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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三国之霜瑜煮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丛瑾瑜
“你……”韩馥自知写不出这篇檄文,于是只得不断用“你”字,缓解着自己的尴尬处境。
“诸公之中,若有不辞辛劳,甘愿居中撰写檄文者,也可上前一试。诸公若是写不出来,在下便要当仁不让了。”曹操道。
众诸侯自知写不出檄文,于是只得目送曹操,登上了这个所谓的“王者”之位。
“诸公不必管我,一切照常便是。”他在写作之余,还不忘缓解众诸侯的尴尬近况。





《汉末三国之霜瑜煮雨》 第三节:乐师杜夔
孙坚知道:似这等檄文,没有两刻钟的时间,是万万写不出的,遂道:“盟主,不如借此空闲,探讨一下讨董方略,如何”
不想袁绍却说:“不急,不急。具体的作战方略,大可以等到联军集结之时,再作计较。”
袁术“咳”了一声道,“兄长,弟弟听闻数日前,府中新来一乐师。此人姓杜,名夔,表字公良,原为朝廷之雅乐郎。其奏乐水准之高,堪比春秋之师旷,战国之渐离。”
“听说此人来时,还带了十余名随从。这些随从,原为杜夔出任雅乐郎时,所招纳的学生。自古名师出高徒,除乐师杜夔外,这些学生抚琴奏乐的本事,想来也是千里挑一的。”韩馥道。
“能将杜夔及其十余名弟子收归府中兄长,你好耳福啊”
“盟主,可否请出杜乐师,让我等同饱耳福啊”
“还望盟主不吝共享。”
袁绍思索了片刻,遂举起酒樽,笑道:“饮下这樽酒,我便请出杜夔一行,成全诸位的雅兴。”
“好啊,我等理当恭敬盟主一樽”就在众诸侯纷纷举起酒樽之时,孙坚却扫兴道:“盟主,坚只觉心神不爽,不知可否在贵府之中游览一番”
袁绍挥了挥手道:“好,你去吧。”
“走。”孙坚看着孙策道。
孙氏父子刚一起身,曹操便道:“一刻钟后,回到此处。”
“嗯。”孙坚顺嘴应了一声,便拂袖大步离去。他刚走两步路,忽然反应道:“难道他的意思是:一刻钟之后,他的檄文就可以写完,到那时,我再回来直接商讨他的檄文。一刻钟似这等檄文,他曹孟德真的能在一刻钟之内写完”想到这,孙坚不禁放慢脚步,并偷偷回首身后正在撰写檄文的曹操。
孙氏父子刚步出厅门,韩馥便“咚”地一声,将酒樽重重磕于食案上道:“哼这个孙坚,真是不通情理,给脸不要脸”
袁术边“嘣嘣”轻拍着食案,边道:“依我看,文台将军并非故意,也许是他不喜音律呢”
由于袁术拍打食案的力道非常之小,故而在场的众诸侯,并没有能够觉察到这一丝丝细若蚊蝇之声。唯有正在撰写檄文的曹操,于偶一抬头间,无意目睹了袁术轻拍食案的细微举动。
“他这是何故难道是唉,不管了,先把檄文写完再说。”曹操忽然闪过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念头,可肩负着短时写完檄文重责的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停笔佐证自己的想法。
“术弟所言有理,诸位大可不必为了一个不懂音律之人,坏了自己的雅兴。只要诸位饮下这樽水酒,杜乐师立刻就到。”在袁氏兄弟的极力劝说之下,众位诸侯终又举起酒樽道:“我等恭敬盟主。”
待饮下薄酒后,袁绍遂招呼家仆道:“来人。”
“主公,何事”仆役快步上前道。
“将杜乐师及其弟子请来奏乐。”
“诺。”
“慢”袁绍道,“记得要好言相请,切不可烂言造次。”
“是,主公。”仆人行着揖礼,渐渐退了出去。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袁术拍打食案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与袁术席位相邻的孔伷,甚至已经在隐约之间,听到了一丝丝异样的声响。
孔伷意欲细细辨别声音来源,可一旁的韩馥却打岔道:“盟主,虽说杜夔的技艺,比普通乐师精进不少。但说到底,他毕竟只是一个出身寒门的小小乐师而已。你这样好言伺候着,也未免有些太抬举杜夔了吧。莫非,莫非这其中有何隐情不成”
“不,不是我抬举他,实在是他……”袁绍刚说到一半,就被袁术愈发清晰的拍案之声所打断。他问道:“是何声响”
