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短文、微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lice她说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伤我?”角蝰一脸稚嫩,愤愤不平的躺在地上,像条折了腿的青蛙。
已经回银剑的田端鹤也不看他,他冲着那片紫色云烟走了过去。
“阿烟,你瞧,这孩子看着多补啊…”他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然后把手轻轻的放在了香紫烟的削肩上。
随即只听见一声哀嚎,他被香紫烟一脚踹出去,滚了老远。
“你是不是又皮痒?”香紫烟露出额间带着一颗朱砂痣的妖冶脸庞,可美人此刻却咬牙切齿的举着拳头,脸上一副你在找死的表情。
田端鹤看也不看已经被吓的一声不敢吭的角蝰,他连滚带爬的跪坐到香紫烟的身旁,一脸乖巧贤淑的模样给她轻轻锤着小腿,手下的细腻如玉般温润,男人眼底露出一丝陶醉。
香紫烟不耐烦被他吃豆腐,一袖子拂开了他,她慢悠悠的转到角蝰的身边,左右打量着这只怪。
“传说中的沙克汗妃是你的母亲?”香紫烟一头及臀的烟紫色长发随着她的走动从纱帽中隐约浮现。
“哇…不要吃我啊…”角蝰两只小肉手捂着脸,边哭边打滚儿。
香紫烟按按眉心,随即熟练的伸出长腿,一脚给他蹬了出去,小角蝰肉乎乎的身子翻滚了叁五圈才堪堪在田端鹤面前停住。
只见田端鹤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正襟危坐、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角蝰感受到了这两人身上浓厚的灵力,再不敢撒泼,老老实实和田端鹤跪在一起。
“沙克汗妃是我娘,我娘是叁巫女之一沙蛇的女儿,她在大宫被坏人陷害拼尽灵力生下了我,可我是角蝰,走到哪里都是寸草不生,我只能远离京都,到这偏远地方呆着了…”小角蝰认认真真咬着手指把自己的来历翻了个底儿掉。
“既然知道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寸草不生,何苦到你娘的家乡来,为何不到寺院求助?”香紫烟抱着胳膊,烟紫色的轻纱包裹着她曼妙的娇躯,看的田端鹤又是一番口干舌燥。
“阿烟,别冻着。”田端鹤秒速把自己的袍子披到香紫烟的身上,俊秀邪气的脸上满是谄媚。
小角蝰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下包括香紫烟脚下这片因为他的存在而灼热异常的沙地…一言难尽的张大了嘴。
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天赋失常的时候,香紫烟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她纤细的指尖点在小角蝰的额头,一个紫色的菱形印记在他的脑门儿上出现。
她眯着眼睛搜了一圈儿,“哦…原来是这样…”
小角蝰出生的时候刚好赶上白凤文化盛行,佛教遍地,那时候的白雉时期,受唐朝影响严重,出了不少以除魔卫道的僧人,像角蝰这种胆子出奇的小的怪自然是害怕的躲起来,这一躲就是四五百年。
田端鹤从怀里拿出帕子给香紫烟擦了擦手指,随即一脸大度仿佛半点儿心思也无的拎起了小角蝰的耳朵,把他打包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阿烟以后这种小怪,标记就有我来做就好了,宠物不需要太多的。况且他长的没我好看,吃的比我还多,何苦要浪你的灵力呢?”田端鹤一脸语重心长地说。
话音刚落,他就冲着背上的包袱狠狠的掐了一记,然后接着微笑的转过头。
香紫烟是出生在佛庙里沐浴着香火气的香炉成,这种出生即自带佛光的妖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只要不出差错,再来个叁四百年飞升成仙是板上钉钉的。相对比十万年才修成人型的灵芝,这何止是佛祖的关系户,简直就是权二代啊!
