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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肖励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疑惑的看着她。
“没关系,你可以住在我这里。”男人温暖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
她只能拼命的吸着烟,肖励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到底怎么了?”肖励耐心的问她。
“没什么…”艾喜摇头。
她只是快要支撑不住。
“我的信用卡被会所的妹子盗刷了,我现在急用钱。”她拿烟的手指抖了抖,烟灰掉在天鹅绒地毯上,一片狼籍。
“你缺多少,我可以给你。”肖励不疑有他,马上从书房里拿了钱包出来。
红红的一沓人民币放在她手里,她的心抽疼的厉害。
她颤抖的把钱放回桌上。
“不用了。”她深吸一口气,“这点钱不够的,我要买衣服买车子买房子,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肖励没说话,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艾喜抽了口烟,吐了出来。
再狠狠心就好了…
“我们做这行的,吃饭、做爱、甚至每分每秒都是按人民币计。”
她看着他的眼睛,红唇里吐出来的话却犹如利刃。
“我找了人包了我,你不如他有钱。”她这样说。
海藻一样的长发披落在背后,她的面孔瘦削又凉薄。
艾喜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肖励的心口,他眼圈红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固执的坚持。
艾喜哈的嗤笑了一声,“我跟你认识多久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大学生,你未太幼稚了点儿。”
艾喜状似不屑的眼神刺激到了男人。
他猛地抱住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艾喜靠在男人肩膀上,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然后嘴里继续吐出不可饶恕的字眼。
“被你操,和被别人操,我宁愿选择价高的那个。”她靠在他戴着助听器的耳朵边,像个婊子一样在他耳旁喷洒着热气。
哦,不对,她本来就是个婊子。
肖励难过的眼睛发红,清隽的面孔不再,他像个困兽一样低吟出声,他把艾喜推倒在床上,她身上的吻痕还没有消掉,肖励凶狠的在她身上动作着,他刻意用力的抽插,恨恨的掐着女人的纤腰,仿佛是在惩罚着她的无情,也仿佛是在惩罚他自己。
艾喜扬起脖子被迫的承受着,动作间,头不停的撞向床头的柜子,发出咚咚的响声。
肖励忍了又忍,还是不舍得的伸手把她抱了回来,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脑袋。
艾喜感觉到头顶温暖的触感,这个男人啊…她脸上狰狞了一下,随即崩溃的哭了出来。
她用力的扯下男人的助听器,抱着男人的头,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着…
“对不起啊。肖励。”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这些年受过的苦楚统统发泄出来…
如果她能清清白白,如果她也能…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
……
临走前,肖励没起身,艾喜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她不舍的挪了挪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那个男人不要你了。”肖励的声音沙哑,“你可不可以回来。”
艾喜闻言,努力的忍住眼泪。
扣好了高跟鞋的带子,她没回头,她知道肖励肯定戴好了助听器,“别惦记我了,给你个忠告,别和妓女谈爱情。”艾喜的声音又短又轻。
门关上的那一刻,艾喜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那个见面就给予她善意,被她强吻还不忘怕她着凉给她披上毯子,即时再痛苦都舍不得伤害她的男孩儿…
“对不起啊…肖励…”她转身离开。
肖励是在两年后的邻市再次见到那个女人的。
他和艾喜分手后,还是没忍住又去了几次会所,会所的老板说,艾喜被一个南方的商人包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他们本就是搭伙,如今就各奔前程。
也有人说,艾喜家里出了事情急需用钱,加上会所有个和艾喜有过摩擦的女孩子为了报复,偷偷盗刷了艾喜的信用卡,几十万的口子没法还上,艾喜为了还钱被迫去了南方拍av…
无论是哪种传言,艾喜确实从a市里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那天,天气不错,他坐在车里,司机在前面和副驾驶的父亲说话。
他正皱着眉头准备着论文,笔记本在车里哒哒的响着。
突然,余光里窗外一个身影闪过,他猛地扭头。
只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熟悉面孔,牵着一个小女孩儿的手嘻嘻哈哈的等在路边。
她看上去神很好,一直半弯下腰在小女孩儿耳边讲着什么,小女孩儿戴着黑色的墨镜,不知听到了什么,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肖励让司机靠路边停下车。
还没等车正常停稳,他就推门跑了下去,吓了他父亲一跳。
绿灯亮了,女人牵着孩子的手,一步一步迈了出去。
肖励看着她的背影,追了上去,他张大了嘴,却不知该喊些什么。
街对面,一个穿着僧侣衣服的女人对着一大一小笑了笑。
艾喜把丫丫推到艾美的怀里,艾美猛地抱起来丫丫,“哎哟我们丫丫又重了。有没有想大姨啊?”
