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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妖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爱薄倩的王臻
于是我们便不说话,默默地跟在了柏叔的后头。
柏叔下了楼梯后,取了一盏煤油灯,裹上了件马褂,就出了大门。他这是要带我们三个去外头的哪个地方。外面的黑色很黑,一盏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光线在黑暗里显得尤为突兀明显,足以照清楚我们前方的路。柏叔就在前面默不作声的带路,我们就在后头跟着。
我们很是好奇,柏叔看起来似乎要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
“柏叔。”老鸨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柏叔的脚步声没有停下来,他还是提着那张煤油灯继续走着。只是听到话后长长地吐了口气,我看到了从他脸旁飘起来的白色的热气,随后他回答道;“你还记得裁村的传说吗?”
“传说?那个河妖的传说吗?”
“对。传闻古时候,黄河底下住着一只河妖,部落首领为了求得风调雨顺便把奴隶的脸皮裁剪下来后丢入河里,以此祭祀这只河妖。”柏叔又把那个传说重复了一遍,讲完后顿了顿,又呼了口热气,才继续道:“我带你们去的,就是这个祭祀的地方。”
“地方?”
“一块立在黄河水上的巨大的石台”
“但黄河这些年河床不断太高,水位变化,好几百年前祭祀的地点或许早就曾经沧海难为水,怕是不复存在了吧?”老鸨质疑道。
“你错了外乡人。”柏叔道,“这祭祀的石台一直存在着,不论水涨还是洪涝,黄河的水位永远都无法淹没这块石头,似乎这石台是飘在那个地方的,几百年,不沉不浮,屹立在那里一成未变。”
我们听后惊诧,心里知道这石台绝非简单。
此时,我们已经出了村子,外头虽然没有风,但是空气的温度很低,气流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到冻得厉害。
我问柏叔:“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我是一个捞尸人,在黄河那里带了好些年了,怎么会不清楚。今夜之所以带你们来这里,是觉得那个地方或许有你们想要的答案。”说着,他用手揉了揉他的老寒腿,“因为吴富贵发现黄河浮棺的地点,就是在那个石台的附近。”
我听后有些吃惊。听柏叔讲那个那个石台的时候就觉得很是奇妙,而那黄河浮棺就是在其附近发现到了,或许那个石台上就藏有我们想要知道的秘密。
这时候我们已经离黄河边越来越近了,同时我们身边的空气里的气流开始解冻,愈来愈多的气流开始涌动起来,夹杂着从黄河底下带上来的泥土和潮气,湿漉漉的扑面而来,叫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莫名的涌现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压迫感,我越靠近黄河,这种压迫感越加强烈,压着我心头闷得慌。仿佛这黄河地下的住着那只河妖,已经悄然苏醒,在夜色里眼神凌冽地看着我的来临。
慢慢地,黄河的模样在我的视野里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此时的黄河水并非诗词里描述的那样“汹涌澎湃如万箭齐发,如脱缰之马,如千百头咆哮着的虎豹”,而是较为平缓的流动着,夹着空旷的疾风,像是战场上的号角声,扑面而来。
头顶上的月光照在水面上,就像星辰明月全都掉入里头,顺着磅礴的河水涌动着,波光粼粼闪烁。的那种震颤心灵的感觉,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仍在我耳畔混响。
在不远的岸边,我们看到了一张用木架和破油布撑起来的棚子,里头陈着一艘破旧的木船,那应该就是柏叔之前做捞尸人的地儿了。
柏叔把我们带进了那个棚子里,虽然油布上破了比较多的洞眼,但是待在里头起码没有外头那么冻。柏叔并没有进棚子,而是站在了外头的岸边,注视着面前不远处涌动的河水,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给我们看,道:“那个石台,就在这个方向,再往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上面或许有你们想要知道的。”
老鸨此时也走了出来,看了看远处黄河水的边际,问柏叔道:“你们裁村有没有船夫?我们想找个会驶船的人家带我们过河去那里看看。”
柏叔:“有,但估计还得等等,要再过些天船夫才会下河作业。”
这时候老鸨忽然把脸瞅向了柏叔,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你不是捞尸人吗?也该是会驶船的吧?”
柏叔扭头看着老鸨,皱眉:“什么意思?”
