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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瑟为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千色羽
皇帝万万没想到,卧塞尔进献的,竟会是这般宝物!
“这株延年,是去岁牧马人在一悬崖所得。为表对上国敬意,父王特令萨日娜将其献上。”
皇帝只觉异香涌动间,沁人心肺、身心舒畅,不由抚掌而笑道:“好!好!好!‘延年’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卧塞尔王有心了!”
言罢立即下旨,重赏萨日娜公主,并厚赐卧塞尔王,并将择日派遣使者去往卧塞尔,传达圣意。
萨日娜公主躬身谢恩,一双美目中俱是笑意,直看得人心醉神迷。
众人心中皆知,这位公主如此美貌,又带来延年这般珍稀之物,已是被陛下记在了心中。想必不久之后,后宫中定有这位公主的一席之地。
***
这一日萨日娜公主献宝,圣上龙心大悦,重赏鸿胪寺相关人等。
不想喜气尚未退去,后宫便传来太后病重的消息。
皇帝连朝服都未更换,匆匆赶往太后寝宫。
慈宁宫中药香弥漫,皇后已赶来侍疾,正端着药碗,亲自为太后喂药。
见到皇帝前来,连忙站起行礼。
皇帝摆手道:“无须多礼。”
便到床前,正见太后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见他前来,只嘴唇微颤,却已说不出话来。
皇帝万没料到,不过一日之间,太后竟病成了这副模样,立时召了太医令上前问道:“母后现下如何?为何短短一天就成了这样?”
太医令道:“启禀陛下,太后乃是昨夜不慎感染风寒,引发旧疾,令身子大损,才会一夜之间虚弱至此。”
先帝元后早逝,太后当日只是小小淑仪,因有一子,被当时后宫中地位最高、也是最受宠爱的德妃视为眼中钉。为护当时尚且年幼的皇帝,数九寒天,被罚跪于德妃宫前。足跪了一日一夜,才得起身。身子由此大亏,更落下了脾肺虚弱的病根。待皇帝登基后,遍寻天下名医,都无法根治此症。
此时太医令道引发旧疾,自是指得太后当日伤及脾肺的暗伤。这多年旧症不发则已,一旦发作极是凶险,皇帝立时焦急起来,道:“还不快去开药,务必令太后尽快康复!”
太医们面面相觑,实是太后此次病情来势汹汹,且有虚不受补之状。观其症状,竟至药石罔顾。
太医令上前道:“微臣等自当尽力,只现下太后脾胃虚弱,用药过多反对身体不利——”
“那就用其他东西代替!”不等他说完,皇帝便心焦地打断。
太医令一脸为难,“启禀陛下,此种功效,非天材地宝不能得。”
“那就用天材地宝!”皇帝一挥衣袖,“太后身体为重,需要何物,尽皆取用便是!”
“这——”太医令踌躇道:“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客气,现下太医院并无此等宝物。”
“那就给朕去找!”皇帝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连太后的病都治不好,朕要你们有何用!”
“陛下息怒。”太医们齐齐跪下。
“皇上息怒。”皇后也劝解道:“母后吉人天相,定能转危为安。”
皇后一片好心,岂料这话落入皇帝耳中,却嫌她太过轻描淡写。
皇帝正要发怒,却听一旁朝成长公主突道:“是啊,皇兄息怒。不就是天材地宝吗,大乾地大物博,有心去寻,总能寻到的。”
却原来今日朝成长公主进宫请安,正碰上太后发病,便也留了下来。
这一番话却叫皇帝突然想到,萨日娜公主进献的延年草,百年成株、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岂不正合了天材地宝之名?立即吩咐戚盛去取了来,摆在太后床边。
那延年草刚一摆上,便异香四溢,萦绕太后鼻端。太后呼吸立时和缓下来,面色也眼见着恢复了几分红润。
皇帝大大松了口气,道:“太医令看这延年,可堪一用?”
太医令立时上前查看,不久便禀道:“这延年草不愧延年之名,其香沁人心脾,有舒缓镇定之效,正合太后症状。”
“那还待什么,快快用这延年草为太后治病。”皇帝催促道。
“陛下,这延年草虽对症,却仅能做舒缓之用。若要药用,需得其花才可。”太医令道。
“延年草之花?”
“正是。”太医令道:“臣年少时曾读先贤医经,其中正记载了延年之花的用法。如今陛下得了这延年草,臣观其特征,与那医经上一模一样。若能得了那花入药,太后当能大好。”
这大好,指的却是彻底祛除病灶,医好太后的多年顽疾。
皇帝听了,自是大喜。
皇后却问道:“这延年草百年一开花,这一株的花期该在何时?”