“丫丫才不重!妈妈说丫丫太瘦了,要多吃东西。”小丫丫慢条斯理的回答,声音清脆的像只小黄骊鸟。
艾美被小丫丫的童言童语逗的哈哈笑了起来。
她看到了街对面愣愣的盯着她们发着呆的年轻男人,扭头和艾喜说了些什么。
艾喜闻言猛地转过身,隔着来往行驶的车流,她看见了肖励挺拔的身影。
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就站在那里,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艾喜?
哎、我在。
肖励?
嗯、我在。
后记
两年前,第二次虐童案发生以后,张老头儿畏罪潜逃。
一个月后,张继军在一处工地找到了他,争执间张老头儿拿着钢筋刺伤了张继军。
临死前,张继军拖着流血的身体,拿石头一下又一下砸死了自己的父亲。
艾美得知消息后晕了过去,醒过来叁个月后,便上山剃度做了尼姑。
艾喜挂失了被店里小妹盗刷的信用卡,然后从医院接回差不多养好了伤的丫丫,手术用交完她这些积蓄已经用的七七八八,她从张继军的亲戚手里买下了那座桃园。
带着丫丫去了特殊的福利学校,她不打算再重操旧业,她要自己照顾丫丫,除了她自己,她没办法相信别人。
至于余生。
一切随缘吧。
the end
生之苦里有一句解释,出离母体,刀刮山夹。
婴儿是不可能在出世前选择自己的出生的。
所以把她带来这世上的选择权,在于父母。在正确的叁观建立起来前,能指引他们的,也是父母。
我能够理解很多人反对堕胎,反对对生命的不敬重,我虽然也读佛经,但是却更明白,有些悲剧,本应是可以避或者不会发生的。
生之苦是开放性结局,并不是每个女主角都是善良的,人生百态,有人会做坏事,女主贪财误入歧途,做出傻事致使孩子出生便残缺,她欺负新人并毫无心理负担,甚至算得上是刻意勾引然后伤害男主。
这样的女人,值得同情吗?
我只能说,丫丫的出生是苦,而在未成年就已经扛起生活重担的女主角的一生也是苦,甚至张继军的一生,也苦的令人痛心。
无疑,人的一生,受父母的影响是最大的。这影响甚至会伴随人一生,如同灵魂印记般刻在生命的长河里,不死不灭。
如果,孩子在知道自己的到来是不受期待和欢迎的,或是生下来便注定要迎接残缺而苦难的生活。
排除意外的出现。
他/她会选择让自己被生下来吗?