“你带我们下河去那个石台。”





盗妖冢 第四十六章 乘船
柏叔听了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摇头:“不行!这件事我是不会掺和了,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参与到里面给自己惹麻烦,你们好自为之便是,我自己过自己的安稳日子。”说罢,横下心转身就要走。
老鸨注视着他的背影,突然冷不丁的说道:“你的日子安稳得了吗?”
柏叔听后停了下来,脚步悬浮在半空中。
老鸨接着继而说道:“这段时间,‘河妖’怕是又要成片地出洞了。你们裁村人又要处处提防着,稍有不慎,就再次搭进去了一条命。你安稳得了吗?”
河岸边的风声很大,呼呼作响,老鸨的声音夹杂在这股股风声里,不断地在柏叔的耳边混响,隐约中,似乎可以听到柏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几百年了,柏叔你自己亲口说的,几百年来裁村人一直都在躲着‘河妖’,但即时这样还有人死于非命,而我们此次行动或许就能找到如何对付‘河妖’的方法了,你不想知道吗?虽然这个不能让你死去的妻子复生,也能让裁村的人免受这样的苦难啊!”
老鸨的最后这句话触动了柏叔心里的那层原本抵触的防线,柏叔攥紧了拳头,老损的骨头被磨得叭叭作响,他似乎再次陷入了那种苦痛,陷入了一种对以前的旧事痛苦惋惜、对现在的现状不知所措的苦痛。
在一番思想的自我斗争后,柏叔终于打破了纠结,他松开了拳头,回过头来,再次回到了棚子里,解开了里头木船拴着的绳索,对我们道:“搭把手,把船推出去,准备下河。”
看来柏叔同意载着我们去那座石台上了。我不清粗柏叔为什么最后选择了妥协,或许想给自己对于妻子的死一个交代,或许是不愿意裁村人一代一代的陷入对‘河妖’的躲避里。
这木船是很简陋的那种,没有支棚,就相当于一根木头挖了个空心,但结实且大。这曾经是柏叔做捞尸人时候用的船,因为捞尸的时候,尸体被河水泡得浮肿,重量要比正常的重许多,所以捞尸人的船都是特制的,底板厚且宽,很能承重,我们四个人一同坐上去是没有压力的。
我们帮着柏叔一同把木船推到了河岸边。虽然木船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使用了,但是整艘船并没有什么缺漏破口,木材也没有老化,还是可以行驶的。
在我们的合力下,船被推下了河,柏叔用手抓着系在上头的粗绳,按他的安排照着顺序上船:我和唐海棠就坐在船头,老鸨比较重就坐在船中间,而柏叔最后,他负责划船站在船尾。
我们陆续按着顺序上了船,坐安稳后,柏叔便松开了绳子,一个大跨步上了踩上了船头,然后用手里的船楫顶住岸边的岩石一推,船就借力漂出去了,顺着黄河水的水流,朝着下游划去。
刚下河,船底下的木头就立马被冰凉的黄河水沾湿到冰凉,我坐在上头感到了一股无处躲避的寒冷,那股寒冷先是触碰到我的尾椎,然后就像一头毒蛇一样,顺着我的脊柱骨,一直突破到我的头颅腔里面。
唯一的那盏煤油灯被放在了船中间,里面散发出来的光线照亮着这艘木船。
柏叔熟练地划动着手里的的两把船楫,调整着船的方向。他说本来黄河水这带就属这块地的水流最缓,平静的和湖面似乎,但偏偏这些天来水速突然变得有些极快,不过还好石台的方向恰好沿着下流,不需要废我们多大的功夫。
的确如此,因为我们正好是顺流而下,所以船行驶的速度很快,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我突然察觉到原本还是棕黄色的河水突然变得不断漆黑起来,随着我们不断靠进河中心,变得越来越黑,直到最后黑得就如同刚刚研磨出的墨汁一样!
