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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和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夕岸
妖儿眉目如画,眉心却紧紧皱着。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却暗淡无光,朱色的唇仿佛要滴下血来,只映得脸色更为惨白。她透过苏言看向他身后,却再没有人来,半晌苦苦一笑:“桃之凄凄,枯藤无芽。之子于归,毁其家室。”
“姑娘大喜日子怎的如此悲伤莫不是在盼什么不可能会来的人”苏言打开折扇,轻缓地摇着,嘴边一抹笑却越发的冷了。
妖儿蓦地瞪向苏言,葱白的手怒到抖着指向他:“......你......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苏言却无辜的摇摇扇子,一副你可别乱说的样子:“在下不才,不明白姑娘的意思,但请姑娘明说。”
“你明知道木公子与我互有情谊,却从中作梗,棒打鸳鸯让那姓章的畜生劫去我弟弟,逼我与他成亲今日又不安好心地来看我笑话,苏言苏公子,我倒是哪里得罪了你”
“妖儿姑娘真是聪明的很在下佩服。”苏言笑着拍了拍手,目光里却是止不住的厌恶:“不过,姑娘倒也真是太抬举自己了。你对木头的情谊我是看出来了,可木头对你有什么情谊,我却是半点都看不出。还有,姓章的劫去你弟弟那是姓章的事,我只不过是跟他说了说你有个七岁的弟弟而已,其他事我也就没有立场干涉了。姑娘,我苏言宰相肚里能撑船,一些琐碎的小事也从不放在心里,你倒是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单单就看不顺眼你而已。”叫你让木头那么记挂你叫你和木头做那种事叫你差点让我跟木头断绝关系
妖儿突地站起身,气的面红耳赤,一双眸子里几乎要流下血来。半响只是瘫坐在椅子上,口中阵阵冷笑:“呵......苏言,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苏言见时候差不多了,朝着妖儿一施礼:“那在下就等着姑娘的报应了。苏某就在这里祝妖儿姑娘与章老爷白头偕老,永浴爱河。祝姑娘的爱弟早日金榜题名,封官加爵。”
转身走时,嘴上还不忘念着:“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妖儿一双粉拳几乎要捏碎了,却也无可奈何,她斗不过他......
夜里,苏言坐在木子房里,故作惊奇地道:“你听说了吗红院的妖儿姑娘今日嫁人了。”
“哦”木子不知他为何要跟自己讲这个,只好傻傻地应了一声。
“是妖儿姑娘”他有些不确定地再重复了一次。
“她出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木子纳闷地盯着苏言,他今天怎么了
“没关系没关系”苏言见木子没什么反应,立刻就笑的跟朵太阳花似的,抱着木子就不肯撒手。
木子的纳闷全被不自在给盖过了,僵硬的身体就像老僧入定,硬邦硬邦的。
苏言却仍是抱的不亦乐乎,快速地脱了两人的衣服,快速地吹熄了烛,快速地躺进床铺,再快速地将他一把抱住。
苏言只是将他抱住,嘟着嘴轻吻了下木子的唇,这便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就这么睡过去了。
只可怜木子,身子几乎僵了半个晚上,等放了松,睡去的时候,天都微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谈话
当木子醒来已是午时了,苏言不在,桌上放着几个包子,现在已经凉了。
他下了床洗漱好后就坐着吃冷呼呼的包子,又冷又硬很不好吃,可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今日天未晴却也不下雨,在江南这带,五天里能有一日是晴天就该偷着乐了。木子站在院里深吸口气,准备开始一天的美好生活。
他立在原地,扎了个马步,手上柔柔地开始推划着什么。动作慢慢悠悠,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名堂在里面。
但内行人一眼就明白,他打的是太极。
太极拳含蓄内敛、连绵不断、以柔克刚、急缓相间、行云流水的拳术风格是习练者的意、气、形、神逐渐趋于圆融一体的至高境界。是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拳术。
