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廖阳当然答应,他这一年经常被嘲笑是二十四孝的爹,带女朋友和带闺女似的。
“不是画完了吗?”廖阳脸僵了,抬手揉了揉脸。
“你别动!”吕莎笑着抱他的腰。
“我要画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吕莎把他的领子整理好,然后特别认真的对着画师笑。
廖阳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说不清楚。
一周的法国之行很快就结束,廖阳的工作很忙,但是为了吕莎,他甘之如饴的压缩时间用来陪她。
回去的飞机上,吕莎睡着了,廖阳打了个哈欠,接着看报告,心里盘算着下次假期带吕莎去近一点儿的地方,动辄十个钟头的飞机太折磨人了。
吕莎走了。
走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小箱子,放了一点衣服和日常的洗漱用品,还有那副一式两份的画里的其中之一。
她连多余的卫生棉都没带。
廖阳记着她的生理期,吕莎偶尔会疼的掐他,自从受伤以后,连着大半年都没说过肚子疼,她不是不疼,她只是怕给他添麻烦,她一直在忍耐。
香水也没带,廖阳给她添置的香水摆满了白色梳妆台,因为吕莎之前一直很喜欢这些小东西。
他在他俩的床上枯坐了一夜,他没去找,第二天安安静静地上班,安安静静地下班。
吕莎一直是个心思细腻而且果断的人。
他和她在一起一年多,朝夕相处,早就明白她那张柔软的面颊下那颗敏感而坚硬的心。
她知道自己已经算是残疾,廖阳的同事朋友不讲,但是心里都是可惜的,她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拖累别人的人。
二十年前她没拖累她的母亲,二十年后,她更不能拖累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吕莎走的时候和闺蜜朋友还有家人都发了短信,包括廖阳的父母。
她挨个感谢了一遍。没说自己去哪儿,只希望大家能有空看看廖阳,她希望他好,而不是为了爱情委曲求全。
她办理了退学手续,是她妈妈陪着一起办理的。
吕莎在高铁站候车的时候,她妈妈掉了眼泪。
“对不起啊莎莎。是妈妈没有好好照顾好你。我太自私,没有当个好妈妈,也没有给你一个好爸爸。”
吕莎用那只完好的手牵住了妈妈,安慰她。
“没有,姥姥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爱。虽然你没带过我,但是至少你没教给我怨恨,我过的挺幸福的。”
“那你要去哪儿啊?你一个女孩子,妈妈很担心啊。”吕莎妈妈泪眼婆娑。
“我到地方会联系你的,你不要担心,姥姥留给我的钱足够花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廖阳呢?你要和他分手吗?”
“我没想和他分手。”吕莎低头。
“我心里有个结,结打不开,他心里也有个结,也打不开,在一起,早晚会出问题。”吕莎还是温柔的笑着,眼里有泪光闪烁。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要是结婚了,我就给他补份大礼,如果没结婚,”吕莎顿住,“如果没结婚,我也给他补份大礼。”
八苦(短文、微h) 怨憎会(番外)
吕莎和廖阳重新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二个月,就被过来看望儿子的廖爸爸和廖妈妈发现了。
这也不能说是捉奸在床,至少吕莎是穿好了衣服的,至于廖阳,他光着身子下楼的时候,吕莎觉得廖爸爸的血压都快上去了。
等到廖阳把衣服穿好,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接受叁趟会审。
二老又纠结了半天,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吕莎走的时候给他们发了信息,他们虽然嘴巴上抱怨着孩子怪绝情的,可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的。
可这些年,儿子前后谈了几个女朋友,拖拖拉拉一晃六七年,这眼看着都奔叁了,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廖阳握着吕莎的手,他的手好暖和,吕莎有点儿走神的想着。
“咳,莎莎,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廖妈妈先打开话匣子。
“我回来四个月了。”吕莎认真乖巧的回答。
“现在在工作吗?”廖妈妈好奇。
“是的。我自己开了一个工作室,像是做模特中介和杂志拍摄这类的工作。”吕莎也不再是那个懵懂青涩的女孩儿,她已经是有自己独特风格和社会经验的成熟女人。
“听着感觉很厉害啊。”廖妈妈拍了老公一下。
“莎莎一直很乖很出色,哪像你儿子,从小到大没听过话。”廖爸爸拆台是一流的。
廖妈妈有点儿尴尬,“那是,莎莎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廖阳抬头,回了他妈妈一句。“她跟我在一块儿,还想去哪儿?”
