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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奸宦是佳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谨鸢
左右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哪怕她不喜欢,也不会!
顾锦芙见他喊了自己一声又没有反应,勾着他脖子笑:“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了嘴里,他的吻总是来势汹汹,滚烫又缠绵,身体在他亲吻中臣服。他舔去彼此嘴角间的银丝,轻声问她:“你什么时候偷看册子的。”
她想说什么叫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下刻却因他落在别处的吻不自觉弓起身。细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着他心尖,他的唇不急不缓攀过起伏高峰,一路缠绵到腿心。
顾锦芙闭上眼,双手紧紧揪住身上被褥。先前她就想着是豁出去了,但被陌生的酥麻席卷全身的时候,她却有一点儿怕的,忍不住喊他。
赵祁慎呼吸凌乱抬头,慢慢再覆身轻压着她回道:“我在。”
“你亲我好不好。”她闭着眼,抬着下巴索吻。
“好。”
两人再度唇舌纠缠,她颤抖着将腿圈他腰上,一直没敢睁开眼,一片黑暗中越发清晰感觉到他的试探。
她不让自己退后,哪怕他沉身,哪怕尖锐的疼一点点填满她,她都没有退缩一丁儿。
赵祁慎却是一直凝视着她,看着她眉尖簇起,在疼痛中禀着呼吸。他松开她的唇,她追着上来,仿佛他的唇是唯一让她安心之所,他却是去吻她眼角,把一颗晶莹的泪珠吮进嘴里。
咸涩又甜蜜的味道。
“芙儿......疼吗?”
在彻底与她相融的时候,他轻声问,顾锦芙疼得想抽气,还在胡乱的摇头。他叹息一声,这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像别的姑娘一样撒娇他也不会笑话她。
他只能捧着她脸亲吻她,眉心,眼角,红唇,一点点安抚她,让她适应自己。结果她反倒不耐了,动了动臀,跟要上刑一样壮烈地说:“来吧,不就是疼那么会!”
他失笑,一手托着她腰缓缓地动作,见她不像刚才那样发抖僵硬才慢慢加重,在她被撞得哼了声后就有些失控了。
顾锦芙发现那么会变成了好一会,再又变成好大会,然后她也说不上是多大会了。
只依稀记得他像是咬上肉的一头狼,有不把她这块肉折骨入腹不罢休的狠劲,在他一声声喊芙儿中被撞得七凌八落,险些被他逼得要哭出声才算完。
赵祁慎却是爱极了她为自己绽放和迷失的样子,将满身是汗的她搂在怀里,慢慢平复呼吸,低头亲吻她汗的鬓角。
顾锦芙身上又痛又酸,在他怀里窝了许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抬手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下:“你一口能吃成大胖子吗?就那么使劲折腾我!”
他疼得皱眉,却只想笑:“哪个男人愿意听到‘那么会’这句话。”能不卯足劲?
她哼哼一声,不知怎么的居然是眼眶发酸,抱着他说:“我们真的试了呀,我突然想后悔了怎么办?你这以后要弄一堆妃子气我怎么办?”
赵祁慎哑然,她就推开他,翻身坐到腰间:“不行,我怎么着也得使回本!”
他一愣,什么叫使回本?旋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她再一头按到胸膛上:“哪里来的妃子,一个都只能‘那么会’。何况我们魏公公吃醋起来谁的黑手不敢下,礼部侍郎还蹲牢里呢,谁敢来跟你争宠。”
她咬唇,眸光闪动着,最后还是摇头说:“先占一会是一会!”
赵祁慎这会真明白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了,险些叫她一下坐得缓不过气来。她跪坐着,低下头来吻他,长发落在他胸膛间,威胁道:“你有妃子,我就真下黑手,所以你小心了。”
他被她发丝扫得直痒痒,要伸手撩开,又被她捉住手强势的十指相扣。他叹息:“哪里会有妃子......”
搞不好连皇后都没有,真的孤家寡人一个。
两人都初尝云雨,先前一个疼一个小心翼翼,等到彼此间都找到乐趣所在,这一会就成了久久的缠绵。
间中休息的时候,赵祁慎差人去寻了对龙凤烛,自己关上门燃在高案间,把披着他外袍的顾锦芙拽到跟前。
红烛的光明亮又柔和,她看得直想笑,这是要做什么,成亲吗?