这个问题我们不能代替他们回答。





八苦(短文、微h) 怨憎会(完结)
六年后。
廖阳的公司这段时间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儿。
新来的文员上岗第二天被正室当小叁儿揪着在门口劈头盖脸抽了一顿,录像发到网上,带的他公司也小热了一把。
他公司在大楼的十到十六楼,虽然没拍到公司名字,但是公司里出了这桩事儿谁也不痛快。
利索处理了文员的后续事宜和网上的一些不实谣传,现在公司正在合作开发游戏,他的雇主就是之前跳槽的那家。
这些年他的身家确实涨了不少,加上脸也好看,好几次上了杂志的专访。
廖阳穿着西装坐在车里,把一次性打包盒从车里扔到垃圾桶里,没扔准,盒子掉了出来,他无奈的迈开长腿推门下了车。
就扔垃圾的一个扭头的功夫,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子把他的新换的卡宴划了长长的一道。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孩儿,心里想着该听张程的话去庙里拜拜的,今年犯太岁。
小孩儿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挺高,也没说不赔,道了歉以后跟着廖阳去旁边派出所备了案。
门口抽根烟的时间,廖阳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走进派出所。
廖阳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手抖的推开玻璃门,和吕莎刚好打了个照面。
男孩子刚来z市,是吕莎工作室刚签约的服装模特,在这边闯了祸不敢告诉父母,干脆告诉老板,吕莎就急忙跑来了,没想到刚回来就能碰上廖阳,还真是孽缘。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协商私了以后,廖阳也没多说什么,就提了一嘴想一起吃顿饭,然后也没听吕莎的回复,就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吕莎愣了一下,她让小男孩回工作室反省,还慢条斯理地打电话给会计扣了小孩儿半年的奖金。
廖阳在前头听得笑了一下,六年没见,波斯猫女孩儿也学会叁十六计软硬兼施了。
z市发展的很快,毕竟是一线,大学城旁边的小吃街早改建成了购物街和电视大厦,吕莎和廖阳在大厦上的旋转餐厅上预定了位置。
廖阳打量着她。
她瘦了,早些年脸上被他喂出来的婴儿肥全都不见了,之前卷曲的头发还是很长,现在被柔顺的挽了起来,两缕发丝打着卷儿扣在脸侧,她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
吕莎看着他露出了见面以后的第一个微笑。
廖阳变成一个优秀的男人,和六年前相比,现在的他简直就是像换了个人,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注意到他有多帅气,因为他的身上有了气势和压迫感,别人会忽略掉他的脸,与其说是帅气,不如说他现在很有气势。
那是受长期工作环境影响的来自决策人的自信和上位者的淡然。
吕莎离开z市以后,去了沿海的o市发展,因为长相出色被挖去当书模,然后又接触了平面模特这一行。
她的脸太甜美,当时几个日系品牌都找她拍照片,不过不是代言,只是单纯的样片。
后来这一行呆了一段时间她就觉得水太深,干脆专门自己发掘小模特在青春文学和杂志这块儿下功夫。
叁年前,她的工作室正式成立,才搬来z市发展。
o市和z市隔的太远,况且两人的工作风马牛不相及,倒是真的谁都没遇到过谁。
两人谈完工作上的事儿,吕莎盘里的菜也吃完,她喝了口水,看着廖阳,叹了口气。
“我知道当初那条短信的事儿。我出事儿以后柯伟回国来探望过我,当时我真的挺怨你的。”吕莎淡淡的笑着。
廖阳一直看着她,餐厅的光线很暗,他抿了口红酒,一言不发。
“可后来,我看着你每天都任劳任怨的照顾我,我又心疼了,你太好,我手已经那样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说走就走,也没给你留什么话。”吕莎已经能坦然的承认自己的过错。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想让你有正常的生活,我们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人这一生有很多很多个一年,我当时想,就算你当时再怨我,我也不想以后让你后悔,可我又不敢问你。”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在嘲笑当初的傻气。
“但,总要比和我一个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要强,我当时知道消息也怨过你,但我更怕你以后恨我。”吕莎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儿淹没。
