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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听到薛月的名字,王佑卿眼中露出一丝不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薛素是有夫之妇,两人相处时,男人心中会有一种征服的快感,但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他没有半分兴趣,偏偏薛月是个脸皮厚的,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
第25章 杏花亭中到底是谁?
身为书童,王桥常年跟在自家少爷身边,先前也曾见过薛月几回,知道这稍有姿色的村妇动了春心,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嫁进王家。
程三娘不知道薛月是谁,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从书房中离开时,王佑卿开口道:
“你去把薛月带过来。”
虽然对女人的纠缠十分厌恶,但薛素是薛月的堂姐,性子又十分善妒,若是发觉自己跟别的女人关系亲密,定会打翻醋缸,认清他有多重要,肯定比楚清河那个瞎眼瘸腿的粗人强上百倍。
基于这种想法,王佑卿一摆手,书童忙不迭的走到前院,将脸色苍白的女人带到书房中。
年轻女子最爱涂脂抹粉,薛月的鼻子虽然不够挺翘,双眼也不算明亮有神,甚至就连皮肉都有些发黄黯淡,但此时发髻上插了一朵淡粉绢花,还是透出几分俏丽。
见到俊美斯文的王佑卿,薛月面上浮起一丝飞红,还没等羞涩退去,她突然发现坐在圆凳上的程三娘,目光骤然变得警惕。
“这女人是谁?”
程三娘上下打量着薛月,见她穿了身粉绸衣裳,料子虽然不错,但却是去年的式样,狐狸眼中不由露出一丝鄙夷,不过她也是人精,在没弄清楚薛月的身份前,心思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我是佑卿的亲表姐。”
听到这话,薛月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眼前这女人容貌清秀,但只看眼神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万一对自己的表弟动了心思,想要勾.引王秀才,她该怎么办?
心里焦急,面上不免带出来几分,薛月拉扯着男人的袖口,道:“佑卿,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未婚先孕能完全毁了女子的名节,薛月虽然蠢笨,但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这件事最好不要透出风声,否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这里没有外人,你直说便是。”
边说边将女人的手给甩开,态度冷淡,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暗暗咬牙,薛月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恨声道:“我怀了你的骨肉!”
屋里的人悚然一惊,王佑卿更是满脸不可置信,他从来没有碰过薛月一根指头,这女人竟敢胡说八道,还真是个疯子!
猜出了这些人的想法,薛月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碰的是薛素,实际上杏花亭夜夜私会,都是跟我在一起,过了这么长时间,怀上孩子又有什么稀奇的?”
王佑卿脑袋嗡的一声响,脸皮陡然黑如锅底,手指都在轻轻颤抖着。
怪不得“薛素”在跟他敦伦时一言不发,原来是怕被自己戳破身份,现在肚子里揣了块肉,便有底气踏上王家大门了,薛月还真是好算计!
程三娘扫了眼表弟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也有些坐不住了,挺直腰杆,冲着门口的方向张望,犹豫着要不要从书房中离开,毕竟这事可大可小,虽然都是亲戚,但内外有别,她知道的太多也并非好事。
眼珠子里爬满血丝,王佑卿面色狰狞,低吼道:
“你想怎么样?”
