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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年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兔子
陆怀征一边亲着她,看都不用看,熟门熟路把钥匙对准进去,转进去。
下一秒他重重吻住于好的唇,将人拖进去,十指扣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两人热火朝天地纠缠在门口,陆怀征低头在她颈子上狠狠一嘬,瞬间青紫一块。
“你别这么重。”于好吃疼,蹬着脚挣扎。
陆怀征压着她,连灯都没开,被提醒后就着窗外的清辉细细打量她细白的颈子上刚刚被自己狠亲的那隅地方泛了红。
笑了笑:“这么敏感?”见她羞恼,他又坏笑伏在她耳边说:“那我轻点?”
他把人抱进卧室,压上床,一下一下亲,在她耳边含糊说,“昨天跟我怎么说得?重复一遍?”
于好被他亲得意乱情迷,浑身泛起了红潮,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颤这嗓子跟他求饶。
“我错了。”
陆怀征丝毫不给机会,手摸上自己的皮带解了利落解了,单手箍着她的腰,把人又往上托了托,沉着嗓子吓唬她:“来不及了,我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了。”
于好吓得浑身发颤,“你别……这样。”
他重重吻她,嗓子里全是男人的隐忍:“哪样?”
于好哆嗦着身子不说话。
见她是真怕,陆怀征扑哧笑了,整个人忽然侧身往边上躺倒,仰面平躺着,侧头看着她,然后轻轻捋着她耳边汗湿的额发,替她擦去汗水,侧着身子,把人搂入怀里,在她额头上安抚性的轻轻吻了下算是了了。
他此刻头昏脑胀,看人都有些重影,没心思也没力气,只想好好抱着她,跟她多呆一会。
还忍不住蹭了蹭,像条金毛似的,在她怀里一下一下拱着,失而复得的感觉,未来一片光明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他抱着于好,紧了又紧,生怕一不留神,人从自己怀里溜走了。
酒意上头的男人似乎比平日里更爱撒娇,以及更难伺候。
于好给他擦脸,他捏着她的手亲了又亲,死活不肯撒。
于好帮他脱衣服,他靠着床头双手垫在脑后,满眼柔情蜜意,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笑意,于好瞪他,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他抵在床上亲了好久,跟条黏滑的蜗牛似的,尤其粘人。
最后,终于把这大爷伺候的上了床。
于好准备自己去洗澡,进浴室之前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哪里怪,说不上来。
陆怀征嘴角的笑意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于好临关门那瞬间不知道哪来的灵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手一摊,“把钥匙交出来。”
他一愣。
“什么钥匙?”
于好回头一指,“厕所钥匙。”
正常情况下,陆怀征是不会做偷看这种没品的事儿,但今晚他喝醉了,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太浪荡了,不得不防。
他特别不乐意,醉醺醺地跟她耍贫嘴:“我承认我有时候脑子里是想了些不该想的,但我也从来没付诸过实际行动啊!你这么做,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不交。”
耍完赖皮,他小声嘟囔几句:“再说了,就算给我看看也不打紧吧,哪有女朋友不让男朋友看得。”
于好这人就有股犟劲,从小自我保护意识就强,喝醉了的陆怀征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不行,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怕你乱来。”
“……”
等他交了钥匙。
于好进去洗澡了,没五分钟,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喊:“洗个澡怎么这么久!……半小时了都!”
于好气急,猛拍了下淋浴房的玻璃,哐哐直响,冲外面吼:“陆怀征!”
瞬间老实了。
又五分钟后。
“着火了!于好!”
于好原本没打算理他,直到看见浴室门缝底下在冒烟,她大脑轰然一声响,衣服也没来及套,随便裹了条浴巾就出去了,结果一打开门,看见陆怀征盘腿坐在卫生间门口抽烟。
还把烟头对准门缝。
她当时简直又气又想笑。
于好蹲下来,裹紧了浴巾,强忍着怒气,拍拍他英俊茫然的脸,“你到底想干嘛,我的陆队长?”
