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师，请多指教

“……”苏亦蔓顿了顿嘱咐道，“希望下次明先生做什么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一下，我是明氏的律师，需要把关关于案子的每一件事的法律风险。”
明昊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就是要我每件事都跟你汇报喽？也对，刚才老爸交代了，要我们两个一起看着办。所以从现在到之后你对接的人是我，我才是你直属老板。”
他的笑容逐渐散发出邪恶气息。
苏亦蔓定定地盯他两秒，面无表情地转身躲开：“我要去开会了，老板。”
明昊傻眼：“……喂，苏亦蔓，我刚说了我是你直属老板，我同意你走了吗？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就这样，明昊跟个吊牌一样挂着苏亦蔓，跟她出现在会议室，餐厅，还有……回律师事务所的路上。
“明先生，你还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58 章
有什么事吗？”苏亦蔓在进事务所大门前，把他拦在门外，她看似礼貌的询问已经是忍着高抬腿要踹他的冲动。
“你不是说你作为明氏的律师有每一件事的知情权吗？彼此彼此，我是你老板，我也有知情权。”明昊挑眉，仰头示意，“你回公司肯定是处理我家的事，我直接听不就好了？到时候你还要转述什么的，多麻烦。”
“还是你怕我发现你的业务不jīng？”明昊突然凑近，眼底闪过的狡黠明目张胆。
苏亦蔓身体顺势往后仰，把距离重新拉开：“请便。”
她只当某人是又发神经了。
会议室里。
明昊靠着椅背，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不时发出声响。
苏亦蔓和刑律则无视他的存在，就着白板开会。
“目前我国法律上，对商业间谍罪是没有规定的。只规定了侵犯商业秘密罪。《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条规定有下列侵犯商业秘密行为之一，给商业秘密的权利人造成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所以我们只能从苏珍带走了科研成果给明氏带来具体多少的损失入手。”苏以蔓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以及可以入手打的点向刑律提出。
刑律点点头，刚要说话，后边的明昊用手机敲桌面：“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把那个小偷定罪，还不能告到何氏？”
苏以蔓盯着刑律，用行动来证明她的不想搭理。
“喂，跟你说话呢！”
刑律向她微微做眼sè，暗示她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客户，苏以蔓极为勉qiáng地回了一句：“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啊，你当我听不懂啊？”明昊爆脾气一点就着，嗓子也提高了两倍。
刑律只好解围：“明先生，我们按照法律来说，目前的情况从经济损失这一点入手，大方向是没错的，你多一些耐心可以继续听一下。”
明昊哼哼。
苏以蔓继续道：“分成三小点来说，分别是以盗窃、利诱、胁迫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获取权利人的商业秘密的；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以前项手段获取的权利人的商业秘密的；违反约定或者违反权利人有关保守商业秘密的要求，披露、使用或者允许他人使用其所掌握的商业秘密的。明知或者应知前款所列行为，获取、使用或者披露他人的商业秘密的，以侵犯商业秘密论。苏珍当初进入明氏是用的假身份，签署保密协议签名用的也是假名字，无法直接证明苏珍违约……”
“为什么无法证明？我们科研室里其他人是死人啊？他们可以当人证啊，这个苏珍就是那个苏珍！就算用假名字，人脸还是同一张怎么就不能证明？！还有她出入明氏的监控视频！”明昊又qiáng行表现参与感，打乱苏以蔓和刑律的开会节奏。
“……”