薛月被他这副骇人神情吓了一跳,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清白可言,只能嫁给王佑卿,指甲狠狠抠了下掌心,她咬牙说:
“只要我俩成亲,事情就迎刃而解,你也无需发愁,我知道你心中念着薛素那个贱人,但她早就嫁给了楚清河,你再是肖想也碰不到她一根指头,还不如彻底断了念想……”
“你休想!”王佑卿一字一顿。
“我怀孕的事情爹娘已经知道了,若你不娶我,大不了拼着名声不要,将此事告到官府去,你好歹也是秀才,怕是就没法参加乡试了。”
人都有野心,王佑卿想要光宗耀祖出人头地,必须走科举这一条路子。
薛月摸准了这一点,就相当于掐住了蛇的七寸,男人气的面色通红,刚想斥骂,却被程三娘扯了一把,贴在耳边小声说道:“表弟切莫冲动,你的前程为重,可不能因为一个妇人耽搁了。”
心脏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掌狠狠揉搓,王佑卿也知道程三娘说的话在理,渐渐冷静下来,眼神却变得越发冰冷,阴瘆瘆道:
“既然你非要成亲,就别后悔。”
闻言,女人眼中露出狂喜,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堪称凶狠的目光,反正只要能嫁到王家,她下半辈子就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薛素还不知道程三娘来了安宁村,这两日她正因为楚清河无耻的举动而心烦意乱,对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打算马上从楚家搬出来。
心中藏着事儿,薛素给刘怡卿送了信,让她帮忙打听一番。
刘怡卿是米铺的小姐,自小在城中长大,得知薛素的想法后,便派了贴身丫鬟主动去找,最后果真寻到了一座二层小楼,虽然院落不算太大,但胜在位置不错,修建的也十分雅致。
坐着刘家的马车去了铺面,薛素四下看看,发现小楼对面就是泾阳最有名气的绸缎庄,每日都有不少女客上门,这样一来,她的私馆也能趁机招揽到生意。
近来刘怡卿的身形已经趋于稳定,即便每日都在喝杨柳露,依旧没有清减多少,薛素用手丈量着她的腰,发现竟瘦到了一尺九,虽不算太细,但整体看着却窈窕有致。
凡事都有度,女子稍微丰腴些也好,否则浑身瘦的就跟芦柴棒似的,反而不美。
“薛姐姐对小楼可还满意?丫鬟找了几家,我觉得此处最为合适,房间宽敞,用屏风或纱帐隔开,摆上几张木板床,便能照顾女客了。”
薛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美目中晶亮一片,连声道谢:“小楼确实不错,只是不知要多少银两?”
“四百两。”
位置这样好的一座小楼,四百两并不算贵,毕竟泾阳离京城近,当地也有不少富户,城中虽不说寸土寸金,但位于主街的铺面却不便宜,亏得小楼厅堂窄,不适合开酒楼,否则怕是轮不上薛素。
稍微犹豫片刻,她点头说:“我手中只有三百两,剩下的银钱要是不着急的话,能不能过段时间再结?”
“薛姐姐若手头紧的话,从我这儿拿便是,反正你开了私馆,我肯定是要来试试的,届时你可得将压箱底的稀罕物拿出来。”
今日进城只是为了来看看铺面,薛素身上也没带银钱,跟主人商量一番,决定三日后去官府签订契书。
跟刘怡卿分开后,薛素坐了辆驴车回村,刚一到村口,便看到不少人抬着缠着红绸的木箱往薛家走,想起薛月跟王佑卿那档子事儿,女人唇瓣一抿,眼里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王佑卿那种人一向自视甚高,上辈子高中状元后便娶了公主,肯定看不上薛月这种妇人,此刻王家人来下聘,怕不是拿住了把柄。
薛素猜的不错,要不是怕王佑卿被毁了名声,王家根本不愿意跟薛家结亲。
程氏得知儿子要娶一个婚前失贞的女人过门,气的眼前发黑,好悬没背过气去,亏得身边的丫鬟反应快,掐人中,捏手腕,各种招数连连使出来,闹的乌烟瘴气。
薛月站在院里,刚好看到薛素经过,赶忙喊了一声:“素娘!”
“有事?”
跑到女人面前,薛月单手捂住小腹,眉眼处露出得意,指着往院子里搬箱笼的小厮,说:“早先就跟你说了,佑卿肯定会跟我成亲,咱们好歹也是嫡亲的姐妹,你就当行行好,日后离我未婚夫婿远着些成么?”
薛忠夫妇就站在附近,薛二婶也是个护犊子的,听到这话,脸皮不由抖了抖,要不是薛忠拽着她的手腕,怕是就要冲上来说道说道了。
“月娘千万别瞎说,我跟王秀才拢共都没见过几回,倒是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怕是更为亲近。”顿了顿,薛素嘲讽一笑:“再者说来,能不能看住自家男人,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跟别人又有何相干?”
话落,女人神情立刻冷了下来,扭头往前走,都没跟薛忠夫妻打声招呼。
人一走远,薛忠面庞抽搐,声音含着阵阵怒意:“月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是你亲姐姐!”
翻了个白眼,薛月咕哝一声:“哪有跟自己妹妹抢男人的姐姐?爹您真是老糊涂了!”