被他硬是按着一同跪倒交拜的时候却是眼眶微红。他拉着她起来,又寻出剪子,把两人头发都剪了一缕交缠着放入小小的锦袋里,认真地搂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极认真,她想笑,一眨眼眼泪落下来:“哪里有这样强买强卖的。”
赵祁慎挑眉,他就强买强卖了!
一夜放纵,次日顾锦芙腿发软,赵祁慎虽能站得稳稳当当的,但昨儿用力过猛,强打起精神去上朝。
朝堂上,众人都发现天子总在走神,平时总是站在天子身边的魏公公也不见了,心里琢磨着这个祸害不在,是不是又背着他们整什么坏事了。
众人一轮番的事禀下来,赵祁慎捡了要紧的处理。
一是恩科重考,二是将赋税新法即日施行,三是把礼部左侍郎绳之以法。
三样要事,恩威并重,大臣们相视一眼,高呼天子圣明。
散朝后,次辅被一应大臣围着,七嘴八舌地哀叹抱怨。
“阁老,您说这朝中早已空了一批官位,大多数是要职,陛下今儿又把吏部的折子留中不发。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啊阁老,新法实施下去,内监就会派人到各周府,我们的人还得被内监监视,这......这叫什么事!”
次辅今儿在官袍里塞了棉衣,略显得身材臃肿。他老神在在揣着双手说:“陛下已决意,各位同僚与我说也无补于事,我也与诸位一样只是个臣子,唉——”
他长叹一声,众位官员也想长叹。先前还有人把朝中的事情禀到王妃娘娘那头去,可是她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给挡了回来,就连说起天子子嗣的事也只是挑挑眼皮,说天子不愿意宠幸他人她也没辄。
三两句话推得干干净净,他们也没法再去找。
得不到什么好办法,众人很快就散去,顾锦芙此时就在内监,难得让青瓷帮着锤腿一边警告要去办差的一众。
“你们是从我这儿出去的,只奔着办好差事去。你们出了宫,可不是所谓天高任鸟飞,除了陛下这儿,我这儿还有一应大臣盯着你们,等着你们犯错!谁若给我搞砸了差事,也不用别人整治你,我这头就先扒了你们的皮!”
“在外头谁若是敢犯下作奸犯科,收受贿赂的事,我也头一个饶不得!丑话向来放在前头,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的手段多着,可你们若是差办好了,那必定我这头给你向陛下请赏去!听懂了吗?!”
厅堂里站着泱泱一众都忙抖擞地应是,心里被她几句话说得是发毛的。
以前内监还管着戎衣卫,但他们现在得到消息是戎衣卫那头魏锦不打算插手,极可能是在外头还有戎衣卫的番子暗中监视。
这样的情况,他们即便有胆也不敢。
该说的都说了,顾锦芙遣散他们,让各自去收拾行装。这一派出近百名宦官,宫中各处都缺人手,她让各掌事的自己再择人上来,各部内提拔补充要职,只等年底再进新的一批的人。
琐碎的事情也交待完,她这才扶着青瓷的手缓缓往乾清宫走。
青瓷一双眸子清澈如泉,时不时抬头盈盈望着她。顾锦芙有所察觉,侧头正好跟她对上了,她猛地又低头,一副惶惶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遇到难事了?还是你来不久,哪个人给你使小绊子?”
“没、没有。”青瓷垂眸摇头,“有公公您在,他们对奴婢都很尊敬的,奴婢很好。”
顾锦芙还是觉得奇怪,停下步子认真打量她,确实也在她脸上寻不出什么忧愁的表情,最终也只能将就信了。
“如若遇到什么难事,保管找我说。”
青瓷止不住就眯着眼笑,高高兴兴地应是。顾锦芙点点头,在拾步再往前走时,余光扫到青瓷嫣红的脸颊,心想小姑娘就是好啊,瞧这气色好得跟染了胭脂似的。
冬季来了,禁宫里各处都显得萧瑟,倒是乾清宫的庭院向来都是光秃秃,只有汉白玉石的台阶与栏杆,看着没什么变化。
她才准备跨过门堪,就听到里边有说话声,一位小太监见她看过来,极有眼色地说:“娘娘和表姑娘来了。”
她点点头,悄声进去站到槅扇那儿,听到老王妃的声音。
“你大了,有自己的考虑,王爷那头跟你吩咐了什么,你只管放手去做。我知道珊儿和你自始自终都在糊弄我,我也懒得追究你们,但她给你挡了那么多年,你总该好好帮她找个人家。”
顾锦芙听了两耳,这是要说表姑娘的亲事,果然王妃心里头明白着。
赵祁慎说:“林珊也是儿子的妹妹,自然是为她考虑的,就是芙儿那头......”
