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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反正她已经是鬼,掐痛了明天借月华养一养,早晚好的回来。
“你倒是有种。”华雄一声嗤笑,随即扔开了她。
“看来反省这几天是没有让你长够记性。”他慢条斯理的把皮夹克脱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
潋滟摔倒在地,她看着男人的动作,身子瑟缩了一下。
华雄脱完上衣,露出深棕色曲线分明的大块头。
腹肌鲜明,小臂的肌肉鼓胀,曾经十几年的重体力活儿让他拥有比一般人更为强健的体魄。
他一只手拖拽起潋滟的头发,一只手拽过她的肩膀。
潋滟害怕的咬住了唇,她的头发生疼,但她不敢反抗,怯怯的抱住了男人的大掌。
男人毫不客气的抓起地上的女人,往祠堂后面的厢房走去。
一张红棕色槐木塌坐落在后厢房。
上面只有一床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绸面棉被。
潋滟被扔在塌上,一头浓密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小脸儿。
“撕拉—”
大手暴力的撕开女人旗袍的下摆,露出雪白滑腻的大腿肉,熟练的仿佛做过千百次。
珍珠纽扣被颗颗扯落,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滚散在榻下各处。
华雄充满侵略性的阳刚之气让她忍不住抽噎起来,大腿压在她的身上,他一只手扣住女人赢弱的脖子,一只手捏起她的脸蛋儿。
潋滟害怕的看着他,眼里宛若藏着一汪清泉,泉水搅动,颗颗泪珠马上就要落下。以她的小心眼儿,此刻一定在心里不停咒骂着他。
华雄认真而仔细的瞧着她,身下坚硬如铁,却只是低下头颅,一啄一啄的轻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唇…然后一路向下…
潋滟极其怕疼,自然是在心里咒骂他,贱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早晚被仇人寻仇剁成十段八段拿去喂野狗…
男人不住的撩拨…潋滟生性贪图享受,欲望上来,自然而然放松了娇躯,任凭对方左右侍弄…
等到利刃深入,她猛地呻吟一声…忍不住躬起腰来迎合着身上不断起伏,犹如高山一般的男人…
“说!”他不断的深入浅出,交合处啪啪的水声不住的传来,“谁是你男人?”他额上有汗,肌肉鼓鼓囊囊,他摁住女人的身子,凶狠的像是要把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
“华…啊!华雄!啊…啊啊别…”娇媚的呻吟声高高低低的响起,小女人一身荔枝香肉,汁液四溢,她断断续续的求饶…
“华雄是我男人…是我的身上的男人…”她面色酡红,被操干的浑身泛着粉红,凹陷的锁骨被男人用力的咬住…
“你是我的…”男人猛地松开她的肩膀,那里已经血迹斑斑…





八苦(短文、微h) 死之苦(中)
花开
香江有家日本人开的妓院叫丽人馆,在这地界屹立二十多年不断推陈出新,一点一滴积累人脉,造势,终成了一方享誉香江的极乐天堂。
丽人馆有个规矩,挂牌儿的花魁需叁年养身,叁年养态,叁年养心,左右九年才可成魁。
再经过一番细细打磨,由这风尘间做药,男人做引,十年魁首方可成型。
每一年都有一个绝色佳人成魁,而魁首却可遇不可求,二十年间,平均每十年才有一个魁堪堪修炼成首,那才是人间尤物,倾城绝色。
谢潋滟就是被关在这丽人馆最高层楼里,被心喂养成的魁。
她的教养师傅叫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有一双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沧桑的眼睛,据说前两任魁首都是经她的手栽培出来的。
九年的闭门雕琢,十六名美人叁年一考核,每过一关便去掉四分之叁,剩下的最后一个便是可以见到灯的魁、而由灯的双手和头脑,再把她教养成名震天下的魁首。
雨打芭蕉,绣楼外烟雨濛濛。
