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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艾喜跌跌撞撞地走进711,银员眼睛都直了,她靠意志力拿了一包卫生棉扔到柜台上结帐,抖抖索索地掏不出钱包来。
她脑子浑沌,想着,要是钱包钥匙再丢了她干脆今晚就睡大马路牙子上吧。
斜后方伸出一只手,捏着一张纸币递给了银员。
艾喜看着银员结帐打好包把袋子递给她,她才想起来往后瞧。
肖励穿了一身黑色的羽绒外套,奶白的皮肤,栗色羽毛刘海底下耳朵上戴着副挺潮的黑色耳机,他长得不算结实,高高瘦瘦的,见她回过头来,还客气的点了下头。
这还是个学生。艾喜眼晕晕的,觉得他面熟。想了半天,这特么不是新搬来她家楼上的大学生吗?
第二面
一晚上质量极差的睡眠,艾喜头痛欲裂。
她爱漂亮,昨晚都快失去意识了还记得给自己换了睡衣卸了妆,还没忘敷了个面膜。
要不说她老标榜自己有敬业神呢,冲着这敬业劲儿老板都得给她颁个奖。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大姨妈不舒服干脆请了假,头牌儿就是有特权,在哪儿都一样好使。
她琢磨着,要不要上个楼去还个钱?还是干脆下次遇见再说?
一包卫生棉的钱,她觉得赖着不好,但是专门去还也怪不好意思的。
再说那学生看着也不缺这点儿钱。
肖励搬来的时候艾喜在家里睡懒觉,劈哩哐啷的把她吵的暴脾气都上来了。
她见过他家的装修,一水儿的国际名牌家具,客厅还铺着天鹅绒,比她家那个装修没搞的毛胚房高大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对,她找过他的茬儿。不过人家没和她计较。
现在还帮了她的忙,叫她怪不好意思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爬起来上了楼,怎么着,一声谢谢总要说的。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肖励在书房看书,他没听见,耳朵上的耳机早就拿了下来。
门铃响了叁遍,他才看见和手机联机的屏幕亮了大半天了。有人在按门铃。
肖励在艾喜转身要走的时候打开了门。
艾喜吃惊,“你在家啊?那你不开门儿?”她长得太漂亮。骄纵的语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看书。”肖励穿着身深蓝色的运动休闲套装,整个人看上去又有气质又温柔。
艾喜哦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你昨晚帮了我忙我也没说谢谢你。上次我说话也不太中听,我想着你搬来我也没过来问候一下,干脆送你点儿特产,当迁居礼物了。”
袋子里是从乡下带来的甜桃儿。
艾喜大姐家种桃子,每次她回来的时候会带一点给她尝尝。
肖励看着像是有点儿惊讶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就接过来袋子,特别郑重的说了声谢谢。
艾喜不好意思的揉揉头发,“嗨,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就行。”
肖励温柔的笑了一下,侧着身子指了指房间里面,“你要不要到我家来参观下?你给我带了特产,我请你喝茶吧。”
艾喜换鞋的时候还在胡思乱想,上次听人说请喝茶还是会所的前老板被关进局子里的时候,他也是被请去喝茶了,一听这个话她就觉得怪不吉利的。
肖励家里和之前她见到的差不多,不过客厅的架子上多了很多书籍还放了层层迭迭摞起来的录像带。
艾喜一点儿没见外,趁着肖励去泡茶的功夫,她参观了整片书架,还找到了一本自己感兴趣的。
那还是她高一的时候看过的。她兴高采烈地指着书皮,对从厨房里走过来的肖励说,“你也看盗墓笔记啊?”