士可忍孰不可忍。苏以蔓才不管他是哪门子的金贵客户，直接一个箭步跳到会议桌上大步走到明昊跟前，将外套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来塞进他的嘴里：“你是客户，不需要参与我和刑律的会议内容，听就好，不然我可不会给明老董事长面子，直接把你打包丢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明昊毛毛虫一样的眉毛扬了扬，到底还是安静下来，靠着椅背心不甘情不愿地偃旗息鼓。
苏以蔓跳下桌子，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对满脸黑线的刑律说：“刑律，我们继续。”
“咳咳咳！”刑律摸了一把额头试图缓解某傻徒弟带来的尴尬小/情/诗/独/家/，“其实明先生刚才补充的很对。证明苏珍是苏珍这一点并不难。在明氏待过的痕迹证据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
明昊把手帕从嘴里掏出来，拍桌外加哼哧！
苏以蔓点头：“是的，证明这一点并不难。从第一小点来说，苏珍是用偷窃这种不正当的手段获取权利人的商业秘密。但重点就在于，如何证明她带走的是属于明氏的商业秘密。”
她着重qiángtiáo了归属方“明氏”的重音。
关于这一点，苏以蔓头疼了很久。
科研项目在公开面世之前都是隐形的存在，哪儿亮相就是哪家的孩子。这种特性也造就了取证的困境，刚刚好给各路商业间谍钻空子。如果苏珍一口咬定她就是普通换工作，而何氏又能提供和该科研项目该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59 章
匹配的研发流程和资料，那明氏就是有一百张嘴，呐喊的力量也很有限。
而事实上，这些东西何氏临时做出来一点也不难，就算可以质疑其真实性，另外花费的时间和jīng力又都是一笔不现实的糊涂账。
“或者你可以换个思维，不要想着规避对方的活路，明氏科研投资的金额流水还有每一笔入账到科研室的项目名目都拉出来。我们这边的证据越充分，对方的证据就会显得越薄弱。”刑律给意见的时候琢磨性地看苏以蔓的反应，“苏珍曾经祸害过的公司如果有愿意出来帮忙作证的话，她的商业间谍形象越立体越能给法官留下合理的想象，那同情分就会流向我们这边。”
苏以蔓点头：“这方面我会联系看看，我想明先生也可以帮忙。”
明昊又是哼哼。
“另外，我看材料报告，科研室里每个星期会开小组会议，每个人的详细会议记录都有记录。在记录里可以找到很多东西，比如苏珍和哪个成员好一点，和哪个成员有过什么纠葛，而记录本身还可以当成套话的依据等等。”
刑律又点出其他几个细节给苏以蔓提供证据搜集的方向，还有打点可以怎么设计。
苏以蔓一一记录下来，时而同意时而提问，格外认真。
后边的明昊也乖乖地不闹了，静静地看着苏以蔓为了案子认真取经，和刑律探讨。他收起犯浑的样子，目光慢慢锁定在一个人身上安静起来，某人的帕子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拽成团。
“如果不是对案情有利的直接取证，你和苏珍之后不方便再见面了，即便是在顾律师陪同的情况下。”刑律点到为止地提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以蔓沉默点头。
刑律说话向来喜欢四两拨千金，一层盖三层。她的“直接取证”指的是苏珍的口供，看似温馨提示，其实暗示关键要害就是拿到口供，这是最稳准恨的一步到位。
提醒说换个思路，不过是提醒说像这种集团对垒的大案子，证据不充分的情况是几乎不存在的，编也会编出充分来。与其想着捡漏不如想着怎么把自己这边尽量圆满。
苏以蔓都听的明明白白。
“明白，师父。”
刑律起身，拍拍苏以蔓的肩膀：“还记得我跟你讲过，做事，目标最重要。其他的都往旁边靠。”
她礼貌性地冲明昊点头致意，推门出去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苏以蔓`明昊还有写满密密麻麻法律词汇的白板。
明昊等了一会儿：“喂。”
苏以蔓扭头。
“如果不求你妈，这场官司要怎么赢是你最大的课题。”没想到明昊也听懂了刑律的话外弦音，并且很好地把其概括凝练出来。
苏以蔓不回避，直接说：“作为客户，你可以要求我去求那个人，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做。”
明昊摆摆手：“你是听不懂中文吗？我是说，不要求你妈，拼尽一切办法！”
苏以蔓微怔，扭头看他。
