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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妖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爱薄倩的王臻
盗妖冢
作者:爱薄倩的王臻

【【2018灵异悬疑上巳祭】参赛作品】

人死后装进棺材里,棺材放的地方叫做墓,会有人去盗里头埋着的财宝,这叫做盗墓。

妖死后装进棺材里,棺材放的地方叫做冢,会有人去盗里头藏着的珍宝,这叫做盗妖冢……





盗妖冢 第一章 说妖冢
中国古代有个最不好做的勾当,叫做盗。这一行,你不能明着拿,说难听点你得偷鸡摸狗的来,偷偷摸摸的,这一行,名声既不好,上头还有官府的人盯着,几乎随时随地都是处于风尖浪口的位置。但这一行,收益高,就只是高风险,哪根弦搭错了估计就小命呜呼了。
这一行中最广为人知的分支,就是盗墓了。盗墓算是大街小巷的百姓都会了解那么一点,分金定穴,风水秘术,很具有神秘色彩。但我讲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相类似的“盗”,叫做:盗妖冢
何为盗妖冢,顾名思义,便是去偷盗妖的坟墓。说到这里估计有些人就要讥笑我了,说你这家伙在做白日梦吧,妖只是传说,这世上哪里会有妖的确,很多人,另可相信盗墓里僵尸粽子的存在,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妖。
其实,妖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它是中国传说里一个特有的角色,常出没在道教里,后来各种异国教会的传入,慢慢地开始淡化人们心中的中国道教传统认知。如果你去美国街头问撒旦是什么,他们就会告诉你那是恶魔,来中国街头问妖是什么,可能就是什么狐狸精蛇精啥的,没有完整的定义,做个简单的比喻,妖,就是中国特有的恶魔。
妖的含义在我们这一行其实泛指妖怪一词,即妖和怪。妖怪两字最早出现在东晋文人干宝的搜神记中,里头写到“妖怪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气乱于中,物变于外,形神气质,表里之用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所谓妖怪,就是指哪些外表虽然是动植物或者其他的食物,而里面却具有人气的。
妖的寿命普遍比人的寿命长得多,但大多数妖的寿命都是有期限的,所以必将有一天它们将死去。之前我们说到,妖是具有人气的,那么它们就会有着和人一样的特征,追求肉体上的不腐和精神上的久存,所以很人一样,妖也会有属于自己死后地底下的归宿,叫做冢。冢和墓的定义差不多,有棺材,也有各种各式的陪葬品,但和其不同的是,冢里可能还有有着各种超乎物质外的宝贝,传说藏着关于长生的秘密
我便是盗妖冢这一行上的一员,圈里里管我们叫做盗妖人。这一行比盗墓来的复杂来的危险,所以一般是没几个人愿意长期做的。然而我却不一样,我从十五岁踏上这一行,一干就是二十年,期间无论大小病从未断过,挖过的冢已经是上千的了。说来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之所以做了盗妖人,还是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的童年可以说是不幸的万幸了,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就病逝了,我妈之后也跟人跑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奶奶了。我爸当时早要孩子,我出生的时候我奶奶才五十岁不到,所以人还没有到那种暮年之时的样子,力气也挺大的,不比村里的年轻小伙子差,这才能做着大量的农活来赚钱抚养我。从小到大,我奶奶就没亏待过我,小的时候大家喝米糊的时候我就有奶粉罐头冲着喝了,再长大点,村里孩子有的好玩的玩意儿我都有,样样不少,有时候奶奶还会特地去城里买桂花糕糖块带回来给我吃。
但是很多时候我发现,奶奶一天中不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多,总是在大晚上的时候回来,身上还老是脏兮兮的带着一股泥土腥,有时候甚至可以看见一些带血的伤口。我当时就好奇问她,她就是死命捂住嘴不肯透露半点,只希望我好好做点农活,将来做个农民娶妻生子就行了。
古话说的没错,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十五岁的那年,正是田里庄稼好收成的时期,政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令把我家唯一的一块地给收了,足足十几亩的地啊就这么没了,我奶奶还指望着我靠这块地养活自己呢