“你这小子说什么话!”廖妈妈心里高兴嘴巴上还是骂着儿子。
好容易送走了廖爸爸廖妈妈,吕莎的瞌睡虫已经全跑了。
她去书房把工作室发来的邮件处理好,又去厨房榨了柳橙汁。
等廖阳洗完澡出来,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吕莎在厨房里忙活着,她已经习惯了一只手去做很多事情。廖阳穿着睡袍,靠在冰箱门上看着她,突然眼睛有点儿发酸。
他一把抱过吕莎,把脑袋埋在吕莎的肩膀上,他的头很重,吕莎被压的哎哎叫起来。
等到吕莎把大脑袋从肩膀上挪开,才看到双眼发红的到廖大总裁。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廖总裁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心疼吕莎,那么多年没他的日子怎么过来的,他只是吸了下鼻子,闷闷的说了一句。
“太感动了。”
“……”
等到两个人吃饱了饭,开始正式享受起愉快的周末时光,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廖总裁带着吕莎去大学城,当年吕莎受伤了以后其实对大学城已经有不小的抵触,她不敢出门,也怕耽误廖阳功夫,这种情绪让她很压抑也很痛苦,但是那会儿他们俩年纪都小,并不懂那其实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
索性,她离开了六年,再回来,没了触景生情,也没了那些痛苦的曾经,只有身旁的人还在。
还是那个教学楼,微机室已经两两打通改成了舞蹈教室。
廖总裁揽着女朋友,一路大摇大摆,两人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学生叽叽喳喳咬耳朵。
走到操场,吕莎指使着未婚夫帮她买瓶水。
“还是苏打水?”廖阳记得她在学校的时候只爱喝苏打水。
“嗯,去吧,我等你。”吕莎裹紧了白色风衣,坐在了操场观赏台的最上面。
等到廖阳回来,她人已经不见了。
廖阳脸色变得铁青,他捏着瓶身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他转头。
他猛地愣住了。
吕莎穿着一条粉色的棉布格子连衣裙。
那是吕莎第一次拿着打印好的无码照片去找他,在微机室相遇的时候穿的衣服。
她一步一步向廖阳走了过来。
温柔的笑着,眼里含着泪。
她把手从背后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天鹅绒盒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
廖阳眼圈儿也红了,他傻笑了一声。
“你打开呀,我只有一只手好用了,以后你得帮我了。”吕莎的眼泪掉下来。
廖阳接过她手里的盒子,里面有两枚轻巧的素戒。
吕莎抢过戒指,一边笑,眼泪却不住的掉。
“这是我走的那年买的,其实,那天晚上我听见你问我说,要不要和你结婚。”一滴泪顺着她的脸庞划了下来。
“我当时心里特别害怕,我不能在我最可怜最丑的时候嫁给你,我知道你特别累,你在门外头抽烟的时候,我心里疼的厉害。”吕莎用手背擦了下眼泪。
“我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我听见,听见你的同事说你为了我放弃了出国进修的机会,我耽误了你那么多。”
“别说了莎莎。”廖阳双手托过吕莎的脸蛋儿虔诚的吻着,他的眼泪掉到了吕莎的脸上。
“我想着,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结婚了,我就把戒指扔了,然后走的远远的。如果你没结婚,”她哽了一下。
“如果你没结婚,我就和你求婚,这是我欠你的。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和你求婚。”
廖阳在吕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单膝跪地,周边一连串看热闹的学生的尖叫声和口哨声响了起来。
“莎莎,你听我说。”廖阳哽住。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一直在忍耐,每天开开心心的,我不敢去问你的感受。我听到你在浴室里哭,我连安慰你的勇气都没有,是我耽误了你六年。”
“柯伟的那条信息也是我拦截的,因为我吃醋,我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我怕你看到柯伟的信息还会想到他。我一直没自信,你出了事儿以后我也不敢把这事儿告诉阿姨,我怕他们怪我,我怕我连补偿你的机会都没有。”
“你比我勇敢,莎莎。”廖阳抬头看着她。
吕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今日的阳光一如七年前耀眼而温暖。
“你给了机会让我成长。谢谢你还愿意回来陪在我这个胆小鬼身边。”
“莎莎,你愿意嫁给我吗?”