薛素走进楚家的篱笆院,高大健硕的猎户坐在矮凳上磨刀,铁片在石面上蹭过,发出霍霍的响声。
轻盈的脚步声被淹没,明明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这种细微的动静,偏姓楚的不同,只见这人耳廓微微动了动,突然抬起头来,鹰眸死死锁住那道窈窕的身影。
要不是知道楚清河早就瞎了眼,薛素还真以为这人能看见自己,她揉了揉酸胀的脖颈,漫不经心道:
“刚才王家给薛月下聘了。”
篱笆院内磨刀的声响突然停了,楚清河面容紧绷不带一丝笑意,赤着的上身渗出一层汗水,像涂了蜜一般,薛素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第26章 妒火熊熊
薛素脸上不由有些发烫,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盯着院子里叶片发黄的柳树,忍不住道:
“现在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你还赤身裸体的在院中劈柴,真不怕着凉?”
楚清河只以为薛素在关心自己,心中不由暗暗雀跃,斧头咣当一声扔在地上,男人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女人面前,结实有力的身躯涌动着一股热意,扑面而来。
“你说王家去下聘了?”
听到这人低沉嘶哑的声音,薛素就想起他先前逼问自己的情景,冷哼一声:
“先前我就说过,是王佑卿心思恶毒,将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故意挑拨你我的关系,现在王家的奴才一个个抬着箱笼,就摆在薛家的小院里,若你不信,去村里头随便找个人就能问出来。”
此刻楚清河不免有些心虚,在心虚之余又回忆起柔嫩唇瓣的香甜滋味。
明明他从来不喜欢甜腻的食物,以往只要尝到一口就觉得膈应,偏偏那天被面前的女人勾的失去理智,要不是薛素及时醒来,他怕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会将她吃干抹净。
“那日是我做错了,实在对不住。”
世间男子极少有不在意自己颜面的,就算是他们做错了,也会咬紧牙关死不承认,没想到楚清河竟然这样干脆利落的认了错,让薛素吃惊之余,不免对他高看了一眼。
“罢了,反正我也没少块肉,只要你下回规矩些便是。”
鹰眸中精光闪烁,楚清河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如同木桩般一动不动站在薛素面前,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潮汹涌。
见这人面容严肃,薛素还以为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一边弯腰摘院子里的野菜,一边道:“我在泾阳买下了铺面,过几日就会搬到城中,提前跟你说一声,也省的担心……”
细细小腰配上修长笔直的玉腿,腰臀间的弧度隔着厚实衣料都能窥见几分,只可惜楚清河没有眼福,看不见自家媳妇模样究竟出落的有多娇美。
“你要搬到城里?!!”
楚清河突然反应过来,面露凶光,偏偏薛素背对着他,并未发现这人的神情有多阴森可怖。
他跟女人拜过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偏偏薛素一门心思想要和离,如此急切的心情,就算自己瞎了眼也能清楚感受到,即使不是为了王佑卿,说不定也是为了其他男人,否则怎会隔三差五就往泾阳城跑?现在更是了不得,要直接搬走了!
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楚清河内心瞬间被妒意与杀意充斥,恨不得将那个莫须有的人碎尸万段,彻底断了女人的心思。
“这些日子我手上攒了些银钱,置办好了铺面,正好去城中打理,你放心,欠了你跟莲生的我会如数归还……”
前世今生虽不相同,楚清河对她的照料也并非发自真心,但帮了就是帮了,薛素不喜欢欠债,等过段时日她手头宽裕了,就给楚家重新盖一座青砖大瓦房。
“我们是夫妻,怎能分开?”男人气急败坏道。
“有什么分不开的?你们楚家有成亲三年内不休妻的规矩,那我就等你三年,反正你我徒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将来再给你娶一房媳妇,也就两不相欠了。”
楚清河眯了眯眼,两不相欠?薛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只要他不点头,两人就永远是夫妻,至于有名无实……想要变成名副其实,并不算难。
野菜剁碎了刚好用来喂鸡,薛素洗了手回到小屋,将衣裳细软全都收拾起来,她成亲还不到一年,拢共也没有多少东西,只装了一个包袱。
隔着木门,楚清河听到里头悉悉索索的响声,脸色铁青。
莲生从屋里走出来,小声问:“叔叔,您这是怎么了?”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19节
“没事。”
转眼就到了第三天,薛素一大清早就提着包袱准备出门,哪想到刚一走到篱笆院,楚清河竟然也在。
“我跟你一起去城里。”
稍微犹豫片刻,女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索性就点头同意了。
夫妻俩坐着驴车往泾阳城的方向赶去,一路上楚清河旁敲侧击,问清楚了铺面的位置,以及薛素究竟要做什么生意,得知置办小楼的银钱都是女人卖杨柳露赚到的,一时间不免有些诧异。
因为早就约好了店主去官府签订契书,事情办的十分顺畅,并没有耗费多少功夫,只是欠下了百两纹银的外债,还是得俭省着些才行。
薛素信得过楚清河的人品,便将人直接带到了小楼,让他在店里歇着,交代几句后她小跑着出了门,找了城中的木匠,定制了九张板床,又去绸缎庄中买了些妃色的纱幔,用屏风纱幔等物将板床隔开,也能方便不少。
“你晚上要在小楼里住?”