“我也不管。朝里那些老狐狸为了自己利益都要到我这头来做媒了,是该治治他们,别以为我们赵家江山容得他们指手划脚,都是刘太后拦权这么些年养肥了他们的胆!”
“那您的意思是......”
顾锦芙就听到老王妃叹息一声:“为娘只想着,你别最后落到和大行皇帝一样就成。我在宫里,你没空陪我,总该让孙儿们陪陪我。”
老王妃自打嫁入建兴王府,见过皇家间的兄弟之争,丈夫最终也没能躲过因此身故,不过小半生经历的比任何人都多。她其实自己就看开了,所谓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儿子要做什么,她不准备干涉,唯独不能让步的就是希望他后继有人。
赵祁慎也知道母亲在立场上一退再退,他抿着唇点点头,顾锦芙听了片刻没听到声音,正准备要退出去,结果就听到老王妃扬了声喊:“魏公公回来了,怎么不到陛下跟前来。”
她一个激灵,闭了闭眼,忙扯出笑迈进屋:“是知道娘娘来了,没敢进来打扰。”
“跪下。”
老王妃二话不说就让她跪,顾锦芙自己心虚,腿就先软半截。赵祁慎也被吓一跳,下刻又想到什么时候,拉着她一块儿跪倒,得了母亲一个白眼。
顾锦芙不明就以,忐忑地望着老王妃,不想见她从发间抽出一支白玉兰簪,把她宦官帽摘下来插入束髻里。
“这是我及笄的时候,家里花了所有的银子为打造的,我一直视为珍宝,如今便给你了。我视她为珍宝,亦会视你为珍宝,王爷曾和我说过,身为赵家儿媳妇要守的规矩太多,其实是最委屈的。我深以为,所以我对你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要你们相互扶持,彼此信任,便是我的福了。”
“娘娘。”
顾锦芙摸着发间的簪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赵祁慎偷偷掐她,轻声提醒:“喊母亲。”
她心里发慌,母亲二字卡在喉咙里,居然怎么都喊不出来。老王妃见她都急红了眼,拍拍她手正想让她别着急,日子还长着,顾锦芙这会急得生生憋出一个字:“娘——”
老王妃被这一声喊得一愣,旋即没忍住笑弯了眼,赵祁慎也抵拳偷笑,他的魏公公果然是最会拍马屁的。这一声娘多贴心,可比母亲二字更显亲近了。
顾锦芙自己就闹了个大红脸,抿抿唇,低头看地板,都恨不得能有个洞钻进去。盯着看了会,想着左右是丢脸了,忙跪前两步端过桌几上的茶,双手奉给老王妃。
老王妃笑声更大了,她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管他的,反正她就是出了名的不要脸。
老王妃接茶喝过,又嘱咐了几句两人平时都要互相谦让云云才离开,离开前肩膀都还在抖。
顾锦芙直接就坐在地上,伸手捂着脸哼哼:“真没脸见人了。”
赵祁慎把她拉起来,清咳一声敛起笑,捏着她手指头说:“身上还疼不疼。”





朕的奸宦是佳人 第58节
她脸颊红晕未散,听他提起怪责似地睨他一眼,反问到:“你不是说破皮了,破了没破。”
赵祁慎被噎得一阵无语。
得,这不是一般姑娘家,脸皮比他还厚!
到了晚上,他就拉着她亮着灯,让她自己亲自检查破没破皮!
***
景阳宫那头,穆王世子病倒了,染上风寒,当夜还好好的,结果第二日就发起热。顾宇清照顾一宿,见他发热不能再拖,只能让伺候的去请太医。
这头请太医,自然是要惊动到顾锦芙。林珊一大早就跑来,说是被老王妃赶出来,让她常与表哥走动,说白就是嫌弃她太多话想耳根清静一会。
林珊听到说穆王世子病倒了,眼珠一转:“他是不是装病的,要不要我去试探试探?”
她所谓的试探,就是跟和尚念经一样把人念叨晕,人脑子都转不动了,自然就会错漏百出来。
赵祁慎懒懒地瞄着她:“你别去添乱了,要不把你送各衙门转一圈,看哪个勇士能把你收了。”
林珊当即就气得脸颊都鼓起两个包,就那么埋汰她的吗?