胸前的脯软硬生生被挤出一条沟,半遮半露,陆怀征觉得真像他小时候常吃的那种白白的馒头,软软的,想伸手戳一戳。
于好条件反射想往后退,忘了自己蹲着的。
直接摔在地上了。
浴巾应声而落。
那禁锢住的松软,在一瞬间弹了出来,又白又软,晃人眼球。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结了冰碴,两人都跟呆了似的,一动不动。
于好反应极快,直接把身上的浴巾扯下来朝陆怀征那边扔过去,结结实实地把人罩住,遮了个彻底。
陆怀征就跟个白色的灯罩似的一动不动地盘腿坐在地上。
他脸有点红,余光盯着地面,就看见一双匀称精致的小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闷声建议:“你把鞋子穿上。”
于好听话穿好,回头看他一眼,“你喝醉了是不是都这么撒酒疯的?”
陆怀征摇头啊。
“我醉了吗?没有吧。”
那是真醉了。
又听他说:“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了,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于好一听这话,瞬间没脾气了,哄着那三岁小孩儿上床睡觉。
三岁小孩儿不老实,睡到一半,搂着人姑娘,总伸手去掀于好的领子,她本来穿得就少,两具年轻火热的身子一贴,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地,又亲在一起,唇舌纠缠间。
被窝里热烘烘、湿漉漉,情潮翻涌,黏黏腻腻……
最后陆怀征低着头,掀着她的衣领,耍无赖:“我就看看。”
“……那就看一眼?”于好拽着衣领,想来这些年也是想的发紧,眼下又因为自己……也有点心疼他。
“嗯。”嗓音震颤,抑制不住。
获得准许后,陆怀征拱着被子,捏着她的肩带,慢慢往两肩侧褪去,她身上的皮肤透着瓷白又细腻,干净的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啪。床头灯亮了。
“你开灯干嘛?”于好震惊。
“看得清楚点。”陆怀征认真地说。
那专注的眼神,让于好觉得他是真的抱着一颗赤子之心在研究人体艺术。
……
翌日,酒醒。
陆怀征拖着僵硬的身子靠着床头醒神的时候,于好也醒了,侧着身子,脑袋垫在手臂上,静静地看着他。
陆怀征见她醒了,手捋着她的发,哑着声问:“怎么?”
“答应我一件事。”于好笑吟吟地看着他。
陆怀征头疼得不行,他揉着太阳穴,低头斜她一眼,“什么?”
“以后别喝酒了,好吗?”
陆怀征眼皮一跳,以为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可见她表情也是轻松舒适似乎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他把人抱起来,摁在自己胸前,“好,以后不喝了。”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赵师姐才灌了你两瓶。”于好仰头瞥他。
“不怎么喝酒。”陆怀征低头,意味深长地问她,“你酒量倒是不错,经常喝酒?”
于好靠在他胸前,“以前大学的时候,没事儿就跟赵师姐出去喝酒,啤酒还没喝醉过。”
陆怀征冷笑,低头捏着她的鼻尖。
“厉害啊,喝酒是么?”他重重捏了下,疼得于好直抽气,“下回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跟赵师姐出去喝酒,回来我弄死你。”
于好挣扎一番,他不松手,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她求饶:“不去了不去了真不去了。”
……
结果就在陆怀征归队的一个星期后。
于好那天刚从韩教授的办公室出来,那阵院里很忙,因为狄燕妮的事情整个研究院仿佛烧着一团火,赵黛琳约她去喝酒,于好想起陆怀征临走前的再三叮嘱,便拒绝了。
赵黛琳没说什么,当下毫不犹豫转头就走。丝毫没纠缠,也没劝她一定陪她去。
于好心下愧疚,想跟她解释解释,追上去把人拦住,才发现赵黛琳哭得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
跟她认识这么些年,赵黛琳在她心底也算是个钢铁侠般的存在,别说哭,连失态的情绪都不曾有过,那次不是维持良好风度地跟她说,好,没事,可以的,听你的。
这一哭,瞬间把她吓住了。
“是感情上的事儿么?”她想起那天晚上的聚餐,又想起陆怀征跟他说过孙凯的事。
赵黛琳眼泪直流,侧着头,不肯回答。
于好心里着急,想着,自己最近恋爱又幸福的,还整天跟赵师姐说陆怀征的事,全然没考虑到她的感受,真是太糊涂了,而且赵师姐对她这么好,她偷偷陪她喝一次酒消消愁,应该没关系吧。
两人来到以前常去的那家小排挡,要了两箱啤酒。
赵黛琳闷不吭声,随手抽了瓶,用牙咬开,咕咚咕咚灌下一瓶。
于好做了很久的心理活动。
非常非常久。
以前她难过的时候,赵师姐向来都是舍命陪君子,她喝多少,她也喝多少,从来不带偷工减料。
但她又答应了陆怀征。
就在这种矛盾挣扎中,于好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
她左右为难,忧心忡忡,感觉自己此刻似乎游走在犯罪边缘。
她坐立难安,如芒在背,感觉有百根针扎在她凳子上,如坐针毡。
排挡人不多,三三两两凑做堆,有几个小伙子还在高声喝斥着劝酒,路灯下,人影憧憧,夜风伴着微热,烧得她后颈发热,于好做贼心虚,偷摸着四下环顾了一下,然后手慢慢朝那箱啤酒伸过去。
两口,就两口,一定不会让陆怀征发现的。
于好把酒瓶含在嘴里,“嘎嘣”一声脆响,用牙顶开了瓶盖的瞬间,身后传来如鬼魅一般地熟悉声音:
“于好,你在干嘛?”