肖励还是温柔的样子,点了点头,“还可以,挺有意思的。”
艾喜自觉找到了话题,开始叨叨个不停。
“我还是高中的时候看的呢,都过去多少年了,就看了第一本,哎?你现在是在隔壁的大学上学?你们现在的小孩儿可真幸福。”
肖励帮她倒上茶,一直听着她讲话。
艾喜就有这个毛病,平时不说话的时候高冷的跟天仙一样,遇到喜欢的人和事儿就特别话唠,天仙掉到了地上,就是个长得漂亮、嘴巴停不下来的小麻雀。
她说肖励是小孩儿,其实她自己也就在c市立足了五六年而已。高一辍学出来讨生活,如果能有机会上学,现如今也不过是大叁大四的年纪。
肖励一直温柔的听她叽叽喳喳,然后再认真的地回一两句。
他很有礼貌,也很有涵养。
就算不感兴趣也会认真地回答,艾喜胡思乱想。
指针指过了十二,艾喜在肖励家耗了一整个上午。他家的沙发可真舒服,茶怪苦的她不知道算不算好喝,反正是挺香的,她嘻嘻哈哈的准备告辞。
肖励没挽留她,到了饭点儿大家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肖励把她送到门口,艾喜弯腰换着鞋,她扎着高马尾,身上一套黑色露肩长袖毛衣裙把她的好身材修饰的一览无余。
刚刚穿好鞋,她准备捞起包,哪知道肖励也在换鞋,只听见咔嗒一声,艾喜甩着胳膊把肖励脖子上挂的一条黑色耳机甩了出去。
肖励一慌,紧忙把耳机捡了起来。
艾喜说着抱歉,想帮他一把把掉落的钥匙捡起来,却被肖励一巴掌甩开了手。
艾喜手背一痛,脑子一热,“你干嘛啊?打我干什么?”
肖励没理会她,低头拧着耳机,耳机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听不见我说话啊?”艾喜叫了他一声。
只见肖励扭过头来,深呼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耳朵:“我耳朵不太好,需要用助听器,但是它”他又皱了下眉头,“好像坏了。”
艾喜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啊?助听器?”
直到回到自己家,艾喜还有点儿魂不守舍。
她真没想到看着那么正常的一个男孩居然听不见声音?
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好像说他是聋子?
一般失聪的人是不是都看得懂一点唇语啊,她看见他的脸色立刻就黯淡了下来。
“你真的是个煞笔!艾喜你真的是个没素质缺心眼儿的大煞笔!”艾喜把脑袋塞进枕头里狠狠地骂着自己,恨恨的挥舞了下拳头。





八苦(短文、微h) 生之苦(中)
第叁面
事情过去了大半个月,艾喜身体稍好一点就回了会所,早出晚归,一直没找到机会和肖励道歉,也确实一直不凑巧,从那之后她就再没在电梯或者小区里再遇见过他。
有空还是给人道个歉吧,可估计他也不想看到我了,她想着得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会所最近又到了旺季,没错儿,这种开在离大学城比较近的特殊风月场所,除了供那些二世祖消遣,还有附近大学的有些钱的公子哥儿也会来光顾下。
马上就过年了,这个时候离校过年的有钱学生往往会在会所里狂欢一下。
艾喜最近提不起神来招呼客人。
她这个人就是老板的活招牌,老板以为她是腻了那些油头粉面的老爷们儿,想着让她去接几个大学生的场子,换一下心情。
老板做到这份儿上也是够体贴了。
艾喜没推辞,就是进门的时候有点儿后悔。
她见到了人群里坐着的肖励,眼前一黑,早知道多穿点儿了。
天气越来越冷,艾喜最近却有点儿上火,吃了牛黄解毒片没用,干脆上班的时候走清凉路线,今天穿的是粉色的欧根纱紧身无袖连衣裙,看着挺清纯,就是小蛮腰那里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肚脐。
连衣裙的下摆是蓬起来的,她坐下去就能看到底下包裹着浑圆翘臀的白色热裤。
她进来的时候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一秒,然后口哨声响了起来,肖励也看见了她,坐他隔壁的哥们儿悄悄告诉他,“这钱花的值,这儿最贵的妞儿,只陪玩儿不出台,名不虚传,真的漂亮!”
肖励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问了一句。
“她叫什么?”
“啊?”那哥们儿愣了一下,随即揶揄的眼神觑他,瞧着大美人儿也动心了吧?