顾锦芙放不下,和赵祁慎说道:“我去看看吧,顺带看看太医怎么说的。”
赵祁慎考虑了一下,放了她去,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顾宇清捏她耳垂那幕。
穆王世子病得不轻,太医开了退热的方子,又帮他扎针,忙过半天后给顾锦芙说道:“如若白日能退下热来最好,如若不行,臣等只能在儿守着了。”
“怎么引起的。”
“水土不服,这些天天气渐凉也有关系。”
顾锦芙侧头看了眼床上烧得脸通红的穆王世子,那个笑起来极温润的人此时浑浑噩噩的,她叹气一声,送走太医。
顾宇清见她还留着,就放下手中的帕子,让宫人在跟前伺候着,将她带到自己住的小屋。
他给倒了茶,递到她手边:“一般的茶,你解解渴。”
她接过,抿了口问:“穆王世子经常这样生病吗?”
“一年总会有几回高热。进京一路奔波劳累,本就虚弱,为了取信陛下,还用了虾仁,如今再病倒也是预料之中的。”
顾锦芙抿抿唇:“哥哥,穆王府其实就是把世子当弃子丢到京城来的吧,穆王在后头肯定有打算对不对。”
顾宇清没有回答。
这个回不回答都是一样的,因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天子自然是早早想到,所以对穆王世子的献忠迟迟没有回复。
“哥哥先照顾世子吧,我这头回去复命,也省得他担心。”她说着再抿一口茶,要站起身。
她一低头喝茶,刚才顾宇清没瞧见,这会却是清清楚楚看到她领口遮住一半的红痕。他心头一跳。
“哥哥?”顾锦芙站起身,不想手腕一疼,转头发现是兄长拽住自己。
顾宇清拽着她手站起来,眼神有几分凌厉,有情绪在心口疯狂涌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
他开口间带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厉。
顾锦芙被他盯着脖子看,猛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忙用另一只手捂了捂,可在他严厉的目光中只能又放下垂了眸。
她张嘴想坦白,他却是松开了手,曲指去弹了她脑门:“回去吧。”
“哥哥......”她在吃痛间喃喃。他脸上神色已经缓和许多,甚至是朝她笑笑,“我知道了,快回吧。”
顾锦芙只能磨磨蹭蹭地走了,他站在窗边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她走远后才闭上眼,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
第50章
天渐寒,下了两场雨更让人有种滴水成冰的冷意,今年第一场雪就那么飘了下来。
顾锦芙脖子围着一圈的毛领,戴着暖耳,双手拢在袖中从宫外回来。
乾清宫东暖阁里已经烧起地龙,钻过厚实的门帘后便是扑面而来的暖意,让她清冷的眉眼也像是被暖化一般,弯成了月牙儿。
赵祁慎听到外头喊魏公公回来了,就已经快步从案后走出来,见站在门口傻笑,伸手去捂她脸。
“冰块一样,所以非走这一趟做什么?”
他指尖是她肌肤的细腻,只是凉得扎手。
顾锦芙眯眼笑着说:“不是没见识过怎么考试,我去看一圈,也好叫那些监考的皮紧一紧。”
礼部左侍郎是用了凌迟,就在闹市里,让所有举子们都一同观刑,当然少不得一应大臣。这是赵祁慎登基以来最严酷的一回判决,就连首辅逼宫也不过是斩首示众,虽然行刑场面极其残忍,一众举子也没胆观刑,但个个都直喊大快人心,并不觉得少年天子残暴。
而外朝那些大臣知道提议的其实是天子身的魏公公,除了平天下举子的愤怒,还要用来震慑他们,一时间顾锦芙的恶名倒比以前更甚。
赵祁慎把她冻得发白的脸颊捂出红晕才收回手,拉着她到御案前,递过一份密折。
她先看翻到署名,发现是王府番子惯用的暗号,神色一敛重头开始细看,越看越心惊。
“穆王剿的匪都成了私兵?!探清楚了?!”
赵祁慎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神色同样凝重:“八|九不离十,并且一部份私兵乔装成商人,蜀地有一批商人带头反对新法,煽动人心,如今穆王又请旨说要平乱。”
说着,另一份折子也给到她。
穆王在折子里说明商人因赋税新法心生不满,偷偷聘请倭寇来做私运货物的镖队。蜀地土地肥沃,我朝粮食、棉花、蚕丝的高产地,是个极富庶的地方,如果商人私运,那么连带每年的贡品都可能削减。
顾锦芙看过后说:“官匪勾结我看多了,商人和匪勾结,倒是头一回听,那些商人就不怕连带着把他们劫了。这摆明就是一派胡言。”
“自然是一派胡言,但生乱是真的。”
“生乱也是穆王安排的!”