所以她给的灵魂印记虽然有搜魂的作用,却非常有助于这种小怪修炼。
田端鹤是个灵力强大的凡人,不过高松显然是没了解情况,这位他们村花重金请来的降妖师,并不是个法师,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僧人,人称额天王僧。
备注:额天王僧出自额田王,日本九世纪的女歌者,美丽贤淑,多才多艺,和我们额天王田端鹤一毛一样。她的着作在万叶集有大量出现,万叶集是相当于诗经在日本文化史上的存在,今年日本的年号令和就是从万叶集中选出来的。
此文又名这一年我迎娶白富美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ps晚上六点加更。
八苦(短文、微h) 老之苦(中)1
四月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紫藤萝瀑布一样垂在走廊尽头,田端鹤踩着木屐嘎达嘎达的走在上面,身上还是那套深紫色的狩衣,他不需要戴规制内的帽子,生来便继承强大法力的佛陀转世一向特立独行。
田端府上的寺院是几十年前一场大火后重新建立起来的,规模宏大,所用材料皆是上乘,来往的小沙弥恭敬的给他行礼问好。
“你说鹤大人去哪儿?”一个小沙弥摸着光溜溜的脑袋,问着稍大一点的小沙弥。
“还能去哪儿?烟夫人那里啊!”大一点的小沙弥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他。
额天王寺中法力最强大最俊美的人称额天王僧的田端鹤人生中有两大爱好,一个是爱财如命、一个是住在跨院里的烟夫人。
任谁都知道,田端鹤是越挫越勇,越上赶着,烟夫人反而越不待见他。
彼时香紫烟在房里擦拭着自己喜欢的细颈青花瓷瓶,她本体是香炉,对于这些瓶儿罐儿的多有偏爱。
和室的门被敲响,她抬起头,一双黝黑的眼睛不带半分情绪,烟紫色的及臀长发被她用簪子挽了个简单的髻。
她拉开房门,宽大的紫色振袖甩出美丽的弧度。
“阿烟,你瞧、今天我做了你爱吃的红豆团子,刚出锅我就端过来了。”田端鹤笑的眉眼弯弯,他把木屐脱在廊下,厚着脸皮侧着身子挤进了香紫烟的房间。
香紫烟拿眼觑他,等她坐回来,他已经殷勤的为她摆放好了食碟和碗筷。
她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尝了尝那软糯的红豆团子,眉眼却因为熟悉的味道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田端鹤看她吃的开心,暗自窃喜,眼下的泪痣仿佛都带了笑意。
“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田端鹤摆了个自以为最风骚的坐姿,一手撑在额前,一手抵在腰间。
“咳咳,”香紫烟正了正神色,她把筷子放下。站起身,继续擦拭她的青花瓷瓶。
“以后除了有要事,你就不要再来这里了。”香紫烟面无表情的说着,供奉们看到了,他怕是又要挨骂。
“好好好,我不来,”他习以为常的拾食盒,边和她敷衍着。“下次你还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都会为你寻来。”
香紫烟略有些气闷,她满打满算也才活了一百多年,接触过的人类掰着手指算也不超过五个,大部分还都是闷葫芦,和田端鹤这种满身长着嘴、油腔滑调的僧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你要清楚,我可以活很久,很久很久。”香紫烟顿了顿,迟疑着,“我不可能和人类在一起,因为你们会死,会睡着,也会很久很久。”她懵懂的话成功的让正在拾盘子的田端鹤僵住了身子。
他放下食盒,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田端鹤揉了揉她柔软的紫色长发,眼里都是宠溺,“我不在意,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是拥有阿烟的,就够了。至于阿烟的以后,下辈子我再来找你。”他起了嬉皮笑脸,面带温柔的恳求着,“这样也不行吗?”
阿烟妖冶的眼睛里都是他看不懂的复杂,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回答了他。
“不行。”她想起了答应田端淳一的话。
四十年前她不小心烧了田端家的寺院,后来被田端鹤发现,趁机带了回来,为了防止她再次误伤,田端淳一和她做了约定。
她要在寺院里待到田端鹤娶妻生子为止,在那期间,她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所以她不是不能走,而是故人所托,况且她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这些事,田端鹤是被蒙在鼓里的。
生性寡言且嘴笨的阿烟一向用沉默和拳头来击退田端鹤的汹涌澎湃的爱意,可他陷的越来越深要怎么办。
她并不清楚人类的爱,没办法回应的感情,注定是一场悲剧,她害怕悲剧,那不是好事情,所以她惶恐不安。
香紫烟回过神,抿着唇,伸手把他狠狠的从房间里推了出去,然后点着他的手腕对着大门下了一道禁制。
一道金光闪过,田端鹤面色阴沉了一秒,随即在禁制被破的一瞬间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阿烟大惊失措,她歪倒在他的身上,浅紫深紫氤氲成一片。
她惊慌的抬起田端鹤的手臂,果然,从指尖到手腕都是一片焦黑。
她握着他一只手,用灵力给他恢复伤势,一边吼着他,“为什么要伸进来?你们这些凡人是嫌命不够短吗?所以要自己找死?”一边慌忙的给他恢复伤势。
香紫烟看不见田端鹤笑的一脸狡猾,他另外一只手早就爬上了女人的腰,把她困在自己怀里,等到女人抬头还要骂他,他便顺势吻了上去。
香紫烟奋力的挣扎着,余光分明看见不远处两个小沙弥瞧热闹一样的跑走了…
这群!秃驴!!
