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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临安九家

    阿箬应了声是,心头早已翻了个白眼,却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又有些许可爱。

    司马笠一走,阿箬顿时有些无所事事起来,她在谢宅前院绕了一圈,赏了赏园中百花,只觉那斑斓色彩着实让人心生欢喜。最让阿箬惊讶的,还是要属摆在前厅之中的那盆君子兰,开散如屏的绿叶之间,已经伸出一簇淡绿微黄的花苞,相信过不了多久,这花儿就会迎风开放,用橘红的朵蕊拥抱春天。

    见此,阿箬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山止道人送的那盆君子兰。说起来,从未养过花草的她,对那花也算尽心尽力,她也是定期浇水,时时培土,可春天已至,直到她出发来会稽之前,那花都没有丝毫开放的反映。她不由得叹气,难不成那花真要养个十年八年

    “好端端的,你在此叹什么气”身后传来一个温和而深沉的男声。

    阿箬转过身去,果见谢子昂负手而立,对她微笑着。

    阿箬朝他拱了拱手,“参见国舅爷。”




第392章 她们一样?
    “不敢当,不敢当!”谢子昂挥挥手,“我在养兰花这件事上,却也是不太擅长。”

    “国舅爷太过谦虚了!”阿箬笑道:“您瞧这君子兰,不正是最好的证明。”

    谢子昂右手轻摆,脸上却是笑意更浓,“元姑娘呀,你也不看看,我这满园花草之中可曾出现过一盆兰花”

    阿箬一愣,回想起刚才自己一路走来,似乎真的没有看见兰花,瞬间,她便面露尴尬。

    谢子昂也不取笑于她,只淡淡解释道:“其实,放眼整个谢宅,也就只剩下这一盆君子兰,勉强作为百花争艳之下兰花的代表,前段日子,倭寇占了宅子,我还担心他们会不懂风情,将这花毁了,后来得见它完整无损,我才是庆幸不已。”

    “不知为何会只有这一盆兰花”阿箬惊讶道。

    谢子昂盯着那盆君子兰,一时之间竟有些双目放空似的说:“不瞒你说,二十多年前,我们这会稽谢宅也是庭前屋后种满了兰花,彼时盛景,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阿箬一愣,不料,竟又与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有关,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难道是因为这府中有个兰儿”

    谢子昂猛一转眼,神情严肃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阿箬自觉失礼,赶紧道:“抱歉国舅爷,我也是胡乱猜测的。”

    他特意提到二十多年前,很难让人不想到那两个传奇般的女子,谢绾绾毕竟大家闺秀,这养花育种沾满土腥儿的事,当然只有贺兰旌才会有那个兴趣去做。

    谢子昂叹了口气,复而摇摇头说:“罢了罢了,你能猜到也很正常。”

    “兰儿虽然性子刚烈洒脱,但对花花草草



第393章 神龙见首不见尾
    阿箬差点一下子跌坐在地,没想到,她就这样不经意地遇见了贺兰旌生前之物。

    她强力忍住心中的颤抖和不安,以一种平静到异样的语气问道:“那这君子兰是过了多久才开花的”

    谢子昂顿了顿,而后幽幽答道:“永安元年!”

    阿箬狠狠咬住嘴唇,不敢作答,心里却猛然想起当初曹质所说的那句诗——开时人去时。

    一盆倔强的君子兰,拖延到那时终于开花,可最期待花开的人,却已然离去,再无归来的可能。

    她亦叹了口气。

    大概是这声叹气太过真诚忧伤之故,谢子昂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姑娘,我说一件府中旧事,你为何在此唉声叹气呀”

    阿箬慌忙调整心情,答道:“我……只是想到一代女中豪杰就这样草草落幕,心头不免有些惋惜罢了。”

    “何苦如此惋惜,兰儿这一生,也是有她的命数。”谢子昂叹道:“不过她若得知二十多年后有你这样一个小姑娘为她哀叹惋惜,她也一定会开心的。”

    阿箬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方才你那一番话,千万不要被当朝皇帝听见,以他对贺兰旌的仇视,定能立即将你碎尸万段!”谢子昂厉声提醒道。

    这一点,阿箬自然清楚,所以,她当即答道:“国舅爷请放心,我还想在大兴朝堂之中一展宏图呢,怎么能那样轻易开罪了陛下。”

    谢子昂点点头,又恢复了初时那略带戏谑的语调说:“算你聪明。”

    外边有小厮进来禀事,谢子昂挥挥手,对阿箬道:“罢了,



第394章 我不认识!
    山止道人轻轻一笑,似乎并未打算答话。

    阿箬望了一眼眼前废弃的庭院,不由得问道:“先生以前来过这庭院”