一只凝雪皓腕顺着打开来的象牙雕窗伸了出去,酥手带回一支迎春花枝,枝头有几朵花苞。
满地的蚕丝帕子一方一方的散落在她脚下。
巧儿有点儿心疼的看着,小心翼翼的贴过去,给每美人儿的杯子斟满了叁分之二的白雪玉芽。
叁年一窖,一窖一壶的极品茉莉花香茗袅袅,凝脂般的小手翻着兰花指掐起一方新丝帕。
“啪。”
被戒尺抽中胳膊的巧儿下意识忽略那剧痛,回神立马跪倒在地上。
“你绣错一针,我抽她一记。”
灯姨满脸冷漠,她看着坐在窗前绣墩上的绝色佳人,一双锐利的眸子里略有不满。
“那感情可好,我刚想换个手脚伶俐的丫头,借你好意,把她打死了扔出去,我好再换一个。”潋滟簇着蛾眉,白玉似的腕子上套着颗颗圆润的碧玺珠子,衬的那肌肤更添一抹艳色。
巧儿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的朝潋滟磕着头,咚咚的响声闷闷的落在地毯上。
“烦死了!你小心点儿别弄脏我的地毯!滚出去!”潋滟心情不佳,一只小脚轻轻蹬上巧儿的肩膀,露出一只缀着东珠的粉色绣花鞋。
巧儿吓得魂飞魄散,行了礼,跌跌撞撞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灯姨依旧面色不变,她手里拎着戒尺,仿佛没听见刚才这场闹剧。
“你说,一则风尘间需走一遭这风尘里,二则男人需取人中之龙凤,叁则夺人心需得步步为营。要当这魁首…”潋滟站了起来。
贴身旗袍随着她的腰肢曲线完美贴合,她是个绸缎包裹着的妖。
她贴靠在灯姨的颈侧,红唇轻轻呵出了一口气。
“如今已过叁月,我身处这风尘里,半个旁人都看不见,成日里绣这帕子就能当魁首?”她移开媚眼,轻嗤了一声,“灯姨有什么好招数,还请教教潋滟。”
“毕竟时间不等人。”香腮微红,任谁都说不出这绝色半个不好来。
无一不美,无处不娇。
“你太过了。”灯姨微微簇起眉头,法令纹一日比一日的深。
“哦?我太过如何?”潋滟才不管她的脸色,“是太过漂亮还是太过放肆…”
灯姨没理会。“叁日后,燕子湖心花舫,你过去。”她交代着,黑色布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她丢给潋滟一个香囊,随后转身离开。
潋滟轻咬着樱唇,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神色。
燕子湖占地面积极大,湖心花舫是这燕子湖的一大特色,上了花舫的人,身份极其尊贵,不是买了这湖,便是比湖主人更为贵重的身份。
华雄意气风发,他前几日刚刚用计搞死了顶头大哥,义门这盘儿大肉他吃的舒服妥帖,大刀阔斧的块头拿着杯佳酿半点儿不带犹豫的倒进口里。
义门下叁帮五带,这香江上下,皆被他的铁血手腕折服,义门带头大哥的死丝毫不在这香江扑起半点儿水花。
刀五是他义兄,落难时的兄弟情谊,一步一步看着他从小渔船走向这刀口舔血的势力顶峰,当初小渔船上的八个兄弟,现如今只剩二人,华雄行七,人称七爷。
刀五爱享受,江湖人贪杯作乐只为今朝,爽过一日是一日。
趁着这大权在握,刀五把这佳人给他送了过去。
潋滟披了一袭白狐斗篷,小脸儿藏在那斗篷下面,只余一瓣樱唇和小巧致的下巴露在外面。
她一只手轻轻掂起珍珠帘子。
华雄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潋滟略微有些不自在。
坐在上首的男人拿着个酒杯在把玩,他玩味的看着她,看得出俊秀的脸庞被一道由额角到眉间的狰狞伤口破坏殆尽,一身煞气和阴狠,让潋滟情不自禁低下头去。
那男人从上首下来,他的身躯宽大,几乎是她的两倍宽。
华雄毫不怜惜的把白狐斗篷从她身上扯开丢了出去,惹来佳人一声惊呼。
华雄锋利的眼神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只大手掐起了她的下巴,潋滟反射性的一只手小贴上了他的,微微抗拒起来。
“身子还没让别的男人碰过?”他神色微醺,手指下的细腻让他胸中有火。
潋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丽人馆的规矩香江无人不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清倌儿?