一吻结束,田端鹤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香紫烟脸色通红的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他面色扭曲的咳嗽了一声,随即身影一晃,边揉着小腿边笑,“夫人真是对我太残忍了,不过我不介意这种爱的代价,如果夫人愿意和我睡一晚,别说踹一脚,就算是把脑袋献给夫人田端鹤也是愿意的。”说着脚下不停的飞快跑远。
香紫烟气的胸闷气短,她攥紧了拳头,狠狠地跺了跺脚,田端淳一那么老古董的性子怎么会教出这般浮夸浪荡性格的孩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又是一个雨后晴天,春笋从寺院的后面的竹林里纷纷拔地而出,香紫烟取了小沙弥送来的信封,慢慢的往寺院门口走去。
门口田端鹤已经准备妥当,他换了一身黑色带紫色镶边的狩衣,依旧扎着一个小辫子,目光投向她,俊美的脸庞温柔又乖巧。
香紫烟才不会被这假象蒙蔽,她刚认识他时,被这人类外表糊弄不知道被他占了多少便宜,吃了多少豆腐,她又不擅长人类的讲道理,每次被逼急了只会用拳头,他就见招拆招学会了苦肉计。
刚被强吻过的香紫烟一阵紫色烟雾一样从他面前飘了过去,田端鹤摸摸鼻子,飞快的上了马,在她后面奋力追赶着。
信封她早已经看过,上面只有四个大字。
“狐狸嫁女。”
八苦(短文、微h) 老之苦(中)2
信封没有落款,信纸来自一个叫巢里的大城市,在京都的不远处,那里人烟鼎沸,如果真的有妖佞作祟,后果会相当严重。
果不其然,巢里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可奇怪的是天上的太阳一直在,传中说,狐狸嫁女,太阳雨就会一直下,下到狐狸进门为止。
根据信纸上残存的气息,香紫烟和田端鹤来到一户人家的院门前。
“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摸着下巴的男人心里算着小九九,他在想这次做法多少钱比较合适。
香紫烟没理他,一脸严肃的敲了敲大门。
一声由远及近的叫声传来,一个十二叁岁的小姑娘打开了大门,她穿了一身粉嫩的樱花色和服,看到他们二人,面色疑惑的问着。
“你们是谁?”小姑娘探出了半个身子。
“你告诉你家主人,狐狸嫁女,阿烟来访,是她邀请我来的。”香紫烟回答她。
等到小姑娘传达好指令把她和田端鹤请进门已经是半刻钟以后。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美妇人转过头来,她看向她,惊喜的叫着阿烟,眼里蓄满泪水。
曾经藏书楼里偷书看的小姑娘纱织如今已经是叁个孩子的母亲,最小的儿子才十七岁。
这次狐狸嫁女就是小儿子惹得祸事。
纱织满脸悲苦,“正吾君出门和好友游玩,谁知道路上会有狐姬求救,他心地善良下车帮忙,没想到那狐姬给他种了狐姬砂,回来便浑浑噩噩说要去求取狐姬。”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已经找了不少高僧来帮忙,可这太阳雨一直下个不停,非但没有进展,正吾君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晚,回来以后就清醒了,告诉我他已经求娶完狐姬,过几日便有狐姬上门结亲。”纱织已经愁苦的要掉下泪来。
“所以,他是自愿求娶?”田端鹤抱着胳膊,一脸深思。
“怎么可能呢?”纱织连忙解释,“正吾是有婚约在身的,他和荒川家的小女儿情投意合,本来准备明年办婚事,可这狐姬一来,荒川家的女儿便生了重病,现在正吾君也把自己锁在房里,他不愿意娶狐姬,可那是狐姬啊!”