“那你不怕我当时恨你吗?”廖阳换了个姿势坐着,他依旧看着她的脸。
吕莎抿嘴笑了笑,“怕啊,我当时就是不敢说太绝情的话,我怕你更恨我。但是恨,也是需要时间的,早晚有一天,你忘了我,就不会那么恨了。我妈妈生了我以后花了一年的时间走出来,你不会比我妈妈更脆弱。”
“你可真够狠的。”廖阳也玩味地笑了,成熟男人的笑迷人而不自知。
“那为什么又回来。”
“我妈和我继父,生了个小妹妹,我妈生完孩子以后身体不太好,继父又没带过孩子,我想离得近点儿也能照顾他们一下。”吕莎把一缕头发掖到脑后。
“还走吗?”廖阳看着吕莎,轻轻的问了一句。
“可能不走了吧,我说不准,等妹妹大一点儿再说。”吕莎有点儿忐忑,她穿了一身黑色无肩修身连衣裙,一紧张锁骨就的明显。
“别光说我了,你呢?今年,你都…我算算,你都叁十了吧?我看过你的杂志专访,霸道总裁,真的很帅。”吕莎大方的揶揄他。
“我交过两个女朋友。”廖阳很直白,他看着吕莎的脸色有瞬间的僵硬,心里划过一丝扭曲的快感。
“哦,正常的,我也交过一个男朋友,可惜,半年都没撑过去,我的脾气太差啦。”吕莎又喝了一口水,半打趣半自嘲的回答。
“那你现在还爱我吗?”廖阳的声音很冷。
吕莎半晌没说话,睫毛的阴影遮在眼睑下面,她撑了一个晚上的微笑,到最后还是没撑不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你,对不起,廖阳。我是个太自私的人,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尽量不出现。”吕莎很诚恳。
廖阳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旁,他一只手牵起了吕莎的右手,另一只手把那只躲在阴影里的胳膊拿了出来。
它还是很脆弱,廖阳捏了捏她的左手心,吕莎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左手突然有了知觉,而是廖阳的脸庞贴近了她的。
“那我告诉你,我还爱着你。”
廖阳在她耳侧呢喃着,每个字都重重的砸向了她。
然后,他吻住了她。




八苦(短文、微h) 死之苦(上)
灯婆婆把煤油灯点上,她头发花白,眉头皱起来,厚重的法令纹像是刻在她的面皮上,一副行将就木的鬼样子。
“今天就半截。”她冷漠的说着,把塞在袖口里的线香拿了出来。
老旧的祭台上,只有几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糕点瓜果孤零零的摆着。
一阵刺骨的寒风拂面而来,破烂的雕花窗台哗哗作响。
空旷寂静的祠堂里,上首只余一副泛着枯黄色泽的美人戏花图挂在上面。
画中,一个身着鹅黄色迎春花刺绣开衩旗袍的女人站在一丛娇艳欲滴的红牡丹旁。
纤纤素手,她拿着流萤小扇遮住半面美人脸,只余一侧自显风流的颈线和一只婉转妩媚的桃花眼露在外面…
微微翘起的樱桃唇尽显美人儿羞怯而不失娇憨的动人姿态…
可惜美人图却不甚完美。
它的右下角被毁损了一大块,余下参差不齐的边边角角上,还沾染了大片大片已经凝固乌黑的血迹,让美人图也变得萧瑟诡异起来。
灯婆婆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她把已经燃的差不多的线香换了个位置。
话毕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
四面八方的透明纱帐被这大风吹的四散飘摇,不住的摇晃。
雕花窗台猎猎作响,灯婆婆躬着腰,一瘸一拐的挪过去,颤颤巍巍的去把窗户关上。
“别关。”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灯婆婆手抖了一下,她停下了。
“好久没有今夜这么好的月色了。”
女人在暗处呢喃着,她的声音里满是怀念。
灯婆婆顿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慢慢腾腾的把窗户关了起来。
她扭过头来。
一个面色雪白,披着一头及腰长发的女人在她身旁静静的站住。
她没穿鞋,一双小脚丫光裸着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女人也娇滴滴的叹了口气。
绣花旗袍,樱唇微启。
浓密的睫羽下一双眸子看着已经被她闭紧的窗户,桃花眼里一丝狠厉划过。
蓦然,她的脸颊贴近灯婆婆的脑后,一只冰凉的小手抚摸了下她老树皮一样的肌肤。
随即又嫌恶的甩了甩手。
她的体态轻盈,婷婷袅袅的穿过层层白纱。
行走间,雪白修长的大腿从旗袍边侧隐隐约约裸露出来。
她十年如一日的美,就如同曾经名满香江时一样的妩媚动人。
可惜一朝红颜枯骨。
今日的她,不过是一个躲在暗处的孤魂野鬼,却因被人捉住了命脉,死了都不得安宁。
“他打我。”
美人儿仿佛换了张面孔。
她娥眉轻簇,撅着小嘴儿要哭不哭的样子,却掉不下眼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灯婆婆闻言一改之前的面无表情,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怒其不争。
“可他打的我好疼呀!”