“这……老臣不知。”太医令垂首道。
“戚盛,立即去鸿胪寺,宣召萨日娜公主入宫。”皇帝吩咐道。
这延年乃卧塞尔所献,萨日娜公主当知花期。
戚盛知皇帝心焦,片刻不敢耽搁,立时出宫,请了萨日娜公主入宫。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96节
第143章 引祸
萨日娜公主公主入了宫,得知皇帝竟是想以延年花入药,以祛太后多年顽疾,不由苦笑道:“陛下,这延年在我国之中也是传说之物,我父王得了后也曾请匠人照料,只约莫知晓这一株延年成株约有八十载,虽不敢确定确切花期,但想来,硬是二十年左右了。”
二十年?太后已近古稀,如何等得?这岂不是说,以延年之花入药已是无望。
皇帝的脸霎时沉了下来。
卧塞尔进献的宝物,若能救得太后,对大乾和卧塞尔来书都是件有利之事。萨日娜公主几乎是瞬间便想到这点,遂道:“陛下,我卧塞尔小国寡民,大乾却地大物博,不妨再国内广征能人,想是能叫这花期提前的。”
皇后也道:“萨日娜公主言之有理,大乾能人辈出,不过一株延年,最难得的都叫陛下得了,不过是提前花期,想来不至无计可施。陛下可叫宫中花匠试上一试,若是不行,还可张贴皇榜,从民间征人,厚利之下,定有能匠出世。”
皇帝不由点头,当下便吩咐人传旨,双管齐下,在宫中和民间同时征召擅于花草培育之人。若能将延年花期提前,重重有赏。
戚盛捧着旨意退下,朝成长公主却心头一动,突地开口道:“皇兄,既是关乎母后,臣妹倒有一人选。”
“是何人?朝成如何得知?莫非你对花草也有偏好?”皇帝颇是诧异,喜好花草的,分明是朝华长公主才对。
朝成长公主掩唇而笑,道:“我哪儿喜欢这个,能知道此人,还多亏了皇姐。”
“哦?”
“皇姐素爱千尾鸢,更惦记那失传的千尾盛开图许久,当日皇兄为此还吩咐过花匠,研究令那千尾鸢瞬间开放的办法,皇兄可还有印象?”
“确有此事。”朝成长公主这么一说,皇帝倒是想起来了,“那群无能的家伙,一直都没能做到。”
“皇姐却已是得了此法了。”朝成长公主道。
“得了?莫非朝华寻得了手段高超的匠人?”此人既然能令千尾鸢瞬间开放,那这延年……皇帝连忙追问:“究竟是何人?”
朝成长公主道:“非是匠人,而是安国公的孙女。”
“安国公的孙女?徐锦涵还是徐锦涟?”皇后皱起眉头,安国公家孙子辈的女孩,如今只剩得这二人,一个是嫡子的庶女、一个是庶子的嫡女,都不怎么上得了台面。
朝成长公主道:“皇嫂莫忘了,安国公次子,已是回京了。”
“莫不是那徐丘松之女?”皇帝道。
“正是。”朝成长公主点头道:“便是这徐丘松的女儿,为皇姐培育出了可瞬间开放的千尾鸢。臣妹听说,皇姐对此女甚是喜欢,时常赏些珍稀花草下去,听说被这位徐小姐照料的甚是妥当。”
朝成长公主自不是无的放矢,自那日灰衣侍女回禀,她便注意上了徐锦瑟,叫人将其细细查了一番。她本就睚眦必报,如今有这机会,简直迫不及待推了徐锦瑟出来。
一卑贱女子,竟也敢坏她事情。她倒要看看,这徐锦瑟有没有能耐,能叫这延年开花了。朝成长公主在心中冷笑一声。不过是走运一二培育出来几株花草,攀上了朝华。这延年乃是传说之物,又事关太后,谅那徐锦瑟也没这本事提前它的花期。
到时引得陛下震怒,不必她出手,徐锦瑟也将万劫不复!
正想到此处,不防皇后突地开口,“安国公次子家的小姐?莫不是淑妃的表妹?”
安平侯世子长女徐锦箜,去岁刚被封为淑妃,此际正是得宠。
“淑妃的表妹?朕想起来了,安平侯世子之妹,正嫁给了徐丘松。朝成说的,可是他们的女儿?”