赵祁慎叹气:“谁不明白,偏偏出了乱,穆王请旨平乱我这头不答应,被蒙骗的百姓就只当朝廷不作为。如若穆王到时候自己平了乱,百姓的心就只向他了。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他出兵平乱,估计多半有去无回,要被穆王收编。
顾锦芙皱着眉,赵祁慎见此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拥着她说:“如若我以新年朝拜的理由把穆王请进京呢。”
“瓮中捉鳖?”顾锦芙首先想的就是这个,“可穆王会来吗?他会以平乱为由拒绝吧。”
她都能想明白的算计,穆王这带兵的老将会不知道?
赵祁慎沉默了片刻说:“就看穆王世子是不是真的只求一个太平。”
“你是说......”她抬头,见到他缓缓点头,总觉得这样还是不妥。
既然穆王化了匪兵做商人的话,年底的时候会有一批商人涌进京城,京城的防守就一丝都不得放松。
穆王野心太过明显,赵祁慎知道也不能再放任了,蜀地很重要,宁可把穆王引到京城来。
“锦芙,你帮我去给你兄长传个消息吧。”
顾宇清对他敌意太过明显,还是得要她在中间缓和一下。
顾锦芙自然是答应的,当即就要过去景阳宫,被赵祁慎拉住灌热茶,随后还披上鹤氅将她送到景阳宫前的宫道才叫她自己往前走。
她有些好笑,但离开他温暖的手心时,还是被风吹得敏感的哆嗦了下,居然觉得是真冷。
青瓷给她撑着伞挡风雪,不过几步还是有雪花吹在帽子上,化作水汽。
顾宇清见她冒雪前来,不好亲自去拿出新的手炉和脚炉,只能面上装出献殷勤的样子吩咐宫人去办。
景阳宫本就有她手下的人,自然机灵着,一应东西不过片刻就呈上来。
穆王世子病了一场,如今还卧床休养,十分和善地让她坐下暖和,见宫人伺候好才慢悠悠地开口问:“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顾锦芙偷偷先看了兄长一眼,带着善意笑道:“并不是,是先前邵先生帮世子传达一些话,陛下让我把这两份折子给您看看。”
青瓷从她手中接过折了了,恭敬转递到穆王世子手中。
顾宇清就站在他身边,低头去看内容,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顾锦芙此时放下手炉,与重新又再细看折子的穆王世子说:“世子,方便让臣与邵先生说几句吗?”
穆王世子只当她知道邵轩的身份,没有多想,颔首表示应承。
兄妹俩就到了西次间,顾宇清在她说话前用指尖轻轻碰她脸颊:“怎么还这么凉,这种天气,怎么能叫你往外跑,前天些我听到人说你到冬日里吹风久了会头疼。”
“那是之前落水后的毛病。”她笑笑,倒是觉得巧,兄长和赵祁慎关切的动作都差不多,“不说这些了,我好着呢。哥哥刚才都看见了吧,陛下如今的意思是,如果世子确实是只想做个闲散的宗亲,他这边也不要什么穆王兵力分布图,只要世子把穆王说服进京朝拜。”
进京朝拜。
这是要对穆王下手了才是真。
顾宇清神色依旧淡淡的,似乎只要牵扯到赵祁慎,顾锦芙印象里温柔的兄长就不见了。他说:“我知道了,一会我与世子说明白。”
她小心翼翼地瞅他:“会让你难做吗?”
外头都传她手段多凌厉,在他跟前倒是再温驯不过。顾宇清就笑了,眼神温柔:“这有什么难做的,本来世子也没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她松一口气:“这样就好,那我跟世子说一声,就回去了。”
“思思——”他突然喊了声,她再度抬头与他对视,他却又摇摇头,“没什么了。”
“嗯。”她点点头,“哥哥,我早差人去当年娘亲下葬的地方,我要把娘亲接回来,让她和爹爹团聚。年前我们回家一趟吧。”
赵祁慎着人选了地要重新给她父亲下葬,只等找到她娘亲合葬,到时他们做子女的肯定得去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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