眼看着即将水落石出的真相,被袁术以这种莫名且又无礼的方式打断,韩馥不由地以为:袁氏兄弟联手隐瞒难言之隐。但身为哥哥的袁绍,却知道:袁术从小一有心事,就会不由地拍打着手边的东西,并且随着心事的越来越重,他拍打东西的声音,也会越来越大。
“术弟,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袁绍道。
“我,其实,唉……”袁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整话。
这时,只见曹操停笔道:“你是否感觉心神不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对对对”袁术连忙应道。
袁绍心中不愿让弟弟离席,可又不便明着阻拦,于是只得用这种婉转的方式劝说道:“术弟,这杜乐师须臾之间可就要来了,你若是现在出去散心,错过了杜乐师的演奏,届时可别怪为兄没有提醒过你呀。”
“不怪,不怪。”袁术边说,边起身大步迈向门外。临出门前,袁术还特地给袁绍行了一个揖礼道:“多谢兄长。”
袁术走后,只听袁绍呵呵笑道:“我这个弟弟,也不知今日是为何,刚刚还带头想听音律呢,现在又想出去散散心。唉,搞不懂,搞不懂啊”
“如若我所料不错,令弟与孙坚谈完正事之后,定会一同归来。至于令弟为何要去寻找孙坚……”说到这,曹操忽然沉默了片刻道:“杜夔所作之音律,定是无上之佳作,如此精美绝伦之音律,错过岂不可惜令弟此番前去,必定是劝文台将军归来,也免得文台将军因一时之气,抱憾终生啊。”
“哦真是如此吗”袁绍意欲问个究竟,不想却被仆人打断道:“启禀主公,杜夔一行,正在门外等候。”
“快请进来。”
少时,只见一位年逾而立,身形消瘦的高个男子,带着一群年近弱冠,手持各色乐器的青年男子,徐步走了进来。
袁纾见那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不禁起身作揖道:“参见杜夫子。”
这位年逾而立,身形消瘦的高个男子,便是众人交口称赞的杜夔杜乐师。
“快快请起。”杜夔将袁纾扶起道。
“谢夫子。”袁纾起身后,遂双手交叠于身前,并在一旁站下。
“原来杜夔是袁纾的夫子,难怪袁绍对他如此客道。”韩馥暗自计较道。
“袁公想听何曲”杜夔问道。
袁绍觉得:各路诸侯大都是出身名门的贵胄子弟,一般的宫廷乐曲,他们肯定都听过,有些知名的乐曲,他们甚至听过成百上千遍,即便杜夔等人演奏的技艺再高,众诸侯恐怕也无法满足于此。可一般的民间乐曲,又都过于庸俗,上不得大雅厅堂,遂道:“只要是一首雅致的,我等未曾耳闻的乐曲,杜乐师可随意演奏。”
“这……”就在杜夔踌躇不定之时,手持竖篴与陶埙的男子道:“夫子,无情曲或许可以一试。”
说起这首乐曲,足以登上庙堂,可此曲不遵古律的创作手法,及新颖至极的编排方式,却让观念守旧的杜夔“不行,不行”地排斥道。
“除此之外,夫子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那男子又道。
“夫子,邵师兄所言有理,就依师兄所言,演奏无情曲吧”弟子们齐声劝说道。
弟子们口中所言的“邵师兄”,便是眼前的男子。此人姓邵,名登,是杜夔的大弟子。
“杜乐师,可以开始了吗”在袁绍的催促之下,杜夔终于暂且放下偏见,道:“好,众学子听着,演奏无情曲。”
由于杜夔等人言谈时,将声音压得极其细微,故在场的诸侯,并未闻得此曲名称。
乐曲刚一开始,手持木槌的乐师,首先以重击编磬“宫”音的方式,拉开了无情曲的序音。随后,杜夔立起手中的竖篴,轻柔地以“角”音渐渐跟进其中。与此同时,持琴的乐师,也以泛、实结合的方式,渐渐附和其中。随着乐曲的不断进行,笛、埙、筝等乐器,也相继交替附和。众诸侯原本浮躁不安的内心,也随着乐曲的不断深入,而渐渐愈趋平和。




《汉末三国之霜瑜煮雨》 第四节:盟中之盟
话说适才负气拂袖而去的孙坚,则是一路赌气谩骂道:“哼这帮乌合之众,真正是气煞吾也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作乐赏乐可恶可憎”这样的谩骂之声,一直伴随着孙坚的脚步,直至袁府花园深处的一座亭台楼阁。