香紫烟拍了拍纱织的手背,“带我去见见贵公子吧。”
正吾君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他本是好心救那少女,没想到好心没好报,骗他求娶不说还把荒川家的小女儿荒川优子害的重病,他抱住头颅,又害怕又愤恨。
直到衣柜门被打开。
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狩衣的俊秀男人不客气的把他拎了出来。
田端鹤和正吾君交换了身份,娶亲那日,由正吾君来成为狐姬的新郎。
身穿黑色丝绸和服、手持白色折扇的田端鹤一路大摇大摆的从中庭走了过来,获了一路侍女的芳心。
香紫烟正在给正吾君的堂妹政子做驱邪的纸鹤,政子迭了一桌子的纸鹤,香紫烟小手里把玩着一个,一边懒洋洋的拿着紫色折扇给自己打扇,顺便偶尔轻抬指尖,给每只纸鹤加了驱邪的灵力。
她坐在那里,紫色纱衣如同烟雾般裹挟着她的娇躯,眉间一点朱砂妖娆目。
“哇!好漂亮的羽织啊!”政子惊呼。香紫烟也抬起头来。
一身黑金色羽织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到香紫烟的身旁,轻轻的在她耳边咬着耳朵,“阿烟觉得我这身好看吗?”他的眸子晶晶亮,看着他的眼睛,香紫烟突然卡住,好像丢了舌头一般。
“如果阿烟觉得好看,以后婚礼我穿田端家的羽织,你穿白无垢,一定很美很般配。”他继续轻声诱惑着她。
政子满脸通红的盯着暧昧的两个大人,害羞的抬起眼睛偷看。
香紫烟在田端鹤得寸进尺的舔上她的耳朵以前、狠狠的给了他的俊脸一拳,她的耳朵已经悄悄的染上红色。
田端鹤被打得退后两步,随即仰着一个熊猫眼,委屈巴巴的望着她,“阿烟怎么又打人家,说好了要当新郎的。”
香紫烟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狐姬眼神不好,你就是毁了容她也认不出。”随即又严肃的把一个纸鹤塞到他的手里。
“狐姬擅制迷香和幻境,你自己小心,只要破坏她的婚礼就好,狐姬的战斗能力很弱,捉起来放到空房间里等我过去就可以了。”香紫烟和他交代着。
入夜,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不停歇的下着,随着天色越来越迟,雨下的越来越大。
整个巢里城都陷入一片烟雨朦胧中,雨幕里,一顶白色的轿子被四只轿夫打扮的狐狸轻轻抬进了门,田端鹤站在雨幕里,身后是那柄细长的银剑。
狐狸嫁女,前后都有敲敲打打的狐狸乐队在旁边陪衬,轿帘被掀了起来,一个清秀的少女羞涩的看向他。
田端鹤略带玩味的笑着,伸出手来把狐姬牵了出来。
狐姬出嫁在场是不能有人在的,香紫烟的紫色长发被雨打湿,她站在屋顶上,定定的看着那两个身影一同走进院落。
果不其然、狐姬的眼神很不好,她的脸涂的白白的,穿着一身白无垢,羞涩的站在田端鹤的身旁。
“正吾君,你今天变得好看了许多呢。”狐姬悄悄打量他,然后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睛,随即狐姬把房里的灯火熄灭,点燃了随身携带的香烛。
红色的烟雾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狐姬的话由远及近的传入耳中。
“正吾君,我们可以开始进行祭拜典礼了。”她羞怯的摸了摸耳朵。
黑暗里,田端鹤的小辫子一如既然的整齐,他露出一口白牙来。
“好啊。”他说。
八苦(短文、微h) 老之苦(下)1
看完半场婚礼的香紫烟回到纱织早已给她准备好的房间,里面备好了她曾经爱吃的红豆团子和年糕,还有已经没了热气的红茶。
她捻起一个放在口中,细细的咀嚼着,没有田端鹤做的好吃。她脑里一个念头闪过。
突然,房门被敲响,仆人给她送了一壶新的红茶。
香紫烟道了谢,随后把茶倒进茶杯里,为了冲淡嘴里甜腻的味道,她一口气把红茶喝了个光。
不对…这味道不对…不是茶,是桃花酿…
她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随即想到,桃花酿和红茶都是淡粉色,喝之前应该先闻一闻的…
香炉本体的香紫烟不能饮酒,沾酒便醉,虽然不会发酒疯,但总归不是好形象,所以她平时都是滴酒不沾的。
香紫烟迷迷糊糊的想直起身子回床上歇着,又仿佛想起来田端鹤和狐姬的事情没有解决,虽然不用担心田端鹤,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准备去前院看看情况,结果刚出门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夫人是等不及要和我共度良宵了吗?”田端鹤还是油嘴滑舌不正经,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香紫烟忍不住嗅了又嗅。
田端鹤面色火热,他两眼发红,中了狐姬的迷香现在能保持神色清明已经是他的最大程度的能力了。
可怀里的香紫烟嘟着小嘴儿往他怀里蹭,他只感觉名为理智的那条线快要崩断。
香紫烟不停的扒着他的衣服、“你好香啊…”她神智不清的感叹着。
田端鹤嘴唇火热发烫,他贴在她的耳边,抱着她,“我很香,所以阿烟喜不喜欢我?”他循循善诱。
“喜欢啊…喜欢香香的阿鹤…”香紫烟的无意识的呢喃如同点燃燎原大火的火折子,一瞬间,田端鹤只觉得世界满是烟花在绽放开来。
他舔着嘴唇,用仅剩的自制力抱着身上的肉软,把大门关上,问她,“所以你愿意当阿鹤的新娘吗?”他目光火热。
香紫烟已经被问的烦躁不安,她用力的拍着胸脯,“为什么要当阿鹤的新娘?我想睡觉!”