美人儿忍不住又摸了摸脸颊,仿佛上面还残余着那痛感。
“那你就忍一忍咯!”
灯婆婆没看她一眼,龟着腰,把祭台上的灰擦了擦,然后把果盘一股脑儿倒进了自己怀里的兜子里。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灯婆婆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一边不慌不忙的把兜子系紧了。过几天等这鬼丫头哭上一哭。保准儿又有新的瓜果送来。
女鬼轻飘飘的走了过来,伸出一只莹白酥手捏住了一块儿已经发霉的茶糕。
“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嘛。”她娇嗔着。
“他有了我,还总想着别的女人,那个贱人干干巴巴,身上没有二两肉,长的也没有我千分之一美,”她略微不自然的顿了一顿,“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总来和我抢阿雄。”
灯婆婆神清气爽的拍拍身上的点心渣子,她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女人,哦,现在是女鬼。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她一只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女鬼的脑门儿,换来一个泪眼婆娑的娇嗔。
“你和她比?”灯婆婆大气不喘,“你拿什么和她比?她是活人!你是死人!死人怎么能和活人比?”
“不是说,活人没法儿和死人比吗?”女鬼揉了揉被戳疼的脑仁儿,面露不甘的辩驳。
“谁让你没死透了?!”
灯婆婆懒得再看这不争气的东西,挎着个大包裹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恶意嘲讽,“没出息!活着不争气、死了也要受活人的气!”
她关上祠堂大门,嘴里还不住下,“真是贱命一条,活了带累别人,死了也是白折腾…”
“哼!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女鬼的脸色一下子阴狠了起来,她看着门框上贴着的符咒,闯也不能闯,出又出不去。
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用力的扭过水蛇腰,往那画儿里飘了回去。
深夜,打更的更夫来回敲了叁遍铜锣。
祠堂的大门被粗鲁的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躯从门外进来,他大力的关上门,背后的月光倾洒下来,一身黑色的皮衣夹克紧紧的包裹住满是力量感的躯体,随着男人的脚步,皮靴咯吱咯吱的作响。
他长得英俊却满脸阴戾,眉间一道入骨的疤痕斜飞入鬓,一双薄唇紧抿,鹰目飞快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祠堂。
“谢潋滟?”
祠堂里空荡荡,无人回应。
他歇了不再叫,随即掏出打火机,另一只手从怀里的皮夹侧兜里拿出一柄小巧的珍珠团扇,点火伸手,作势就要烧了下去。
“别!!!”
名为潋滟的女鬼打着赤脚就从高处飞了下来,拼命的抱住男人的劲腰。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嘛?”她呜咽了一阵儿,随即松开手,细腰猛地一窜,两条细白长腿水蛇一样缠在了男人的腰眼上。
“你那么些天不来,一来就要烧了人家,我又不是你的哈巴狗儿,开心时就唤一声,不开心时便丢开来…”
也才五天而已,华雄心里有数。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絮絮叨叨的哭诉,美人儿流泪,别有一番风情。
便是华雄这般手上染血无数的男人也难扛这狐媚子撒娇撒卖痴。
“巧儿是你吓疯的?”
华雄抓住她四处点火的小手,大掌浑厚有力,他把她一把抱到胸前,一只手无情的掐住了女人的下巴。
潋滟闻言脸一僵,她拼命的挣扎起来,可惜男人丝毫不减力度,被掐住的下巴立马出了两道青色的淤痕。
“是她自己找死!关我屁事儿!”潋滟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她恨恨的瞪着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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