此时已是腊月,袁府的花园之中,早已是青丝蘸雪、群芳落尽,唯有石径两旁的根根翠竹,依旧傲然挺立于凛凛寒风之中。现下残缺的大汉江山,正如腊月中的北国风景般冰冻三尺:冷漠不仁的列位诸侯,正如寒冬腊月中的千花百草般逢迎天道;低头不语的文台将军,正如凛冽西风中的根根翠竹般岿然不动。
“臣如万芳,君如四季;君德似冬,庸臣当道;贤臣似竹,独沐寒风。”孙坚不由叹道。
“父亲,天道如此,非人力所能为也,且放宽心哪。”孙策劝说道。
“唉,随他们去吧”一声释然后,孙坚转而问道,“适才在会盟之上,我儿为何发问难道你认识那个周晖不成”
“父亲,周晖是周……”孙策的话刚说道一半,便被身后一声声的“文台兄”打断。父子二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袁术,正风尘仆仆而来。
“袁将军找我何事”孙坚作揖道。
“文台兄不必客气,叫我公路便可。”袁术还以揖礼道。
“公路兄,找我何事啊”孙坚重新问道。
“唉”袁术叹着气,长揖不起道:“文台兄恕罪。”
孙坚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先将袁术扶起,道:“公路兄这是何故啊”
“适才会盟之中,我不该转而论及杜夔,如有不周之处,还望文台兄见谅。”袁术道。
袁术这种罪己式道歉,让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孙坚无法拒绝:“适才我也不是故意针对谁,只是为了讨董大计着急啊。”
“讨董大计哼讨董大计”袁术碎念着。他分明是有话要说,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在担心害怕些什么。为了消除袁术的顾忌,孙坚允诺道:“公路兄有话尽管直言,坚听完之后,定会守口如瓶。”
至此,袁术才直言道:“不瞒二位,我兄长此次组织联军讨董,完全是为了报当日洛阳城中,被董卓追得仓皇而逃之仇。在我兄长心中,私仇比公恨要重要许多。而我参与讨董联军,则完全是为了扶持大汉。若是文台兄不弃,术愿与兄台另结为兄弟之盟,共同辅佐大汉。”
此时此刻,孙坚并不想与袁术另结盟约,若究其原因,主要有三:
其一,战乱之年,人心叵测,草木皆兵。与袁术另结盟约之事,如若被其余诸侯所知晓,难免会使盟军之间,衍生出许多嫌隙,进而形成内部派系争斗,影响讨董方略的实施进程。
其二,此等盟约,大多为不平等盟约。盟约结成之后,身处劣势的一方,往往会受制于强势的一方。而今袁术方的财力、兵力、势力,都要明显强于孙坚方,双方一旦结盟,孙坚必定是处于劣势,受制于人的一方。
其三,孙坚之所以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赶来赴会,就是为了铲除董贼,光复大汉。袁术若是表里如一,真心辅佐大汉,孙坚即使是受点委屈,也不会有二话。但若袁术表里不一,并非真心辅佐大汉,那孙坚岂不是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鉴于以上三点,孙坚本想出言拒绝。可就在孙坚将要开口之际,袁术却急忙补充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凡盟约存续期间,我会按照每年两万大军所需的粮草,逐月分批为兄台供给。”
“啊”孙坚不禁愣神道。
少时,还没缓过神来的孙坚,语带无邪地问道:“公路兄此言当真”
袁术闻后,止不住“呵呵”道:“大丈夫出言,岂有不当真之理。”
“父亲,既然袁将军如此诚心,你就答应了吧。”孙策劝道。
虽然孙坚的直觉,始终在劝诫着“袁术一定不是真心辅佐大汉”,可袁术所允诺的实际利益,却让孙坚不得不松口道:“好,只要公路兄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与兄台签订盟约。第一,为保讨董联军之安定团结,我与兄台结盟之事,还请兄台暂且不要对外声张。第二,我与兄台之盟约,是在兄台一心辅佐大汉的前提下达成的,倘若孙坚发现兄台不是真心辅佐大汉,孙坚与兄台的盟约,就将不复存在。”