廖阳把女戒拿出来,戒指的内侧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yamp;s。
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几个抱着篮球的男孩子跟着瞎起哄。
“小姐姐,嫁给他吧!”
“你看他哭的多惨啊!”周围一片善意的笑声。
吕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廖阳把戒指给她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他吻了吻那根手指。
然后又飞速的把男戒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戒指刚戴好,他站起来一把横抱起了吕莎,在学生们的暴起的鼓掌和尖叫声中吻住了她。
廖太太,余生,请多多关照。
the end.
爱是羞耻。
爱是坦荡。
爱是踟蹰不前。
爱是无所畏惧。
爱是势均力敌。
爱也是互相成全。
八苦(短文、微h) 病之苦(上)
崮悠山最有名的莫过于这个季节的红枫。漫山遍野,满地红叶,远看像一片红雾笼在山中,美的如同仙境。
山下的崮悠山公园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隔开了两条街,一侧是烂漫红霞,一侧是烟火人间。
葛根花是守林人葛大爷从庙里僧人那儿养回来的孩子,今年长到十九岁,没上过学,除了山里的工人还有寺庙里的僧人,能见到的就是来往赏花的陌生人。
葛大爷一般不让她走出后山,崮悠山除了前山的寺庙和枫林,后山种了大片的桃树,每年都能获不少桃子给一群守林人补贴点家用。
她是弃婴,天生聋哑,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寺庙门口。
寺庙里的僧人不会养娃娃,葛大爷一个老鳏夫,六十多岁,身体还算健壮,他无儿无女,听说了这事儿正好乐意把小娃娃接回来。
不图她以后孝顺自己,能好好的长大成人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带回家喂着米粉,却发现小娃娃呜咽呜咽,怎么哭也哭不出声来。
大雪天里,葛大爷背着包袱怀里抱着娃娃,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城里的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先天聋哑。
孩子命是真不好。庙里的僧人听说以后叹了半天气。
城里也有特殊的福利机构,可惜葛大爷送过去不到一周,福利机构就出了义工性侵女童的大丑闻。
葛大爷抽着烟,沉默了半晌,还是背着胳膊龟着腰,去福利院办理了领养手续。
葛大爷自己都没有名字,他听庙里的僧人说,崮悠山上有一味药材,浅紫色的花苞,镇痛解毒,叫葛根花。
他盯着修订户籍的民警,“丫头叫葛根花。”他突然出声,吓了人家一跳。
“葛根花?挺好听。”民警拿着钢笔给他写在纸上,顺势把纸条递给了他。
“小名儿就叫小花儿吧。”
葛大爷老树皮一样饱经风霜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笨拙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把娃娃抱在怀里。
“你叫小花儿。”婴儿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无声的看着他,呜咽呜咽的哼哼起来。
葛根花就这样,长在这座山上,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到了十九岁。
葛大爷没想到要给她买城里人说的助听器,听医生说那东西对小丫头作用不大。
她倒不在意,左右比划,拍拍胳膊,敲敲耳朵,捏捏嘴巴,她都能明白葛大爷的意思。
十九年相依为命的陪伴,葛大爷的一个眼神,小丫头就知道要劈柴还是要加衣。
山上林子里的其他守林人前些年还替老头儿担心,葛大爷年纪不小了,万一一个什么意外,这小哑巴,小聋子,可怎么生活下去?
