬咬牙,愤恨道:“只是,即便是死,我也要勉力抗争一番才是。”

    “曹兄,你冷静一些,容兄心慈,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曹质愤恨未改,“他乃是尚书右仆射,况且我也曾刺杀于他,他又岂会帮我”

    阿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反是那容隐之,幽幽开口,道:“你于




第275章 可知他是谁?
    而后发生的一切,都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味道。

    容隐之先出到官衙门口,以发现刺客为由,将一干守卫全都调了过去。

    而后,阿箬则扶着曹质,极为淡然地走到了官衙门口。官衙大门口,容隐之早已叫了容府车夫驾着马车等候。

    阿箬担心将容隐之牵涉其中,所以吩咐车夫退下,自己亲自驾车往绮兰阁而去。

    当她一路穿街过巷,满怀期待地到达绮兰阁外时,却发现绮兰阁的大门紧闭,门上还挂着锁。

    “这个离忧,为何偏偏今日不在绮兰阁。”阿箬虽又急又气,可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去抱怨此时的处境。

    “元老弟,是否出了意外”车内的曹质有气无力地问道。

    阿箬轻声道:“无碍,曹兄,我们要换个地方。”

    可是,该换去何处呢东宫、容府、曹府或是阿箬尚未入住的新宅——不,都不合适。

    就在阿箬手执缰绳,无路可寻之际,身后传来了兵甲马蹄之声。阿箬心头一紧,这个司马策,该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他们的秘密了吧!

    不知为何,面对这无路可走、追兵在后的境况,阿箬竟无意间想到了那日出城去寻魏朔时自己也曾面临同样的绝境。

    当时若不是山止道人出手相助,恐怕她也……对了,阿箬心头似被猛然一撞——山止道人,他武功高强又懂医术,便是离忧也不一定有他那般的能耐,若他肯出手相助,那么曹质一定能得救。

    于是,阿箬赶紧勒紧马缰,向着北侧城门而去。可是,城门之处,已有兵士列队巡查过往车骑,他们虽然没有拿着画像比对查验,但看那样子,似乎已有十分明确的目标。

    阿箬深呼吸一口,驱使马儿放慢步调,而后缓缓向城门而去。

    果然,刚行至城门边,便有卫士交戟盘查,“大人,城门例行检查,请速配合。”

    阿箬此刻身着官服,故而那些卫士倒也显得十分客气。

    她勒紧马缰,沉声道:“我奉尚书右仆射容隐之大人之命出城办差,车架之上乃是朝廷机密,着实不便。”

    卫士耿直,自不会那样轻易便信了她,“我等也是奉岭西王之命,在城中各城



第276章 无能为力
    她按照上次的印象,一路直朝着帝都郊区那种满兰花的山谷而去。

    幸运的是,出城之后一切都相当顺利,既没遇见追兵,也没迷失方向。当太阳西斜之际,她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阿箬掀开车帘,轻轻推了推那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厥的曹质,曹质猛然转醒,似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他握着剑,警惕道:“追兵来了吗”

    “没有,追兵没有注意到咱们,”她指了指车帘外的几间茅屋,“这里住了位高人,我现在便去求他帮忙,曹兄你且耐心等待一下。”

    曹质费力地点点头,而后道:“多谢你了,元老弟。”

    阿箬也没有多少废话,轻轻一跃便跳下马车,而后朝着木栅栏小跑过去,“山止先生……”她轻叩柴扉,“山止先生,您在家吗”

    一番叫门后,屋内却始终没有亮灯,周围也没人应答,阿箬心中霎时产生了一种不良的预感。

    “不会吧,今日竟是这样不巧,离忧不在,山止道人也不在。”她捏紧拳头,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你是谁”,就在她将要放弃希望之际,一个声音却从栅栏以外的地方传来,夕阳的光线有些刺眼,阿箬不得不举起手遮挡才能勉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清来人。

    身形高大,粗衣布裳,身背竹筐,不正是他苦苦所寻之人,阿箬带着万般欣喜冲将过去,“山止先生,我还以为您不在家呢!”