两厢眼神交错,华雄了然的点了点头。
“很好。”说着他拦腰抱起一怀软玉温香,扯开珍珠帘子便往船舱大步走去。
花舫上候着的马仔琴娘早就识相的下了船,一路走来,不见半人踪影。
偌大的湖心花舫里,不时传出呻吟和抽泣声。
华雄绷紧了腰刺入她的娇躯,不带半点怜惜的动作着,潋滟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她的长发大半洒在枕头下,紧致的身子,娇嫩的肌肤,华雄的眸色渐深。
绝色佳人,不虚其名…
一身青紫的潋滟被赤裸着扣在男人的石头一样硬梆梆的胸膛上,她身下粘腻,想去清洗一下都不能成行…
她垂下眼眸,看着罩在她胸脯上的一只大掌,复又感觉到耳边温热的呼吸…
太过了。原来不是太过绝色,太过放肆。
太过了。是太过天真,太过青涩了啊。
她想着,伴着耳边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八苦(短文、微h) 死之苦(中)2
终有时
巧儿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站街女,她穿着破烂脏污的旗袍,在这初春的风中瑟瑟发抖。
“七爷,我错了。七爷,你饶了我这条贱命…”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血从她的额角流了下来,浸湿了青石地板。
华雄手里夹着一根烟,他没抽,也没理会。
两个小弟走过去把她拖拽起来,死死的扣在墙上。
眼见求生无望,巧儿居然略带癫狂的哈哈笑了起来。
“呸!活该你这样的畜生断子绝孙,孤独终老!小姐痴心错付你把她当鸡,现在她死了你又把她当神!哈哈哈哈真是报应!”她癫狂的摆着身子,一幅已然疯了的模样。
“要论坏,我可比不上你。”华雄一脸阴狠,指尖燃起的香烟按到巧儿的脸上,她被烫的尖叫。
“若不是你去通风报信给洋人,她也不至于死。”华雄平静的阐述着,眸色依旧漆黑可怕。
“不!我不是!”巧儿惊慌失措,她大声的反驳,“我是想救救小姐的!是你!”充满恨意的眼神瞪向华雄,“你坏事做绝!还想把小姐困在那叁尺地里!洋人来了…小姐那么美…她一定不会受伤的…都是你的错!!”她大声的咆哮着,挣扎着要扑向男人。
“呵。你不是想见你的小姐么?”华雄笑的一脸玩味,他扔掉了香烟,“我这就送你去见她。”平静的脸色在巧儿眼中仿佛置身地狱的魔鬼。
“我不!!”“我不想死!”巧儿疯狂的挣扎起来。
华雄揉着额角,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重重的一掌直接把她的身子掀飞了出去。她撞到青石板上,额头上的大片血沿着青石台阶迹蔓延开来。
男人从马仔手里接过一方绣着迎春花的帕子,他轻轻擦拭了下手掌,随即把帕子放进夹克的衣兜里。
自从潋滟死后,他就一直拿着这方丝帕,从未丢弃过。

“办好了?”灯婆婆没转身,她慢悠悠的拿着一支胎毛笔细细的在这地上描摹着什么。
大幅孩童鲜血绘成的诡异图案落在这大厅的地板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华雄没回答,把已经昏厥过去的巧儿丢进了阵眼。
“给她捆上。”灯婆婆吩咐着。
华雄依言照办,阴影里的高大身躯被厅堂四周的燃起的密密麻麻的长明灯映衬的狰狞可怖。
他做完就退回阴影里,又叼起一根烟。
灯婆婆放下盛着鲜血的青花瓷碗,用一柄银色的柳叶小刀轻轻划开了巧儿的手腕。
鲜血如同有生命般变幻成一条红色的血线,缠绕着,仿佛被牵引般流向了祠堂后面。
华雄已经按捺不住,大步走了进去。
雕花大床上,摆放着的是潋滟残缺不全的尸身。
她的上肢仍在,整个腰部和背部却浸染着大片乌黑凝固的血迹。
只见那血线径直的流入尸体身下的凹槽,尸体惨白的面容逐渐红润了起来。
灯婆婆慢慢踱了过来,一根香插在尸体额头前的黄铜香炉里,一起被插在里面的还有一柄美人皮做的珍珠小扇,那是她拥有灵体的媒介。
袅袅青烟里,潋滟的尸身仿佛有生命般直起了身子。
一个雾蒙蒙的影子从她的身上走了下来,那是她的魂魄。或者说,那是被故人鲜血指引而来的灵魂碎片。




八苦(短文、微h) 死之苦(下)
斗转
巧儿,你去小厨房看看,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谢潋滟把微卷的鸦黑长发撩起,拿着珍珠小扇轻轻的摇着。
“听说今天有客到,小厨房准备了红烧狮子头,还有佛跳墙呢。”巧儿坐在小凳子上,帮潋滟轻轻敲着小腿。