看着小丫头一天天长大,这担心成了欣羡,不为别的,小丫头一朵花苞似的的绽放开来,成日里梳着一个简单的辫子,她不会说话,可总是笑眯眯的,一根简单的黑头绳,可那眼神,那脸蛋儿,许多守林人家里的小伙儿上山见了她就不愿意挪步子。
又聋又哑?那不是问题。
对于女人来说,包治百病,对于男人来说,美貌,也是良药。
“小花儿今天来送饭不?”负责开卡车运水果的周小串儿从驾驶位上跳下来。
忙不迭地把香烟递给葛大爷。
葛大爷笑了笑,也没否认。
“今天她要上课,你刘婶儿给她报了课,教学写字的。”
“嗬,那感情好啊,小花儿学会写字儿了,我们大伙儿也能和她说话了。”周小串儿挠挠脑袋,笑的一脸傻气。
今年桃林成不错,除了要交给政府的佣金以外,卖了桃子还能剩余不少。
葛大爷狠了心花了笔钱,送小花儿去聋哑人学校学写字。
“这是大好事儿啊,说句难听点儿的,以后你不在了,总得让她和别人说说话,总不能和你一样,你倒好了,有个贴心的大闺女,她以后孤苦伶仃的,可不可怜…”
刘婶儿的话给葛大爷敲了个警钟。
今年葛大爷也八十有五了,满打满算,以后能陪着小花儿的日子也不长了。
小花儿长得不胖,却也不是干瘦,打柴烧饭一把好手,她把抹布放在灶台上,堂屋里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
她也听不着,抱着饭碗大口嚼着饭,一边复习着今天学的新字儿。
葛大爷匆匆赶回来,瞄了她一眼,随即接了电话。
“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葛大爷面色不太好。
“行,我知道了,你们安排好就好,我没啥意见。”葛大爷怏怏不乐的放下电话。
小花儿手脚利索的给他盛满了饭,端到爷爷面前。
然后拍拍胳膊,伸出手指往嘴巴上拨了拨。
“好,爷爷吃饭咯。”葛大爷点点头,拿起筷子吃起了晚饭。
小花儿眯着眼睛甜甜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玉米白牙。
她最近忙的很,要学手语还要学认字,老师借给她的智能手机,对她来说很难操作。
她瞎搞了半天,手机还死机了一次,教手语的老师好心帮她重新开机,叫她下次上课前充好电带回来。
“作业写好了吗?”—老师
“好”—花
“明天上午九点,202教室集合。”—老师
“好”—花
小花认真的划着手写键盘,郑重的把手机放进床尾书包的侧兜里。
然后把铅笔削的尖尖的,放进文具盒里,铅笔,橡皮,转笔刀…文具码的整整齐齐。
她满意的拍拍手,准备好了明天去参加手语学校举行的活动。
ps聋哑人会使用手机,但是对文字要比正常人认知度低一点,会出现排列上的障碍及图形认知上的障碍。比如,正常的一句话是,你吃饭了吗?聋哑人造出的句子可能是,吃饭你?但是毋庸置疑,只要有好的引导,聋哑人在日常生活中和正常人的区别不是特别大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问题。
八苦(短文、微h) 病之苦(中)
“这桃子甜的很呢。”周小串儿啃着颗桃,顺手把一小筐桃儿放到卡车厢里。
崮悠山公园常年游客很多,已经过了看桃花的季节,满山烂漫变得葱葱郁郁,饱满的桃子粉嘟嘟的挂在树梢头,葛大爷乐呵呵的看着几个年轻的工人在树上攀上攀下。
“葛叔,今天小花儿还不来啊?”周小串儿问着葛大。
葛大爷把烟屁股扔到垃圾桶里,拿着扫帚扫了扫地上的桃核。
“按理说该回来了。”葛大爷扫着地,“昨天说今天学校有活动,可能是和新朋友在一块儿,玩疯了。”他有点儿担心。
“嗨,小花儿有朋友了?多好,她就该多和年轻人说说话,人家老师教的也好呢,”刘婶儿把草帽摘下来,抱着水壶喝了口水。“都是一样的学生,也有的聊。”她一脸笑意。
周小串儿怅然若失,有朋友了啊。
他的心思大家伙儿都知道,可周小串儿家里搞运输,不说多富裕,倒是小康家庭,况且他还是独子,别说葛大爷觉得没可能,周小串儿父母也是不可能同意一个聋哑人做媳妇儿的。
再说了,谈对象啊,小花儿还是个小姑娘家,没开窍呐,葛大爷想的真不少。
几人边干活儿边聊天,没一会儿天都擦黑。
等到人都走光了,小花儿还没回来,他在山下的公交车站等着,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人。
葛大爷心里担心,他拨了个电话给学校,嘟了半天,那边电话通了,葛大爷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只听那边一阵吵闹似的说了些什么,仿佛一记闷雷劈到了老头儿的脑袋。