“叫什么来着?对,艾喜,你知道吗?一个香烟的名儿,啧,她可比香烟带劲儿多了。”男孩儿遗憾的感叹着,“就是不出台,可惜了。”
肖励不说话了。
学生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艾喜僵着身子陪几个男孩儿掷了把骰子,灌了男孩儿们几杯酒,就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不敢去看肖励的方向,包厢里除了几个公子哥儿还有其他的女孩儿,应该是一块儿玩的女学生,都坐在他身旁。
也是,几个人里面就他长得又帅又端正。
艾喜也拿了杯酒,看着几个小孩儿唱着歌群魔乱舞,嘴里有点儿苦涩,就算现在她不需要道歉她也不敢过去搭话。
她是陪酒女,他是名牌大学生,哦,还是个有钱的名牌大学生。
他花钱,她赚钱。
她过去了说话套近乎算什么呢?和陪酒女交朋友传出去总不算是什么好听的事儿。
他的朋友知不知道他耳朵听不见呢。
艾喜发着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堆。
玩到凌晨两叁点,小孩儿们一个个准备撤了,艾喜被一个男孩子缠着要微信号,她有点不耐烦,把手机捞出来给他扫了一下。
小孩儿高兴的和大马猴儿似的,痴迷的眼神黏在艾喜身上,她无动于衷,早习惯了这种眼光。
按道理应该值班到早上六点的,但是艾喜头疼的不行,老板怕她着凉发烧,紧忙着让她回去休息。
余光里卡座上次被她下了面子的小丫头躺在一个老头儿怀里,老头儿一边啃,一只手伸进了黑暗里,小丫头叫了两声,然后脸色煞白的捂住了小肚子,周围没人瞧见她,也没人帮她。
艾喜致的脸孔在五斑斓的灯光下冰冷无比,她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不过她得感激老天爷给她这张脸,成年前前老板怕出事儿没准她挂牌,成年后她长开了,这张脸就能帮她站住脚,奇货可居,倒用不着身子了。
如果不是这张脸,谁会捧她?呵。
头牌儿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卖笑的,没谁比谁更高贵。
她披上大衣出门打车,光裸的小腿在寒风里仿佛没半点知觉。系带高跟鞋哒哒得往前走。
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马路边上,她看见了他。
他也抬起头来,对她温柔的笑了一下。
艾喜被冷意冻得缩了下脖子,她猛地抬头,鹅毛飘飘洒洒落下。
下雪了。

男人靠过来的时候,艾喜率先搂住了他的头。
肖励的唇是冰凉的,他笨拙的回应着她的吻,艾喜脑子里炸着烟花。
他怎么能、那么诱人呢……
艾喜像是诱惑唐僧放弃西天取经的蜘蛛,她舔了舔舌头,轻轻的在男人耳边打着圈儿,满意的感觉到男人瞬间的僵硬和硬挺起来的玩意儿。
艾喜感受到他大衣里的温度,他比她高了不少,一只手环住她,一只手把车里的备用毯子盖在了她的腿上。
艾喜感受到毛毯特有的柔软,一瞬间从意乱情迷里回神,她低下头怔愣住。
随即失笑,她伸出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认真而动情的吻着。
路边昏黄的灯光打在车里,大雪落下,这条街上冰冷,车里面两人交错着缠绵,温热的蒸汽扑满了车窗…

那天,艾喜一共被肖励弄了四次。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被子是深灰色的,她伸出藕臂,恍惚的揉了揉脑袋。
肖励穿着整齐的灰色睡衣,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艾喜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她汲着拖鞋,穿着肖励衣柜里的大号衬衫婷婷袅袅的走了出来。
她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肖励吓了一跳,看着腰上挂着的雪白的胳膊,他笑了起来,温柔又宠溺的转过头去,摸了摸艾喜的头发。
她亲了亲男人的下巴,也不说话。
两个人面对面静静地吃完了早餐,肖励起身去拾碗筷。
艾喜按住了他的手,想过来帮他一把。
突然,熟悉的手机铃声从手包里响起,艾喜松开了手,指了指客厅,“我去接个电话。”
接听电话的她,听到那头传来的消息,脸色逐渐由白转青,她把手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果然,钱包里少了一张信用卡,然后又飞快点开了未读信息,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她神色匆匆的走到肖励身边,僵硬的掐了掐手指,“我有点事情要先出门,我家里的钥匙给你,你有事情打我手机。”
肖励有些疑惑的接过了钥匙,他刚想张口问些什么,看着女人娇艳的脸庞终究咽了下去,他温柔的拉了拉艾喜的手。
“路上小心,有事儿给我电话。”肖励慢吞吞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艾喜眼眶有点儿发热,她用力亲了男人一口,光速换好衣服开门离去。
肖励透过窗户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搭上提前叫到的出租车,远远的往小区外面驶去…

“阿姐!”