我朝它他们说出了自己观察后的异样,但老鸨河唐海棠已经也注意到了这点。老鸨告诉我,这应该是水里的阴气旺盛所致。因为黄河下游本来就是溺水的尸体堆积之处,阴气不断的累加,阳气的缺失,使河水里阴阳平衡被打破,从而水色愈来愈趋于黑色。
我听后再次看了眼那河水,的确,河水的颜色已经是黑得完全不见底了,再加上上掺杂在里面的泥沙,更是浑浊不堪。于是乎,这水的黑就和夜色的黑两者间就没有了分割线,似乎浑然已经融为了一体,我们仿佛被笼罩在一股空洞的未知感中,仅靠着豆大的灯火来辨识方向。
或许是这四周围的黑暗太过于压抑,我们四个人都不怎么开口讲话,大家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木船靠向那块河中心的石台。这种沉默的气氛持续了段时间,但最后还是被我的疼苦声所打破。
那时候的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腿上还寄居着只裁皮螂,直到腿上的肌肉再次传来一阵难以忍耐的疼痛感时,我这意识到这件事越来越糟糕了。
当时就像有根钉子硬生生的钻进了我的大腿里,那疼痛几乎要撕碎我的每一寸肌肉肌腱,从腿关节那处往上走,不断地戳进去,疼得我顿时间就喊出了声,脸色一煞白,差点倒在了船上。
船上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老鸨最先反映过来,心里知道是我腿上的裁皮螂开始有动静了,连忙是上前掀开我的裤管一看,只见我本卡在腘部处的那个疙瘩,现在在不断地顺着大腿背往上挪动着,外头裹着的皮也在反复地鼓起来瘪下去,似乎里面寄居着的那只裁皮螂在不断地挣扎着这层皮囊的束缚。
“快!药,把药拿出来!”老鸨着急地对我问道。我吃力地指了指我的胸口里面贴着的兜子,于是老鸨立马把手伸了进去,把里头藏着的药瓶子给拿了出来,慌慌张张地拔开木塞,胡乱把里头装着的粉末倒了点在挪动的疙瘩上头。
和之前一样,当那些粉末碰到那疙瘩的时候,腿上的那股疼痛就瞬间消失了。我这才好了许多,疙瘩里头住着那只裁皮螂也似乎受到什么压制一样,顿时间一动不动的,像是被封印起来了一样。
当那股疼痛消失,我整个人如释重负,一下子瘫了下去。现在看来,刚才的我,就像一个犯了瘾的瘾君子,痛苦难耐,而那瓶药,就像是解瘾的鸦片,让我安定下来。
但是当时我的注意点并不在这,而还是在那个疙瘩上。待我仔细去看的时候,那个疙瘩已经是“爬”到了我大腿的中央了!离唐海棠在我腿上绑着的带有黑狗血辟邪镇妖的红绳只有一小段的距离了!我心里暗道不好,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下去,我的肚子很快就会被这虫子破洞!
老鸨脸色严肃:“我们得早点找到对付这些裁皮螂的方法,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不清楚老鸨说的时间不多是指此次行动的时间指我剩下的能活着的时间,总之我听了心里不太好受,但我也知道目前来讲,船上的三个人都是没有任何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必须得尽早入冢,这样才能尽早知道方法。
柏叔也是看在了眼里,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任何话。
我用手轻碰了下我大腿上的疙瘩,那里硬邦邦的,里头的裁皮螂也是很安静没有半点动作,但这种安静时可怕的,谁也不知道它下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足以致命。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耳边突然响起柏叔的声音:“快到祭祀的石台了。”
老鸨听后连忙是提起了摆在船中间的煤油灯,朝着船头的方向探去。我河唐海棠也抬起头来看,借着光线,我们发现离我们不远处的河面上,露出来一块棕褐色的“岛屿”。再仔细看,其实那是一大块宽大的岩石板,足足有七八米长,了,棱棱角角的,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黄河中心的陆地。这应该是就是那个石台了。
叫人感到不得其解的是,当我们靠近那块石台的时候,环绕在其四周围的水流突然变得缓慢了起来,而且这水速的变化是只围绕在那石台周围的,再往外些水流依旧急湍,似乎这块石台有着什么无形的气场压制一般。
也是因为这个,我们很是顺利的将木船驶近那块石台。柏叔摇着手里的船楫,推开两股哗啦啦的划水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安静。
很快,柏叔把船停靠在了石台旁边,牵起了船绳,率先下了船,把绳子拴在了石台上凸起来的一块石头上。因为石台附近的水流很缓慢,所以我们不必担心船会被水给冲走。
我们剩下的三个人陆续下了船,走上了这块石台。
老鸨提着煤油灯打量着下四周围,石台上很是干燥,没有半点河水沾湿的迹象,就像是完全隔水的,看来柏叔说的没假,这黄河水似乎永远都无法淹没住这石台。
我们在石台上小心的走动着,并不断地观察着这上面。
我们发现岩石上有很多的裂纹,一道道的像是被划上了无数条的刀疤,而且仔细看,每一道的裂痕大概可以塞进一个手指头,而且都很深,像是从最底端一直裂到岩石面上的。
老鸨此时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趴到了地上,眼睛往地面上的一道裂缝看着。
我好奇:“看什么呢?”