明昊绷着脸，凶巴巴挑眉：“看什么看？我是很想赢，但我更追求赢的过程是漂亮的。再说了，你这个冷冰冰的臭脾气也不是求人的路数，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苏以蔓一时间弄混了明昊的意图，到底是骂她还是在安慰她。不过出于客户甲方的立场来说，他没有只顾案子的结果没有重复他父亲的目的，而是支持她维持初心，这显然超出了他立场的好意。
看着他，她忽然想起顾盛博。
顾盛博会这样支持她做她想做的，也同样不勉qiáng她不想做的。明昊不同的是用了正话反说的yòu稚方式。
苏以蔓想到过去和他的不打不相识，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你人不坏。”
明昊黑脸皱眉：“干吗？你一直把我想成是坏蛋吗？”
苏亦蔓不说话，收视手里的东西。
“靠。”明昊骂了一句，“上次把我现场直播打伤的人是你！苏亦蔓，你才是坏蛋！我是受害者！你什么记性什么脑子？？”
眼看着他又要收不住地爆粗口了，苏亦蔓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直接用行动震慑住他，他以为苏亦蔓要在这个会议室里对他“行凶”，重新跌回到椅子上抻着脖子回避目光：“你，你干吗？”
苏亦蔓俯身，对着他微微颤抖的脸轻声道：“明先生，这里是律师事务所，你如果说一些和事实不符合的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60 章
，很可能会直接成为下一个案子的原告。您有那么多时间和jīng力分配吗？”
明昊：“……”
苏亦蔓确定他闭嘴后直起身，上次他说话还没有现在这么利索，字里行间还夹带着英文，现在中文倒是利索不少，讨人厌的气息却雷打不动地保存完好，也是厉害了。想到在案子完结之前都要和他不可避免的接触，她有些头疼他的低质量聒噪还有他这莫名其妙的黏人跟随。
——出了会议室，明昊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苏亦蔓回到工位，给苏珍之前待过的公司挨个儿发了邮件，明昊就去旁边打电话，做完联系的工作她再把刑律说的几点分段归类资料，又进行补充。时间就不知不觉地流淌过去，等她抬头舒展一下后脖颈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同事在了，旁边方然的位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明昊。
他托腮，微微眯着眸。
因为这段时间太过安静，苏亦蔓都没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坐在旁边。
苏亦蔓看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请问是苏小姐吗？”
苏亦蔓犹豫要不要叫外卖，还是要征询一下明昊的意见时，一个声音从后边响起，她扭头，是外卖小哥。
“这是您的外卖。”外卖小哥递上来的外卖袋子是某家高级日料，里边放着满满当当的两盒海鲜寿司。
闻到香味的明昊睁开了眼睛，毫不客气地把袋子拎过来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迅速地发现卡片并读了起来：“《劳动法》第36条，国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的工时制度。温馨提示，不要让你的努力变成告刑律的借口。顾盛博~”
“切，提醒你吃饭就吃饭，拽什么法律条文啊。装！”明昊读完，擅自评价。
苏亦蔓把卡片从他手里抽过来扔进抽屉：“明先生，如果你饿了给你吃，我不饿。”
“你男朋友特地给你买的，我吃，合适吗？”明昊yīn阳怪气。
“我和顾盛博是好朋友，不是男女朋友。明先生不用怀疑我的专业度。”苏亦蔓定定地看着他，伸手就要拿寿司，“如果明先生不吃，那我拿去扔了。”
明昊迅速打掉她的手：“别浪费粮食，小心遭天谴。你知不知道非洲有很多小孩子还在闹饥荒？”
苏亦蔓高度适应的能力已经习惯他的嘴贱，重新着手自己手里的活，听到他又说：“哎，你说你和顾盛博是好朋友，那为什么他送你的外卖你不吃啊？又为什么他送来的卡片你看都不看一眼？不想知道上边有没写了什么其他的话吗？你和他能……我是说能做好朋友还是全靠托我的福吧？”
苏亦蔓翻看打印出来的科研室里这一年来的会议记录：“这个科研项目明先生你有参与过吗？”
明昊塞着寿司，嘴里还忙着八卦，刚要提起的jīng神被她这么一官方给硬生生怼了回去，悻悻地回：“……没，我就是去过几趟韩国的分公司巡视过。”