不过,年轻人却都不打此拳,此拳在上了年纪的人中还是享有颇高的地位。
木子却和常人反着来,他性墩厚,一眼就喜欢上柔和的太极,巧在苏老爷也爱打太极,在院子里就时常能看到一老一少互相切磋的身影。
院门被推开了,木子忙停下动作,礼貌地鞠了鞠身:“王叔。”
王叔是苏府的总管家,看着苏老爷到大的,在府里的地位绝不比苏言低。为人也是温和慈善的,从来没有摆过架子,蔑着眼睛看人。
“木子也在打拳呐老爷刚刚还在念着许久没有跟你切磋切磋了,撵着我来拉你过去呢。”他耷拉着的眼睛虽没有年轻人的激情,却也没有上了年纪的人的浑浊,慈祥怜爱的模样只想叫人亲近。
木子乐呵呵地笑着说:“真巧,我刚也在想呢,王叔这就来了。我这就去,免得苏伯伯等急了。”
“嘿嘿,这叫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王叔爽朗一笑,并着肩和木子一同走着。
石子路旁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披着轻薄的雨露,花开的虽不多却别有一番风味。嫩绿的草芽拥簇着花群,伴着清风,微微起舞,让过路的人都不禁心境开阔起来。
因为环境好,府里的人都是面上含笑的,见着谁了,都会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满面春风的问好。
或许,这又是春天的魅力。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庭院里,远远地就看见苏老爷穿着一身短白褂扎着马步,手缓缓比划着。
“木子总算来了,来来,陪着我练练。”苏老爷声如洪钟,眉宇之间的俊朗没有被岁月掩盖,反而更添了成熟稳重的气息,盯着细看也只觉得不过三十出头,半点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全然没有属于商人的奸险狡诈,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木子快步上前,鞠了鞠身:“苏伯伯久等了。”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拘束,别搞这些虚的实的,来跟我好好比划比划。”苏老爷一扬眉,朝着木子比划着拳法。
“那木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语毕,认认真真地摆好架势。
苏老爷看似打的毫不经心,可掌掌里都是含着气力的,却被木子一一化解了。攻他面门,一个推手就消散了。攻他下盘,一个挡拦就被截住了。想来个偷袭,却又得不了逞。
苏老爷心下暗赞木子进步神速,满意地笑着:“短短几日,你这掌法越发的厉害了。怕是过些日子,就该强过我了。”
“苏伯伯廖赞了,我不过才学了两年,哪比的上伯伯多年的苦心修炼”语毕,又是一招化去苏老爷的进攻。
“你倒是学了苏言那混小子满口的甜言蜜语,不过,却很受听啊。哈哈……”笑了笑却又板起了脸:“你性子最朴实,切勿被他的不良习性给带歪了。那混帐天天没个正形,流连烟花之地,十足的纨绔子弟,我这张老脸都快叫他丢尽了。”
“可他天姿聪慧,定是会有一番前途的。”木子和颜道,语气里满是自信。
苏老爷怪笑着扬眉:“天资聪慧顶什么用问题是人不争气,再怎么聪慧也没有出路。都是从小被我惯的,这让我怎么去面对他死去的娘......”
“苏伯伯快别这么说,苏言但非池中之物,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望伯伯切勿对他伤心。”木子忙停下,朝着苏老爷深深地福低了身子。
苏府有件家喻户晓的事,就算事隔了近二十年,但仍未被人们所淡忘。
苏老爷当年深爱一青楼女子,每日约她吟诗作对,渡舟划船,只盼抱得美人归。当时苏老爷的爹娘是极力反对的,气的快去了半条命也终是不肯让那女子进苏家的大门。
那女子也暗自嫌弃自己出身低贱,配不上苏老爷,与苏老爷好了几日后,耐不住流言,偷偷离开了。
其中隔了十个多月,苏老爷也整整找了十多月,当中从未停歇。而后有一日,一个老婆子抱着个小娃娃就来找苏老爷。
那老婆子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泪痕,说女子是五月前倒在她家门前的,身子板瘦的瞧不见肉,一个肚子又鼓又大。老婆子知道她怀有身孕,念其可怜就把她留了下来。
那女子在前几日难产,在保大保小的问题上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死去,孩子是生下来了,可女子......