    山止道人微微颔首,“今日我去了旁边那座山采药,确实整日不在,此时此刻你能遇见我,确然是你运气好。”

    阿箬只一脸傻笑,尚来不及回答。而那山止道人却早已注意到了阿箬身后的那辆马车,他将竹筐放在地上,而后道:“有人受伤了”

    阿箬微微一怔,“先生为何会知道有人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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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终于得救
    “逐凤楼”他喃喃道:“你方才说的是逐凤楼”

    阿箬以为是逐凤楼的名声响亮震住了山止道人,故而连忙点头应道:“不错,若先生肯帮忙,我一定……”

    山止道人猛地转过身来,瞪大双眼,神色严肃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何会让逐凤楼主听你之令”

    阿箬不敢将自己的身世透露过多,于是便吞吞吐吐道:“先前在帝都,我曾通过了逐凤楼主的考验,所以他认我为主,凡我所说,他俱会竭尽全力达成。”

    山止道人神情更见复杂,“你开什么玩笑,逐凤楼主怎么会甘心情愿听你一小女子之言”

    阿箬急忙解释:“先生若不相信,只管去问太子殿下,当时他也在场的。”

    那人眉头紧蹙,并不十分理会阿箬之言,过了良久,他才再次问道:“罢了,这些事情多猜无意,你且告诉我这一代逐凤楼主姓甚名谁,我自然便知晓你是否在撒谎。”

    阿箬吞了一口唾沫,定了定心,最后道:“这一任逐凤楼主叫……离忧。”

    山中时光,一下子归于静止,山止道人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小女子竟是那样无限接近逐凤楼秘闻中心的人,一时之间,他不禁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疑惑——究竟是什么样背景的人,才会让逐凤楼找上门去听从调令。

    他不敢再往下想。

    良久,山止道人叹了一口气,“罢了,我隐居山林多年,又岂会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从方才一切,皆可见你的赤诚之心,”他顿了顿,将柴门大打开来,“去,将车上那人,扶到我里间药庐去。”

    “诶!”阿箬应了一声,心中满是欣喜,她迅速跑回车边,将曹质扶下了马车。

    此刻的曹质,几已面无血色,他



第278章 要见楼主?
    阿箬进进出出,忙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山止道人才将曹质身上的伤口一个接一个缝合完毕。

    看着那满身细密如蜈蚣般的伤痕,阿箬不禁起了鸡皮疙瘩,还好,山止道人适时为他盖上了衿被,阿箬的不适才稍稍得以缓解。

    “我已为他清洗并缝合了伤口,只待再配合着几副苦药下口,便可恢复如初。”山止道人幽幽而道。

    阿箬嗯了一声,便见他已起身,走到壁橱之旁,抓起药来。

    阿箬跟在那人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满腹话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也奔波一路,难道不困吗”那人一边抓药一边问道。

    阿箬猛然一惊,连忙道:“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吗”

    “你认识药材”那人头也不转地轻声问道。

    “不认识。”阿箬摇摇头,小声道。

    “既如此,便不要在这里挡道。”那人的言语之中透出一丝不屑。

    闻声,阿箬稍稍有些尴尬,却又不好真的拔腿就走,故而只得立在原地,不吭声。

    良久,山止道人抓完了药,方才注意到阿箬,他叹了口气,问道:“你是想问我有什么愿望,可交由你去达成”

    阿箬连忙点头,目光恳切地注视着他。

    山止道人微微一笑,“我那心愿,若真的能够轻易达成,我便也不会长困于此处了。”他将抓好的药材放进药罐子中,而后加上了水。

    “先生,或许您可说给我听听,能不能做到也未可知。”

    “小姑娘……”山止道人这样唤她,“你就这样不肯欠人情吗”

    阿箬垂着头,“我只想着言出必行,别的倒未曾考虑过。”

    山止道人已经点上了火,而后用扇子轻轻煽动火苗,“罢



第279章 举家北上
    阿箬要去上早朝,所以她只能将曹质托付给山止道人,而后便连夜骑马回了帝都。

    当她到达帝都北门之外时,帝都尚还城门紧闭。

    于是,她只得将马车赶到一个背风的地方,然后躲在车厢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而,睡了方不到一个时辰,她便听见车窗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帝都虽为天子脚下,可毕竟是九州最大的都市,可谓鱼龙混杂,阿箬摸不清楚状况,故而不敢轻易下车。她只掏出了随身所带的匕首,而后轻轻掀开车帘,往外瞧去。

    只见,离马车不远的地方,正有两个地痞模样的人,正在抢夺一位老人家的包裹,老人惊惧非常,可显然那包裹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的。

    阿箬心下不忍,于是赶紧跳下马车,直直朝着三人冲去,“大胆狂徒,天子脚下,岂容尔等为非作歹。”