“唔,是挺香的。我都闻到香味儿了。”潋滟眯起桃花眼,细细嗅着。
“待会儿我去领一些回来给小姐尝尝。”巧儿乖巧的应着,手下的动作不停。
“出了馆你倒是活泼不少。”潋滟一脸玩味,瞧着巧儿霎时间变得通红的小脸轻轻笑了起来。
“那不是您管教的好。”巧儿一脸感激。
“得了吧,还在我这儿卖乖呢。”潋滟把锦袋扔到巧儿面前,她瞄了一眼刚修好的指甲,把小腿从塌上拿了下来。
“我在丽人馆待了那么些年,听说过的烂赌鬼还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去告诉你那赌鬼哥哥,以后再来找你,我就扒了他的皮。”
潋滟一脸不耐的站了起来,一身冰肌玉骨打巧儿的面前掠过,淡淡的玉兰香气留了下来,人已经走远。
巧儿千恩万谢,认真的把锦囊塞到怀里,正要出院子给小姐领晌食去。
她走到院儿门口,只见迎面而来叁四个马仔簇拥着的男人向丽人院走了过来。
她连忙低下头规避到一旁。
马仔刀小大是刀五的干儿子,也是华雄现在身边的红人儿。他给大哥开着路,瞪了手忙脚乱的巧儿一眼,随即一行人守在了院门口。
华雄最近了一个小戏子,叫玉如烟。
一把好嗓子,长袖善舞,他看她好用,经常带着小戏子去底下的帮会串场子,底下的人眼的很,惯会见风使舵,偶尔见到小戏子,还会喊声玉姨娘,或者小嫂子。
巧儿在下人那里听了不少闲言碎语,自家小姐不是攀拉的小性儿,她只能暗暗替她委屈。
她的小姐可是丽人院的花魁啊,自小千娇百宠,虽说只是当妓子养着,可跟他们这些下人天生云泥之别,在巧儿眼里,她的小姐应该是别人疼着,宠着,哄着,放在手心里护着的娇人儿。
可惜这大老粗没眼光,叁心二意,上一次来丽人院怕已经是半月前了,低下头的巧儿胡思乱想,她抬头,正对上对面刀小大严肃的脸,他盯着她,把巧儿吓了一跳。
巧儿战战兢兢的指着外面,“我去给我家小姐拿晌食…”
刀小大没做声,巧儿只得硬着头皮往外走去。
华雄看了一眼院子里潋滟常歇夏的红木长塌,上面还有绣了一半的帕子搁在小几上。
天儿越来越热,潋滟最怕热,房里已经放了一些冰,她照着镜子,慢慢的梳理着长发,直到看到男人宽阔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停了下来,把梳子轻轻搁下。
“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小院儿里来。”潋滟心里不是不在意的。
那日后,华雄便把她从丽人院买到了华苑,把她放在这方寸小院儿里,重新给她造了个丽人院。
可负心人多凉薄。
初时,他夜夜把她困在床上,贪恋她的好颜色,抵死纠缠。潋滟被日日困在这院里,心中郁郁,憔悴神色难掩。
一次外出吃酒,华雄带着她一起过去,席间,她被他手下的一个帮派头目出言调戏了几句,潋滟羞恨难当,情不自禁抽了那盲流一耳光。
虽然后来那出言不逊的小头目被华雄找人处理干净,却是当着众人的面让她滚回华园,再不许出门半步。
说半步不出,便不出。
半个多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日日绣花,闲来煮茶,闷时作画,被厌弃而自暴自弃的女人,绝不能是她声名响彻香江的花魁谢潋滟。
人中龙凤,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而已。潋滟的心里嗤笑着。
华雄面色不显,一只大手捞过她的纤腰,一只手穿过她的发间,对着那小嘴儿狠狠的啃噬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谢潋滟到底有多硬骨头。
他肆意揉搓着她的胸脯,撕扯她的衣裳,一下又一下,潋滟眼中有泪花闪过,随即没入缎面薄被中。
没有比刻意的折磨更令人想要发疯。
潋滟不看他,也不再说话。
华雄心里不是不着恼,他拽过她的手,从腰上扯下皮带,把她的两只小手绑在了雕花大床的床柱上,恶意摁住她的脖子。
“过几日,我娶妻,你…就不要出门了。”他把她已经疼的狰狞的小脸揪了过来,冷漠的说着。
潋滟不发声,她也不愿看他,紧闭着双眼,惹来男人更凶狠的动作。
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混着女人轻声忍耐不住的啜泣和男人的低吼声,肆意蔓延开来…
端着做好的红烧狮子头的食盒,巧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她半步不敢动,却也不敢声张,她听着房间里潋滟痛苦的哭声慢慢的顺着墙角蹲了下去…