老婆子话到这里又止住了,流着泪把孩子举到苏老爷的跟前,又道女子死前让她把孩子送来苏府,口上还不住地呢喃着:“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我这一生最遗憾的,就是这没能嫁给你,让你看看我精心画好的眉......”音落,就合了眼去了,嘴角的那抹笑却没淡去颜色,仍是那么温婉。
是了,那娃娃就是苏言,而那女子便是苏言的娘亲了。苏老爷将对苏言娘的愧疚都补在了苏言身上,打小就对他有求必应,半点苦头都不给吃。他从如今到现在,也未曾娶过妻纳过妾,着实一痴情好郎儿。
“他现在还小么给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了却仍不自知。我能护着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他总该对自己有点担当了。”苏老爷拂袖而坐,语气里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木子楞了楞,觉得苏老爷说的有道理,却又不想他对苏言失望,只埋着头不讲话。
苏老爷静坐了会儿就叹了口气:“你与言儿相比却好得太多了,你年纪虽没言儿大,但你比他成熟稳重,不狷不躁,能吃苦耐劳。你虽不是我的孩子,可我却也拿你当做亲儿子看待,有些话我不好对言儿那个没心肺的说,只能让你多分担些了。”
木子心里一暖,忙道:“苏伯伯只要不嫌弃木子愚笨就好,其他的,木子愿意替伯伯分担。”
“我就知你最懂事。那我便直说了,过些日子我得去趟温赛,那有批绸布出了问题,怕来回也要两个多月。我若不在那混小子就该闹翻了天,我要你在这两月中督促着他的一言一行,不能让他整日无所事事,虚度光阴。我会叫王叔领着他去学商,这天下第一布庄的招牌断不能砸在他手里了。”他一脸严肃,边说边将拇指上的扳指拿下递给木子:“这扳指代表着府里的权利,我现在交受予你。”
木子将头摇成波浪鼓,连忙摆着手:“不不不这不行,木子断断受不的如此重要的东西,苏伯伯还是收回去吧不论有没有苏伯伯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木子都是一心想帮着苏言的,你们从小待我就好,别说看着苏言这点小事了,就是伯伯让木子上刀山下火海,木子也绝不会说个不字”
“那混帐哪是那么好管的这扳指你先收下,若苏言不听你的,你就命下人天天跟守着他。我怕会有下人不服你气,有了扳指就不怕了。”他不顾木子的推脱,只管将扳指塞进木子的手里:“你们这么些年的情分了,他定是多多少少都会听些你的意见,到时候就得靠你多开开他的脑子了。”
木子无法,只好收下,扳指不重,在木子手心里却跟千斤一般,沉重无比。
“多谢苏伯伯信任,木子定然不会让苏言辜负伯伯的一番良苦用心的。”
“嗯,这便先辛苦着你了,我已经派了人去寻他,待会儿用过午饭,你们就跟着王叔去布院去熟悉下。”他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好”听到要一起用午饭,他忽变脸色,硬吞了口偌大的口水,才不自然的应下,又跟着苏老爷聊了些琐事,这便到了午饭的时间。
桌上刚上好菜,苏言就摇着他那把折扇缓缓而来。





木子和言 分卷阅读5
苏老爷见了,张口就骂:“六伏天还没到呢,拿着把扇子瞎招摇什么到了饭点人来的倒是快,平日里却连个影子也看不见”
苏言乐呵呵地收了扇子,也不恼,只是坐下的时候跟木子咬耳朵:“倒也委屈我爹了,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娘的,到了中年还染来妇人家爱唠叨的毛病。”语毕,还夸张地叹了口气。
木子全当耳边风自动无视,此场面见得多了,已经完全麻木了。
开饭后,木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玲之势夹过桌上的菜,再端过饭碗躲在墙角里吃,借以躲过餐桌上无声的战争。
“啪”是什么飞到他的脸上了,拿下一看,两片菜叶。还好还好,“砰”一个瓷碗炸开在自己脚边,吓得忙收回脚,打算转移阵地。抬眼一看,四周一片狼藉,两旁站着的下人们有身上披着粉条的,头上挂着黄鱼的,脸泼上鲜汤的……异常狼狈可笑。
而正坐餐桌上的两个罪魁祸首,脸上都挂着温雅的笑,手上却你争我的菜我阻你的菜,山珍海味就这么直直地被甩飞出去,“啪”,落到一个倒霉鬼的身上......