“正是此女。”朝成长公主点头道:“臣妹听闻淑妃一向兰心蕙质,想必她的表妹,也同她一般聪慧,能想出千尾鸢瞬间开放的法子。有了她的帮忙,定能叫这延年提前开花,治愈母后多年顽疾。”
“淑妃”二字一出,皇后心头一动,立即道:“皇上,既是淑妃妹妹的表妹,那定也是位聪敏之人。臣妾觉着,皇妹所言甚是有理。若皇上觉着为此下旨不好,可以臣妾的名义召见这位徐小姐,将她留下来。”徐锦瑟毕竟是外臣之女,不是寻常匠人,冒然以培育花草之名召她入宫略有不妥,皇后此言倒是个办法。
“此事虽有些不合规矩,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太后的身子。”
皇帝看了看床上,太后虚弱苍白的脸。症状虽在延年异香的帮助下略有缓解,却仍是说不出话来,不由道:“那便按照皇后说的办,宣徐丘松之女徐锦瑟入宫。”
此言一出,病床上的太后微微闭上眼睛,已是默许。
皇后与朝成长公主暗暗交换了眼神,一个欣喜于淑妃表妹入宫,行事间若有疏漏,正可用来敲打这位帝王新宠;一个得意于自己这祸水东引之法,不动声色便叫那敢坏自己好事的徐锦瑟得到教训。
如此一来,此时便算成了。朝成长公主心中暗喜,但旋即想到,就这么一个徐锦瑟,若不是怕暴露程郎,她早就自己出手了,何用如此麻烦。
至于程郎……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皇帝一眼,面色又沉了下来
皇帝、皇后、朝成长公主,三个人三中心思,俱都汇聚在徐锦瑟身上。徐锦瑟若知自己就这么成了帝王家的焦点,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萨日娜公主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却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一双美目中半丝波澜都无,倒像是已融入室内,成了件没有生命的摆设。
如此这般,第二日,徐家便迎来了宫中来人,宣皇后懿旨,召徐锦瑟入宫。
第144章 入宫
传旨的太监入府时,徐家人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太监宣读完懿旨,整个徐家都沸腾了。
——皇后宣徐锦瑟入宫,这简直是天大的荣耀呐!
徐丘松更是眼前一亮,皇后宣徐锦瑟入宫,岂不是有机会遇着二皇子?更甚者,说不定皇后此次宣徐锦瑟入宫,便是为了提前为二皇子相看?
徐丘松使了个眼色,管家上前,悄悄将荷包塞给那传旨的刘公公。徐丘松见刘公公接了,低声问道:“不瞒公公说,小女此前从未与宫中贵人往来,不知皇后宣召小女,所为何事?”
刘公公掂了掂荷包的装量,揣入袖中,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如何想的,杂家不敢妄自揣度,至于这召徐小姐入宫——总归是好事一桩。”
“是是是。”徐丘松只以为是安国公世子处做了些什么,叫皇后对徐锦瑟起了兴趣。不由大喜,好言好语的送走了刘公公,转头便对徐锦瑟叮嘱道:“入得宫中,一定谨言慎行,尤其在皇后面前,定要好好表现,若能讨得皇后看重便更好了。”
宫中突兀传旨,恐是祸非福,徐丘松却不知做着哪门子春秋大梦,还惦记着皇后能得看重。徐锦瑟心中不以为然,只面上恭谨的应了。
徐锦秋却是听得眼睛发红。凭什么,同是徐家女儿,徐锦瑟却能得皇后宣召入宫!她心中不服,张口便要挤兑,幸而叫一直盯着她的曲姨娘拉了住。
魏氏却颇为担忧。皇后突然下了懿旨宣徐锦瑟入宫,却并未提及缘由。现下宫中马车已侯在门外,待到下午便接徐锦瑟入宫。只有半天时间准备,魏氏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拉着徐锦瑟,叮嘱一些宫中规矩。
魏氏还是安平侯府小姐时,也曾随着安平侯夫人入过皇宫,此时叮嘱起来,事无巨细、恨不能全都说与徐锦瑟,生怕漏了半分,叫女儿在宫中吃了亏。
又叫了林妈妈、宋妈妈与荷香、鸿雁一起,准备徐锦瑟入宫之物。
此次入宫,皇后只说要小住几日,并未提及具体时间。魏氏叫人收拾时,便恨不能将徐锦瑟用到的一切都带了去。还是徐锦瑟道宫中何物没有、既是皇后娘娘宣召,定是准备周全,短不了她的吃用。
魏氏却仍不放心,只恨不能将一府之物都叫徐锦瑟带上。
如此折腾了半日,终是勉强准备妥当,将徐锦瑟送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随着那车轮轱辘辘前行,魏氏忍不住捂住心口。不知为何,徐锦瑟这一去,她心中极为忐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却说徐锦瑟的马车刚一启程,徐锦秋便和曲姨娘赌起了气。借着散心的名义,带了拂煦出府,直奔柳树巷一家书坊。
待入了书坊,便找个借口将拂煦打发出去。
坊中人并不多,徐锦秋胡乱翻看着书籍,面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恰逢她伸手拿一本书时,另一双手也伸向这本书。
两只手不期然碰到了一起。徐锦秋蓦地缩回手,惊怒回头:“是哪个——”
话未说完,来人笑盈盈的脸映入眼帘,徐锦秋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头,柔声道:“是、是你?”