那日后,华雄再次放弃了踏足丽人院的脚步,丽人院成了这华苑冷宫似的地方。
此时玉如烟已经成了这华苑的红人儿,待潋滟养好了伤,院子外面已经挂好了红绸布。
华雄手段阴狠,却擅长拉拢人心。他不动声色弄死了带头大哥江城,却装模作样的娶起了江城的千金江伊人。
玉如烟成了府里的话事人,人人都以为七爷这般给脸,娶完江小姐,玉如烟肯定要被纳来当二姨太的。
八月已过,院子已经如同蒸笼一般,再多冰也抵挡不住那暑气。
索性,潋滟带着巧儿去华苑的后花园里散步,顺便透透气。
禁足令早就没人在意,潋滟婷婷袅袅,一身绸白的雪色旗袍裹在诱人的曲线外面,她越漫不经心,那眼角的媚色就越动人。
巧儿被迷了眼,小心翼翼的替潋滟拿着珍珠团扇,替她扇着风。
“哟、这不是谢妹妹么?”一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传了过来,玉如烟一袭浅粉色的旗袍,前后带着几个丫头,颇有些排场的走了过来。
“听说谢妹妹近些日子身体不好,我那儿有颗七爷送的灵芝,补身子用的,待会儿可以让丫鬟送到妹妹那儿。”玉如烟身形不如她,只能捡这些小话刺刺她。
“不用了。我身体好的很。”潋滟自己拿过团扇,慢悠悠的扇了起来。
玉如烟看着她清丽绝色的脸皮,心中一阵妒意,“听人家说,这窑子里出来的青倌儿都是从小送到专门的地方培养,个个都是身姿妖娆,身子骨儿差点儿的都习不了那房中媚术…”她拿帕子遮住嘴角,“瞧我这多嘴的,谢妹妹打窑子里出来,自然是比我有经验。”
她明目张胆的当着下人们的面嘲讽着谢潋滟的出身,见没人敢抬头,不觉一阵爽快。
“人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怕是当不成婊子,一落花帖便被带了回来,这位玉姐姐口舌倒利的很,戏子当的久了。”
她微微顿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总容易忘记自己的出身,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她坐在石凳子上,头微微撇了过去,手拈住一支大红牡丹。
“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不经意的看向那丛牡丹,也不知在问谁。
玉如烟气的胸口起伏,突然,她扭头看到了不知躲在牡丹丛后面听了多久的华雄,一脸委屈的靠了过去。
“爷,她欺负人家从小命苦读不了书,尽说些瞎话来讽刺烟儿。”玉如烟哭诉。
华雄不置可否,他瞧着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丽人,轻轻捻了捻指尖。
四目相对,心思各异。
只听他对着玉如烟轻声笑了一下,“那你就去欺负回来。”
巧儿闻言睁大了眼睛,她立刻扑通跪了下来,也不知如何求情,只是跪着。
玉如烟娇嗔着,“那这可是爷让烟儿欺负的,到时候姐姐心里不舒坦,您可别责怪烟儿。”
话音未落,玉如烟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丫鬟立刻会意,隔开巧儿的身子,给玉如烟腾了地方。
巧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一声响!
她扭过头,惊恐的看向玉如烟的手,她家小姐的脸歪向牡丹花丛。
玉如烟…她居然掌掴了小姐!
巧儿惊呼一声,她快速的爬过去、想要触碰潋滟的脸颊却被她一手挥开。
鲜血一滴一滴从她披着头发的一侧脸颊慢慢滴落下来,那血落到了牡丹花丛里。
巧儿啜泣着,她无动于衷,戏子多习武,这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口鼻间满是血渍。
绣着迎春花的丝帕捂着口鼻,潋滟缓缓站了起来。
她看着矗立在一旁,眼里并无半点笑意的华雄,两人目光对视,皆是旁人看不懂的复杂。
她也没有理会身旁哭泣的巧儿和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身形僵住的玉如烟。踉跄着,自己走回了丽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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