嗟乎,何止混乱可概括也
这也是木子很少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原因。
过了好久战争终于停了,不管两人是打够了还是打累了,这都是值得庆幸的事。
“过几日我要出府两个月,这期间我不许你往什么杂七杂八的地方跑,给我安安心心老老实实的学习商道。我苏誉的儿子断不能做只目光短浅毫无头脑的井底之蛙”苏老爷板了脸色,一张脸上写着“绝不妥协”。
苏言闻言一笑:“您儿子是不是井底之蛙您还不知道么在您心底,他不就是井底之蛙的定位么”
“你......”苏老爷一时气极,怒瞪着苏言说不出话,半晌冷冷一笑:“待会儿你就跟着王叔去,这两个月里你一步都不许踏出布庄,我会让木子时刻盯着你。你若想证明你不是井底之蛙,就该拿点真本事。”随着苏老爷的话语,木子只觉得有道视线火烧火燎刺激着他脆弱的心灵。
木子只觉得心下很不安,总觉得要倒大霉了。
这就看见苏言不但没有怒气冲天,反而豁然一笑,洁白的尖牙闪过一阵寒光:“父亲大人放心吧,孩儿一定好好表现。”
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人无一不惊得差点掉了下巴,这这这是苏言吗本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争要爆发,所有人都做好逃命的准备,不仅连下人们楞了,苏老爷也是一脸的诧异,这才罢了袖,笑的格外开心:“这才是我苏誉的儿子”
苏言这就下了位子,朝苏老爷俯了俯身,道:“孩儿吃饱了,这就先退下了。”语毕,拉过缩在墙角的木子踩着一片狼藉,就出了去。
一路上苏言无话,只是嘴上的笑越发的吓人,到了木子院,就冷不丁地甩开木子的手:“你这是打算弃明投暗,投奔我爹去了是吧你们俩打算合伙整治我了是他太能耐了还是你太蠢了,竟投身到他旗下去”
“......你不该那样说苏伯伯,他是真的为你好。”木子皱着眉,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笑话他不过是要我接管商业而已,在他心中我又哪比得上他的商业”苏言语气中满是轻蔑,不待木子开口又道:“从小到大他又何尝去了解过我什么无非就是一股脑儿地塞给我些我压根就不想要的东西,现在又逼着我去学商,好啊,如他所愿啊,我学就是了。”
木子听着苏言的牢骚,深叹了口气:“你看到苏伯伯额上的白发了吗”
苏言一愣,像是没听清:“什么”
木子用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看着苏言,缓缓道:“你没看见他眼角的皱纹吗他看似强大的背影里你没看见他的疲累吗苏言,苏伯伯慢慢地老了,他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他说他要你能担待的起自己的责任,为你自己负责,而不是向别人一昧地索取。”
“我......”苏言无言,的确,他爹两鬓的白发确实越来越多了,人也不再像他小时候那样干劲十足。苏言只觉得心底下蹿上了一股莫名的感觉,压抑地难受。
“你该改变些,不仅是为了苏伯伯的良苦用心,更该为了你自己。”木子和颜道:“这段时间就当是你给自己的一次锻炼,我也在一旁陪着你学。虽然我笨的很,可我能坚持。”
苏言别扭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反对:“你倒也知道你笨。”
木子闷闷地说:“一直都知道。”
“嗯,我既然同意你陪着我学了,你是不是该给点表示而且我还整整两个月不能去见红院里的姑娘们,这损失可大了”苏言一副格外懊恼的模样,眼底却是精光一片的。
“这……”木子单纯的皱着眉头,不知哈哈如何是好。
苏言见他咬着唇冥思苦想地样子格外可爱,低着头就含上他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这期间我要跟你好好增进感情,你可不许阻着我,知道了没”又惩罚式地咬了下木子的嘴,不等他回答就埋头深深地吮吻着,木子被他吻得面红心跳,一双手不知该如何放才好。
苏言就着木子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腰身上,变着法的占他便宜。
就这么闹着玩着过了许久,王叔就过来叫他们俩了。院门响起时,木子吓了一跳,忙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苏言,理了理乱了的长衫,红着一张像涂了血的脸去开了院门。
王叔也被他吓了一跳,忙摸了摸他的脑袋测温度,口上还急急地问到:“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体烧了......”