“那你知道是谁介绍苏珍进的科研室吗？”在会议记录里苏亦蔓看到和苏珍说比较多话的是一个叫韩朴花的女人，她想起来苏珍具体怎么进到明氏韩国分公司的这件事，资料里只是简单地说她的入职手续是韩国分公司的吴代表经手的。
明昊仰头想了想：“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次去的时候苏珍的报告都是委托韩朴花交过来的。科研室里女的不多，就她们两个。”
苏亦蔓又去翻韩朴花的银行账单，时间往前推，在苏珍进公司之前她没有收过不明来源的金钱。
事实上，明氏集团内部的检查组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就对科研室的其他人进行了控制和tiáo查，如果明面上有rou眼可见的问题早就在苏亦蔓了解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报告了。
他们几个都没有查出和苏珍私相授受的证据来。
而苏珍想要了解到明氏有这个科研项目的情况并且进来，一定是要由内部人给出消息，牵线搭桥，甚至后来把原负责任人换掉自己顶上，没有帮手很难做到。这个人就在其中，藏的很隐蔽。
而只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能成功引导，就可以成为直接指证苏珍的有力证人。
“我想，我需要去一趟韩国。”苏亦蔓脱口而出。
明昊噎了一小下：“现在？”
自然是现在。
不过苏亦蔓说的“我需要”不是真的要本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61 章
人过去，她现在是明氏的代表律师，一举一动太引人注目。想到顾盛博的“爱心外卖”也是变相意义的盯梢，她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金辉辉。
明昊看着苏亦蔓戴着耳机远程指挥，又忍不住吐槽了：“你交给一个毛头小子去tiáo查，他还一句韩文不会，你确定能tiáo查出什么来？”
“能。他长得帅。”
“……”
“苏亦蔓，你是不是很烦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喜欢跟着你？我现在跟你一起是工作，工作你明白吗？我是你的甲方，你的职责是让我开心，而不是让我生气！”
“明先生，我现在就是在为你的案子努力让你开心，你看不到的话我建议你去配副眼镜。”
“……”
“辉辉，韩朴花的资料我发你了，你认真研究一下，约这样的成熟女性需要约有质感的餐厅，一切费用不要管，明氏会报销。你的任务就是从她嘴里尽可能地套出关于苏珍进入公司的前后情况。”苏亦蔓顿了顿补充道，“语言不通虽然可以用翻译软件，但尽量还是少说话，多用你的肢体和笑容，会加分。”
金辉辉在那边确认了真会报销，喜笑颜开：“放心吧，我这种小鲜rou还是很受欢迎的。”
苏亦蔓嘱咐他下了飞机后马上开手机，保持通话随时沟通。
旁边的明昊笑出声，跟苏亦蔓竖大拇指：“自己都不怎么笑的人，跟别人说笑容加分。苏亦蔓，你很可以~”
苏亦蔓立刻冲他展露一个礼貌式假笑，直接把明昊愣在那里又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安静。
离开庭日还有五天的时间。
自那天和苏珍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苏珍没有再联系她，顾盛博也没有。
就好像那天的突然出现，又变成突然消失了。
苏亦蔓看着窗外的夜幕星辰，心里产生小小的莫名的疙瘩，摩挲地难受着。
这时旁边飘来一阵咖啡香，明昊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自顾自地喝起来，看到苏亦蔓扭头看他：“哦，没倒你的。”然后吸的冲天响。
苏亦蔓摇头，明昊简直比金辉辉还要yòu稚：“你妈知道你奔三的人了还这么yòu稚吗？”
“我妈在天上，她当然看得到。”明昊不以为然地看窗外，下巴抬了一下，像是真的给苏亦蔓指他母亲的位置。
苏亦蔓微怔，之前和明昊不打不相识的时候她大概了解过，明昊一直跟着父亲长大，明老董事长早年离婚，后来忙着事业明昊就自己照顾自己，他是单亲家庭。但却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
