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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第384章 凤首箜篌(一)
    “哦,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阿箬好奇道。

    “会稽谢家,会弹箜篌的,从来便只有母后一人。”司马笠淡淡道。

    “只有先皇后一人”阿箬好奇道,不觉竟又问道:“既然只有先皇后一人会,那她又是跟谁学的呢”

    司马笠轻轻一笑,却没有当即回答阿箬的问题,“你要不先过来看看这一架箜篌,告诉我,它有什么特点”

    阿箬应了声是,便抬脚走到了箜篌之侧,她上下看了一圈,发觉眼前之物,似乎并无特别之处,“我看这架箜篌除了琴柱有些残损,缺了最上首的装饰之外,似乎只是一架材质做工比较精细的乐器而已,与平常所见并无太大差别。”

    说完,她有点彷徨地看着司马笠,顿时只觉自己太过于心直口快,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于他。

    岂料司马笠哈哈一笑,竟极为坦然地接过话头,“你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阿箬一愣,觉得他一定还有下文,果然,她听见司马笠再次道:“这架箜篌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她所缺少的那个装饰之物。”

    闻言,阿箬不由得凑近一看,发觉那断裂之处的伤痕极为自然干净,像是这琴柱经过猛烈撞击之后一次性造成的。

    “你敢不敢猜一猜,这琴柱之上原是个什么装饰”司马笠忽然来了兴致。

    阿箬神色之间有些为难,“殿下,你这也太为难我了,我一个压根儿没有多少音乐造诣之人,又如何猜得出”

    谁知,此时此刻的司马笠竟在她面前摆起了太子的架子,“本王命你,猜一猜。”

    阿箬迫于无奈,只得抬首,再一次认真看了看断口周围,果不其然,这一回,她竟在断裂的琴柱上发现了凤凰尾羽那细腻的花纹,阿箬只感,这样的雕刻方式,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第385章 凤首箜篌(二)
    阿箬哈哈笑了两声,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她只得生硬地将话题拧了过来。

    “殿下,这箜篌做得甚是奇怪呀,为何断裂之处不见木质,却偏偏刷着红漆”

    司马笠冷声答道:“那不是红漆。”

    阿箬一愣,当即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那木柱断裂处,果然,那不是红漆……

    “这箜篌之上,怎么会有血”阿箬惊诧地问。

    司马笠叹了口气,忽然神色变得忧伤起来,他撩开衣襟盘腿而坐,沉声道:“母后年少时曾无意中听见贺兰旌弹奏箜篌,大概是天生爱乐的缘故,她对此音几乎是一见着迷,所以,她才瞒着族中长辈,悄悄跟着贺兰旌学习箜篌。”

    原来,谢绾绾的箜篌技艺,竟是贺兰旌教的。

    “后来,贺兰旌为感激她的授书之谊,便将原属于她的凤首箜篌赠与了母后,于是,这箜篌自然也就成了母后的心爱之物,同她一道去了帝都,进了皇宫。”

    司马笠望了一眼那断裂的琴柱,道:“那时,我尚是襁褓中的婴孩,听嬷嬷说,那个刺客来到宫中,本是打着报仇的旗号,谁知他听得母后的一番解释后,竟瞬间放弃……可就在这时,父皇身边的一众高手却冲进了大殿,说要将那刺客缉拿归案,母后身子本就虚弱,当时情急,她也不得解释,为了护那刺客逃走,她竟以柔弱之躯舍身阻挡,不料,竟撞断这箜篌的凤首。”

    “原来如此。”阿箬轻轻叹了一句,她记得,自己曾听离忧说过,当初去刺杀谢绾绾之人,正是自己的亲爹,当然,也很有可能就是暂居在宅外小院,那个可以号令逐凤楼的人。

    “有件事,我连容隐之也没有告诉。”司马笠忽而沉声道。

    阿箬嗯了一声,仔细听着。

    “嬷嬷说,母后是自尽的。”

    阿箬心头一顿,觉得有些不可思



第386章 可愿一直陪我?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司马笠忍不住浑身一颤,而后他更是双手一环,圈住了阿箬的腰际,将自己静静贴入了她的怀抱之中。

    “青箬,我有一条并不大好走的路,你可愿意一直陪着我”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悲戚,悲戚之中又有一股莫名的祈求。

    阿箬心下不忍,竟拍拍他的头,沉声答道:“好。”

    闻言,司马笠几乎刹那之间破涕为笑,他猛然吸气,胸口剧烈起伏,环住阿箬的手也不禁加紧了几分。

    过了良久,那人才终于稍微平静,只听他继续淡然道:“当年那件事后,父皇不忍睹物思人,便将这架凤首箜篌送回了会稽。舅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它安置于棠梨园中最为合适,但却也下了禁令,府中人等除了一应杂扫,其余皆不得出入此间,而就算连那些杂扫之人,也不可揭开这个布帘。”