艾喜快步走向急诊室门口,远远的看见姐姐姐夫两个人眼圈红红的蹲在地上,看到她的到来,艾喜的姐姐艾美手足无措的哭了出来。




八苦(短文、微h) 生之苦(下)
“丫丫怎么样了?”艾喜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医生刚刚进去…”艾美泪眼婆娑。旁边老实巴交的姐夫张继军使劲儿揉了把脸,他的眼里满是血丝。
“丫丫看不见东西,今天园里太忙人手不够,我们去桃园里干活儿去了,走之前跟隔壁的大娘说好了让她帮忙看一下丫丫,谁知道…”他眼眶泛红。
“谁知道我爹回来了…对不起啊大美…对不起小喜…”张继军捂着脸哭起来。
艾美也在哭,她一巴掌抽到男人的脸上,拼命锤打着男人的头和背。
“你咋不知道?!啊!她大娘说你早就知道你爹要回来了!牢没坐够啊!”艾喜崩溃大哭,“他还想害我们丫丫!”
艾喜眼泪窝在眼眶里,她咬着牙,转身去拦了下匆匆赶过的小护士。
“护士!护士!你好心帮我看看里面的孩子怎么样了?那是…我女儿!”艾喜张嘴又停下。
“呜…那是我女儿…”她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一连串的泪珠子随着呜咽掉了下来。
“我女儿在里面…你们救救她…”
艾喜失声痛哭,艾美抱着妹妹单薄的身子目光仇恨的盯着张继军,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警局的人过来取了证,丫丫的肋骨断了一根,幸好大娘及时赶来,再踹两脚,断掉的肋骨戳进肺里或者心脏,丫丫就活不了了。
艾美补交了住院用,从医院食堂打了两盒粥拎了进来。
艾喜已经恢复好情绪,她趴在病床前面。贪婪的看着窝在被子里的小女孩儿。
丫丫天生眼盲,艾喜刚进城误入这行,一个长相不俗性格也算温和的大老板看中了她,把她包了下来。
一次事后没注意,她意外怀孕了。
大老板不允许她堕胎,他说自己的老婆没有生育能力,艾喜这一胎,无论是男是女、他都要。
艾喜年轻但也不傻,她不爱大老板,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她偷偷找了当时一起上班的小姐妹买了人流的药,药吃了,肚子疼了半天还流了血,孩子却没流下来,大老板不知道这事儿,还给她雇了个二十四小时的保姆。
她自从吃完药,身子骨儿反而虚了起来。
八个月后,她提早产下了一个女婴,她的声音很洪亮,却天生看不见东西。
大老板看完孩子一言不发的转身,让艾喜的前老板转交了二十万人民币就再也没露过面。
生产开骨缝痛的她死去活来,可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艾喜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她软软的,小小的,不像别的孩子生下来像个小猴子,虽然早产,却很漂亮,很可爱。
她摸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儿,后悔像海翻滚的海浪一样一波一波淹没了她。
怎么舍得不要她,她咬咬牙,月子还没出,就把孩子放到了姐姐家里,拿着自己的私房钱和大老板给她的钱凑了五十万给了姐姐的家里人。
艾美的老公张继军为人很好,愿意帮忙养丫丫,可艾美的公公不愿意,看在钱的份儿上,找了关系,给丫丫上了张家的户口。
艾喜重操旧业,生过孩子的她依旧看不出来任何时光留下的痕迹,反而比过去的清纯中,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和性感,她再次成为会所的金字招牌。
可惜好景不长。
丫丫一岁生日的时候,艾喜请了假回去给她过生日,当天便坐了车回去上班,孩子却在隔天发起高烧来。
艾美去镇上请医生回来,张继军摸着丫丫滚烫的额头担心不已,他跑去邻居家给丫丫借降温的药酒。
小猫儿似的丫丫因为天生眼盲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只会大声的哭着,恰逢喝醉的张老头儿回来,他一巴掌抽到孩子的小脸上,丫丫立刻被打的口鼻蹿血。
他发着酒疯,满嘴脏话,“臭婊子生的小杂种!呸!瞎眼孩子还想进我老张家的族谱!”他把一岁多的孩子一手掼到地上。
丫丫哭的声音嘶哑;被掼到地上的瞬间后脑就被床脚磕破了个大口子,血流了出来,顺着丫丫的头发流到了地上…