“哎，别跟我说对不起。”明昊像是有透视眼一样，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人出生那刻开始就注定走向了死亡。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终将都会去那里的呀。我不觉得有什么。”
“你想她吗？”苏亦蔓想了想，忍不住问。
“曾经很想啊，想过后也就不想了。”明昊想了想，“过了那个阶段那个劲儿，就知道想也没用。在最需要的时候对方不在，那也就不需要了。”
苏亦蔓晃神片刻。
这话多么熟悉，金灿灿说过，金辉辉说过，她自己心里也这样说过。
父亲去世的时候联系不到那个人，顾盛博对她的求助石沉大海的时候——
在最需要的时候对方不在，那也就不需要了。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明昊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警惕地打量着定定望他一动不动的某人。
波澜云卷后的云淡风轻，苏亦蔓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在某个方面挺像的。”
明昊嘴巴又很欠地嘟囔：“谁跟你很像了。我是堂堂明氏集团的阔公子，你不过是个小律师……”
他的脸不易察觉地微微涨红，偷偷地瞄苏亦蔓。
有明昊絮絮叨叨的陪伴下，偌大的大厅也不那么空旷和寂寞。三个小时后，金辉辉抵达韩国首都机场，很快见到了目标人物韩朴花。
苏亦蔓全神贯注地听着耳机里的进展，实时听同声翻译，了解韩朴花说什么。听得出来韩朴花对这个总公司来的tiáo查员很是满意，说话热情，不等金辉辉问自己就主动说了很多。不过都是资料上有的，并没有什么大的搜集意义。
金辉辉的颜值在韩国不是盖的，和韩朴花坐下来后没十分钟，就已经听到两个女生过来跟他要号码了。
金辉辉趁




顾律师，请多指教 第 162 章
韩朴花去洗手间的空隙，把另外一只手机拿出来放到纸巾盒的后边做好视频录像。
“苏亦蔓，我刚才已经被那老女人摸了三次手，五次大腿了！”金辉辉bào躁吐槽，“你刚刚说她说的那些没有用，那我不是白牺牲了？”
“放心，回来会有jīng神损失费给你的。”苏亦蔓是不管对面山雨欲来风满楼，自己照样淡定坐中庭垂看各种风景，“等她回来你就要主动切入话题，问她和苏珍的关系，以及苏珍进到科研室是谁拉的关系。”
金辉辉闷声道：“知道了。”
“如果有必要，就去总统酒店开房间，报我的名字可以挂我账上。”明昊凑过来对着苏亦蔓的耳机进行补充。
苏亦蔓瞪眼扭头，视频那边金辉辉的眼睛也瞬间瞪圆！
明昊无辜地挑了挑眉：“干吗，你们两个这么大惊小怪。不是说好使用美男计的吗？”
金辉辉想发飙来着，韩朴花就快步回来了，他只好应付眼前的。
苏亦蔓在电脑屏幕上敲出两个字给明昊——【闭嘴】，随后保持安静地看着手机里的进展。
金辉辉给韩朴花倒饮料后，就开始进入话题。
韩朴花不否认自己和苏珍关系好这件事：“尚敏珍来之前，科研室里就我一个女人，她来了之后我们的关系自然会亲近一些，说一些我们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不过我也是她来了之后我们才认识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介绍敏珍进来的。应该是我们组的前组长吧，又或者是安灿，安灿喜欢敏珍被敏珍拒绝了。哦，还有总是和敏珍唱反tiáo的宋亚震，别看他在开会的时候和敏珍反着来，但其实背地里还向敏珍借过钱呢，那样做不过是为了故意掩饰避嫌……”
苏亦蔓皱眉，提醒金辉辉：“她在故意兜圈子，辉辉，你不要给她兜圈子的机会，进攻。”
手机那端金辉辉听到指示愣了一下，突然凑近韩朴花：“韩小姐，我希望你能再仔细回忆一下，提供我有用的信息。到时候你的功劳我会亲自给你上报给总公司的。”
他的手似有若无地伸向她的刘海，韩朴花的眼睛慢动作地眨动着，脸也红了起来，全身rou眼可见的紧张。
苏亦蔓屏息想听到韩朴花“就范”的回答，结果对方害羞垂眸：“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吃完饭后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啊？”
她的手不安分地抓过金辉辉的手揉了揉。
苏亦蔓心里咯噔一下，这韩朴花真是得寸进尺啊，看到金辉辉无法克制地看向镜头露出求救的表情。她犹豫着要怎么回复，旁边的明昊像是看到决定性证据一样兴奋地指着手机屏幕说道：“你看你看，我就跟你说了，要开房才能有进展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