当时的我已经明白点事理了,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没钱娶媳妇儿了,那天中午的我哭的稀里哗啦,我奶奶也不知道咋劝我,就坐在一边叹气。我一直哭到了天黑,这才觉得肚子饿了口也渴了,就没再哭了,就跑去厨房的锅里刮点锅巴吃。吃完后我吧唧着嘴又出来了,觉得这时候又有力气哭了,刚要张嘴嗷嗷叫,就被我奶奶用手里的烟枪子磕了下脑瓜子。
“小犊子没出息这点事就哭得像个女娃子家一样。”奶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起烟枪又放回了嘴里,砸吧了一口,吐了串烟圈,随后长长的哎了声。
我也不敢说话,就这样乖乖的看着奶奶把枪头里的烟草都给抽成灰渣。抽完烟的奶奶人好像变得精神多了,磕了下烟灰,把烟枪子揣回怀里,低着头,两个鼻孔对着吐了下气,对我缓缓说道:“轩儿,你今晚跟着我,去趟村西边后头的黑树林。”
我听了之后顿时就吓得腿软了,因为村西边的那片林子,新中国还没有成立之前以前是个刑场,里头掉过好多人头的,可怕的很,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黑漆漆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于是村里人都管它叫做黑树林。
我不知道奶奶到带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于是乎脑袋里就开始胡乱瞎想起来。我一面哆嗦着。一面抬起头来满脸害怕的看着奶奶,结结巴巴地问道:“奶奶,你你,你带我去黑树林做啥子呀,是不是,呜,是不是养活不了我了,打算把我给丢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奶奶生气地瞪了我一眼,“不会丢下你的,我是要带你去黑树林做件事,至于啥事,别问,到时候在说。”
奶奶这么一解释,我倒是放心了,但哭声还是没怎么消停,仍旧哭哭咧咧的问道:“那个,黑树林那死过好多人的,我害怕。”
奶奶瞥了我个白眼,骂道:“你胆子咋这么小哩还是个带标枪的娃哩,姑娘家都比你胆大”
我被这么一数落倒是哭不出来了,也是说不出啥来了,就是一着抽噎着,用衣袖擦试着脸。流出来的泪水掺着绿油油的鼻涕抹了我满脸都是。
大概等了四五分钟的时间,也没等我擦完鼻涕眼泪,奶奶便背了个蓝布包扎成的小行囊出来了,手里再次拿着她的宝贝烟枪子,烟枪子里的烟草也再次被填满,冒着猩红的火苗子,噗呲噗呲地响着。
她用烟枪子捅了下我的腰,朝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准备出发。随后,她把那个蓝包裹睇到我的手里,叫我好好拿着别弄丢了。我看着那个有些破旧的包裹,鼓鼓的,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玩意儿。
奶奶在前头走了,我就在她后头跟着。她就自顾自的砸吧着烟嘴,也不知道牵着我的手,于是我只能扯着她的衣角,一边跟着,一边胆怯地打量着四周围。
还没多晚呢,天色就黑得和烧炭的汉子的脸一样黑不溜秋了。其实我们村,娃娃们都皮的很,我这样都快成年的大个子了,也会和光着腚的小屁孩玩到一起,偷果子打麻雀,在大人眼里我们是很让他们头痛的问题。所以就算我这般大了,还是会被我奶奶揍得像个鳖孙似的。
那时候可以算是黑灯瞎火了,村里那时候还没有接上电呢,家家都是用煤油灯,而且煤油这东西不便宜,要不然怎么管它叫做洋油哩很多户人家都会早早的熄火,每天灯被点着的时候也就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时候,月亮还被一团团厚厚的云层给遮住了,整个村子里都是黑乎乎的,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有点夸张,但可以确定的是,你有时候几乎连路在哪里都看不清,一路上,我就算抓着奶奶走,还是难免踉踉跄跄几下。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奶奶似乎经常走夜路,一路上没有半点磕绊,脸上很是平静,除了抽烟抽到上头的时候肌肉会褶皱几下外,没有半点表情。
很快,我们就来到村西边后头的那的黑树林前了。这时候头一次在黑夜里亲眼目睹黑树林的样子,那种感觉很微妙,你没法找出个词准确的形容,要是非得说,就是黑。那种黑不是夜色的黑,就是树木本身的颜色,毛乎乎的白色的月光照在上面,还是反射出漆黑的光泽,就像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油漆一样,又像抹上了滑滑的猪油一样。我站在那片林子前。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村子里时不时传来娃娃的哭声还有大人们的呵责,掺在一起的隐隐约约的吵杂,让我不由得有些打颤。
奶奶倒还是一脸的镇定,低着头对我说道:“轩儿,把包裹解开。”