“不在…”“受伤…住院…”电话那头嘈杂的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葛大爷只觉天旋地转,话筒被咔哒丢到地上,他一只手哆嗦着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缓缓地倒了下来…
客厅里的小电视还在循环播放着一则即时新闻…
“201x年5月25日下午叁时左右,砀山市隆安县树人手语学校发生了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轮奸案。一个小时间,被害人葛某(xx年生,19周岁,聋哑人)先后多次遭受叁名校内员工刘某(xx年生,20周岁)、赵某(xx年生,22周岁)、郑某(xx年生,41周岁)强奸。被害人在遭受侵犯时使用铅笔戳伤郑某,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遭受郑某的毒打,导致被害人第一及第叁节肋骨骨折,小腿胫骨骨折,经司法机关鉴定为轻伤。
从受害人身体提取液鉴定结果对比表明犯罪嫌疑人刘某、赵某、郑某强奸罪、故意伤害罪名成立。
201x年5月27日砀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如下:审判机关分别以强奸罪、故意伤害罪判处犯罪嫌疑人郑某无期徒刑,判处刘某、郑某两人5-10年有期徒刑不等。
201x砀山市公安局开展的打击“黄赌毒”专项活动中,此案例因受害人身份特殊性、犯罪性质极其恶劣被列为201x年度最令人痛心的案件。除此之外,于201x年九月份,砀山市“420案”第一批涉毒案件人员已陆续被抓获归案。
砀山市政法机关提醒广大人民群众,如遇到任何不法犯罪行为请立刻联系砀山市公安局机关,同时我们将积极引导当事人依法申诉,并依法处理相关诉求。…”
葛大爷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凉透了。
他的尸体佝偻着腰,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空中的某一点,脸色已经灰败,他微张着嘴,仿佛在喊着什么…直到断气前一秒,他还在等着,等着他的小花儿回家…
葛大爷就这样孤零零的下葬了,守林人们一起给他处理了身后事,葬在了这座他呆了一辈子的崮悠山,山上寺庙的僧人长吁短叹,世事无常…
…
半年后,砀山市疗养院。
院里有一个特殊的病人,住在五楼的单人病房,其他病人只能顺着外面看到五楼窗户上焊死的铁锁,还有四楼病人偶尔夜里听到的尖叫嘶吼声。
“小花儿,今天感觉怎么样了?”手语老师走进来,她把书包放下,手机递了过去。
“很好。”小花儿一头缎子似的长头发披到腰间,她一手拇指指尖抵于食指跟部,向下一沉,然后握拳,向上伸出拇指比划着。
自从被送到疗养院,她就变得安静了许多,葛大爷的去世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本来她的世界就是无声无息的。
现在的她,更是沉默寡言。
比较和护士一起出去散步,她更喜欢一个人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林业局和市里的领导过来慰问过,手语老师自责没有照顾好她,每周都过来帮忙。
小花儿的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入院诊断书上鉴定她仍有一定程度上的抑郁症,后续治疗还是需要持续观察。
疗养院的医生护士听说这样的惨案也掉了几滴眼泪,待看到小花儿的脸蛋儿,又叹息了一阵子,钱倒不是问题,后期的赔偿足够小花儿在疗养院里住到老。
但长着这样的相貌,偏偏是个聋哑人。
真是可惜了啊。
楼上的一个鬼魂似的影子也在叹息,他隔着玻璃看着散步的女孩儿,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她的脸,她的身材,她宽大的病人服,还有缎子似的一头长发…都让他深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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