“惊扰了小姐,是小生的不是,小生这便给小姐赔罪了。”书生说着,拱手作揖。
徐锦秋扑哧一笑,瞧着近处无人,便低声道:“哪个要你赔罪。”
书生微微一笑,拉了徐锦秋往坊内走去,三转两转绕过几个书架,便到了一处无人转角。徐锦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嗔道:“这么些时日都不见你递信,怕是早忘了我了。”
“好妹妹,这可冤枉我了。”那书生道:“自上次一别,我便回家央了母亲去妹妹家提亲。不想妹妹家中一口便回了绝,倒叫我母亲堵了气,将我拘在家中好久,今日才得了机会出门。”
原来这书生名唤刘书皓,正是先前遣人向徐锦秋提亲的常平刘家二老爷的嫡次子。
说起刘书皓与徐锦秋的相识,倒也勉强算是一桩韵事。
自云姨娘惨死、徐锦华被禁足,徐锦瑟恢复了身份后,曲姨娘便有意拘着她的性子,不叫她与徐锦瑟起冲突。时日久了,徐锦秋难免气郁,终有一日按耐不住,赌气跑出府去。
原只是在河岸边散心,待气消得差不多、正想回府时,正遇上找出来的拂煦。
原先快压下去的怒气瞬间被点燃,徐锦秋瞪了拂煦一眼,转头便跑。不想前一日刚下过雨,地面湿滑,竟是一脚踩空,往河中滑去!
徐锦秋惊叫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河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中惊恐到极点!
便在此时,一双手横地出现,将她拦腰抱住,拖回了岸边!
徐锦秋惊魂未定之时,便听那救她之人道:“小生唐突,还请小姐见谅。”
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竟是被一陌生男子给抱住了。
她惶然回头,正对上刘书皓的眼眸,心头顿时一荡,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便这样默默对视,还是拂煦赶了来,才打破这奇异的局面。
刘书皓身有要事,当下便急匆匆的走了,只言改日定向小姐赔罪。徐锦秋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竟应了下来,从此二人便有了来往。
这一来二去之间,这一对年轻男女竟是暗生情愫,私下频频往来了起来。
这书坊,便是刘书皓家中产业。二人几次相会,都在坊中。
知晓此事的拂煦,也被徐锦秋以“你若敢说,我便告知姨娘你故意想害我落水,才被刘公子所救”的理由要挟,不敢吭声。
那一日被徐锦瑟撞见时,徐锦秋与拂煦正在谈论刘书皓,故两人都格外心虚,叫徐锦瑟看出了端倪。
此时徐锦秋闻听刘家已上门提亲,却被一口回绝,面上便有些阴晴不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竟毫不知情,定是家中刻意对她瞒了消息。
刘书皓见她这般,便着意道:“好妹妹,这次不行,过些时日我再想想办法,总归将你娶回家中。便不知岳父大人有何喜好,我也好讨好一番,说不定下次便成了。”
“哪个是你岳父大人。”徐锦秋嗔了一句,倒真的说起徐丘松的喜好来。
刘书皓认真听着,不住点头,黝黑的眼眸在此刻显得格外幽深。
就在徐锦秋与刘书皓私会时,徐锦瑟的马车也到了宫门处。
徐锦瑟在鸿雁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起头来,仰望这巍峨大门。旋即深吸口气,随在刘公公身后,跨过了这扇分隔皇宫内外的大门。
第145章 觐见
徐锦瑟踏入长阳宫时,猛地感到一阵清凉。宫中是不能坐轿的,她跟在刘公公身后,一步步走到长阳宫时,已至申时。虽不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却也有些许暑气。不想一入这宫门,便凉快了起来。
再往里走,温度趋于平和,虽也是比外面清凉,却没有刚进门时的凉意。
徐锦瑟注意到,这长阳宫,仅在在宫门附近不起眼地方,摆着几个冰盆。如此,待入到殿中,冰盆带来的凉意已消耗得差不多,却还能比外间清凉。