我低头看了下手里的蓝包裹,上面的包扎是比较松的,我轻轻一拉就解开了。紧接着,我就看到里头装着的东西。其实也不能全说出来是啥,样式七七八八的好多件不同的,但有些还是认识的,比如里头的黄符纸和那种寺庙里烧的檀香,这些东西对我来讲再熟悉不过了,平日的话村子的祭祀活动和一些跳大神的人会用到的,我们小孩子还偷偷往衣兜里塞过。里面我记得最为清楚的是一尊太上老君的神像,为什么被我一眼就认出来呢,因为小时候经常看西游记的连环画,书几乎被自己给翻烂掉了,很是喜欢那些神奇的事物,里头画着的神仙的样子也几乎都被我牢牢记住。其中太上老君是我记忆最为深刻的神仙,生活里常听见做法的道士喊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连环画小说里,被描述成一个白发飘飘,仙风道骨,法力强大的仙,典型的列子就是西游记里的一出,他的坐骑青牛精下凡间,孙猴子请了各路神仙借了各种法宝,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所以我认为她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当然包裹里头稀奇的家伙儿很多,我连怎么形容都拿不准,刚想开口问,就被奶奶给打断了:“把上仙的像拿出来摆在地上,背对着黑树龄。”
我知道她嘴里的上仙应该就是太上老君了,于是我把那个石像双手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正放在,按着奶奶的要求挪了个方向。
“檀香两根,黄符两张,用檀香穿破符纸,左右各一个插在上线像的两边。”
我继续按着她的要求做了。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严肃,似乎在做什么很正经的事。一切都弄好了后,奶奶叫我撤退几步,随后就小步走到了我面前,原本驼背的腰此时被强挺起来了,似乎很虔诚的模样,她对着太上老君的像直挺挺地拜了三拜,紧接着我看到她的两只手不停地在摆弄着什么,像是小说里描写到的手结法印,于此同时,我听见了奶奶神神叨叨的声音:
“老君神咒,太上老君,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弟子有难,幸愿汝偕,逢凶化吉,化殃为祥,急急如律令借火“
奶奶的最后两句咬字很重,而且很大声,当她的话音刚落,我就马上听到噗的一声,扭头一看,立在老君两旁的檀香的头竟然冒起一窜白雾,然后燃了起来,而且烧的速度很快,是正常的七八倍左右,火源飞快地往下冒,上面的香不断的变白,化成灰塌落。大概就几秒钟的时间,香就烧到了檀香插穿的那张黄纸上,随后欻的一声,黄纸也被点燃。
整个过程像看小人书一样,我完全都是一种又懵又诧异的状态,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拳头。那一瞬间,奶奶在我心中的印象开始变得神秘起来,甚至扑朔。
奶奶一脸自若,她走到那堆檀香和黄符烧过后化成的灰的前面,蹲下身来,把双手放在里头抹了几下,沾得满手都是香灰,紧接着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在我的头上中间的位置点了下,随后也在自己额头上点了下。
”奶奶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她低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是平静,随后便抬起头来,收拾了下那个蓝色的包裹,打上结后后塞回我的手里,这才继续说道:“轩儿,你知道吗天我刚才点的位置是你的天灵盖,天灵盖是我们人的第三只眼,叫做天眼,平时的时候是闭着的,刚才我朝上仙借了天火,烧出来的灰阳气极强,可以短暂帮人睁开天眼,而天眼一旦睁开,就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了。”
“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是什么啊”
奶奶顿了顿,随后朝着黑树林径直走去。
“妖气。”




盗妖冢 第二章 黑树林
奶奶话还没说完,人就迅速地进了黑树林里,我都还反应过来,她的声音就要消失在黑暗里了,我连忙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像个胆小鬼一样用手抓住了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紧紧跟着她的脚步。
黑树林这地方虽然我们小孩子经常听大人说起,但是从来没进去过,别说现在十五岁的我了,就连大人都不敢轻易踏进里头半步。就在几年前吧,隔壁村有个寡妇捡麦穗的时候不小心进入了黑树林,出来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了,像是被什么鬼东西给吓飞魂魄了一样,那个癫痫的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我们几个小孩都看得松骨悚然的。于是从那以后,村里的娃娃们要是调皮捣蛋的话,就会被大人拉到黑树林旁兜一圈,一圈出来后,娃娃们吓得快尿裤子了都。大概是看多太多小人书的缘故吧,我对黑树林的定义吧,就是里头肯定有啥蹊跷的东西,学着风水先生的口吻说一句,就是:这里头肯定不干净。至于是啥不干净的东西,我也说不上,但总而言之,我对这片林子的抵触心还是很重的。