老鸨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把手指缓缓地伸进那条缝隙中,扣了下,从里头掏出了什么黑糊糊的东西来,看着有些眼熟。老鸨这时候此抬起头来对我们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们再仔细一看,都看清楚那个漆黑的东西虽竟然是只裁皮螂!除了颜色不同外,其他的都一致的相同,但是此时此刻看起来,这黑东西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样。
唐海棠看了眼后,解开了腰间绑着的的铁伞,把伞尖对准了那个黑东西戳了下去,只听喀哧一阵清脆的响声,那个黑东西,破成一片片凌乱的碎片。
唐海棠道出真相:“是裁皮螂的蜕皮。”
我们恍然,原来那黑东西里头是空心的,它只是一个壳子,就像蝉蜕一样薄薄的一层。
随后,我们就继续发现了这石缝里头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裁皮螂的蜕皮,在其他几道的裂缝里,也是一样的结果。看来这个石台上和裁皮螂有着什么联系。
“这石缝底下应该就是那些七星瓢虫的老巢,我看看能不能想方法把这条缝给撬破。”
老鸨说完,便提着煤油灯起身,准备拿起他的宝贝青铜铲。
然而就在他刚刚站直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老鸨?”我察觉到了老鸨的异样,怕这石台上有什么鬼魅把他给迷惑住了,“你怎么了?”
然而老鸨却没有回答我,只是一直在直勾勾地看着石台上的什么地方。只见他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许久,他嘴里才吐出几个字来:“你们看这所有的裂痕,像是形成了一个图案。”
我们听后,顺着他的方向把目光投向了这些裂痕。
起初我们没有怎么在意这些裂痕,但仔细看后,发现这道道裂痕之间是没有交错的,真的如老鸨说的那样,都各自围成了形状,放眼望去,整块石台被这些裂痕划分成数块的“石块”,看起来就像龟壳上的花纹似的。
但重点不在那里,当我们把目光注释在这些花纹的最中心的时候,慢慢的就发现,那里的道道的裂痕不仅仅是划分成“石块”那么简单,这些“石块”或大或小零碎的拼凑,而是又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那是!”我吃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案。
柏叔也是看了出来:“一个眼睛?”
“没错!”唐海棠握紧了手里的铁伞,轻轻咬着樱红的嘴唇:“是冢眼!”




盗妖冢 第四十七章 奇门遁甲之术
这枚冢眼刻划在了黄河水中心的石台上,在道道裂痕当中显现了出来,似乎这石台就是一只旁据在黄河里的庞然巨物,对我们露出了它的一只警惕的眼睛。
这个冢眼比我之前见到的都要大上数倍,相当一个成年人双臂张开的距离。
老鸨从惊诧的表情里缓过神来,顿时眉开眼笑,乐呵:“这么大的冢眼,看来这次真的是魑魅婆那老妖怪的冢了!我找了这么久,这煮熟的鸭子终于送到小爷我嘴边了。”
唐海棠和我也是欣喜。我们正愁寻找魑魅婆妖冢的下落,呢没想到柏树带过来的这个地方还真的碰巧对了。
柏树应该多多少少知道我们说什么,眼神好奇的不断地打量着这只“眼睛”。
“别愣着了都,赶快操家伙干正经事啊!”老鸨把肩背的行李背包丢在了地上,把其打开翻着家伙什,“抓紧时间开了冢眼然后下去。免得叫佛手会的那个特务抢先一步。”
老鸨拿了枚五帝钱走到了冢眼前,蹲下身来,照着之前的套路,用这“具天地阴阳五行之精华,解六神无主之缺陷”的满清钱币在冢眼上刻出一个“鍖”字,借用其驱邪避煞的作用来逼开这冢眼。
但是老鸨第一笔下去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之前说过,这冢眼是妖气附加于一种物质上所形成的,经过多年的积淀,这股气本身就具有了灵性,相当于一只雏形的小妖。而凡是妖大都属阴怕阳,所以之前用五帝钱这种阳气极重的法器在其表面划线的时候,划出的线会流出鲜血来,就好比使得这只“小妖”受了伤。
然而老鸨的第一笔,并没有流出半点血来,只是划出了道正常的刮痕。我们和老鸨看了都觉得奇怪,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老鸨不死心,又连续划了几笔,但是依旧如初。
老鸨觉得疑惑,再次打量了下那枚冢眼,并灭有察觉其中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但是它就是不肯出血,老鸨抬手又看了看手里的那枚五帝钱,困惑:“奶奶的,这怎么回事?划半天没个反应。”
我在一旁猜测:“会不会是这钱币是赝的?”