    那两人见到有人多管闲事,本想走过来对阿箬羞辱一番,可当他们瞧清楚了阿箬身上的官袍,瞬间便又似泄了气一般。

    见此,阿箬灵机一动,厉声喝道“本官自外地办差归来,身旁禁军高手无数,你们有眼力劲的,还不快滚。”

    那两人也是欺软怕硬之辈,当他们一听见阿箬如此言语,瞬间便露了怯相,“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说罢,他们便连滚带爬而去。

    阿箬收起匕首,走上前去,将跌坐在地的老人家扶了起来,“老人家,您没事吧!”

    那老人家惊魂甫定,一时之间,眼中竟还噙泪,“今日若不是大人相助,想必老朽的财物早为那些贼子所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还请大人受老朽一拜。”

    话音刚落,那老人家便作势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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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容易为情所动
    老人家立即答道:“当然知道,我们诸暨沿海一带的渔民商贾,平日里全都依赖着会稽谢氏的扶持。”

    “那此次兵患,对谢家可有影响”阿箬担忧道。

    老人家摆摆手,面色凝重道:“岂止是影响”

    阿箬心里一揪,当即问:“此话怎讲”

    “谢家在诸暨沿海有数十个大盐场,倭患接二连三,如今所余不过一二,至于嵊县、新昌等地,起遭灾之重,不亚于诸暨呀!”

    “难怪!”阿箬一声轻叹,难怪帝都盐价暴涨,难怪此后再没见过谢与安身影,原来谢氏竟在短短数月之间遭了这样大的难。

    这一切,司马笠可又知晓

    阿箬来不及深思,便已到打开城门的时间,她将老人家带进了城,并且亮出兵部官员的身份而后叮嘱城门将士送他去寻找亲戚。老人家千般感谢,阿箬的心情却异样沉重。

    早朝之后,阿箬只去兵部官衙晃悠了一圈,便借口外出办差,而绕道去了尚书省。

    曾为炯最近告病在家,故而尚书省的各项事宜皆由容隐之做主。彼时,他正在给尚书省的臣属们布置新的工作,阿箬垂首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才有小厮出来,将她唤了进去。

    “容兄。”此刻堂中已没有旁人,故而阿箬只稍稍拱了拱手。

    容隐之即刻放下手中公文,关切道:“箬儿,他人呢”

    “容兄放心,我已将他送到绝对安全之所在。”阿箬顿了顿,“可是,曹质即便得救,他也不会那样轻易就选择离开。”

    容隐之微一颔首,“如此说来,其他的闲事你也要管”

    阿箬垂着头拱了拱手,“此事还请容兄助我。”

     



第281章 倾力为之
    容隐之淡淡一笑,很自然地抬手握住阿箬的肩膀,“箬儿,你对我,又何须如此决绝,你当知道,凡你所愿,我必倾力为之。”

    阿箬叹了口气,只轻轻唤了句:“容兄。”

    容隐之放下手,只单手托腮,淡淡道:“不过,岭西王府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所……你若要完成所愿,必得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时机”阿箬有些迷茫,“依容兄之见,何为合适的时机”

    “那必然是何芳菲身旁侍卫看守最少的时候。”容隐之提醒道。

    阿箬垂着头,颇有些不解,“岭西王府戒备森严,我又如何得知何芳菲什么时候身旁的侍卫最少”

    容隐之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始终一语不发。

    忽然,阿箬的脑中灵光一现,“对呀,岭西王府情况不明,可是我若能让司马策自己将何芳菲带出来,那便全然不同了。”

    容隐之扯了扯嘴角,轻轻拍了拍阿箬的头,道:“箬儿果然聪明。”

    但是,阿箬心中却依然不甚明白,“可是容兄,我要如何才能让司马策带着何芳菲离开王府”

    容隐之看着她,沉声道:“此事,你办不到,我也办不到。”

    “那何人可以办到”阿箬颇有些心急。

    容隐之轻哼一声,“自然是能使唤得动司马策的人。”

    “使唤得动”阿箬喃喃道,忽而,她一脸惊诧地问:“你是说……”

    “对,就是他,太子殿下。”

    ……

    阿箬自尚书省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东宫,然而,步入东宫侧门的那一刻,阿箬心下却有些忐忑,她要如何与司马笠商量,如何劝服他参与到自己的计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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