只如此做,消耗的冰盆会比直接摆在殿中多得多,恐怕也只有皇宫中才能得见了。
进入正殿后,徐锦瑟便垂下头,目不斜视的跟在刘公公身后。待听到刘公公跪下请皇后安时,便也随之跪下。
“这便是徐家长女徐锦瑟了?”皇后温声道。
“回娘娘的话,正是徐锦瑟。”刘公公向徐锦瑟丢了个眼神,徐锦瑟立即行礼,道:“民女徐锦瑟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皇后点了点头,道:“起吧。”
徐锦瑟这才起来,只依旧还垂着头,一副恭谨柔顺的模样。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97节
“在我这儿不必拘束,抬起头来吧。”皇后道。
徐锦瑟依言抬头,才看到这殿中并非皇后一人,在她右手边,竟还坐着一位绝色佳人。徐锦华毁容前已是很美,但与这位比起,简直如同砂砾与美玉一般,不、不是美玉,简直如同火焰一般。
如此不同常人的倨傲艳丽,虽时隔多年,却叫徐锦瑟一眼便想起了前世在长公主府后花园中,那至今难忘的一面之缘。
“瞧着就聪慧可人,皇妹眼光甚好。”皇后说道。
果然,这人便是朝成长公主了。徐锦瑟顿时一凛——此事竟与朝成长公主有所牵扯,思及玉佛寺之事、还有梅坞中那至今未见踪影的丫鬟,徐锦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皇后宣召自己入宫,绝非善事。
就像印证她的猜想一般,朝成长公主开口道:“谢皇嫂夸奖,臣妹的眼光一向是好的。”
又对徐锦瑟道:“你可知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徐锦瑟只道不知。
朝成长公主轻笑一声,说道:“此次卧塞尔使者入京,进献了一株延年,正对太后之症。只这延年花期尚有二十年才至,实在是太迟了。素闻你擅于培育花草,更想出了叫千尾鸢瞬间开放的法子,圆了朝华皇姐多年夙愿,我便向皇后娘娘荐了你。”
朝成长公主看着徐锦瑟,眼光如淬了毒一般,“只盼你,莫要叫我与娘娘失望呐。”
徐锦瑟抬头看向皇后,见皇后一脸温和,眼中却是不容错认的坚决,心知此事推托不得,干脆应了下来,“谢皇后娘娘、长公主抬举。民女自当尽力。”只这尽力的结果如何,她却不能保证了。
“皇嫂快看,我早就说,徐小姐是个能人,定能找出办法叫这延年提前开花。”朝成长公主掩唇而笑,一副爱娇模样,却几句话便将徐锦瑟的后路堵死,将她的话扭曲成另一个意思。
徐锦瑟瞬间看向朝成长公主,只见她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眼神直如同看着一没有生命的死物,顿时便明白过来——今日之事,定是朝成长公主挑头起的。
无论是玉佛寺之事、还是梅坞之故,这位长公主是记恨上了自己,正将自己看成了眼中钉。此番太后之症需得延年开花。可那延年分明便是传说之物。百年成株、百年开花、百年结果,想要凭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提前这奇珍的花期,简直是无稽之谈!
且不说这个,便说宫中花匠众多,这番事情无论如何落不到自己这外臣之女身上。朝成长公主却一力力荐,非要自己担下此事。恐怕……打得不是叫她培育花草、而是要她性命的主意吧。
想通此节,徐锦瑟微微勾起嘴角,直视着朝成长公主道:“承蒙长公主看重,徐锦瑟定不负所托。”
哪个看重于你!朝成长公主柳眉倒竖,正待发作,却听皇后道:“徐小姐既如此说,本宫便安心了。还望你早日成功,将这延年草之花献与太后,本宫与陛下定当重赏。”
皇后自看得出来,朝成长公主与徐锦瑟并不对付,甚至连这举荐都有股子不怀好意的味道。但这又如何?徐锦瑟若真有本事,使得延年开花、治愈太后顽疾,那便是有功之人,不枉她从陛下手中抢过这召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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