“……”
她瞬间整个立直,惊呆了。
含在嘴里还没来及的吐掉的瓶盖,顺着她微张的口型,“啪嗒”落到了地面上,一路哐当哐当滚到了某人的脚下。
那人穿着军靴,军常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像是刚从部队里出来,于好不敢相信地悄默回头,发现陆怀征穿着一身笔挺利落的军装,立在泛着晕黄灯光的路灯旁,模样英俊极了。
完了。





第二十八年春 63.第六卷 万里灯火照河山(04)
大排档人声鼎沸, 嘈杂喧嚣衬得路灯下身穿常服军装男人更为干净利落,军帽下的轮廓流畅硬朗, 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不多余。精细的喉结如细细的尖刀戳着, 军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连领带都不外如是, 模样格外严谨冷峻。
他果然还是穿这身好看。
初夏的夜, 海风习习,却凉如深水, 透到于好心底。
她抬头望着明黄的月亮, 听见后方脚步不疾不徐地过来, 那双沉重的军靴踏着命运的齿轮朝她碾过来, “嘎嘣”踩碎一小塑料盖子,于好整个人一抖,仿佛那碾过的不是塑料盖子, 而是她那颗颤巍巍的心。
人来到身边。
陆怀征大喇喇在于好身边的位置坐下,侧头看了她一眼,后者手拄着酒瓶子, 半个脑袋斜斜地侧搭在上面, 挥了挥手,笑得眉眼弯弯,“这帅哥很眼熟啊。”
陆怀征摘了军帽, 凌厉的眉眼露出, 冷笑着侧目:“是么?我看你也很眼熟。”
“这不是我男朋友么?”她露出个含羞带愧地笑, 伸手出去摸陆怀征的脸。
被人灵活躲过,横眉侧目冷冷盯着她,“手上拿的什么。”
于好把酒瓶拎起来,指了指,“这个么?”大大方方一笑,非常机灵地把酒瓶往赵黛琳面前一摆,推卸了个一干二净,“我给师姐开的,我不喝。”
对面的赵黛琳嘴里正兀自咬着一瓶酒启盖,听见这话,顿珠,咬着那瓶盖傻傻地看了于好两秒,见后者给她疯狂甩眼色。
她非常无情的无视,自顾自咬开了手里那瓶。
这俩都有点洁癖,绝对不喝用别人嘴开的酒。
赵黛琳俯身拎了瓶酒朝陆怀征示意,后者摆手表示不喝,她思忖三秒,还是替于好解释了一句。
“我拉她出来的,你别生她气。”
陆怀征唱着腿,胳膊交叠搭在桌上,身子微微往下塌,有些松垮,表情倒不似刚才那般严肃,看着对面的赵黛琳真诚建议:“心情不好的缓解方式有很多,不一定得喝酒,运动健身也是一种舒缓方式……”
赵黛琳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搁,制止他:“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拉你女朋友出来喝酒了,可以吗?”