    山止道人望着那满园衰颓,最终回答道:“算是来过的。”

    “哦”阿箬有些惊诧,“如此说来,先生也认识兰儿了”

    山止道人身体一怔,阿箬刚想追问下去,岂料,他竟开口答道:“兰儿……是谁”

    这与及时反应全然不相关的回答,让阿箬忍不住诧异起来,她吞了口唾沫,老老实实解释道:“兰儿便是贺兰旌呀,当初她寄身会稽之时正是居住于这弃园之中,难道您不认识吗”

    山止道人又是一笑,口中不禁喃喃念道:“兰儿……贺兰旌……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我全然不知!”

    眼前之人的全然否认却让阿箬下意识地觉得,他言行不一,似在掩饰自己的某个秘密。

    但阿箬又不能当场揭穿于他,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山止道人也不说话,一时之间,阿箬觉得有些许莫名的尴尬,她清清嗓子,而后问道:“今早我还与旁人讨论了有关君子兰之事,私下只觉此花脾性甚是怪异,纵使我百般照料,它竟也丝毫没有盛放之意。”

    终于,山止道人感觉到了阿箬语气之中的怨气,他转过脸来,平和地看着她,问道:“看起来,你这花养得并不顺利”

    阿箬叫苦连天,“岂止是不顺利,分明就是叫人难堪!”

    山止道人哈哈大笑,良久,方才对阿箬道:“你又何苦如此着急,那君子兰本就是极讲机缘的花,你也不必对它特意照料,只定期给它浇浇水,让它晒晒太阳便好!你又不是什么专门的花工,何苦非得守着它开花才肯作罢”

    阿箬一阵苦笑,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十分不服气!

    山止道人对着她摇摇头,忽而又转过头



第395章 即刻出发
    谢与安走过来,虽然十分匆忙,但他还是依着礼数,先向山止道人作了一揖。

    “先生好!”他恭敬道。

    山止道人微微颔首,表示回答。

    这时,阿箬才连忙问道:“怎么了与安兄,是有什么要事吗”

    谢与安看了她一眼,最后沉声道:“方才接到太子殿下的飞鸽传书,他令你我二人立即前往城外军营。”

    闻言,阿箬似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不安的气息,“为何有此急诏,难道贺景源那边发生了变故”

    谢与安眉头微蹙,回答道:“具体情形如何,还不得而知,但依着太子殿下办事的风格,能叫他下这般急促之令的,定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阿箬点点头,正欲抬脚就走,却忽而想起了身旁还有一个山止道人,“先生……”

    山止道人自然明白军令如山,他挥挥手道:“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这时,谢与安却插嘴道:“先生,您既是太子恩师,又武艺高强,或许,您可以同我们一道前去,我相信太子殿下见到您一定十分欣喜。”

    山止道人轻轻笑了笑,目光深沉地看着谢与安,“你这个年轻人,重义守信,没把我在会稽一事向你父亲乱说,这一点倒让我十分满意,你跟着太子好好干,只要品行如一,相信定会是个优秀的族长,我们也就放心了。”

    “放心了”阿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与谢家族长颇为不和的人会说出“放心”二字,关键是,他说的,还是“我们也就放心了”!

    然而,受到赞许的谢与安似乎并没有察觉山止道人言语的异样之处,他连忙作揖谢礼,客套话接二连三。

    “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若真到了军营之中,只怕会给你们招惹无穷无尽的麻烦,”他顿了顿,转眼看向阿箬,“你们还是先过去吧,我会远远地跟着队伍,一旦你们需要我时,我便会及时出现!”

    阿箬点点头,不知为何,她竟从山止道人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关怀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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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清衣江对峙
    大军分为三路共同向城外进发,大概是由于首战告捷士气大振的缘故,即便是突如其来的急行军,将士们的状态依然非常稳健,百里的距离,他们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的功夫便已到达贺景源军营之外。

    司马笠的闪电战似乎很有效果,短兵相接的一瞬间,敌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什么战前准备了。

    很快,司马笠的军队大获全胜,贺景源及其部下,丢盔弃甲四下逃散,有的人甚至直接缴械投降。然而,那些自知罪孽之辈,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也大概是这场困兽之战,激发出了敌人的潜力,他们竟在司马笠军队的重重围困之下,杀出一条生路,往南逃窜,直至清衣江畔。