    阿箬心头一紧,不禁感叹,幸好今日她没有那样唐突去问谢族长,否则自己就连如何得罪的人也不知晓。

    “旁人皆不得进,那殿下又是如何进得来,并且还识破布帘下之秘密的呢”

    司马笠轻轻一笑,道:“本王是太子,自然不用受那些约束。”

    阿箬有些不相信,故而试探道:“哦,当真如此”

    那人轻咳一声,谎言瞬间不攻自破,“好吧,我小时候不懂事,自己翻墙进来的。”

    阿箬轻轻一笑,没有料到的是,那样一个桀骜锋利、沉默寡言的少年,竟还有如此顽劣的一面。不过,阿箬也可以想象,当年的少年郎,在得知旧事真相之后,那颗稚嫩的心灵究竟遭受了怎样的冲击,那种顿悟的痛苦与悲哀,定是同龄人无法承受的。司马笠一定也比想象更加在意,否则,他怎会连自己最好的朋友容隐之也未曾告知。

    “殿下。”阿箬轻轻唤了一声,然而那人却未有应答。她刚想低头去看,却发觉怀中竟传来那人平稳的呼吸之声。

    原来是睡着了。

    数日苦战,他



第387章 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司马笠在晚膳之前带着阿箬出了棠梨园,司马笠将阿箬送回住处,然后便独自一人往走回了书房。

    行军一切从简,即便身处谢宅,司马笠也没有破例。

    回廊之下,早有一黑衣的青年在等候,见司马笠来,他恭敬地作了个揖,“参见殿下。”

    司马笠停下脚步,伸手将夜麒麟扶了起来。

    “本王叫你来,有一重要之事交代。”

    “但凭殿下吩咐。”夜麒麟沉声答道。

    “会稽这边的战事,你可暂时退出,然后连夜去趟荆州醴阳,为我查一件事。”

    闻言,夜麒麟当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禁身子微微前倾,而后凝神静候司马笠的嘱托。

    司马笠将事情大体交代了一番,末了,他还再次强调:“这一回,你一定要注意隐蔽,不可叫逐凤楼的人察觉你的踪迹!”

    夜麒麟答了句是,便领命连夜出发了。

    司马笠站在庭院之中,望着穿云而来的月亮,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而后,他方喃喃道:“你的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

    帝都郊外,草长莺飞,已到了一年中最美的春日。

    帝都南郊,庆河之畔,是城中达官显贵最喜爱的游赏胜地。阳光灿烂的时候,那些踏春赏花的,那些骑马郊游的,都一股脑儿出了城,聚集于此,热闹非凡。

    所有出游的人群中,大约只有一个人,心情是灰暗,不可与这阳光匹配的。

    “公主,”侍婢念儿小声唤道:“既然已经出了宫,为何还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错,这个心情灰暗的,正是九公主司马竺。

    她叹了一口气,随意摆弄着手中的柳枝,“皇兄他们都走了将近一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返回帝都。”

    念儿言语,自然只想变着法儿的讨公主欢心,“公主请放宽心,今早我才听宣和殿伺候的小太监说,南方战事已有转机,正捷报频传呢,相信不日,殿下就能率军返还。”



第388章 命在旦夕
    司马竺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谁呀”

    那人快步上前,作揖道:“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定是不记得微臣了。”

    司马竺眉头微蹙,颇有几分不悦地瘪瘪嘴道:“本公主见过你”

    那人再作一揖,回答道:“微臣乃是岭西王殿下的贴身侍卫,先前在宫宴之上见过公主。”

    司马竺一听到“岭西王”三字,当即吓得往后退去,她瞥了瞥那人身后车帘紧闭的马车,极为忐忑地问道:“他……他现在人在何处”

    自上次杏花阁之事后,司马竺可算是认清了司马策这人的本质,故而,在她心中,对那人,既有难以说清道明的厌恶,更有不知他又要做何坏事的胆怯。司马竺即便平时嚣张跋扈,遇到这种事,却也是有所顾忌的。

    那侍卫却并没有在意公主此刻的异样,反而极为镇静地答道:“禀公主,我家殿下在会稽,中了剧毒,如今他命在旦夕,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快马加鞭将他送回帝都。”

    纵使司马竺再记恨司马策,可听见他此刻的情状,心里也不免担忧起来,毕竟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又如何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丧命。

    “中毒了”司马竺诧异道:“你可知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那侍卫斩钉截铁道:“是……天下第一奇毒——不死草之毒。”

    “什么”闻言,司马竺不禁捂嘴轻叹,这个毒药她似乎听宫中之人提起过,厉害无比,上次魏朔就是无意中中了此毒,差点丧命,幸亏得到皇兄的帮助,他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如今,司马策又是在何处,中了这样厉害的毒