刚进入黑树林的时候,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冷,单拿感觉来说,里头的空气就是那种几乎濒临零度的气温,冷得就像无数条毒蛇悄然的盘旋在你的胳膊上,用它们腹部冰冷的鳞片摩挲着你的肌肤,将那种冰冷淋漓尽致地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你,时不时似乎还可以感受到蛇信吐露的刺痛。还有一眼看去的整体感觉,这是我头一次进入黑树林里面,也是第一次窥见它里面的样子:和在外头看到的一样,无论是树枝还是树干甚至连树叶,看过去都是冷色调的黑,黑得让人发怵。再看头顶上,树冠的枝条互相缠绕着,像一张大大的编织的渔网,几乎把黑树林的天完完全全给遮蔽起来了,密密麻麻的,给人一种被囚禁的冰冷。只有少许的月光隐隐约约地透着枝条缠错间的细缝透下来,在地面上形成几道斑驳的光影,只是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即使里面存在的光源很少,但我还是可较为清晰的看见里面的样子,甚至,在这个遮蔽天日的几乎说是密闭的空间里,都比在外头看到的要清晰多。
于是我神使鬼差地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天灵盖,又抬头看了奶奶一眼。
奶奶仍旧是没有回头,似乎只是在自顾自的漫无目的的走着,我完全摸不清她要做什么,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觉得她在我心里的神秘感越发的强烈。
咕咕
就在这时候,我耳畔突然想起了一声很细微的响声,这个声音很小,隐隐约约的就像是要断气了一样,我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我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种动物的声音。我再次抬头看了下奶奶,可是奶奶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个动静,还是一如即往地挺直着腰板儿朝着前方走着。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毕竟呆在这个鬼地方难免的疑神疑鬼的,浑身上下的神经几乎都是紧绷着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草木皆兵的。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瞅了瞅四周围,吐了口气。
可就当我还没放松下来的时候,我的余光突然瞥到一道奇怪的影子从我的身旁不远处窜了过去,消失在一头的灌木丛里。我迅速扭头去看,但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几片飘落下来的树叶子。不过这次我确定我没有看花眼,是一道棕黄的身影,速度很快,就像一条飘带被迅速地扯了过去。
咕咕
与此同时,之前的那阵声音再一次响起,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要大声的多,听得很是清晰,响声比较低沉,又带着尖锐的撕扯,像个狡黠的小孩发出来的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黄鼠狼的声音,也就是我们村里人嘴里说的黄皮子。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着奶奶,几乎是同一时间,奶奶终于也回过头看着我,眉头紧锁着,脸色还是严肃的可怕,她黝黑的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说道:“轩儿,你是也听到了什么吗”
我愣了一小下,点头。然后用手指着刚才那道神秘影子掠过的地方:“奶奶,看,就在那里,刚才有东西窜了过去,很快,看不清。”
奶奶顺着我的我手指指着的地方看去,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慢慢的,脸色一点点的愈发的难看了。片刻后,她朝我走近,弯下腰来,用一只手搭在我的肩旁上,用一种轻声的口吻对我低声说道:“轩儿,集中注意力,仔细看着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奶奶这番举动是要我做什么,不过我也没敢问,就按着做了,两只眼睛就牢牢地盯着那个刚才影子出没的地方。这时候,我注意到奶奶的另一只手伸上了我的额头,轻轻地捂住了我天灵盖的位置,紧接着,那里就莫名感觉开始发热起来,就像是刚才涂在上面的香灰又复燃了一般,烧灼的那种炙热感叫我难受的慌。
“别动”奶奶严厉地呵责到,按在我肩头的那只手用力地掐了我肩胛骨一下,“继续集中注意力”
奶奶这么一掐疼得我都要哭爹喊娘了,但我身子不敢动弹,怕再被打骂,虽然额头还是热得不舒服,但索性不去在乎这个了。于是,目光还是毫不动摇地死死盯着那个地方,卯着嘴,脸几乎给憋得通红,那个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屙屎一样。