“有何不妥?”
楚清河皱眉,指了指后院低矮的围墙,说:“后墙太矮,身手利落些的人都能翻进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太安全。”
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往后院看,薛素这才发现院墙比她还挨了一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问:
“你怎么发现院墙高度不够的?”
“刚才你不在,我试着从这里翻出去过。”说话时,楚清河满脸正色,根本不像撒谎的模样,不过他却刻意隐瞒自己会武的事实。
想到像猎户这种腿脚不便的男人都能轻易从院墙翻过,薛素心里咯噔一声,琢磨着这几日找来瓦匠,将院墙加高,否则要是真出了事,后悔也就晚了。
“今晚先回安宁村,等铺子开张后,我来给你守夜,这些年我经常上山打猎,身手也还过得去,因瞎了眼的缘故,走山路还不太方便,你不是想帮我吗?不如就留我在小楼中。”
闻言,薛素不免有些动心,楚清河连野狼都能杀死,身子骨肯定比普通的护院强上许多,又知根知底,住在此处肯定不会出事。
只不过她原本想着跟男人分开,省的再被轻薄,这样一来,怕是就不成了。
知道她正在犹豫,楚清河淡淡开口:“今年城里出现一伙盗贼,经常跑到人家抢夺财物不说,若女主人模样生的标致,他们还会将人肆意折辱,玩腻了再卖到妓.院去……”
“别说了!”
薛素的声音有些尖利,还轻轻颤抖着,明显是有些怕了。
楚清河闭上嘴,如同一杆标枪似的站在女人面前,面上看着十足可靠。
勾栏院中的妓.女日子过的十分凄惨,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想到那种情景,薛素就吓得浑身发颤,楚清河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比那种丧尽天良的恶棍强上许多。
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儿惨白一片,强挤出一丝笑,讨好道:
“先前是我想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虽然私馆主要是面向女客经营,但你跟莲生住在后院,也不耽搁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想抛弃我们叔侄俩、”
杏眼圆瞪,薛素急忙反驳:“怎么可能?你别胡思乱想了。”
楚清河低下头,不让女人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被姓楚的骇的心神不宁,临出城前,薛素找了个瓦匠,让他明日过来给修理院墙,这才坐着驴车回村。
刚到村口,薛素扫了一眼,发现有个微胖的中年妇人从李大夫家里走出来,手里提着纸包,看她的身形,不是赵湘兰还能有谁?
踩在微微发潮的土路上,女人眯了眯眼,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前世里赵湘兰也差不多是在这几日说自己怀上身子的。
今时不同往日,薛父已经知道她跟村长有了首尾,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生下来,看到那娃儿跟村长相似的五官,薛家怕是会闹的天翻地覆。
不过薛家到底什么样,薛素也不在乎。
从小到大,家里只有薛奶奶对她好,其他人不是不闻不问就是百般苛待,一开始薛素还对薛父抱有丝丝期待,但在一次次被伤害后,她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像这样的亲人,有还不如没有。
薛父跟二叔虽然都不算什么好人,但到底也生了副孝顺肚肠,就算天塌了,也会照顾好薛奶奶,自然不必她操心。
过了片刻,赵湘兰轻手轻脚进了家门,只见她一手捂着肚子,慢慢走到厨房,大概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女人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响动。
要是换个时间怀上身子,肯定是难得的喜事,但赵湘兰心知薛父还记恨着自己跟村长的私情,一月以来,只要她说话声音大了些,男人就会用那种阴瘆瘆的眼神盯着她,好像要吃人一般。
肚子里这块肉到底是谁的还不好说,万一真不是薛家的种,薛父怕是会将她这身皮生生给剥下去!