木子心底一阵没由来的紧张,忙摆着手:“没事没事,只是有些热......”百般强调了以后,王叔这才松开手,叮嘱了几声这才又说:“少爷,那就随老奴走吧。”
“恩。”苏言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只是趁着王叔转过身地时候,用力地抓了一把木子的屁股,接着就是一路怪笑。
只让木子的红脸更红了一分。
除了为别人,也该为自己,木子,你该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2点一更
、布庄生活
就是苏府的正宗公子都很少来过布庄,更别提木子了。两人皆是用一副“了不得”的模样看着周围的新鲜事物,异常欣喜。
深棕色的门檐上是“苏氏布庄”四个溜金的大字,配着红松木做的门,一派高雅。
进了庄,就见成排的纺布机前坐着统一穿着蓝布衣的妇女们,安静和谐地做着自己本份内的事,不吵不喧。
侧院摆满了一人高的大染缸,里面是不同黏稠的颜色,缤纷异常。
再跟着往里走就是管理房,里面的文册账簿摆了满满一桌,流苏帐后就是一张休憩用的床榻,除了桌椅外,就在没有其它东西了。
苏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大概没有想到他爹工作的地方这么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看着平凡点的地方就是满心厌烦的。可心底里却又有着怪异的感受,这就是他爹付出了大半辈子青春的地方,而他现在也要踏进这地方了,一种像是责任的东西在他心底里翻涌,却又抗拒着。
王叔交代了许多要注意事情,又陪着苏言讲了半天商道,木子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苏言却一字一句的记到心里去,时不时的提下自己的意见,换来王叔极赞赏的目光。末了,他道:“少爷有举一反三的本事,只要再下点功夫,定是不凡的。老爷一定会很欣慰。”
苏言没应他,只是低头对着账簿,一副极认真的模样。
王叔深深地看了看苏言一眼,服了服身:“那老奴这就先退下了,少爷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前房找老奴吧。”
木子忙将王叔送出去,等回来时苏言正躺在床上小憩。
他忙去推苏言,眉头紧皱:“先别睡,你还没看多久呢”
苏言一挥手,眉头皱的比木子还紧,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好木头,那么多账没对,等我对完肯定要到三更了,你就先让我睡会儿吧”
“这怎么行要是拖到明日岂不是更多了那你就更休息不了了,快些起来,我陪着你一起对。”木子狠着心不去看他故作可怜的模样,一派强硬的口气。
“那东西看了脑袋疼,不看不看”
“苏言你怎么能这样辜负伯父的苦心他对你的期望那么高,你却是要他真的对你失望吗”木子气极,他把苏老爷当成父亲的存在,只要是他的要求,木子是一定要做到的,况且,这都是为了苏言好。
可苏言,却不懂。他瞬间冷了脸,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我又不是真不去看,你慌什么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下我爹给你的权利感”
木子微震,原来苏言就是这样想他的。
他尴尬的楞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末了,苦苦一笑:“我并没有什么炫耀的心思,我只是想帮你......”
苏言半眯着眼看见木子一副极受伤的可怜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抱歉,刚刚口不择言的一番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想到要天天钻在这些账簿里,心里就气闷的很。”
木子被他揽在怀里,表示无碍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放在心上。”无论你说了什么伤人的话来伤害我,我都不会去怪你,我只会去怪我自己,是我不好,让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慢慢的,苏言的温暖怀抱开始变味了。在木子腰间的纤长的指尖开始不安分地乱滑着。红唇也有些狂热地吮吻在木子唇上,一点一点地柔化木子的僵硬,舌尖探地更深,扫过他的舌,卷住,再狠狠地一吸,让木子几乎要软掉半边身子。
木子红透了脸,带着最后一丝理智道:“快停下......账簿,还没......”
苏言伏在木子消瘦的胸前,惩罚式地咬了一下,不满地开口:“现在哪有精力去管那劳什子账簿好木头,现在是培养咱们感情的时候......”
木子当然无力反抗,就像是吸了鸦片一样,两眼是飘着氤氲的雾,瘫软着身子任苏言为所欲为。
当他探进根手指在木子体内的时候,木子瑟缩了下,后体的异样感让他害怕地皱紧了眉。
苏言轻吻着木子的眉心,声音微微低哑,带着令人痴狂的性感:“别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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