于好在心里叫苦,别啊,赵师姐,嘴馋呢。
陆怀征满意地点点头。
“行吧,那我也给你一个交换信息。”
赵黛琳没什么兴趣,懒懒地又灌了口酒。
“孙凯受伤了,今天刚转入空疗院,你要过去的话,跟晚上值班护士说一声,是我的朋友就行了。人会放你进去的。”
“砰!”酒瓶被重重拍在桌上。
赵黛琳有些懵。
那晚两人斗完酒,孙凯睡得跟死猪似的,两个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这儿拼得你死我活的有什么意义,赵黛琳对孙凯是势在必得。
可许烟骆不是,她眉梢眼角都带着一些儿玩味,漫不经心。
原本对孙凯是可有可无的心态,可这会儿咯噔不知道从哪儿跑出个人来,莫名激发了她的征服欲。
可见到赵黛琳那晚。
许烟骆发现赵黛琳比自己更适合孙凯,赵黛琳眼中的坚定,和她爱上一个男人的奋不顾身及豁然,都是她没有的。而同时,赵黛琳在见到许烟骆的那瞬间,也明白,自己赢定了。
因为许烟骆眼神飘忽不定,她只是想玩玩。
显然,她比许烟骆更适合孙凯。
赵黛琳的人生都是一笔一划、规规矩矩从出生那刻便规划好的,包括现在的工作,以及对未来伴侣的选择,她可以随性大方地跟任何一个男人谈恋爱,决不虚度光阴。
但一旦有了一个她想要共度一生的目标时,她也是势在必得。
从云南回来。
她便清楚,这个目标出现了,而那时孙凯已有婚约,对她来说,那是不伦不耻,她将这份羞于跟人提起的感情缅藏。
从云南回来后,她开始接受父母的安排,相亲,寻找合适的人。
结果就在相亲那晚的餐厅里,她遇上孙凯跟他未婚妻坐在一起,两人神情严肃,交谈并不愉快,直到女方站起来要走,孙凯死死拽着她不让她离开,脸上表情尤其僵硬,可尽管是那样,仍是守着他那点男人的尊严,说不出一个求字。
最后,赵黛琳听见他咬着牙说:“门外那个就是你前男友?你为了他?要跟我分手?”
方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梨花带雨,惹人好不心疼:“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们真的没做你想的那些事,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家,我真的不知道,孙凯,我很乱,你知道么,他没打算介入我们的,我只是那天,凑巧,无意间得知他这几年一直都在等我,他朋友说他一直在等我——”
孙凯冷笑:“所以,你心动了?”
方言捂着眼睛,眼泪决了堤,她茫然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说他永远愿意等我,我现在心里很乱,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学了这么多年心理学,赵黛琳其实很理解方言当时的状态,可也不妨碍她唾弃她的三心二意。
一个女人,会选择哪个男人,往往取决于,哪个男人更爱她,因为女人是一种需求动物。当然了,这话赵黛琳不敢说,在哲学史上,始终具有争议。
赵黛琳也十分清楚,方言所有的哭哭啼啼跟虚张声势并不是一定要跟孙凯退婚,她只是要孙凯看到,还有人比他更爱她。如果那时,孙凯说一句,“我比他更爱你。”
方言或许就会哭着扑进他怀里,跟他迈入婚姻幸福的礼堂。
可当时孙凯说的是:“不用了,咱们分手吧。”
一句话把方言打入地狱了。
也一句话把赵黛琳那颗心又点燃了。
然而,自那天之后,孙凯变得异常沉默,赵黛琳非常理解,男人在遭遇女人出轨之后,确实会对自己的魅力及人格产生怀疑,甚至开始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产生怀疑,变得沉默寡言,对身边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在生活上,似乎成了一个白痴。而刚失恋的那初期,会拒绝周边一切异性的靠近。
赵黛琳是这方面的专家,她当年拯救了多少无知少年数不数不清。
孙凯跟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成熟男人,沟通起来反而比那些无知少年更费劲,赵黛琳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对她开口,孙凯对她尤其抗拒。
尽管这样,赵黛琳仍是觉得,时间问题。
只要她有耐心,孙凯那荒芜之地,一定会长出新嫩的芽来,结果那天,他俩好不容易有了个饭局,中途,孙凯接了个电话后表情就开始不对劲儿,赵黛琳以为他能再忍一忍。
结果还是没忍住,中途站起来说方言找他。
好歹还是个老实,直接说了是方言找他,如果要是撒谎,赵黛琳可能一脑袋瓜就拍过去了。
赵黛琳本想大大方方点点头,让他去,可还是没耐过自己心里的那点矫情劲儿,问他:“不去行么?”