紧接着,我感觉到奶奶捂在我额头上的那只手在渐渐的撤开,与此同时,我开始诧异地注意到,我眼前看着的那个地方,慢慢地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缕缕淡淡的棕黄色的烟来,如同起了雾一般,飘忽不定的,而且似乎在不断的变得清楚且浓厚起来。当我的天灵盖被完全露了出来的时候,我彻彻底底地看到了那个地方飘荡着的黄烟,一丝丝地交错在一起,在空气里缓缓地飘动着。
同时,我还敏感地闻到了一股骚味:那是黄皮子身上的那种特有的骚气。
紧接着,我朝自己的四周围看了看,顿时就吓了一跳我看到周围的空气里,全部都分布着那种诡异黄烟飘飘然的就像一群群孤魂野鬼似的,虽然烟的浓度稠密不均,但是却很密集,几乎遍布了整个黑树林的空间我想到了奶奶对我说的一个词:妖气。
“轩儿,你现在看到的,便是妖气。”
“妖”
听奶奶这么一说,我顿时被吓得直打哆嗦。这个词只在我的小人书里出现过,插画上的妖很是简陋,模模糊糊的印刷不清楚,所以至于妖到底张什么样是什么样,都靠我平时自己天马行空的瞎想。
奶奶这时候从我哆哆嗦嗦的手里拿过那个蓝色的包裹,一面往里面拿东西,一面对我继续解释道:“妖是一种中国的古老生物,它们的样子稀奇古怪,是可以被肉眼看到的,不过大部分的妖行踪神秘,人们一般很难注意到,而妖气是妖身上带着的气息,但如果想要看到这些妖气,就得把藏在天灵盖的天眼睁开,有很多方法让天眼打开,比如像进来前我用香灰抹在你的额头上,那就是其中一种。能看清妖气能让我们更好的提防妖的行踪,记住了,妖气看起来最为浓重的地方往往就是妖的匿身之处。”
奶奶这么一说我倒是清楚了许多,不过倒是更加害怕了,看着周围弥漫着的黄色的妖气,咧着嘴几乎是带着哭腔对奶奶说道:“奶奶,你带我看这玩意干嘛啊咱们快点回去吧,妖这东西怪邪乎的,指不定到时候我们奶孙俩都给它吞了。”
奶奶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放屁我从海底抓只鳖上来都比你胆大哩怎么有你这个额胆小怕事的孙子,要不是给我徐家留香火,早把你丢下来喂这黄皮子妖了。”
虽然知道奶奶是在吓唬我的,但是我还是怕的都快尿裤子了,哆哆嗦嗦的,感觉腹部酸酸的,膀胱也是一阵沉甸甸的难受。我紧紧的抓住奶奶的袖子口,生怕这老家伙一个箭步就给窜出黑树林外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
这时候,奶奶在那个蓝包裹一阵倒腾后,最后拿出了两捆红色出来。这绳子比较粗,红艳艳的,和我们村里女人的头绳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上面还串着一颗颗的方方圆圆的桃木珠和玉块,晃着银闪闪的白光。奶奶把其中一根系在了我左边的手腕口上,另一根也按照同样的位置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东西叫做避妖捆绳,是驱邪的一种独特的法器。拿红绳串上桃木和玉块,泡在装着清晨露珠的瓷碗里,加盐加香灰直至自然风干。露珠为清晨精华,性属水,,加盐,所浸泡的法器会有灵性,化水后无孔不入。香灰为焚,性属火,可灭妖邪鬼魅。瓷碗为烧制,性属土,可容纳万物。玉块在八卦八宫里味乾宫,为佛家之物,性质温和,性属金,以慈悲匿恶为本,祛邪避凶。桃木即为鬼怖木,性属木,伐邪制鬼。而这条避妖捆绳汇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小妖不侵然大妖不避。”
随后,奶奶拍了下我的脑袋瓜子,示意我紧跟着她,我也不敢有半点松懈,就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眼睛就盯着奶奶的背影,不敢往两边瞥半点下,即使我的余光还是可以瞄到淡淡的几缕妖气。
我不知道奶奶要带我去哪里,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似乎毫无方向感的在移动,但我也注意到,我们身边的妖气越来越浓重,而且有时候我经常会短暂性的耳鸣和头晕,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环境。
眼前的树木的数量开始减少,空间和视野不断地开阔起来,但同时也被不断涌起的妖气给笼罩住了,在这个环境里,自己就像蒸屉里的螃蟹,到处都是滚烫的雾气闷得自己难受。随着妖气的浓度的不断加剧,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那个避妖捆绳有动静,起初说不出来是什么,慢慢的,我注意到捆绳上的玉块和桃木珠在不断的互相敲碰着,发出哒哒哒的细微声音,就像寒冷的天上下齿打颤的声音。这似乎是什么反应,似乎在暗示自己的并不安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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