田端鹤一只手已经扯下了自己的羽织,另一只手把香紫烟的纱衣解开了一条带子。
“当了阿鹤的新娘,阿烟才能睡觉…”他已经被体内的大火烧的快神智不清,这个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和香紫烟谁醉的更厉害…
“我要睡觉…我要当阿鹤的新娘…要和阿鹤一起睡觉…”香紫烟困倦的眼睛已经睁不开,她趴在田端鹤的肩头,被他抱着放进床榻。
随即轻薄的衣服被扯下,田端鹤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他亲吻着自己最爱的女人的额头,然后是琼鼻,然后是嘴唇…仿佛是在梦里…他想着。
如果是梦,他愿意在这梦里长睡不醒…
纱帐落下,床幔微摇。
灯火里,男人强壮的身躯跨坐在女人的身上,只听见纱帐里一阵惊呼。然后是男人不断的疼哄声传来。
随后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窗外小雨已经停下,透过窗户,只看到一对缠绵悱恻的爱侣在做着羞羞的事,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呻吟和床榻晃动的声音,月亮都被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里…
香紫烟是在一阵濡湿的舔吮中被惊醒的。
她的身上满是吻痕,虽然已经被清洗干净,但是初尝性事的妖还是忍不住扶住了自己酸软的腰肢。
田端鹤一脸神清气爽的端着一碗红豆汤推门走了进来,香紫烟低下了头。
“阿烟,你累不累?这是我熬的红豆汤,你先喝一些,我还做了很多好吃的给你,你想不想吃橘子,这里盛产橘子,又大又甜…”田端鹤像个得偿所愿的新郎对待自己的新娘,啰哩啰嗦的念叨着。
香紫烟没回答,她背对着他,赤裸的背上有来自他的吻痕和杰作,田端鹤眼热的闪了闪眸子,随即帮她把衣服递了过来。
她一直不做声,头一次让田端鹤心中打鼓。
香紫烟穿上鞋子,走到门口,她扭过头,烟紫色的长发服帖的飘在耳侧。
她说。
“我是妖,你是人类。我不需要吃饭,人类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调剂,即使我一千年不吃饭也不会因此而饿死。”她平淡的陈述着这事实。
田端鹤嘴巴张了张,他把手里的红豆汤放下。随即略有些疲惫的揉揉头发。
“果然,你还是不喜欢我,对吗?”他苦笑。
“不是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也不是讨厌就不能睡在一起。”她扭过头,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在评论天气。
“哈…所以我就是那个你讨厌的人吗?”田端鹤讽刺一笑,他更喜欢那个被他逗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的阿烟,她越是口齿伶俐,他就越害怕。
“对人类。我没有喜欢和讨厌。因为无论喜欢或者是讨厌,你们早晚都会死去,死去了,所有的感情就不复存在了。”她说着,一只脚踏出了房门。
田端鹤扶着桌子坐下,他的眼睛被额前的碎发遮住,突然,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在香紫烟走出去的一刹那,他面前的红豆汤被他扫下了桌子,瓷碗碎裂,滚热的红豆汤四溅开来。
下午加更。
八苦(短文、微h) 老之苦(下)2
一月
香紫烟回来后和寺庙住持田端淳一闭门半日、不知讲了些什么,随后她就消失了。
对,她如同一阵烟雾,在寺院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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