老鸨否认:“不可能,这枚五帝钱我用了好些时间了,怎么可能是赝的,再说的我做这行有些年了,这种唐宋元明清的东西我还怕辨不出个真假?”
我说:“要不你再换些个阳气重的法器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划出血来。“
老鸨觉得这方法也行,便弯下腰来打算在背包里再掏几样东西出来试试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被唐海棠忽然阻止住了:
“不用试了。”
我们把头朝向了唐海棠,只见此时唐海棠眼睛在一直看着那枚冢眼,眉头微微皱者,脸上的肌肉似乎在微微发力。接着,她继续道:“不是钱币的原因,而是冢眼自身的问题。”
老鸨好奇:“冢眼的问题?”
唐海棠点头:“对,我感觉到这冢眼的法力很强,十之八九便是魑魅婆这只大妖的妖气所化,但单单这个强度还不至于到五帝钱都无法将其打开半点的地步。”
“那刚才是?”
“之所以刚才那样,是因为这冢眼上,又加持了层结界。”
“结界?”
当我们其余的人听到这个词后,都都产生了不解的困惑,包括老鸨,他脸上都浮现出一丝的陌生感,看来他似乎对这个了解也没有多少。
唐海棠向我们讲解:这结界便是以阵法的形式储存法力然后在加持的地方形成的一种抵御外敌的空间,里头具有八卦、五行、太极等手段。起初是战国末期的阴阳家保护他们的圣域所采用的方法,到后来被妖兽偷学了过去,常借用自己的妖法将其运用在自己的冢眼上,这就相当于在给自己的冢加了道门,加大了入冢的难度。
说罢,唐海棠已经走到了冢眼的面前,她屈膝蹲着,用手指指着那冢眼中心的“眸子”,示意我们去看。
我们照着唐海棠所指着的地方定睛看去,经过这么仔细一阵端详,我们这才注意到,在那个冢眼的圆形状的“眸子”里,有着八个拇指粗细的洞眼,有序的依次在八面方向排布着。
我饶了绕头:“这是什么?看起来有点像螃蟹洞。”
唐海棠的眼睛还在打量着那个冢眼,她没有抬头,嘴里轻声念道:“八门。”
“八门?”我还是不理解唐海棠嘴里说的词,再次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唐海棠没有急着回答我的疑问,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个黄铜色的圆盘,托在掌心中。那是个印有密密麻麻八卦等文字的罗盘。这时候她抬起头,道“就是奇门遁甲里的八门。”
我恍然,原来是中国古代的术书《奇门遁甲》!奶奶曾和我说过这个的大概,传闻这《奇门遁甲》九天玄女所创,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里的第一大秘术,为三式之首,被称为黄老道家最高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
唐海棠把手里的罗盘托在那个冢眼的“眸子”的正上方,罗盘上的八卦恰好是对应上了那八个洞眼的方位。唐海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上面不断变化的指针,道:“奇门遁甲分为奇、门与遁甲,而这里头的‘门’,便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
老鸨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唐海棠手里那个罗盘。他之前和我说过,虽然他在盗妖冢这行混了好些年了,但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堪舆术,尤其是罗盘的使用,只是略知一二了解个皮毛罢了。
老鸨问道:“这八门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用来隐蔽妖气的。你刚才之所以用五帝钱划字没有反应,是因为真正的冢眼被隐藏起来了,你刚才刮的只是单纯的石头表面。”
“隐藏起来了?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冢眼真的修炼成小妖躲起来了?”
“不是,是附在冢眼上的那股妖气躲避起来了,没有了妖气加持,我们看到的这个冢眼就是个空壳子罢了。”
“那那股妖气躲在哪里了呢?”
“杜门。八门里面的杜门。”唐海棠一面说着,一面继续继续转变着手里罗盘。似乎像是堪舆书中描写的分金定穴,“就是躲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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