    “那你还在此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司马竺急切道。

    然而,那侍卫脸上却面露难色,仿佛有什么说不出的苦处。

    “怎么,是遇着了什么困难”阿箬轻声



第389章 定可救他
    淑妃一听说司马策中毒之事,不禁大惊失色,她还来不及详加询问,便赶紧往卓贵妃寝宫赶去。

    司马策那侍卫也是颇为胆大,他没有将司马策送回王府,反而直接将他带到了宫门之前,那守宫的将军得见岭西王面色憔悴于马车之上昏迷不醒,当即便连滚带爬向司马佑禀报了此事。

    司马佑二话没讲,便立刻着人将司马策送到他母妃的寝宫。所以,当淑妃急匆匆赶到之时,正见到面色凝重的司马佑在不住叹气,而他身旁,那原本雍容华贵的卓贵妃早已泪湿红妆,哭得昏天黑地。

    “我的儿呀!你为何如此命苦。”卓贵妃的哭喊声掩盖了淑妃行礼之声,但她并不介意,只缓缓起身,而后走到卓贵妃身旁,挽着她的胳臂宽慰道:“贵妃姐姐莫要伤心,王爷中的乃是不死草之毒,妹妹不才,手中正好还有解药,只要他还有一丝元气,我定可救他。”

    闻言,那卓贵妃先是面色一滞,而后连忙双膝跪地,抱住诸葛芯鸳的腿道:“好妹妹,请你务必救救吾儿,姐姐就算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淑妃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姐姐还请一旁歇息,容我好好为王爷诊断诊断,再行施药。”

    “好好好,”卓贵妃擦了擦眼角的泪,当即起身退到了一旁。

    “淑妃,你当真可以救文策”这时,司马佑才开口,沉声问道。

    诸葛芯鸳朝那人福了福身,回答道:“陛下请放心,若岭西王所中之毒确实是不死草之毒,那我便有法可解。”

    闻言,司马佑的神情才稍稍有所缓解,他摆摆手,叮嘱道:“你且大胆诊断,不要有所顾虑。”

    诸葛芯鸳微微颔首,答了句是。

    她走到卧榻之侧



第390章 送上门的好事
    卓贵妃听得云里雾里,可那有效二字,当即便让她心花怒放起来。

    “有效便好,有效便好!”她走过来握住淑妃的手,柔声道:“好妹妹,只是这般,又要辛苦你了!”

    诸葛芯鸳笑道:“医者仁心,不应言苦,更何况,我救的,乃是自家孩子。”

    这一句“自家孩子”,让司马佑心生暖意,他不禁站起身来,握住淑妃的手,温和道:“你的心肠总是这般软,朕,便先替贵妃母子谢过你了。”

    闻言,诸葛芯鸳当即垂首道:“陛下哪里的话,臣妾能为陛下和贵妃姐姐分忧,能救得岭西王一命,都是臣妾的本分,陛下一句谢,倒显得生分了。”

    司马佑笑了笑,“好好好,你的心思朕都明白,这样,你先施药,等救活了文策,一切都平静了,朕再好好来论功行赏。”

    诸葛芯鸳无奈,只得再次道:“多谢陛下!”

    这之后,诸葛芯鸳先是命宫人准备木桶、热水,并要求他们在庭院之中搭上巨大的灶台,而后,她又带着一众御医,亲赴药局,捡取药材,其中有两味特别的药材,还是她从自己凝霜殿的药库中贡献出来的。

    待药浴熬好之后,淑妃更是亲自指挥着宫人将司马策安置其间,并且日夜不分地守在他身侧,随时观察治疗的进度和司马策的状态。

    司马佑虽然没有再去打扰于她,可诸葛芯鸳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沉静、这样的善良,让他不觉有种时光错乱之感,他仿佛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而眼前这个女子,便正是当初那个谢绾绾。

    就这样,淑妃前前后后忙碌了三日,直到第四天清晨,那泡药浴泡到皮肤发白的司马策终于醒了。

    他还没睁开眼便咳嗽不止,等到咳嗽声终于停止之时,他又猛地趴在木桶旁边,吐了一地的血。

     



第391章 养花的经验
    司马笠将奏折送出去的那几日里,他并没有当即做出出征的准备,反而只是日日去军营,督促众将士的模拟水战。

    阿箬跟着他一道去看过几回,可那样的模拟实战,对于她来讲,似乎又没有任何实际的吸引力,最后,她索性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司马笠的邀请,留在了谢宅之中。

    司马笠理解她的想法,故而也没多加指摘,然而,他在去军营之前,还特意叫走了本该今日休沐的容隐之。

    容隐之甚是无奈,最终只得跟着他一道去。倒是那司马笠,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阿箬,“最近会稽城里有驻军,但贺景源的残余却并未完全清除,你只在谢宅之中走走玩玩便可,旁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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