    桃花汛来得早,此刻的江水滔滔,江上却连一条船也没有。

    司马笠部已将贺景源及其残余百余将领团团围困,战斗越是狂风骤雨,这暴风的中心便越是风平浪静。

    贺景源被部下护在正中,已是满脸憔悴、发丝零散,他眉头紧蹙,紧紧地盯着司马笠,而那铠甲齐整的太子殿下正操纵着他胯下那匹神气活现的白马,缓缓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殿下,小心!”身旁副将想阻止他的继续向前,而司马笠却一摆手,拒绝了那副将的提议。

    “贺将军,别来无恙啊!”司马笠淡淡道。

    贺景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露出一脸的鄙夷,“我说你别在此处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言,司马笠啧啧摇头,“贺将军不愧是戎马一生的英雄豪杰,悖逆朝廷,引狼入室,如今被我大军重重围困,却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叫本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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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杀伐决断
    “殿下!”已有副将忍不住,出声想要阻止司马笠。

    而司马笠没有理会他,竟是直接跳下马背,拔出佩剑,道:“既然贺将军有此要求,本王又怎好拂了你的意!”他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正好,我师父今日便在此附近,我正好赢了你,让他看看这些年我的武功有没有进益!”

    贺景源哼了一句,便径直冲出队伍与司马笠扭打起来,他是摆出了破釜沉舟般不要命的架势,招招阴狠,似要将司马笠置于死地。可是,这点小伎俩又岂是司马笠的对手,他单手握剑,只寥寥数招,便将剑架在了贺景源的脖颈之上。

    贺景源的武器应声落地,他更是露出了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而司马笠身后,数万大兴将士却已是齐声叫好。

    “贺将军,你太着急了!”司马笠沉声道。

    谁知,那贺景源竟冷笑一声,而后不明所以地道:“司马笠,你别高兴得太早,风水轮流转,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说罢,还未等司马笠弄明白他话中之意,那人便已脖子一拧,硬生生划开一道口子,而后鲜血满地,贺景源应声而倒!

    司马笠收回佩剑,伸手去探,那人却早已没了气。

    司马笠叹了口气,这时早有副将冲到了身旁,“殿下,这……”

    “抬回去吧!”司马笠闷声闷气地吩咐道。

    那副将应了句是,一转头,却又看见了那不知所措的数百将士,“那些人怎们办”

    司马笠深呼吸一口,也没转过去看,便道:“派人去会稽查,凡身上有命案的,皆按律处置,其余参与过会稽之事的,都酌情判刑,剩下的,分区杂役队,让他们戴罪立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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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颇为郁闷
    由于天色渐晚,所以司马笠并没有率队返回原先驻地,他观察周围形势,只选了一片山川开阔之地作为临时的营区。

    整个下午,阿箬心绪都颇为不宁,所以,当营区一切都处置完善过后,阿箬则独自溜出了营区,往营后山坡而去。

    月色很好,春夜的风已是温柔和软,阿箬伸了个懒腰,原本打算独自甘享此刻的静谧,孰料,她刚一走到山顶,便发觉有人正在那里盘腿而坐。

    阿箬隐约判断出了那人是谁,她下意识地想要躲藏,岂料,那人竟道:“来都来了,又何苦躲躲藏藏”

    闻声,她只得打直脊背,而后走到那人身边,行了个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司马笠没有答话,却长臂一伸,径直将阿箬拉入了怀中。司马笠的手臂紧紧环绕着阿箬的肩膀,她挣脱不得,只得放弃抵抗,语气中颇带了几分无奈问道:“殿下,您方缴了贺景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为何一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司马笠轻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

    阿箬瘪了瘪嘴,“你这浑身的酒气,我一闻便知。”

    司马笠嗯了一声,仰起脖颈,又独自饮了一口。这厮,方才在全体将士面前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饮酒,这会儿竟躲到这背静处,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这情状,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废话少说,陪我喝一盅!”司马笠建议道。

    阿箬苦笑两声,却是浑身都在拒绝,“殿下,您还是饶了我吧,你乃当朝太子,即便有所食言,也无人敢开罪于你,可我一个小小属官,万一被人察觉,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司马笠一把抓住阿箬的肩膀,语带戾气道:“你这幅样子委实叫人恨得牙痒痒!”

    说罢,他猛灌一口气,而后用尽全力将他手中的酒坛狠狠砸在地上。

    阿箬猛地一怔,觉察到




第399章 莫名的熟悉感
    阿箬深吸一口气,终是凭着记忆,舞了起来。说实话,虽良久未碰,但总体来说,她的自我感觉,还是极好的。

    待她收回招式,调整呼吸过后,她还颇为得意地问道:“殿下,我这套剑法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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