孙凯想了想说:“还是去一下吧,万一有什么事儿呢。你先吃吧。”
赵黛琳听他这话以为他还回来的意思,就一个人慢悠悠地吃到十一点,也没见他回来。
她倒挺理解孙凯的,本来也就是一厢情愿的事儿,孙凯到现在或许都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赵黛琳这人看得很开,也颇有耐心。作为心理医生,她理解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唯独不理解自己。
陆怀征跟于好听她絮絮叨叨说完这些。
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分享给别人听。
渴望的不过是那一丝的安慰,可后来一想,感情这回事,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更别指望别人牙齿缝间的那点怜惜,按理说,她这种明知别人要结婚,还恬不知耻喜欢上人家的女人放在古代那是要浸猪笼、大卸八块的。
于好听得非常心疼。
手下意识伸出去捞桌上的酒瓶,想陪赵黛琳喝两杯。
手刚一伸出去,旁边人的眼神就跟利剑似的,“嗖嗖嗖”朝她射过来。
她真是心里又痒,嘴又搀。
便跟陆怀征比了个手势,拇指轻轻掐着食指地一小截比了下,意为——我就喝这么点。
陆怀征非常严格地表示,“一滴都不行。”
ok!
于好咬着牙愤愤点头。
陆怀征转头去看赵黛琳,试探着问:“不想知道他伤哪儿了?”
赵黛琳吸了口气,垂下眼皮,仰头将酒往嘴里送,表示不想知道。
“伤得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你自己去看吧。”陆怀征说完带着于好走,想了想,又折回去,握拳轻轻敲了敲桌板提醒,“他跟方言的事情没那么复杂,孙凯顶多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坎儿,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能介怀么?因为方言口口声声说没有跟她前男友发生过关系,可孙凯在家里找到了拆过的安.全.套,还是自己的家里,他暂时走不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方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孙凯是军人,在面对这种问题上很好处理,公开出来对方言和他前男友都没有好处,可他最终还是念着过去的情分没跟方言撕破脸。于好让我劝劝你,但我认为咱俩是一类人,我能想到的,你自己也能想得通。”
赵黛琳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手杵着桌上的酒瓶,抬头看着陆怀征,眼神相当的刁钻:“如果于好出轨了,你怎么办?”
——
陆怀征开得是部队的车,上得还是军牌,她把于好拖上车后,不知道跟后方一个拐角里的谁打了声招呼,自己才跳上车,于好顺势回头瞧了眼,黑洞洞的巷口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得她有些汗毛直立。
“你在跟谁打招呼?”
陆怀征见她这胆小如鼠的模样,起了些逗她的心思,加上这丫刚犯完事儿还没训,打着方向冷脸说:“你看不见的东西。”
于好这种唯物论者更不信这些,反倒放下心来,装作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吓得缩着脖子紧紧贴着座椅,两眼清透的眼睛瞪得铜陵一般大,阴森森地说:“我给你讲鬼故事吧……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师哥就故意说些鬼故事吓我们。”
陆怀征抓住重点:“哦,哪个师哥?”
“这不是重点。”于好一愣。
男人开车敞篷的吉普,人懒洋洋地靠着座椅,两只脚大咧咧分开,单手控着方向盘,没看她,目光往车外一瞥,漫不经心地说:“这在我眼里就是重点,能出现在你嘴里的男人可不多。”
说完,陆怀征把领带抽了,扔去后座,慢慢悠悠神情散漫地笑了下,“年轻的时候还行,现在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这男人真是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点味道。
“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少啊。”于好坐直,低头攥着手说,“要翻旧账么?咱俩数数,谁多?要不就从胡思琪开始。”
“胡你姥爷。”陆怀征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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