“好,我答应你。”袁术答应地非常干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袁术还特别请求道:“一会会盟事毕,还请兄台立刻随我前往住处,一同签订盟约。”
对此,孙坚也另外要求道:“三千羽箭作为立刻签约的条件,公路兄需另外调拨我三千羽箭。”
对于袁术来说,三千羽箭根本就不值一提,能以微不足道的三千羽箭,换取一份即刻签字生效的书面盟约,这在袁术看来,还是十分划算的。他迫不及待道:“好,盟约签订后,三千羽箭与第一批粮草,旬日便到长沙郡。”
按常理讲,一个既是名门之后,又是一方太守的诸侯,不应该为这区区粮草供给,轻易改变自己的初衷;更不应该为这寥寥三千羽箭,断送自己那一丝丝转圜回旋的余地。
可孙坚父子的背后,却偏有着那不为人知的辛酸内情:
据市井传言,孙坚的先祖,乃是兵家至圣,吴国名将孙武。既为兵圣,吴王父子定然待他不薄,孙家的家境,由此可见一斑。
可再大的家世,也经不起几十代人的虚耗。当孙家的家世,传至其父孙钟之时,早已是衰败不堪。为谋生计,孙坚的父亲孙钟,只是一介以种瓜为生的隐世瓜农。
由于家境贫寒,没有银钱孝敬上官,孙坚少时的仕途之路,可谓是坎坷至极。三十而立前,孙坚仅在郡府危难之时,短暂地充任为代理校尉,而余下的大多数时光,孙坚则是在县丞的位置上得过且过。
为求出路,孙坚在三十岁那年,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从军平叛黄巾起义的道路。此战中,孙坚表现得极其悍勇,常将生死置之度外,立下了不少战功。孙坚也因此,在战争结束后,得到了东汉朝廷的关注。
孙坚三十三岁那年,长沙郡发生民变事件。朝廷念及孙坚作战勇猛,便任命他为长沙太守,领当地两千官军,前往剿灭乱民。不久后,长沙之乱平息,孙坚也随之坐稳了长沙太守的位置。
后来,黄巾余部再次起义。当大多数诸侯拥兵自重,不再向朝廷上缴赋税之时,孙坚也没有如大多数诸侯那般不听朝廷政令私自扣下赋税。旬月,董卓入畿主政,皇权彻底旁落,孙坚这才开始不听“朝廷”政令不再上缴赋税。
这笔扣下的赋税,绝大多数都被充作军费,用以招募兵丁,置办兵器盔甲。有了这笔银钱的支持,长沙郡的守军,也从区区两千余人,迅速增长至两万余众。
在大肆地招兵与置器后,这笔原本庞大的军费,也已是所剩无几。可两万大军的口粮,以及弓弩兵丁的羽箭,却还不曾着落。
无奈之下,孙坚只得以其太守之尊,强行抄没其当地恶霸、贪官之家产,充作军粮与羽箭,以苦苦支撑度日。
其实,身为一方诸侯的孙坚,完全可以通过加收赋税的方法,度过眼前的难关这也恰恰是大多数诸侯,所正在做的。可是,以天下为重则,以民生为己任的孙坚,却宁可得罪官宦大贾,也不愿意盘剥本就因战乱而拮据不堪的长沙黎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坚这种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也逐步化作军魂,注入在每个孙家军将士的体内。
由于孙坚平日里治军严谨、训练有方,这支以新兵居多的军队,也在短短几个月内,形成了很强的战力。
在实战中,这支两万人军队,往往能够不惧强敌,以少胜多。故而,就连袁绍这般手握十余万兵马的大诸侯,也不敢轻易招惹孙坚。
对于孙坚来说,各路诸侯无论强弱,都不足以为惧。那数万兵马日常所需的粮食供给,才是孙坚正真的敌人。这不,眼下孙坚又要为出征讨董所需的粮草而发愁了。
由于转运、配给等问题,军队出征在外所需的粮草,要远远多于平日非战时所需,这对本就寅吃卯粮的孙坚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虽然适才在会盟上,韩馥已经答应为十八万联军供给粮草,可韩馥毕竟是在众人威逼之下,被迫答应的。万一韩馥只供给几日的粮草,便将此事推脱过去,孙坚所要面临的,将是手中无粮可调,全军活活饿死的窘迫局面。
这也难怪孙坚会为了区区粮草,不惜轻易与袁术结盟;也难怪孙坚会为了寥寥羽箭,而自断回旋之最后余地。




《汉末三国之霜瑜煮雨》 第五节:神秘作者
对于钟爱音律的袁术来说,此时若能以一曲幽兰清乐,欢庆此番与孙坚结盟之喜悦时刻,那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现下的会盟厅堂中,杜夔等人所演奏的乐曲,恰恰是袁术所梦寐以求的,遂托辞道:“一刻钟将至,想必曹孟德的檄文,现已撰写完毕。文台兄,可与我前去一观否”