担惊受怕了好几日,赵湘兰一狠心,直接去李大夫家开了一副打胎药,准备熬煮了喝下肚,虽然坐小月子伤身,但总比被人活活打死强,反正她已经有了程哥儿,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都无妨。
第27章 狭路相逢
赵湘兰正在厨房里熬药,哪曾想有个男人偷偷摸摸的从后门钻了进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大手上下摸索,急的如同色中饿鬼一般。
“湘兰,你好狠的心,明明怀上了我的骨肉,竟然想用一碗药汤直接送了孩子的性命,要不是李大夫跑来告诉我,老陈家的种恐怕就不在了……”
来人正是村长。
妇人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两人通奸本来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自当避嫌,此刻这人直接摸到薛家,万一被薛父看见,她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狠心?要是不硬下心肠,姓薛的非得杀了我不可,你不是还有陈升吗?肚子里这个也不知是男是女,惦记他作甚?”
嘴上这么说,赵湘兰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
周氏拢共给村长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早就嫁出去了,带把儿的陈升又是个傻子,这些年花了不知多少银钱给他治病,依旧半点起色都没有,说话时嘴角晶亮一片,哈喇子直往下淌。
赵湘兰知道村长想要留个后,所以才心急火燎的冲进薛家来找她。
眼珠子转了转,她从村长怀中挣扎出来,男人有些急了,忽然灵光一闪,附在赵湘兰耳边道:“你之所以想要打掉孩子,不过是怕了薛父而已,只要他一死,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赵湘兰吓得浑身打哆嗦,怎么也没想到村长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念头。
杀人!这可是要命的!
目光中露出阵阵凶光,村长接着道:
“自打你我二人的事情被薛父发觉后,你过的便一日不如一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程哥儿想想,薛父只是个窝囊废,能给你们娘俩提供多少助力?还不如生下这个孩子,届时我给程哥儿当保人,让他也当个秀才老爷……”
见赵湘兰神情松动,村长拉着她的手,又是发誓又是保证,妇人这才点头应允。
白天被楚清河的话吓着了,薛素心神不宁神情恍惚,生怕自己屋里会有强盗闯进来,到时候她被卖到勾栏院里,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脚步虚浮走进厨房中,女人手里拿着菜刀,将红薯切成滚刀块,等锅里的米汤煮沸后加进去,粥水就会变得香甜软糯。
“嘶!”
薛素一个不察,锋利刀刃蹭了下手指,皮肉被划破了道口子,伤口不浅,殷红血线配上白生生的手指,直晃人眼,疼的女人不由皱眉。
正想用烈酒擦擦,薛素却感觉到一道刺人的目光投注在她背后,回头一看,发现高大的猎户不知何时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淡淡的血腥气涌入鼻前,这人如同以往那样寡言,一句话没说,笨拙的抬起薛素的手腕,轻轻嗅闻着,热腾腾的鼻息打在手心,微微有些酥麻。
“你受伤了。”男人的声音十分笃定。
唔了一声,薛素想要把手抽出来,楚清河也没阻止,哑声道:“房中还有金疮药,你跟我来。”
听到这话,她也没起疑心,毕竟男人身为猎户,常年在山上奔走,不说被野兽抓伤,也会被枝条藤蔓刮到,备些金疮药实属正常。
隔了一段时间再次踏进大屋,薛素还有些不太习惯。
楚家不算富余,房中除了桌椅板凳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物件,毕竟楚清河双目失明,若是摆放了太多的东西,反而会让他行动不便。
从木箱中找出盛放金疮药的瓷瓶,这人再次攥住薛素的手腕,先是用烈酒给伤口消毒,放下酒壶,那双黑黝黝的鹰眸紧盯着她,提醒道:
“药粉有些疼,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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