等到张继军抱着一小坛子的药酒回到家里,眼前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吓得瘫倒在地上。
他的亲爹躺在本该睡着婴儿的小床上,他的脚下,丫丫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小丫丫的头发已经被鲜血打成一缕一缕,她已经叫不出声来。
小猫一样喘着,血泊里,小女儿孩儿的四肢时不时的抽动痉挛一下…
艾美报了警,并坚持和张继军离婚,艾喜看着病床上的猫儿一样的女儿心疼的快要麻木。
本就是她破坏了姐姐姐夫平静的生活,她咽下了眼泪,找了关系把张老头儿送进了监狱。
张继军跪在她面前,他给艾喜不停的磕着头,“小喜,对不起对不起…”
艾喜盯着缴单的数字,看着不住哭泣的大姐艾美,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
叁年前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艾喜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张继军面无表情扭开头。
艾美的眼里满是仇恨,她一脚踹倒了丈夫,“你给我滚!滚出去!”
热粥洒在张继军的头上脸上,他麻木的转过身子,仿佛失去了魂魄般走了出去。
艾喜怜爱的亲了亲丫丫的小脸蛋儿,她已经四岁半了,头发长长的长到了肩膀。
她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孩子头发里的血痂,一个没忍住,眼泪滴落在孩子的脸上,她慌忙擦去眼泪。
这一幕被回来的艾美看在眼里,她的心都要碎了。
小喜那么可怜,就是因为她这个姐姐不顶用,才老是受苦受罪。
艾美的脑子从小就不如艾喜灵活,但是她一直很疼爱妹妹,她的小喜乖巧、漂亮、活泼,人也善良聪明。
他们高一那年,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抢走了赔偿款,他们家一直不宽裕,等到父母去世家里更是捉襟见肘。
高一的学交不起,艾美只能哭着牵着妹妹的手走出了校园。
她选择去桃子园里当小工养活妹妹,而妹妹则去了大城市,再然后,她嫁给了桃子园里的帮工张继军,妹妹则是把丫丫带了回来…
往事如同电影般一帧帧掠过,艾美偷偷擦了把眼泪,给丫丫换了尿袋。




八苦(短文、微h) 生之苦(完结)
一周后,艾喜再次回到小区,望着熟悉的街景,她却感觉恍如隔世。
肖励打开门,一如既往温柔的笑着,他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发生什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肖励问她,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无限温暖。
他知道什么呢?
他住着这么好的房子,不,可能这是他住过最差的房子。
他可能有个美好的家庭,爱他的父母,知识渊博的老师。
他喜欢看书,会品尝很多她连味道都不一定记住的茶。
他怎么能知道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人,生来便想死去。
他怎么能知道,她怀里的这个女人进门前,还想着从他身上捞多少钱出来。
他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而已。
艾喜抱住了他,然后急切的亲吻他的唇角,他被迫承受着女孩儿自虐般的亲吻。
他轻轻摸着她,顺从的被她脱下了衣服,然后是她的衣服。
他进入的瞬间,艾喜抱着肖励的头,眼泪滴落下来,她不住吻着他的头顶。
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不住道着歉。
一室火热,一室凉薄。
事毕,艾喜拿了支烟放在指尖,她挪靠到床尾凳上,肖励拿了杯水给她。
她没有接过来,低下头又抬起来。
“今天开始,我就搬走了。”她站起来,扯开身上包裹着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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