“嗯,公路兄请。”
“诶,文台兄身为我盟军之先锋,骁勇与否,直系此次讨董大计之成败,理当先请才是。”
“诶,公路兄身为盟主之胞弟,生于三公之世家,身份可谓尊崇至极,理当先请才是。”
他们互相推脱着。
“父亲,你与袁将军一番繁文缛节,真是颇有些儒生秀气。领兵之人,连生死都应置之度外,况冗余之礼乎”孙策道,“以晚辈愚见,二位不如并肩同行,如何”
他们“嗯”地应了声“有理”,遂携手走向会盟大厅。临近会盟大厅时,孙坚忽然停步问道:“公路兄,可记得结盟条件否”
心绪早已驰往于管弦丝竹之中的袁术,不由回神自问道:“嗯是何条件”须臾回思后,袁术才反应道:“兄台的意思,我明白。”说完,袁术便只身走向会盟大厅。
袁术进门之时,正值此器乐之中后段。在笛埙琴筝等丝竹八音之交互下,袁术不由地暗自叹道:“此曲何名为何人所作竟能如此别具一格若能结交此人,真乃人生之大幸矣”
虽然袁术仅仅闻赏此曲片刻,但似这般云起雪飞之曲,只这一段宫商交织,便足以令人心驰而神往矣。
片刻后,孙坚父子也徐步走了进来。而此时,乐曲的演奏,也已临近尾声。
竖篴轻颤“宫”音,古琴重挑“羽”音在孙策途经曹操坐席时,乐曲末端的这段旋律,忽然引起了孙策的注意。他不由地呢喃道:“无情曲”
由于孙策的言语之声过于细弱、胜似蚊蝇,更有丝竹管弦鸣声之干扰,故而就连走在他身前的父亲孙坚,都没有能够在意到。唯有孙策眼下,正在校验檄文的曹操,似乎在隐约之间,听见了“无情曲”这三个字。
在孙氏父子回到座位就坐后,这首乐曲也随之终了。只听袁绍鼓掌道:“此曲当为神祇作,闻疑弥罗落凡尘杜乐师所奏之云云,可谓神乎其技矣”
“盟主谬赞了,属下愧不敢当。”杜夔作揖道。
“当得,当得,杜乐师太谦了”袁绍道,“术弟,你适才去哪了如此美妙之音律,错过着实可惜。”
“正因如此,我才觉孙将军不应错过,这才去寻他。错过些许乐段,我也觉甚是可惜。”袁术对答如流,似乎对此早有准备。
“确实可惜”袁绍道,“众位以为此曲如何啊”
“就此曲音律之婉转凄怆而言,当为诉说当今天下兵祸不断,百姓骨肉分离之悲凉也。”孔伷道。
“嗯,有理”就在众诸侯纷纷表示赞同时,杜夔却道:“若隔靴搔痒,不得其中精髓矣不知众位贵胄中,能否有人参透此曲之隐情”
一番思量后,孔伷即摇头道:“百转千回,难以捉摸,不猜也罢,不猜也罢”
孔伷者,鸿儒也,“经史子集”无一不晓,“雅燕清商”无一不通。众诸侯见其不明就里,遂跟着没了主意。
倘若单论音律,袁术当不在孔伷之下,可适才袁术来时,乐曲已经临近尾声,常言道:“管中窥豹,犹如坐井观天,其见解之局促,只可见一斑也。”袁术听到的那一小段旋律,虽然可令其推断而得知基调,但却无法从根本还原出整曲之故事。
为了避免冷场,袁绍不禁望向了一旁的袁纾。
“何故看我我拜师学年尚浅,不曾习得此曲。”袁纾答道。
眼看冷场在即,身为主人的袁绍,不惜将随身携带的那块上品琰琬解下,以做彩头道:“今日谁能将此曲之意味,说得分毫不差,本盟主便将此玉佩,无偿馈赠于他。”
细细看来,这玉佩色泽红润,晶莹剔透,上有橙色佩绶为縌,下有橙色流苏垂饰。玉体上,似猛虎般的雕琢,则让孔伷不禁长言道:
“山海经有云: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史记大宛传亦有云: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寘,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
自武帝遣使张骞货通西域伊始,我大汉历代君王便常年求玉于河西走廊之间。然,所得玉石之成色,则多不尽如人意耳。
至灵帝朝时,西域一货玉客商,于昆仑之巅,偶得佳玉。为牟暴利,客商不惜跋涉千里之遥,货通中原,以要价千金。令尊闻之,即掷千金,购得此玉,献以灵帝。灵帝见之大喜,着即提拔令尊为司空,并遣高手匠人雕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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